剛一踏出浴室,她的身子便被對方強摟入懷中,她的心一驚,隨即浴袍也順著她雪白的手臂輕盈的滑落在地。
溫熱的氣息緩緩地吹撫在她肩上,讓她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無比,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瞥了他一眼,而後不緊不慢的推開他,撿起地上的浴袍,慢慢的穿起,「這個地方,這種氛圍,我喜歡。」
他的嘴角掛著一副玩味的笑,眸子如鑽石般璀璨閃爍,他俯身貼近,她的耳際,「你喜歡便好,希望,今晚你能令我滿意。」
她瑟瑟的別過臉,試圖不去看他,「我還沒有跟你說酬勞,你也不怕?」
他狹長的眸子微眯,「你要什麼,我都付得起,包括黎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只不過,進黎家,可是需要一顆好心髒的,你確定,你有嗎。」他含笑看她,輕輕吻上她的唇,她也欣然接受。她不回答他的問題,右手用力推開浴室半掩著的門,將他推了進去,「輪到你了。」
他挑眉看她半天,才踏進浴室,淡淡的紫羅蘭香氣涌入他的鼻息之間,這香味入人心脾,仿佛帶他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他披著浴袍進來的時候,房中的燈已被全部關掉,在依稀之間,他能看到她正背對著他,坐在那張大床上,上身未著寸縷,三千青絲滑落在肩頭,掩蓋住了大半惷光卻增加了無限you惑。
他走上前去,撫上她的肩頭,雙手緩緩向下探去,帶她去沉淪之境……
晨曦微露,他睜開雙眸,習慣性的往枕邊探去,卻撲了空,無奈的撇撇嘴角,下床,才看到床頭擱著一張紙條,上面有她的留言︰霍家北城開發計劃需要資金注入。
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這女人,還真是精刮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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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幾日驚魂的凌心悠,下午,一踏進辦公室,就見經理眉頭緊皺,一臉的愁容。她急忙為經理泡了一杯咖啡端上去,還未等她請示今天的工作流程,經理便不耐煩的一擺手︰「整理一下北城開發案的信息,晚上陪黎少洽談相關事宜,黎少伸出了橄欖枝。」
她暗呼一口氣,果然他來兌現諾言了,昨晚的驚魂,她還歷歷在目,現在又要去見他,她都不知該帶著怎麼樣的心情前去。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場景,觥籌交錯,在杯盞之間談生意。她裝作不認識他,他亦是。兩人在眾人的介紹下做了簡單的介紹。而在之後,眾人亦是相談甚歡,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子的,生意場上,大抵都是如此,表面上言笑晏晏,實際上口蜜月復劍,在她成功的喝下三杯酒之後,黎軒終于將北城開發提到了正題。
舅舅霍延在一邊畢恭畢敬、循循善誘的講述著北城的前景和巨大利益,經理更是在一旁賣力的帶著些夸張的講解著,她沒有說話的資格,也插不上話,只有在一旁昏昏沉沉的听著。
就在因為酒精而快要睡著的時候,她听到了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基于此,我將考慮出錢購買貴公司的全部工程。」
這句奪命的話,出自黎軒之口。
無比糟糕!這其中的利益取舍她也是心知肚明的,霍氏在因北城的開發案已經元氣大傷,很可能是從此一蹶不振,要是不能夠將北城搞起來,他們最後的結果只能是申請破產。而黎軒揚言要出錢購買北城的全部工程,看到的自然是北城的後續利益。
若是北城在霍氏手中,它的意義會是讓霍氏在房地產界再度崛起,而反之,北城到了黎軒手里,其後果是霍氏失去了一次崛起機會而白白給了黎軒做了嫁衣裳。
一股熱血竄上她的心頭,她似乎借著酒勁,‘蹭’的站起來,直不楞登的喊了一句,「不行!」
隨後,整個大包間里是一片寂靜,在座的人皆是面面相覷,用著無比怪異的眼神看著公然挑戰黎少的無名小助理。
凌心悠也是愣在當場,她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憑著一股什麼勁站起來的,她也知道,在這里,她是最沒有資格說話的,可自己竟在有著自知之明的時候,公然挑戰了黎軒,悔不當初,卻又是無計可施。
最後還是霍延迅速反應過來,率先站起來呵斥她,「心悠,看看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不得無禮,趕緊給黎少道歉!」
面對舅舅霍延的訓斥,凌心悠了然,霍延是在給她提供一個台階,為今之計,也只有在黎軒面前低頭假認錯了。可沒等她低頭認錯,黎軒已經站了起來,惡狠狠地吐出幾個字︰「我實在是高看了霍氏!」
酒已被他這句冷言激醒了大半,她迎上他冷冽的眼神,方才知曉自己闖了一個連舅舅都無力替她圓場的大禍。
如她意料之中的,黎軒領著一干人等當即離開了包間。霍氏的高層紛紛出言挽留,換來的卻是黎軒更冷的眼神,她立在當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圍嘆氣聲陣陣,霍氏高層人員的指責聲也是不絕于耳,霍延還坐在原位置上,一臉凝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家的,晚上一直睡不著,耳邊一直環繞著高層人員的指責聲,霍延的嘆氣聲,還有她送舅舅霍延回家的時候,舅媽罵她喪門星之類的話——
哈哈,當黎家的少女乃女乃的確是需要一個好心髒的,原因很多,譬如︰BT小姑。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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