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悠側眼瞧他,剛好他的俊臉也往這邊湊,兩人正好踫到了鼻子,在這一踫間,她倏然明白了什麼叫做「你上我下」。
暗罵一句「齷齪」,卻是無可奈何,只要想到林子辰的「海藍之心」即將待價而沽,不知會落到何人手中,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痛。
若是她不能成功將這顆「海藍之心」拍下,她真的枉費了林子辰處心積慮將「海藍之心」送給她的心思。
動作不緊不慢,井井有條。
出場的時候,恰好撞見葉添在「認真教訓」葉素素,「素素,我出那個價格可不是為了奪人所愛,我只是想要你看到,黎軒心里有沒有凌心悠,以及,凌心悠在黎軒眼中的分量,結果呢,你也看到了。」
競價聲此起彼伏,她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不一會兒,價格已被抬高到了六百萬,黎軒依舊沒有動靜,她的額頭因為急迫都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她的眼楮在會場逡巡,終于在最左邊的角落里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紫色身影,她多麼希望那個身影能站起來反悔這次的拍賣。
因著一個高價的橫空出世,全場靜默了,一片無聲,氣氛陡然轉到了一個冰點。
「三百八十萬。」
「呵呵……」後邊一陣邪佞的笑語聲傳來,似乎是不懷好意,仔細來听,似乎還有點取笑的意味。
整個人似乎都飄忽了起來,隨著漫天的藍色窗簾,在風中擺動。
她垂著頭,鼻間的酸澀讓她難以出聲辯駁,低落情緒擁堵在心頭,她以發聲,所有的情緒都會被爆破,到時被黎軒發現她的不正常,一切都完了。
雪白的貝齒咬上下唇,點點頭,「我答應你,拍下之後,海藍之心歸我。」
她手心的冷汗直冒,恨不得這場拍賣會提早結束,驀地,手心一陣冰涼感襲來,她低頭一看,是他握上了她的手,兩只手教纏,她手心的汗珠也浸濕了他的手心。
他有些慵懶的斜坐著,臉上的神態猶如帝王一般睥睨天下。zVXC。
一個磁性低沉的男聲在一群競拍聲中響起,價碼十足的驚人。
她如牽線木偶般被黎軒操控在手中。
他踱到她的正面,鉗住她的手腕,冷冽一笑,「你能明白這點,就好,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這個家伙,來摻合什麼!
她本想避開這兄妹兩人,卻被黎軒一把抓住,強行拽到葉添面前。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僵硬的笑意來,算是回應了好事者的稱贊。
他不說話,神情淡漠,沒有應承也沒有反對,眼見就要開拍,她又氣又急,斜瞅了他幾眼,根本都不奏效。
此時此刻,她哪听得進去這番話,因著他的撩撥,身子早已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甚至,有了種氣喘吁吁而不能自持的感覺。
她在一旁,暗嘆他的態度和氣場的變化之快。
她就坐在他的身旁,美目瞪得大大的,滿臉驚愕,她真的沒想到黎軒能出如此的高價來為她橫掃千軍。
他迅速攻佔了她閉塞的唇齒,繼而,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不斷的點火,耳後、胸口,蜻蜓點水似的點燃,在若有似無間、似有似無間,更能令身下的人兒動容。
右手上卻是鑽心的疼痛,她唯一的感覺就是,一頭撞到這個珠寶盒上,以緩解疼痛,強顏歡笑,原來是這般的苦澀。
耳邊傳來他的嗤笑聲,「身子繃得那麼緊還有什麼趣味,女人,就該學會放開來享受,別在這節骨眼上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婦!」
她的心被這雙手弄得冷卻了大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不是征詢意見,而是赤luo果的命令口吻。
她舍不得,舍不得將這顆寶石拱手讓人。
她將「海藍之心」妥善的放在櫃子里,心想有朝一日還是該歸還給原本的主人的。
「呵呵……」葉添的邪佞之笑再度響起。
場面不可控制了,現在有人出更高價格,她不確定黎軒會不會為她跟上。
藍寶石瞬間發出奪目的光亮,好事者紛紛稱贊。
在他到處點火的指尖下,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酥麻感也是一陣陣的侵襲到了她身體的各處。
她慌忙的偏過頭去,似要抗拒。
一下,一下,躁動的,是兩個人的身子。
黎軒的聲音再度響起,口吻里已經褪去了剛才的慵懶和無所謂,充滿著非要不可的強勢和霸道。叫海之上。
這個人,連動作都變換的如此之快。
主持人曼妙的聲音再度響起,「現在開始拍賣這顆‘海藍之心’,起價是二百萬……」
他將她的小動作全部看在眼里,覺得這個小女人動作幼稚又好笑,可自己偏偏還是看了那麼久,「黎太太就是如此耐不住性子嗎?一塊藍寶石而已。」終于,他耐不住嗤笑她。
一雙大手附上她的肩頭,似是征詢她的意見一般,問︰「你上我下?」
他的吻失掉了她的唇,倒也不惱,索性輕點在了她的臉頰,伸手板正她的下巴︰「你抗拒也罷,不抗拒也罷,我有權利這樣。」
她的身子,那受得了這種撫模,漸漸地,腿上失卻了大半的力道,雙手緊緊的扯住他的浴袍領口,生怕自己體虛滑落在地。
冷嘲熱諷,標準的黎軒口吻。
她的右手還被他緊握著,右手上吃痛,似乎連帶著左手都使不上勁來,眼見著有好事者想要一看珠寶盒里面的究竟,她只好拼命忍著痛楚,單用左手將珠寶盒打開。
最後,這顆「海藍之心」落到了他的手中,當禮儀小姐將珠寶盒送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微微抬手,將珠寶盒推到了她的面前。
手又將號碼牌輕輕放下,渾身已是冰涼。
可是現實是,那個身影,從未回頭瞧她一眼,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邊唱著獨角戲,可悲而慘烈。
主持人話音剛落,立刻有人陸陸續續的舉牌,氣氛再度升入一個小高潮。這下子,全場更寂靜了,可她的心還是砰砰的跳,她听得出來,剛才舉牌的人正是葉添。
她的心情低得很,無力的瞪了一眼旁邊黎軒,見他根本沒有出手的念頭,只是抱臂垂頭,似乎在一旁凝思,她拿起旁邊的號碼牌,想要一鼓作氣喊一個價格,卻不知什麼行情到了何種地步。
偏偏地,想什麼來什麼,越不想听的偏偏要鑽入她的耳中,「你們女人,大多虛榮,也大多受害于這份虛榮。」
「兩千六百萬。」
沒等她去細細鑽研那笑聲中的意味,就听到後邊舉牌,「一千六百萬算什麼,我出兩千萬。」
「二百六十萬。」
「有些人,不知所謂又不知死活。」他冷哼一聲,眼神里充斥著征服和肅殺。
她自嘲的開口,「我清楚的知道,我就是一只牽線木偶,線在你的手中,你讓我往哪擺我便往哪里擺,沒有一絲回還的余地,你娶我,不正有這點好處嗎?至于上床這種事,本就是我的義務罷了。」第一次,她在辦公室被他染指,第二次是新婚之夜,他用了極殘暴的手段要了她,這兩者,放在哪個女子身上能受得了。
夜色下,藍色的窗幔隨風飛舞,宛如藍色海洋上的波浪,淺水別墅依山傍海,每到夜晚,海風自然自然的塑造這種美景。
倏爾,有一種莫名的騷-動,如洪水猛獸一般,瞬間將她淹沒。
她不清楚他到底說的是誰,是她,還是葉添,或者,說的同時他們兩個。
黎軒拽她的,可黎軒卻沒說話,她整個人像是傻子一樣站在那里,卻說不出一句場面上的話,最後,又是黎軒一把將她給拽走。
她將這話听在耳中,暗呼一口氣,原來葉添是為了葉素素也出價的,而不是因為其他,比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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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古代,她這樣的話,算不算的上是「大不敬」之罪?
「三百二十萬。」
「一千六百萬。」
「三百萬。」
浴袍被他褪下一部分,大手迅疾的在她光-果著的後背油走,倏爾緩緩向下。
葉素素耷拉著小臉,卻是一臉的不服氣,挽起葉添的手臂,撒嬌道,「哼,這種場合,誰不逢場作戲,我看呀,未必。」
他的手並未因她的虛弱而有所停滯,慢悠悠的抵達到她細長的雙腿之間,繼而,往著更深處撩撥。
想到這里,她作勢想要推開他冰涼的手掌,未曾動作,手上一陣吃痛,她的手被他大力捏著,他手上的力道大得很,分明是在用手勁給她一個教訓。
她愣住,沒想到他能說的這樣的直接,就在這無言的對視中,黎軒慢慢的朝她俯身——
她的臉色蒼白,鼻間酸澀,黎軒說的挺對,這顆藍寶石的市價不算高,根本無需她如此激動,再者,她也不是貪慕虛榮女人,只是這顆藍寶石對她,對林子辰,都是意義重大。
……
憑著這股子騷-動,反身狠狠地咬上他的唇!
他被她這動作弄得措手不及,側眼看到旁邊早被她換好的雙人床,下一秒便反應過來,一手撐著床面,另一手圈住她的腰身,她在上,他在下。
她騎-跨在他的腰上,拼命的用著小手推他的雙肩,低下頭來,纏綿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