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止猝。不料,身上的這個小女人臉上突然露出一副下了狠心的表情,在他的猝不及防下,抓住了他的,咬著牙就往身子里塞去。
「你干什麼!」他想阻止,卻為時已晚,他實在想不到,凌心悠在床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這個小女人,即便在床上,對自己都是那麼的恨。
佣人愣了愣,隨即面無表情的回答︰「抱歉,我只奉少爺的命令負責差遣,不負責听你的差遣。」
月光照在游泳池上,泛出點點淒冷的寒光。凌心悠踏在瑩白的大理石台階上,水眸鎖定上那個躺在太陽椅上的身影。
他的身上罩著一件白色浴袍,頭發微濕,手執一杯紅酒,愜意的看著頭頂的那輪月,看上去愜意無比。
她點頭,「麻煩你了。」
她未曾反應過來,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問他,「那次在舊城區,你提過舊城區的改造,哪里,會全部被拆掉嗎?」
「心悠。」一個熟悉的呼喚聲將她從那段記憶里抽離出來。
她用這樣折磨自己的一晚,換取和林子辰甜蜜的記憶,值得了。
突如其來的激烈讓她呼吸一滯,本能的弓起的身體被他一次又一次的進佔所撐開,終是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喊出聲音卻是唇音破碎,她微微睜眼,原是被他用力吻住。
「謝謝!以後來我的房間,記得敲門。」她不忘囑咐,她被黎軒蹂躪的很慘的模樣,她不想被外人看到。
他的眸子慢慢轉冷,迸射出絲絲寒意,嘴角逸出一個字,「拆!」
「我已經從霍氏辭職,所以霍氏和我無關了,我問舊城區,只是因為對那里有留戀。」
她抿唇笑了,看來黎家的佣人也沒有什麼獨特之處,簡單的用錢就可以收買了,也不過如此嘛。
她的手指都在顫著,伸手探進最後一個抽屜,灰蒙蒙的小瓶子裝著細碎的藥沫,她將瓶子握在手里,暗暗慶幸,昨晚,若不是它,她怎麼挨得過那場激狂的晴欲索求?
他何止知道那里對她的重要性,那日,羅翔親眼看著她滿目淒涼的步入那個老院子,又看著她磨蹭著出來,他便知道里面肯定另有玄機,今日他親口夾帶她夾緊尾巴,沒想到在這個關口,她還問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未曾回答,低頭吻了她的唇,這個吻,充斥著晴欲和探索,讓她一時間無法適應,眼楮直愣愣的看著鏡子的女人,還有那個晴欲發作男人。
晨曦初現,她是被胃部的抽痛感刺激醒的,羽睫微掀,伸手試著觸模旁邊的薄被,早已失卻了溫度。
「哪里的話,少夫人以後有何吩咐盡管說,我力所能及的,一定給您辦到。」
幾步之遙,可內心卻打了好幾下鼓,手指緊張道僵硬的地步,用力咬唇想要自己平靜卻不得。白天听林子辰說起黎軒的種種,她听著那些事跡,都不敢想象,那個人會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她生生的想要忍住已在眼中打轉的淚水,可心頭記憶里的那些東西如潮水一般襲來,眼淚怎麼忍都忍不住,無聲的滴落下來。
佣人的眼光直了,她在黎家工作多年,自然對這些首飾有著不多不少的了解,遲疑片刻,還是接過了,笑逐顏開的模樣,來回撫模,顯然愛不釋手,「我會盡快給您弄的。」
「怎麼,霍延對那里有興趣?北城已經夠他啃的了,他還打舊城區的主意?」
倏爾,一個大掌撫上女人的肩頭,還特意為她攏了攏身上的睡衣,動作雖然體貼輕柔,可口氣里盡是嘲弄,「果然做過愛的女人才能變得性感嫵媚,現在的你,看著順眼多了。」
「你……心悠,我有自己的無奈,更何況,黎軒想得到的東西,現在沒人敢和他搶。」至少是現在,根本無人和他抗衡,而他林子辰,偏偏要和他抗衡一番。
眸子微微眯起,焦距鎖住她痛苦的表情,一股怒火從心里涌了出來,燒成了一把火︰「這是你自找的!自作自受!」不管她有沒有適應住自己,帶著懲罰性的,激動狂烈的要她。
門被推開,接著是一陣驚呼聲。
一轉身,面對鏡子里的自己,笑容卻立即隱去,鏡子里映著一個被晴欲洗禮了的女人,她正一臉蕭索的望著自己。長長的頭發凌亂著,誘人的鎖骨周圍,全都留有歡愛後的痕跡。睡衣斜斜的掛在她的身上,根本無法遮住太多的肌膚,雪白的胸前有著數不清的痕跡,那張小臉上有著放縱後的性感。zVXC。
他見她已經走近,裂開嘴笑了笑,「怕我?我有什麼好怕的。」他嗤笑著,一面欣賞這個小女人的顫抖,一面把玩著酒杯,品著紅酒。
「是的,少夫人。」佣人端著早點離開。
她嗤嗤笑起來,「可我恨你,你知道嗎?多年未見,你搖身變成林家二公子,我依舊如螻蟻般為霍氏奔波,你可以幫助霍家,可你偏偏不出手,最後我被迫把自己賣給黎軒,這樣的結果,你樂意見到嗎?」
她笑了笑,也不以為意,伸手抓了床頭上的睡衣當著佣人的面套住赤果的身子,來到梳妝鏡錢,打開梳妝盒,從里面隨意拿了條金項鏈遞給佣人,「這是報酬,至少能值個十萬八萬,你可以考慮考慮。」這些嫁妝,都是霍延那只老狐狸給她準備的,她知道霍延心里有愧,這些算是給她的補償,她當之無愧的收下了。
杯中的酒水隨著自己的手輕輕晃動起來,光潔的杯身上映照出身後的一抹影子,眸光輕輕一閃,薄唇微微上揚,「既然來了,喝一杯,如何?」
拍賣會上,黎軒警告她,不能和他玩心眼,可以跟他講條件。
她瞅了一眼令她作嘔的牛女乃土司,道,「我胃不舒服,能否替我熬一些白粥,另外,幫我拿些普通的胃藥。」
她直直的迎上他的眸子︰「我……我不知道。」
鏡中的女人輕扯了一下嘴角,「你何時看我順眼過呢!」
一杯紅酒飲完,他看了看空杯,轉手拿起案幾上的酒瓶,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夜微涼,風清揚,兩人在間掙扎無盡撕扯。
對她來說,如今的林子辰是個謎,她解不開,她低頭沉思片刻,從包內取出那顆「海藍之心」……
最後的最後,口中只有了含混不清的嗚咽聲。
她扯扯嘴角,自己接近半-果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她身上的青痕畢現無疑,她無力的伸手扯了扯薄被,遮住身子,若無其事朝著門口的佣人道,「進來吧。」
這種女-上男下的姿勢,並不好受,在得逞的同時,難忍的疼痛也隨著襲來,她咬著牙,死死的忍住,這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拍賣會上,縱然他想要無視她對那人的感情,可敏銳的洞察力依舊不放過他,他必須一遍遍的忍受他的妻子的用心不轉,還懲罰似的幫她拍回了「海藍之心」。
「林子辰,你恨我嗎?」她嫁給黎軒,從此蕭郎是路人,于情于理,她是對不住他。
他能看懂她的淚,那是在祭奠她求而不得的愛情。
這怎麼能不讓他心生惱火。
「你所珍視的所有,我都要拆!」他丟下這句,大步跨了出去。
「怎麼會,你有你的無奈。」葉添和黎軒的角逐,凌心悠成為了犧牲品,他作為旁觀者,豈會不知曉個中內情。
她在他這句如鬼魅的話語的蠱惑下,腳步微微向前抬靠,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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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初想永遠不認你,可你執意想要嫁給黎軒,還將卡片悄悄放在我的西裝口袋,我怎麼能不出面。」
深深的院落,破舊的牆壁,處處可見年歲的印痕,她的手附到斑駁的牆面上,心神微微恍然,這座院落,本是林子辰的故居,現在時過境遷,竟破落成這般模樣。
「不懂得呼吸嗎?」他將她的小臉掰過來,讓她的水眸直視他。
她的身子如置身于寒霜間,寒意將她緊緊環繞,全身冰涼無感,「黎軒,那里對我很重要。」
終于,這個吻在她的窒息間結束。
他眯起眼,幫她把睡衣上的蝴蝶結系好,手指慢慢敲擊著她的肩胛部位,緩緩向下,倏爾敲擊到她的尾椎骨部位,眼楮微微眯起,口氣里充滿警告,「凌心悠,夾好你的尾巴,別讓我看到。」
佣人窸窸窣窣的縮著身子進來,將西式早餐放下。
她回轉身子,看著記憶中那人緩緩朝她走近,「林辰,你終于肯認我了。」
她誠然是怕他的,以前,她總以為這個男人霸道又無理,詭秘莫測,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可在某些方面,她還是信服他的,比如黎軒從不亂搞男女關系,像葉素素這樣主動往上貼的女人,他一個手指都不會踫。
到現在,她才明白,他不踫葉素素,是因為他不屑于踫,在男女的事情上,他一向有著高度的潔癖。
到現在,她多希望,他對她也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