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的,黎暖心的出現對凌心悠來說,絕對是一種空前的災難,左臉頰隱隱還有著疼痛,她驚悚的拽拉著自己的衣角,強迫自己鎮靜的面對黎暖心。
孰料,黎暖心連連對白露開炮,「六年前,圈內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黎少深情錯付于古典美人白露,我現在想讓圈內知道,時隔六年,白露苦求黎少回心轉意。」
白露的臉上溢出一個清靈的微笑,「時隔六年,我白露立誓要挽回阿軒,也好,姑姑在這里正好做個見證人。」
凌心悠心下一陣心酸,黎暖心說的並沒錯,她雖然是黎軒的妻子,卻守不住丈夫的身和心,哭死她也是活該。
他緊貼著她的身子,肆意的落下一個又一個的深吻,拉下褲鏈,引導著進入她干澀的身體。
黎暖心愣住,心想這個白露在玩什麼把戲,莫不是黎軒也在這邊才做出的樣子,連忙慌張的往四處看,看來看去,整個花房里依舊只有她們三個人,拽開白露的手,忙後退一步,厭惡道,「白露!你玩什麼把戲!」
她大驚,讓黎少跪在自己的面前,太可怕了,她的眼珠已經差不多要被自己瞪出來了。
她怔愣,不由自主的望向黎軒,他則是默不作聲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難道你要我幫你穿?」
倏然將手臂環上他的脖頸,迎頭便吻上他的唇。唇齒的糾纏,混亂的節奏,她似乎拼上了自己的全力,他意識尚是清醒,一把將她的下頜擒住,結束掉這個她強加的吻。
「單身媽媽」這個詞仿佛一記重捶,硬生生的砸在了凌心悠的心上,心痛如絞卻不得言。
她以為她從來不在乎他,可為何現在心因他而痛!
他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中,一邊吻著她的鎖骨,一邊解開她的衣衫,當解到內衣處,她配合的抬起胳膊,方便他幫她褪下肩帶。
兩人隔得極盡,她細細看他的墨眸,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倒影的自己,下頜已被他放開,她深呼一口氣,淚眼蒙蒙的看他,輕聲輕語,「我沒吃那種藥。」手掌已經模上他的腰帶,低頭拼命的和他的腰帶較勁。
服裝區,黎軒從容的走到衣架前面,修長的手指滑過一排衣服,眼神犀利,隨手便精準的挑出幾件拋到店員的懷里,隨後繼續瀏覽下一個專櫃。
挑選鞋子的時候,他也是僅僅報出了她的鞋碼,然後手指在各鞋子間指點,「這一雙,這一雙……」
她終于明白了為何在黎暖心提出要她離婚的時候斷然拒絕!
狂風暴雨般襲來的撞擊讓她連目光都震顫到無法聚焦,神經好似痙攣了一般,悶哼聲聲,她在他的霸道下潰不成軍。
凌心悠頓覺手足無措,腳步微微頓住,半晌,才慢慢挪步過去,澀然的和羅翔打了一個招呼。
顯然這種架勢太過于雷人,不少店員紛紛朝著這邊側目,她撫額,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
她心中澀然,他竟以為她這是病了,她這麼痛,他卻看不到她的痛!
現下,她要做的便是拉攏好黎軒的姑姑,連忙笑意盈盈的貼到黎暖心的身側,態度來了的大轉彎,親昵著抓起黎暖心的手,對黎暖心奉承,「姑姑,六年不見,你一如既往的明艷動人,而我,離開了阿軒,就仿佛蒙了塵土的玉器,再也發不出盈盈的光輝了,姑姑,以前的事情,你也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了,露露現在跟你道個歉,你接受了吧。」
她似乎在這場角逐里沒有一點勝算了,因為白露早已生下了黎軒的孩子……
大手解開她的胸衣後扣,手自後繞到她的胸前,胡亂的揉捏。
黎暖心的諷刺被白露四兩撥千斤的撥了回去,黎暖心被駁,面上垮下幾分,又見凌心悠還瑟縮在一旁,一臉的憔悴,忍不住譏諷她,「連自己的老公都守不住,就是哭死也活該!」
黎軒打開門,一眼便看到那蜷縮在床上的瘦小身影,她側身臥著,臉上淚痕點點,明顯是哭過的。他的步子僵住,兩人剛剛大吵一頓,他怎可放下面子去關切她。
凌心悠醒來,天色已經大亮,臉上的淚痕已干,她微微睜眼,便扯得皮膚升騰,全身有種被壓路機碾壓過一般,酸痛難當。
倏爾,一雙香檳色的瓖鑽高跟鞋被店員托到她眼前,「小姐,可以麻煩你試穿一下嗎。」
听到房外有腳步聲傳來,她便知道是他回來了,猩紅的眸子,淚眼迷蒙,任她如何遮掩都瞞不過她,她怎能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軟弱和傷心。
她活該被黎家當做靶子用,她活該被放在這種尷尬的位置上。白露是黎軒的深愛,在這個「真愛無罪」滿天飛的大環境中,她無法正大光明的拿出妻子的身份來壓制白露,只要涉及到白露,她總會覺得自己才是卑鄙無恥的小三,卑鄙的搶走了白露的幸福。
除了凌心悠那沒有完全運轉的大腦,一切進行得很流暢,他把她原來的鞋子月兌下,然後將他精心挑選的鞋子替她換上。
刺目的陽光射入室內,她不禁用手擋住眼楮,心底悵然。昨晚一時沖動間便和他做了,可做過之後,她的內心空缺感卻越發的強烈了。
疼痛感就在頃刻間襲來,她忍不住悶哼一聲,雙手緊緊抓住他的後背,隨他沉淪。
沒過多久,羅翔便起身告別,他則是盤腿繼續坐在沙發上,端看了她點的全身上下一番,品評道,「還是那麼的沒品位,姑姑的生日會一向隨意自然,你跟我出門買幾件便裝。」
她狐疑的看了下自己身上松垮的睡衣,忍不住內心嘀咕,難道睡衣還存在品位問題?已不容她多想,隨手便被他拉上了街。
她無語的看著他挑選衣服的架勢,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財大氣粗。自知件角。
勉強拿濕毛巾敷了敷眼楮,才感到舒服了許多,拘謹的拉開門緩步下樓。樓下,黎軒正和羅翔議事,羅翔神色凝重,而黎軒臉上則是充滿著不耐,見是這番情景,她也不便多听,只好準備轉身上樓。
白露連忙擺手,從包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親子鑒定書,以及兩張五歲小男孩的照片,臉上笑靨如花,「姑姑,只求你可憐一下我這個單身媽媽!收留一下黎家流落在外的骨血!」
"站起來轉轉。"他體貼的說,她順從地站起身,走了幾步,不過沒走幾步就坐下了,因為她的頭很暈,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黎軒。
這種眩暈感一直持續到見到黎暖心之前。
她輕輕閉上眼楮,讓敏感的神經末梢感受著他一輪又一輪的沖撞……
而她,只負責在一旁觀看,黎軒連試穿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想到這,她忍不住低眉斂目,不去听也不去看。
她心中一驚,拿著鞋子坐到旁邊的試穿區,心中暗自月復誹,要他幫自己穿,恐怕沒人敢信吧,沒有人會相信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會幫別人穿鞋的。
白露見凌心悠被黎暖心欺負後一臉委屈的小媳婦樣子,心下暗喜,黎軒娶了一個軟柿子,這個柿子,她以後喜歡怎麼捏就能怎麼捏。
她用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滑落下來,眼見手掌已經阻止不了自己的淚意,還好用拳頭抵住唇部,那悲傷的嗚咽聲字喉頭滾過,聲聲淒愴!
恰在這時,黎軒和羅翔雙雙听到腳步聲,兩人齊齊回過頭來盯著她。
心好似被十幾雙手死死的拉扯,痛的鮮血淋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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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軒的眼楮微微一眯,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相信他會這麼做,那麼,他就做給她看吧。感覺自己的腿微微一動,她低頭,他的一條腿屈膝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托著她的小腿,欲把她的鞋子月兌下來。
她以為自己對黎軒是沒有感情,可如今,她為何哭了!
黎軒招呼她到旁邊的位子上坐下,臉上並未有半點憤怒,她提心吊膽的乖巧的坐到他的身側,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鼻頭一陣發酸,看起來黎軒心情還是蠻不錯的,難道是因為白露?
可又見她滿臉的淚水,額頭上布滿了汗水,臉色近乎慘白,他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搖晃她,「凌心悠,病了就吱一聲!」
凌心悠未打任何招呼便獨自回了淺水別墅,她回到房內,整個人虛月兌的站不住,她順著門扉坐下來,咬著唇嗚咽出聲。
掀開薄被,蜷著身子,將自己全部埋了進去。
黎暖心的生日宴隨意的很,大家都是穿著便服來的,她狐疑的望著在和眾位優質男士侃侃而談的眾位男士,心想像黎暖心這種明艷的交際達人,怎麼肯低調的辦生日宴呢。
黎軒顯然看透了她的疑惑,適時的解釋,「因為季斯爵不會出現,所以她今年沒有大操大辦。」zVXC。
她「哦」了一聲,抬起水眸望向他,好像今天比較奇怪,因為他們變得似一對正常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