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爵听到凌心悠的關心,內心閃過一陣欣喜,「昨晚開車不小心蹭到的。」他說的含糊其辭,他實在不想告訴她準確的實情,他是在開車的時候,不小心差點翻到溝里了。
凌心悠听到他的回答,點點頭,心想這兩人的劍拔弩張也該消停會兒了吧,看看季斯爵,又看看黎軒,再為難的看看自己的兩只手,「你們,可以放開了嗎?」
听罷,黎軒和季斯爵面面相覷,做了簡單地眼神互動,同時松了手。
凌心悠撫額,大呼一口氣。
她和他的對話,完全被黎軒听在耳中,這對黎軒,無疑是第二層刺激!
她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季斯爵適時的抓住凌心悠的手臂,跟她說,「心悠,該攤開的事情就該攤開來說,不要怪我,今天,現在事情都被說破了,你可以做一個選擇。」
再者,他和她還在這里共度了激情一夜。
凌心悠愣了一下,不知季斯爵為何要提起那晚,她不安看向黎軒,卻見黎軒眼中呈現了一種警惕意味。
也許是他估計失誤,也許她和季斯爵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可能?」季斯爵一臉的不可思議,那一晚,她的腿如此真實地纏繞在他的腰上,如今想起來,還恍如昨日。
「我……我听不懂你說的,我听不懂。」她撫額,莫名其妙的盯著季斯爵。
他明明說要放她走的,現在怎麼反悔了,甚至編造出這個借口來,這讓她以後該怎麼面對黎軒呢。她張該情。
她也隨之不安起來,那晚,她就是陪著季斯爵喝酒了,為什麼季斯爵還要再提。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如果再留下來,他指不定會听到更加令他勁爆的內容。
好像,這一輩子,她都逃不出這張大網了。
後面的,他不敢想象。
「憑什麼?」季斯爵瞪著她,眼楮里都幾欲噴出火來,他認真的盯視著她,想起那晚在這里發生的所有事情,「就憑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你怎麼能確定她不願意被我照顧。」季斯爵心想,若是凌心悠抗拒他,她也不必跟他再回到他家里的。
又想起剛才在季斯爵家里的一幕幕,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一顆顆的滑落,銀色的水跡在她那張干淨漂亮的小臉上滑下。
他伸出手,難得溫柔的擦去她的眼淚,「干嘛要哭,我相信你就好,別哭了。」他似乎對女人的眼淚一直束手無策,尤其是對她。
她偎依在他懷中,似乎周身都是他滿滿的味道,就像是一張密密匝匝的網,將她緊緊的纏繞著,不留任何的空隙。
真是可笑!
她上車的時候,一臉打了幾個寒顫,他月兌上的外套,為她披在身上,擁她入懷。
季斯爵怎麼會一口咬定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她和季斯爵發生過關系,他可以去體諒她。
她,太累了。
那樣真實的一幕幕,怎麼可能不存在。
包括葉素素的語言攻擊,包括凌父凌母的不理解,包括季斯爵的胡言亂語……
她順勢趴在他的肩頭嚶嚶的哭了起來,似乎想要將她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凌心悠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可為何,他還親眼看到,親耳听到。
凌心悠伸出修長的手指,無力的抓住他的手,看著他,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鼓足勇氣,終于說出內心的想法,「我以為,你不會要我了,我以為,你不再相信我,我好怕——」
心想她難道要否定掉在這里發生的一切麼!
她嬌小的身形依偎在他的身邊,淡淡的香味從她的身上傳遞進他的鼻息里,瞬間讓他的心暖暖的,「你還在,就好。」他說。
她沖了個熱水澡,草草的換了件衣服,便疲憊的倒在床上,或許是因為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加上高燒的緣故,她很快便沉入到了夢鄉當中。
現在,她的面前只有他,她才放開膽子肆無忌憚的大哭起來。
因為似乎今生今世,他是真的非她不可了。
也好讓凌心悠在這里做出一個徹底的選擇,即便她選擇了黎軒,也好讓他徹底的死心。
那件裙子,比凌心悠平日穿的衣服僅僅大了一個尺碼,難道——
她被他這個動作驚醒,驀地睜開眼楮,看到是他。
黎軒听了這話,一把將她拽到懷中,「跟我走。」
沒等她想好說辭,黎軒抓著她胳膊的那只手,便已經松開了,目光當中逐漸聚集起寒氣,表情雖然還算是從容淡定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氣,「你,你居然跟他……」後面的話,他都不忍心說出來了。
凌心悠為了報恩,肉償嗎!
不過,發生了的就是已發生,再否認也不能逃避這個事實!
「你在說什麼,我跟你沒有……」因為季斯爵很尊重她的意願,所以她和季斯爵之間,並未發生什麼實質的男女關系。
她是真的怕他離開她,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挖心一般痛。
「軒,你相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她啜泣著,進行著最蒼白無力的解釋。
凌心悠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什麼意思?」凌心悠被弄得一頭霧水,完全是雲里霧里,她現在覺得時空錯亂,她抓不到一點可以梳理的邏輯。zVXC。
景園失火那一刻,還是更早?
「別走。」季斯爵攔住凌心悠,他必須要和她說個明白。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不會忍心看到你受苦的,心悠,為了他,不值得。」季斯爵看著她,將所有的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雖然當著黎軒的面說出這個事實會給她帶來困擾,可這個時候,他很不想讓她再回到黎軒身邊受苦,所以他便不再有顧慮。
「那也要看她願意不願意被你照顧。」黎軒這一次,就是想要季斯爵徹底的死心,希望季斯爵別再插足在他們中間了。
輕柔的拿起她的手,將她如玉的手指湊到唇邊細細密密的吻著。
因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他不忍心她再去摻合黎家的事情,不忍心看著她在黎軒身邊受苦。
他虧欠著她,讓她承受了這樣多。
凌心悠愣了下,嬌軀一顫,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看向黎軒,嘴里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現在,季斯爵竟然說她是他的女人,這是什麼邏輯!
「你憑什麼管她?她是自由人。」黎軒出言反駁,他現在心情沉郁,只想帶走凌心悠,逃避掉所有和季斯爵有關的事情。
「我相信你。」雖然他也是被弄得雲里霧里,可听到她這樣說,他便決定相信她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凌心悠,想要從她口中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因為迫切,他忍不住拋出了最後一張底牌,「心悠,你應該不會忘記我生日那晚的事情吧。」
季斯爵不無擔憂的看著她,還是忍不住對黎軒道,「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你不能照顧好她,我不介意繼續幫忙照顧她。」
「心悠,那一晚,算是你給我的補償嗎,最終,你還是選擇他?」季斯爵問。
季斯爵看著凌心悠疑惑的眼神,心中不免低沉了幾分。
她看了季斯爵一眼,便連忙跟著黎軒往外走去,外面細雨微風,黎軒大步往前跨著,她緊隨在他身後,小步跑著。
路段挺長,身上單薄的衣料都被蒙蒙細雨所打濕了。
黎軒跟隨著他們走過來,驀地想起他清晨來接她的情景,地上那件湖藍色裙子。
她也不反抗,只是靜靜的躺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的胸膛傳遞來的溫度。
凌心悠艱難的將季斯爵的手掰開,凝眉,想了想,無比鄭重其事的對他說,「那晚,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你不必困擾,至于你說的事情,我腦袋里沒有任何記憶片段。」
黎軒一進門,便看到她宛如睡美人般的姿態倒在床上。他輕輕地坐在床沿的位置,將她臉上的發絲撥開,露出那張可以令所有男人為之心動的嬌顏,此時卻沾染著沉沉的疲憊。
他一把拽住凌心悠的胳膊,拉扯她一起往外走,「我們走吧,爺爺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就算那件事情確實發生過,他也不要她親口承認!
「那晚,我們一起喝酒了,還有發生什麼嗎?」她狐疑的看向季斯爵,索性問個明白。有力的手臂從右邊圈住了她的身子,將她整個人鎖進自己懷中,讓她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
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一把將凌心悠拉到水晶茶幾旁,「我們在這里發生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
即便那些事情真的發生過,他也只能試著去接受。
她如瀑布般的黑發自然的順著身體兩側滑落下來,他盯視她良久,將額頭抵在她的額上,問她,「如果我不相信你,你會怎麼想?」
……
黎軒湊近她耳邊,輕聲說,「心悠,我不會放開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靠近著她小巧的耳垂開口,溫熱的舌尖甚至探了出來輕舌忝在她的皮膚之上,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火灼燒了般的躲閃了下,晶瑩眼眸里羞赧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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