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曦跟喜兒一臉緊張的站著馬車外就看見了軒轅煌一臉怒意的拉著蝶羽的手,而蝶羽臉上卻沒有多余一點的神情。籬曦跟喜兒都不敢開口,畢竟這樣的狀況不是他們這些屬下、下人可以說話的,他們只能見機行事。
「我怕再待下去,我將是你拳頭下的亡魂!」蝶羽無辜、諷刺的聲音響起,聲音雖然不輕,但籬曦、喜兒還有一旁近一些的侍衛都听見了。
「你……」軒轅煌眼里的憤怒之色更甚,但卻沒有對蝶羽做什麼,他不會傷害她。
「軒轅太子,我只會惹你生氣,實在沒必要再跟你做同一輛馬車。到時你帶回去的不是妻子,而是尸體,這樣傳出去不好!」蝶羽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不溫不熱的聲音響起,看了眼軒轅煌抓著自己的手。
「休息一盞茶!」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不過不是對蝶羽說的。
蝶羽知道軒轅煌給她一盞茶的休息時間,待會還是要跟他做同一輛馬車。不過這樣已經很好了,只要能出去喘口氣就好。
當下就下了馬車,喜兒趕緊伸手去扶蝶羽,一個奴才已經趴在地上讓蝶羽踩著下車,蝶羽順著下馬車。蝶羽跟喜兒走到了一旁的小溪邊,喜兒看了眼四周才道「公主,我們到達軒轅皇朝照這樣的速度也要月余左右!」
「恩,很好,注意一下哪個城鎮百姓比較多,最好把沿路的百姓都引過去!」蝶羽點了點頭,嘴角帶著笑意,眼底盡是狡猾之色。
「公主,籬丞相把奴婢看的緊,奴婢該怎麼做?」喜兒一臉為難道,她想不出辦法可以去搞出點事,她可不是主子。
「放心,我會找機會讓你去搞點事,籬曦就算有四只眼楮也看不住!」蝶羽看了眼籬曦,嘴角盡是得意之色,心下有了打算,在喜兒要開口前又道︰「喜兒,去把籬曦叫來,就說本公主有事要問他,至于什麼事,你就說這事被第三人知道會死人、害人的!」
「是,公主!」喜兒沒問什麼,嘴角帶著笑意就跑開了。
蝶羽站在原地,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軒轅煌跟籬曦,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不是說要她永遠跟著他嗎,那好啊,她就跟著。不是說紅顏禍水嗎,那就試試,夠不夠禍水的。
「籬丞相,我家公主請您過去!」喜兒走到籬曦身邊一臉恭敬道。
籬曦沒立刻回答喜兒,而是看了眼軒轅煌,見自己的主子沒說話才道︰「公主找本相何事?」
「奴婢不知,只說第三人知道會死人、害人的!」喜兒把蝶羽的話都敘說了。
「什,什麼?」籬曦忍不住驚呼道,一臉的詫異。轉頭小心翼翼的看著軒轅煌,只見軒轅煌冰冷的臉上有了一絲不悅之色。籬曦從來沒看見自己的主子遇事會有別的表情,除了對蝶羽公主,看來他以後要小心些才是。
這蝶羽公主想做什麼,難道不知道尊主的佔有欲很強嗎,他,他是無辜的,真的,他跟蝶羽公主絕對沒有任何私情。尊主啊尊主,天地良心,你一定要相信屬下,屬下絕不會跟你作對的,赤誠之心,日月可見。
籬曦在心里哀嚎,不過這話萬萬說不出口,否則會更慘的。只是心里在想,是不是自個得罪了蝶羽公主,不然怎麼會落到里外不是人的下場。
籬曦是還在做掙扎,過去還是不過去,只是一旁的喜兒不耐煩的開始催促了︰「籬丞相,趕緊過去吧,公主還等著您呢,您再不過去,公主該著急了!」
「這,這……」籬曦為難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軒轅煌,見軒轅煌沒說什麼,一表自己的無心接著道︰「那好,本相就隨你去,看看公主有何吩咐,為人臣子定當竭盡所能!」
籬曦跟喜兒離開了,軒轅煌的視線則是看向河邊的蝶羽,那炙熱的眼神讓蝶羽清晰的感受到。不過蝶羽連看都沒看軒轅煌的方向,而是看向朝她走來的籬曦,嘴角盡是甜美的笑意道︰「曦,你可算來了,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軒轅煌能看懂口型,所以蝶羽說的話他一字不漏的都看見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但什麼都沒做,依舊直直的盯著蝶羽。
而快要走進蝶羽的籬曦听到蝶羽這樣叫他,嚇得差點沒站住,一臉驚恐的回頭看向軒轅煌,一臉擔憂。還有就是,公主該不會猜出他就是魔教左護法曦了吧,那這是算仇呢還是算報。只可惜啊,貌似報恩三下五除二都沒有,尋仇,這,這貌似還沾得上邊。得了得了,還是小心為妙,公主沒要了他的命,他的主子就讓他半死不活了。
不過主子根本就看都不看他,不過臉色卻不怎麼好,籬曦知道自己改小心說話了。籬曦知道自己的主子對蝶羽公主那強烈的佔有欲,還有愛,決不允許有人踫觸。就如玉流淵,被追殺的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命,甚至還更慘。
當下,籬曦小心翼翼的走到離蝶羽一米遠外,恭敬道︰「公主,您找本相何事?」
「曦,你不必跟我這麼見外,叫我羽兒吧。還有,你該不會忘了你我曾經相識!」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說到‘羽兒’的時候,蝶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副強烈、炙熱的視線充滿了憤怒。說到曾經相識,一則氣軒轅煌,更主要的是她要弄清一件事。
而籬曦也感到了強烈的殺意,趕緊開口道︰「公主,需要本相做什麼,本相一定盡力!」
蝶羽自然知道籬曦是在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軒轅煌真的誤會了。而她也不會傻到誰‘我愛你’‘我想你,我們在一起吧’之類什麼的,這樣的說法軒轅煌怎麼可能會信。而她慕容蝶羽還不會傻到這樣的地步。
而且籬曦沒有反駁自己似曾相識這話,那就表明籬曦就是魔教左護法曦。管不得自己總覺得籬曦很面熟,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給人的感覺。看來自己的直覺很準,多用無害,百試百靈,可以賺錢了。
「曦,上次我在你們魔教不是解了你們右護法的毒,而那毒,說實在的真的很高明。我只是想認識你們的右護法,你知道的,能找到氣味相投的人不多。我只是對毒這方面很感興趣,你能不能幫我牽個線!」蝶羽進一步確認,也是真的相見右護法,到時切磋切磋,也好想想有沒有辦法解了自己的毒。
「原來是這事,好說,相信離殤也很願意跟您見面。上次我把您解了他新研制毒藥的事告訴他,他還不信,說不可能,這個世上沒人解得了他的毒。要是您去了,正好挫挫他的銳氣!」籬曦見蝶羽說的是這個,這才放松道,全然沒察覺蝶羽的試探,把自己的身份就這樣對蝶羽坦白了。
「那就好,不然我會無聊時的,不過我想盡快見他,因為我正好在研制新的毒藥。曦,我知道你最好了,你一定會幫我的。上次在魔教的事,我還要謝謝你的幫忙,謝謝你,曦!」蝶羽嘴角盡是喜悅之色,還帶著撒嬌的意味,眼底的狡猾之色一閃而過,也沒準備說自己剛剛是在試探。
「不用,我會盡管幫您安排的。正好離殤也在研制一種新毒,正好去看看!」籬曦想的都是蝶羽醫術那麼好,一定可以幫主子解毒,這正是個機會,趕緊答應了。至于蝶羽話里的曖昧成分,籬曦根本就沒听見,還一臉的欣喜。
蝶羽的話跟籬曦的反應讓不遠處的軒轅煌臉色變得鐵青,手里的玉壺早已被捏碎,手上都被碎瓷器扎破了。那縴細修長白皙的手指上都是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草地上,妖嬈、嗜血。
蝶羽三人剛走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三人都嚇了一跳。
蝶羽最先反應過來,小跑到軒轅煌身邊蹲下就看起了那血淋淋的手。那些碎瓷器都扎進了手里,一片血肉模糊。蝶羽責備的聲音響起︰「你瘋了,不知道這樣手搞不好會廢了,你還想不想要這只手,不要直接剁了就好了,省的麻煩!」
蝶羽一邊責罵一邊開始小心翼翼的用手拔出刺進肉里的瓷器,臉上盡是緊張、微怒,還有那一絲絲心疼的神色。
這時,在蝶羽的頭頂上方響起了軒轅煌冷冷卻掩飾不住帶著喜悅的聲音︰「你在關心我,你還在關心我!」
因軒轅煌的一句話,蝶羽的動作僵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看到軒轅煌受傷了她會這麼緊張,不是該幸災樂禍嗎。
蝶羽不斷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擔心軒轅煌,而軒轅煌也看見了蝶羽的掙扎,剛想說話就響起一聲尖叫。
「啊!」蝶羽一聲慘叫痛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軒轅煌更是一臉緊張的看向蝶羽那只縴細的手。
「怎麼這麼不小心,沒看到那是碎瓷器!」軒轅煌見蝶羽的手指尖被碎瓷器扎破了血,一臉責備道。
蝶羽剛要開口,軒轅煌已經拉起蝶羽的手指放進了口中輕輕的吸允。軒轅煌的舉動讓蝶羽一驚,就連周圍的侍衛也是一驚,趕緊轉過頭,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眾所周知,軒轅皇朝的太子不近,身邊連一個侍女都沒有,這可急壞了軒轅皇朝的皇上。這不,一听軒轅煌要娶慕容皇朝的公主,立馬就答應了。別說只娶公主一人,就算立馬讓皇上讓出皇位,皇上都十分願意。
蝶羽沒有掙扎,絕美的臉上染上了紅暈。最算臉皮再厚,在眾人面前如此,蝶羽還是有些不自在。
想要撇開眼時,蝶羽就看見軒轅煌那專注的眼神。那小心翼翼的吸允著傷口,生怕稍微用一點力就會傷到這細膩肌膚,這樣的男人讓人傾慕。
而一旁的籬曦跟喜兒都看得出軒轅煌是那麼專注、認真,只是蝶羽卻毫不理會。自然,喜兒是幫自己的主子不是嗎,籬曦幫的自然也是自己的主子。兩人都不知道蝶羽跟軒轅煌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敢問也問不出來。
所有人都在等,等著軒轅煌,終于在一盞茶後,軒轅煌為蝶羽上了藥,包扎了才放心。只是他自己手上的學卻還在留著,而他卻一點要為自己包扎的意思都沒有。
反而是一旁的籬曦一臉焦急道︰「太子,您讓下官為您上藥吧!」
「不用!」軒轅煌冷冷道,連看都沒看自己猙狼的傷口一眼,只是直直的看著蝶羽。
意思不言而喻,軒轅煌想要的是蝶羽幫他上藥,別的他都不需要,他只需要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妻子,想要的是蝶羽心軟,為他而心軟下來。
只是蝶羽已經擺正好自己的態度了,什麼話也沒說,起身就往馬車的方向走去,喜兒趕緊跟上。
籬曦見此趕緊上前攔住蝶羽道︰「公主,您就幫太子上點藥吧,我們都是粗人,這不上藥傷口怎麼會好,您就幫幫忙!」
蝶羽沒開口,只是看著籬曦,軒轅煌也沒有開口,他沒有制止是想知道蝶羽會不會心軟。
「曦,你沒听見你家太子說不用嗎,怎麼,想讓我去受罪、挨罵,擋子彈頭!」蝶羽一臉委屈的聲音響起,怎麼看怎麼柔弱。
就在籬曦一臉錯愕要開口解釋時,蝶羽又開口道︰「曦,你可不能把我送進狼口,怎麼說我們也是舊交,這送死還是留給別人吧,我還想游山玩水呢!」
蝶羽的一句話讓籬曦額頭冷汗直流,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怎麼可能讓她是送死,他不嫌命長呢。當下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主子,一臉難色。
那些侍衛也是冷汗直流,只是不敢表達任何神情,他們也不嫌命長。
蝶羽說完話也不等籬曦開口,快步走到馬車前就踩著人背上去了,喜兒就站在馬車外。沒人看見蝶羽進馬車後臉上痛苦之色,沒人知道蝶羽是要壓制多大的痛苦才沒有去看軒轅煌受傷的手,才沒犯賤的去幫忙處理那些傷口。
說不在乎是假的,經歷了兩世,她愛上的只有一個男人,那就是軒轅煌。
蝶羽很痛苦,但是她沒辦法跟任何人說,只能一個人咬牙忍下。就像現在這樣,在軒轅煌沒進來之前她就要調理好心態,不能讓他發現異樣。而且她要離開,離開這個男人,要冷靜一段時間,確定她們還能不能回到從前。
馬車外,軒轅煌直直的看著蝶羽進了馬車,臉上除了冰冷之色就再也沒有別的情緒了。
籬曦暗自懊惱該怎麼辦,小心翼翼的回頭,想要上前說什麼。只是軒轅煌已經起身往馬車的方向走去,根本沒有要處理傷口的一點意思。
籬曦想要開口,到看到軒轅煌的顏色後就只能乖乖的閉嘴,看著軒轅煌上馬車。心里卻對蝶羽很不滿,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對她那麼好,她為什麼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籬曦開始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有些看不慣蝶羽的作法了。
而回到馬車里的軒轅煌什麼都沒說,坐在蝶羽的對面,閉上眼就休息了。
蝶羽同樣什麼都沒說,閉著眼休息。
一路上都很安靜,蝶羽也睡著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軒轅煌還沒醒,還睡著,這樣的睡眼很安詳,也很冷厲。
軒轅煌真的長得很俊美,雕刻版的無關,精細、巧奪天工,會讓所有的女人都為之瘋狂、為之傾慕。
在這一點上,蝶羽從未否認過,而她的視線看往下移就看見軒轅煌的手還在留著血。蝶羽一驚,臉上有了擔憂之色,畢竟這血已經流了很久了。而且蝶羽發現軒轅煌的臉色有些蒼白,蝶羽什麼也不顧了,上前就去踫那額頭。
手剛一踫到就彈開了,蝶羽忍不住驚叫︰「該死的,怎麼這麼燙,一定是發燒了!」當下蝶羽也不遲疑,從袖口里拿出一顆藥丸給軒轅煌服下,又開始為軒轅煌清理傷口。傷口許久未處理,都已經發炎、發白,有些觸目驚心。
看著這些傷口,蝶羽的心很痛,很想告訴這個傻瓜,就算別人不愛惜它,他自己也該好好愛惜。但是這些話她都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不能告訴別人她還在乎軒轅煌。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夠了,只需要她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
輕輕幫軒轅煌手上的碎瓷器拔出,然後撒上藥粉,簡單的幫他包扎了一下。做好這一切後已是一盞茶後,輕輕踫了軒轅煌的額頭,沒那麼燙了,蝶羽才松了口氣。當下蝶羽出了馬車,讓那些侍衛停一下,她想下去動動手腳。
蝶羽剛下馬車,一直閉著眼的軒轅煌睜開了眼,嘴角盡是溫柔、幸福的笑意。他就知道他的羽兒還是那麼善良,還是那麼關心他。她還是愛他的,一直都愛。
馬車外的蝶羽透了口氣便回了馬車,見軒轅煌還在昏迷中卻已退了燒,便安心的在一旁休息。
等蝶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城鎮,已經在客棧的門口了。只是蝶羽不知道,她沒有醒,軒轅煌就不讓人進來打擾,很是細心。
「餓了嗎?」軒轅煌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蝶羽剛睡醒,腦筋一時還沒有轉過來,听到軒轅煌溫柔的聲音,還有那俊美的容顏。蝶羽看到的是十七年前的軒轅煌,那時的她們真的很幸福,那種幸福讓所有人都羨慕,非常愉悅。
下意識的,蝶羽不想清醒過來,就這樣吧,她可以一直生活在幻境里,不要醒過來去面對殘忍的事實。
蝶羽想要忘卻一切,伸手縴細的手輕輕撫上了軒轅煌俊美的臉,嘴角帶著幸福的笑意。軒轅煌沒有動,雖然他不知道蝶羽怎麼了,但他很享受蝶羽這樣的對待。而蝶羽也沒有停止的意思,臉上盡是幸福、留戀之色,很溫柔。
「公主!」喜兒突然的聲音把蝶羽的幻想破滅了,撫著軒轅煌臉上的手僵硬住了,臉上溫柔、留戀的神情也都不見了,有的只是僵硬。
蝶羽的反應軒轅煌自然也看在眼里,從蝶羽的反應來看,軒轅煌知道蝶羽剛剛沉靜在幻想。懊惱這個該死的丫頭出來的真是時候,下次直接下油鍋得了,免得壞事。
喜兒自然不知她已經在軒轅煌的心中判了死刑,無辜被責罵了。
「對不起!」蝶羽硬生生的說了句就要抽回自己的手,不過軒轅煌卻緊緊的拉住了蝶羽的手,不讓蝶羽逃離。
站在馬車外的喜兒一臉的尷尬,她好像出現的不是時候,趕緊退後了。喜兒逃離後,馬車里的氣氛更尷尬,很詭異。
「羽兒,為夫的容顏可還滿意!」軒轅煌是一個自信之人,不過從心愛之人嘴里說出自己很俊美,這是滿足男人的自尊心。
「呵呵,的確,無人能敵!」蝶羽嘴角盡是玩味的笑意,直直的看著軒轅煌一字一句道。軒轅煌的嘴角剛上揚,蝶羽的一句話便把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臉色鐵青︰「真的太美了,不過太冷,你要妖媚一點、性感一點、嫵媚一點,到時候就能成為天底下最紅最紅,紅到爆的清倌,名留青史!」
「你……」軒轅煌氣的不知該如何開口,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拿他跟那些妓子比,氣死人了,人被氣死了。
軒轅煌的胸口被蝶羽氣的一上一下特別明顯,連話都說不出了,看來氣得不輕。
蝶羽很滿意自己的杰作,無辜道︰「軒轅太子,我餓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軒轅煌沒有說話,不過卻也放開了蝶羽的手,讓蝶羽下了馬車,他跟著下馬車。兩人的出現瞬間讓路過的百姓都是驚艷的忘了動作,忘了要干什麼。
蝶羽跟軒轅煌都習慣了,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緩步走進了客棧。軒轅煌原本是讓小兒把飯菜端進房間,但蝶羽卻想在一個大廳吃飯。軒轅煌沒說什麼,答應了蝶羽,兩人就坐在大廳的角落,只是就算大廳也成了最耀眼的。
「天哪,那仙女般的人兒是誰啊,真的好美啊!」「就是,天女下凡還沒她美呢!」「該不會是九天仙女下凡,來拯救世人吧!」「就是,前段時間出現了謫仙神醫慕羽公子,跟這仙女該是很般配!」「對,對,真的很般配呢!」……
百姓的話一字不漏掉進蝶羽跟軒轅煌等人的耳里,軒轅煌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蝶羽嘴角盡是笑意。
「喜兒,拿些銀子給外面的乞丐,讓他們買些吃的!」蝶羽溫柔的聲音響起,聲音很輕很輕。對于蝶羽這樣的舉動,軒轅煌等人都沒有多大意外,畢竟做好事沒什麼多大影響。
喜兒應聲拿著散銀子就出去了,蝶羽跟軒轅煌吃著飯菜,什麼話也沒說。
喜兒很快就回來了,一臉笑意,站在蝶羽身邊恭敬道︰「公主,奴婢已經按您的吩咐做好了!」
「喜兒,你去幫我買些糕點,也送去吧。想必那些碎銀子他們還有別的用處,別讓他們舍不得花,又得餓肚子了!」蝶羽想到什麼,又對喜兒,臉上盡是溫柔之色。蝶羽的舉動看似平常,軒轅煌跟籬曦沒沒有太大的在意。
喜兒又離開了,一盞茶後回來,蝶羽起身就要上樓了,突然客棧門外引起了騷動。
蝶羽停住了腳步,身後的軒轅煌也停住了腳步,不過卻下意識的擋在了蝶羽的身前。這樣的舉動對蝶羽來說並不陌生,但現在卻感覺特別傷感。
「恩人,恩人!」這時,門口傳來一大群人的呼叫。
「你們干什麼,臭要飯的,不要命了,趕快出去!」小二見門口涌進來那麼多乞丐,趕緊找來其他小二一起攔住了他們,臉上盡是厭惡之色。
「讓我們見見恩人吧,求你們了!」一個年老的乞丐顫顫巍巍道。
「什麼恩人,你們一大群乞丐趕緊走,別妨礙我們做生意,趕緊走,不走我們可就動手了!」一個小二見乞丐們不走,發起狠來,舉起手就要去打那些乞丐。
那些客棧里的百姓都只是看熱鬧的,臉上盡是興味的看著門口那里。
「住手!」眼見小二要打向乞丐,一道聲音響起,人也快步走了過去。
乞丐們一見走來的人,都趕緊下跪磕頭道︰「恩人,您可來了,我們是來感謝您的。不但給我們銀子看病,還給我們買了吃的,真的太謝謝您了,恩人!」
「起來吧,你們謝錯人了,我只是個奴婢,幫不了你們。幫你們的是我家小姐,是她讓我給你們銀子又讓我給你們買吃的。這些都是我家小姐善良,跟我這個奴婢沒有一點關系!」來人正是喜兒,此刻嘴角帶著笑意開道。
「原來是小姐,請讓我們見見吧,我們想要親自表達謝意,就讓我們見見恩人吧!」開口過的老乞丐一臉懇求道。
「我們家小姐只是看不慣有人受苦,並未要你們的報答,都回去吧!」喜兒一臉為難的看著一群乞丐道,眼底有了絲笑意劃過。
不遠處的蝶羽嘴角揚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過很快就隱去了,轉身就要抬腳上樓去房間里休息。
軒轅煌一把拉住了蝶羽的手,在蝶羽耳邊輕聲道︰「羽兒,我知道你愛玩,但別玩出火,你該知道我最痛恨什麼。別試圖挑戰我的耐性,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我舍不得。但別忘了,你可以毀約我同樣可以,還有你身邊的婢女!」
「你……」軒轅煌的警告讓蝶羽憤怒的直視著他,在軒轅煌挑釁的眼神下,那邪魅的笑意,蝶羽忍下來了。閉上眼,再次睜開,眼里已經沒有憤怒,有的只是平靜,淡淡道︰「你放心,以卵擊石這樣的做法虧大了,我舍不得!」
「那就好,好好休息!」軒轅煌輕輕的在蝶羽耳邊說道,那動作甚是曖昧。
一旁的百姓也瞄到了蝶羽跟軒轅煌之間的曖昧,籬曦趕緊讓人往後退了幾步,留給蝶羽跟軒轅煌足夠的空間,做一個衷心的屬下該做的事情。
「煌,你厲害,但別忘了我是你一手教出來的,你能狠,我同樣也能。我不是懦弱無能的公主,坐會壯士還能名流千古,若是你想,我試試也不妨!」蝶羽的聲音卻說越輕,話語盡是挑釁、玩味,但卻盡是堅決、不容置疑。
「你在威脅我!」蝶羽的話不是在威脅軒轅煌是什麼,威脅是軒轅煌最為厭惡的,只是他卻無法對蝶羽做什麼。軒轅煌很清楚的明白蝶羽說的不是空話,他的羽兒絕不是說著玩、嚇唬人。
「威脅能當飯吃嗎?不能!只有你軒轅煌可以當飯吃,當東西買,把你帶在身邊,吃穿不愁,沒銀子就把你往前一推,萬事OK!」蝶羽嘴角勾畫著邪魅的笑意,眼底盡是狡猾之色。
軒轅煌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周身的氣息冰冷的讓人了寒顫,蝶羽嘴角邪魅的笑意卻更甚了。
這時,喜兒帶著一個老乞丐走了進來,老乞丐跪在蝶羽面前恭敬道︰「大恩人啊,謝謝您,謝謝您菩薩心腸!」
「老人家,快快起來吧!」蝶羽推開了軒轅煌一些,一臉笑意的看著乞丐道。
軒轅煌只是稍微離開了蝶羽一些而已,不過那強烈的佔有欲誰都看得出來。軒轅煌就是要所有人知道她慕容蝶羽是他軒轅煌的女人,是他的太子妃。
「不,您是我們這些乞丐的大恩人,沒有您,我們那些乞丐都沒錢治病,也買不起吃的。恩人,是您救了我們的命,我們沒什麼感謝的,願您洪福齊天!」老乞丐一臉感恩的看著蝶羽,又磕了幾個頭,聲音響的讓所有人听見,話語盡是誠懇,是對救命之人的感激。
「老人家,我只是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別折我的壽了!」蝶羽搖了搖頭溫柔道,眼底盡是笑意。
「恩人,這個世界上像您這樣的人真的不多,做好事卻不要他人回報,您才是真的活菩薩!」老乞丐在喜兒的攙扶下起來了,一臉感激道。
「老人家,我都跟你說了,我家小姐真的不求回報!」喜兒適時的開口道。
「天哪,這位小姐不但比天仙還美,心地更是善良,就如活菩薩!」「就是,這樣不可多得的好女子該是什麼樣的男人能擁有!」「說什麼呢,小姐旁邊不是站著一個公子,兩人真是朝般配!」「太冷了,還是小姐好多了」……
听到周圍的議論,蝶羽的臉上一點多余的神情都沒,不過軒轅煌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上樓休息!」軒轅煌冷冷、不容拒絕的聲音響起。
蝶羽這次很乖巧的點了點頭,對老乞丐道︰「老人家,回去吧,這些藥讓生病的人服下,會好的,這是我哥哥慕羽研制的!」蝶羽從袖口里拿出一個玉瓶子遞給老乞丐,不等老乞丐再次下跪感謝蝶羽,蝶羽就已經上樓了。
蝶羽跟軒轅煌還能听見老乞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恩人,謝謝您,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還有慕羽公子,謝謝您們!」
乞丐們離開了,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客棧里住著一個活菩薩,不但人長得比天仙還美,就是那心地都善良的讓所有人羞愧。而且據說這絕美的活菩薩是謫仙神醫慕羽公子的妹妹,怪不得兩人都是仙人之姿。
謫仙慕羽公子的名頭也再次成為眾人議論的對象了。
樓上的房間里,軒轅煌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進了蝶羽的房間,溫柔道︰「羽兒,想要出去逛逛,還是去看看你的書齋!」
「交給他,我放心!」見軒轅煌再次提起書齋,蝶羽嘴角染上笑意,話語沒有調侃、沒有不悅。
「羽兒,要冰蓮,要多少都可以!」軒轅煌嘴角依舊帶著溫柔的笑意,這討好的嘴臉怕是讓人見了都會汗顏。
蝶羽沒有說話,眉頭輕輕的蹙起,不過很快就隱去所有的表情。軒轅煌知道蝶羽就是這樣,絕不會對任何人展露不該有的情緒。
「羽兒,我會給你一個驚喜!」軒轅煌依舊帶著討好的笑意,沒有因為蝶羽的漠視而生氣。
「驚喜?該不會是有驚無喜吧!要是這樣,還是算了,我的小心肝承受不了‘驚喜’!」蝶羽眼底一絲狡猾之色劃過,嘴角慢慢上揚,眼底盡是無辜之色。
「慕容蝶羽,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軒轅煌的怒氣只是一瞬間就被蝶羽勾了起來,臉上盡是怒氣。
「哎呀,我怎麼不好好說話了,那我剛剛是在干什麼?」蝶羽一臉無辜,絕美的臉上我見猶憐。
看著這樣的蝶羽,軒轅煌一忍再忍,怒氣也消了一大半,冷冷道︰「好好說話!」
「哦!」這次蝶羽很听話的開口道。
軒轅煌的臉色剛剛好轉,下一刻就變得鐵青、扭曲。
只見蝶羽站起身子,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罵街︰「好啊,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日日無事生非,整日吃喝拉撒睡,你有沒有出息,你不要臉老娘還要臉呢,你想丟臉,丟到你祖宗那去,老娘沒功夫提你擦,滾!」
蝶羽的話說完,只听見屋頂上是三三兩兩的倒吸聲,都在為蝶羽默哀。
‘砰’的一聲,屋頂上的人都閉上眼不忍再看,畢竟他們的尊主手段了得,這不死也殘了,在心底默哀吧。
「戲看夠了,滾!」隨機一道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回答的是‘砰砰’三三兩兩從屋頂摔落的聲音,蝶羽眼底盡是狡猾之色。
從屋頂摔下來的幾人,最先開口的是一臉震驚的邱︰「她沒殘!」
隨後響起的是夜︰「果然沒事,怪不得我重傷躺了那麼多天!」想起多日前他跟邵在保護少尊時,在玉流淵那件事上沒有如實上報,最後被打了一頓,差一點就被,就沒命了。果然,少尊是尊主手心里的寶,得罪不得。
「哇哇哇哇,我好崇拜少尊啊,有少尊罩著,我可以橫著走了,哈哈哈……」隨後是一臉得意、崇拜的邵,此刻恨不得立馬就去以示衷心去了。
「砰砰!」「啊!」邱跟夜一人給了邵一個暴栗,起身離開,只剩下邵一個人在那鬼哭狼嚎︰「天殺的,你們就是嫉妒我比你們長得帥,嫉妒我人見人愛,嫉妒我人緣好,嫉妒我有少尊保護,嫉妒,天殺的嫉妒……」
隔壁的軒轅煌臉色不是很好的坐在椅子上,前面還站著籬曦。
籬曦見不得自己的主子這副樣子,恭敬道︰「尊主,需要屬下做些什麼嗎?」
「去守著,今夜恐怕會不安份。記住,本尊要她完好無損!」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
「是,尊主!」籬曦雖然不明白蝶羽一個女子能搞出多大事來,但還是恭敬道。可籬曦的話剛說完,門口的一個侍衛就猛地撞了進來,狼狽的趴在地上焦急道︰「太,太子,不好了!」
「怎麼回事?」軒轅煌本來就還在氣頭上,又看到一個侍衛這副模樣闖了進來,臉上盡是憤怒。
只是還沒等那個侍衛開口,軒轅煌猛地想到了什麼,起身就飛奔門外,閃身進了蝶羽的房間。軒轅煌剛進門就大叫道︰「羽兒!」軒轅煌只是看了眼大床上,見沒人,臉上盡是怒氣,抬腳就要往門外飛奔而去。
「叫什麼,還讓不讓人休息!」就在軒轅煌的前腳剛踏出門外時,蝶羽不悅的聲音響起,話語里帶著慵懶,被人吵醒的不悅。
軒轅煌收回腳步,快步往里屋走去。只見蝶羽趴在桌子上一臉不悅,由于門簾擋著,外面看不到里面的那桌子才看不到蝶羽。
「怎麼睡著桌子上,該著涼了!」見蝶羽沒有離開,軒轅煌臉上的怒氣瞬間就消失了,快步走到蝶羽身邊,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為蝶羽披上,話語帶著埋怨,更多的卻是心疼。
「你怎麼了?」蝶羽睡眼朦朧的看著軒轅煌,臉上盡是隨意。
「累了就去床上歇著!」軒轅煌一臉心疼的看著蝶羽道。
剛進門的籬曦跟喜兒進來就看見這麼溫柔的軒轅煌,而蝶羽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兩人很識趣的就要往外面退去。
「你們干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見慕羽公子,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見恩人!」這時,門外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蝶羽幾人都清清楚楚听見。
緊接著響起的是軒轅煌的侍衛︰「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趕緊離開,別惹是非!」
「你們才惹是非,我們要見慕羽公子,他是我們大伙的恩人,我們要見見恩人,憑什麼不讓我們見!」先前開口過的男子又大聲嚷嚷。
隨後又有很多百姓跟著附和︰「就是,讓我們見恩人!」「你們把我們的恩人怎麼了,你們說!」……
「籬曦!」軒轅煌冷冷道,什麼都沒說,籬曦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
「等一下,他們都是無辜的百姓,不準傷害他們!」蝶羽適時的開口道,臉上盡是堅決之色。
「公主,您放心,本相只會讓他們走不會傷他們!」籬曦一臉溫和道。
「喜兒,你跟著去吧,曦畢竟是個男人,有很多事做不到細致,你去幫忙!」蝶羽看向喜兒,嘴角帶著笑意道,話里盡是誠懇。
籬曦是想反駁的,但看到自己的主子臉色變得鐵青的看著他,咽了口水,趕緊退下了,以免招惹不必要麻煩。心里卻在哀嚎︰少尊啊,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我錯了,錯了還不成嗎,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再計較的,會死人的。
蝶羽就是抓著軒轅煌會生氣,籬曦不敢多說什麼才叫他‘曦’,只要能離開,說一個字有什麼難的。
「羽兒,進去休息吧!」軒轅煌忍著怒氣看著蝶羽溫柔道,絲毫不見任何不悅、怒氣。
知道軒轅煌現在不想說話,但蝶羽偏要說個夠︰「尊貴的魔教尊主,這個尊主是不是當得很過癮,有多少銀子,不如讓我去做個管賬的,到時來個中飽私囊。貌似魔教絕美的男人特別多,到時也可以調戲一番,樂得清閑、滋潤!」
蝶羽的話可想而知軒轅煌此刻的臉色是如何模樣的,躲在暗處保護蝶羽的三人,听見少尊的話,感受到尊主那無形的壓力,心里都是叫苦連天。他們可什麼都沒做,天地良心,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是大大地良民。
三人很有默契的轉身就離開了,他們怕再待下去,尊主會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慕容蝶羽,你該休息了!」軒轅煌強忍著才只是從牙縫里蹦出了這幾個字,快步奪門而出了。
看著軒轅煌離去,看著暗中三人被自己設計逃離,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狡猾、得意之色。
樓梯上,喜兒跟籬曦正在想辦法把那些百姓都趕出去,只是百姓太多了,根本就趕不走。
籬曦見此眼底染上不悅,依舊溫和卻帶著威嚴之意︰「各位鄉親,你們口中的慕羽公子真的不在這,這房間里住著的是我家少爺還有未來的少女乃女乃,你們大可問掌櫃,莫要如此喧鬧,擾人安定,屆時就該送官查辦!」「」是啊,小店真的沒有慕羽公子,要是有,小店怎敢不讓各位鄉親見呢,各位還是速速離去,莫要擾人不得休息了!「被點到名的掌櫃趕緊走了過來開口道,就怕自己的小店不保。」我們都是黎城的百姓,都得慕羽公子的恩惠,都認得慕羽公子,為何不讓我們一看究竟!「一個男子高聲道,不畏懼籬曦的‘送官查辦’。」我家少爺跟少女乃女乃豈可是你們想見就見,莫要圖一時痛快後悔終生!「籬曦臉上溫和的神情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冷冷道。
一旁的喜兒什麼都沒說,就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現在還不需要她說什麼。」哼,我看你們分明就是囚禁了慕羽公子,一定是這樣。鄉親們,慕羽公子救了我們的命,我們就算是死也要救出慕羽公子。上,我們去把慕羽公子救出來,拼了命也要救出來!「男子突然高聲說道,說出來的話讓籬曦一怔。
經男子一喊,身後的百姓都不受控制的沖了上來,籬曦根本還做不出反應,只知道是該攔住這些百姓。」把這些人都壓出去,快點!「籬曦臉色陰沉大吼道。
那些侍衛見此都圍成一圈不讓百姓進來,只是百姓實在是太多,只靠三四十個侍衛是擋不住百姓的。很快百姓就都沖了進來,直奔二樓的各個房間去找他們口中所說的慕羽公子了。
喜兒見百姓們都沖了進來,趕緊跑回房間,見蝶羽已經換好了衣服,喜兒也趕緊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了。兩人身上均穿著男裝,現在就等著百姓們先鬧騰一會,他們好見機沖出去。而且蝶羽已經幫自己臉上化好妝,一清秀男。
很快,百姓們沖了進來,看見蝶羽跟喜兒,確認不是他們的慕羽公子後就離開了。而蝶羽跟喜兒相似一笑也趕緊跟了出去,跟著一些百姓下樓了。
籬曦正在把一個一個百姓往外推,根本沒注意到身邊經過的人,他正忙著,哪管得上多余之人。
就在蝶羽跟喜兒要踏出門口時,軒轅煌憤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羽兒,回來,听見沒有。你該知道只要是我想找的人就沒有可以逃月兌的,別惹怒我。你現在回來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不然你該知道的!「
軒轅煌的聲音讓蝶羽的身子一顫,抬腳跨出門框的腳就這樣僵硬住了。而喜兒是被軒轅煌的怒氣給震喝,不敢動了。
籬曦則是沒想到自己的主子猜的太真準,這蝶羽公主也太能鬧事了,這整的他都沒法活了,這都什麼事啊。
就在蝶羽這麼一僵持之間,站在二樓樓梯口的軒轅煌就已經注意道那縴細的背影,他的羽兒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能認得,更何況是一個背影。看見蝶羽,軒轅煌的臉色稍微有了些好轉,看了眼人山人海的樓梯,只能用輕功。
只是軒轅煌的腳尖才剛剛踮起,腰上就被一個人給纏住了,還沒看是誰,就听見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鄉親們,他們這些壞人就是要抓慕羽公子的,我們要幫慕羽公子逃月兌,不能讓他們再抓住,再折磨慕羽公子了,快上啊!「
一個百姓、兩個百姓、三個百姓……軒轅煌拍走了一個就多了兩個,根本不能飛向蝶羽。那聲羽兒正是讓這些百姓認為軒轅煌口中的人兒就是他們的慕羽公子,不過事實也正是如此,他們沒猜錯,他們也是蝶羽找來的幫手。
蝶羽知道軒轅煌已經看見她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腳剛抬動,軒轅煌不可壓抑的憤怒響起︰」羽兒,別逼我,回來!「
听到軒轅煌的這些話,蝶羽的身子一顫,身子在顫抖,軒轅煌的本事她比誰都清楚,可是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就更難了。」公主,奴婢不怕死,奴婢知道您不願留在軒轅太子身邊,那就走吧。奴婢是公主的人,就算為公主死也是心甘情願的。我們就賭一把,奴婢願意把命交給公主,任由公主處置!「喜兒雖然害怕,但她更想自己的主子幸福。」喜兒,謝謝你,你放心,如果你不在了,我去陪你!「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有最真誠的。
蝶羽的話包含了太多真情,喜兒懂,她知道自己跟了好主子。喜兒要是死了,那麼蝶羽也會跟著她離去,這是蝶羽對喜兒的一個承諾。」公主,奴婢不值得您說這些話,奴婢只是賤命一條,您是金……「」喜兒,你該知道我從來沒把你當成奴婢,而是我的姐姐。我沒有姐姐,你就是我姐姐。記住,你在我在,所以為了我愛惜自己的命!「蝶羽打斷了喜兒的話。
喜兒不再說什麼,蝶羽伸手拉住了喜兒的手,兩人一起跨出了門框,不去管軒轅煌所說的後悔。
只是在蝶羽跟喜兒踏出門框的那一刻,軒轅煌一聲淒厲、憤怒的聲音響起,還伴隨著一句︰」羽兒,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蝶羽跟喜兒安全的離開了,而軒轅煌那邊,不管軒轅煌怎麼動都動不了了,籬曦跟那些侍衛就更不用說。百姓們遲遲不肯散開,他們要為蝶羽爭取多一些時間。
這樣的場面一直維持了一天一夜,官兵來了,百姓們才都散了。
說實在的,這些百姓根本就住當不了軒轅煌,真正住當軒轅煌的是蝶羽下的軟筋散。就在軒轅煌再次去找蝶羽跟蝶羽發生爭執時,蝶羽正好給軒轅煌下了。就是因為這樣,軒轅煌根本無法去追蝶羽,只是這藥效三天就散了。
所以三天的時間是蝶羽逃命的時間,能不能逃出去就要看老天爺是不是要絕了她的路。
邵、夜、邱早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所以二話不說就去追蝶羽,來個將功贖罪,以免尊主殺上門來,他們真的吃不消了。
三人同時在心里哀嚎︰原本以為有了少尊,可以讓尊主脾氣不要那麼冷那麼讓人膽顫,他們的好日子就來了。可沒想到,這來了還不如不來。沒來之前啥傷都沒有,這一來就是一頓打。這一來,就是好日子的結束。蒼天吶,少尊是女人嗎?少尊是人嗎?
軒轅煌動不了,籬曦什麼話都不敢說,趕緊找來了離殤,讓他解毒。只是這軟筋散是蝶羽自己配制的,要解必須要幾天,一時沒辦法。
這樣的速度也不用等了,兩天後軟筋散就沒了,還需要解什麼。沒人敢開口,籬曦跟離殤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軒轅煌,什麼也不敢說,更不能說。
不過離殤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籬曦︰」這蝶羽公主就是你說的謫仙神醫慕羽公子,就是我們的少尊?「」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這鬼醫的名號也別想要了,一個軟筋散也解不了,丟死人了!「籬曦一臉鄙視的看著離殤輕聲道,心里卻在為自己惋惜,今後的日子不好過啊。」滾,你認為這是什麼,你來解!「被侮辱的離殤一臉憤怒的看著籬曦道,他正一肚子火呢,竟然有人解了他的毒,現在又要研制解藥,他現在恨不得立馬把那女人抓到跟前。
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讓兩人渾身一顫都閉上了嘴︰」羽兒,你會後悔的!「
而遠在趕路的蝶羽突然一陣心寒,沒來由的害怕,身子控制不住的輕顫,一旁的喜兒都察覺到。」少爺,您怎麼了?「喜兒一臉擔憂道。」喜兒,我們不能再走了,回去!「蝶羽冷靜了下來,一臉嚴肅道。」少爺,您,您是要放棄了嗎,不可以,你不能委屈了自己,奴才不怕受苦,奴才不怕死「喜兒一臉激動道。」說什麼呢,你家少爺是那麼無用之人嗎。我了解他,他一定算準我有多遠就逃多遠,現在一定帶人來追了。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我們遲早會被抓到,回去才是最好的選擇!「蝶羽大致解釋道,眼楮卻看著四周,想想後路。
呼,原來是這樣啊,嚇死奴才了,奴才還以為少爺要回去了呢!」喜兒松了口氣,拍了拍胸脯道。
對于喜兒這個自稱‘奴婢’‘奴才’的,蝶羽已經糾正了很多次,不過喜兒就是改不過來,到最後還是蝶羽投降,免得被念。
之後蝶羽跟喜兒就從大路往回走了,蝶羽跟喜兒前腳剛走,一幫人就剛好從這里經過,這幾人不是邵、邱、夜還能是誰,這三人可是準備將功補過呢。
好在蝶羽先一步回去了,不然還真的就被抓到了。
走了三天,最後蝶羽又回到了黎城,臉上的妝容已經洗了,臉上又露出了絕美無雙的容顏。蝶羽想了想,她曾救過黎城的百姓,現在能避的也只能是黎城了。蝶羽相信黎城的百姓一定不會出賣她,既然這樣這才是最好選擇。
蝶羽跟喜兒來到一小茅屋前,敲了敲大門,喜兒就開口嚷嚷道︰「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嗎?」
「誰啊,等等,來了!」一婦人的聲音響起,門吱吱的打開了。婦人剛要開口就看見門口站著的兩人,嘴巴張大震驚的合不上嘴了。
「大娘,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見婦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一旁的喜兒也是一臉的笑意。
「恩,恩人,您,您來了,快,快進去坐坐!」大娘反應過來支支吾吾,又朝屋里大叫︰「狗蛋,快,快出來啊!」
看著婦人高興的樣子,蝶羽跟喜兒相視一笑就進門了,順便關上了們。
很快,狗蛋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女乃女乃什麼事啊,您……」後面的話狗蛋說不出來了,看到蝶羽跟喜兒站在他的面前,他跟婦人一樣,都激動的說不出話。
「大娘,狗蛋,房子能借我們住住嗎?」蝶羽也不轉外抹角,一臉真誠的看著婦人跟狗蛋緩緩開口道。
「這,我們自然願意,只是這屋子太寒磣了,會委屈了恩人啊!」婦人自然欣喜蝶羽能住在這,但這屋子真的太過寒酸,她不好意思讓恩人住。
「大娘,你們願意收留我們就夠了,有住的我們就心滿意足了!」蝶羽搖了搖頭,不起眼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這,這……」婦人還是不好意思讓蝶羽住下。
狗蛋看不下去了,趕緊開口道︰「女乃女乃,恩人都不嫌棄,您趕緊給恩人做些吃的,去買些吃的,我收拾屋子去!」
「好,好,女乃女乃這就去,你招呼好恩人!」婦人見此只能高興的點頭就要出去。
「大娘,還有一事,希望你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在這,我們現在在避難。還有,這些銀子就當是為我們買些吃的,大娘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們這就走!」蝶羽叫住大娘,一臉真誠,讓大娘也不能拒絕,只能答應買吃的了。
「公子,快,快進屋去做吧!」狗蛋趕緊招呼蝶羽進屋子。
蝶羽跟喜兒相似一笑就進去了,現在她們不便出去露面,讓人看到就不好了。而且蝶羽也想找個地方好好改改自己的軟筋散,讓離殤得再次煉制解藥,讓他接著忙。
而此刻在一間客棧的房間里,里面盡是肅靜、迫人的強烈氣勢,里面的籬曦跟離殤都不敢說話了,就怕惹禍上身。軒轅煌沒有說話,但誰都知道軒轅煌現在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侍衛說他們沿路找過去,只是沒發現任何人。
可想而知,軒轅煌那麼高傲的人竟然被人算計了,還是被自己心愛的人算計,這讓誰誰都受不了,更何況是軒轅煌這高高在上的人。
所有人都在猜測蝶羽的後果一定會不死也殘,不過籬曦、夜、邵、邱可不會這麼想了,就是天上下紅雨,他們也絕不會相信自己的尊主會傷害少尊。少尊是絕對絕對不會有事,有事的是他們,他們就是替罪羔羊,老天啊,命苦啊!
軒轅煌是很生氣,不過就算再生氣,他永遠不會傷害羽兒,他知道她還沒有適應。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為這個該死的丫頭不是說出去十天半個月就回來,這一走幾年也不是沒可能的。他等了十六年,不會再等了,人,他立馬就要抓回來,好好修理,好好給她洗洗腦。
就在籬曦跟離殤倍感壓力時,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你們永遠找不到羽兒,你們不懂她!」
軒轅煌的一句話讓籬曦跟離殤啞口無言,這,這是認輸了?
「尊主,都說少尊如何了得,別的屬下不敢說,但這用毒絕不是我鬼醫瞎糊弄,少尊用毒了得,還是讓屬下去吧!」離殤趕緊開口道,他現在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了不起的神醫。
「離殤,別胡鬧!」籬曦知道離殤想的是什麼,更知道自己的主子對少尊是什麼樣的感情,離殤想要接近少尊去試毒術,他自然要攔著。
「籬曦,我沒有胡鬧,我只是幫尊主找回少尊!」離殤見籬曦反對,臉上盡是不悅之色,不管不顧道,根本不知道籬曦是在為他好。
「夠了,本尊有事讓你們去做!」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成功讓籬曦跟離殤都住了嘴,恭敬的站在一旁听著。
之後籬曦跟離殤就退下了,房間里只剩下軒轅煌,還有那刺骨寒意之聲︰「羽兒,淘氣,回來好好修理你!」
籬曦跟離殤剛退出去,邵、邱、夜三人就一臉灰頭土臉、壯士一去不返的神情有一搭沒一搭的回來了。
看到幾人,離殤三步並兩步上前就道︰「怎麼樣,找到了嗎,那個女,少尊是不是很厲害,還是一般,都是謠言!」
三人沒說話,只是抬頭看了眼離殤,嘆了口氣,又低下頭。
「作死啊,三個大男人,有點出息,放心,我會幫你們出息,那個女,少尊,少尊,我會讓她好看!」離殤本就對蝶羽影響不好,老是想說女人,但想想還是改口少尊好了,不過心底卻在想如何打敗她。
只是離殤的聲音剛落下,夜鄙視的聲音就響起︰「就你,滾!」
離殤還沒生氣,邱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你,沒戲!」
離殤想要暴發了,邵一臉唾棄道︰「你還是省省吧,給少尊提鞋,少尊還不樂意呢,一張女圭女圭臉,少尊看著就沒心情了。去去去,一邊呆著,老子現在心情不好,正想干架!」
「你,你們,你們……」離殤被氣的說不話,手抬著就放不下來了。
「行了,別忘了她是少尊,別忘了自個的身份,安分點!」最後籬曦開口了,說完帶著另外三人就商量事情去了。
留下的離殤哪里甘心,憤怒的聲音響起︰「哼,你們等著瞧,我,我可沒你們那麼沒用,懦夫,就知道合攻我,我不干了,我下毒,我毒的你們哭爹喊娘,讓你們再看不起我,再說我是娃……」
在黎城的蝶羽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盡是細細的冷汗。自從再次遇見軒轅煌,加上這一次的逃離,她時常會夢到軒轅煌像她報復,自己真的那麼怕他嗎?
不,他不會傷害自己,這一點蝶羽深信不疑,只是她現在真的不想回去,回去就有那麼多問題要想,頭疼,累,還是出來散散心再說吧。
「少爺,您起來了,餓了嗎,這是吃的,您先吃一點吧!」喜兒進來就見蝶羽已經坐了起來,趕緊把飯菜放在桌子上道。
「喜兒,你讓狗蛋去外面打听打听,看看有什麼事發生了!」蝶羽還是不放心,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道。
「是,少爺!」喜兒點了點頭便退下了。
在一座偏僻的府邸,一個男子恭敬的對著上座的男子恭敬道︰「主子,您交代的事奴才已經全部做好,保管您會非常樂意,立馬見效果!」
「很好,那就等著看好戲了,希望你別讓本皇子子失望!」男子嘴角盡是陰狠的笑意,眼里有的只是**,那一心想要撲倒他人的**。
「主子放心,絕不會失望,絕對會讓主子玩個痛苦!」男子臉上盡是討好的笑意,心里卻在想等會事情結束,自己能收到多少的好處。
「成不成,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了,你的好處少不了!」男子眼底盡是陰狠之色,不過事成,好處自然是不會少,他還需要用金錢收買人心,屆時還可以多多利用呢。
「主子,奴才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奴才榮幸能跟隨自己!」男子討好的聲音響起,之後便是一陣大笑聲,那聲音可謂是讓人覺得陰寒、不舒服。
蝶羽那,剛要躺下休息,喜兒焦急的打開了房門,一臉焦急的奔到蝶羽身邊道︰「少爺,不,不好了!」
「怎麼回事?」看著驚慌的喜兒,蝶羽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眉頭輕輕蹙起,但還是鎮定的開口道。「少,少爺,冥焰公子又被人追殺了,現在下落不明。但他曾經托一個百姓傳話,說他會在你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等您,有東西要給您!」喜兒一臉焦急道。
蝶羽沒說話,眉頭緊蹙,在想這是不是跟軒轅煌有關還是沒有。
蝶羽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至于有什麼東西要交給她,她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冥焰的武功她是知道的,被仇家追殺她也是知道的,至于其它,她真的不了解。冥焰對于她來說只是個朋友,對,最多只是朋友,並沒其它關系。
蝶羽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只有這樣她才不會想太多,才不會上別人的當。冷靜了下來,蝶羽嘴角揚起了無所謂的笑意道︰「喜兒,冥焰跟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我們跟他之間並沒有存在任何交易,就算有,他自己會來找我的!」
「少爺,您,您這樣想就對了,這些事我們還是不要去摻合的好。奴才不是怕死,而是怕少爺遇到危險,奴才保護不了少爺!」喜兒一臉嚴肅道,雖然她是說出了冥焰遇難的事,但她卻不想自己的主子去找事,會有危險。
「你放心,冥焰會沒事的,有緣我們會再見面!」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心底卻是一個問題一個問題接著想。
喜兒這才放心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蝶羽,現在的蝶羽已經安靜了下來。已經開始想各種可能性,什麼可能都有,什麼可能都不能排除,不是嗎。
第一種可能,冥焰是被軒轅煌抓去的,目的就是要把她引過去,不會殺了冥焰,不過會盡情的折磨他只剩下一口氣。第二種可能,冥焰是被自己的仇家追殺,那麼就是真的有東西要交給她,想讓她幫忙,而且有生命危險了。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那麼蝶羽可以先緩緩,看看情況再說,再救冥焰,畢竟軒轅煌還要用他來引她出來。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麼朋友一場,她該去幫忙的,該為自己的朋友做一些事,不要做一個忘恩負義、不顧朋友的人。
這兩種可能都有,蝶羽不敢否認到底哪個的可能性會比較大,但她會去印證。雖然蝶羽嘴上說跟冥焰只是普通朋友,但心里卻在想著如何去印證。冥焰救過她,就沖這一點,她也不能做個忘恩負義之人。
從包袱里拿出兩個瓶子,剛要打開,喜兒又猛地推開房門,一臉焦急道︰「少爺,皇,皇後娘娘出事了!」
「怎麼回事,慢慢說!」蝶羽眉頭緊蹙,懊惱前一個問題還沒解,又來了一個,這都什麼事啊,他們忙不忙啊。
「少,少爺,狗蛋剛剛去外面听人說每個地方都貼出皇榜說皇後娘娘命在旦夕,中毒了,希望能人異世搭救皇後娘娘!」喜兒緩了口氣才一一開口道,把知道的都告訴了蝶羽。
「先別急,不會有事的,冥焰的事是誰做的我不知道,但母後的毒我知道是軒轅煌讓離殤去下的。放心吧,都會沒事的,我們都會沒事!」听了喜兒的話,蝶羽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現在焦急也沒有用,該想想接下來怎麼做。
更何況軒轅煌不會傷害自己的母後,只是冥焰之事究竟是真是假,會是軒轅煌嗎?
「少爺,那我們怎麼辦?」喜兒一臉哭喪的看著蝶羽道,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馬上就走」蝶羽思索了一會才道,心想應該馬上離開這里。
「奴才馬上去準備,一定……」「你留在這,我會回來找你!」蝶羽打斷了喜兒的話,臉上盡是堅定的神色,沒有給喜兒反駁的機會。
「小喜,你去我只會分心照顧你,你不在我做起事來會更簡單。放心,我一定會安全回來,我更擔心的是你這個丫頭。那都不要去,留在著等著我回來,等著我給你找好婆家!」蝶羽看著快要哭了的喜兒,眼底盡是溫柔之色。
「少爺,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會等著您回來的!」喜兒知道自己太沒用了,不但幫不上忙還會添亂,所以她不能去。
「等著我,我會回來,記得不管外面說什麼,你都不要去,就在這等著!」蝶羽還是不放心的再三警告喜兒,喜兒可以說是自己的親人,不能有事。
喜兒答應了,蝶羽再三警告才離開的,蝶羽走的很低調,就像來的時候。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就像這里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般。
喜兒一臉擔憂的看著蝶羽離開,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默默的看著蝶羽離開,消失不見了。
蝶羽連夜往京城趕去,出了黎城,又經過了兩個鎮,蝶羽才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道路上。只要離開黎城,不要知道喜兒在黎城就好,而她再躲避只會讓人更起疑。更何況,軒轅煌早在她逃離的客棧等著她了,她根本逃不了。還有就是,除了軒轅煌,是不是還有人在等著她,這一點她一直很疑惑。
既然逃不了,那還不如大大方方出去,現在的她沒有喜兒在身邊,她不怕。
果然,在蝶羽剛剛踏進城鎮,籬曦就出現了,身邊還跟著一個俊美帶著孩子氣的男子。不用猜蝶羽也知道那人一定就是離殤,人稱鬼醫毒手右護法。
「蝶羽公主,多日不見越發絕美了」籬曦依舊一臉溫和道,眼里除了恭敬,有的就是對蝶羽的探究了。之所以叫蝶羽公主是因為尊主暫時還不準備讓蝶羽知道她是魔教的少尊,他們還不能叫。
而一旁的離殤當看到如此謫仙般的人兒,咽了口水,他早听說慕羽公子是謫仙般的人物,說蝶羽公主是九天仙女下凡,原來都是真的。
「呵呵,左護法,哦不,是籬丞相,多日不見更會討人歡心了!」對于籬曦的諷刺,蝶羽更高明的回絕了,想讓她難堪,那就看看誰更難堪。
籬曦是諷刺蝶羽的逃離最後還是回來了,蝶羽是諷刺籬曦到底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
「沒辦法,蝶羽公主是軒轅太子的心頭肉,本相這個當官的自然是要討好未來的太子妃,可保日後升官發財!」籬曦也毫不示弱道,臉上盡是溫和的笑意。
「呵呵,升官發財,籬丞相的腰包還不鼓嗎,官還不夠大嗎?是想要更大的官還是……」蝶羽嘴角盡是玩味的笑意清冷道,後面的話沒再說下去,不過明眼人都听得出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說籬曦不知足,對皇位有企圖。
「好了好了,听的我耳朵都起繭了!」一直被忽視的離殤受不了了,一臉孩子氣的開口道。
蝶羽這才把視線從離曦那收回看向離殤,不溫不熱道︰「鬼醫,如果你想跟我比試我很樂意,但你不該把比試對象弄錯了,後果很嚴重!」
蝶羽的話不是在警告離殤是什麼,告訴他,自己生氣了,後果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哈哈,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啊,只听懂你叫我鬼醫,確實,我就是鬼醫!」听蝶羽這麼一說,離殤露出孩子氣的臉一臉無辜道,假裝听不懂。
離殤的名字跟他這個人的長相、性格孩子氣真的很不搭,這是蝶羽對離殤的第一印象。
「是嗎,原來這所謂的鬼醫毒手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我還以為自己遇見了一個對手,沒想到竟是這般,失望啊!」蝶羽一臉原來如此、鄙視的看著離殤道,說出來的話早就已經把離殤氣的說不上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了。
「你,你說什麼呢,有種就比比,老子才不是敢做不敢當的孬種,老子……」「離殤,夠了,別忘了尊主讓你來是做什麼!」籬曦適時的打斷了離殤的話,籬曦知道蝶羽是在比離殤,知道離殤孩子氣,只要稍微說點什麼就搞定。
「嘖嘖,離殤,看來你的右護法混的也不怎麼樣,跟你平起平坐的左護法都能支配你,失敗啊失敗,不但引以為豪的毒術有待考究,就連做人也是失敗的無話可說!」看著憋著嘴不說話的離殤,蝶羽嘴角盡是玩味的笑意道,眼底盡是諷刺,狡猾之色慢慢滑過。
「才不是,我們是平起平坐,不能支配我!」再一次被人看扁,離殤著急解釋。前面三字是跟蝶羽說的,後面是跟籬曦說的,怎麼也要挽回面子才行。
「離殤,你……」「曦,你怎麼了,是看離殤像小孩子比較好欺負,所以你老是欺負他。這可不行,你是大人,怎麼能欺負小孩子呢!」蝶羽打斷了籬曦的話,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離殤是小孩子,就是為了激一激他,讓他趕緊發飆。
「我不是小孩子,我二十了,我不是小孩子!」離殤一臉憤怒的大吼大叫,極力要跟蝶羽澄清這個事實。「啊,都二十了,這,這……」蝶羽一臉的驚訝,更多的是不信,後面的話沒說,就是為了讓離殤怒火中燒。
「當然,是真的,我真的二十了,我比你大,我,我不是小孩,再說,我,我生氣了!」離殤趕緊點頭道,俊美的女圭女圭臉盡是緊張之色,就怕蝶羽不信,這行為舉止不是小孩還能是什麼。
一旁的籬曦已經覺得臉都給丟盡了,丟人啊,還跟他平起平坐,丟臉丟到祖宗墳里去了,也懶得再去阻止什麼。
而蝶羽也算是搞清楚離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一個十足的孩子氣,容易讓人激怒。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很好搞定,蝶羽已經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長不大的小孩了。當下臉上盡是不信之色,只是沒說話,也不表現什麼表情了。
「我,我真的已經二十了,籬曦可以給我作證,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離殤見蝶羽什麼也不說,更急了,恨不得把蝶羽從馬上抓下來讓她相信。
而一旁的籬曦頭越低越低,都沒法見人了,這樣一個平起平坐的人太丟臉了。自個丟臉不算,還拉上他,難不成真沒听出少尊是在玩他!
「離殤,不是我不信,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毒術無人能比!」蝶羽不再繼續前面的話題,而是換個問題。
蝶羽在這跟這兩人糾纏,只是不知她的離開讓別人鑽了空子,讓她後悔離開,恨不得殺了那些該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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