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以往你不是什麼都不說,今天怎麼了,還幫那個女人說起好話了!」軒轅冰冰冷聲低語,狠狠的瞪了眼軒轅珠珠。
「我不是幫她說話,我這是在幫你,不要不識好人心。皇上是什麼樣的性格,我們都清楚,何必去招惹。皇姐還是找個好歸宿,嫁了也好!」軒轅珠珠不想多事,只是真的看不下去了,這才出聲,不過她真沒惡意,只是提醒。
「軒轅珠珠,好啊,原來你以前溫和的性格都是裝的,現在這樣才是你,對吧。現在就敢管我敢如此說我,怎麼,是找到了靠山了!」見平日一直不佳言語的軒轅珠珠既然如此說她,高傲的軒轅冰冰怎麼可能會作罷,怒聲道。
「冰冰,你怎麼了,跟珠珠吵什麼,別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一旁的四皇子軒轅離壓抑著聲音道,話語盡是警告。
「四皇兄,你說這丫頭平日沉默寡言,今日卻敢教訓起我來,你說我能不生氣!」軒轅冰冰臉上盡是怒氣道,又瞪向軒轅珠珠。
「七皇姐,我並沒有教訓你,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受罰!」軒轅珠珠無奈道,她已經對軒轅冰冰失望了,臉上依舊帶著無辜。
「哼,本公主怎麼了,怎麼就該受罰看。軒轅珠珠,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是這樣的人,表面什麼都不說心眼卻比她人多,現在就開始巴結那女人!」軒轅冰冰冷冷的看著軒轅珠珠,眼里盡是厭惡,話語里盡是尖酸刻薄之意。
「七皇姐要這麼認為,我也無話可說,只是姐妹一場,不希望你死得太難看!」軒轅珠珠的聲音依舊帶著溫柔,但話語里去盡是不屑。
「你個死丫頭,你說什麼,你才死得難看!」軒轅冰冰徹底被軒轅珠珠激怒,顧不上什麼怒吼。
「七皇妹,鬧夠了沒有,別丟了皇家的顏面!」見軒轅冰冰越來越大聲,有些人已經注意到這邊了,軒轅離壓低了聲音道。
好在很多人都在把酒言歡,大殿上也熱鬧了些,軒轅冰冰的聲音才沒有讓更多的人听見,才免了些罪。
「四皇兄,你看看這個該死的丫頭,現在就為那個女人說話,也跟皇上一樣,對那個女人……」「冰冰,夠了,什麼那個女人,那是皇後,記住你的用詞……」軒轅離怒聲打斷了軒轅冰冰的話,看了眼四周,見沒人看過來才輕聲道,話語卻帶著怒意。
「四皇兄,你怎麼也……」「夠了,別再說了,珠珠說得對,你該學學她。你也不小了,有中意之人便嫁了,若無中意之人,便叫皇上給你賜婚!」軒轅離帶著薄怒的聲音響起,看著這個還不懂事的妹妹,話語里盡是無奈之意。
只是軒轅冰冰不樂意了,卻什麼都沒再說,心中盡是怒火。
而坐在高位上的軒轅煌只是喝著酒,一點都不想待下去,可他還不能走。看著文武百官,看著那些皇子,那些無力爭奪之人他也懶得去殺。至于那個軒轅冰冰,如若再興風作浪,他不建議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他有的是辦法。
看向慕容翔跟慕容言,兩人似乎沒說什麼話,只是一個勁的喝酒。這兩個人對蝶羽是什麼心思,軒轅煌明白的很,若不是顧忌蝶羽,這兩人他絕不會留。軒轅煌不會忘記籬曦昨天跟他說的話,說蝶羽讓籬曦答應他三個條件。
籬曦是他的人,有什麼話都會告訴他,只是軒轅煌不知道的是籬曦瞞了他一些,沒說蝶羽是用什麼方法逼他答應的。
不過籬曦只隱藏了一點,軒轅煌這才沒發現。也正因為蝶羽拜托籬曦,讓他對慕容三兄弟留情,他才作罷。
算算時間,軒轅烈明日晚上便能到了,他便能看見軒轅烈那張氣急敗壞的臉。原本軒轅煌是不準備在軒轅烈離開的這段時間動手,只是時間不能等了。他登上皇位、娶蝶羽都是用了強硬的手段,有些大臣還被關在各自府邸。
滅的人已經在行動,他跟蝶羽身上的嗜血毒都不能再等了,用這麼強硬的手段登上皇位,對他不利。
等軒轅烈回來,那些被他強行關在府邸的大臣們也都該出來了,到時候恐怕又可以大忙一場了。不過軒轅煌可不會在乎這些,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他只想看著他的羽兒,找出對他們下毒之人,找出滅,殺光那些人。
蝶羽就是蝶主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目前為止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慕容傲風跟木輕煙一定知道。軒轅煌已經讓人著手去查,看看當年蝶羽出生時在場的人是不是都死了。
慕容傲風既然已經這樣做了,那麼說明他也知道,他該著手防備。
蝶羽是蝶主的身份,蝶羽右肩上有一只彩蝶就連籬曦都不知道,軒轅煌不是怕籬曦會泄密,只是少一個人知道更好。這件事他已經讓籬曦著手讓人去辦,他在懷疑一個人,他想知道究竟是誰可以無聲無息的在蝶羽身上下毒。
軒轅煌不再想這些,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在消磨時間。洛梵很晚才來,坐在離軒轅煌不遠的地方,看著軒轅煌自顧自的喝酒,身邊沒有皇後,想想也為自己的兄弟不值。只是軒轅煌不听他的,而他也找不出蝶羽犯錯之處。
一個無情之人一旦動了情便是給自己尋了死路,現在的軒轅煌就是如此,而他洛梵身為軒轅煌的好兄弟,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自尋死路。對于蝶羽,洛梵雖然很贊賞,但他卻知道蝶羽對軒轅煌是無心的,一個無心的女人。
洛梵不再看軒轅煌,而是看向對面的慕容翔跟慕容言,這兩個慕容皇子。
世人皆知大皇子慕容翔生性冷淡,對誰都是一臉的冰冷,就算對他自己的父皇都一樣。不過世人也知慕容翔獨寵他的親妹妹蝶羽公主,那寵愛讓人羨煞。
洛梵是個旁人,家中雖然是獨子,卻也知道就算再怎麼寵愛妹妹也不是這般寵法。慕容翔現在連一個女人都沒有,難不成不想娶了。不管如何,似乎這里都有貓膩,他洛梵正愁沒事做,起身便往慕容翔那桌走去,一臉玩味。
籬曦見洛梵的眼楮是看向慕容翔那桌,也是走向那桌,暗叫不好,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只是自己的主子正在喝酒,根本不看他,當下籬曦只能自行解決。
籬曦起身快步走到了洛梵的身前,不讓洛梵再上前,輕聲道︰「洛將軍陪本相喝酒!」
「籬丞相,這酒自然該喝,但本將軍要跟慕容大皇子、四皇子喝,他們可是皇後娘娘的娘家,也要好好聯絡聯絡感情!」洛梵知道籬曦在阻止他,當下大聲道,讓所有人都听見。
所有人都看過來了,包括慕容翔慕容言軒轅煌。
慕容翔跟慕容言冷冷的看著洛梵,大殿又變得凝重,軒轅煌臉上並無異樣,冷冷道︰「怎麼聯絡感情!」
「皇上,慕容大皇子跟四皇子都是皇後娘娘的娘家,講得自是兄妹之情!」洛梵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道。
「兄妹之情,好個兄妹之情,洛將軍也知這情!」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臉上並沒有多余的神情。
沒有人看得出軒轅煌是喜是怒,但洛梵卻听出了軒轅煌的言外之意,不就是不讓他去找那個女人的麻煩,就這麼在乎嗎?
「回皇上,臣自然知曉這兄妹之情,只是家中並無弟妹,這才羨慕這些有兄弟姐妹之人,想要听听兄弟姐們之間都有什麼體己之話!」洛梵一臉笑意的看著軒轅煌道,又看了眼慕容翔跟慕容言,正好慕容翔跟慕容言也看向他。
「洛梵,你也不小了,正好大殿上文武百官都帶了家眷,選選吧!」軒轅煌冷冷帶著不容拒絕的聲音響起,話語里已有不悅。
一听軒轅煌如此說,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以及千金小姐們都看值了眼,這洛梵是大將軍,人長得一表人才,有勇有謀,可嫁啊。
「皇上,臣還未有成婚打算,還想多逍遙幾年!」看了眼那些恨不得把他拆遷入月復所謂的名門千金,洛梵搖了搖頭,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道。
這些女人個個如狼似虎,他還是算了,一個人逍遙,他可不想跟軒轅煌般有了弱點。
「洛將軍,只有成了婚,你才能知道這兄弟姐妹的情意,單單靠別人說是沒用的!」籬曦知道自己主子已不願多說,這才趕緊開口道。
這洛梵是什麼心思籬曦清楚,而主子的心思他也很清楚,這皇後是他的命,他也這樣認了。
「呵呵,本將軍還未有這個打算,倒是籬丞相,莫不是自己想成婚了。這樣好了,文武百官、皇上、太上皇都在,讓皇上跟太上皇幫你賜婚,給你主婚!」洛梵隨流而上,趕緊把籬曦也拉下水,這樣軒轅煌就不會執意讓他娶。
「洛將軍,本相只是幫你,哪只你竟然想拖本相下水,險本相于不義啊。這軒轅皇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本相自幼命苦,是寺院的大師救了我,本相便向佛祖發誓終生不娶!」籬曦一臉無奈的開口道,臉上盡是懊悔、不敢為。
籬曦的一句話讓洛梵說不出話來了,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這才想起籬曦一直用這個借口回絕那些大臣們的好意說親事。該死的,這不是讓他打自己嘴巴嗎,他都忘了籬曦已經站到那個女人的身邊了,現在的他進退兩難啊。
「那邊有兩個公主,若是喜歡,你便娶了!」軒轅煌覺得蝶羽說得對,洛梵該找個女人收心,冷冷道。軒轅煌的話讓洛梵一驚,臉上盡是不敢質疑之色,籬曦沒有震驚,不過在為洛梵惋惜了,誰讓他一直往槍口上撞。
而軒轅冰冰跟軒轅珠珠也是一愣,不同的是軒轅冰冰一臉的笑意、痴迷的看著洛梵,軒轅珠珠卻是一臉的不安還有打量。
「皇上,這……」「皇上,皇後娘娘突感不適!」這時喜兒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大聲道。
軒轅煌的臉色瞬間變差,什麼都不問,起身就往乾清宮趕去。此刻的軒轅煌腳下生風,用了輕功,冰冷的臉龐有了動容,心里盡是不安了。
「皇後娘娘怎麼了?」「小羽怎麼了?」「蝶兒怎麼了?」籬曦、慕容翔、慕容言同時焦急道,臉上盡是擔憂之色,慕容翔跟慕容言也都站了起來。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皇子、公主,自然還有太上皇都是一臉的疑惑,卻都沒開口,都準備看好戲。
「大皇子、四皇子,你們自己去看看吧!」喜兒一臉焦急道,焦急的都快要哭了。
當下慕容翔跟慕容言對視一眼,慕容翔抱拳對籬曦道︰「籬丞相,皇上不在,就請你幫忙照看。小羽的大婚要盡情的歡鬧,就請你跟文武百官多多擔擔,我們去看看!」
「大皇子、四皇子盡管去吧,這里本相會處理!」籬曦點了點頭,心中有了猜想。
慕容翔跟慕容言便往回大步走去,喜兒趕緊小跑跟上。
大殿上一下少了這麼多人,還都是重要之人,熱鬧不再,都一臉沉思,籬曦便開口道︰「各位大臣接著喝!」
「籬丞相都這麼說了,各位暢快的喝吧!」不大開口的軒轅行雲開口了,都是自己的兒子,只要能讓軒轅皇朝壯大,他不介意說句話。
軒轅行雲畢竟剛退位,威嚴還在,當下文武百官又喝起酒來了,皇家之事他們還是不參合。
籬曦看了眼洛梵,示意他別在惹事,而洛梵剛躲過一劫,干嘛還要再把自己拖下水。更何況他想找的人都不在了,他跟誰說啊。當下走到籬曦身邊,拉著籬曦就去一旁喝酒了,大殿上又熱鬧非凡,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而急急忙忙趕回乾清宮,回到戀羽閣,門外站著一群宮女、太監,個個都惶恐不安。
軒轅煌什麼話也沒說就進了戀羽閣,直奔床榻上。床榻上躺著蝶羽,看著那蒼白的臉色,軒轅煌的心都揪了起來,坐在床榻上,一臉擔憂。
「羽兒,怎麼了,哪里不舒服?」此刻的軒轅煌臉上哪里還有冰冷,此刻的他不是帝皇,只是個男人。
「煌,你,你回來了!」听到軒轅煌的聲音蝶羽睜開了眼,聲音蒼白無力,加上那蒼白絕美的臉色讓人更心疼。
「羽兒,究竟怎麼了,哪里疼?」見蝶羽此刻的模樣,軒轅煌的心像被啃了般蝕骨的痛,伸手就把蝶羽摟進了懷里。
「我,我沒事,只是胸口有些疼,都怪,怪喜兒太緊張了,不該讓,讓你回來的!」蝶羽靠在軒轅煌的胸膛上,聲音里盡是虛弱之意。
「胡說,記住有一丁點事都要說,讓太醫來看看!」听到蝶羽這樣說,軒轅煌不悅道,冰冷孤傲的眼底盡是擔憂之色。
「不用!」蝶羽虛弱的搖了搖頭。
「來人,都死哪去了,宣太醫!」軒轅煌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
門外的宮女趕緊去找太醫,慕容翔跟慕容言也趕到了。當他們踏進戀羽閣奔到床榻上看到虛弱躺在軒轅煌懷中的蝶羽,一臉擔憂。
「小羽,你怎麼樣了?」「蝶兒,你怎麼樣了?」慕容翔跟慕容言同時開口道,一臉擔憂的看著蝶羽。
「大皇兄、四皇兄,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蝶羽虛弱的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扯出一絲笑容。
「羽兒,先睡一會吧!」軒轅煌不想讓蝶羽傷神,輕聲道。
「煌,大皇兄跟四皇兄難得來一次,以後見面的機會恐怕不多了。我有些話想跟他們說,可以嗎?」蝶羽虛弱的看著軒轅煌道。
「想說便說!」雖然不知道蝶羽怎麼了,但那虛弱不是裝出來的,不過軒轅煌知道蝶羽要說什麼。
「大皇兄,母後近來可好?」蝶羽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看著慕容翔道。
「小羽,母後很好,大皇兄會照顧好母後,倒是你自己,只身一人,好好保重身體!」慕容翔一臉擔憂的看著蝶羽,想看看蝶羽究竟怎樣了,可是不能上前。
「大皇兄,親情最重要,沒有母後便沒有你我,你可懂?」蝶羽的聲音依舊帶著虛弱,但話語里盡是堅決。
蝶羽的話不但是說給慕容翔听,同時也是說給慕容言听的。軒轅皇朝已經換了皇上,其它皇朝也快了,腥風血雨也來了。
「小羽放心,皇兄知曉,皇兄會掂量!」蝶羽的意思慕容翔懂,生在皇家他能做的只是盡量不殺無辜之人。
「皇兄知曉便好,有些事不可只看表面,我不在母後身邊,母後只能靠你了!」蝶羽當然知道慕容翔只是說說,而她也不能做什麼,只希望慕容翔惦記著母後,不要輕生。
「四皇兄,雖然你我不是同母所生,但你對我很好,我一直記在心中。在宮中,你、大皇兄、六皇兄是我蝶羽這輩子最好的哥哥,我不希望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們。答應我,都要好好活著,我們是親兄妹!」蝶羽轉向慕容言一字一句道。
慕容言沒有說話,他知道蝶羽的意思,讓他就算爭皇位也要手下留情,不能殺慕容翔跟慕容越兩人。
軒轅煌沒說話,他知道蝶羽這次病了目的是讓慕容翔跟慕容言來戀羽閣,她有話對他們說。蝶羽受傷不假,恐怕這傷是蝶羽自己弄的,只為見這兩人。蝶羽瞞得過所有人卻瞞不過軒轅煌,蝶羽如此做讓軒轅煌臉色變得鐵青。
而慕容翔知道自己妹妹的決心,但他真的做不到不傷害,一旦動起手來死傷難免。
慕容言想的跟慕容翔一樣,他不想騙蝶羽,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就算蝶羽要恨他,他也只能忍下。皇位之爭、兄弟反目是自古以來不變定律。
「怎麼都不說話,就連騙我都做不到嗎,連讓我開心一點都做不到嗎?」蝶羽有些失落道,絕美的臉上,那蒼白也掩飾不了蝶羽失落、難過的神情。
慕容翔跟慕容言都不忍,卻知道還是騙了蝶羽,蝶羽日後一定會更難過。
「羽兒,皇家便是皇家,你還是太心軟了!」一直沒說話的軒轅煌開口了,打從他知曉蝶羽的傷是她自己弄的,目的就是為了見這兩個男人,軒轅煌就一肚子火了。他是男人,一個佔有欲極強,一個霸道的男人,他沒有耐心。
「煌,你知道的,他們是我的哥哥,親哥哥,那里還要我的母後!」蝶羽自然知道軒轅煌生氣了,她也知道軒轅煌看出了她那小小的心思。她不會放棄,以後跟慕容翔、慕容言見面就更難了,那何不如一次性把話都說清楚了。
「小羽,皇兄答應你,一定會顧及親情。你要照顧好自己,等皇兄把事情處理完了就來看你,把母後也帶來!」慕容翔始終還是不忍,點了點頭道。
「好,我等著皇兄,告訴母後,我很好,我會想她的!」蝶羽嘴角露出了笑意,欣慰的笑意。
「既然皇兄都如此說了,那我跟皇兄一樣,答應蝶兒,蝶兒可以放心了。不過蝶兒要養好身子,這樣的身子讓皇兄們都不放心!」見慕容翔都如此說了,慕容言也只能如此說。他只能說,為了蝶羽,他寵愛過的妹妹,他試著做。
「四皇兄,謝謝你,我會記得你們說的話,我會養好身子等你們來看我,記得帶上六皇兄。他要是知道我大婚卻沒有叫上他,定會生氣,你們可要回去跟他好好說,我這身子可經不起他的折騰!」蝶羽嘴角盡是笑意,弄傷自己只為博得兩人的同情,讓他們答應。
「我可不管,誰讓你如此著急著大婚!」慕容言搖搖頭,冰冷的臉上有了絲笑意。
「六皇弟就那樣,你還不知道嗎!」慕容翔嘴角也染上了絲絲笑意。
軒轅煌沒說話,看著帶著笑意的三人,心里五味陳雜,卻未開口也未阻止。
蝶羽看了眼三個男子,同樣都是一臉的冰冷,但軒轅煌是那種威震天下的冰冷、霸氣,慕容翔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慕容言是那種讓人難以捉模的冰冷。這三個人都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卻都抵不過軒轅煌。
之後幾人隨便說了些什麼,幾人心里都明白明天這天又要變了,軒轅烈回來了,他帶著憤怒回來。
大婚之夜很快就過去,平靜也過去了,迎來的將是狂風暴雨,能不能挺住讓人不敢猜測。
而這場大婚雖然倉促,但什麼都準備了,排場大的、奢華的讓人咂舌,什麼都是最好的,就連皇後娘娘的鳳冠霞帔都讓人驚艷不已。更何況蝶羽本身就是個絕美讓人不可忽視之人,明艷的讓人移不開眼,百花都失色、黯然。
新皇的寵愛更是讓天下之人都咋舌,什麼跪拜之禮都免了,這樣的寵愛至今只有如今的軒轅皇後才能享有。這般的寵愛讓天下女人嫉妒羨慕恨,但同時說這皇後是紅顏禍水、禍國妖姬的傳言也越傳越離譜,反對的聲音越強。
但同時蝶羽在大婚上的一番言辭讓眾多百姓對蝶羽都有了好感,自然支持之人也佔了一半。
只可惜這些蝶羽都還不知,就算知道她也不會當回事,這些事軒轅煌都會處理。
睡到日上三竿的蝶羽醒來就看見喜兒早已在一旁候著,看到蝶羽起來,喜兒趕緊上前伺候了。雖然喜兒跟平常無異,但蝶羽能感受到不同尋常。
「喜兒,你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蝶羽看著喜兒一字一句道,不錯過喜兒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
「公,公主餓了嗎,奴婢已經讓人備好早膳,公主要先,要先沐浴嗎?」喜兒臉上的紅暈更甚,不敢直視蝶羽,頭低的更低了。
「喜兒,你怎麼了,我沒有早上沐浴的習慣,你跟了我這麼久,為何如此說?」喜兒的言行舉止讓蝶羽更不解,眉頭輕輕蹙起道。
「公主,奴婢,奴婢覺得您還是先沐浴,能清爽些!」喜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耳根子都紅了。看著這樣的喜兒,蝶羽眉頭蹙得更緊,回想是什麼事情才會讓喜兒如此。
只是蝶羽百思不得其解,她什麼都沒做,也沒調侃喜兒跟成林,喜兒為什麼臉紅,也不像生病的樣子。蝶羽不解了,但想起沐浴二字,突然想到了什麼。
「喜兒,你該不會是認為你的主子跟皇上發生關系了吧?」蝶羽毫不掩飾的說道,而喜兒整張臉都通紅了,蝶羽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當下蝶羽臉上也泛起了紅暈,一臉不悅道︰「喜兒,你腦子淨想些什麼,你主子可還是清白之身!」
「啊!」蝶羽的話讓喜兒一驚,猛的抬起了頭。
這不能怪喜兒,畢竟古代的男女,洞房花燭夜就必須把自己交給對方,喜兒這才會認為蝶羽已經跟軒轅煌洞房。哪知這洞房花燭夜竟然沒有圓放,這傳出去該如何是好,是失寵。
「啊什麼,你別急,今天就把你跟成林的事辦了!」蝶羽看到喜兒如此,只隨口一說,但想想有道理。
「公主,你說什麼呢,奴婢,奴婢還想陪著您呢!」喜兒一听主子說自己的事了,臉更紅,頭低的更低。
「這天要變了,你跟成林早走為妙。走前把你們的婚事辦了,讓我也開心開心,免得心願未了!」蝶羽臉上盡是淡淡的笑意,心中大定了主意。
「公主,您跟我們一起走吧!」喜兒著急的抬起頭道,話一出口喜兒就知道自己錯了。現在的公主已是一國皇後了,那是能走便走的,是她太天真的。喜兒不想離開蝶羽,但不得不離開,她的留下幫不上什麼忙,反而礙手礙腳。
「傻喜兒,去吧,去準備一下,你的喜服我已經讓嬤嬤準備好了,去看看吧!」蝶羽不想再浪費時間,穿好衣服便吹喜兒離開。
喜兒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蝶羽一人,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鏡中那絕美的臉龐,笑了。御書房那邊,剛下朝的軒轅煌跟籬曦、洛梵聚在一起,為軒轅烈回來做準備。
今日上朝,文武百官全在了,支持軒轅烈的大臣也都在,可以想象兩幫人相互相掐是什麼模樣。
這個時候軒轅煌選擇沉默,若是過急躁只會落下口舌。
御書房了,站著幾人、坐著一人,臉色各不一。
「皇上,烈王夜晚就該到了,一回來必是滿城風雨,需要臣去阻殺嗎?」籬曦一臉恭敬道。
「籬曦,你傻了吧,那軒轅烈能被你輕易阻殺,你太小看他了,他還有親兵隱藏在山里!」洛梵臉上沒有絲毫玩味,有的只是凝重之色。
「只要除去他,事情就不會越聚越烈,只要拼上我的命,還怕不能跟他同歸于盡!」籬曦一向溫和的聲音變冷,為了自己主子他可以犧牲自己的命。
「籬曦,你胡鬧,少了你,煌今後還該信任誰?」听到籬曦如此激進的說法,洛梵一臉不悅。
軒轅煌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話,他也在思考,他想的更多,籬曦不能死,他還需要他做很多事。而軒轅烈現在也還不能死,軒轅烈死了對他百害而無一利。他強行登基已經照成了諸多大臣的不滿,要再殺親兄弟,會群起而攻之。
「煌,你倒是說句話,看看你這個屬下,動不動就要同歸于盡,以後的事究竟有沒有想過!」洛梵一臉不悅的看著不說話的軒轅煌道。
「洛梵,這是我的事,跟主子無關。主子身邊還有你、離殤、夜、邵、邱,我放心!」籬曦話語盡是堅決,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
「夠了,洛梵說得對,你不能死,軒轅烈也不能死,現在這個時候誰死了都會大亂!」軒轅煌開口了,話語盡是堅決。
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籬曦是心急則亂,知道自己錯了。
洛梵是無話可說,多事之秋,他這個將軍現在能不出面則不出面為好,留一股勢力。
而軒轅煌則是在想怎樣能保蝶羽周全,這件事不會殃及到她,最主要的是滅的人。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林公公的聲音︰「皇後娘娘,皇上跟籬丞相、洛將軍有要事相商,讓老奴先伺候您用茶吃點心!」
「不了,我有事找煌,很急,林公公還是讓讓!」蝶羽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對話語里卻是堅決、不怒而威。
「皇後娘娘,這,這……」林公公一臉的為難,知道這皇後娘娘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但皇上說了不讓任何人靠近,這,這。
就在林公公為難之時,門「吱呀」推開了,籬曦一臉恭敬的做了個手勢道︰「皇後娘娘,皇上在等您!」
「籬曦,要沒有你,本宮還進不去了!」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話語里卻盡是威嚴,這話可是說給林公公听得。
「皇後娘娘,是老奴的不是,老奴真老了糊涂了!」林公公嚇得雙腿發顫,聲音都帶著顫抖,低著頭不敢看蝶羽了。
蝶羽沒說話,抬腳就往門內走去,籬曦冷下一句話也走了進去︰「以後只要是皇後娘娘,無需問,讓皇後娘娘進來!」
只是一句話,林公公便知道皇上是真的寵愛著皇後,得罪不得,還好他沒不敬,心下為自己重重的松了口氣。
而進了御書房的蝶羽當看見洛梵也在,嘴角染上笑意道︰「煌,等一下我就要讓喜兒跟成林大婚,你也過去看看吧!」
「這麼急,皇後娘娘,您可知現在是什麼時候?」見蝶羽現在還有心思為下人主婚,洛梵臉上盡是不屑之色道。
「就是因為這個時候,這才要把喜事辦了。洛將軍放心,本宮沒想邀請你!」蝶羽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堵了洛梵的嘴,更不讓他來湊熱鬧。
一句話堵得洛梵的火焰就上來了,雙眼緊眯,透著危險。
「這事早辦也好,讓籬曦去準備!」蝶羽進來軒轅煌嘴角就染上溫柔之色看著蝶羽道。
「我過來的時候已經讓人準備了,就在乾清宮為他們證婚,形式舉行後就讓成林帶喜兒去宮外吧。我在宮外已經買了一處宅子,就讓他們去那邊生活一段時間!」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在知道自己身上彩蝶的秘密時就做了準備。
「都听你的,那便過去吧!」蝶羽想的周到,軒轅煌並無異議。
若是等軒轅烈回來,那麼就沒有時間辦喜色了。蝶羽這樣心思縝密讓洛梵佩服,籬曦自然也是,一個女子能想到這麼多實屬不易,還有一點,說明她是重情之人。
可這讓洛梵不解了,能為奴婢想的這麼周到的主子是重情之人,那為何對深愛她的相公不能真心以對。
只可惜洛梵看不懂蝶羽跟軒轅煌之間的感情,這才誤會蝶羽想要害軒轅煌,這才會一直針對蝶羽。最後洛梵死皮爛臉的跟上了,說他要湊熱鬧,蝶羽不想生事便讓他去了。
一個時辰後什麼都準備好了,喜兒跟成林都是孤兒,沒有長輩就讓蝶羽跟軒轅煌主婚了。乾清宮的宮女、太監、侍衛都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新人了。
「喜兒,你跟了我十幾年,我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只鳳釵你收著,就當是我跟皇上給你們的賀禮!」蝶羽從自己頭上拔下那絕無僅有、價值連城的鳳釵給了喜兒。
「謝謝皇後,能跟著您是奴婢的福分!」喜兒一臉喜悅的接下,話語里盡是誠懇的感激。
「成林,你記著,喜兒是本宮的人,若是你讓她受了一點委屈,本宮決不輕饒!」蝶羽一臉嚴肅的看著成林,話語里帶著冷意。
「請皇後娘娘放心,喜兒是屬下的妻子,屬下絕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受一點委屈!」成林恭敬的看著蝶羽,一臉感激道。
「你的話本宮記下了!」蝶羽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心中的石頭落下了。
「成林,日後你便是羽兒的人,不再是皇宮統領,也不再是青衣衛,你的主子只是羽兒,你可記清了?」一直未說話軒轅煌冷冷道,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盡是不容抗拒。
「皇上!」成林眼里盡是震驚的看著軒轅煌。
「你有了妻子,那便好好待她,你的主子不再是我,記清了!」成林還不能接受,但軒轅煌的聲音卻不容拒絕再次響起。
軒轅煌這樣做只是想讓蝶羽安心,讓喜兒能得到更多的幸福,少一個成林對他沒有影響。
「是,皇上,屬下記住了,屬下的主子是皇後娘娘!」成林知道自己主子的意思,低頭恭敬道。
听到成林跟軒轅煌如此說,蝶羽嘴角盡是笑意。
而籬曦早已猜到,嘴角帶著笑意,洛梵去不願意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這就送人了,該死的。
「開始吧!」蝶羽輕柔的聲音響起,臉上帶著笑意。
之後便是太監尖細的聲音︰「一拜天地!」喜兒跟成林轉身面對門外一拜。
「二拜高堂!」隨後喜兒跟成林轉身面對蝶羽跟軒轅煌,就這樣拜了下去。
「夫妻對拜!」接著喜兒跟成林面對面拜了下去。
「禮成,送入洞房!」太監的聲音最後一次響起,喜兒跟成林已經是夫妻了。
看著喜兒那幸福的笑意,蝶羽也很知足了,起身走到喜兒身邊,輕輕道︰「以後有需要就去找福叔,我已經跟福叔打過招呼,鳳釵里有字條交給福叔!」
喜兒點了點頭,兩人之間的對話無人能听到,只是看見蝶羽不舍的輕擁了喜兒。
之後成林便帶著喜兒離開,乾清宮沒有了歡鬧,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只余下四人。四人誰也沒說話,不必說什麼都知道安寧已經在漸漸消失。
夜晚軒轅烈果然回來了還有幾千精兵,一身的怒氣,去了那些支持他的大臣府中,現在已經進宮去了。
御書房,軒轅烈一身怒氣的看著坐在皇位上的軒轅煌,還有站在自己不遠處一起的籬曦。
「皇兄,皇弟才離開不久你便登了基,還娶了皇後,怎麼如此著急,讓皇弟不能祝賀、參加!」軒轅烈嘴角帶著陰霾的笑意,但話語里的憤怒之意還是沒有掩飾。
「突然想,便辦了!」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再簡單不過,卻可以把人足足氣死。
「皇兄,你大婚、登基為何要把那麼多大臣都關在他們自個的府邸,皇弟回來便听到這些大臣的訴苦,當真不解!」軒轅烈嘴角依舊帶著陰霾的笑意,更是指控軒轅煌的不當之處。
軒轅烈沒有用臣弟,而是皇弟就是告訴軒轅煌,他軒轅烈還沒有認同他軒轅煌當皇上。
「朕想做之事何時輪到你插足!」軒轅煌冷冷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一點也沒給軒轅烈留情面。
「你……」「太上皇到!」這時林公公的聲音響了起來,大門打開了,軒轅行雲走了進來。
林公公是聰明人,知道把太上皇叫來才能平息這怒火。
「父皇,兒臣已經打退了狼族部落,回來了,只是這回來的好像不是時候,是晚回來了還是早回來了?」軒轅烈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意,無意間還看了眼軒轅煌。
「皇兒有功了,讓皇上好好獎賞你!」軒轅行雲一臉慈祥道。
只是一句話卻讓軒轅烈的臉色變差,心中更是不甘。這話不就表明讓他俯首稱臣,為什麼,為什麼?
「籬丞相,烈王打退了狼族部落,理應當賞。烈王不小了,通知各大臣家中有女便讓烈王看看,喜歡了便納做王妃、側妃什麼的!」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順著軒轅行雲的話說下去。現在有軒轅行雲在,軒轅烈無法做浪。
「烈王,還不謝過皇上,你也該納王妃、側王妃,該為皇家開枝散葉了,皇上也是!」軒轅行雲這才叫了軒轅烈烈王,就是要軒轅烈明白,事已至此安心做他的烈王。這兩個兒子都不錯,但軒轅行雲明白大兒子才是不二人選。
「臣弟謝過皇上!」軒轅烈知道現在的他再說什麼便是心懷不軌便是造反,來日方長,他定不會讓軒轅煌如意。
「起吧,烈王剛回來還是回王府歇著,明日選妃!」軒轅煌冷冷道,他自然看出軒轅烈是什麼心思,這日子不太平,而他也不準備太平。
「烈王,明日本相便會讓大臣們的千金前去你的王府,讓您瞧瞧!」籬曦一臉溫和笑意的看著軒轅烈道。
「如此便有勞籬丞相!」軒轅烈嘴角盡是陰霾,話語卻有著不屑。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踫不得女人,存心看他笑話。
「記住,你是臣他是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做好你的烈王!」軒轅烈離開前軒轅行雲說了這麼句。
軒轅烈離開了,帶著滿腔的怨恨離去,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父皇是心甘情願讓下皇位,竟然還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記住了,他軒轅烈絕不會這麼算了,他現在可以忍下這口氣,但日後,不,今晚就讓所有人不得安定。
軒轅烈離開後,軒轅行雲看著軒轅煌道︰「你現在已經是皇上了,記住,他們都是你兄弟,如若他們不犯事便不要除了他們。若是犯了,也希望你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饒他們一命,發配邊疆也好,囚禁也好,總之不要殺了他們!」
「只要他們安分!」軒轅煌冷冷道,隨後便不再看軒轅行雲。
軒轅行雲見沒自己的事了,轉身便離開了。
等軒轅行雲離開後,籬曦恭敬道︰「尊主,軒轅烈離開定不會就這樣算了,需要屬下先下手為強!」籬曦做了個殺的姿勢。
「不用,做好自己的事!」軒轅煌冷冷道,想起什麼又道︰「注意跟軒轅烈有聯系的大臣,加強宮中的守衛,特別是乾清宮。還有,安排一個伶俐點的宮女,讓她拿羽兒當主子!」
「是,尊主,屬下這就去辦!」籬曦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御書房里只剩下軒轅煌一人,提筆寫了幾個字,冷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夜!」
軒轅煌的聲音剛落下,夜就出現在軒轅煌的面前,一臉的恭敬。
「盡快送出去,讓他見機行事!」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尊主!」夜上前接過軒轅煌手中的字條,一拜便消失了。
等夜消失後,軒轅煌便離開了御書房回了乾清宮。軒轅煌現在不但要防著軒轅烈還要防著那至今沒有音訊的滅,那才是他最擔憂,讓他忌憚之事。
而早些出了宮的喜兒、成林,成林去辦事了,喜兒便偷偷離開了家,去了一家叫福悅客棧。
進了客棧,喜兒走到櫃台前看到了一個老者,喜兒沒見過福叔,只是試探性的開口道︰「福叔!」
「姑娘吃飯!」老者听到聲音抬起了頭,眼底一絲驚訝閃過,隨後道。
「是,公子說了,要好吃好喝,要你們這頭牌的,要福叔親自去弄!」喜兒記得自己的主子是這樣說的,這樣福叔才會理會她。
「老夫只是個掌櫃,可什麼都不會,不知道公子要老夫做什麼?」福叔一臉慈祥道,上上下下打量了喜兒一番。
「公子說,不需要你做什麼,就說段小曲給她听便是了!」喜兒嘴角帶著笑意,看了眼四周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便里面說話!」福叔依舊一臉慈祥道,不過眼底一絲精光一閃而過。
喜兒點了點頭,抬腳就跟福叔走了進去,兩人進了一個房間,關上了門。
門才剛關上,福叔就開口了︰「姑娘可是喜兒姑娘,公子可是俏小生!」
「是的,福叔,公子讓我帶東西給你,說你看了便知道該怎麼做。公子還說無事別找她,最近風聲太緊!」喜兒嘴角帶著笑意道,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福叔。
福叔伸手接過就看見字條上寫了幾個字‘勿念,轉離’。
「喜兒姑娘,既然是公子吩咐,那麼你也該知道怎麼做了。公子希望你們離開軒轅皇朝,去僻靜的地方,立馬走!」福叔看完紙條便燒了,一臉慈祥的看著喜兒道。
「馬上就走嗎,可是我相公他……」想起成林,喜兒無措了。
「公子早些便讓我尋了處僻靜之地,就是為了讓你去住,那里極好,你跟你相公會喜歡的。去了哪里,莫要說你們是從皇朝這邊去的!」福叔想起蝶羽早些吩咐過的事,知道該防範的他還是要防範,以免害了主子。
「這我知道,可是我這相公怕是不願意跟我歸隱!」喜兒一臉擔憂,成林想要保家衛國,想要做有用的男人,喜兒懂才擔憂他不肯跟去。
「這,公子可還曾跟你說過什麼嗎?」福叔也為難了,一個不肯走,可公子卻讓趕緊轉離。
喜兒想了想,突然想起什麼,趕緊道︰「公子說,讓我們先走,她會來找我們!」
「既然如此,那你們先離開軒轅皇朝,一路向西,走遠一些住下,就跟你相公說,這是公子的主意!」福叔點了點頭道,隨後走到書桌寫字給喜兒。
「謝謝福叔,那我們幾時走?」喜兒收好字條才道。
「明日子時便走,這天要變了,早走安全!」福叔臉上有了凝重之色。
喜兒走了,福叔又寫了張字條,喚來信鴿,把字條綁上去就放飛信鴿,看著遠處嘆息道︰「公子,望你安全!」
皇宮里,蝶羽無事便四處走走,身邊誰也不帶,喜兒不在,真的空了。走在御花園里,才沒走幾步就看見向她走來的柳采兒。蝶羽沒有避開,自然也沒忘柳采兒跟她說的話,讓她以後別靠近她,別相信她的話。
「皇後娘娘!」柳采兒走到蝶羽身邊,嘴角帶著笑意道。
「是柳太妃,近來可好!」蝶羽嘴角帶著笑意看著柳采兒道,看了眼四周。
「謝皇後娘娘關心,哀家很好,哀家很高興昔日的蝶羽公主如今已是皇後娘娘!」柳采兒嘴角帶著笑意開口,眉宇間的英氣依舊不減。
「是啊,當初你還說能走便走,說本宮能過想要的生活,可現在不也是籠中鳥!」蝶羽話中有話,卻又听不出什麼,眼底的笑意讓人看不真切。
「你們先退下!」見蝶羽如此不避嫌的說,柳采兒冷冷的對身後的宮女道。
宮女們都退下了,柳采兒才一本正經的開口道︰「人多嘴雜,望皇後娘娘以後說話小心些!」
「怎麼,怕我連累了你!」看著柳采兒如此小心,蝶羽帶笑道。
「皇後娘娘,今非昔比,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倒是可以置身事外,但你不能。你現在是皇後娘娘,皇上剛登基烈王必不會就此作罷,你很有可能會牽涉其中!」柳采兒說到底還是關心蝶羽的,只是她身不由己,她還會害了她。
「采兒,你都這麼說了,你就不必瞞我。你說我不得不牽涉其中,那你呢,你何嘗不是離不開。若是你不牽涉其中,這皇宮你怎麼可能會待。你在勸告我的同時也該問問你自己,我說過,不要跟煌做對!」蝶羽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正因為對眼前帶著英氣的女子有好感,這才再次提醒。
「蝶羽,你變了,上次的你就變了,變得讓人捉模不透,變得更穩重,你長大了!」看到如此的蝶羽,听到蝶羽說這些話,柳采兒很欣慰。起碼像現在的蝶羽變得強大了,她也可以安心了,可以相信自己斗不過她了。
「人都會變會長大,你也變了你也長大了。我知道你現在還沒動手,我知道你當初讓我別再信你是因為你也要對我動手。我不怪你,各為其主,只是你可以跟我為敵,但盡量少接觸軒轅煌,他比你想象的厲害!」蝶羽嚴肅道。
一席話透著朋友之間的關心,對朋友的愛護。
「是啊,各為其主,我也不想接近軒轅煌,但事與願違,我的職責就是這樣,我無法避免。蝶羽,我很高興能認識你,很高興你也能當我是朋友。但是真的,別再相信我了,就當從未認識我!」柳采兒一絲痛苦一閃而過,說出這番話,心中痛苦不已,她唯一的朋友。
「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有需要找我,我能幫的一定幫!」知道柳采兒說的都是事實,蝶羽也不再勸,但這個朋友她不想失去。
「謝謝你,我還是那句話,別再信我,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說真心話!」柳采兒臉上露出笑意道,再一次說了這番話,再一次做了決定。
「蝶羽,記住,我是你的敵人,就算不是敵人你也不能再信我。真的,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管我說什麼都別信,我都是在騙你的。就算我受傷了我哀求你,你也不能信,因為那時的我已經成為了一個殺手!」柳采兒還是再次開口,再次要讓蝶羽明白她們之間的友情已經不復存在。
蝶羽沒說話,就這樣看著柳采兒,耳邊又響起了柳采兒的聲音︰「皇後娘娘,哀家該走了,以後有空就去哀家那坐坐,哀家可喜歡你了!」
蝶羽沒有說話,柳采兒離開了,看著柳采兒離開,以及她離開前說的話,心里五味陳雜。
「這天恐怕真的要變了!」蝶羽獨自喃喃自語,只是她說的卻是真的,夜晚來臨,有些人不請自來了。
蝶羽在回乾清宮的路上就遇見了五六個黑衣人,不用猜蝶羽也知道是準備拿她開刷了。
「都說蝶羽公主風華絕代,都說蝶羽公主得軒轅太子無限恩寵,現在的太子已是皇上,公主也已是皇後娘娘,母儀天下。這般的美貌世人都說是妖姬在世,迷惑世間男子,恐怕都是真的,皇後娘娘美艷無雙!」來人痴迷道,話語盡是輕挑。
「本宮是不是妖姬與你何干,幾位來此該不會只是說這些廢話吧!」蝶羽嘴角帶著不屑的笑意,眼底盡是寒意、不屑,一臉的雲淡風輕。
這樣鎮定的蝶羽讓五六個黑衣人都是一愣,難得她不怕嗎,為何還能如此鎮定、不屑。
「皇後娘娘,在下也不想為難您,更不想傷害您這麼美貌、嬌弱的女子,只要您跟我們走,我便會善待您,如何?」領頭的黑衣人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見四周無人經過隱藏這才安心了些,話語里盡是輕挑道,手下已經運了內力。
「怎麼,烈王想本宮了!」蝶羽眼尖看見了男子手上運了功,不管眼前這些黑衣人是誰派來的,蝶羽嘴角盡是嫵媚的笑意道。
那笑意迷晃了這些黑衣人的眼,這些黑衣人都失神了,知道皇後娘娘很美,他們克制了,卻被晃了神。
在這些黑衣人失神之際,蝶羽從衣袖中模出藥粉,嘴角嫵媚的笑意更甚。緩緩走向那些黑衣人,離黑衣人還有一米的距離,蝶羽就把手中的藥粉撒了出去。
風輕輕吹起,把藥粉都吹向了那四五個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回神已晚。
蝶羽沒有再靠近,而是一臉玩味的看著那些黑衣人道︰「怎麼,你們主子沒跟你們說過,美色惑人,千萬不可在一個女子面前失了神!」
「哼,都怪我們自個定力不夠!」黑衣人冷冷道,雖然沒說主子是誰,但蝶羽已經知道是誰了。
「烈王怎麼這般心急,不知本宮現在已是皇後娘娘了嗎。告訴他,本宮已是皇後娘娘母儀天下,若是想要我便拿出真本事,本宮只愛英雄,還有這無上的權位!」蝶羽嘴角盡是邪魅、嫵媚的笑意,眼底卻盡是冷意、不屑。
「既然皇後娘娘都如此說了,屬下定會轉達!」見蝶羽已識破他們是何人,黑衣人眼珠子轉了幾下,決定還是先月兌身的好。
想要起身逃離,但中了蝶羽的軟筋散根本就使不出內力,也沒了力氣,當下看向蝶羽道︰「請賜屬下解藥!」
「這可不行,能不能出去就看你們自己的,不送!」蝶羽嬌媚一笑搖了搖頭,黑衣人趕緊移開眼不敢看。
看到黑衣人這樣的舉動,蝶羽不自覺的吐了吐舌頭,難道美色真的那麼誘人嗎?不管是真是假,蝶羽已經知道這些人是軒轅烈派來的人,這天已經變了,不安定了。好在她已經讓喜兒跟成林離開,玩夠了,便該走了。
「皇後娘娘!」見蝶羽轉身離去,黑衣人現在手腳無力又不敢大聲,只能壓抑著憤怒道。
「忘了告訴你,要是你沒本事,那麼便不配留在世間,想要活著就自己想辦法出去!」蝶羽頭也沒回,冷冷、淡然的聲音響起,緩步離開了。
蝶羽不會殺這些人,也不會把人引過來,他們能逃走,只能說明皇宮中真的有他們的人。無論如何,棋已經開始走,那便沒有後退的理由。
「該死的!」黑衣人知道蝶羽不會給他解藥,而他也不想死,看了眼身後那些黑衣人,閉上眼朝假山爬去。
其余的黑衣人也趕緊跟上,只是才沒動幾下就都死了。領頭的黑衣人回身了用飛鏢殺了那幾個黑衣人,人太多目標大。
在來執行任務之時,主子就告訴過他,這個女人不能小視不能看她那雙眼楮。那晶瑩的眼眸如水一般,閃動著幾點如星一般的光輝,眼如秋水,媚眼如絲,宛轉秋波。那樣的眼楮不管是誰看了都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看不得。
這時,一群巡邏侍衛走了過來,看到地上已經死去的黑衣人,個個都警惕了起來。
其中一個侍衛看向為首的男子道︰「副統領,要去稟告統領嗎?」
「統領已經走了,你加些人手好好巡邏,這里交給我!」被稱為副統領的男子道。
「是!」侍衛們點頭都離開了,這里只剩下副統領,走進那些已經死去的黑衣人,男子眉頭輕輕蹙起。
剛起身要往別處去就听見一個輕微的聲音「沈華凌!」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叫沈華凌的男子轉身看向了假山,眉頭輕蹙。
沈華凌先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在周圍這才走向假山,手下運內力,若是有陷阱也不至于被殺。
等沈華凌走進假山,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是我,于忠!」
「你怎麼在這?」听到假山後的人報出了名字,沈華凌這才放松了下來。
「先別問,送我離開皇宮!」叫于忠的黑衣人慢慢從假山後面爬了出來,輕聲道。
「如若我沒有經過這里,那你就等死吧,進來也不知會我!」沈華凌冷冷的聲音響起,不過伸手就抱起了于忠,看了眼四周,快速翻過宮牆。
已是夜晚,在皇城的一家客棧里,一個黑影飛速從窗口進了一間客房里,房里坐著一個俊美的男子。
房內點著燈,此刻的男子一臉冰冷但絲毫不影響那俊美的容顏,男子冷冷的聲音響起︰「她,她還好嗎?」
「皇後娘娘她……」「閉嘴,不準這麼叫她!」男子冷冷帶著憤怒的聲音打斷了進來那個男子的聲音,話語里盡是惱火,雙拳早已緊握插進肉里。
自己主子的脾氣男子懂,低下頭改了口道︰「蝶羽公主很好,軒轅皇上已經加派了人手,今晚烈王的人進去想擄走蝶羽公主,不過被蝶羽公主自己解決了,我們的人沒動!」
說到這,男子想起了蝶羽那回眸一笑果真是百媚生啊。
「冥淚,你瞞著我,說,我要听全部!」男子冷冷的看著一旁叫冥淚的男子,眼里盡是凌厲的冷光。
從冥淚的眼神里,男子讀出了一絲驚艷。而冥淚知道自己的主子太過關注蝶羽公主,知道關于她的一絲一毫事情都不願意放過。
「蝶羽公主絕艷無雙,回眸一笑百媚生!」冥淚不知道該怎麼說,低著頭把這話說完就等著領罰。
只是半響沒等自己的主子憤怒殃及到他,冥淚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就看見自己的主子極力壓抑著憤怒,雙手結疤之處又流出血了。
「主子,我們是該走還是留下,這軒轅皇朝不太平了!」冥淚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盡量不刺激自己的主子。
「北冥一日無事便留下,去看看本太子的姑姑!」男子正是北冥皇朝的太子,他用了尊稱,說明他已想要先下手為強。
「是,主子,屬下立馬就去!」冥淚恭敬道,轉身便離開了。
等冥淚離開後,男子松了手,臉上盡是痛苦之色,懊悔的無以復加。是他太沒用了,沒有遵守對她的承諾。不過他發過誓,一定會帶她離開,不管為了什麼,這人他必須得帶走。
另一方,慕容翔看著這皇宮的天色,木青在一旁說道︰「主子,現在全天下都知道軒轅皇朝跟慕容皇朝連了姻,軒轅皇朝的皇後娘娘是您的親皇妹,您不該出來太久。軒轅皇朝已經換主,那麼我們慕容皇朝跟其它皇朝也快了!」
「慕容言那邊怎麼樣?」慕容翔冷冷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聲音響起,他不想走,他想多看看他的小羽,以後要見面就難了。
下次見面或許就要等他登基或者他還活著才能見到,小羽的話一直在他腦海里浮現。手足不該相殘,可是皇家是做不到的。
「四皇子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或者說在等主子,想跟主子一起走!」木青恭敬道。
「木青,你說小羽會幸福嗎,這樣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小時候小羽說過,她不想被拘束,在大婚當天她也說只要只娶她的男人!」慕容翔輕聲道,第一次話語帶著迷茫,在為自己的妹妹擔憂。
「主子,公主一定會幸福,軒轅皇上一定會好好愛著公主!」木青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怎麼了,但恭敬道。
「是啊,他會好好對她,可是那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嗎。不,那不是她想要的,我一定要登上皇位,我一定要把小羽帶回去,給她想要的生活,給她自由!」慕容翔突然堅決道,聲音里盡是不可壓抑的不甘、憤怒,就像是要爆發。
這樣的慕容翔讓一旁的木青眉頭緊蹙了,他成天跟著自己的主子,從未見自己主子對任何人好過,身邊更沒有女人。但對蝶羽公主卻寵愛有加、溫柔備至,所有的笑意、溫柔都給了蝶羽公主,莫不是……想到這木青開始心驚。
慕容言那邊,跟來的是穆卿宏,看著一籌莫展的主子,穆卿宏不忍的開口道︰「主子,有一話屬下知道不該說卻不得說,您對蝶羽公主已經做到了一個兄長的職責。蝶羽公主現在已經是皇後娘娘,是軒轅皇朝的皇後,該放心了!」
「你在教訓本皇子嗎?」听到穆卿宏的話,慕容言臉色瞬間變冷,沒有人可以揣摩他的心事,那個角落誰都不可以去觸踫。
「主子,屬下絕無此意,只是不想您越陷越深!」穆卿宏猛的跪在了慕容言面前,一臉恭敬卻堅決道。
「你越距了,這不是你該管的!」慕容言知道穆卿宏也是為了自己好,但他不需要任何人去踏足那心里小小的角落。
「主子,您是成大事之人,絕不能因為蝶羽公主誤事,要是讓天下人知道你會人心盡失!」穆卿宏一臉堅決道,絲毫不畏懼下一刻就人頭落地。
「夠了,本皇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若是你再說一句,自行解決!」慕容言臉上盡是怒容,聲音更冷,雙手緊握壓抑自己,這才沒出手傷穆卿宏。身在敵國,有些事由不得他動怒,該忍的還是要忍,他該回去了,是時候回去了。
「主子,您……」「本皇子心里有數,明日一早便回!」閉上眼,慕容言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這話。
而跪在地上的穆卿宏臉上卻有了笑意,他不討厭蝶羽公主,但不能讓主子因為蝶羽公主而耽誤了大事,他不會讓主子沉迷。
「屬下這就去準備!」穆卿宏恭敬道,起身便離開了。
在穆卿宏離開後,慕容言睜開了眼,那眼里哪還有冰冷、凌厲之色,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明明知道不該,可是他還是去做了,明日便不見她了,見她只會有些舍不得,怕自己沖動會殺了她。
而蝶羽回到乾清宮,那些宮女看到她都如負釋重,趕緊上前恭敬的跟蝶羽說,說皇上已經在戀羽閣等著她了。
之後蝶羽便走進了戀羽閣,才進去就被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軒轅煌二話不說,緊緊抱著蝶羽,就這樣吻下去。
軒轅煌的吻很急切,想要得到更多,卻沒有下一步舉動。軒轅煌只是在吻蝶羽,纏綿悱惻、極盡纏綿。蝶羽慢慢的回應,閉著眼享受軒轅煌給她的感覺。得到蝶羽的回應,軒轅煌的吻更溫柔、更急切了,兩人就這樣相擁相吻。
第二天天微亮,軒轅皇朝的百姓都被吵醒了,就連大臣、王爺、皇宮里的軒轅煌、蝶羽也都被吵醒了。
皇城里一處大宅火光四起,慘叫聲不斷,周圍的人都不敢說來,等沒了聲音再出來都震驚。
周圍的百姓看見的只是滿地的尸體,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大宅里的人都死了。百姓們去報了案,都圍在那座大宅外看著,卻沒有人敢靠近。而在皇城如此膽大妄為滅了這朝中大臣的全家,這事已轟動了全城,皇宮也知曉。
皇宮里,林公公站在戀羽閣外大聲叫道︰「皇上,大事不好了,皇上!」
寢宮里軒轅煌早已被門外的腳步聲吵醒,听到林公公如此說,就坐了起來。
一旁的蝶羽也被吵醒了,坐起身子一臉睡眼朦朧道︰「怎麼了,還這麼早,什麼事?」
「羽兒,你接著睡,我出去看看!」軒轅煌一臉溫柔的看著蝶羽道,伸手就要讓蝶羽躺下。
就在蝶羽要躺下時,林公公焦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皇上,吳丞相一家被滅門了!」
听到林公公如此說,軒轅煌眉頭輕輕蹙起,趕緊起身。
而蝶羽听到吳丞相時,想起了吳安培,這吳丞相不就是吳安培的爹爹嗎,想到這蝶羽坐了起來。起身也趕緊穿衣服了,自覺告訴她這滅門一事不簡單。
軒轅煌在看到蝶羽也起來時,臉上有了沉重道︰「羽兒,你好好休息便是!」
「不,我也要去,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蝶羽不想一個人待在宮里等消息,她不喜歡等,臉上盡是堅決之色道。
軒轅煌知道蝶羽的性格,知道要是不讓她去她自己會偷偷去,邵等人跟青衣衛都看不住她,便嚴肅道︰「去可以,要听我的!」
軒轅煌答應了,蝶羽點了點頭,隨後軒轅煌便摟著蝶羽的腰快步往外走去。
軒轅煌自然也知道這滅門一事不簡單,不過恐怕那些殺手早就逃之夭夭,現在也不會留下痕跡。現在是非常時機,現在大臣被滅門了,朝堂將不安寧。
等軒轅煌跟蝶羽趕到吳丞相的大宅時,火已經被澆滅了,不過那濃烈的焦味、血腥味卻極為刺鼻。蝶羽忍不住輕輕蹙起眉頭,抬頭輕掩了鼻尖。軒轅煌看了眼蝶羽,在蝶羽腰間的手加緊了分,無聲的告訴蝶羽,他會在她身邊。
一個大男人、一個狂妄自大的男人竟然會如此細心,是個女人都會感動,蝶羽也不例外,眼底染上笑意。
看著軒轅煌,蝶羽嘴角染上了笑意,輕聲道︰「煌,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別忘了你教過我的,我沒那麼脆弱!」
「很好,這才是我的羽兒!」看到蝶羽在這樣的環境下還一臉的雲淡風輕、帶笑意跟他說話,軒轅煌就知道他成功了,蝶羽就是他一生相守之人。只有強者才能在一起,他不需要蝶羽有多強,但絕不能弱到被人隨意踩踏、侮辱。
「皇上、皇後娘娘,你們都來了!」這時軒轅烈的聲音響了起來,人也走了過來,臉上依舊帶著那玩味,眼底盡是陰霾之色。
「烈王早到了!」軒轅煌看向了軒轅烈,冷冷道。
一句話不輕不重卻可以理解成好幾種意思,比如說這事會不會跟軒轅烈有關,比如說如此著急趕來是怕有把柄握在吳丞相手中想要來取回,比如說……
幾個字讓軒轅烈的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就收起了臉上多余的神情。
「是啊,這吳丞相怎麼說也是朝中大臣,這滿城風雨的,想要不知道也難啊!」軒轅烈嘴角帶著無奈道,不緩不急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隨後轉眼看向蝶羽,軒轅烈嘴角帶著陰霾的笑意道︰「皇後娘娘,好久不見,本王離開時你還是公主殿下呢!」
一句話把蝶羽月兌下了水,也在告訴眾人,軒轅煌是以強硬的手段登上皇位,不服之人大有人在。
「是啊,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烈王去邊疆也有些時日了,這該變的自然都要變了!」蝶羽嘴角帶著笑意看著軒轅烈,不溫不熱道。
蝶羽眼角的余光看向了不遠處,那些侍衛都在查看尸首,籬曦也早就在里面了,軒轅煌倒是什麼都沒再說了。
軒轅烈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蝶羽,他沒忘于忠回來對他說的話。于忠說皇後娘娘那雙眼楮真的能迷人心魂,說皇後娘娘不簡單,手里隨身放著軟筋散。自然蝶羽讓于忠帶回來的話也說了,愛英雄、愛無上權力。
既然這樣的美人都如此說了那他怎麼能辜負美人的一番心意,看著蝶羽,軒轅烈的嘴角陰霾之色更甚。
而蝶羽只是回了一個笑意,腰間就突然一緊。蝶羽看了過去,見軒轅煌根本沒看她,卻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當下收起笑意。
軒轅烈沒在意蝶羽的舉動,緩緩開口道︰「皇上,要過去看看嗎,那死狀還挺安祥的!」
「吳安培怎麼樣了?」想起那個溫婉內心卻險惡的女子,蝶羽開口了。
「皇後娘娘認識吳丞相的女兒!」見蝶羽對吳安培感興趣,軒轅烈眼底一絲笑意劃過。
「不說本宮自己去看!」見軒轅烈還想賣關子,蝶羽也懶得問了。
見蝶羽如此,軒轅烈剛想開口,一道淒厲的哭聲就響了起來︰「爹、娘,你們,你們別丟下安培,安培不能沒有你們,爹,娘,沒有你們女兒怎麼活下去啊!」
「她去了鄉下,這才躲過一劫!」軒轅烈看見吳安培從馬車上下來,一邊跑一邊哭叫的往府里走去。
蝶羽剛要開口,一直沒說話的軒轅煌什麼話也不說,摟著蝶羽的腰就往府里走去,看也不看軒轅烈一眼,就把這人當空氣了。
蝶羽被軒轅煌帶著走進了府里,軒轅烈也跟了進去,他早就知道軒轅煌的醋勁大。這以後看來他得跟這皇後娘娘多多接觸了,不但能得到這樣的絕色美人,還可以給軒轅煌沉重一擊,軒轅烈可是很樂意去做,他不會讓他安寧。
軒轅煌跟蝶羽、軒轅烈剛走進府邸,籬曦就走了過來,就要行禮道︰「臣參見皇……」「免了,說說情況吧!」軒轅煌冷冷的打斷了籬曦的話。
「都是一招斃命,全府一百三十四人都死了,沒留下線索!」籬曦把知道的情況都一一說了。
軒轅煌沒說話,只是看了眼那些焦尸,又看了眼軒轅烈,摟著蝶羽的手卻越抱越緊,眉頭輕輕蹙起。
「皇,皇上,您一定要為我爹、娘報仇啊。皇上,安培什麼都沒了,爹娘都走了,他們留下安培,安培活不下去了,安培只求皇上能幫安培報仇,找出凶手,殺了他們!」這時一臉狼狽的吳安培跪在軒轅煌面前歇斯底里的怒吼,一臉的淚水楚楚可憐。
「朕自會為吳丞相一家找出凶手!」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看都不看吳安培一眼。
現在的吳安培雖然是一身的狼狽,但梨花帶雨的臉龐卻更美了,只是這美在蝶羽面前氣質不同,氣場更是比不得蝶羽,不過再怎麼說吳安培也是一難得的美人。
「吳小姐,你先起來吧,皇上一定會給吳丞相一個交代,給你一個交代!」一旁的軒轅烈緩緩道,話中有話。
丞相一家被滅門,這可是大事,一個處理不好,皇位難做,而軒轅烈就是要那這事做文章,做足理字。
坐上皇位又如何,他軒轅烈不同意,他決不讓軒轅煌做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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