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以前,軒轅烈一定會對這樣的女子起心思,不過現在他哪還有這心思。想到這他就想到了那個該死的慕羽,只是這人找不著了。
「謝謝皇上、謝謝烈王,安培已生無可戀,還,還不如隨爹娘一起去了!」吳安培一臉的楚楚可憐,說著就要去尋死。
軒轅煌給了籬曦眼神,籬曦就趕緊攔下吳安培,溫和道︰「吳小姐,你的大好人生才剛開始,皇上會為你安排,莫要輕生!」
「安培已是孤家寡人,留在世上無依無靠,安培不想活了!」吳安培搖了搖頭,流水嘩啦啦的留下,楚楚動人。
「吳小姐要是不介意那便進宮吧,宮中定有你的容身之所。等你有了心儀之人,便讓皇上賜婚!」一直未開口的蝶羽開口了。
蝶羽的話讓吳安培止住了哭聲,一臉傷心的看著蝶羽。
而摟著蝶羽的軒轅煌眉頭輕輕蹙起,但沒有反駁蝶羽的話,一個女人成不了什麼氣候。
不過軒轅烈卻是一臉的玩味,他看得出這個吳安培可是想當皇妃,更或者是皇後,看來有熱鬧可看了。
「皇後娘娘,安培真的可以,可以進宮嗎?」吳安培原本是想看著軒轅煌說的,但看到軒轅煌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便看向了蝶羽,楚楚可憐道。
「你若是不想那本宮也沒辦法,本宮也只有皇宮這一個地方可待!」見安培故作矜持,蝶羽無奈道。
蝶羽心中冷笑,這些個女人,喜歡耍手段,卻偏偏有時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後一事無成。
「安培謝過皇後娘娘了!」不能蝶羽再說,吳安培趕緊開口了,就怕蝶羽不算話,那一切都將白搭。
「籬丞相,你就安培一下,讓吳小姐住進皇宮,至于她是去七公主那還是去哪,自個問她吧!」想起軒轅冰冰,蝶羽決定給她們倆一個機會害她。後宮無聊,有這兩個跳梁小丑也好。
最重要的是,蝶羽一向認為,把敵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總比讓敵人躲在暗處強得多。
「是,皇後娘娘!」蝶羽的話讓籬曦眉頭輕輕蹙起,不過還是恭敬道,拉起吳安培就走,不讓她再留下。
籬曦之所以要拉著吳安培走,是因為自己主子那冰冷的眼神讓他無法招架,這什麼活都得他干啊,誰讓他是屬下呢。算了,那是自己的主子,而且這蝶羽公,不,是皇後娘娘的命令他也不能違抗,總之小心些這個女人就是了。
「羽兒,看也看了,該回去了!」軒轅煌溫柔的聲音響起,蝶羽那點小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他選擇縱容,知道她無聊,那兩個女人要是能讓她開心也好。正好也可以看看蝶羽的手段,讓她玩玩,更何況敵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往往比暗處好。
在這一點上,蝶羽跟軒轅煌往往是達成一致。
「皇後娘娘,有一事本王不知當不當說!」軒轅烈在蝶羽跟軒轅煌轉身之際開口道,嘴角盡是玩味、陰霾的笑意。
蝶羽扯了扯軒轅煌的衣袖,軒轅煌讓蝶羽轉過了身,蝶羽才一臉笑意的看著軒轅烈道︰「想說什麼便說,本宮都會听著!」
「都說皇上是如何如何的愛你,本王在想,本王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抱佷子了!」軒轅烈嘴角玩味、陰霾的笑意更甚,話語盡是挑釁、試探。
軒轅烈的話一出,蝶羽嘴角的笑意僵硬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軒轅烈會問這些,臉上有了紅暈,懊惱該死的軒轅烈看來還不知錯,當下換上一臉的痛苦。
蝶羽這樣的反應顯然超出了軒轅烈的預料,但卻也在情理之中。曾經他就听說蝶羽公主不願跟軒轅太子,為此還自殺了。自殺後來又看見兩人相愛便不當真了,但是蝶羽現在的表現卻是讓軒轅烈證實了那次的傳言都是真的。
「烈王,你也該娶妻納妾了,父皇如何跟你說的,你該不會忘了!」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帶著微怒,顯然對軒轅烈的問話很不滿意。
只是這一切都蝶羽一樣都是裝的,蝶羽想玩,軒轅煌自然得幫著。
「皇上說的是,臣是該娶妻納妾了,那皇上呢,若是皇後娘娘一直未出,那豈不是……」說到這,軒轅烈沒有再說下去,而是一臉無奈的看著蝶羽道。
軒轅烈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就是說蝶羽要是還不懷孕,那就是說皇家無後,那便是皇家大罪。
「這就不勞烈王擔憂了,本宮跟皇上自個會掂量。時間也不早了,要早朝了吧,本宮也該回去讓自個先歇歇!」蝶羽嘴角帶著笑意看著軒轅烈,眼底盡是冷意。
不等軒轅烈開口,蝶羽就拉著軒轅煌往外走。軒轅煌早就想走了,便跟著走去。
軒轅烈沒有再阻攔,而是一臉的興味,他現在特別想知道蝶羽跟軒轅煌之間的淵源,似乎不同尋常啊。今日蝶羽的一番舉動讓軒轅烈想要好好琢磨,他是不是該往這方面著手。
帶著這樣的想法軒轅烈也離開了這吳丞相府,是該上朝了,他就看他軒轅煌怎麼安撫那些大臣的心,還有這些百姓的心。
回了宮的軒轅煌跟蝶羽說了句便去上朝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已到,軒轅烈也到了,好戲正式開始。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軒轅煌走上了龍椅,文武百官都下跪齊聲高呼道。
「都起吧!」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本起奏無本退朝!」隨後林公公的聲音便高聲響起。
「臣刑部尚書李裕有本參奏!」叫李裕的刑部尚書走了出來,一臉恭敬道,隨後又道︰「今晨吳丞相一家被滅門,其情形極其惡劣!」
「這事朕也有所耳聞,不知各位大臣有何看法?」軒轅煌冷冷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凌厲的眼神掃過再場的每一位大臣。
站在軒轅烈那邊的大臣自然是看好戲,自然不服他,登基、大婚那日,這朝堂上一半少一點的大臣都被他捆在府邸,激起了眾大臣的不滿。
「皇上,您沒有絲毫預兆便登基,才登基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您說這吳丞相一家是被仇家所殺,還是被有心之人殺害了!」太傅東方駿一臉恭敬道,但話語里哪有什麼恭敬之意,這人是軒轅烈那邊的,說出來的話自然難听。
「太傅這話是何意,是告訴朕吳丞相一家是因為朕才被殺害的!」軒轅煌冷冷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再次響起,看向東方駿的眼神讓東方駿一驚。
東方駿雖然有些害怕,但想到軒轅煌做的一切,鎮定下來,一臉惋惜道︰「皇上,臣絕無此意,只是您的登基、大婚臣都沒有到場,委實可惜啊!」
「太傅,現在談論的是吳丞相一家是如何被害,你說錯方向了!」籬曦溫和的聲音響起,嘴角帶著笑意,話語卻不容置疑。
東方駿的意思朝堂上的人都明白,這不是在控訴軒轅煌,說他是強行登基,他們不服,說軒轅煌是凶手。
不過籬曦的一句話讓眾位大臣又只能打住,他們沒分量,說不得。
「籬丞相說的是,老夫是說了不該說的,只是這都是事實。皇上大婚、登基之日,想必在場的眾多大臣都未能有幸參加吧,這是何意呢?皇上大婚、登基舉國同慶,可是我們這些朝堂大臣卻未能參加,是何意?」東方駿怒道,字字在理,字字帶著怒火。
東方駿的一席話讓那些支持軒轅烈的大臣都一臉得意,只是軒轅烈臉上卻未有多余之色,有的只是一貫的玩味笑意。
支持軒轅煌的大臣都是一臉憤怒,只是都沒開口,軒轅煌眼楮半眯,眼里盡是危險、冰冷之色看著東方駿。
這東方駿就是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倚老賣老,這頭發都花白了卻還如此固執,這樣的人留不得。但現在卻不能死,軒轅煌知道自己如此強硬的登基讓所有人不滿,現在要是殺了這三朝元老,會逼得支持軒轅烈的大臣造反的。
「朕大婚、登基是過于倉促,烈王覺得如何?」軒轅煌看向一旁像旁觀者的軒轅烈,冷冷的聲音響起,把所有問題都拋給了軒轅烈,讓他作答。
「皇上,臣也覺得很遺憾未能參加皇上的大婚,怎麼說臣跟皇後娘娘也是舊時,原本還想送上一份大禮,這不都不能送出手了,自然遺憾!」被點到名的軒轅烈一臉無奈、惋惜的看著軒轅煌道,又看了眼東方駿,隨後便沒動靜了。
一時間朝堂上分成了兩派,互不相讓,既說吳丞相一家被滅門之事,也說新皇登基事有蹊蹺、太過倉促。
而蝶羽那邊,閑來無事,這軒轅煌給她安排了一個宮女叫思葉,長得漂亮、機靈,這樣的女子做了侍女可惜也不可惜。
蝶羽看了眼思葉,知道她有武功,蝶羽知道軒轅煌沒有惡意,只是排個宮女保護自己。思葉跟了自己一個上午,沉默寡言,做事卻很機靈也很沉穩。跟喜兒比,思葉更適合在這個時候跟著自己,自己不必擔心思葉安危。
「皇後娘娘若是覺得無聊,不如撫琴、放紙鳶、秀秀女紅!」見蝶羽無事便看著她,思葉雖然沒什麼好顧忌的,只是她該讓自己的新主子開心。左護法說過,她的主子是皇後娘娘,若是皇後娘娘有一點閃失她便沒資格活在世上。
「紙鳶嗎,我已經很久沒放了,也好,閑來無事便去玩吧!」蝶羽看了朝堂的方向,又看了眼天色,風和日麗很適合,便點頭答應。
思葉去取了一只鳳凰紙鳶跟著蝶羽去了後花園的草地上,身後跟了一大幫宮女,這個陣仗就像觀摩一般,太壯觀了。
「皇後娘娘,奴婢幫您拿著!」思葉拿著紙鳶,看著不遠處的蝶羽恭敬道,話語里帶著慣有的冷漠。
「好啊,我可要跑了,你可要仔細別忘放手了!」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心情大好。
說實話,這紙鳶有好多年未放了,也該尋回這難得的娛樂,讓自己像紙鳶般放飛、自由。
「是,奴婢會放手的!」思葉恭敬道。
蝶羽不再多話,看了眼思葉又看了眼她手里的紙鳶,嘴角盡是笑意。
雙手拉著線,蝶羽小跑了起來,身後的思葉思量著什麼時候可以放手。
這時,傳來了蝶羽帶著喜悅的聲音︰「思葉,放手!」
「是,皇後娘娘!」听到蝶羽的聲音,思葉趕緊放了手,退到了一旁。
思葉放了手後,蝶羽跑的快了些,絕美的臉龐上盡是愉悅的笑意。微風吹來,鳳凰紙鳶在空中飛了起來,蝶羽的衣裙也被飄了起來,給人一種如詩如畫,猶如仙女般嬉戲。
這樣的蝶羽讓思葉看的晃神了,她早就听說皇後娘娘艷無雙、風華絕代,尊主深陷其中、寵愛有加。剛開始她不信,像尊主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動心。但當她看到皇後娘娘時,她驚艷了,恐怕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尊主。
「思葉,快看啊,紙鳶飛起來了,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啊!」蝶羽愉悅的聲音響起,臉上盡是得意,真的像是一般的千金小姐。
「皇後娘娘很厲害,紙鳶飛的很高!」蝶羽的聲音喚回了思緒游離的思葉,無意中嘴角染上了絲絲笑意。皇後娘娘不做作,對下人很好沒有架子,跟想象中的那些金枝玉葉不一樣。也是,尊主看上的人一定不簡單,她會保護好。
「我要紙鳶越飛越高!」蝶羽嘴角愉悅的笑意更甚,跑的也更快了,那身姿美得讓所有人晃了神。
「皇後娘娘跑慢些,別摔著了!」看著蝶羽越跑越快一旁的思葉有些擔憂趕緊高呼道,眉頭緊蹙,就怕蝶羽一個不小心摔去就不好了。
「思葉,你可別小看你家娘娘,這紙鳶能放得過你家娘娘的,至今還沒有哦!」蝶羽不但沒放慢腳步,反而越跑越快,自信的聲音被風帶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蝶羽很美,沒有人可以否認蝶羽的美,此刻的蝶羽就像仙女四處飛移。
「娘娘,您還是小心些好!」思葉看著有些孩子氣的皇後娘娘,嘴角的笑意再一次上揚,她很難得會有笑意。
當思葉意識到自己竟然又笑了,在皇後娘娘身邊才一個上午便笑了兩次,再多笑幾次便可跟她一年的笑意相比較了。
蝶羽一襲白色旋轉而盛開的裙擺,跑動的步子猶如輕靈的舞步,仿佛踏在水中順波而來。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蝶羽的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這樣的女子哪能讓人不動心,這些宮女個個痴迷。
「好,好累啊!」跑累了蝶羽便停了下來,什麼也不顧就坐在了草地上。
思葉最先回過神,趕緊跑到了蝶羽身邊為蝶羽扇扇子,恭敬道︰「皇後娘娘,可是累了,您要茶水嗎?」
蝶羽搖了搖頭,嘴角帶著笑意,很享受涼風微微吹來。
「思葉,你說現在朝堂上是不是熱鬧的不得了!」蝶羽緩緩開口,話中有話,卻又讓人听不出什麼。
「皇後娘娘,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皇上定能處理好朝堂之事,定能給皇後娘娘幸福!」听到蝶羽談起朝堂之事,思葉眉頭輕輕蹙起,嘴角卻帶著恭敬開口道。
「思葉,你說紙鳶能飛多高,你說它能不能永遠在藍天翱翔!」蝶羽換了個話題,嘴角始終帶著笑意,眼底同樣因為剛才的喜悅染上笑意。
絕美的臉上帶著絲絲紅暈,那是蝶羽跑了一會才出現的,平添了美艷。
「奴婢愚鈍,奴婢只知道紙鳶在娘娘手中,娘娘想讓它飛多高它就該飛多高!」思葉看不出皇後娘娘究竟有什麼用意,如實道。
「呵呵,思葉你很聰明,你說得對,紙鳶在本宮手中,本宮要它飛多高它便飛多高!」听著思葉的回答,蝶羽便知思葉絕不是個簡單之人,嘴角帶著笑意道。
「思葉,你去朝堂一趟,想必今日早朝還未下,你去告訴皇上,在朝堂上高聲讀出你剛剛說的話!」蝶羽看著朝堂的方向又看向藍天,嘴角盡是笑意,眼底盡是睿智。
不是她想幫軒轅煌,而是她的心想要幫他,她只是隨了自己的心而已,隨了自己的相公而已。
「皇後娘娘,這朝堂奴婢不敢去,而且奴婢,奴婢……」皇後娘娘的話讓思葉模不著頭腦,這朝堂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可去的。
「本宮讓你去你便去,本宮的話不管用了!」蝶羽知道思葉是怕她害了軒轅煌,當下冷下了臉道。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怕……」思葉不敢往下說去,低下頭不敢看蝶羽,心中卻在猜測皇後娘娘想要如何做。
「你放心去便是,皇上是本宮的夫君,本宮自不會害他,你只要把我們的對方在朝堂上說一遍,皇上便能下朝了!」蝶羽也不為難思葉,雲淡風輕道。
蝶羽的話讓思葉猛的抬起了頭,知道自己越距了,但娘娘卻沒有怪罪。看著娘娘的神情不像開玩笑,當下便開始思量起她們之間的對話。
蝶羽也沒催,思葉是軒轅煌的人那必不會沒弄清事情就去稟告。這樣也好,她慕容蝶羽不是小人,更何況她的心不允許她傷害他,更不可能傷害他。
不一會兒,思葉再次看向蝶羽,只是那眼里多了一分敬重少了分提防,多了分感激少了分疏離。
思葉開始怪自己不該把皇後娘娘想成小人,只是一個愛玩之人,當下一臉不自在、愧疚的看著蝶羽支支吾吾道︰「娘娘,奴婢……」
「得了,你的那點心思你家娘娘怎麼會不知道。趕緊去吧,這都快到午膳了,再不去皇上就該餓肚子了!」蝶羽搖了搖頭,嘴角盡是笑意道,沒想過要為難思葉。
思葉感激的點了點頭,那冷漠的臉上有了動容,轉身便小跑離開了,看著思葉離開,蝶羽干脆躺在了草地上。
一旁的宮女都沒上前,就在一旁候著,而蝶羽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那是她的相公,自己不幫他還幫誰。
朝堂那邊正如蝶羽說的一般,熱鬧的快要揭鍋了,兩幫大臣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相互爭斗著。
而軒轅煌跟軒轅烈兩人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半句話,軒轅煌依舊一臉冰冷之色,軒轅烈依舊一臉玩味、陰霾的笑意。
「這皇位定是搶奪來的!」不知是誰的一句話讓朝堂頓時鴉雀無聲,氣氛變得凝重,像是隨時就要開打。
「大膽,如此大不敬之話該滿門抄斬!」籬曦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渾身散發的冷意迫人。
「籬丞相,如若這話是假那便是大不敬,那便該滿門抄斬。但如若這說的是真的,該抄斬的是另有其人吧!」東方駿不屑的聲音響起,臉上盡是高傲、不可一世的笑意,老臉都湊到一塊去了,滿臉皺紋,甚是好看。
東方駿如此說話都不怕得罪新皇,他就是倚老賣老。
「東方太傅,你可知你這樣說已是做下犯上,你可知你已經犯了誅九族之罪!」籬曦冷冷的聲音響起,不再是那溫和的籬丞相,而是要化身成魔教的左護法。
只是這次軒轅煌沒有阻止,冷眼看著氣氛愈加緊張的朝堂,冷眼旁觀。
「哼,籬丞相,老夫知道你是皇上的人,老夫知道你不讓老夫說,你可以堵住老夫的嘴,可你豈能堵住悠悠眾口。就算老夫今天不說,明眼人都知道那麼多大臣被捆在府里一定不簡單,一定有陰謀!」東方駿拉紅了臉大聲說道,就怕別人听不見,就怕給軒轅煌按上的罪名不夠大。
「太傅,你在指責朕!」一直未開口冷眼旁觀的軒轅煌冷冷道,那冰冷的氣息讓人一顫,冰冷孤傲的眼底更是讓人膽寒。
「臣,臣只是替眾位大臣說出心里的疑惑,忠言逆耳,請皇上莫要責怪!」東方駿是個老奸巨猾之人,為人處事圓滑,早想好了後退之路。
「太傅,忠言逆耳自然好,不過太傅這話不像是忠言逆耳,反而是陰謀造反!」籬曦冷冷的聲音響起,一改往日的溫和,有的只是冰冷、厲聲之色。
只是一句話就給東方駿按上了一個罪名,陰謀造反可不是就誅九族這麼簡單了。
「你,籬丞相,你莫要冤枉老夫,老夫,老夫……」東方駿被氣的說不出話了,老臉漲得通紅。軒轅煌沒說話,而這時一個小太監走到林公公的身邊,輕聲在林公公耳邊說道。
林公公眉頭輕輕蹙起,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想起那次在御書房門外籬丞相對他說的話,林公公便決定告訴皇上。走到軒轅煌身邊,輕聲開口道。
「讓她進來!」听到是蝶羽派人過來,不管蝶羽想要玩什麼把戲,他不介意越鬧越大,而且他的羽兒有分寸。
「宣皇後娘娘貼身宮女覲見!」林公公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朝堂上都一臉疑惑。
現在兩幫人正吵得厲害,這皇後娘娘派宮女來干什麼、做什麼。
思葉在文武百官面前緩緩走到大殿中間,跪了下去,一臉恭敬道︰「奴婢叩見皇上,奴婢是奉皇後娘娘之名前來跟皇上說幾句話!」
「說吧!」軒轅煌冷冷道,他也想知道蝶羽搞什麼花樣,他的皇後現在是玩累了,還是想到更好玩的了。軒轅烈也是一臉的興味,他也很想知道這個皇後娘娘在這個時候能說些什麼,玩些什麼,他可是很期待。
「皇後娘娘今日起的早,閑來無事奴婢便讓娘娘去放紙鳶。娘娘放的紙鳶很高,娘娘很開心,還問奴婢,這紙鳶能飛多高,這紙鳶能不能永遠翱翔在藍天中!」思葉把皇後娘娘跟她說的話都一一說了,那些文武百官都一臉不耐。
沒辦法,現在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女兒家家的事,現在可是在朝堂上,朝堂是軍機要事哪能說這些小玩意,豈能容忍一個女子如此放肆,個個心生不滿。
而軒轅煌跟軒轅烈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反而想知道接下來是什麼話。籬曦不了解蝶羽,但他相信她不是一個沒腦之人。
「奴婢說奴婢愚鈍,奴婢只知道紙鳶在娘娘手中,娘娘想讓它飛多高它就該飛多高。之後娘娘便說奴婢聰明,娘娘說奴婢說得對,紙鳶在本宮手中,本宮要它飛多高它便飛多高!」後面那一句話思葉便是學著蝶羽的語氣說的。
思葉的話說完,文武百官都愣住了,這皇後娘娘打的是什麼主意啊。
軒轅煌跟軒轅烈已知曉了蝶羽的意思是什麼,前者是一臉的喜色,後者是一臉憤怒。
籬曦也听懂了蝶羽的意思,看來他的少尊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軒轅煌就不用說了,原本他以為他的羽兒又想玩,想要亂上貼亂,想要看他如何處理。哪知他的羽兒竟然會幫他,他沒听錯,他的羽兒真的在幫他。夫妻同心,說的就是他們吧,為什麼覺得今日的天特別明媚,為什麼今日的日子特別興奮。
兩個為什麼,白痴都知道,那是因為他自個自戀了一句‘夫妻同心’。
軒轅烈心里卻不怎麼好受,他不相信這是蝶羽說的,以他的了解來說,蝶羽該是恨軒轅煌的,為什麼如今又在幫他。為什麼?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麼?他看不懂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絕不是一般嬌弱的金枝玉葉,會用毒又聰慧。
有些反應慢的也懂得了這位皇後娘娘是什麼意思,這皇後娘娘不是在玩,這皇後娘娘是在告訴他們,軒轅煌是皇上,他們就好比是那紙鳶。線在皇上手中,皇上想要如何他們便該如何,就如古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般了。
用一只紙鳶來形容臣子,雖然荒唐,卻用的極其巧妙。能有這樣玲瓏的心思,連男子都自嘆不如,這樣的皇後娘娘當真是光芒萬丈,讓人忽視不得。
頓時朝堂上陷入了沉靜,原本就支持軒轅煌的那般大臣自然是得意,同時贊嘆這皇後娘娘真厲害,皇上能得此賢內助是上天給的福分。
而支持軒轅烈的大臣個個像是被打了霜降,一臉的死色,特別是東方駿,頭低的不能再低。
軒轅煌把所有人的視線都收進了眼底,就連軒轅烈那一閃而過的不甘、憤怒他都看在眼底,心情很好,大大的好,更好的是‘夫妻同心’。
軒轅煌心情特別好,就是因為他自個自戀的認為,若是讓那幾個屬下听了去,怕是要全體暈厥,沒臉見人了。這樣的尊主,丟人、丟臉。
「回去告訴皇後,朕知曉了,朕謝過皇後的美意,讓皇後等著跟朕一起用膳!」軒轅煌嘴角染上了一絲絲笑意,冷冷的聲音響起,但那冰冷中卻帶著一絲柔情。這情意綿綿,能讓這無情的帝皇真情以對的恐怕只有這皇後娘娘了。
「是,皇上,奴婢告退!」思葉現在是不得不佩服皇後娘娘了,自己的新主子,能跟著皇後娘娘是她的福分,起身便離開了。
而朝堂上那些反對軒轅煌的大臣不敢說話了,就連倚老賣老的東方駿也不敢說,漲紅了臉,小心翼翼看向軒轅烈。
軒轅烈給了東方駿一個安心的眼神,告訴他接下來他會處理。
東方駿見此便不再抬頭,而軒轅烈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響起︰「皇上,如今吳丞相一家被滅門,皇城里人心惶惶,若是找不出凶手,恐怕會讓凶手更加肆無忌憚害人!」
「烈王說的是,朕定會查出凶手給吳丞相一家雪恨,至于今日太傅說的話朕記下了!」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冰冷,看了眼東方駿。
冰冷孤傲的眼神讓東方駿背後涼颼颼的,身子不經意間顫抖了起來。
隨後軒轅煌看向李裕道︰「刑部尚書李裕接旨!」
「臣接旨!」李裕走了出來跪在朝堂中央恭敬道。
「朕知道此事不簡單,但烈王都說現在皇城人心惶惶,這時間不等人。三天,三天你若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那便辭官,這個位置該讓能者居之!」軒轅煌冷冷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話語不容任何人拒絕。
「臣定不會辜負皇上厚愛!」李裕硬著頭皮接下了旨意,就算再難也無計可施了。
「今日這朝已至中午,該下了!」軒轅煌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警告那些居心叵測之人。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文武百官齊聲道。
這朝是上的夠久的,而且上的他們心驚膽戰,還好皇後娘娘有妙計,不然這朝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
皇後娘娘的一句‘紙鳶在本宮手中,本宮要它飛多高它便飛多高’就是在告訴所有人,軒轅煌是皇,他們是臣子。不管如何登上皇位,此刻的軒轅煌都是皇上,既然是皇那麼他們便只能听從,不听從則是背叛國家、背叛人民。
所有人都知皇後娘娘美艷無雙、風華絕代,是紅顏禍水、禍國妖姬,卻無人知皇後娘娘心思縝密、才華橫溢。更或者說是他們忘了多年前名動四國才只有幾歲的蝶羽公主,那時的蝶羽公主便是才華橫溢之人,可他們竟然忘了。
更何況剛入宮門,太上皇聯合眾臣,本是要敢皇後娘娘下馬威,哪只卻吃了閉門羹,更是讓皇後娘娘立了威,這樣的女子奇、強。
如今下了朝,軒轅煌便往乾清宮的方向走去,大臣們都各自回去了。
軒轅烈在經過東方駿時輕聲道︰「太傅,今日多謝您老幫本王說話,雖然您是皇上的曾經的太傅,但您對本王的恩,本王會牢牢記得,本王定會善待與太傅您!」
「烈王客氣了,老夫本就看不慣他,如今更看不慣,老夫支持烈王!」听軒轅烈如此恭維,東方駿笑道。
「本王先謝過太傅了,太傅好走!」軒轅烈嘴角依舊帶著玩味之色道。
「好,那老夫就先走了!」東方駿見軒轅烈待他恭敬,心下大悅,一臉笑意道,抬腳便離開了。
對東方駿來說,軒轅煌太過傲慢沒把他放在眼里,那麼他何必幫軒轅煌,還是幫軒轅烈更好些。
而軒轅烈正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支持,這太傅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三朝元老、倚老賣老。說實在的,軒轅烈很看不慣東方駿,他是傲慢之人,不過現在是用人之際,能用便好。但現在軒轅烈更關心的是蝶羽,臉上盡是玩味、陰霾之色。
軒轅烈走了,籬曦才從後門走了出來,看著軒轅烈離去的方向,眼里盡是冰冷。
籬曦知道吳丞相一家被滅門跟軒轅烈月兌不了關系,但最重要的是將證據,證據沒有就等于白說。而他現在就該去找證據了,絕不會讓他逍遙法外。
再說御花園那邊,蝶羽本來是要起身會乾清宮了,只是才剛起身就看見一大群人往她這邊走來,為首的正是北冥艷兒,身後跟著軒轅冰冰、吳安培,還有一大群宮女。而這群人的方向就是朝她走來,蝶羽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
說起來也無聊,現在可以玩玩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當下蝶羽便沒有起身,依舊坐在草地上玩著那紙鳶。
北冥艷兒等人緩緩走進,一臉的不屑,乾清宮的宮女都給北冥艷兒、軒轅冰冰行禮了︰「太後娘娘萬安、七公主殿下千歲!」
而慈寧宮的宮女也對蝶羽行禮道︰「皇後娘娘金安!」
「臣女吳安培見過皇後娘娘,娘娘金安!」吳安培給蝶羽行了禮,一臉溫婉,絕美動人。
「是吳小姐,還有母後、七公主!」听到吳安培的聲音蝶羽這才抬起頭,嘴角帶著惑人的笑意,陽光下的蝶羽美得讓人晃神。
「哼,像什麼話,見到哀家都不用行禮的,這慕容皇朝是怎麼交公主的,一點禮儀都不懂!」見蝶羽既沒起身也沒給她行禮,北冥艷兒冷冷道,借題發揮。
「太後,您可不知,這皇後娘娘想來都是目中無人!」軒轅冰冰火上澆油,恨不得處決了蝶羽。
「如此沒規矩的皇後,看來哀家要好好為皇上管教管教了!」只要一逮到機會北冥艷兒就不會放過,現在的她恨不得把蝶羽抽筋扒皮。
「太後,這里也只有您能管教這沒大沒小的皇後了!」軒轅冰冰嘴角盡是無奈之色,委屈道。
只是蝶羽像是沒听到一般,理都不理,手上卻把玩這紙鳶。乾清宮的宮女都在為自己的主子擔憂,一個膽大的宮女趕緊開口道︰「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可能是累了,您讓皇……」「賤婢,主子說話哪輪到你來插嘴!」軒轅冰冰冷冷道。
就在手要打向那宮女時,蝶羽起身攔住了那只手,嘴角染上邪魅的笑意道︰「若是失禮,公主該打自己!」
「你,你要干什麼?」听到蝶羽如此說,又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軒轅冰冰疼得眉頭緊蹙怒聲道。
「你們說公主見了本宮不但不問好還一臉怒意對著本宮,這是應該還是大不敬?」蝶羽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話語平靜卻字字在理,甩開軒轅冰冰的手,嘴角盡是不屑之色。
「我,我,你,我……」蝶羽說的是事實,這讓軒轅冰冰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皇後,你是後宮之主就該以身作則,你沒做到好榜樣公主自然是學你。錯就錯在你,是你沒做好榜樣,該打該罵都該你先!」北冥艷兒冷冷道,話語里盡是不屑、得意,以為自己已抓住了蝶羽的辮子,卻不知已被別人抓辮子。
「太後,你都說了本宮是後宮之主,那麼本宮先管管這個公主,本宮再讓太後管教,如何。別忘了本宮是後宮之主,而你已是太後,這後宮也是講規矩的!」蝶羽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眼里盡是玩味,看向一臉憤怒的北冥艷兒。
「好,哀家就等著皇後管教公主,哀家再好好管教皇後!」北冥艷兒冷冷道,反正等會她會好好管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太後,我,我……」听北冥艷兒要把她送出去,軒轅冰冰急了,這不是讓她當炮灰,讓她去受罪。
「公主,你也該長長記性了,可別讓人說我們軒轅皇朝都是沒有教養的,還不過去!」北冥艷兒冷冷的看著軒轅冰冰,給了她一個眼神,告訴她她會幫她報仇。
軒轅冰冰無奈只能走了過去,而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吳安培就看戲。
「公主,本宮腳酸了,你幫本宮捶捶!」蝶羽又重新坐回了草地上,一臉笑意的看著軒轅冰冰道,話語平靜不像是玩味。
「你,我是堂堂公主,那是宮女、太監做的事,本公主為何要做!」听蝶羽如此說,這不是擺明了羞辱她嗎,軒轅冰冰冷哼不做。
「太後,你可看見了,公主不讓本宮管教,那本宮自然也不能讓太後管教了!」蝶羽早知軒轅冰冰不會听,當下一臉無辜的看著北冥艷兒道,話語盡是把問題拋給了北冥艷兒。
听到蝶羽如此說,北冥艷兒冷著眼看向了軒轅冰冰道︰「皇後讓你做什麼你便做,過去!」
軒轅冰冰一臉委屈的走到蝶羽面前,蹲子,很委屈的幫蝶羽按起了腿。
這軒轅冰冰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啊,臉上盡是憤怒之色卻只能忍著。其她的宮女都沒說話,只是心里都在暗笑,誰叫軒轅冰冰原本就對下人不好啊。
蝶羽倒是很享受,眼角余光看了眼忍著怒氣的北冥艷兒,還有一直未開口的吳安培,依舊一臉溫婉之色。
蝶羽知道吳安培比所有人都聰明,知道明哲保身,知道不能跟敵人正面為敵。這樣的女人若是有著善良之心,那麼她便可以跟她做朋友。只是可惜了,這樣的女人不可能成為她的朋友,若是她不安分,那麼這後宮便容不下她。
蝶羽閉著眼,嘴角帶著笑意道︰「你的手按得真舒服,以後你可以往這方面發展,你,啊!」
突然蝶羽的聲音發出一聲尖叫,睜開眼,眼里有著痛苦。
軒轅冰冰被蝶羽嚇了一跳,原本就被蝶羽的話氣的咬牙切齒,現在臉上還是怒色。
北冥艷兒瞪了眼軒轅冰冰,怪她搗什麼亂,好好按不就行了,等過了看她不好好整這個該死的慕容蝶羽。
而軒轅冰冰則是一臉的不甘、還有委屈,她什麼都沒做,她是好好按啊,是慕容蝶羽要誣陷她,她,這,這都是什麼事啊。
蝶羽是故意的只有吳安培看到了、懂了,其她人都以為是軒轅冰冰在使壞。
不過吳安培不會說,這一點蝶羽知曉,吳安培還想巴結她,那就自然不會跟她為敵。而她玩玩也好,這些人老是找她的麻煩,那就看看最後誰整誰吧。
「公主,本宮說你按得好,你不高興也別掐啊,要是被皇上知道你掐了本宮,看到腿上有烏青,你說本宮該怎麼說啊?」蝶羽一臉無辜、委屈道,話里倒是處處為軒轅冰冰著想。
「我沒掐你,我什麼都沒做,你誣陷我!」軒轅冰冰猛地站起身,與生俱來的高傲激起了她所有的怒火,一臉憤怒盯著蝶羽大罵道。
「公主,本宮為何要誣陷你,本宮可是在享受,是你不讓本宮享受,是你在誣陷本宮才是!」蝶羽一臉委屈道,話語里盡是不悅。
「你,你把褲腿拉開,看看有沒有烏青就知道我有沒有掐你!」軒轅冰冰氣的臉都紅了,還怒吼道,不忘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可知本宮是皇後,你要本宮拉褲腿,可是犯……」「哼,我看你是不敢了吧,有本事就拉褲腿,讓大家看看!」軒轅冰冰憤怒的打斷了蝶羽的話,說著就要去拉蝶羽的褲腿。
北冥艷兒不知道該相信誰,反正去拉褲腿的不是她。
而蝶羽就是在等軒轅冰冰說這句話,眼底一絲狡猾的笑意劃過。
「母後,本宮可是皇上的妻子是軒轅皇朝的皇後,若是傳出去說軒轅煌後被軒轅皇朝的公主當眾拉下褲腿,你說這軒轅皇朝的臉面何存,母後可要想清楚了,是縱容她還是維護你媳婦!」蝶羽嘴角揚起了甜美的笑意一字一句道。
蝶羽的話讓北冥艷兒原本準備一看究竟的心冷卻了,這,這個問題被蝶羽一說確實很嚴重,她要慎重。北冥艷兒在思考,蝶羽則是坐在草地上,臉上盡是笑意的看向軒轅冰冰。
軒轅冰冰本就是火爆脾氣,幫蝶羽按摩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而現在又被人冤枉,沒人信她就讓她更火。什麼理智,什麼皇後她都不管了,她就是沒做過。
「你就是不敢給我們看,我今天就是要拉上你的褲腿給大家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軒轅冰冰怒聲道,蹲子就要去拉蝶羽的褲腿。
「好啊,若是有,那你便是以下犯上、大不敬!」蝶羽嘴角帶著邪魅笑意,話語平靜卻帶著寒氣,讓軒轅冰冰有些膽寒了。
這樣的蝶羽讓人晃了神,不過軒轅冰冰伸手就去拉蝶羽的褲腿,什麼也顧不上了。
吳安培什麼話都不說,不管兩人誰勝了,她都不會輸,她只管看戲便好。
而北冥艷兒捉模不定了,不知道該不該喊停,賭不賭,輸了該怎麼辦。
眼看軒轅冰冰就要拉上蝶羽的褲腿,而蝶羽只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北冥艷兒一陣後怕,趕緊開口道︰「公主,不可忘了她是皇後,趕緊退下!」
「不,我軒轅冰冰長這麼大沒被人這樣侮辱過,我要大家看清楚她的真面目!」軒轅冰冰怒吼道,已經不管不顧了。
「軒轅冰冰,哀家的話你都不听了,給哀家退下,皇後怎麼說也是哀家的媳婦。你在這要她難堪便是要哀家難堪,怎麼,你母妃沒教你什麼叫禮儀嗎?」見軒轅冰冰不听,北冥艷兒怒了,她雖不喜蝶羽,但蝶羽說得對,她該管。
皇上是她的親生兒子,而蝶羽便是她的兒媳婦,自己可以管教這個兒媳婦卻容不得別人來侮辱,讓她跟皇上也陪這個女人受辱。
北冥艷兒知道自己這個兒媳婦不一般,睿智、手段都了得,但她就不喜歡,現在會幫她說話也是迫于無奈,情形嚴峻。
「太後,您,您……」軒轅冰冰住了手,一臉不甘道。
「別忘了她是皇後,她比你大!」北冥艷兒冷冷道,看了眼軒轅冰冰便看向蝶羽道︰「皇後,這公主你也管教了,是不是該輪到哀家管教你了,哀家是你婆婆,有資格管你!」
「母後說的是,本宮這就過來讓母後管教!」蝶羽嘴角帶著甜美的笑意道,很是听到。
正當軒轅冰冰想要讓太後為她出氣時,起身剛要走向太後。腳才剛抬起身後突然撞來一股力道,軒轅冰冰很不幸的慘叫一聲,來了個狗吃屎。
「公主,您怎麼樣了?」軒轅冰冰的宮女趕緊扶起她,一臉焦急道。
那知扶起軒轅冰冰就看見軒轅冰冰滿嘴的草和泥巴,頓時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就連軒轅冰冰自己的宮女也忍不住笑了,卻招來軒轅冰冰的一記白眼還有憤怒。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本宮腿麻了,讓公主狗吃屎了!」蝶羽嘴角帶著無辜的笑意看著軒轅冰冰道,眼底卻是一片冷色。
蝶羽這是把別人不敢說的都說了,這‘狗吃屎’三字讓軒轅冰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雙手緊握,眼里盡是怒火瞪著蝶羽。蝶羽卻一臉無辜,眼里盡是玩味,這擺明了就是告訴所有人,她就是故意的,可她軒轅冰冰能拿她如何。
「慕容蝶羽,你……」「夠了,皇後,你過來,哀家要好好教教你,什麼叫禮儀,免得給軒轅皇朝給皇上丟臉!」北冥艷兒也有些好笑,看著軒轅冰冰那狼狽樣但還是決定先懲罰蝶羽。
軒轅冰冰住了嘴,趕緊吐出嘴里的草還有泥土,一臉憤怒。
「好啊,既然母後想要管教本宮,本宮過去便是!」蝶羽一臉無辜道,抬腳就往北冥艷兒的方向走去,只是那臉上的笑意讓北冥艷兒有些模不著頭腦。
乾清宮的宮女想去給皇上通風報信,卻被慈寧宮的人攔住了。
蝶羽不在意,走到北冥艷兒的身邊帶笑道︰「母後要喝茶嗎?」
「你端給哀家!」見蝶羽如此老實又討好,北冥艷兒臉上有了笑意,語氣稍微緩和了些。
蝶羽走到那個為自己出頭過的宮女身邊,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麼,不過蝶羽相信她,帶笑道︰「去端杯茶,本宮要敬太後!」隨後輕聲道︰「燙的!」
「是,奴婢這就去!」宮女先是一愣,隨後會意便退下了。
而蝶羽嘴角盡是玩味的笑意,眼底一絲狡猾的笑意劃過,轉身看向吳安培︰「吳小姐,在宮中可還習慣,有心儀之人嗎?」
「謝謝皇後娘娘讓臣女進宮,要是沒有皇後娘娘的恩德,臣女怕已下黃泉!」吳安培落淚道,卻沒說是否有了心儀之人。
「安培,你以後就陪著哀家,哀家會給你找個良人!」北冥艷兒看著吳安培溫婉的樣子,一臉笑意,心下更歡喜了。
其實北冥艷兒是想說把吳安培許給自己的兒子,但想想還是不說了,不過這點蝶羽、吳安培、軒轅冰冰都明白,宮女也在這時回來了。
蝶羽伸手接過那杯茶,嘴角盡是邪魅的笑意,轉身看向了北冥艷兒,緩步走了過去。
走到北冥艷兒面前時,蝶羽嘴角帶著笑意,眼底一絲玩味劃過︰「母後,煌說過,我可以不叩拜任何人,不過這婆婆還是婆婆,這茶還是要敬的,只是晚了幾天,還請母後莫要見怪!」
蝶羽認錯北冥艷兒的面子上更過的去了,伸手就要去接︰「既然你認錯哀家就不追究了,哀家會好好教你!」
而一旁的吳安培疑惑了,這皇後怎麼會認錯,而且皇後也沒什麼錯。就在吳安培不解,北冥艷兒一臉得意時響起尖叫。
「啊!」蝶羽的聲音剛落下,北冥艷兒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啊,燙,燙,啊……」
這不是什麼,正是蝶羽把那杯滾燙的茶不小心倒向了北冥艷兒的手上,北冥艷兒燙的直叫。
慈寧宮的宮女趕緊去拿涼水,吳安培也在其中幫忙。
水來了,北冥艷兒趕緊把手伸進水桶里,軒轅冰冰在一旁看,蝶羽眼底盡是玩味的笑意,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推了她一把。
「啊!」北冥艷兒尖叫道,隨後听到咕嚕咕嚕的聲音,是北冥艷兒的頭摁進了水桶,北冥艷兒嘴張開在喝水。
軒轅冰冰看著自己的手,一臉驚恐的趕緊往後退,她,她沒有推太後,只是,只是在一旁看。看著看著軒轅冰冰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推向了太後,是她,可她,她不是故意的。軒轅冰冰不敢再抬頭,站的遠遠的不敢靠近。
看到這樣的軒轅冰冰,蝶羽嘴角上揚起了笑意,不過她現在更想知道北冥艷兒現在是什麼感覺,這水是甜的還是苦的。看著那些宮女焦急的樣子還有北冥艷兒在那胡亂掙扎,看看都好笑,這又不是河水,掙扎什麼,還怕溺水。
這要溺水,也要有足夠的水才可以溺,白痴。
「太後,您還好吧?」吳安培使了點勁把北冥艷兒拉了起來,那臉上都是水,把那精致的濃妝都給弄花了,很是滑稽。
那些鳳釵、珠花掉的掉歪的歪,好不熱鬧。現在的北冥艷兒說是個雜耍的,恐怕沒有人會說不是,都笑噴了。
一旁的蝶羽嘴角盡是邪魅的笑意,在心里緋月復道︰不是要敬茶嗎,這就讓你喝個夠,好不好喝?還想不想喝?都說了別來惹她,就是不听,一次一次又一次,她的耐心可不好,想要管教她那就看看誰有這個本事,是誰管教誰。
「混,混蛋,是誰,誰推哀家,該死的,給哀家站出來!」緩過勁來的北冥艷兒惡狠狠的看著周圍的人,一臉憤怒,完全忘了是蝶羽先做錯事。
北冥艷兒在想,當年就算她還是個妃子時也沒被人這樣對待過,丟盡臉面不說,還喝了那麼多水,她不會放過那個人,她,她要殺了那個該死的混蛋。
「母後,口還渴嗎?」蝶羽嘴角帶著笑意看向北冥艷兒,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問的很不合時宜。
「喝,喝什麼喝,你要喝自己去喝,沒看到哀家都成了這副模樣嗎!」听到喝茶,北冥艷兒就想起自己剛剛喝了好幾口水,那水有點髒,聲音頗高、憤怒。
「母後,這副模樣是什麼模樣啊,是落湯雞嗎?」蝶羽一臉無辜道,絕美的臉讓人不忍心去懷疑、去責備,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難以接受。
這難以接受之人自然是北冥艷兒,臉上就如軒轅冰冰那時一樣一陣青一陣白,一臉憤怒。
「哎呀,母後你的臉怎麼了,該不會是毀了吧,那里有一塊地方都青了,莫不是這水有毒?」蝶羽突然驚叫道,一臉害怕的看著北冥艷兒的臉尖叫道。
蝶羽的演技實在很好,沒人看的出她是在演戲,北冥艷兒自然是信以為真了。
「啊,我的臉,我的臉啊,啊……」北冥艷兒雙手捂著臉,腳在原地不停的跳著,聲音那叫一個淒慘。
「太後,沒事的,洗洗就沒事了!」吳安培知道蝶羽是在故意的,只是她又不能明說,只能委婉道。
而軒轅冰冰早就躲在了遠處,就怕北冥艷兒知道是她推了推,也不知道蝶羽說的是不是真的,只知道躲在遠處,不敢去看。
「是啊,洗洗看看臉究竟變成什麼樣了,該不會就這樣一塊一塊了吧,那可難看死了。這傾國傾城的美人要是變成一個丑八怪,真不知道母後受的了嗎?」蝶羽無辜的聲音再次響起,話語里盡是惋惜,嘴角卻帶著邪魅的笑意。
這火上澆油的本事可比軒轅冰冰強的多了,保準一個就準。
「啊,不,我,我不要變成丑八怪,我不要,我不啊,啊,啊……」被蝶羽這麼一說,北冥艷兒更激動了,連著都沒用‘哀家’兩字。
現在的北冥艷兒更加狼狽了,哪還有雍容華貴,有的只是狼狽,而蝶羽要的就是她的狼狽。
「太後,您先洗臉好嗎,我們洗洗再說!」吳安培看了眼蝶羽,又不好說什麼,只能在北冥艷兒一旁勸著她。
乾清宮的宮女都不說話,她們的主子是皇後娘娘。慈寧宮的宮女根本就沒看到太後臉上有什麼,不確定有沒有不敢說。
「對啊,先洗洗,不過這一洗更嚴重了,或者是看到說中的臉會不會嚇一跳。哎呀,這是該洗還是不該洗呢,這水是不是有毒啊,這臉要是真毀了,這……哎……」在北冥艷兒準備洗臉時,蝶羽趕緊開口道,最後還唉聲嘆氣了,語氣恰到好處。
被蝶羽這麼一說北冥艷兒不敢洗了,更不敢放下臉,她不知道自己的臉怎麼了,只感覺臉上好像有東西在爬。
北冥艷兒的尖叫聲一直不斷,整個人也都要跳起來,就像個跳梁小丑,蝶羽是在一旁看的起勁,吳安培則眉頭緊蹙。
看著北冥艷兒因自己這些不著普的話而變成現在這狼狽樣,蝶羽就快要笑破肚子。怎麼會有這樣傻的人啊,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真懷疑這個女人當初是怎麼當上皇後的。這樣玩玩也好,只是她快笑破肚子,趕緊先捂上肚子。
「啊,混蛋,我的臉,我的臉啊……」北冥艷兒大叫道,雙手緊緊捂著臉不肯放手,大有就這樣了解此生的想法了。
而這時軒轅煌在思葉的帶領下走了過來,過來就看見一身狼狽的北冥艷兒雙手捂著臉,卻在尖叫,而蝶羽卻捂著肚子站在一旁,臉上盡是無辜。
「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宮女們一見軒轅煌都趕緊下跪請安。
軒轅煌沒有理會這些宮女,徑直走到蝶羽身邊,知道他的羽兒不會被人欺負,不過他還是不放心。
而蝶羽給了軒轅煌一個安心的眼神,一臉的笑意,清澈明媚的眼底是難掩的笑意。
「羽兒,都快要午後了,可是餓了?」軒轅煌一臉溫柔的看著蝶羽道,他的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的小羽。
「煌,你來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餓了!」蝶羽嘴角帶著甜美的笑意看著軒轅煌,兩人的甜美絲毫不把其他人放在眼底。
而蝶羽清晰的感受到不遠處有一道炙熱的視線,雖然那道視線不是很明顯,但蝶羽卻知道那道視線是誰。
「餓了便去吃,走吧!」軒轅煌習慣性伸手摟住蝶羽縴細的腰肢,說著就要帶蝶羽離開。
「皇上,太後娘娘不舒服,您看該怎麼辦?」吳安培一臉焦急的開口道,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叫住了要離開的兩人。
「宣太醫!」軒轅煌冷冷道,並沒看吳安培,更不屑。
「煌,你不看看你母後嗎,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是誰推了她一把!」蝶羽是那種得理不饒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之人,誰叫對方犯到她了,那麼她便要這些人雞犬升天。
而軒轅煌自然知道蝶羽這小小算盤,而他依舊選擇縱容她。
「你們誰看到了,誰推了太後?」軒轅煌冷冷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周身盡是寒氣,讓宮人們都不敢抬頭。
其中有幾個看到是軒轅冰冰推了北冥艷兒一把的宮女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一臉的驚恐。
而軒轅冰冰更是嚇得腳都軟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逃也不是留下被揭穿就慘了。
「說,都給哀家說清楚,是誰?」北冥艷兒一听還真有人推自己,憤怒的聲音響起,但雙手卻始終捂著臉,她就怕自己的臉真的毀了,就算毀了也不能讓她人看見。
「母後,恐怕這些人不敢說!」蝶羽嘴角盡是無奈之色。
不等北冥艷兒開口,蝶羽突然驚叫道︰「哎呀,母後的臉!」
「臉,臉怎麼了?」被蝶羽一驚一乍,北冥艷兒更緊張了,雙手也捂得更緊,話語盡是顫抖。
「母後,你的臉好像沒怎樣!」蝶羽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才卻極為平靜。
「真的嗎,真的沒事嗎?」听到沒事,北冥艷兒放下了手,這模模那模模,想知道自己的臉怎樣了。
「哎呀!」蝶羽又叫了一聲,嚇得北冥艷兒趕緊捂住了臉。
北冥艷兒的舉動讓蝶羽快要笑得撐破肚子了,要不是軒轅煌摟著,恐怕現在已經坐在地上笑了。而軒轅煌看到如此調皮的蝶羽,嘴角盡是寵溺的笑意,什麼話也沒說。
吳安培不知道蝶羽打什麼主意,只知道這皇後娘娘不好惹,看來她以後要更小心。吳安培當下低下頭又不動聲色了,只是在低下頭那一刻嘴角的不屑還是讓蝶羽看到了。
蝶羽現在沒想對吳安培怎麼樣,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怎麼了,你叫什麼啊?」半天沒听到蝶羽的下文,北冥艷兒一臉焦急道,就怕自己的臉是不是真的毀了。
「沒什麼,只是母後的臉現在五彩繽紛、好不滑稽!」蝶羽忍著笑意開口道,雙手捂著肚子。
「什麼意思?」可北冥艷兒還是不明白,一臉焦急道,那還有什麼心思去想蝶羽的諷刺。
「母後,以後妝別畫那麼濃,花了會像見到鬼一樣!」蝶羽一臉無辜道,話語里盡是無奈還有笑意,眼底卻盡是狐狸之色。
「你,你……」蝶羽如此沒有留情面的話讓北冥艷兒一陣氣急,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而這時蝶羽又很好心的開口道︰「公主啊,你想害我麻煩你先看清位置,別推錯了人,我年輕,就算被推個幾下,喝幾口髒水也不礙事的!」
蝶羽說完就拉了拉軒轅煌的衣袖,軒轅煌會意摟著蝶羽的腰便離去,思葉自然跟上,只是嘴角卻揚起了笑意,這是她第三次笑了。原本她認為皇後娘娘什麼都不會,但才接觸了一會,她便發現皇後娘娘是一塊不需雕琢的美玉。
蝶羽跟軒轅煌等人才剛走幾步,身後就響起了北冥艷兒回神憤怒、尖細的聲音︰「好你個軒轅冰冰,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想害哀家,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太後,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軒轅冰冰害怕的聲音響起,轉身就想逃。
「哼,來人吶,給哀家掌嘴,讓公主長長記性!」軒轅冰冰的話無疑是印證了蝶羽的話,這讓北冥艷兒更生氣。
吳安培不是很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她知道現在她不該說話,還是安分的待在一旁就好,明哲保身是最重要的。
「啪啪啪!」巴掌聲不斷的響起,還有軒轅冰冰的慘叫聲以及北冥艷兒憤怒的聲音。
蝶羽沒有回頭,身後在狗咬狗她就不看了,不然她會撐破肚子的。只是嘴角喜悅的笑意卻怎麼也掩不住,一旁的軒轅煌嘴角盡是寵溺的笑意。
「煌,你說這後宮的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啊?」走了遠些,蝶羽嘴角帶著無辜看著軒轅煌道。
「後宮跟朝堂一樣,所有人都在爭最高的位置。羽兒,你說一個人是該做強者,還是弱者?」軒轅煌嘴角帶著溫柔之色看著蝶羽,不溫不熱道。
「煌,如果讓我選,我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去哪就去哪,那該多好啊!」蝶羽搖了搖頭,嘴角盡是笑意,答非所問,卻又回答的讓人無法挑錯。
「今晚我帶你去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軒轅煌知道蝶羽的意思,但他不會放開她,永遠不。
「去哪玩,能不能透露一點啊。還有,你說我這整人的法子有沒有退步啊?」一听又有好玩的蝶羽就來勁了,她現在就要好好玩。
「羽兒,退不退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次你都成功,這便夠了!」軒轅煌寵溺一笑,伸手輕柔這著蝶羽的頭。
「哎呀,別揉,好像我是孩子般!」蝶羽話語里盡是不滿,心里卻暖暖的,今夜會去哪呢,蝶羽很期待。
夜晚很快來臨,軒轅煌沒有食言,他說蝶羽會喜歡,會帶她去一個地方,便蒙上了她的眼。
蝶羽不知道這是去哪,只知道出了宮門軒轅煌就蒙上她的眼,說要給她驚喜。
一路騎馬狂奔,蝶羽整個身子窩在軒轅煌的胸膛上,一點也不擔心會摔下去。因為軒轅煌的一只手緊緊摟著她的腰,讓她更貼近他的胸膛,不分離。
不知道為什麼,軒轅煌的胸膛依舊那麼溫暖讓她迷戀,讓她覺得可以適當放松休息一會,不用繃著神經怕別人來害自己。
這時,軒轅煌溫柔的聲音響起了︰「羽兒,我知道你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我不能時時刻刻給你,但我可以給你想要的!」
蝶羽沒說話,而是在想軒轅煌的意思,是告訴她他帶她去了一個能讓她向往的地方。
軒轅煌伸手溫柔解下蝶羽眼楮上蒙著的紗布,蝶羽睜開眼的那一刻便看到了一片遼闊的大草原大得無邊無際,微風扶著泥土散發出的芳香。草原多麼像海啊!只是比海寂靜;草原多麼像一幅沒有框子的畫,廣漠得望不到邊際。
夜幕籠罩著草原,一盤圓月從魚鱗般的雲隙中閃出,草原上彌漫起朦朧的月光,像是升騰起來的一片淡淡的銀霧。蝶羽晶瑩的眼眸如水一般閃動著幾點如星一般的光輝,眼如秋水,媚眼如絲,宛轉秋波,眼底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早低見牛羊!」蝶羽不自覺的吟出這首詩,隨後又道︰「可惜現在沒有牛羊!」
「是啊,現在沒牛羊,但卻有銀河!」軒轅煌嘴角盡是溫柔的笑意,把蝶羽抱得更緊。
「是嗎?」听到銀河二字蝶羽便興奮抬起頭看向夜空。
夜的使者悄悄的降臨人間給大地照上了一層黑紗,那點點的繁星似顆顆明珠瓖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著光。茫茫的夜色中星星眨了眨眼,它依然在朦朧中煥發出迷人的光輝。
初夏之夜,如水的涼風輕輕滌蕩去了白天的喧囂和浮躁,空氣中處處彌漫的花香是那樣的沁人心脾。夜空中的星星就像無數珍珠灑落在一片遼闊的大草原上,草原上的夜晚是如此的浪漫多姿,蝶羽那明媚如絲的眼盡是喜悅了。
「羽兒,這草原、這星空是夜晚最美的禮物!」軒轅煌知道蝶羽會喜歡,只要蝶羽高興,他便心滿意足。
「縴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覺中蝶羽又吟出一首詩,而這詩一出蝶羽便愣住,她,她竟然……
而軒轅煌臉上卻是不敢質疑,這是他的羽兒說的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是在暗示什麼,他的羽兒是在跟他吐露心事嗎?太好了,果然成為夫妻後就不一樣,夫妻同心,早知道幾年就該成親了。
「羽兒,這便是你的真心嗎?」軒轅煌話語里還有著不敢質疑,輕聲的在蝶羽耳邊道。
他不敢大聲,他不敢嚇到蝶羽,可他卻激情澎湃,無法用言語形容。
「煌,我想下去!」蝶羽暗自懊惱不該說什麼詩,她絕不承認那詩是從她嘴里說出的,這一時興起果然不是好事。
「你還沒回答我!」軒轅煌溫柔的聲音響起,話語里卻帶著強硬,一定要蝶羽說。
「你不是說讓我喜歡嗎,那我想下去!」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話語有板有眼。
「你回答我便可下去!」此刻的軒轅煌也沒有讓步,就是要蝶羽說,像是跟蝶羽杠上。
而蝶羽則是在心上懊惱不該一時口快,懊惱軒轅煌怎麼現在這麼難纏,為什麼就要問個明白。蝶羽在心里緋月復軒轅煌,嘴角卻一直帶著笑意。
「怎麼不說話,又在想怎麼敷衍我!」見蝶羽撅著嘴,那可愛的模樣讓軒轅煌忍不住笑出聲,故作冷冷道。
「哪有,你是什麼人,你能被忽悠,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蝶羽嘴角帶著笑意轉身看向軒轅煌,臉上盡是無辜之色,眼底一絲狐狸之色劃過。
「知道就好!」被蝶羽這麼一說,這是贊賞還是諷刺軒轅煌就不追究了,伸手捏住蝶羽的鼻子。
「哎呀,你干什麼,快放開,不能呼吸了!」蝶羽尖叫一聲,故作委屈的大聲嚷嚷,隨便狠狠拍向軒轅煌那只作亂的手,但拍下去就後悔了。
「啪!」「啊!」這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前一個自然是蝶羽拍打軒轅煌的手的聲音,後一個便是蝶羽呼痛的聲音。
之所以說拍下去就後悔是因為軒轅煌的手比鐵還硬,拍下去痛的不是軒轅煌而是她自己,這不是自作自受還能是什麼。
「該死的,早知道拿鐵來敲了,看看哪個硬,好疼啊!」蝶羽嘀咕著,懊悔自己沒想周到,心疼的吹著手,心里那叫一個後悔。
蝶羽那張絕美的臉上盡是懊悔、無辜之色,那惑人心魂的眼楮婉轉秋波讓人不敢忽視。這樣的蝶羽無論是誰看了都會深深的愛上,那雙眼楮更是讓人無法忽視。
蝶羽有著一張絕美的臉,但更讓人心動的是那雙明亮、清澈的眼。
軒轅煌很早以前便知道蝶羽很美,而那雙眼楮更美,就算在黑夜也能看到這雙婉轉秋波、清澈的眼,它會放著光芒,讓人深深迷戀進去。
與其說當時他是想看看長大後的蝶羽會有多美,倒不如說是那雙清澈的眼讓他陷進去了。
看著蝶羽那雙眼楮,軒轅煌突然開口道︰「羽兒,別讓那些男人看到你這雙眼楮,你的眼楮太美了,足可以讓任何男人深陷其中。記住,別用那種無辜、無措、我見猶憐的眼神看著男人,男人為你所動,卻也會做出傷害你的事!」
蝶羽沒說話,而是在想軒轅煌為何突然如此說,難到她這張臉就不夠蠱惑人心,不夠傾國傾城嗎。雖然很多人都說她的眼楮很美,跟軒轅煌這樣說的人也有。但這臉這眼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反而有的時候這臉這眼還能排上用場。
就好比說在前幾日軒轅烈派人來抓她,她不就是一笑讓那些殺手失神了嗎。蝶羽知道美人計很好用,不過要看對什麼人。
就如軒轅煌,這對他用美人計不管用,他是一個精明之人,沒人可以瞞過他,除非是九真一假還有可能。
「怎麼不說話,沒听到!」見蝶羽自顧自的在想些什麼,軒轅煌有些不悅道。
軒轅煌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蝶羽的美,卻不能把蝶羽永遠藏起來。如果可以,他會帶蝶羽離開,不,不是離開,而是殺了那些想要害他們的人,除去那些人。
「听到了听到了,你現在這麼變嗦了,以前不都是沉默寡言嗎。真是的,我知道了,讓我下去吧,你不是要讓我開心,你這樣不讓我下去,我可不開心!」蝶羽撅著嘴一臉委屈道,眼里原本是我見猶憐之色,但趕緊收起。
「在我面前可以!」見蝶羽趕緊收起了眼神里的神情,軒轅煌又好氣又好笑道,隨後下馬把蝶羽也抱下馬。
蝶羽點了點頭,在下地那一刻就跳出了軒轅煌的懷抱在草原地又是蹦又是跳,這不是孩子是什麼,此刻的蝶羽就是孩子。
軒轅煌沒有說話,就在一旁看著又蹦又跳的蝶羽,突然想起自己被忽悠了。這到最後蝶羽都沒說那是不是她的心里話,是不是在述說心事。不過不重要了,只要他們能在一起,只要他知道了她心里所想便好,他們永不分離。
蝶羽想要什麼,軒轅煌明白,而他也向往那樣的生活,今晚他要讓她開心。
蝶羽則是在想,來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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