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絕世小狂後 080、離殤青樓見識

作者 ︰ 霏嫣

「我,我……」我了半天也沒听見從離殤口中再吐出一個字,這讓一旁的蝶羽那叫一個著急。

「離殤,快說啊,我什麼我!」蝶羽等不及了,臉上盡是不悅道,恨不得敲開離殤的腦袋,自己一看究竟。

看著這樣的蝶羽離殤更不敢說話了,趕緊陪著討好的笑意看向蝶羽卻什麼話都不說。這樣的離殤蝶羽也看明白了,這不就是不知道不明白的意思嗎,該死的。

「離殤,你是想告訴我你忘了在哪看到的,是嗎?」蝶羽嘴角揚起了邪魅的笑意,話語盡是輕柔之色。

「這,我,我不是故意的!」但離殤卻感覺很不安全,這樣的蝶羽好像更危險了,他,他知道自己不該忘了,可他真的想不起來。

「是,你當然不是故意的,就算你不想我好,但煌是你的主子你不可能不想他好,對吧!」蝶羽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靠近離殤輕聲道。離殤後退一步蝶羽就上前一步,離殤臉上的假笑已經僵硬了,他恨不得轉身立馬就逃跑。

「我,我想我還是,還是先回去想想,或許,或許能想出來也說,說不定!」離殤臉上一直維持著討好的笑意,就怕蝶羽對他做什麼。天地良心啊,他,他怎麼就這麼自作自受啊,說什麼見過,呸呸呸,他沒見過,能不能重來。

「想想,你是該想想了,不過還是我來幫你吧,我的方法一定很快!」蝶羽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眼底盡是狐狸之色,伸出縴細的手指一個一個動著。

這雙手很美也會讓人看花了眼,蝶羽倒是沒有想要讓離殤花了眼,只是想看看有什麼辦法拾起記憶。「我,我還有事先,先回去了!」離殤見蝶羽那樣的眼神就害怕了,什麼話都不想說了只想逃離,他不是小白鼠。

「回去,回去干什麼。來來來,我幫你想想辦法,相信我,我會讓你記起來的!」蝶羽哪是那種容易放手的主,一把抓住了離殤的手。

「還是不要了,我自己會想起來的!」離殤假笑著直搖頭,想抽出自己的手卻不敢用內力怕傷到蝶羽。他可不敢讓蝶羽試會出人命的,他還想留著命以後娶媳婦用,就算不娶媳婦也還有大把大把美好的年華還沒有過呢,活著好。

「來吧來吧,姐姐會幫你的,乖,不怕不怕,一點都不疼的,一會就過去了!」蝶羽嘴角染上了甜美的笑意,一只手還輕輕拍著離殤的手背,一臉好人道。不過蝶羽說這話都自個覺得好想笑,這,這怎麼有點大灰狼誘哄小白兔。

「我,我不是小孩,不是小孩!」離殤被蝶羽氣的快要背過去了,臉都紅了卻還在跟蝶羽爭辯不是小孩。「好好好,快點坐下吧,坐下就不是小孩不會耍小孩子脾氣!」蝶羽眼底盡是溫柔、蠱惑,話語里哄小孩子的意味。只是離殤卻還真的就吃這一招,乖乖的坐下了,連想都沒想著坐下的後果是什麼,看來真的是被氣糊涂好做事啊。

不等離殤反應,蝶羽已經拔出一根銀針扎到了離殤頸上的一個穴位。離殤啊的一聲就要翻白眼了,臉色變得有些鐵青看來很痛。不過蝶羽沒手下留情反而是又迅速在離殤頭上的一個穴道扎了一針,離殤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什麼感覺?」蝶羽臉上沒有了笑意有的只是嚴肅道。

「你,你干什麼,你謀殺,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你能當實驗的,該死的!」離殤被疼得口不擇言了,恨不得也把蝶羽扎幾針,這樣的脾氣還太小孩子起,不適合謀劃。

「回答我便好,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做什麼,玩笑開過便好,你該不會真的是小孩子脾氣吧!」蝶羽清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沒有半點玩笑,有的只是認真。她總算知道為什麼軒轅煌只讓離殤做些不用思考的事,原來他還是‘小孩’。

「疼!」被蝶羽這麼一說,離殤也冷靜了下來,只說了一個字,只是就這麼一個字臉就紅透了。沒辦法,他堂堂的鬼醫現在是無話可說,更糟糕的是還要對一個女人說疼,他,他的顏面要往哪里放啊,要他以後還怎麼去見人啊。

「誰問你這個,我是叫你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記起什麼?」蝶羽對離殤翻了白眼,一臉頭疼道。

「什麼,你,你不是問我,問我……」後面的話離殤說不出來了,他怎麼覺得跟蝶羽在一起就是個錯誤,真的是太傷人的自尊了。

「別嗦,快點想想記起什麼了?」蝶羽眉頭輕觸沒時間調侃離殤了。

當下離殤也沒有再不自在,蝶羽都不說什麼了他又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離殤閉上了眼蝶羽就在一旁看著沒有開口,她只是想激激在離殤腦海里長久的記憶。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不過看離殤那眉頭緊蹙的樣子也不像是想起什麼。蝶羽的眉頭也隨之輕輕蹙起,要知道這蠱蟲世間很少有人見過,要是沒人見過她上哪去找,現在有一絲線索她都不放棄。

就在蝶羽還想給離殤扎幾針時,離殤猛地睜開了眼,眼里盡是欣喜道︰「木青皇朝,對,我就是在哪見過!」

「木青皇朝,你確定?」听到木青皇朝,蝶羽眉頭輕輕蹙起看向離殤道,她需要確定,想起了醫書上的那幾句話,好像是說到過‘吃毒之蟲喜靜,青草食之無味喜愛毒物,有心之人命中定,木木相惜莫要離’,難道是指木青皇朝?

「是,在我十五歲那年曾經去過木青皇朝,你知道我喜歡毒物,所以就去各個地方找了,然後就看到這蠱蟲!」離殤很肯定道,還是有頭有尾的。

「後來呢?」蝶羽著急道,若是找到蠱蟲就還有希望。

「後來被人發現了,我,我敵不過他就,就跑了!」離殤有些難為情道,若不是關乎到他主子的生死他才不說自己這麼丟臉的事,只是他真的忘了當年他是從誰哪里看到的。

「你忘了是誰,是嗎?」蝶羽眉頭緊蹙道,這該死的離殤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這茫茫人海要去哪里找啊。蝶羽是一臉恨鐵不成鋼樣,那眼神恨不得把離殤吃了。

離殤委屈的縮了縮頭,那時候逃命要緊那顧得上那人長什麼樣啊。

「你怎麼確定那人現在還在木青皇朝?」蝶羽也不想說離殤什麼,她只想把範圍縮小。

「我能確定,因為我偷听到那人說話,他說他不會離開木青皇朝的帝都一步!」離殤趕緊將功補過,話語里盡是堅決沒有絲毫要敷衍的意思。

「那就好辦,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在什麼地方遇見他的?」蝶羽點了點頭又問道,眼前的黑暗正在一點一點撥開。

「就是在一座府邸,別的我真的記不清了!」離殤搖了搖頭,除了這些他真的想不起還有什麼了,能想到這些還是靠蝶羽的那兩針,有空偷學些。

「算了,有這些也好,你有時間就你去查吧!」蝶羽見沒什麼可說的了,也就沒再逼問,不浪費時間。

「為什麼你自己不去,我……」「你主子時間不多了,你自個看著辦!」蝶羽嘴角帶著笑意打斷了離殤的話,隨後抬腳便離開了藥閣。

「我,我……」留在原地的離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他越來越發現不能跟蝶羽在一塊,在一塊會減少他的壽命的。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主子看上她什麼了,不過他不可否認蝶羽確實配的上他的主子,當下抱怨一會便離開了。

遠在木青皇朝的皇宮,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何龍?復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淒淒。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在一座寢宮里,一個穿著明黃黃袍的男子走到床榻上看著悠閑躺著的男子道︰「皇叔可好些了?」

「今個怎麼有空來看本王?」躺著床榻上悠閑的男子正是木青傾,站在他面前的男子正是木青皇朝的皇上。

「皇叔,我想幫你出這口惡氣,那些人膽敢傷害你,我絕不會放過!」木青皇上那孩子氣的聲音響起,臉上盡是憤憤不平。這皇上是上一代皇上最小的兒子,今年才十六叫木青軒,他最依賴的不是他的母妃而是他的皇叔木青傾。

「軒,本王說過多少次,你現在是皇上不能再如此孩子氣!」听到木青軒孩子氣的話,木青傾有些不悅道,話語里盡是教誨。

「皇叔,我才不要當這個皇上,這皇上本來就是皇叔的,是皇叔不要偏……」「軒,你忘了本王說過的話了!」木青傾冷冷的打斷木青軒接下來的話,那溫文爾雅的笑意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是警告,那眼神讓木青軒害怕了。

「皇,皇叔對不起,我,我下次不會這樣說,我,我錯了!」看到木青傾這樣的表情木青軒趕緊賠罪,這幅樣子不是小孩樣還是什麼。

木青傾沒有說話而是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木青軒有些頭疼,當初讓他來當皇上是錯是對?

「軒,記住你是皇上要自稱朕,拿出你的底氣、威嚴,不要讓別人在暗地里取笑你!」木青傾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冰冷之意,盡是教誨。

「是,朕會記住皇叔的話,朕不會讓皇叔丟臉的!」木青軒恭敬道,話語里還是有底氣不足,不過已經好很多了,雖然十六了,卻像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軒,記住下次那話不能再說,若是讓有心人听去,莫說別人更加不服你,就連本王也護不了你。雖然你才十六歲,但該動的該做的你都要去做要去承擔,你可懂?」木青傾的語氣軟了很多,不過話語里的警告之意依舊不少。

「是,朕明白,朕不會讓那些人看笑話的,朕也不會再說皇叔不喜歡的!」木青軒乖乖道,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是他來當而不是……但他不會違背木青傾的話,小時候若是沒有皇叔他怕早就被人害死了,打小他就愛黏他。

「回去吧,記住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本王,就算有人問,你也要說本王病的很重,能不能保住命還懸著!」木青傾的話語又變回了溫文爾雅,揮揮手讓木青軒離去。

「是,朕明白,皇叔好好休息!」木青軒恭敬道,隨後便快步離開了。

木青軒離開了,木青傾嘆了口氣,他現在是真的不知道給木青軒登上皇位對他來說是好是壞。他是不是做錯了,不,他沒做錯,他只是為了他好。對,只有這樣做才能保護木青軒,他沒有錯,接下來他就要好好籌劃一番。

另一邊,在魔教那邊連錫帶著一幫人往集市上走去,身後還跟著一幫人。沒走幾步路就看見一個風姿卓卓的白衣公子走過,那謫仙般的容顏不是慕羽公子又是誰。連錫等人都看傻了眼,不知道誰叫了一聲︰「慕,慕羽公子!」

這一叫,白衣公子轉過了身,所有人都看到了那謫仙般的容顏,所有人都是一臉痴迷像,慕羽臉上盡是厭惡之色轉身就走。連錫突然大叫一聲︰「抓住他!」

所有人都超慕羽而去,慕羽見此眉頭輕觸,轉身就往一旁的小巷跑去。

連錫自然帶人去追,這時身後那幫人殺了出來跟連錫帶的人打成一團,一個身影趁著機會朝慕羽奔去。

慕羽跑到小巷見沒人追過來松了口氣,謫仙般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可下一刻就被人捂住了嘴。慕羽拼命的掙扎只是被人用迷藥迷暈過去,昏迷前只听見一個男子得意的聲音︰「哼,這麼容易就抓到,看來那些人實在是太沒用了!」

之後慕羽便什麼都沒听到了,而那個男子扛起慕羽就點腳飛身離開,快的讓人看晃了眼。

而在男子帶著慕羽離開後,小巷里又出現了一個清秀的男子,這男子不是帶著人皮面具的籬曦又是誰。此刻籬曦那清秀的臉上盡是不屑之色,冷冷的聲音響起︰「真當我們這些人都是白痴嗎,現在就讓我們看看誰才是無用之人!」

籬曦說完便走出小巷看了眼正在拼殺的連錫,點了點頭,連錫會意便對另一幫男子下了殺令。連錫很快把另一幫人都殺了便跑向籬曦,隨後一般人跟著籬曦就追上帶走慕羽的男子,一路上有他們的人留下的標記才追過去。

一炷香後,籬曦等人跟著標記一路跟到了幻影教的後山。這座山跟平常的山坡一樣,樹木環繞,綠草青青,風光無限,自然少不了一些石頭。

只是那後山上有一塊大石頭,標記就在大石頭上。籬曦讓人四處看了下,四處無人而這標記在大石頭上便沒了蹤跡。當下籬曦便伸手在大石頭上模索,相信石頭上有機關。

果不其然,籬曦在石頭上模索了一會便模到了一處凹凸,籬曦使了一點點勁一處石壁便打開了能容納一人過去的口。籬曦跟連錫對視了一眼,籬曦便率先進去了,連錫跟身後的教徒也緊跟隨後,個個人都是一臉的欣喜色。

大約走了一會籬曦便看到有亮光,而且听到了兩個男子的對話︰「護法,您回來了!」

「恩,看到了沒有,這便是慕羽,讓你們找個人也找不到。把他帶下去好好看管,本護法這就是高手教主這個好消息!」被稱護法的男子得意的聲音響起。

「護法真是厲害,這慕羽公子可讓屬下等好找啊,這麼多日子都找不著人,護法一出馬便把人帶回來了,屬下佩服!」男子恭敬、討好的聲音響起,這話盡是拍馬屁,隨後又道︰「護法,這慕羽公子還真是俊美啊,比女人還要美!」

被稱為護法的男子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昏迷中的慕羽,他一直沒怎麼看,現在一看那容顏暗自驚嘆這世上還有如此俊美的男子。若說這是女子一點也不為過,這容顏比女子還要美艷,怪不得那麼多人在找他,原來如此啊。

「好一個謫仙神醫慕羽公子,果然名不虛傳!」被稱為護法的男子突然高聲道,話語里有不屑、有了然。「帶下去好好看管!」被稱為右護法的男子又冷冷道,轉身就要離去。

在那個男子就要把慕羽抗走時,慕羽突然睜開了眼,一道銀光閃過面前的男子頸間被劃破倒地死了。慕羽拿起匕首就朝另一個男子而去,臉上盡是殺意。

而被稱為護法的男子早在慕羽殺了那個男子時就已察覺,手上的劍已出鞘,飛躍而起,手上的劍一個轉身就刺中了慕羽的胳膊。

慕羽慘叫一聲跳出了幾米遠,一臉防備的看著眼前這個相貌平平的護法,那眼底的殺意破壞了這謫仙般的容顏。

「哼,本護法還不知道這謫仙神醫慕羽公子還有這樣的身手!」看著眼前的慕羽,男子冷冷的聲音響起,上上下下打量了慕羽一番。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他又說不上哪里不對,是少了些什麼還是多了些什麼。

「哼,堂堂幻影教護法竟然去魔教當一個打雜的,護法還真是能屈能伸!」慕羽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不屑、諷刺之色。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听到慕羽這樣說男子眉頭輕輕蹙起對慕羽的探究更甚了,這個男子就是蘇煜常,而他現在有很多疑問。

「哼,蘇煜常,你真的認為自己很厲害嗎?」慕羽冷冷不屑的聲音響起,在蘇煜常要開口時一把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頓時那張俊美謫仙的臉換成了一張清秀的臉,這那還是什麼慕羽,這分明就是魔教的教徒,該死的上當了。

蘇煜常自然知道自己上當了,當下那平凡的臉上盡是怒氣,舉起手中的劍,眼里的殺意盡顯。

而那個假慕羽舉起手中的匕首做好防護,他能來就沒想過還能活著回去,他沒有對不起尊主跟左護法,他一定會完成自己的使命。

在蘇煜常要動手時,籬曦等人都走了出來,隨之響起的是籬曦溫和的聲音︰「呵呵,蘇煜常,你見到本護法可有意外?」

「哼,本護法又怎敢小看魔教的左護法!」看到來人,蘇煜常冷哼一聲,眼底的殺意更甚,手中的劍握的更緊。

「蘇煜常,本護法給你一個機會,放下你手中的劍投身到魔教,本護法便會好好重用你,如何?」籬曦溫和的聲音響起,清秀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籬曦知道蘇煜常是個人才,若是能拉攏過來必定會為魔教添一助手豈不樂哉。

「左護法,你的算盤打得真好,只是在下恐怕無福消受了!」蘇煜常嘴角帶著不屑的笑意,冷冷道。他是替別人賣命,但他只替自己的主子賣命。

「那本護法就保不了你了!」籬曦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帶著無奈的笑意,隨後聲音變冷道︰「動手!」

籬曦一聲令下連錫就帶人朝蘇煜常殺去,而一幫人也從外面沖了進來,魔教的人跟幻影教的人打成了一團,一個個臉上都是殺意。

籬曦跟蘇煜常都沒有動,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兩人似乎在用眼神交流。沒有人會朝這兩人動手,魔教跟幻影教的人都繞過籬曦跟蘇煜常。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過去,死的死傷的傷,不過人卻越來越多,幻影教的人都出來了。

籬曦帶的人也不少,而他早已斷定這里絕不是幻影教的總壇,這最多就是個分支。不過解決一個分支也是好事,他正愁著該怎麼滅了幻影教這就送上門來了。籬曦知道蘇煜常的身份不簡單卻沒想到是個護法,真了不起啊。

蘇煜常什麼話都沒說,他在懊惱自己不該一時大意著了籬曦的道。不過好在他還留一手沒有把籬曦等人帶進總壇,不然他就真的對不起主子了。這個仇他會記著,而今想要反敗為勝難了,那麼這個分支也就只能舍棄逃命。

蘇煜常這樣想著人也就往外奔去了,籬曦見此趕緊跟上,兩人就一人在前一人在後。兩人很快來到了後山,蘇煜常原本是要下山的,但下山的路被魔教的人堵住了,後面籬曦又追了上來,蘇煜常咬牙就往山頂上飛身而去了。

籬曦緊跟而上,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處懸崖,蘇煜常無路可去想要往別的地方奔去,但籬曦已經站在不遠處了。蘇煜常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懸崖,嘴角染上自嘲的笑意道︰「左護法,你說你我誰更厲害,不如今天就試試吧!」

「好啊,本護法也想看看幻影教護法的勢力,來吧!」籬曦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手下已動了內力,也有了比較之心。

「好,那就動手吧!」蘇煜常早就想跟籬曦比試比試了,那就現在吧,不管輸也好贏也好,現在的他都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了不是嗎。

蘇煜常一咬牙劍霍的刺向籬曦,籬曦笑了笑回手擋住,身形展動一劍揮出,似山間飄過的清風吹向蘇煜常。蘇煜常打起十二分精神大喝一聲迎上,兩人功夫都強不多時就只看到兩條人影跳來跳去,劍身相擊發出陣陣清鳴。

籬曦劍招突然一變陰森的殺氣散開,尊主說過此功太過狠絕,若不想殺了對方就切勿使用。蘇煜常勝在內功精湛短劍揮開朵朵劍花,出手全是殺招。兩人你來我往過招誰也沒有必勝的絕招,兩人的武功都不相上下難分伯仲。

籬曦自然是不想就這樣殺了蘇煜常,因此還是保留了一分內力,但蘇煜常卻招招都帶著殺意,步步緊逼。

蘇煜常總覺得籬曦的招術與他以前交手數次的蒙面人有些相似,只是他不能斷定這兩人是不是同一人。

蘇煜常心中一動旋身飛起,短劍帶著破空聲從頭擊下。籬曦自然舉手一擋,眼底一絲不屑一閃而過,他可不是傻子不會換招式。

蘇煜常輕車熟路又將使出上次刺中黑衣人之時的招術,他有大半的把握會刺中籬曦。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籬曦突然跳起,一個飛躍就跳到了蘇煜常的身後。蘇煜常一時的躲閃不及手上招式一緩,後背就被籬曦一劍刺中了。

蘇煜常悶哼一聲差點跪在了地上,臉上盡是不甘之色,他不該太過自負。若不是自信自己能傷的了籬曦現在就不會被籬曦刺中,是他太過自負。該死的,他不甘心,他沒有敗還可以重新來,他蘇煜常可不是一個無用之人。

蘇煜常轉過了身,劍上的寒光在陽光的照耀下如鏡子般的冰雪一映發出一片閃光。籬曦見這樣的蘇煜常,手下暗暗使力,一股凌厲之極的勁風就朝蘇煜常的後心撲去,籬曦知道若是自己現在不下手那麼死的就是他。

蘇煜常知道自己躲不過了,想要推進一寸都艱難至極,更不用說變招刺向籬曦或者擋掉籬曦的勁風。一聲悶哼響起,蘇煜常跪在了地上吐了血,臉上的不甘更甚了。籬曦沒有再動手,不過也沒有收起內力,走到了蘇煜常面前。

「蘇煜常,只要你投降本護法便放了你,如何?」籬曦的聲音又變回了溫和道,還是想盡最後的努力。

「哼,成王敗寇,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不過就算死我也不會背叛我的主子。籬曦,我記住你了,若是還有機會我定要勝你!」蘇煜常冷冷的聲音響起。

在籬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煜常猛地起身就沖下了懸崖,籬曦想要伸手拉住蘇煜常卻抓空了,眼睜睜的看著蘇煜常掉下了懸崖。

而這時連錫堅決了幻影教的人追了出來,見籬曦站在崖頂就走了過去,不過什麼都沒說。

山風煦煦,烈日當頭,山清水秀,這樣的葬身之處有何不好。

籬曦也沒說什麼,只是看了眼不見崖底的懸崖嘆了口氣,隨後便帶著連錫等人回去了。解決了內鬼一事便該去解決蝶主一事了,這個謠言已經不可能杜絕,那麼只能把矛頭轉移出去,決不能讓任何人把矛頭指向,指向……

軒轅皇宮那邊,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情纏能不能解?」

「情纏沒有解藥,除非一方弱一些先去,另一方強些還能僥幸活下來,這樣情纏才能解,世上還沒有第二種解法!」離殤恭敬的聲音響起,回答軒轅煌的時候特別的謹慎,不明白主子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軒轅煌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就在離殤受不了這樣的沉默要開口時軒轅煌冷冷道︰「把皇後帶到這來!」

「是!」離殤自然不敢問為什麼,恭敬的說了聲抬腳便退下了,離開時小心翼翼看了眼軒轅煌。軒轅煌自然沒有漏過離殤的探究,不過他沒說什麼,他只想知道情纏究竟能不能解。若是能,那他便會先預防,若是不能那就什麼事都沒了。他絕不會讓蝶羽有離開他的心,這情纏蠱是目前他能牽絆住她最為牢靠的利器。

而走在去乾清宮路上的離殤就郁悶了,他原本是跟尊主說要去木青皇朝一次,去看看那食毒的蠱蟲。可是說是說了,但尊主沒說是讓他去還是不去,還問他情纏有沒有解藥。這是什麼意思啊?頭疼啊,他怎麼就猜不透了呢。

「又要找皇後,為什麼見皇後讓我有些,有些,唉,這都什麼事啊!」離殤無奈道,就算再不悅還是抬腳便繼續往前走了。

而等離殤離開後,一個女人從旁邊走了出來,看著離殤往乾清宮走去,嘴角一絲諷刺的笑意揚起,隨後轉身便走了。

乾清宮那邊,一進院落便看見蝶羽悠閑的躺在貴妃椅上曬著黃昏的夕陽。看到離殤來了蝶羽並不以為,還好心情的跟離殤打著招呼道︰「你來了,來來來,過來跟我一起曬這最美的夕陽,你看多美啊,美得讓人心曠神怡呢!」

「皇上讓你過去!」離殤可不敢跟蝶羽說話了,跟蝶羽說話等于自殺,他可不想死。

「叫你過來你就過來,怎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看到離殤一臉防備的看著自己,蝶羽嘴角盡是邪魅的笑意道,清澈明媚的眼里一絲玩味一閃而過。

「誰,誰怕你啊,你,你別太自以為是了!」離殤結結巴巴道,眼楮不敢看蝶羽卻還是要逞強道。

「不怕就過來,看看這夕陽多美,就像人一樣只有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什麼是最美好的!」蝶羽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開口道,話中有話。

「看什麼夕陽,皇上找你,趕緊過去!」離殤可沒時間跟蝶羽在這消耗,極不情願道。

「離殤,你知道為什麼每次你都說不過我,為什麼籬曦總是比你更能得到煌的賞識嗎?」蝶羽沒有動而是看著離殤一字一句道,嘴角帶著笑意,話語里卻沒有絲毫玩笑。

「你,你……」蝶羽的話正戳中了離殤的痛楚,頓時臉上盡是憤怒之色卻什麼都說不了。蝶羽說的對,他是斗不過她他確實比籬曦差,這些他都否認不了。他很想為自己的主子做更多的事,但他比不上籬曦總是慢了他一步。

「離殤,你就是太孩子氣了,你不懂得用腦思考!」蝶羽沒想針對離殤,只是在跟離殤說出不足在幫他。

離殤沒有說話,沒有想以前那樣跟蝶羽一爭到底而是沉默了而是在想蝶羽說的話。蝶羽見此接著開口道︰「不是你的實力不夠,有時候動腦子比實力更好。只要你肯用腦子去看事情,你眼楮看到的往往比動腦子要少很多很多!」

離殤依舊沉默著什麼話都沒說就站著不動了,只是臉上的憤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靜是平靜之色。

蝶羽也沒有說話,抬起頭看她的夕陽了,她可不想這麼早就去找軒轅煌,軒轅煌是她玩不起的人,她也不想去玩,這可是虧本買賣。

慈寧宮那邊,軒轅冰冰正一臉大義凜然的高聲道︰「太後娘娘,這皇後娘娘也太不把我們軒轅皇朝看在眼里,在皇宮中還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還敢讓男人去乾清宮找她。太後娘娘,您說說這皇後娘娘究竟有沒有羞恥心啊!」

「真有此事?」北冥艷兒自然也想對蝶羽下手,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她不好出手。

「太後娘娘,冰冰說的都是事實,不如我們現在就過去,就一定能踫個正著!」軒轅冰冰拍著胸脯道,趕緊開口讓北冥艷兒立馬帶著人過去抓奸。

北冥艷兒沉默了,她該不該走這一趟,若是真的就可以把慕容蝶羽拉下來,若是不屬實她不是白跑一趟。

北冥艷兒還在沉思,一旁的吳安培趕緊看了眼軒轅冰冰,示意她再開口,軒轅冰冰點了點頭道︰「太後去晚了人就走了!」

「走,現在就去!」北冥艷兒被軒轅冰冰這麼一說趕緊開口道,起身就往外走去。

軒轅冰冰嘴角盡是得意的笑意抬腳跟上,吳安培臉上盡是不屑之色,一群人晃晃蕩蕩的往乾清宮走去,若是說去抓奸,恐怕會讓有心人笑掉大牙。

只是在北冥艷兒等人過去抓奸的時候,蝶羽已經帶著離殤跟思葉去了御書房。很顯然等北冥艷兒等人到了的時候只能敗興而歸,這時候的北冥艷兒臉色那叫一個差,不過北冥艷兒沒生氣只是瞪了眼軒轅冰冰就帶著人回去了。

留下的軒轅冰冰紛紛道︰「該死的,又讓那個女人躲過一劫!」

「別著急,既然她喜歡找男人就不會只有這麼一次,以後有的是機會,只要好好看著就好。公主,我們回去吧,等以後有機會再來!」吳安培嘴角帶著溫婉的笑意道,說出來的話卻惡毒到不行。

「安培,還是你最好,走吧!」軒轅冰冰拉上吳安培的手就往外走,高興的她沒有看見吳安培臉上的不屑。

御書房那邊,蝶羽進去了,離殤跟思葉留在了門外,蝶羽原本是想讓他們也進來的,可他們就是死活也不願意進來。蝶羽也不想進來,但軒轅煌那冰冷的聲音傳來讓她是不得不進去,這進去吧就進去了,可軒轅煌卻不說話。

「煌,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蝶羽嘴角帶著笑意走向軒轅煌道。

軒轅煌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向了蝶羽,那炙熱的眼神讓蝶羽很不自在避開了軒轅煌。蝶羽轉身想走了,但軒轅煌卻快一步伸手扣住了蝶羽的腰就跌坐在他的腿上。

「啊,煌,你干什麼!」腰上的手勁跟突如其然的轉變讓蝶羽失聲驚叫道。

「情纏有解藥?」軒轅煌帶著試探的聲音響起,心底卻極不情願知道這個答案。

「你說什麼,在哪里?」原本還一臉埋怨的蝶羽臉上瞬間變成了震驚,話語里盡是驚喜之色趕緊追問軒轅煌了。

軒轅煌沒說話而是緊緊的盯著蝶羽,在蝶羽的眼中他看到的只是欣喜、震驚。蝶羽的眼楮騙不了他,若是這話有假他定能分辨出來。蝶羽沒有說謊,她真的不知道情纏有解藥,這樣就好這樣就夠了,情纏不需要任何的解藥。

見軒轅煌不說話蝶羽原本是還想開口的,但想到什麼就沒有再開口,清澈明媚的眼里一絲狡猾一閃而過,隨後冷冷道︰「煌,好玩嗎,看出什麼了,是看出我真的不知道還是在騙你,告訴我你從我眼中有沒有看到你想要的!」

「這件事讓離殤去就好,你呢,你想做什麼就告訴我!」軒轅煌沒有回答蝶羽的話而是告訴蝶羽他的決定。從蝶羽的眼神還有話語中軒轅煌知道蝶羽是真的不知道情纏有解藥,而他要做的就是杜絕蝶羽這樣的想法,滅殺在搖籃。

「我想出宮!」蝶羽知道自己跟軒轅煌硬踫硬討不到任何好處,既然他開口讓她說,那她想出宮溜溜總可以吧。

「需要我陪你嗎?」軒轅煌沒有阻止而是溫柔的看著蝶羽,愛憐的親吻了蝶羽的額頭,眼里盡是濃濃的愛意之情。

看到這樣的軒轅煌蝶羽有些愣了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樣的軒轅煌讓她想到了不久前在寢宮軒轅煌對她做的事,有些懊惱自己竟然會想到這個。

不等蝶羽說什麼,軒轅煌溫柔的聲音又響起了︰「怎麼了,不舒服?」

「沒,沒有,我自己去看好了,你忙你的!」蝶羽避開軒轅煌的視線不自在道,總不能說自己貌似有點發春了吧。該死的,打死都不說,丟人。

軒轅煌沒有說話,他知道蝶羽在騙他,不過他沒有揭穿,而且溫柔道︰「去吧,讓離殤跟著去好保護你!」

蝶羽沒說話點了點頭,軒轅煌再次愛憐的吻了蝶羽的額頭便放開了蝶羽讓蝶羽起身離開。軒轅煌沒有說話,蝶羽卻走的不安穩了,走幾步回頭看一眼軒轅煌走幾步又看一眼,這,這怎麼像是一步三回頭像是依依不舍的樣子。

蝶羽就這樣緩緩的離去,軒轅煌始終未說一句話就這樣看著蝶羽離去。門被關上了,軒轅煌嘴角一絲笑意一閃而過輕聲道︰「羽兒,好好玩,好好表現,可不要讓我失望,讓那些人看笑話了!」

門外蝶羽出去後離殤就等不及道︰「怎麼樣,皇上說什麼了?」

蝶羽沒說話只是看向離殤,見此離殤又焦急道︰「你倒是說句話啊,皇上跟你說了什麼,是讓我去還是不讓我去,你總得有句話吧,你倒是快說啊,你當什麼啞巴!」

「離殤,你又忘了我跟你說的,稍安勿躁!」見離殤那焦急的樣子,蝶羽恨鐵不成鋼道。

「哦!」離殤這次很听話的哦了聲,因為他決定好好改變一下自己不要再像個孩子一般,再說他也知道蝶羽是為了他好,他想說謝謝但說不出口。

「走吧,出宮去!」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隨後又看向離殤嘴角揚起壞壞卻裝的很是無辜的開口道︰「離殤,你沒的選擇,你主子讓你當我的保鏢。我是很嫌棄你的,但你主子的話你還是要听,不然收傷害的一定是你而不會是我!」

「走吧,我知道!」離殤一臉頹廢的看著蝶羽,抬腳就自己一個人往前走。

蝶羽沒有再說話也往前走去,思葉默默的跟上。蝶羽突然想到什麼回頭看了眼思葉,自從前幾天開始思葉整個人都變了,比剛來的時候還要冷漠很多。

蝶羽沒有開口,她知道思葉的為人,若是她不想說不管你怎麼問她都不會說。既然這樣她就不會去問,若是真的有事她一定會知道。一個女孩子心中都該保留一些屬于自己的秘密,因此蝶羽沒去跟思葉說什麼卻讓她錯過了。

一炷香後,蝶羽跟離殤、思葉出現在了集市上,說來說去吧,這集市對蝶羽來說一點都沒有吸引力。只是不來這集市又能去干什麼呢,干什麼呢,干什麼呢……蝶羽就這樣自我催眠著,突然想到了好玩的,眼楮大大的亮了。

「離殤、思葉,你們家少爺我帶你們去好地方怎麼樣,包你們滿意哦!」蝶羽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看著兩人道,雖然說的話是商量,可這語氣怎麼也不像是在商量啊。是命令,絕對的強制性,連別人開口要反駁的機會都不給。

蝶羽這樣的深情讓離殤跟思葉都有不好的預感,可是不等他們說什麼已經被蝶羽拉著走,拉到了……

蝶羽嘴角盡是笑意之色,離殤跟思葉的臉都微微的紅了,離殤臉上有的更多的是不明的怒火。

「天哪,這是哪來的謫仙公子啊!」這時一道驚艷的女聲響起,一個女人已經撲向了蝶羽。

蝶羽身子靈敏往旁邊一站就奪過了那個女人的熊抱,蝶羽臉上依舊掛著清冷淡淡的笑意,那離殤和思葉都是一臉的厭惡還有不屑之色。

「來這里做什麼,走!」離殤臉上盡是厭惡之色,轉身就要走。

「離殤,若是你想提升自己就跟本少爺進去,這里面你要學的可多了,信不信由你!」蝶羽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道,說完看也不看離殤一眼抬腳就踏進了這煙雨樓。

思葉原本是要阻止的,但話到嘴邊又都咽了回去,就算再不願意進去她也得進去,她的職責就是保護蝶羽。而離殤是極不情願的進去了,他想要學到更多想要讓自己的主子重用他,他不說要跟籬曦比,只是想讓自己變更強。

走進這煙雨樓,蝶羽三人的相貌都是上上等,更何況是蝶羽這廝,那些青樓女子是一個一個都想撲向她們。不過蝶羽可是有先見之明,給了上前來的老鴇一千兩銀票帶她們去上等的雅間,只要找幾個漂亮點的姑娘就行了。

走在其中看那小橋流水,那亭台院落,親切又溫馨,可以帶給人非常舒適的感覺。但是室內的裝飾卻又是不同,迎門的大堂,布置得金碧輝煌,給人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般的感覺,轉過大堂,是幾條曲折的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間,它們的風格也有明顯的差異,有的一片燈火輝煌,有的確有曲徑通幽的感覺。

不錯,這青樓果真不錯,看來幕後老板當真是下足了本錢,很好!

而蝶羽在進這煙雨樓就發現一道炙熱的視線一直跟著她,從她進來就沒有轉移過。蝶羽也試著要找出這雙眼楮,四周雖然有很多人都色眯眯的看著她。但她看遍了四周也沒發現有任何人用那樣的眼神看她,是看獵物的眼神。

不過蝶羽什麼都沒說,不管那人是誰,若是想要找她就一定會顯身。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費這心思去找暗處之人,她不喜歡找人那就讓那個人自己找上門。蝶羽嘴角一絲不屑之色揚起故意給暗處之人看,隨後對老鴇說了幾句。

老鴇看到這麼多銀票自然是把蝶羽等人當成了衣食父母,趕緊領著蝶羽等人到了上好的雅間,叫了酒菜還有姑娘便退下了。老鴇是懂得看人眼色的,知道這樣高貴的主不喜歡太多的人在場,她自然是拿著銀票就趕緊走人了。

雅間里的布置讓人舒服,淡綠色的水紗烙花窗紙,散花蔥綠的雲紗珍珠串簾幔帳,牆上掛著紫香木的琵琶,犁花木的銅鏡梳妝台,四角銅獸爐里冒出青煙,散發著玫瑰的香氣。

蝶羽剛要喝茶就見一個女子走了進來,嬌滴滴溫柔的聲音響起︰「公子,您可終于來了,您不是說要來看青荷,可您,您,嗚嗚……」

女子的哭聲不過就是逢場作戲,這點蝶羽沒有過多在意,嘴角帶著笑意道︰「原來是青荷姑娘,本公子近日很忙無暇來看你,這不來了嗎!」

蝶羽那笑意讓離殤看傻了眼,這,這男裝的蝶羽風華絕代,清高傲慢更甚,但卻不影響別人對她的不滿。

「公子,青荷,青荷終于把您等來了!」叫青荷的青樓女子想要上前坐在蝶羽身上,不過蝶羽搖了搖頭,青荷便站在了一旁不敢上前。

離殤跟思葉看到蝶羽對待這青樓女子這麼有一套,都瞪大了眼看蝶羽,一臉質疑她是不是女人。

離殤跟思葉的懷疑蝶羽自然看在眼里,她不否認自己是很大膽,但不要忘了她現在穿的是男裝是男人。男人不都是喜歡花天酒地嗎,她還沒到那份上呢,只是來這青樓領著這兩個純情的娃見見世面,免得到時候被人笑話了。

「離殤、思葉,本少爺帶你們見見世面,在這能學到很多東西,你們可都要長著心眼學了。本少爺可是為了你們才踏進這里的,你可別辜負本少爺的一番犧牲!」蝶羽輕聲道,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無辜之色,把自己說的多偉大。

「這話只有你說得出口!」離殤本來是很想忍著不說話不反駁蝶羽的,但是蝶羽的話讓她真的忍無可忍,話語里盡是嘲諷之意。

而思葉依舊保持著什麼話都不說,不過額頭上冒著冷汗了,這主子說話是越來越厲害讓人無語了。

「離殤,你說這青樓是什麼地方,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你說除了尋歡作樂還能做些什麼?」蝶羽嘴角揚起雲淡風輕的笑意道,那謫仙般的臉上帶著清高傲慢的笑意不但不讓人討厭反而還讓人特別崇拜。

「能做什麼?」離殤靜下心來,不過話語還是沒有什麼好語氣。

「青荷,你帶這些姑娘先下去,本公子跟這些朋友說些話,等會你們再進來,可好?」蝶羽嘴角帶著笑意看著青荷道,雖然嘴角帶著淡然的笑意但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

「是,公子!」青荷懂得看人眼色,不像那些青樓女子就要往客人身上撲去,不管客人願不願意。

不到一會雅間里的六七個姑娘都出去了,雅間就變得安靜下來了,離殤不明白蝶羽的意思,不過不像以前那樣就要開口大吼大叫了。

離殤沒有跟以前一樣,說明有了進步,蝶羽嘴角染上了笑意又看了眼最近一直沒說話的思葉,隨後開口︰「離殤,你要去木青皇朝就必須要懂得如何收集情報,情報就數青樓路數最廣,青樓里什麼人都有自然就什麼消息也都有!」

「那我該怎麼做?」離殤看著蝶羽,女圭女圭臉上盡是嚴肅之色,蝶羽的話不假,但從來沒人教過他這些東西。

「不玩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蝶羽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就這一句讓離殤跟思葉都瞪大了眼,都不明白蝶羽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贊成男人去花天酒地。可是這皇後不是說過不讓皇上再有別的女人嘛,但這話不是自相矛盾。

離殤跟思葉的不解,蝶羽很滿意,隨後又緩緩開口︰「若是愛玩女人就是一個賤男、渣男,這樣的男人只會讓人厭惡。離殤,你要記住我們什麼都可以玩,但千萬不要玩弄別人的感情。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玩不得!」

蝶羽的話讓離殤跟思葉都沉默了,他們就知道蝶羽絕對不允許她自己的男人花天酒地,不過那話又是什麼意思呢?離殤跟思葉都不了解蝶羽,他們只知道蝶羽是個難得的奇女子,只是那些想法卻還是超出了他們能想的範圍。

「你們要記住,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若是被人欺騙了感情,那麼她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報復。離殤,你從來沒接觸過這些,但你要明白這青樓這世間還有一樣東西可以為你辦事。那就是銀子,只要你有錢便可收買他人為你做事!」

蝶羽說的很認真,沒有任何玩笑,她不想多管閑事,但她必須得說,不管是為了誰,朋友一場,這一番話不說豈會心安。

「恩,我記住了!」此刻的離殤很認真的听著,就算明明知道蝶羽比她小但他還是願意听著。這一刻的蝶羽在離殤的眼里不是主子不是朋友,而是一位夫子,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些他也都不懂,但是蝶羽卻願意教他他當然要學。

「離殤,記住,沒有人可以永遠幫你也沒有人永遠為你所用,銀子固然是好,但銀子能辦到的事別人也能辦到。有些事你可以讓別人去辦,但有些事一定要自己親力親為,至于是哪些事你自己估量吧!」蝶羽嘴角揚起雲淡風輕的笑意道,字字真理,沒有浮夸。

之後便沒有人說話了,蝶羽借故說出去做點事便離開了,離殤跟思葉留在雅間里。

蝶羽出去後便四處走走,她是故意來給那個人機會的,不是都說機會是要讓人創造的,這不,她當個好人特意給那個人機會讓那個人好來找她。

蝶羽的出現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那些人個個都色眯眯的看著蝶羽,恨不得把蝶羽壓在身下。這些視線對蝶羽來說已經習慣了,那清冷傲慢之色把蝶羽謫仙的容顏襯得更加的不可一世、風華絕代,她就是個發光體。

而那道視線在蝶羽出來就一直盯著蝶羽,蝶羽自然是看見了,可她依舊找不到那道視線的來源。當下蝶羽也沒再找,而是在欄桿上依著欄桿悠閑、慵懶的閉上了眼。蝶羽在想這清閑的日子還能過多久,或者說她該不該行動。

等蝶羽閉上眼沒多久一個腳步聲就慢慢靠近蝶羽,蝶羽嘴角一絲笑意揚起,既沒有睜開眼也沒有說話。「慕羽公子,哦不,我是該叫你軒轅皇後還是慕羽公子呢?」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那聲音比女人還要媚還要把人的骨頭軟酥了。

不過蝶羽沒有做聲也沒有睜開眼,就這樣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動作,來人沒有生氣也倚在了欄桿上。「依你現在的穿著,我還是叫你慕羽公子的好,怎麼,又來這青樓尋歡作樂了!」來人那柔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渾身透著魅人之意。

「是啊,來這青樓都能遇到你,你說你開的也夠廣的!」蝶羽睜開了眼看著眼前妖魅的男子,話語里听不出喜怒哀樂,只是卻讓人心生戒備。

「不開廣一點怎麼找到你啊,你可讓奴家一陣好找啊!」男子妖魅的聲音響起,只是那話語里的咬牙切齒越來越甚。

「呵呵,找本公子做何,本公子可沒對你做過什麼也不需要負責吧!」蝶羽搖了搖頭,那清冷的笑意盡是孤傲。

「哼,公子確定沒對奴家做什麼嗎?奴家的清白之身可都是讓公子全看了去,難道公子不該負責嗎?」蝶羽的話激怒了來人,冷哼一聲,話語里的咬牙切齒更甚。若是可以蝶羽相信眼前的男子定會撕碎了她,讓她知道惹他的下場。

「呦呦呦,這話可不能說,你的清白之身本公子可未曾看過,看你清白之身之人可不是本公子,那個好像有一大幫子人。至于是誰,本公子就不得而知,不如本公子出錢讓你去找那些人給你公道!」蝶羽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無辜道。

「慕容蝶羽!」男子那好脾氣瞬間爆發,眼底的殺意恨不得把蝶羽殺死。

「輕點輕點,我知道你不想惹麻煩,這又何必呢。你是你我是我,你找我無非是就幫你,不如我們就直接說吧,我喜歡直接點!」蝶羽一臉嫌棄,像是算準了男子的反應。

「好,那我就直接點說,只要你幫了我我就幫你保密,如何?」男子也不再跟蝶羽繞彎子,直接說出想要的和互換條件。

「呵呵,這我不是吃虧了,我可不怕你說出去,不過到時候你的命還有你在乎的人都保不了!」蝶羽無謂道,話語狂妄卻是事實。

「你在威脅我?」男子的聲音妖魅不在有的只是憤怒,隨後冷冷的瞪著蝶羽。

「是你在威脅我!」蝶羽的聲音變冷,還有不容置疑的威嚴,但那嘴角上依舊帶著雲淡風輕的笑意,那樣的威嚴不該出現一個女子身上卻是真的存在。

男子沒有說話而是細細的打量起蝶羽,多日未見,他發現眼前的女子改變了好多。以前的蝶羽雖然依舊是這樣的狂妄傲慢清冷,但此次的蝶羽身上多了雲淡風輕之意,更鎮定更讓人捉模不透,這樣的女子像是經歷了什麼般。

男子打量蝶羽,蝶羽無所謂道︰「你要我幫忙可以,你也得幫我!」

「幫你什麼?」男子語氣又變得妖魅道,心下在想蝶羽需要他幫什麼。

「玉流淵,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二個人知道,你可懂?」再一次叫出這個名字,蝶羽還很是順口。

「真是慶幸,堂堂的慕羽公子還能記住奴家的名字,奴家還真該慶幸!」眼前這個妖魅的男子也就是玉流淵,當初在青樓想要得到蝶羽的小倌卻被蝶羽整的顏面掃地的男子,曾經這青樓頭牌玉流淵還斷言愛上謫仙神醫慕羽公子。

「得了得了,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你就直說。也請你記住,我要你做的事你要是敢讓第三個人知道,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的後果!」蝶羽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之意,那氣場讓人不得不詫異。

「我要你跟我走一趟,幫我救一個人!」玉流淵也不廢話直接說出來了,眼前的女子是什麼樣的人,教過幾次手,他也明白了些。

「我沒太多時間,你把人帶到這來,我有空就過來幫你看。你先跟我說說大致情況,我先了解了解!」蝶羽清冷的聲音響起,一點商量的語氣都沒有。

「他中毒一年多了,這一年多里他幾乎都是沉睡,不過臉上的膚色卻依舊紅潤看不出中毒的樣子。我尋遍了名醫也沒人能救得了他,直到听到了你的事跡,所以想讓你試一試!」蝶羽的話語雖然讓他很不滿,但他還是按照她的意思。

「照你這麼說來確實是中了毒,至于中了什麼毒我沒看過不能下定論。這樣好了,你盡快把人帶過來,我有空就過來!」蝶羽眉頭輕輕蹙起,清冷的聲音響起。她沒有多少時間,她會幫他,同時她也需要他的幫忙。「好,我會帶他過來,你需要我做什麼現在可以說了!」玉流淵帶著妖魅的聲音響起,似乎只要他不生氣這話語里都帶著妖魅之色。就跟他的人一樣甚至比女人還要妖還要媚,這聲音怕是也長久用慣很難改變,這就是人的特色。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只要記住還欠我一個人情便好。只要我救回你的朋友,你就要無條件幫我做一件事,你先想好這個問題再做決定。不過我給你的時間不多,你最好趕緊回復,不然我可以找別人!」蝶羽嘴角揚起笑意開口道。

「你……」蝶羽的咄咄逼人讓玉流淵一陣氣結,不過蝶羽也沒怎麼逼他,而他現在能托有希望的也只有眼前這個清冷傲慢的女子。他不能放棄這個機會,只是若以後她要他做不可能之事或者,或者是傷害他在乎之人,他……

「你放心,我讓你做的事絕不會有為道義,也不會讓你殺人!」看出玉流淵的猶豫,蝶羽嘴角揚起無奈道,給了他定心丸。

「好,那就這麼定了,三天之內我會把人帶到這里,你安排時間!」玉流淵嘴角帶著妖魅的笑意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那麼就這樣吧。對于玉流淵來說,若是連蝶羽都救不了那麼就沒人救得了他。

「玉流淵,真的很想問你,為何如此堅信我能行?若是我也解不了你那朋友的毒,那你是不是要放棄了?」蝶羽雖然對自己的醫術沒怎麼懷疑過,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畢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而她的好奇心或許還比較重一些。

「你連瘟疫都能醫治好還有什麼不能,若是你真的醫治不了,那麼天底下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他了!」玉流淵又恢復成那青樓小倌的妖魅笑意,身前輕輕挑起蝶羽的下巴又道︰「慕羽公子,你不但長得如此俊美,這醫術也是讓人佩服!」

「呵呵,是嗎,怎麼樣,不知道玉流淵公子可是看上本公子的美貌還是醫術?」蝶羽沒有躲開玉流淵挑起她下巴的手,反而一臉笑意的看著玉流淵。那絕美的容顏帶著笑意,那清澈明媚的眼里也盡是笑意,這樣的蝶羽美得不真實。

玉流淵還想說什麼卻被蝶羽這樣的笑容給迷恍了眼,什麼都說不出了,就這樣直直的看著蝶羽,感覺自己的靈魂不再屬于自己。

而蝶羽什麼話都沒說,看到為自己失神的玉流淵,眼底一絲狐狸之色劃過,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玉流淵那縴細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挑起蝶羽的下巴,而那眼里卻盡是驚艷,那臉上盡是迷茫之色。

蝶羽就恰恰相反了,嘴角帶著惑人的笑意,那雙清澈明媚的眼楮才是最能勾人的,她現在不就在勾人嗎,這一招讓蝶羽很自豪。

蝶羽打量著眼前的玉流淵,這個青樓的幕後老板,就算他不說她也能猜個**不離十。日後還真的需要他的幫忙呢,這青樓是打探消息散布消息最好的地方,有一個青樓幕後老板幫自己還怕什麼,這人以後大可好好利用。

就在蝶羽想要收回笑意推開玉流淵挑著她下巴的手時,一道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你在這做什麼,你還有你都給我分開,快點分開!」

沒等蝶羽跟玉流淵反應,只感覺一股大力在把她們撞開,這股力大的讓蝶羽站不穩。

「啊……」蝶羽一個閃躲不及又正好撞到了一個缺口處,就這樣華麗麗的掉了下去,就從二樓跌了下去。

玉流淵一愣就趕緊飛身而下,離殤瞪大了眼,見玉流淵去救蝶羽也趕緊飛身而下。而趕出來的思葉見蝶羽掉下去了也是一驚,用輕功趕緊跳下樓去救蝶羽。這不,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都從二樓跳下來,一時間真的是好不熱鬧啊。

蝶羽不會武沒有內力,從這麼高摔下去一定不好受,正當蝶羽要罵人時手被一個人抓住了,摔下去的速度也慢慢緩解。蝶羽剛松了口氣就听見離殤憤怒的聲音︰「放開她,你這個該死的混蛋,看老子不好好教訓你這個痞子!」

蝶羽剛要開口讓離殤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廢話,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感覺手被人放了,而她就往下掉去。

還沒等蝶羽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砰’的一聲,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而很不幸的是這個重物就是她自己。

自然隨著‘砰’「啊!」的一聲還有蝶羽的慘叫聲。

那聲音讓空中兩個已經扭打在一起的男子都停了下來看向了下方,就看到蝶羽已經摔到地上,而且還摔碎了一張桌子。而思葉根本就趕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蝶羽重重的摔下去。

在蝶羽疼得已經罵不出聲來時,三道不同的聲音但卻都帶著焦急的聲音響起︰「你還好吧?」

離殤是有些自責的擔憂,玉流淵是怕蝶羽出了意外沒人幫他的朋友解藥的擔憂,思葉則是怪自己又沒有保護好主子很是自責的擔憂。

「你,你們該死的,打,怎麼不接著啊,滾,都給我滾!」蝶羽氣的牙癢癢的怒吼道,她現在是不敢動了,不用想這骨頭肯定是斷了幾根。若是能動,蝶羽恨不得打死這兩個該死的混蛋,打架也不看時間,沒有看到她正往下掉啊。

「我有拉你的手,不過被他挑開了!」玉流淵有些無辜道,不過他只是為了把責任推到離殤身上。可他說的也是實話,若是離殤沒有阻止他,蝶羽就不會摔倒地上了。雖然玉流淵不會醫術但他會武,也知道蝶羽的骨頭定是斷了。

「你,誰讓你踫她了,你知道她是誰嗎,若是讓老子看到你再踫她一下,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听到玉流淵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離殤惡狠狠道。他見不得別人對自己主子的女人動手動腳,他應該保護他主子的女人。

「哼,若不是你,她能摔在地上,沒看到她骨頭都斷了,這都是你害的!」玉流淵諷刺的看著離殤道,絲毫不顧及任何人的眼光。

「我呸,老子用不著你來教,老子有眼楮,你滾到一邊去別讓老子在看見你!」離殤惡狠狠的看著玉流淵怒罵道,沒動手夠好了。

兩人還要再次開口,被忽略的蝶羽終于忍無可忍破口大罵︰「你們這兩個混蛋,都給我去死,都滾!」

蝶羽的怒吼讓玉流淵跟離殤都安靜了下來,也知道現在的蝶羽一定不好受,若他們再這樣爭吵只會讓蝶羽傷上加傷。思葉原本是要把蝶羽扶起來的,但她不知道該怎麼扶了,這骨頭傷到了扶不好會讓蝶羽更疼,她猶豫了。

而周圍的那些姑娘還有客人都看了過來,當看到蝶羽、玉流淵、離殤等的絕美容顏都愣住了,不過沒人敢上前,畢竟在煙雨樓敢惹事的都是大人物。

老鴇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帶著龜奴把蝶羽等人圍成了一圈不讓人靠近也不讓人看,讓蝶羽等人自己處理。

「還能動嗎?我背你回去!」離殤看著外面的人越來越多,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就開口道,眼里有著自責。

「你認為我還能動嗎,剛說你的性子在慢慢好轉會用腦了,看來是我錯了,你一點都沒變,孺子不可教也!」蝶羽氣憤的聲音響起,懊惱自己今日怎麼了,怎麼就這麼不小心,該死的,疼。

「你……」蝶羽的話大大傷了離殤的自尊,若是以往離殤一定會大罵蝶羽一番然後轉身就走,但現在的他不會了。剛剛是他做錯了,若他能理智一點,等先救下蝶羽再跟玉流淵來個一較高下就什麼事都沒了,蝶羽的傷是他害的。

離殤沒有說話,而蝶羽也疼得沒力氣再說話了,剛剛罵人的那些話都是她氣急了咬著牙說的,現在的蝶羽根本連話都不想說。那張絕美的臉上盡是慘白之色,額頭盡是冷汗可以看得出蝶羽傷的真的很重,怕是連動都動不了了。

一旁的玉流淵沒有說話而是暗暗的打量著離殤,他知道身旁的這個男子不簡單,也知道這個男子的脾氣很不好、很火爆。不過被蝶羽如此說都沒有發脾氣,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有一套,把人馴服的服服帖帖,這女人真不簡單。

離殤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就去踫蝶羽的小腿部分,離殤的手剛踫到,蝶羽就疼得的直叫︰「別,別動,我自己來!」

「你是大夫,你該明白骨頭斷了就該立即接回去。你自己沒辦法來,我來!」離殤冷冷的聲音響起,沒了以往的幼稚。

看著突然轉變的離殤,蝶羽眼里一絲贊賞欣慰之色一閃而過,不過她還是十分氣惱離殤。她怎麼會不知道骨頭斷了要趕緊接回去,但她真的很怕疼。從來沒想過自己的骨頭會斷了,看來以後還要研制一些麻醉藥好感覺不到痛。

蝶羽還想說什麼,不過離殤已動手把蝶羽腳上斷掉的骨頭輕輕一扳,只听見骨頭‘ 嚓’一聲,自然還伴隨著蝶羽的一聲慘叫。之後沒等蝶羽叫停離殤又在別的幾處用同樣的手法把蝶羽斷了的骨頭接過去,蝶羽呀呀的叫著。

骨頭接好,蝶羽已疼得沒力氣再叫,思葉緊緊的抱住蝶羽,一道男聲突然響起︰「慕羽,我終于找到你了!」

听到這聲音蝶羽沒抬頭,因為這聲音她不可能不熟悉,只是這個時候這個該死的人怎麼會來?思葉跟離殤都沒有抬頭,特別是思葉,她不能讓來人發現她的存在,不然自己主子的身份就會暴露,謫仙神醫慕羽公子跟軒轅皇後是同一人。思葉把頭低的很低在想怎樣才能把蝶羽安全帶回去,若是被來人抓住那就不好了。

離殤跟來人都是沒見過,不過現在蝶羽受傷了要安全帶回去很難,況且來人的武功不弱又帶了一大幫的人。離殤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自然知道蝶羽決不能落入來人的手里,可是他該怎麼做才可以把蝶羽安全的帶回去。

一旁的玉流淵看見來人眉頭輕輕蹙起,他還需要蝶羽幫他救人,若是被眼前的男子帶走,那一切都是徒勞。他不是沒听說過這個男子對蝶羽懷著怎樣的心思,他怕的就是這個,若是被來人知道慕羽就是慕容蝶羽那該如何是好?

蝶羽所擔心的也是這個,她可不會忘這個男人跟她之間有著什麼樣的仇恨,更何況若是被他知道她就是慕羽也就是慕容蝶羽,那一切都亂套了。蝶羽低著頭眉頭緊蹙,這男人是有備而來,若是沒受傷還能逃月兌可現在,該死的。

「呵呵,怎麼不抬頭看看本王,本王可是找你找的很辛苦呢!」來人見蝶羽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諷刺的聲音響起。

而這個自稱本王的男子不是軒轅烈又是誰,他無時無刻不在找慕羽找那個害他不能人道的慕羽,他不會放過他。

「哼,本公子何德何能要烈王爺如此掛心,本公子不敢呢!」蝶羽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冷哼一聲,話語里盡是嘲諷之色。蝶羽自然知道來人正是軒轅烈,就因為是軒轅烈,以她現在的慘樣更不能見,她可是害的軒轅烈不能人道。

「慕羽,抬頭讓本王看看,看看是比以前更俊美更迷人了還是遜色了!」蝶羽的諷刺讓軒轅烈眼里一絲憤怒一閃而過,話語里盡是輕佻之色。軒轅烈看了眼蝶羽身旁的人,雖然不認識,不過那一個男子卻妖魅的讓人不能忽視。

「烈王爺,你若是喜歡男子旁邊就有一個,那妖魅的樣子可是比女子還要妖還要媚,比你也還要妖魅!」蝶羽話語里盡是諷刺之色,很不道德的把玉流淵托了進來。反正玉流淵也是個小倌,那麼她做好人介紹有權勢的人給他多好。

「是嗎,怎麼,難道慕羽公子也喜歡男子?」听到蝶羽的話,軒轅烈收回了看向玉流淵的眼神,又看向了蝶羽,眼底盡是陰霾之色。

而被點到名的玉流淵,此刻恨不得敲開蝶羽的腦袋,他正在想辦法救她,可她倒好不把他拖下水就不安穩了。哼,這樣的人救不得他不救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就該讓她多吃點苦頭才好,想要托他下水,那好啊,就看看誰托誰下水。

「烈王爺,您有所不知,在慕羽公子出現不久時便來青樓看奴家,那時奴家已經把清白之身給了公子。只是公子他,他不願意帶上奴家才不願承認,奴家已經等公子等了好久,奴家,嗚嗚……」玉流淵那委屈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玉流淵的話明顯是把蝶羽拉上做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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