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注意你的言行舉止!」軒轅行雲見自己的妻子這幅模樣,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不悅。
「太上皇要為臣妾做主,臣妾沒有對皇後做什麼,是皇後污蔑臣妾!」見軒轅行雲對自己不悅,北冥艷兒趕緊看向軒轅行雲道,根本忘了蝶羽真的什麼都沒說,反而是她自己自亂陣腳。
「沒有做什麼你著什麼急,閉上你的嘴!」軒轅行雲瞪了眼北冥艷兒冷冷的聲音響起,看起來似乎對北冥艷兒已經很不耐煩了。
而北冥艷兒不敢說話了,這里沒有一個人給她面子,她這個太後當的真窩囊,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
「父皇,母後沒有做什麼,只是兒臣夜間做了個夢而已!」見北冥艷兒不說話了,蝶羽才緩緩的開口道,及時替北冥艷兒‘解圍’。
「晚上沒睡好,今日又受了傷,睡吧!」一直沒開口的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搶在所有人要開口前把話都給堵住了。
同樣沒說話的軒轅烈、籬曦、北冥焰等人眉頭輕輕蹙起,眼見的余光看向了軒轅行雲。
「呵呵,看來皇上真的很寵愛皇後,這樣就能讓人放心多了,你的父皇也會安心的,他……」下面的話軒轅行雲沒有再說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軒轅行雲接下去要說的是什麼,而軒轅行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呢。
「謝謝父皇的關心,原本這陣子兒臣該回慕容皇朝的,兒臣的父皇還沒有入葬皇陵,怕是也快了。到時候兒臣還要離開軒轅皇朝一段日子,還請父皇母後多多見諒!」听到軒轅行雲說起這話,蝶羽清澈明媚的眼里染上了薄薄霧水,我見猶憐。
「羽兒,我陪你回去!」軒轅煌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不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不是商量而是做了決定。
「皇上,這一趟來回快則一個月慢則一個半月,國不可一日無君!」在軒轅煌的聲音剛落下之際,軒轅行雲不贊同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有籬丞相在,有什麼可怕!」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不容他人拒絕。
「謝皇上對微臣的信任,微臣一定不會辜負皇上的信任!」被點到名的籬曦溫和的聲音響起,話語里卻盡是堅定之意。
軒轅煌的話跟籬曦的話都在告訴在場之人,這事就這麼定下。
「父皇,籬丞相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軒轅皇朝有這樣一位丞相簡直是如虎添翼,您就不必擔心了。皇上跟皇後娘娘感情深厚,這若是分開了會讓兩人牽腸掛肚,還不如一塊去了!」一直沒開口的軒轅烈嘴角帶著笑意開口,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究竟想的是什麼。
「朕會照顧皇後,你們可以回去了!」軒轅煌下了逐客令,不管對誰都沒有好臉色,自然蝶羽除外。
「皇上,本太子跟靈霜都來了一段時間,靈霜今天能下床了,本太子現在是來想讓皇上給個交代,本太子也該回去了!」事情告一段落,北冥焰這才開口,話語盡是強硬。
「既然公主已經無恙,若是想要回去便回吧,若是想要留下做客朕自然會好生招待!」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頭卻連抬都沒抬,一直看著蝶羽。
而蝶羽什麼都沒說,或許她已經知道軒轅煌的打算了,她做好一個病患該做的事就成了。
「皇上,靈霜不想回去,靈霜想留下來照顧您,您就收了靈霜吧!」一直沒開口的北冥靈霜楚楚可憐道,就差跪地了。
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瓖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楚楚可憐,動人不已,就算是女子看了,也于心不忍。
「北冥公主,朕說過朕這一生只會有皇後一個妻子,你做什麼都是徒勞的!」軒轅煌不著痕跡的拒絕,視線依舊只看著蝶羽。這話表明上是對北冥靈霜說的,但蝶羽知道這是對她說的,軒轅煌這是在告訴她,他不會給她借口逃離。
「皇上,靈霜不求什麼,靈霜會好好服侍您跟皇後娘娘的,請您留下靈霜吧!」北冥靈霜眼里已泛著淚花又轉向蝶羽道︰「皇後娘娘,靈霜不會跟您搶皇上的,靈霜只想留下來照顧您跟皇上,您就答應讓靈霜留下吧,靈霜求您了!」
北冥靈霜說著就向蝶羽跪了下來,這舉動讓滿屋子的人臉上的神情各異,有看好戲的、有震驚的、有無奈的、有不屑的、有激動的……總之所有的情緒都有,所有人都在等蝶羽的回答,想看看這個發過誓言的皇後是要拒絕還是答應。
「北冥公主,你愛上誰是你的事,至于你愛的那個人不是本宮,本宮也做不了主。你愛上誰就跟誰說去,像你這樣溫柔大方、沉魚落雁之貌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不過本宮是女人不是男人,你也求錯了人!」蝶羽一臉的無奈道。
「皇後娘娘,只要您能答應,皇上就一定會听您的,就當靈霜求您了,日後靈霜定會給您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北冥靈霜一邊給蝶羽磕頭一邊一臉堅決道,這樣子就像是蝶羽要是不答應她就不起來了,大有就這樣跪死的打算了。
「皇後,這靈霜也是個好姑娘,你就答應了吧,皇家需要開枝散葉,你不能讓皇上只守著你一個女人!」北冥艷兒又忍不住開口了,話語里盡是強硬之意,大有逼著蝶羽答應一般,那神情就像是蝶羽要不答應就吃了她一般無二。
「太後,這事輪不到你多嘴,你可以走了!」軒轅煌對北冥艷兒沒有一點多余的感情,冷冷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了。
北冥艷兒被軒轅煌的語氣氣的無分寸,差一點暈厥︰「皇上,哀家可是你的親身母親,難道生你養你之人還比不上一個女人!」
「太後,你先回宮!」軒轅行雲趕在軒轅煌開口前對著北冥艷兒冷冷道,他今日來的目的只想確定蝶羽是不是蝶主。若是,他要改變自己的態度要好好掌控蝶羽,若不是,那麼他就沒必要听那個老怪物的話,就不放過這個女人。
「太上皇,臣妾……」「回去!」軒轅行雲的話語里盡是不耐,眼底盡是殺意。
北冥艷兒不敢多說什麼,給軒轅行雲行了禮便趕緊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狠狠的瞪了眼蝶羽。蝶羽倒是沒多大的反應,不過她清楚軒轅行雲的轉變一定帶著什麼目的。
「北冥太子,若是無事便回去休息!」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這次抬頭看了眼北冥焰,眼里盡是冰冷。「皇上說笑了,本太子怎麼可能會無事過來,本太子這不是帶著北冥皇朝的公主過來向皇上討個說法,這說法還沒有個結果呢!」北冥焰冷冷、高傲的聲音響起,視線卻一直看著蝶羽,想要知道蝶羽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嗎?
「北冥太子,朕說的還不夠明白!」軒轅煌已經不想糾葛下去,話語里盡是不可一世的冰冷。
「靈霜,你听清楚了沒,軒轅皇上不要你,你還要這樣沒臉的留下,我們北冥皇朝丟不起這個臉!」听到軒轅煌如此說,北冥焰的語氣拔高,就像是故意讓所有人听見一般,讓所有人下不來台。
「太子皇兄,靈霜愛上了軒轅皇上,這輩子非軒轅皇上不嫁,您就讓靈霜留下吧,靈霜別無他求只求能留在軒轅皇上身邊。太子皇兄,您就讓靈霜留下吧,當靈霜求您了!」北冥靈霜看向北冥焰楚楚可憐道,話語里盡是堅決。
北冥焰看到這樣的北冥靈霜不說話了,臉上盡是不悅之色。
軒轅煌自始至終看著蝶羽,而蝶羽則是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就是不看軒轅煌。軒轅烈、籬曦、軒轅行雲還有木青絲臉色各異,不過這幾人都沒有開口,都不適合開口。
「皇上、皇後娘娘,靈霜求你們了,求你們留下靈霜吧,靈霜什麼都會做,一定不會讓你們覺得心煩的,靈霜只想留下!」北冥靈霜苦苦哀求著蝶羽跟軒轅煌,那張絕美的臉上已都是淚水,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男人想摟進懷里安慰。
「皇上、皇後,這北冥皇朝的公主也是個可人兒,不如先收下!」一旁站著沒開口的軒轅行雲一臉慈祥的開口道。軒轅行雲想到自己來的目的,是想知道蝶羽是不是蝶主,這樣他好做下一步準備,以免到時被人害死。
「呵呵,父皇說的是,這北冥公主模樣上等確屬難得,煌收下便是福分!」听到軒轅行雲的話,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剛想再說什麼「啊」一聲慘叫讓蝶羽住了嘴,原本就慘白的臉色變得更白,就像是一個透明的瓷女圭女圭般易碎。
「皇後娘娘看來摔得不輕啊,是不適合多聊了!」軒轅烈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開口道,他現在是巴不得軒轅煌娶不了北冥靈霜,現在開口也正是時候。
「姐姐,您還是多休息吧!」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木青絲也趕緊開口,一臉擔憂道,想上前又害怕軒轅煌那迫人的氣息。
「看來皇後摔得不輕,趕緊上藥吧,你們都先回吧!」軒轅行雲知道在場這幾人的心思,嘴角染上慈祥的笑意開口道。
「兒臣先行告退,兒臣趕明兒給父皇請安!」軒轅烈嘴角帶著笑意看著軒轅行雲,眼底的陰霾之色中有了不屑,木青絲也跟著行禮,隨後兩人便離開。
之後北冥焰、籬曦跟北冥靈霜都離去了,軒轅行雲卻沒有走,嘴角帶著慈祥的笑意道︰「蝶主近來可好?」
「父皇,兒臣叫蝶羽不叫蝶主!」蝶羽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無辜之色看著軒轅行雲,話語盡顯委屈,沒有絲毫遲疑便答話了。
軒轅煌不說話也沒有抬起頭,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軒轅行雲,他知道這許久未出來的老狐狸今日會出現定是不簡單。從他剛剛說到‘蝶主’二字便已經表明他出現是為了什麼,看來這老不死的還想卷入是非,想自己當皇上。
軒轅煌不動聲色,他倒要看看軒轅行雲要做什麼,一直以來他都在暗中觀察軒轅行雲,不過軒轅行雲就跟一般的帝皇一樣沒什麼特別的。軒轅煌總覺得軒轅行雲不簡單又查不出什麼,以這次的事看來,恐怕與蝶主月兌不了干系了。
「哈哈哈,是父皇老了口齒不靈清了,蝶羽莫要見怪!」軒轅行雲大笑出聲道,一臉懊惱自己口齒不靈清,就像真的是口齒不靈清。
「父皇哪里老了,父皇還年輕著呢!」蝶羽嘴角染上笑意開口道,隨後又道︰「父皇身子好,不像兒臣,兒臣現在只能躺著了!」
「父皇,你也該回去休息了,皇後該上藥了!」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察覺到軒轅行雲這是在探究蝶羽的身份。若是照這樣看來,軒轅行雲知道了什麼,現在只是來求證的。
「呵呵,好,能看到你們如此恩愛父皇也放心了,父皇該走了,等下次再來看你們!」軒轅行雲嘴角帶著慈祥的笑意,在離開前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蝶羽,嘴角慈祥的笑意更甚道︰「蝶主,哦不,父皇又口齒不靈清了,好好休息!」
軒轅行雲干脆也步糾正了,不,不是不糾正,而是再一次叫出‘蝶主’只是想要看看蝶羽的反應,就算沒反應,至少也是個提醒。
軒轅行雲離開了,蝶羽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卻被軒轅煌緊緊的摁住不讓她動,冷冷的聲音響起︰「你的腦子只能想到這種愚蠢之極的辦法!」
「什麼啊,愚蠢之極,你倒是給我想想!」听到軒轅煌的話,蝶羽眼底盡是不悅,話語盡是不屑道。
「做錯事還有理了!」蝶羽的不服氣讓軒轅煌心底的不悅更甚,冰冷孤傲的眼底帶著薄怒。
「我哪里做錯了,我沒有讓自己受傷,反而是你把我弄得傷上加傷,難道你不知道我骨頭斷了嗎,還抱得那麼緊!」蝶羽平靜的聲音響起,話語盡是冷言冷語,說的卻也是實話。
軒轅煌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蝶羽,雖然他知道有籬曦在蝶羽不會受傷,不過就是因為蝶羽對籬曦的信任讓他很不舒服。他知道這兩人不會出什麼事,就是心底不悅,就是憋著口氣。
「怎麼不說話,你倒是說啊,我哪里做錯了,是錯信了籬曦?」蝶羽看出了軒轅煌心里的想法,步步緊逼,不準備息事寧人了。
蝶羽的話讓軒轅煌冰冷孤傲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先前的不悅似乎少了很多。只要是蝶羽,怕是真要生氣也難,生不起來,打不得罵不得舍不得。
「煌,若是當時我不相信籬曦,那麼下場就只有一個,被軒轅烈識破然後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謫仙神醫慕羽公子就是當今軒轅皇朝的皇後娘娘。之後呢,之後就會有更多的人來探究我!」蝶羽一字一句道,有事說清便好。
蝶羽知道軒轅煌沒有惡意,而有些話明說有些話卻說不得,她們身後都有各自的實力,這一點沒人說過要攤牌,那便這樣也好,留有余地。
「羽兒,慕容皇朝明日便能見分曉!」蝶羽的話讓軒轅煌明白,他們現在最該做的是什麼,莫要小孩子心性。呵呵,對他說小孩子氣,這未免太過,唉,得了,在她面前她想要他是什麼便是什麼吧!
只是這話讓沒有任何準備的蝶羽一愣,眼里一絲掙扎劃過,最後什麼都沒有了。不過軒轅煌都看清了,卻沒有說話。
「煌,你知道些什麼都告訴我!」蝶羽不想再隱藏自己的情緒,因為軒轅煌已經看到了不是嗎,那就大方的說出來,她不想讓自己後悔。以前總說不會干涉,可是她現在很想干涉,很想讓兩人不要再爭了,皇位有什麼好爭的。
「羽兒,男人都喜歡高高在上,你不可能阻止他們,你的這些想法不切實際。我只能告訴你,他們今夜便會有所行動,誰輸誰贏明日便知分曉,他們不會停止!」不知道為什麼軒轅煌還是隱瞞了些,他不想讓蝶羽擔憂、難過。
「煌,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些男人都喜歡爭著搶那的,你告訴我,若是在我跟皇位之間選一個,你會選什麼?」蝶羽突然開口,她真的無法忍受自己在乎的人自相殘殺,那樣她的心會承受不住,會覺得一切都是假的。
「沒什麼可選的!」軒轅煌狂妄、不可一世的聲音響起,眼楮一直看著蝶羽想要從蝶羽眼中看出什麼。
這話讓蝶羽眉頭輕蹙,剛要開口軒轅煌又道︰「你跟皇位我都已經得到,你的選擇對我來說不需要!」「呵呵,是啊,你還有什麼可選,不管是皇位還是我這個人都已經是你的。嘖嘖嘖,當真什麼都不用選了!」軒轅煌的話讓蝶羽,嘆了口氣,突然想起。
「羽兒,不要想太多,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努力過。男人生來就是為了爭奪權力,你沒有辦法改變也無法改變什麼,睡吧!」軒轅煌溫柔卻帶著強硬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不給蝶羽反駁的機會,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蝶羽沒有再說話,她不能否認軒轅煌說的事實,她阻止過了卻沒有任何的效果。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她不想面對後果卻不得不面對。明日便可以知道誰輸誰贏,可是她的心卻沉到了谷底,她多麼希望明天不要到來,就這樣吧。
「羽兒,休息吧,不要落下病根!」蝶羽想的軒轅煌自然知曉,只是他不會說,那些人的死活跟他無關,不過他卻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妻子去管。
蝶羽原本還想開口求軒轅煌的,但最後想想還是算了,就算不想面對又如何,她只能接受事實。那些人不會听她的,皇位太誘人了,就比如她是蝶主的身份,也是那麼誘人。她的這個公公也對蝶主很感興趣,這不就來證實了。
蝶羽沒說話,安靜的躺在軒轅煌的懷里閉上了眼,而軒轅煌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蝶羽。他知道蝶羽現在一定也猜到軒轅行雲定是得到了什麼消息過來一探究竟,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他一定要盡快查處軒轅行雲是什麼人。
而回到自己寢宮的軒轅行雲這邊走走那邊走走,眉頭緊蹙,他現在還不知道慕容蝶羽是不是就是蝶主。不過或許就是也不是沒可能,要知道那個老怪物不可能對除了蝶主之外的人這麼上心,就算他是慕容蝶羽的誰也不會上心。
軒轅行雲對自己的猜測越來越肯定了,老怪物恐怕不是想輔助蝶主成為天下的主宰者,而是要讓蝶主助他成為主宰者。該死的風老怪,他一定早就知道蝶主在何處,蝶主是誰,卻一直不動聲色甚至沒有告訴他們,這個該死的。
軒轅行雲越想越氣越想就越認定蝶羽就是蝶主,若是,那麼事情便好辦了,蝶主現在是自己的兒媳婦,這一層關系可以好好利用。不過他還是要去確認,沒有確認的事情他還是不放心,畢竟那風老怪是一只老狐狸,讓人猜不透。
「魂!」軒轅行雲冷冷的聲音響起,一個黑衣人就出現在軒轅行雲面前。
「主子!」叫魂的男子恭敬道。
「暗中留意皇後,切不可讓皇後發現,不得傷害她!」軒轅行雲冷冷的聲音響起,看向魂,話語堅決。
「是!」魂恭敬道,沒有問任何話,隨後軒轅行雲便讓他回暗處。
在慕容皇朝那邊,慕容翔跟慕容言都準備在今晚動手,明日便要見分曉,這話軒轅煌沒有說錯。
慕容翔這邊,慕容健有些擔憂的開口道︰「大皇兄,你在這個時候把一部分勢力抽離對我們來說實在是不利,原本的平衡打破就很難維持。現在我們的勢力跟四皇兄相比已經差了一截,這場仗對于我們來說已經是大大的不利!」
「什麼,大皇兄抽走了一部分勢力,怎麼回事?」慕容越沒怎麼關心現在的局勢,听到慕容健這樣一說一臉焦急、震驚的看著慕容翔道。
「就算旗鼓相當又如何,慕容言早就已有第二手準備!」慕容翔冷冷的聲音響起,眉頭輕輕蹙起了。「第二手準備,那是什麼?那我們也做二手準備!」听到慕容翔的話,慕容越趕緊開口道,就怕自己這邊落了一大步。
只是慕容越不大關心朝政慕容健卻關心,他知道慕容翔說的是什麼,他只是疑惑慕容翔為什麼不跟著做而已。
「越、健,這件事你們不用摻合進來,這件事我自己一個人做!」慕容翔沒有回答慕容越的話而是冷冷道,話語里不容置疑。慕容翔的話只是不想把他們兩個也牽扯進來,這一點慕容越跟慕容健都懂,後則則是眉頭緊蹙不安了。
「大皇兄,你說什麼呢,我們是兄弟就要共同進退,我們怎麼可能扔下你一個人,你把我慕容越想成是什麼樣的人!」慕容越憤怒的聲音響起,那話語里怎麼听都像是個孩子一時怒氣一點也不夠沉穩,但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越,、健,我不想讓你們再摻合進來!」慕容翔這樣說已經明白明日的結果,只是不試一試他不甘心,成王敗寇,他不願做寇不願苟且偷生。他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他已經為他的小羽做了準備,那些人會好好保護他的小羽。
「大皇兄……」「越,听大皇兄的!」慕容健打斷了慕容越的話,這話讓慕容越怒視著他,不過慕容健沒有惱怒而是看向慕容翔道︰「皇兄,雖然我們不參合進來,但我們要幫忙,不管事情的結果是什麼我們都會接受,我會拉住越!」
「健,雖然你跟越同齡,不過你比他成熟很多,以後你就多多教教他。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慕容翔冷冷的聲音響起,冰冷的話語里竟然有了落幕。
慕容越還想說什麼卻被慕容健阻止,並且使了勁把慕容健拉了出去。
慕容越跟慕容健離開後,木青走了進來,一臉恭敬道︰「大皇子,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恩,很好,木青,若是本皇子敗了你就去保護小羽,記住本皇子交給你的任務!」慕容翔看了眼木青緩緩道,雖然冰冷卻也還帶著不舍。
木青沒說什麼便離開了,慕容翔眼里盡是惆悵之後便走出了寢宮,今晚將是不眠夜,這會怕是要開站。
夜晚,慕容翔這邊做好了準備,慕容言那邊自然也已經做好準備,雙方似乎都在等著對方先動手。慕容言那邊,慕容言已經做好準備,這次的皇位定是他無疑,只是他卻高興不起來。想到明日他便能打敗慕容翔,嘴角卻揚起了一絲苦澀,慕容翔的為人他懂,慕容翔絕不會投降,那麼就只有一條路,而這條路讓他頭疼了。
「四皇子,人各有命,若是大皇子不肯罷手那麼也只有除去!」穆卿宏看著慕容言眉頭緊蹙的樣子恭敬道,心中卻有了別的打算。
「你不懂,不是什麼事都可以果斷抉擇,有些事情不是說說就能解決!」慕容言看了眼穆卿宏嘆了口氣道,話語盡是無奈。
「四皇子,屬下知道您從小就疼愛蝶羽公主,只是現在這事不能摻雜任何私人感情,除非您不想要皇位了!」穆卿宏直言不諱,不害怕慕容言會對他起了殺意。穆卿宏早知自己的主子對蝶羽公主不一般,希望不是他想的那般。
「本皇子知道,下去準備,按原定計劃!」慕容言自然知道現在不能感情用事,他只是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蝶羽。恐怕也不用以後了,過幾日蝶羽就會回來,到時候他們還能好好說話還能跟以前一樣,她還會在他懷里待著嗎?
穆卿宏下去了,慕容言伸手有些頭疼的捂住了額頭,眼里閃過一絲想要放棄的神色,隨後便閉上了眼。沒過一會就睜開了,那雙眼里哪還有什麼不忍什麼想要放棄,有的只是殺意、冰冷,現在的慕容言已經不再有憐憫之心。
之後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慕容翔跟慕容言就面對面的站著,兩人都明白這事不可能用文來解決,能解決的只能是武。就算外人說他們為了爭奪皇位自相殘殺又如何,那些王公大臣要的只是結果不在乎過程,誰贏誰是皇上。
琉璃瓦的重檐屋頂,朱漆門,同台基,捆綁住了多少位歷代君王。引得王朝顛覆,百姓流離失所,天下改為他姓。今日,新一代的帝皇會降生,成王敗寇,誰輸誰贏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大皇兄,你可知道現在你我的勢力相差多少?」慕容言看著慕容翔冷冷道,那冰冷是那種讓人猜測不到的。
「知與不知又如何,你不會後退我亦不會後退,這都是你我的選擇!」慕容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聲音響起,眼底只有決絕。
「是啊,這都是你我的選擇,不管將來會如何都不會後悔。只是活著的人真的不後悔嗎,大皇兄可舍得離開人世,可舍得離開心中念念不忘之人!」慕容言突然開口道,話語里一絲憂愁一閃而過,畢竟說這話是兩人心中都想的。
「我已經為她做好了準備!」慕容翔停頓了下便開口,話語里盡是堅決,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劃過了。「大皇兄,你說我是不是比不過你,你能為她做的而我卻不能,我能想到更多的是自己,之後才是她!」慕容言嘴角一絲無奈閃過,說出心中想法。
「只要你好好對她不要利用她便是!」慕容翔冷冷道,眼里有的只是冰冷話語里卻盡是不容置疑。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點也不想是要打仗的樣子,這兩人若說是打仗還不如說是聊天,就像是朋友之間的聊天一般。周圍在拼殺而他們兩個主角卻在聊天,這畫面怎麼說就怎麼詭異,只是沒有人敢來打擾他們之間的談話。
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對方,天不是很黑很快也就要亮了,只是兩人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不管是現在佔了上風的慕容言還是佔了下風的慕容翔,兩人臉上都沒有笑意只有冰冷、淡漠,沒有人知道他們心里想的是什麼。
這邊打得熱火朝天,而軒轅皇朝的皇宮里蝶羽從噩夢中驚醒,醒來才發現渾身濕透了,那些汗水讓她有些心驚,自己夢見慕容言跟慕容翔的慘死。
「做做噩夢了!」軒轅煌帶著擔憂的聲音響起,隨即又道︰「配些安神藥吃吧!」
「是藥三分毒,難道你不知道!」收斂好氣息,蝶羽轉身看向軒轅煌,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無辜之色,好像之前根本沒有做什麼噩夢像是只開玩笑一般。
「睡吧!」軒轅煌沒有再說什麼,伸手攔住蝶羽的腰讓蝶羽的頭靠在他的胸口上。
「煌,我想回去!」蝶羽悶悶的聲音響起。她不安、害怕,回去是一定要的,只是回去也已經來不及了,她什麼都阻止不了不是嗎。
「做好準備了?」軒轅煌溫柔的聲音響起,等著蝶羽的答案。
「就算沒做好又如何!」蝶羽悶悶的聲音再次響起。軒轅煌說的話蝶羽明白,蝶羽說的話軒轅煌也明白,兩人心照不宣並沒有點明,不過兩人的心里都清楚明白的很,只是不願多說罷了。
之後蝶羽便在軒轅煌的懷中睡去,軒轅煌則是把蝶羽抱得更緊了。蝶羽的傷還沒有痊愈,若是舟車勞頓定會傷上加上,這點軒轅煌明白蝶羽更加明白。不過蝶羽要做的事他不會阻止,起碼這件事不會阻止反而會贊成蝶羽去。
這一個夜晚很快就過去了,什麼地方都是安靜的,但惟獨慕容皇宮里卻熱鬧的不行,打得那叫熱火朝天。
慕容翔跟慕容言也已經打在了一起,兩人身上都有明顯的傷痕,兩人的功夫不相上下,不過慕容翔今日憑著一死的決心身上傷的更重些。兩人的衣袍上差不多都是血漬了,臉上也都是,眼里盡是殺意恨不得把對方一刀致命。
慕容翔跟慕容言在這邊打著,慕容翔跟慕容言的一小幫人則是四面包抄準備佔領皇宮。誰的人先佔領皇宮就有優勢,只要能佔領皇宮便能打敗另一方。他們之間的廝殺王公大臣是不會管的,他們只求保命誰當皇上都無所謂。
慕容翔跟慕容言停止打斗了,兩人身上的傷都不少,不過看樣子慕容翔傷的更重一些。
慕容言冷冷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來了︰「我的人就要佔領皇宮里,蝶兒說過的話我一直記著,她說相煎何太急,你若是肯投降,你依舊為王!」
慕容翔沒有馬上就開口,而是看了眼四周,看到自己的人已經少的不能再少了,剩下的都是慕容言的人,嘴角一絲苦澀的笑意閃過。慕容翔沒有說話,這是他早就猜到的結局,他一半少些的人都抽走保護他的小羽去了。
「你把人抽走是你做錯的第一步,第二步錯就錯在你太愛蝶兒,就算明知道得不到她你還是不願意做背叛她的事。今日我娶丞相家的千金陳美媛,得到了丞相一家的鼎力幫助,而你卻不願意娶能幫你的!」慕容言冷冷的聲音響起。
「我不需要靠任何女人!」慕容翔那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不屑。他自然知道娶丞相家的千金就是慕容言的第二手準備,而他原本可以跟他一樣娶一個有勢力的女人,只是他不願意去做不願意娶別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而這就是讓你敗了的原因,你沒有我那種做大事不拘小節的想法。那麼就說個你想做卻沒做的事,只要我能做得到就滿足你!」慕容言也看了眼四周,慕容翔的人越來越少怕是不用等太久,他已經贏了。
看了眼四周,自己的人越來越少,慕容翔嘆了口氣,卻依舊帶著高傲︰「世上只能有一個小羽!」
「好,我答應你!」慕容言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他知道慕容翔的意思也知道蝶羽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這是小事他能做到,就當還他人情。
「慕容言,敗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好好對待我的母後,他也是小羽的母後!」最後慕容翔想到了自己的母後,嘴角一絲苦澀的笑意揚起。他知道自己會輸,他不能陪著母後還有他的小羽了,他絕不會苟且偷生,他不做敗將之人。
「四皇子,我們的人已經佔領整個皇宮!」不等慕容言說話,穆卿宏就跑了過來,嘴角帶著笑意大聲道。
听到這聲音,慕容言沒有任何反應,而慕容翔嘴角一絲苦澀揚起,緩步走到慕容言面前。慕容翔還沒有走到慕容言面前穆卿宏就擋在了慕容言面前,生怕慕容翔要傷害慕容言,看到這一幕慕容翔什麼都沒說,依舊緩步走向前去。
「讓開!」慕容言冷冷的聲音響起,眼底沒有絲毫喜色。
「四皇子!」穆卿宏不樂意了,畢竟這兩個皇子現在是敵對方,他不能讓自己的主子受到傷害。
「讓開,本皇子的話不管用了!」不過慕容言並不領情,冷冷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響了起,意思再明確不過。
穆卿宏沒有辦法讓開了,慕容翔就這樣走到了慕容言的面前,嘴角揚起了一絲難得的笑意道︰「照顧好小羽,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你不能愛她,她不是你能擁有的人,你的愛只會給她帶來災難,忘了你對她的愛,全忘了!」
「哼,難到你的愛對她來說就不是傷害,別忘了你可是她的親哥哥。若是我的愛是對她的傷害,那麼你的愛就是致命的傷害!」听到慕容翔的話,慕容言冷哼一聲,話語里盡是嘲諷、不屑,他什麼都可以忍,唯獨愛蝶羽這事不能忍。
慕容言的話讓慕容翔壓眼里一絲傷痛一閃而過,他同意慕容言說的話。現在的他不能再繼續愛下去了,那麼他在死前也要為他的小羽解決後顧之憂,不能讓任何人抓住**這件事傷害到她,那麼他只能同歸于盡了。
「慕容言,答應我,不要再愛小羽,忘了你愛過小羽!」慕容翔的聲音很輕,他不想讓穆卿宏或者其他人听見。
「愛能忘嗎,若是能你現在就不會敗!」慕容言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不屑,同時也在告訴慕容翔他不會忘記。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我!」慕容言堅決的話語讓慕容翔眼里殺意盡顯,說話的同時已經一掌揮向了慕容言。慕容言手中的劍也不停緩,在慕容翔打到他的同時劍已經插進了慕容翔的心髒位置,而且劍已經穿透慕容翔的身體。
「不要!」這時一道淒厲的聲音響起,慕容翔跟慕容言同時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趕來的正是木青煙。不過由于慕容言被慕容翔打了一掌猛地往後倒去,連帶著插入慕容翔身子的劍也一並拔了出來,那鮮血濺了趕來的木青煙一身。
「翔兒,翔兒,不要,不要!」木青煙上前緊緊抱住慕容翔向下倒去的身子,臉上盡是慕容翔的鮮血,那痛苦害怕的聲音響起。
「母,母後,對,對不起,小羽,小羽會,會照,照顧你!」慕容翔撐著最後一口氣,只想讓自己的母後活下去。
只是在閉上眼的最後一刻,慕容翔沒有後悔,想的只是他的小羽,那笑靨如花、古靈精怪、睿智的妹妹,他這輩子唯一愛上的女子,愛不得踫不得的女子。他仿佛看到了小羽,正在向他招手,正在跟他說話。
就像小時候一般,他常常圍在小羽的身邊,給小羽說故事、趣事,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第一時間讓小羽知道。那時候的他們很幸福、很快樂,一個十幾歲的小少年跟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圍著樹一圈一圈的轉著。
小時候他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母後給他生了個小妹妹,很小、很漂亮,他一直記得他對小羽說的第一句話︰「對,她就是我們的皇妹,我會好好保護她!」
這話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會永遠保護他的妹妹,可是現在不能了,他要食言了,他做不到,對不起小羽,最愛的妹妹,願你一切安好。
想著往事,想著一起生活的十年,那十年是他最開心的日子,什麼都不用去管,可以安安心心的守護著自己的妹妹,不用怕別人說閑話,因為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因為蝶羽還是小孩,真好,如果可以,不要長大該多好,不用奪位,可以安安心心的守護著妹妹。
慕容翔眼底帶著笑意,嘴角慢慢上揚,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便緩緩閉上了眼,沒有不甘,只有眷戀︰「小羽……」
「不,不要,翔兒你醒醒,不要離開母後,不要,啊……」看見慕容翔已經閉上了眼,木青煙瘋狂了般的大吼大叫還在不斷的搖晃著慕容翔的身子。
倒在地上的慕容言吐了口血被穆卿宏扶了起來,在一旁看著慕容翔跟木青煙,眼底盡是復雜之色。就在這時木青煙撿起地上的長劍放開慕容翔站了起來,臉上盡是憤怒之色,舉著劍道︰「我要殺了你!」
「皇子小心!」看著發了瘋的木青煙舉著劍就往慕容言沖過來,穆卿宏趕緊把慕容言護在身後道。「不可傷了她!」看著那張絕美的容顏,雖然已經上了些年紀,不過還是能看得出那容顏跟蝶羽有些像,慕容言趕緊開口道。慕容翔不肯投降他只能殺了他,但是木青煙是無辜的只是一個女流之輩,更重要是因為這是蝶羽的親娘。
「是!」穆卿宏恭敬道,雖然他沒有听清自己主子跟大皇子說了什麼話,但他知道皇後是蝶羽公主的親身母親自然是傷不得的。只是他有些擔憂了,他不知道自己主子會不會對蝶羽公主存在別的心思,他不敢繼續往下猜測探究。
木青煙不會武只是一下就被穆卿宏控制住了,穆卿宏恭敬道︰「皇後娘娘,微臣得罪了!」
「放開本宮,本宮要殺了他為本宮的兒子報仇,放開本宮,本宮要殺了他,啊……」木青煙憤怒的聲音響起,絕美的臉上此刻盡是猙狼,眼底盡是殺意。
「皇後,大皇兄跟我之間都是自願的,我答應過大皇兄還有蝶兒好好善待你便不會對你動手。回去歇著吧,你依舊會是太後娘娘,依舊能享受榮華富貴,蝶兒也該回來了!」慕容言有些疲憊的開口道,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之意。
「哈哈哈,要回來了嗎,本宮還有一個女兒,本宮還要這個女兒回來為她的皇兄、母後報仇!」听到慕容言說起蝶羽,木青煙大笑出聲。對她來說死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她的相公死了她的兒子死了,她還有個女兒可以報仇。
「皇後,蝶兒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讓她背負仇恨,回去歇著吧!」木青煙的話顯然讓慕容言很不悅,話語里帶著冰冷。他早就知道木青煙更疼愛慕容翔卻不知道原來她的心偏的這麼厲害,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該為蝶羽難過了。
「放開本宮,本宮不會對他做什麼,本宮要讓蝶羽親手殺了他!」木青煙臉上盡是猙狼之色,話語里盡是狠毒。
「放了吧!」慕容言冷冷的聲音響起,轉身便離開了。穆卿宏自然不敢違背慕容言的話,放開了木青煙準備送她回去。
「本宮累了,本宮要坐轎子回去,不是說要讓本宮享受榮華富貴嗎,還不快去找鳳攆來!」木青煙高傲的聲音響起,沒有了之前的憤怒,有的只是看不起別人的高傲。穆卿宏見此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為木青煙去找鳳攆去了。
只是穆卿宏沒走幾步就听見木青煙憤怒的聲音響起︰「慕容言,你該死,就算同歸于盡本宮也要殺了你!」
听到這聲音,穆卿宏趕緊轉身要回去救自己的主子,只是剛轉身就听見「啊」一聲淒厲的叫聲,隨後便看見慕容言抓著木青煙的手把木青煙手中的劍刺進了木青煙自己的身體里,同樣是從身前貫穿到了身後,木青煙瞪大了眼。
「哈哈哈,慕,慕容言,你殺了蝶羽的皇兄跟,跟母後,蝶羽不會放過你的。你不是愛,愛上了她嗎,哈,哈哈哈,你永遠得,得不到她的愛,她,她會恨你,她,她會殺了你,哈哈哈……」木青煙斷斷續續說完話就倒下了。
而慕容言腦海里還回放著木青煙死前的話,原來她也知道自己愛上了她的女兒,原來自己做的這麼明顯。只是木青煙死前的話讓慕容言很不舒服,卻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如木青煙說的這般,蝶兒會恨他,恨不得殺了他這個凶手。
他不想殺木青煙的,是她自己來送死的,他沒想過要傷害他的蝶兒,卻確確實實做了對不起蝶兒的事。腦海里想起慕容翔跟木青煙死前說的話,他們都說他不能愛他的蝶兒,也永遠得不到蝶兒的愛,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慕容言已經打敗了所有人,是最後的勝利者,可是他臉上卻一絲笑容都沒有,反而是惆悵的很。蝶羽要回來了,而且在回來前一定會知道她的皇兄跟母後都死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蝶兒了,或許他們之間回不到從前了。
「主子,您有沒有受傷?」見慕容言一臉痛苦的樣子,穆卿宏趕緊上前帶著擔憂道。
「無事,好好把大皇子還有皇後的遺體護好,蝶兒該回來了!」听到穆卿宏的聲音,慕容言冷冷的聲音響起,臉上哪還有什麼痛苦之色,隨後轉身離開。
看著自己的主子離去,穆卿宏眼里的擔憂更甚了,他知道自己主子根本沒什麼弱點。但是那弱點卻有了,或許一直都在只是以前沒有表露而已。他承認蝶羽公主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可是那不是主子該想的,主子不能做。
「把大皇子跟皇後娘娘的遺體帶回去!」穆卿宏看著躺著的兩具身體,眼里劃過擔憂,隨後冷聲吩咐道。
那幾個侍衛恭敬的上前就抬起地上慕容翔跟木青煙的尸體離去了,穆卿宏也跟著離開。此刻的皇宮盡是血腥味,很多人都留下來處理血跡,準備新皇登基。
沒有人發現角落里一個人影看著慕容翔跟木青煙的尸體被抬走後快速離開,眼里盡是傷痛、憤怒之色。
這一次的宮斗很快就結束了,這才天亮四皇子就打敗了大皇子,這個消息王公大臣們都已經得知了。他們說過只要保命便可,至于是誰當了皇上都好他們依舊是臣子。不過慕容越跟慕容健全在寢宮里沒有離開,神色各異了。
慕容健早就猜到慕容翔會敗,而且慕容翔不讓他跟慕容越摻合進來是想讓他們保命。命是保住了,可是依慕容越那火爆的脾氣還保不準惹什麼事,慕容翔那時才會說讓他多看著慕容越一些,看來慕容翔早就已經做好後事。
「越,別忘了大皇兄的話,我們不可以惹事,不管現在誰當了皇上,你我都不能再說什麼,我們做我們的王爺便可。四皇兄不像二皇兄,他會是一個好帝皇,你懂嗎?」慕容健看著慕容越一字一句道,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之意。
「你放心,我會忍著,我會等著羽羽回來,我要告訴羽羽是慕容言殺了她的哥哥還有娘親!」慕容越是個火爆脾氣沒錯,不過他這次倒是忍了下來。這一點倒是出乎了慕容健的意外,不過他也知道慕容越很疼愛蝶羽這才忍了吧。
之後慕容越跟慕容健都沒有說話,這邊的局勢已定,天也大亮,慕容言登基之日跟娶妃之日都在今日了。是妃不是後,這一點倒不假,那丞相家的千金在今日便要嫁給要登基的四皇子慕容言,雖然不是皇後但卻只有一位妃子。
慕容言承諾過陳丞相,說過若是再納妃子陳美媛便是皇後,若是這後宮只有陳美媛一個妃子那麼納後之事先緩緩。陳丞相听到慕容言如此說也高興了,自己的女兒遲早會是皇後他高興還來不及呢,當下就答應幫慕容言了。
新皇登基,改號元德一年,舉國歡慶,又有誰會記得宮門的血案。
這邊的事塵埃落定,在軒轅皇朝那邊,蝶羽半夜再次睡著,等醒來之時身邊已沒軒轅煌,思葉站在了一旁。看著思葉,蝶羽就想起昨日自己從屋頂摔下來就讓籬曦派人告訴思葉不要急著回來,思葉若是回來定是少不了責罰,還是省了好。
「娘娘,您醒了,想吃些東西嗎?」思葉走到蝶羽身邊恭敬道。
「更衣!」蝶羽不願多說什麼,她現在心里盡是不好的預感,她恨不得立馬就回了慕容皇朝。只是以最快的速度也要十天半個月,這十天半個月她真的等不了不想等。
思葉沒有說話,她知道皇後擔心的是什麼,不過事情已成定局,而她不會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她有些擔憂皇後若是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哥哥跟娘親都死了,還是死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這會是什麼樣的感覺痛苦呢?
思葉幫蝶羽更好了衣,蝶羽就什麼都顧不上往外走去,只是蝶羽的骨頭畢竟還沒愈合走幾步就氣喘吁吁。「娘娘,您需要做什麼讓奴婢去做便是,您還受著傷經不起折騰!」見蝶羽額頭上已盡是冷汗身子搖搖墜墜,思葉還是不忍的開口道。雖然她不能背叛自己的主子但也不會傷害皇後,畢竟她的主子也沒想過傷害皇後,她更是不忍。
「思葉,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什麼,你去告訴軒轅煌,讓他帶我回慕容皇朝!」蝶羽知道以自己這樣的速度根本是浪費時間,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思葉去傳話。她不能等了,她真的等不了了,現在啟程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到達。
思葉沒說什麼轉身便往御書房走去,而蝶羽則是靠在柱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恨自己為什麼要偏偏在這個時候受傷,這傷來的真不是時候,什麼事都撞到了一起,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不管是上路還是如何都要等。
御書房那邊,軒轅煌坐在龍椅上,一旁還站著個人,不過這人不是籬曦而是北冥靈霜。此刻的北冥靈霜一會給軒轅煌遞水一會遞點心的,不過軒轅煌愣是沒理也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趕她走,留下她軒轅煌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皇上,您都看了這麼久的奏折,先歇會吧!」北冥靈霜溫婉的聲音響起,見軒轅煌沒有趕她走心里喜滋滋的。或許皇上已經看上她了,只是礙于皇後娘娘不敢明目張膽的要她。沒事,她可以等可以先爬上龍床再趕走皇後娘娘。
「皇上,您先歇歇吧,看著您如此忙碌靈霜看著心疼。皇上,讓靈霜幫幫您吧,靈霜幫您按按肩膀給您放松放松,如何?」北冥靈霜溫柔的聲音響起。軒轅煌沒有說話依舊看著奏折,北冥靈霜見此心里大喜,軒轅煌則是默認她做。
當下北冥靈霜就上前輕輕的給軒轅煌按了起來,軒轅煌什麼話都沒說依舊看著奏折,北冥靈霜就知道自己沒猜錯,當下更加放肆了。北冥靈霜故意靠近軒轅煌,故意用自己的高聳輕輕觸踫軒轅煌想要勾起他的**,動作大膽。
北冥靈霜的意思軒轅煌怎麼不明白,不過軒轅煌什麼都沒說,要留下這個女人又不娶這個女人也只有這個辦法。他不會給他的羽兒任何機會逃離他,他不需要任何女人只要他的小羽,這些女人能讓他看得起利用已是福分。
而蝶羽那邊,見思葉遲遲不回來抬腳便往前走去,這短短半盞茶的時間她卻用了半柱香的時間走到。只是走到乾清宮門口,蝶羽便看見思葉站在門口沒有動,看到這樣的思葉蝶羽眉頭輕輕蹙起,越過思葉蝶羽猛地推了開了房門。
「娘娘不可!」思葉急忙開口,只是已經晚了,蝶羽已經看到龍椅上坐著的軒轅煌跟背後的北冥靈霜,舉止親密。
在蝶羽看到里面的情形時,軒轅煌也抬起了頭看向了蝶羽,而北冥靈霜則是一臉的驚恐之色。
「皇,皇後娘娘,靈,靈霜跟皇上什麼都沒做,您,您別誤會!」北冥靈霜看到蝶羽那驚恐的眼神和話語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有事等于沒事。北冥靈霜極力掩飾極力想證明她跟軒轅煌確有此事,想要讓蝶羽誤會,想讓蝶羽生氣。
這點小小的把戲蝶羽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北冥靈霜支支吾吾的解釋不過是為了讓事情逼真。自己不是傻子,更不是蠢貨,這樣的當當真低劣、不入眼。
蝶羽臉上自然是帶著怒意,不是怪軒轅煌跟別的女人有染,而是覺得現在這個時候,該死的軒轅煌就不能先放一放,做正事要緊,該死的。
軒轅煌自然懂蝶羽為何生氣,起身走到蝶羽身邊冷冷卻帶著溫柔道︰「骨頭斷了還能動,看來傷的還不夠重!」
「是啊,是不夠重,不如皇上再打一頓,或許我就真的起不來了,也看不到這一幕,省的礙著你的眼!」蝶羽嘴角揚起諷刺道,眼底盡是不屑。
「莫要胡鬧,傷還沒好回床榻上躺著!」軒轅煌看著蝶羽那慘白有些痛苦額頭上盡是冷汗的樣子,就知道蝶羽的傷還沒好,一路走來怕是咬著牙關過來,他自然知道蝶羽這是急著回去。
「胡鬧,我這是胡鬧嗎?怎麼,打擾了你跟北冥公主的好事便是胡鬧。那好啊,我現在就走,你也不用去了,我自己回去!」蝶羽看了眼不遠處楚楚可憐的北冥靈霜,雖然她低著頭裝著無辜的樣子,但眼里的嘲笑得意她還是看見了。
既然已經開始演戲,那就要演全套,讓那人女人先沾沾自喜一番才是。
「你身上有傷,我說過陪你回去!」軒轅煌溫柔道,他知道蝶羽不是誤會他跟北冥靈霜有染,是在做戲,當下也配合著。
「若是你舍得美人便走,馬上動身!」蝶羽不願再說廢話,她現在只想趕著回去,這十天半個月已經夠她等的了,戲演過就夠了。
「走吧,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軒轅煌算準蝶羽起來便要走,他早就等著她了,順便先安撫北冥靈霜省的她不安。
「皇上,您跟皇後娘娘要離開嗎,那就讓靈霜跟去好好照顧你們吧!」北冥靈霜听此趕緊上前楚楚可憐道,不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思葉,帶你家娘娘回去好好歇著,若是皇後的身子變差你便沒有活著的理由!」軒轅煌冷冷的看著思葉道,沒有理會北冥靈霜。
「是皇上,奴婢一定好好照顧皇後娘娘,奴婢一定不會讓皇上擔憂!」思葉恭敬道,只是看了眼蝶羽便低下了頭。
「思葉,走吧,省的留下礙皇上的眼,他還要跟他的新歡好好聊聊!」蝶羽看了眼北冥靈霜又看向軒轅煌,話語里盡是不屑道。隨後轉身在思葉的攙扶下離去,蝶羽話語里帶著憤怒是傻子都听得出來,只是沒人知道她想做什麼。
軒轅煌沒有阻止蝶羽離開,他留下只是不讓北冥靈霜跟去而已,轉身,軒轅煌依舊沒有看北冥靈霜,只是冷冷道「好好留在宮中,想留下就跟太後多親近!」
軒轅煌說完這話便離開了,一個眼神都沒看北冥靈霜,甚至沒有一個正眼。
軒轅煌離開了,北冥靈霜才細細回味他離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是默許她留下了嗎?看來他還是對她有意思的。一個美好的事物誰都想要,她長得也美是男人都會為她沉迷,只是軒轅煌現在還愛著蝶羽這才不敢馬上要了她。
這樣也好,北冥靈霜已經很高興軒轅煌終于對她有感覺了,那麼來日便能爬上龍床,只可惜要等上一段日子了。這段日子她可以等,等軒轅煌回來她就爬上她的龍床,到時候把蝶羽擠下皇後之位,她一定要當上皇後定……
想到這,北冥靈霜的眼里一絲憂愁、不甘一閃而過,憑什麼她就可以擁有最好的一切可以得到所有人的愛,而她卻只能被利用。不,不公平,可是自己又能做什麼,自己不能違背他的意思傷害她,自己只能是個卑微被人遺忘之人。
北冥靈霜黯然的離開了御書房,蝶羽回去的路上正好踫到迎面走來的北冥焰。自從那天她說他是一個自私之人後北冥焰就沒找過她,不過現在看來貌似是來找她的。她不想跟北冥焰結怨,卻也不想讓他誤會下去,她不會愛他。
「小慕,你還傷著怎麼能下床,真的不想要自己的身子了!」見蝶羽如此不愛護她自己,北冥焰不悅道,說著就要上前打橫抱起蝶羽,一點也不顧及這里是哪里,他是什麼身份蝶羽又是什麼身份,是在賭氣還是故意這樣做無人得知。
「多謝北冥太子關心,本宮不愛躺著,喜歡四處走走!」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警告。
「小慕,看來你還不知道!」看到蝶羽還能帶著笑意跟他說話,北冥焰便知道蝶羽一定還不知道慕容皇朝的情況,她身邊的人都還瞞著她。這樣很好啊,那就讓他來告訴她,讓她從現在開始厭惡她以前在乎的人,最後只留下他。
「什麼事?」蝶羽眉頭輕蹙看著北冥焰,她心里有個不好的預感。軒轅煌說過慕容皇朝誰贏誰輸今日便能知曉了,那麼看來是勝負已定,只是她不知道誰輸誰贏或者說已經知曉,只是不敢往下想,不敢去面對這個事實是如何的。
「小慕,你……」「娘娘,我們快些回去準備準備,皇上已經等著我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思葉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北冥焰的話,雖然話語依舊冰冷,但敏感的北冥焰跟蝶羽都能听得出思葉話語里的焦急,似乎怕北冥焰接下來的話。
「思葉,你有事瞞著我!」蝶羽看向思葉清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壓抑的憤怒,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娘娘,這事還是讓皇上親口告訴您吧,您要做好心理準備!」思葉知道瞞不住蝶羽便改變了注意,低著頭一絲慌忙一閃而過,眼里有著擔憂。
「小慕,這事確實要有心理準備,你若想回去我陪你去,這樣也好有個照應!」北冥焰也沒有著急開口了,畢竟若是讓蝶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必定讓她承受不了。他不想看到蝶羽傷心難過卻瞞不了,那麼能先解決一個也很不錯。
「我皇兄死,死了?」蝶羽還是開口了,眼里是掩不住的傷痛,說出來的話帶著絲絲顫抖。
北冥焰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蝶羽感覺自己有些站不住了,北冥焰趕緊上前攙扶住蝶羽比思葉快了一步。北冥焰有些擔心蝶羽了,擔心接下來她能不能還撐得住。
蝶羽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疼了,但她還沒有不清楚,還是看見了北冥焰跟思葉眼里的不忍。這一絲不忍絕對不是跟她說了實話、擔憂她,而是還有些話沒說,而藏著的那話必是讓她更加承受不住的,是什麼,難道是,是她的……
「告,告訴我還有什麼,我,我要知道全部!」蝶羽的聲音顫抖,她不敢听卻不得不听,不敢相信會真如自己所想一般。
「小慕,你,你還是先緩緩吧,不著急!」北冥焰不想一下子就告訴蝶羽,一來是為了不想傷害蝶羽,二來是想看看蝶羽能忍多久。
「不,告訴我,我要知道,說啊!」蝶羽的聲音盡是顫抖,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不可壓抑的憤怒還有一絲害怕。蝶羽的身子原本就沒好,現在一激動,這身子已經搖搖欲墜,慘白的臉色讓人心生憐惜,恨不得把她摟進懷里好好安慰。
北冥焰剛想開口就感覺一道犀利的掌風迎來,剛想提起內力迎上前,便察覺的手上一空,蝶羽被帶走了。
等北冥焰回過神就看見蝶羽已經在軒轅煌的懷里,他手上的掌風便收住沒有動手,當下一臉探究的看著軒轅煌。他根本沒看清軒轅煌是如何出手的,他只知道軒轅煌的武功很高,他跟軒轅煌交過手卻沒有成功,武功深不可測。
「軒轅煌,你告訴我,那邊怎麼樣了,不要瞞著我,我要知道全部!」蝶羽看清眼前的人是軒轅煌,或者說被軒轅煌帶入懷里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他。她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她只想知道那邊怎麼樣了,皇兄死了,那,那還有什麼?
「羽兒,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為何不信自己的直覺!」軒轅煌看著蝶羽一字一句道,蝶羽是個睿智之人,又怎麼可能沒猜到,只是蝶羽心里不肯承認罷了。也是,那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的娘親,不敢承認也沒錯。
「不,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他答應過我不會傷害無辜的人,我母後是無辜的,不會的,不會的!」蝶羽受不了大吼出聲,臉上盡是痛苦。軒轅煌說得對,在看到北冥焰跟思葉的神情她就知道了,只是她不願承認也不敢承認。
「羽兒,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你要學會面對事實!」軒轅煌不忍蝶羽如此模樣,卻還是厲聲道,他一直都知道就算蝶羽變強了又如何,她還是依舊那麼善良,就算表面再冷血也做不到傷害無辜之人,甚至是想要害她的人。
「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問個清楚,他憑什麼殺了我母後,憑什麼?」蝶羽怎麼也冷靜不下來,要不是軒轅煌緊緊的抱著她,恐怕現在的她已經狼狽的摔在地上了。蝶羽的痛苦在場的人都不忍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連安慰的話都沒。
「羽兒,回去可以,不過現在的你覺得站在慕容言面前可以嗎?」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現在跟蝶羽用溫柔的話只會讓蝶羽更像發瘋一般。軒轅煌自然知道慕容言不是故意要殺了木青煙,不過他壓根沒打算為慕容言辯解。
軒轅煌的話讓快要崩潰的蝶羽安靜了一些,不過清澈明媚的眼里早已是不可壓抑的怒火。蝶羽雖然是個不願意傷害別人的人,但她決不允許自己在乎的人被人殘忍對待。她不要做一個善良的人,她不要看著自己的親人離去。
「我知道該怎麼做,馬上走!」蝶羽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面無表情道。
這樣的蝶羽讓除了軒轅煌之外的兩人看傻了眼,蝶羽的自我修復能力這麼強嗎?蝶羽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他們很好奇蝶羽會做什麼,同時也在心疼她。
軒轅煌帶著蝶羽就往外走,北冥焰跟思葉跟上,沒人知道蝶羽這次回慕容皇朝會發生什麼,甚至會後悔,還是……
軒轅煌帶著蝶羽往慕容皇朝的方向趕去,北冥焰說他也該去盡盡孝心便也去了,思葉自然跟上。
軒轅皇朝自然是交給籬曦管理的,離殤早些日子便出發去了木青皇朝,去找蝶羽想要的。軒轅煌沒有帶太多人前去,只帶了三百人。若是加上北冥焰的兩百人就剛好是五百人,北冥焰是早有準備,他也早就猜到蝶羽會回。
在馬車里蝶羽一句話也不說,那清澈明媚的眼里哪還有什麼神采,有的只是不甘、憤怒。蝶羽只想知道她的母後是不是他殺的,不管是什麼原因,若是人真的是他殺的,那麼一切都不需要說了,任何理由木青煙都是手無縛雞之人。
蝶羽想的軒轅煌自然知道,蝶羽不是個傻子更不是一個不明事理之人,但她卻是一個感性之人。上一輩子她的父母是他間接害死的,就算她愛他也不能改變什麼,她跟他始終隔著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不過他一定會消鴻溝。
不過這一世慕容言跟自己同樣犯了這個錯誤,甚至比他更嚴重,自己沒有下令更沒有動手,頂多是殺父仇人之子。而現在慕容言是清清楚楚明白而且蝶羽還不讓他殺,可他不但沒做到反而是親手殺了,天壤之別。
軒轅煌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不好,他的小羽不該有弱點,他也不能讓自己的小羽心里有別人比他多。軒轅煌知道此刻的蝶羽需要安靜,而他亦不會開口,他也很知道他的小羽接下來會做什麼,看看能不能跟他預想中差不多。
北冥焰那邊,北冥焰自然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在得知慕容皇朝的大皇子跟皇後娘娘都死了,他便知道蝶羽再也坐不住了。他一直都听說慕容皇朝只有一位公主殿下,而大皇子跟四皇子都極其寵愛這個皇妹,對這個妹妹很特別。
原本他只以為是兄妹情誼,畢竟都是有血緣的,但他無意間听到慕容晨的人竟然說慕容翔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那可是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啊。那時候北冥焰嚇了一跳,他不敢相信卻不得不信,不過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在等。
如今大皇子死了,為何他不能相信慕容言也愛上了自己的妹妹,不同母卻同父也是**不容世理。若是這樣慕容言便留不得,他不是心善之人,誰敢強他的東西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他要想的他也絕不會拱手讓人,勢要得到。
這一去誰也料不到會發生什麼,只是真的料不到嗎?不,不知道,誰也不知道誰能料到或者發生什麼。
而蝶羽這邊的人起身去慕容皇朝時,耶律瑞澤原本趕往軒轅皇朝,在半路便听說軒轅皇朝跟皇後去了慕容皇朝。當下耶律瑞澤便往慕容皇朝趕去了,那麼多人去他又豈有不去湊熱鬧的道理,那蝶主現在也不一定就在軒轅皇朝。
耶律瑞澤知道自己這次出來是什麼目,其實有很多,但更重要的是為了找到那個人。他總覺得那樣的一個男兒心思謀略必定不簡單,若是能得到這個人的幫助豈不樂哉。更合乎他覺得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很好,讓他想要親近。
想到那個清冷傲慢的男子,耶律瑞澤嘴角就染上了笑意,他一定會找到那個男人,一定要想辦法留下那個男子。于公于私他都會留下那個男子,不過現在他還是先去看看軒轅煌想做什麼,慕容皇朝移了主,只是不知新皇如何坐?
另一邊,在木青皇朝的寢宮里,多日未起身的木青傾起了身,站在書桌前臉上一絲笑意一閃而過。凌波立在木青傾的不遠處,見木青傾臉上露出了笑意有些模不著頭腦的,他向來就模不清自己主子心里究竟想的是什麼做什麼。
「凌波,你是不是想問本王為何笑!」木青傾沒有看凌波,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
「王爺自有王爺的道理,屬下只知王爺吩咐屬下之事屬下不該問只該做!」凌波恭敬道,雖然不了解自己的主子,但他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呵呵,好,很好,你去慕容皇朝一趟,本王要知道最新近況,本王要你留意蝶羽公主,不可傷害她!」木青傾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但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之色。木青傾知道自己現在不便出現在別人的視線里,但他想護著她。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木青傾只知道他不想蝶羽死,就像明明知道她已經是軒轅皇朝的皇後娘娘,但他也只叫她蝶羽公主。蝶羽是個重情之人,現在怕是哭斷了腸吧,哥哥跟娘親都死了,還是死在她在乎之人手里,這如何承受。
看樣子慕容皇朝有好戲看了,絕對的好戲,既然是好戲,又怎麼可能錯過他,相信很多人都已經趕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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