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絕世小狂後 084、世事多變、被擄

作者 ︰ 霏嫣

想起蝶羽那絕美的臉,木青傾眼里一絲不易察覺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緒一閃而過,他不明白這是什麼,不過他卻知道若是能牽制蝶羽便能牽制好幾人。一個人過于美貌便會吸引太多的人,禍國妖姬那絕美的人兒是當之無愧。

之後木青傾沒有說什麼,凌波也沒有說什麼便離開了,當下便起身往慕容皇朝趕去,所有人都往那趕。

這一路上時間也過得很快,幾乎能不休息就不休息,蝶羽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所有人就跟著趕。一路上蝶羽臉上都無半點神情,有的只是清冷讓人心疼的淡然。蝶羽不說話其他人也都選擇沉默,這十天半個月都在一直趕路。

蝶羽的傷本來就沒好,這十天半個月的趕路讓蝶羽原本白皙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幾乎透明。那瘦弱的身子像是只要風輕輕一吹就能把她吹走,搖搖欲墜的身子讓人恨不得摟在懷里好好憐惜,這樣的人兒不知碎了多少男子的心。

十天半個月眨眼就過去了,慕容皇朝皇宮的御書房里,慕容言坐在龍椅上想著什麼。他在殺了慕容翔跟木青煙那日便登基了,現在後宮也只有陳丞相的千金陳美媛一人,這皇貴妃雖然還不是皇後,但所有人都知這是遲早之事。

慕容言在這十天半個月里一點也不開心,他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他也在天天算日子。在蝶羽等人往他這邊趕的時候他就天天在算日子了,他的蝶兒回來了他應該很高興,但他知道他的蝶兒回來可不單單是來看他的,不是。

他不是早該想好怎麼面對他的蝶兒了嗎,但真的要面對時卻不敢了。呵呵,說不敢傳出去都讓人笑話了,他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卻害怕自己的皇妹,這樣的話傳出去誰信。只是這卻是事實,這會兒怕是要進宮見他了。

就在慕容言嘴角揚起苦澀的笑意時,門外的太監突然高聲道︰「軒轅皇上、皇後娘娘、北冥太子到!」

听到這聲音,慕容言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門外的人不會阻止蝶羽等人進來,那是因為慕容言早就下了命令,她們想進便進。

下一刻蝶羽、軒轅煌、北冥焰還有思葉便走了進來,慕容言已經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當時隔多日再次見到蝶羽,慕容言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更美了,就算那蒼白接近透明的膚色也難掩蝶羽那出塵的美,這世上找不出這樣的美。

蝶羽沒有開口就這樣看著慕容言,慕容言也沒有開口就這樣看著蝶羽。慕容言想從那雙清澈明媚的眼里看到玩味看到狡猾,只是現在沒有,有的只是淡然還有失望之色。慕容言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無心殺人但確實殺了人。

「怎麼,不準備說什麼嗎?是你動的手嗎?」蝶羽平靜的聲音響起,話語里听不出喜怒,只是那清冷的神色讓人有些膽怯了。蝶羽就是這樣,不管是不是女兒身或者帶著笑意,蝶羽那與生俱來的高貴、迫人的氣息是改變不了的。

「是!」慕容言原本想說很多話的,只是到嘴的話在看到蝶羽時便什麼都說不出口了,只能說出這一個字。

只是這一個字就把蝶羽臉上所有的平靜都打破,蝶羽臉上的變化在場的人都看得到。蝶羽的身子在輕顫,那搖搖欲墜的身子若不是軒轅煌摟著怕是站不穩了。軒轅煌這樣摟著還有別的意思,那便是告訴所有人他是她的相公。

「哈哈,哈哈哈……」蝶羽突然大笑出聲了,只是那臉上不是笑意而是平靜,嘴角卻盡是笑意。那雙清澈明媚的眼里失望之色更重,看著慕容言除了失望便沒有別的情緒了,可就是這失望讓慕容言的心被狠狠揪著疼痛苦萬分。

軒轅煌沒有說話,他很想知道他的羽兒接下來會做什麼,是殺了慕容言還是大罵慕容言。不過他猜猜這些都不會,若是蝶羽真這樣做他只會失望。他要是不是一個沖動的蝶羽,只是他也猜不準他的羽兒會做什麼,猜不透了。

軒轅煌在猜,北冥焰同樣在猜,他可以說從未了解過這個謎一樣的女人,卻知道惹怒她的下場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他只是在猜蝶羽會不會對慕容言動手,自然他是希望蝶羽殺了慕容言,那麼少了一個敵人何樂不為、而不做。

蝶羽只是大笑卻什麼都沒做,在場的人神色各異,慕容言是一臉無措的看著蝶羽。站在不遠處一直沒說話的思葉看了眼在場的人又看了眼慕容言,眼里一絲不明情緒一閃而過,隨後又安靜的站著什麼都不說,她是下人。

「蝶兒,是我對不起你,你若要想解氣便捅我幾刀!」慕容言看著這樣的蝶羽想也不想就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北冥焰跟思葉一樣一臉不容置疑的看著慕容言。而蝶羽跟軒轅煌卻一點變化都沒有,就像是沒有听到慕容言的話。

就在慕容言還想再開口時,蝶羽清冷的聲音響起︰「煌,走,去看看皇兄跟母後!」

蝶羽的聲音很平靜,話語里听不出喜怒。軒轅煌什麼都沒有說甚至沒有看任何人一眼,摟著蝶羽就往外走去,兩人就這樣離開了御書房。

北冥焰跟思葉看了眼慕容言便離去了,理智告訴慕容言不可以去,但他還是去了。他早就知道他的蝶兒不會再跟以前一樣,不會再原諒他。是他錯了,可是他別無選擇,他要登上這皇位就必須鏟除一切阻礙他的人他沒有錯。

幾人一路走到了放著慕容翔跟木青煙尸體的寢宮,這一路上要不是軒轅煌攙扶著,蝶羽怕是沒有力氣走過去。她的身子已經經不起折騰了,這骨頭用了上好的藥本該好了,但一路的奔波傷不但沒好反而傷上加傷,傷更重了。

在寢宮門口,四周掛著白色的布條,七七零零、冷冷清清,像是被人拋棄一般,一片死寂,那些宮人披麻戴孝,就這樣跪在寢宮門口。

蝶羽抬眼便看到木青煙跟慕容翔的尸體擺放在寢宮中央,她推開了軒轅煌一步一步走去,下一刻便摔倒了地上。

「砰!」的一聲響起蝶羽已經摔在地上,只是沒人上前去攙扶,他們都明白蝶羽不想讓人靠近。

軒轅煌不靠近,他的羽兒該明白她自己在做什麼。北冥焰不靠近,他明白此刻的小慕不願意讓人看到那脆弱的一面。慕容言不靠近,他是罪魁禍首是殺害他的蝶兒哥哥跟娘親的凶手。思葉不靠近,她只是一個卑微的屬下。

蝶羽掙扎的站了起來,她的臉上、眼里盡是痛苦之色,她站起來繼續往前走。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卻跟她作對一般,才站起來走了一兩步便又重重的跌回地上了。只是蝶羽沒有放棄,一次一次的站起來又一次一次的摔下重復著。

蝶羽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每每摔倒在地蝶羽依舊不知疲倦的從地上掙扎的站起。蝶羽就是一個如此清冷傲慢之人,就算是死也不會求人,她的高傲不容許她向任何人低頭。身上的痛哪比的了心疼,就算給她幾刀都沒感覺。

所有人的眉頭都輕輕蹙起,就連軒轅煌也不例外,蝶羽的身子大家都明白。若是再這樣跌跌撞撞怕是要落下一輩子的病根了,甚至連以後能不能再站起來走路都很難了,若是一個如此高傲之人從此以後便不能再走路,會如何?

軒轅煌、慕容言、北冥焰同時抬腳上前,只是剛上前一步就听到蝶羽清冷的聲音響起︰「誰若是動,別怪我翻臉無情!」

蝶羽的話很堅決,她說到做到,三人沒有再上前,蝶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們不可能不明白,卻又怕蝶羽出事。

「知曉自己做什麼便是!」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他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不過若是蝶羽真有個萬一,他不會袖手旁觀。

慕容言跟北冥焰都沒有說什麼,畢竟蝶羽都如此說了,就連軒轅煌都不準備上前他們又只能上前去做什麼。

蝶羽見沒有人再上前掙扎的就要站起,只是她才剛起一點點就摔回去了,如此幾次下來軒轅煌等人就知道蝶羽的力氣花的差不多了。不過他們沒有上前,現在的蝶羽只有她自己一人,一個高傲之人就該做高傲之事,不需憐憫。

地上的蝶羽現在恨不得打殘自己的雙腿,連走這麼幾步的力氣都還沒有留著何用。蝶羽不知道自己現在心里是什麼感受了,她只想看看自己的哥哥跟娘親怎麼樣了,還好嗎?是她無能,是她沒有及時趕回來,是她的錯是她。

她本可以救下他們的,軒轅煌不止一次給她機會讓她選擇,可是每次她都搖頭不插手。是她,是她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哥哥跟娘親。一切都來不及了是嗎?一切都已經成定局了是嗎?她無法挽回,是她的無動于衷害死了他們。

蝶羽狠狠的咬著牙筋拼了命的站了起來,那搖搖欲墜的身子休息了會又繼續往前了,一步一步都很難。蝶羽的身子自然是一下子又跌到了地上,如此一來一回一來一回也總算要到頭了。原本只是二十來步路蝶羽卻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走到,而且潔白的衣裙上已經滲出了血漬,那身上也定是渾身青紫了,現在可真的是一身的傷。

蝶羽此刻的臉色已經不能再看了,她已經支撐不住身子跪在了木青煙跟慕容翔的中間。抬眼蝶羽便看見兩個已經沒了氣息的慕容翔跟木青煙,蝶羽伸手想要去觸踫,只是手伸到一半停住了,她不敢踫。

「翔,翔……」後面的話蝶羽是如何也說不出口了,就連哥哥都叫不出口,是她的無動于衷害死了他們。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的心會疼的難以呼吸,為什麼要讓她今生依舊體會那種生離死別,親人死在自己面前的事,為什麼?

蝶羽強撐著身子俯身在慕容翔面前,看著面如死灰了無生氣的臉,蝶羽的一滴淚水滴在了慕容翔的眼里,之後又一滴淚水滴在慕容翔的嘴里,然後是臉上。總之蝶羽的淚水就像管不住,沒有哭泣聲但淚水卻一直都沒有停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蝶羽已經開不了口叫慕容翔哥哥,什麼話也說不了了,能說的就只有這幾個字。‘對不起’這三個字蝶羽沒有停止過,這三個字透著無限的傷感還有痛苦,讓人心疼不舍。

軒轅煌看著這樣的蝶羽眉頭輕輕蹙起,冰冷孤傲的眼里一絲別人看不懂的情緒一閃而過。北冥焰眼里閃過不忍想要上前又只能忍著,慕容言則是痛恨自己為什麼要讓蝶羽如此痛苦,思葉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任何人。

軒轅煌用眼角余光看了眼其余的人,隨後又把視線放在了那個搖搖欲墜像是隨時會消失的人兒。沒有人知道蝶羽的心里會有多疼,但他知道,他知道今生的她再一次經歷親人在她眼前死去是有多疼,前世今生她如何承受得了。

軒轅煌說得對,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蝶羽,更了解蝶羽現在心里的苦,沒有人知道蝶羽不是第一次嘗受親人在她眼前離去的事實。軒轅煌在心疼蝶羽的同時也在鍛煉蝶羽,他要他的羽兒心變得更狠,再沒有人可以成為她的弱點。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蝶羽那虛弱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過,就如她的淚水都沒停止。「翔哥哥!」再一次叫出這個名字,蝶羽的心就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咬著般疼得讓她生不如死快要窒息了。這是她的親哥哥,而另一個是自己的娘親,這兩人卻因為她沒有施以援手而死了,前世的她無力幫助,可今生能幫卻不幫。

這樣的她是一個做妹妹該做的嗎?這樣的她是一個做女兒該做的嗎?就算她沒有料到母後會死,但她卻料到她哥哥若是敗了就會死。可她都做了些什麼,她沒有幫忙,是她間接害死了她的哥哥跟娘親,這一切的一切都怪她。

蝶羽只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心口的位置疼得雙眼都快看不清,一只手緊緊的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蝶羽把整個人的身子都依在慕容翔的棺材上,現在的她根本沒力氣站著,她不敢再面對慕容翔,而是轉向了木青煙,她的娘親。

蝶羽那搖搖欲墜的身子還有那痛苦的聲音、依舊透明的讓人害怕的臉色都把在場之人的心緊緊的抓著。

他們想上前卻又不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蝶羽那痛苦的樣子,只能這樣看著無助的蝶羽,她一定很難過,這臉色越來越差了。

軒轅煌什麼都沒說,他相信今日蝶羽歇下便要好久才能醒了,睡上一覺也好也不便再難過。有些事情不是別人能幫的,就像蝶羽現在這般,無人可以幫她。若是想從痛苦中出來還的靠她知道,他的羽兒絕對不會是一個懦夫。

北冥焰沒有說話,他的視線一直跟隨著蝶羽,看著蝶羽痛苦的樣子他心里也很痛。在她眼里蝶羽一直是一個清冷高傲狡猾的人,這樣的人不會有痛苦只會把別人玩弄于鼓掌中,可是現在的蝶羽脆弱的誰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慕容言的眼里盡是痛苦、懊悔,他真的不該讓他的蝶兒如此傷心,他那時候為什麼要出手,為什麼不挨了木青煙一劍。慕容言現在恨不得挨劍的是自己,就算死看又如何,起碼他的蝶兒還會為他落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恨他。

「母,母後,對不起,對不起,你要恨便恨吧,我知道你在恨我!」看著沒有生氣的木青煙,蝶羽有些咽哽道,雖然已經很虛弱但這些話軒轅煌等人還是听的清清楚楚。不明白之人自然不懂蝶羽的意思,但明白的人都知道是什麼。

世人皆知慕容皇朝只有一個公主,所有人都寵著她,皇上、皇後包括皇子都很寵愛她。可是明白人都知道皇後木青煙更愛的是她的兒子慕容翔,女兒嫁出去就像潑出去的水,但兒子不一樣她還要靠著兒子養老享盡榮華富貴。

這一點除了思葉所有人都明白,沒人上前,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蝶羽就這樣在傷痛中暈死過去。在蝶羽昏死過去的那一刻,軒轅煌已經上前了,蝶羽就這樣跌進了軒轅煌的懷里。軒轅煌什麼話都沒說,打橫攔腰抱起蝶羽便往外走去。北冥焰、慕容言跟思葉都緩緩跟上,誰都沒說話,軒轅煌一路走到了蝶羽居住過的寢宮。

軒轅煌進去了,不過身後跟著的人都沒有進去,包括思葉都被軒轅煌關在了門外。他們都知道軒轅煌不會傷害蝶羽便也沒有急著進去,不過三人都沒有離開。思葉是安靜的站在一旁,而慕容言跟北冥焰直視著對方互不相讓。

兩人誰都沒說話卻似乎已經說了很多,北冥焰是冰冷高傲的太子爺,慕容言是冰冷讓人捉模不透的帝皇,這兩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兩人心中都有一個念想,但是這個念想絕對讓他們做不成朋友,他們也絕不會相互退讓。

「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北冥焰看著慕容言,冰冷孤傲的聲音響起,隨後轉身便離去。

北冥焰剛轉身走了幾步就听見慕容言冰冷讓人猜不透的聲音響起︰「朕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不要以為自己了解她,她絕不是你能踫的!」

說完慕容言也轉身離開了,北冥焰的身子輕輕一顫之後也便離開了,兩人朝各自的方向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思葉眼里一絲不明情緒一閃而過,隨後轉身便退下了,這里沒有她要做的事,她要做的事現在還不能動手,她該等。

寢宮里的軒轅煌把蝶羽放下後就為蝶羽退去了身上的衣裳,一路上軒轅煌已經把內力傳進了蝶羽的身子,不然蝶羽這幅樣子還能活下來。此刻的軒轅煌見蝶羽把自個傷的這麼嚴重卻沒有生氣,因為他沒覺得蝶羽做錯什麼。

相反的軒轅煌覺得蝶羽做的很好,沒有大哭大鬧嚷著要找慕容言報仇。雖然這樣的方式是在傷害她自己,但軒轅煌知道蝶羽現在最需要的是發泄,若是不發泄出來才會更不利。蝶羽所經歷的其實他也有責任,不過他不會說。

月兌去蝶羽所有的衣裳,就連肚兜也月兌下了,不過看著蝶羽那誘人的身子軒轅煌眼里卻沒有半點**,反而還有了怒意。沒辦法,誰讓蝶羽的身子此刻已經沒有完整的肌膚,整個身子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有的甚至磨破了皮。

不過這時的軒轅煌什麼都不會說,他不會浪費口舌,現在的蝶羽已經暈死過去什麼都听不到了。當下軒轅煌從袖口里拿出一個玉瓶子,用里面的藥膏為蝶羽輕輕擦拭那些傷口。之後軒轅煌便抱著蝶羽,便這樣睡著了。時間很快過了三日,可這整整的三日蝶羽都沒醒,軒轅煌不讓御醫看不讓人接近,可已經有人等不住。

「本太子告訴你,他是軒轅皇上又如何,難道人生病了就不準醫治!」門外響起了北冥焰的怒吼,話語顯然帶著怒氣。

「北冥太子,皇後娘娘不會有事,請您回去吧,奴婢只是下人不能對北冥太子做什麼,但您若是想進去就只能踩著奴婢的尸體進去!」思葉冷漠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這樣冷漠的人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宮女。

「哼,你一個小小奴婢就敢如此放肆,看來本太子要為皇後娘娘好好管教了!」思葉的阻止讓原本就一肚子火的北冥焰冷哼一聲,話語里盡是冰冷、高傲,伸手就要一掌揮向思葉。他斷定這人定不是蝶羽的親信,殺了正好能了事。

只是北冥焰的手剛舉起就讓人攔住了,只能听來人冷冷的聲音響起︰「北冥太子,這里是慕容皇宮,你若是不想再待下去便離開,這里不是你能撒野之地!」

阻止北冥焰的正是剛好趕來的慕容言,這慕容言身後還帶來很多御醫,看樣子也是為了蝶羽之事趕來。

「哼,你當本太子很想留下嗎,若不是你做出此等事,她會至今還昏迷。你沒有資格進去看她,她不會想看到你這種人!」看到慕容言,北冥焰冷哼一聲甩開了慕容言的手,話語里盡是諷刺之意,那話語想把刀狠狠扎進慕容言心口。

「不用你操心,若是你想惹事,朕只能命令御林軍把你遣送回朝!」慕容言的心很疼,但他強忍著痛苦冷冷的聲音響起。臉上有的只是讓人猜測不透的冰冷,沒有人知道他想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多想當日死的是他多好。

「你……」「吵什麼吵!」一道冰冷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北冥焰還想說的話,話語里盡是不可一世讓人不得不臣服。出來的正是寢宮里的軒轅煌,他本是不想出來,只是外面這兩人著實讓他不爽,他可沒心情听這兩人嗦。

「你總算出來了,為什麼不讓御醫給小,給她醫治!」見軒轅煌出來,北冥焰高傲的聲音響起,話語里不難听出焦急之色,差一點就叫小慕了。

「軒轅皇上,還是給蝶兒看看吧,蝶兒的傷不能再拖!」慕容言看著軒轅煌開口,視線卻越過軒轅煌想要看到寢宮里的人兒,只是他看不到。

「朕的皇後朕自己知曉,都回吧!」軒轅煌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說完話軒轅煌轉身便走,他的妻子不需要任何男人關心,他的妻子自己可以照顧。這麼多天他的羽兒不醒自然是得到他的允許,不然她能安睡!

「軒轅煌,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看著她永睡不醒!」北冥焰不悅了,聲音更響,甚至連名帶姓都出來了。

這話讓抬腳離去的軒轅煌站住了腳步,那背影讓人看不出有任何不對,沒人看見軒轅煌冰冷孤傲的眼里盡是殺意,軒轅煌把殺意掩飾的很好。這些人他都會除去,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了時候這些人就不得不除去、殺之。

軒轅煌沒有說話,北冥焰也忍了下來,一旁沒怎麼說話的慕容言緊緊盯著軒轅煌的背影,他看不透軒轅煌究竟想做什麼。以他的了解的軒轅煌定不會讓蝶羽有事,只是他看不明白為什麼軒轅煌不讓太醫醫治,這都已經三天了。

「慕容皇上登基之日納了陳丞相的千金為皇貴妃,這就是你的謀略,大皇子就是輸在這。北冥太子怕是也快要成為北冥皇上,差只差那麼一步,不如你學學慕容皇上,請教請教他是如何登上皇位的!」軒轅煌突然開口道卻不轉身。

軒轅煌突然的話讓慕容言跟北冥焰都是一愣,不明白軒轅煌為什麼說這些,不過他們都沒有說什麼,不管是默認也好否認也罷,這樣的話題都不宜繼續。軒轅煌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們目前斗不過他就只能忍氣吞聲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說出這話而他們沒有反駁時,軒轅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只是這一絲笑意沒有人看見。軒轅煌自然也不會讓這些人看見,他向來不做沒把握之事也不做無用之事,他說這些話自然是有用意、有目的的。

軒轅煌的話正好是一字不落的落進了悠悠醒來的蝶羽耳中,蝶羽知道自己睡了很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很吵又听到軒轅煌說的話便徹底清醒過來了。別人可以不明白軒轅煌這話有何意,但她卻知道軒轅煌要她醒了、要她听。

蝶羽緩緩動了動身子,雖然很是酸痛但她知道自己身子里有很多軒轅煌的內力在,不然她現在根本動不了、也不止這麼疼。這三日她一直昏睡著不想醒,軒轅煌默認讓她睡著,軒轅煌不是那麼好心而是讓她靜靜調節心中傷痛。

是啊,三日了,三日她是該把所有都放下了,現在的她沒有弱點了不是嗎,那些弱點都已經被他們消滅了。這樣正好,沒有弱點就沒有人可以拿來威脅她。慕容言是嗎,曾經的她們真的很親近呢,只是物是人非,都不一樣了。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休息!」蝶羽清冷傲慢的聲音突然響起,話語里盡是不悅也不難听出慵懶之色。蝶羽的聲音讓寢宮外的人都是一顫,唯獨軒轅煌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早就知道蝶羽醒了。慕容言跟北冥焰還有思葉倒是真的愣了,不都說蝶羽三天三夜都沒醒嗎,那現在是怎麼回事,這聲音定是蝶羽不錯,這會兒怎麼就醒了。

軒轅煌什麼都沒說就抬腳往寢宮里走去了,慕容言跟北冥焰也往寢宮里走去,這次思葉沒有攔著也跟著走了進去。幾人進去就看見蝶羽已經靠在了軒轅煌的懷里了,原本不能再看的臉色現在紅潤了些,看樣子是休息夠了。

「都來了,本宮的母後、皇兄、父皇什麼時候舉行葬禮,就明日吧,本宮跟皇上也該回去了!」蝶羽看了眼北冥焰跟慕容言,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沒有商量而是在吩咐,蝶羽的平靜讓慕容言跟北冥焰還有思葉都是一臉疑惑。

這幾人都是不解的看著自己,蝶羽嘴角揚起了邪魅的笑意,蝶羽抬頭看向了帶著溫柔之色看著自己的軒轅煌,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了。軒轅煌的用意她怎麼會不懂,她不想留在這了,這里的仇恨快要把她淹沒不能呼吸。

「好,都依你!」蝶羽沒有再用仇恨的眼神看他,他是不是該慶幸了,可是慕容言高興不起來,嘴角帶著寵溺的笑意道。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蝶羽讓他更陌生了,過去四年的生活里他們真的很親密很快樂,現在連陌生人都不是。

「煌,我累了,我想休息!」蝶羽沒有再看軒轅煌,閉上眼便一臉小綿羊般的窩在軒轅煌的懷里,臉上盡是享受之意。

「睡吧,我一直都在!」軒轅煌寵溺的聲音響起,在蝶羽腰間的手更用力了,那是無聲的宣誓他們之間的關系,無聲的讓所有人都明白,他們誰也分不開。

蝶羽的話不是下逐客令是什麼,若是軒轅煌這樣說慕容言跟北冥焰還不會走,但蝶羽這樣說他們卻不得不走了。兩人的心思是不同的,畢竟現在跟蝶羽有仇的是慕容言,北冥焰最多只是看不慣他愛上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懷里。

寢宮里,見無人在了,軒轅煌溫柔的聲音才響起︰「怎麼樣,休息夠了嗎?明白該做什麼了嗎?」

「有你在,你說我能不知道嗎,就算我不知道你也會想辦法讓我知道,還是自己聰明些好!」蝶羽沒有睜開眼,嘴角帶著笑意道。

「哈哈哈,我的羽兒就該如此,若是讓我提醒恐怕又要吃些苦頭了!」軒轅煌自然知道蝶羽的腦袋有多聰明,他就是想看看這聰明的腦袋瓜是想繼續裝傻還是開竅。他猜得不錯,他的羽兒不是傻瓜,就算再難過也不會讓人瞧見。

「煌,你說過,再聰明的人在你面前都是跳梁小丑,我不做小丑!」蝶羽睜開了眼,嘴角盡是邪魅的笑意,眼底帶著往日的神采奕奕。

「哈哈哈,好,記住這句話!」蝶羽的話讓軒轅煌大笑出聲,看著那雙清澈明媚的眼里沒有傷痛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狡猾的笑意,軒轅煌笑得更大聲了。他就是要磨練蝶羽,這樣日後她才不會因為心軟而被人利用,最後甚至是死了。

「煌,我是真的累了,我還想睡呢,明日要演戲還不知道該多累。不要跟我說話,我只想睡覺!」蝶羽委屈的聲音響起,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疲憊之色。之後不等軒轅煌開口就閉上了眼,伸手摟住軒轅煌的腰,滿足的沉沉睡去。

看著這樣的蝶羽,聞著這樣誘人的體香,軒轅煌冰冷孤傲的眼里染上幸福之色,伸手把蝶羽抱得更緊。之後便輕輕把蝶羽放到床上而他自己也跟著上床,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這三日他們都在寢宮里沒有出去,這樣也挺好的。

而在慕容皇城的一家客棧里,一個粗獷英俊的男子坐在二樓房間的窗戶口看著街道上。這男子不是耶律瑞澤還會是誰,他今日剛到慕容皇城,他的人打探到軒轅皇朝的皇後娘娘傷心欲絕整整昏迷了三日,現在還不知醒了沒。

耶律瑞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邊,只知道這邊或許有熱鬧看,看來今夜他該夜探皇宮了。軒轅煌就是吸引他的人,這個男人才有資格跟他打上一架,這輩子他只想打敗軒轅煌,不論是戰場上還是就這樣打上一架都行。

耶律瑞澤現在已經讓人打探好消息了,今夜不但去探探慕容皇宮還有就是去探探軒轅煌,能打上一架也可以讓他舒舒筋骨了。耶律瑞澤現在是迫不及待想要等到夜里,他很想知道軒轅煌的功夫有沒有長進,他可是很期待。

慕容皇宮御書房里,慕容言坐在龍椅上眼里卻看著窗外,腦後里卻想著他第一次見到蝶羽的樣子。那個時候的蝶羽才剛出生,他偷偷模模去看了慕容皇朝唯一的公主。剛出生不久卻不像那些孩子那麼丑,反而是漂亮的很。

而且那雙眼楮也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那雙眼不像是小孩子般,反而是能看得懂听得懂他說的話般。他很詫異,那時候他居然還說了那麼一句話‘這麼小的嬰兒就知道耍心眼,看來以後不得了了’,當時的自己不喜歡她的。

可是六年後的蝶羽卻讓他重新認識了他,讓他對這個這麼小就聰慧的女孩開始喜歡上了。短短的四年里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雖然那時的蝶羽還小,但是他明白自己的感情,就是像現在這般,他的心痛的讓他難以呼吸了。

夜晚來臨,一個人影慢慢朝蝶羽宮而去,里面的軒轅煌看了眼熟睡中的蝶羽起身離去。

軒轅煌離開了,他的離開只是為了讓該進來的人進來,他的離開只是為了實施下一步舉動。

只是軒轅煌猜不到的是蝶羽在他離開後便睜開了眼,她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耳里卻還是很行的,她這人向來淺眠,更何況她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那三天三夜里她可真的是放心睡的,有軒轅煌守著她又怕什麼,她不做傻子。

今夜呢,軒轅煌走了,看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做或者是有關她的。蝶羽現在是很想知道今夜是誰會來,是誰能讓軒轅煌重視,而她是不是又被利用了。或許等會兒就知道答案了,不會太慢,她再等等就能知道軒轅煌要做什麼。

果不其然,蝶羽才剛準備動一子就听見有一個人進來了,雖然那個人收斂了氣息,但蝶羽還是感覺到。當下蝶羽動也不動,她倒要看看是誰來了她倒要看看軒轅煌是不是又要把她賣了,看看值不值錢。

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就輕手輕腳的來到床榻前,見床榻上沒有軒轅煌的身影準備離去,可離去前卻看到了床榻上的人,當下就愣住了。

在月光下來人清清楚楚的看清蝶羽的容顏,只是這容顏讓他的腳步動不了,眼里盡是震驚。

來人不敢質疑緊緊的那張美得讓人窒息、驚艷的臉,不是因為蝶羽的容顏太美讓他忘卻了,而是這張容顏竟然是他想了許久的容顏。可這是怎麼回事?那是男子可這是女子,這女子的身份還不簡單,她可是軒轅皇朝的皇後。

男子沒有走這讓裝睡的蝶羽模不著頭腦了,特別是來人那炙熱的眼神,不是的眼神,而是連她也說不清的感覺。畢竟她現在閉著眼根本看不到來人,她只能感受到來人那炙熱的眼神,不過她還听到了骨頭咯咯響起之聲。

蝶羽不想再受這樣的眼神,故意輕輕哼了聲背過身去,只是背影之人卻沒有走,那眼神更炙熱了,蝶羽甚至能感受到空氣里彌漫著殺意。對,是殺意,該死的這是誰啊,不可能,她何時又結了仇家啊,這來人究竟是誰啊?

「起來!」正當蝶羽盤算著該如何時,床榻前的男子冰冷、粗獷的聲音響起了。

也就是這聲音讓蝶羽知道這人是誰了,這人不是狼族部落的狼王又會是誰,只是這人怎麼來慕容皇朝了。更重要的是耶律瑞澤對她起了殺意,想殺她。

「誰啊,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啊!」蝶羽知道不能再裝睡,那麼就裝被吵醒得了吧,心里也在暗自做打算。

蝶羽坐了起來,轉過身,當看到有一個黑衣人時突然就要驚叫出聲。只是還沒有叫出聲就被眼前的男子給捂住了嘴,隨後便听到男子憤怒、壓抑的殺意之聲響起了︰「你若是敢出聲我就殺了你,听話就點點頭,我不想動手殺你!」

蝶羽趕緊點了點頭,男子就放開了她,放開後兩人便面對面了,蝶羽故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蝶羽既然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耶律瑞澤,那麼就不能是一副強勢的樣子,她現在是慕容蝶羽不是慕羽,慕羽是個清冷傲慢之人她不是。

蝶羽看了眼面前的耶律瑞澤,現在的他只有一雙眼楮露在外面緊緊的盯著她看,那眼里盡是憤怒還有殺意。

晶瑩的眼眸如水一般,閃動著幾點如星一般的光輝,眼如秋水,媚眼如絲,宛轉秋波。蘭草幽甜的香氣。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精致絕美的容顏上不施粉黛,卻魅惑人心、傾國傾城。

就是這樣一張臉讓耶律瑞澤眼里的怒火、殺意更甚,像是下一刻就會撕裂了蝶羽。

蝶羽知道為什麼,那是因為耶律瑞澤看到了她的容顏跟慕羽的一模一樣,然後他就想到是她瞞了他,現在很生氣。

蝶羽真的很想問一句,他說只要不出聲就不殺,那這殺意是哪來的?真當她是白痴好欺負嗎?蝶羽真的很想翻個白眼或者好好教育一下這個該死的耶律瑞澤,就算她女扮男裝又如何?她騙過他什麼東西嗎?用得著想殺她嗎?

不過蝶羽這些話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而且她自然還是要把耶律瑞澤瞞過去。她現在是慕容蝶羽不是慕羽,這兩人絕不是一人,她現在就要給耶律瑞澤好好灌輸這個想法。日後他若是知道了她就逃得遠遠的,看他怎麼殺她。

「你,你是誰,為,為何要,要殺,殺本宮!」蝶羽顫抖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驚恐之色。蝶羽那絕美的容顏盡是驚恐害怕之色,這樣的蝶羽讓耶律瑞澤眉頭輕輕蹙起,這樣的神情根本跟他印象中的人兒不一樣,天壤之別。

「慕羽!」耶律瑞澤粗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強忍的殺意,自然一絲探究之意蝶羽還是感覺到。

「你認識,認識本,本宮的慕,慕羽哥哥,他,他在哪?」蝶羽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喜色卻難掩害怕之色,話語依舊帶著顫抖,更多的卻是喜悅。

「他是你哥哥,慕容皇朝有叫慕羽的皇子!」蝶羽的話耶律瑞澤自然是不會信,他怎麼可能會沒有事先了解這幾個皇朝。這慕容皇朝只有一個公主,這皇子里的名字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正因為如此蝶羽現在說的他很難去相信。

「他,他是本,本宮在宮外認,認識的,我們一見,一見如故便兄妹相稱!」蝶羽顫抖的聲音再次響起,說話斷斷續續,一副小女孩家家。

「不是親兄妹卻長得如此相似,你認為我會信!」耶律瑞澤冷冷、粗獷的聲音響起,不過他的話語卻緩和了些,眼里的殺意也少了些。

「這,這本宮也,也不知道!」蝶羽害怕的看著耶律瑞澤,隨後低著頭身子顫抖的厲害,懦弱的很。

蝶羽自然知道能當上一方霸主之人絕不會只是一個莽夫,耶律瑞澤不好騙而她也不會撞到槍口上。他不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慕羽嗎,那她就告訴他啊,她不是也可以是,不過蝶羽倒是很想知道這人有什麼本事讓她能開真口。

「正是因為像了所以我們,我們才更親近,慕羽哥哥對本,本宮很好,本宮想慕羽哥哥了,你帶本宮去見慕羽哥哥,好嗎?」蝶羽抬起了頭,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委屈之色,讓人我見猶憐想要呵護,那話語很輕很柔讓人不忍傷害。

「你不是他,他不會有這樣的神情,更不會這樣懦弱!」耶律瑞澤有些失落的聲音響起,卻也帶著慶幸,慶幸她不是慕羽沒有騙他,失落他依舊還找到他。

不過離開前,耶律瑞澤還是貪戀的轉頭看了眼蝶羽,那張絕美的容顏是那麼的相像,只是這性格卻天壤之別,看來這兩人不是同一人。

耶律瑞澤走了,蝶羽那懦弱的眼神跟顫抖的身子都消失了,那清澈明媚的眼里此刻有的只是狡猾之色。

那絕美的容顏上盡是風華絕代的笑意,她不得不佩服耶律瑞澤的頭腦真的太簡單了,就這樣就相信她了。

蝶羽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耶律瑞澤信了還是該失望,若是以軒轅煌的角度來想,相信慕羽跟蝶羽不是同一人自然是最好不過,就算對她自己也一樣。

不管軒轅煌讓耶律瑞澤看到自己是什麼目的,蝶羽都不想猜了,接下來沒自己的事,自己還是睡吧。

之後蝶羽便躺了下來,閉上眼,一滴淚水就這樣慢慢的滑落了,蝶羽沒有去擦拭,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受。是痛苦、悲傷嗎,不,她不知道也不清楚,她只知道現在的她感到好孤獨、好難過,她的親人再一次失去。

蝶羽真的覺得什麼都不想想了,再想只會更心寒,她的心已經完全被冰封了。若是之前還是熱的,那麼現在已經變得冰冷不願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慕容翔跟木青煙的死讓蝶羽選擇冰封了心,做一個沒有弱點的強者。

在御書房里站著兩個男子,在月光下可以看清兩個男子都是俊美異常如天神般,只是兩人都一臉冰冷。

「想要我做什麼便說!」其中一個男子冷冷的聲音響起,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慕容言,而他對面站著的自然是軒轅煌。

「記住那時的話便是!」軒轅煌不可一世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不是告知而是在命令。

「慕容翔死了,現在蝶兒也如此恨我,我憑什麼再听的你幫你的。我現在是慕容皇朝的皇上,我想要女人一招手就不知道多少,你太看得起她!」慕容言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難以捉模的冰冷,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是不是試試便知!」軒轅煌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慕容言,話語里盡是平靜卻讓人不敢忽視。

「軒轅煌,那是你的妻子,你若想試便試。朕可以殺了她皇兄跟母後便不會再顧及她,你可以走了!」慕容言用了‘朕’,話語盡是不屑,假裝鎮定卻忘了他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軒轅煌。

「好!」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轉身便走,也沒有要留下來再探討之意。

慕容言是真的不在乎蝶羽還是不想受他控制才這樣說,軒轅煌心里明白的很,而他自然知道該如何對付慕容言。一個男人愛上自己的妻子而沒被他殺了,那就說明留著這個男人當棋子。

那決絕的背景讓慕容言慌了,沒有人了解軒轅煌,慕容言也不了解他,慕容言不知道軒轅煌是真的對蝶羽不在乎還是嚇唬他。慕容言不想去理會的,可是他的心讓他害怕了不敢去試。就算他得不到蝶羽又如何,他不想她死。

只是軒轅煌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以正常的速度離去,這樣堅決的背影讓慕容言再也忍不住,冰冷的聲音夾帶著憤怒失去了以往的平靜怒喝道︰「軒轅煌,你真卑鄙,你不配得到她,你不會擁有蝶羽,你會後悔的,一定會的!」

「若是我今日踏出去,你才會後悔!」軒轅煌不可一世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是太自信還是看不起別人,他不給慕容言喘息的機會。他軒轅煌既然想要掌控慕容言就不能讓他有談條件的機會,沒有人可以跟他談條件,他亦不會給那些人機會。

「我答應你!」見軒轅煌沒有停下的意思,慕容言憤怒焦急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不甘還有殺意。他做不到不管蝶羽的死活,就算有一個可能軒轅煌不會殺害蝶羽,他也不願意去冒險,是他欠他的蝶兒,那麼就這樣來償還。

只是軒轅煌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依舊往外走去,慕容言急了又怒吼道︰「我說我答應了,你沒听見嗎!」

听到慕容言氣急敗壞的聲音,軒轅煌依舊往前走,嘴角卻揚起了不屑的笑意,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沒人可以跟他談條件。

見軒轅煌依舊往前走去,慕容言三步並兩步追上軒轅煌,擋在軒轅煌面前怒喝道︰「你究竟想干什麼,我都說答應你了,你沒听到!」

「我不是聾子!」軒轅煌冷冷道,平靜的聲音讓人覺得眼前都是幻覺。

這樣的軒轅煌讓慕容言更加惱怒了,剛要開口軒轅煌又道︰「沒下一次!」

軒轅煌的話讓慕容言一愣之後便是了然,還沒說什麼便听到一道夾帶著凌厲的聲音響起︰「軒轅煌,受死吧!」

聲音落下一道劍光就朝軒轅煌而去,軒轅煌卻一點慌張、一點要還擊或者是躲閃的意思都沒有。

一旁站著的慕容言沒有上前,他可是巴不得軒轅煌跟刺客拼個你死我活,若是軒轅煌只剩下一口氣他再補上一劍便是。但若是刺客敗了也跟他無關,這刺客可不是他派出去,他可沒摻合,軒轅煌不死就算不得他見死不救。

軒轅煌什麼都不防範讓來人一愣,不過劍還是朝軒轅煌刺去,那力道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強烈了。

就在劍要刺向軒轅煌時,軒轅煌如鬼魅般身子一動便來到了刺客的身後隨即一掌便朝刺客拍去,那掌力還有速度讓人震驚。

刺客一驚,心知躲不過便往旁邊一躲,左肩被軒轅煌的掌風傷到卻避開了要害。刺客不敢逗留,怕再逗留只能被軒轅煌擒住。心里想著如何逃離時,暗嘆軒轅煌的功力怎麼漸長了這麼多,自己根本避不開軒轅煌的掌力,也傷不到他。

一旁看著的慕容言也在驚嘆軒轅煌的武功竟然如此好,這樣的神速怕是無人能敵吧。這世上之人怕是都料不到軒轅煌的功力有多雄厚,看來不跟他明著作對是對的。軒轅煌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日後做事怕是要更小心了。

刺客轉身就走,軒轅煌沒有追就這樣看著刺客離去,沒有人知道軒轅煌為什麼會放了刺客,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人現在還傷不得。而且好戲還在後頭,那個人還沒出現呢,他的羽兒不會讓他失望,那個人現在定在暗處看著。

耳邊風聲一動,軒轅煌嘴角一絲笑意一閃而過,誰都沒有看到。

而慕容言也發現暗中之人,看來今晚還真熱鬧啊,先不說剛走的刺客是誰,就說現在在暗處的人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軒轅煌還真是樹大招風,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不等誰開口,一個黑衣人就出現在軒轅煌跟慕容言面前,那黑衣人諷刺的聲音卻不難听出佩服之意︰「軒轅煌,你的功力又漸長了,看來想要打敗你真是越來越難了。可是我卻不得不殺了你,不管打不打得過,你我都是世敵!」

「耶律瑞澤,你不覺得說這些都是廢話!」軒轅煌直接點名道姓,這樣的男子不是耶律瑞澤又是誰。

「你怎知是我?」黑衣人也就是耶律瑞澤,眉頭輕蹙道,話語里又恢復成冰冷、粗獷的聲音,隨手扯開黑布條以真面目示人,毫不畏懼。

「這世上只有狼王想與朕一較高下!」軒轅煌冰冷不可一世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自信讓人不敢忽視,平靜讓人難以揣測。

「哈哈哈,那就來吧,本王可是等了好久!」耶律瑞澤也不做什麼矜持,這矜持是娘們才有的,他是大老爺們就該速戰速決。他現在手癢得很,特別是看到那個黑衣人竟然連一招也擋不住軒轅煌,這軒轅煌厲害的讓他心癢難耐。

「狼王此次離開狼族部落就是為了跟朕打上一架,這未免太不值得了。不知狼王是否知曉調虎離山計,是否知道啟親王會有何異動!」看著俊朗粗獷的耶律瑞澤,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听不出真假,卻讓人相信這是真的。

「軒轅皇上,本王自然會先防範,今日便放手一搏,如何?」耶律瑞澤雖然是個粗人,但是跟軒轅煌好好比試是他一直的念想,反正若是狼族部落真的有事發生他也來不及趕回去。既然這樣還不如跟軒轅煌好好比試,輸贏都好。

「朕不想做的事誰也無法!」軒轅煌可沒心思動手,不等耶律瑞澤的聲音響起,軒轅煌便轉向慕容言道︰「你的御林軍也該出現了!」

「呵,行!」戲也看夠了,慕容言也不想再看下去,他怎麼可能猜不到軒轅煌根本不想動手。

「軒轅煌,你……」听到軒轅煌這麼說就是根本無意跟他打上一架,這讓耶律瑞澤憤怒的就要沖上前去。

「狼王遠道而來朕自該好好招待,狼王是要在皇宮住下還是回到你的客棧?」慕容言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听不出喜怒,卻讓耶律瑞澤停下了動作。

「軒轅煌,你記著,這一架是少不了的!」耶律瑞澤知道軒轅煌今日是不會跟他打上一架,當下扔下話飛身便離去了。耶律瑞澤來的目的很簡單,只不過是來皇宮轉轉,若是能跟軒轅煌打上一架更好,打不了直接走人就是了。

耶律瑞澤走了,軒轅煌抬腳也離開,一句話也沒說、也沒看慕容言一眼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慕容言看不懂軒轅煌這是什麼意思了,為什麼不讓人拿下耶律瑞澤,若是拿下他的邊疆就不會比侵略,少一個敵人不是更好對他有利。

慕容言搖了搖頭,他真的看不明白軒轅煌,就如看不懂蝶羽一般,現在的蝶羽跟他就如陌生人還不是。

明日便是慕容言跟木青煙還有慕容傲風的葬禮,慕容言不知道跟蝶羽這一別還能不能再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放手。

慕容越跟慕容健都被他的人軟禁起來,還是不見的好,不想見也少些話,免得弄得大家都手足無措。一個想法在慕容言的腦海里成形,那個想法讓他下定決心讓他有了希望,他必須得這樣做才留得住她。另一邊的一個寢宮里,一個黑衣人恭敬的聲音響起︰「太子,屬下有負您所托,屬下甘願一死!」

黑衣人說著就要舉劍自刎,叫做太子的男人冷冷道︰「行了,軒轅煌是什麼樣的人本太子清楚,你能活著回來看來他並不想殺人!」

「太子,是不是屬下被發現了!」黑衣人不放心道,就怕自己連累了主子。

「無妨,就算沒有你,軒轅煌依舊會對本太子動手。下去吧,本太子自有打算,好好下去養傷!」被稱為太子的男子冷冷、高傲的聲音響起,之後便沒了聲音。

黑衣人道了聲謝便退下了,這太子不是別人正是北冥焰,他就是想試試軒轅煌的功力如何,跟之前與他相比如何。呵呵,軒轅煌倒是沒讓他失望,就連他最得力的屬下連一招都躲不過,看來上次軒轅煌還是保留了真正實力。

蝶羽宮里,軒轅煌收斂了氣息走回到了床榻前,輕輕上了床伸手摟住了蝶羽。只是那身子竟然就冰冷的,軒轅煌轉過蝶羽的身子便看見那絕美的容顏上有了淚痕。那淚痕像是一根刺一般狠狠刺進了他的心口,她醒了、知道了。

軒轅煌沒有說什麼,只是俯身吻去了蝶羽臉上的淚痕,那動作很輕很柔,像是怕驚擾了蝶羽怕蝶羽睡的不舒服般。軒轅煌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的摟著蝶羽像是要把蝶羽揉進他的身子般,想要讓蝶羽跟他合二為一不再分離。

今夜就這樣過去了,第二日是慕容皇朝的先皇跟先皇後、大皇子的葬禮,文武百官以及皇朝中的百姓都來為先皇、先皇後跟大皇子送行。所有人都披麻戴孝,蝶羽等人也不例外,只是就算披麻戴孝的服飾也掩不了絕色之姿。

整個皇宮,整個街道上都掛著白綾,街上沒有攤販,有的只是沉重。不管先皇得不得百姓的愛戴,死了,那麼便得舉國吊哀。

雖然以至深秋,只是今日的太陽特別大,不說烈日炎炎,但也讓在場的文武百官額頭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不說是熱了才有了汗,或者說那高位上的幾人讓他們虛汗直流,小心翼翼,怕做錯了什麼而滅門。今日的蝶羽臉上什麼神情都沒有,有的只是清冷之色,清澈明媚的眼里同樣有的只是清冷。或許這樣的蝶羽讓人看不出有任何變化,但軒轅煌卻清楚的知道蝶羽的心不再熱而是變冷了,他的羽兒選擇了冰封了心,這很好。

軒轅煌沒有說話就這樣站在蝶羽的身邊,北冥焰、慕容言、思葉也都在不遠處。看著這樣的蝶,羽他們不會忘三日前蝶羽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只是她居然沒有責怪任何人,就連慕容言這個殺人凶手蝶羽都未說什麼,也未做什麼。

蝶羽走在最前面,其余的人跟在身後,這最前面原本是該慕容言這個新皇站的,只是現在卻讓給了慕容皇朝的公主現今的軒轅皇朝皇後娘娘。這點就算有些文武百官不滿也不能說什麼,誰敢跟軒轅皇朝作對,軒轅皇上在呢。

一路上都有百姓跪地目送送葬的隊伍,從皇宮到皇陵一共走了一個時辰,一路上蝶羽都沒有讓人攙扶。蝶羽的身子原本單薄,被寬大的白袍襯著更加的瘦弱了,就像是隨時都會被風吹倒般。只是蝶羽卻至始至終都沒讓人攙扶過,沒有人想象三日前一副快要死去模樣的人兒今日竟然能走這麼多路,這樣的人兒讓人心疼難耐。

到了皇陵,只有蝶羽、軒轅煌、慕容言、北冥焰還有抬棺材的人進去之外其余的人都留在身後。蝶羽一個人上前來到慕容翔跟木青煙的棺材旁,棺材已經讓人蓋上了她什麼都沒看到,她只知道那里面躺著是她這輩子的親人。

身前風光又如何,死去這麼多人送葬,陪葬品這麼多又如何,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蝶羽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吶就不能做好人,好人會有好報嗎?不,沒有,老天爺只會看你們的笑話笑你們無知,老天爺要是就是自相殘殺。

呵,哈哈哈,不,她不會如了那些人的意,她為何要去自相殘殺,為何要賠上自己的命。不,不了,能活著就好,活著就是希望,她會活給所有人看。她不再有心,她的心都不再變得火熱,以免讓有心之人利用傷害她。

蝶羽很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看著那棺材,蝶羽在心里默默道︰「母後、翔哥哥,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們要原諒我,轉世投個好人家,不要再投在亂世,不要記得我這個不孝女、不孝妹!」

蝶羽閉上了眼,一滴淚水劃過,沒有人看見這滴淚水,蝶羽抬手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再次睜開眼,清澈明媚的眼里沒有了憂傷只是清冷,轉身看向身後之人,最後把視線定格在軒轅煌的身上,嘴角帶著笑意道︰「等會便回吧!」

「都依你!」軒轅煌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道,話語盡是寵溺。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蝶羽點了點頭,嘴角帶著笑意道。

沒有人說話,軒轅煌等人都退出去了,沒有人看到慕容言離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蝶羽,那眼里盡是堅決、魚死網破之意。

所有人都出去了,蝶羽一個人留在皇陵里面,看著四面都是牆壁嘴角染上了笑意。死了以後就要這樣被葬著多不好啊,蝶羽開始有些想念火葬了,那樣尸體就不會被那些尸蟲吃了,以後她就要火葬,這樣就不用被尸蟲咬了。

想著想著蝶羽便笑了,只是她突然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什麼,是什麼呢?呵呵,她可是用毒高手,若是這些迷煙都察覺不到,她也不用跟別人說自己是學醫的。不過蝶羽卻閉上了眼,嘴角染上了邪魅的笑意,身子緩緩倒下了。

在蝶羽倒下的那一刻,一個人影出現,走到蝶羽身邊輕輕打橫抱起蝶羽便離開了,那速度快的讓人詫異。

等軒轅煌等人進來時便看不到蝶羽,當下讓所有人都去找蝶羽,就說軒轅皇朝的皇後被人擄走。所有人都看到軒轅皇上出來時臉色要有多差就有多差,像是恨不得殺光所有人一般。軒轅煌的臉色冷的快要把人凍結,就連慕容言跟北冥焰的臉色也不好看,在場的文武百官還有侍衛、御林軍都不敢多說什麼,都找人去了。

軒轅煌看了眼慕容言跟北冥焰,冷冷的聲音響起︰「不想她死,一天之內把人找到!」

扔下這句話軒轅煌便離開了,他進到皇陵後便知道里面灑了迷藥,只是他更清楚蝶羽是心甘情願走的,不然以蝶羽的醫術不可能中這些迷煙。

軒轅煌沒有著急,他只是想知道蝶羽究竟想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再試一次情纏的噬心痛。能進皇陵卻不被人發現,這個人還真有本事,不過說有本事還不如說是內應。軒轅煌已經知道是誰做的手腳,只是他沒有任何的行動。

軒轅煌了解蝶羽,蝶羽既然讓那人帶走就有她自己的想法,軒轅煌看得出蝶羽跟以往不一樣了。她的心冰封了就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那麼這次便讓她試試。正是因此軒轅煌才會沒有讓自己的人把她帶回來,而是放任。

北冥焰眉頭輕輕蹙起,看向慕容言眼里盡是冷意,隨後北冥焰就離開了。他一定會找到他的小慕,軒轅煌不可能不知道小慕在哪,小慕不會有事,他不會讓小慕有事。軒轅煌的人找不到就讓他的人去找,小慕肯定在這附近。

而慕容言嘴角揚起了苦澀的笑意,軒轅煌的話他自然听見了,一日之內要找到他的蝶兒,為什麼找到要送還給他。軒轅煌不配得到蝶兒不是嗎,這樣的男人太過自私狠毒,蝶兒跟他在一起不會幸福,那麼就讓他照顧她吧。

再說帶走蝶羽的那人,把蝶羽放在馬車後離去了一段時間,再次回來就駕著馬車離開了。

一炷香後蝶羽被一個人抱進了一座府邸,之後蝶羽便被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那人還給蝶羽蓋上被子,隨後這人離開了換了另一人進來。

進來的人沒做什麼,只是在燻香里放了安神的藥,之後又喂了她藥水,這才放心離去。

只是這人離去後,原本閉著眼的蝶羽便睜開了眼,她怎麼可能會不事先給自己吃一些預防的藥。她也很想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要做什麼?

一天的時間,一天里她能做什麼那個人又能做什麼,她跟軒轅煌身上的情纏蠱只有一天的時間。看了眼四周,不是特別豪華的裝飾,不過卻簡單的讓人看得很舒服。

牆的東北角擺放著一醬紫色的書櫃,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弦,像吻著情人的唇,香爐離升起陣陣裊裊的香煙,卷裹著紗簾,彌漫著整間香閨,一看便知是女子的閨房。

蝶羽想知道是誰擄了她,要做什麼,是耶律瑞澤嗎?不,耶律瑞澤是個粗獷卻豪放之人,斷不會做這樣的小人。那會是誰,是慕容言還是北冥焰還是其他的人?

蝶羽不想想太多,反正過不久那個人就會來的,那麼她現在就好好睡一覺吧,她很想知道那個人會是誰,她的好奇心可是很重的。當下蝶羽閉上眼準備好好的睡一覺,明日便回去,她可不想再嘗試噬心之痛了,命是很重要。

木青皇朝那一邊,木青傾的眼線把消息傳遞回來,說是軒轅皇朝的皇後娘娘在皇陵被人擄走了,現在三國的侍衛都在找軒轅皇後。這個消息讓木青傾嘴角揚起了玩味的笑意,眼里有了興致,只是也可惜自己現在不能出去。

木青傾在想象軒轅煌那樣的人會讓別人從他眼皮底下把人擄走,不,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得到了軒轅煌的默許。這就是木青傾不解的地方,是什麼讓軒轅煌竟然能默許,而那狡猾的女人是被誰擄走的,看來她挺吃香的。

不過之後木青傾就想起了他擄走蝶羽後,蝶羽跟他說的話,一天之後又發生了那樣的事,那像是中毒之類的。雖然他對毒有一點點研究,但他根本看不出蝶羽是中了什麼毒,或許讓他的師父看看便知曉了,是什麼他該弄清楚。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男子便走了進來,這中男子一聲身青色的大袍,雖然老了些,不過不難看出年輕時也是個英俊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卻看著讓人感覺有些不友善,像是會一口吞下對他不利之人,這樣的男子看著讓人很不舒服。

「王爺找老夫何事?」中年男子走到木青傾面前恭敬道。

「師父,本王想請教一個問題,當今世上師父的毒術數一數二,江湖中人皆知有魔教鬼醫亦知有毒醫坤侖子!」木青傾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坤侖子,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

「能得到王爺的賞識是老夫的福分,王爺只管說,老夫看看是何毒物!」坤侖子嘴角帶著慈祥的笑意,只是這笑意卻讓人感覺不到慈祥反而是讓人不敢靠近。世人皆知世上有兩個毒物,一個是魔教右護法鬼醫,一個是毒醫坤侖子。

「本王見那人像是定時毒發,她自己很清楚,看那樣像是噬心般的痛!」木青傾溫文爾雅的聲音再次響起。

「有什麼癥狀,身上可有什麼印記?」坤侖子想了一下又道,就這樣敘述,說真的,听不出究竟。

「師父,這,這本王就沒看到了,本王只知道一個時辰後會歇一陣之後再次毒發,不過看樣子貌似疼得更厲害!」木青傾確實沒看到什麼,那個時候他怎麼會輕薄她。

「若是這樣只能說明是中毒或者中蠱,這還需要待老夫親眼去瞧瞧才能下定論。不過依王爺所說那人定是中毒或中蠱了,看樣子還很嚴重,有生命危險!」坤侖子細想了下才道,話語里盡是肯定之意,同時他也在想那人是何人。

「師父,那人是本王的朋友,若是那人來求本王,本王還要請師父幫忙呢!」听到坤侖子如此說,木青傾眼里一絲不明情緒一閃而過,隨後溫文爾雅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想到了日後,想到讓蝶羽來求他會是什麼樣的神情,他期待。

「這好說,只要是王爺的事情就是老夫的事情,王爺需要老夫做什麼只管說一聲。王爺救了老夫一命,老夫答應保王爺一世,老夫說的話絕不食言!」坤侖子嘴角帶著笑意道,話語里卻盡是堅定,看得出這也是條真真漢子啊。

「師父,你我相遇便是緣,你永遠都是本王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本王會善待師父!」木青傾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看著坤侖子嘴角盡是笑意。當日救得他一命造福了自己,不得不說這樁買賣很劃算,怎樣都不會虧、會輸。

「王爺是個好客之人,怕是這中毒中蠱之人是個姑娘吧,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入得了王爺的眼!」想到了什麼,坤侖子嘴角染上了笑意道,那眼里盡是興味探究。他跟著木青傾三年了,這三年里他似乎一點都不了解眼前的少年。

「呵呵,師父說對了,她確實是個女子,還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至于是誰師父到時便知了,本王還要請師父為她解毒呢!」木青傾輕笑出聲,話語有著難掩的笑意,隨後又道︰「听說師父有不可多得的寶貝,本王可否瞧瞧?」

說是在商量,就算語氣依舊溫文爾雅,卻不難听出話語里的強硬。不,不是強硬,而是讓別人明白,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哈哈哈,王爺想看看便抽個時間去看,老夫的這個寶貝世上怕是再也找不著了,它既是世上最毒的毒物也是世上最好的解藥!」一說到自己的寶貝坤,侖子就激動的不得了,那得意的模樣讓他有些皺紋的臉笑得找不到眼楮。

「好,本王定會找時間去看看師父說的這個寶貝,看看是不是真如師父說的這般!」木青傾嘴角盡是笑意,隨後又道︰「師父,本王也乏了,師父想做什麼便去吧!」

「王爺好生休息,那老夫就告退了!」坤侖子點頭帶笑道便離開。

坤侖子走了,木青傾便真的躺下休息了,這一天一天都躺在床上也習慣了,他可是在想被擄走的蝶羽。

這半日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晚上一個人影避過所有人朝一座府邸而去,這人沒有走正門而是翻牆而過。門口的家丁看到來人就讓這男子進去了,男子進去後徑直走到床榻前,看著熟睡中的人兒,那張絕美的容顏此刻很安定。

男子並沒有做什麼卻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裝睡的蝶羽感覺這個氣息很陌生,是誰,究竟是誰?

這些蝶羽都可以不去擔心,她永遠想不到接下來竟然會發生那樣的事。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溺寵絕世小狂後最新章節 | 溺寵絕世小狂後全文閱讀 | 溺寵絕世小狂後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