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絕世小狂後 091、皇上、皇後大鬧不和

作者 ︰ 霏嫣

「很好!」軒轅煌冰冷孤傲的眼底有了笑意,頭卻未抬起,依舊看著自己手中的奏折。沒人可以看透他心中所想,亦是沒人知曉他這個冷血無情是不是真的有愛,只是明白他的人都知道,若是對那人沒感覺,他是不會浪費時間去演戲的。

籬曦明白自己主子是真的愛少尊,只是少尊跟尊主之間就是有一道過不去的坎,這坎他們這些外人是介入不了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少尊跟尊主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微乎奇妙了,他沒有保住慕容翔,他對少尊有了愧疚。

「皇上,烈王爺那邊微臣已經防著,不過烈王爺一黨已經開始活躍,若是不控制好,日後朝堂定會有所動亂,微臣該采取少許行動嗎?」籬曦模不透自己主子的意思,特別是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問清楚免得壞了自己主子的計劃。

軒轅煌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頭看向一旁的藍色妖姬,想起讓籬曦去做的事,想起蝶羽也快要回來了。隨後軒轅煌便把視線投向籬曦,這才冷冷道︰「不必,想要捕到肥壯的魚,那便要先喂飽了,屆時一網打盡便可!」

「是,皇上,微臣這就去辦!」籬曦恭敬的看著軒轅煌道,隨後便退下了。自己主子的心思他只能猜透三四分,主子這樣說必定是有了萬全之策,既然如此他安心放手去做便是,尊主跟少尊之間的事不是他一個做屬下能管的。

御書房里,軒轅煌看著籬曦離去,算著時間,他的羽兒也該回來了。那盆在戀羽閣里的藍色妖姬開的很好,這盆也好,就像他們之間的感情。

半個時辰後,蝶羽回到皇宮,只不過走到半路就看到林公公,林公公一看到蝶羽便是一臉的喜色,趕緊上前恭敬道︰「皇後娘娘,老奴可算找著您了,這烈王妃跟烈王爺此刻都在乾清宮等著您呢,皇上派老奴過來跟您說一聲!」

「還要勞煩林公公了,本宮這便過去看看,你還是回皇上身邊照顧吧!」蝶羽嘴角帶著笑意,只是看了眼林公公便帶著思葉跟水兒離去。

林公公沒有說什麼,看著皇後娘娘離去便快步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他該回稟皇上去了。

一炷香後,蝶羽帶著思葉跟水兒踏進乾清宮便看見軒轅烈跟木青絲已經坐在院子中等著自己回來了。

「姐姐,您總算回來了!」看到蝶羽,木青絲起身就往蝶羽的方向小跑過去,伸手就拉起了蝶羽的手,左看看又看看,嘴角盡是笑意道︰「姐姐,您越來越美了,看的絲絲都快回不過神了,這麼美的容顏也只有姐姐才能擁有呢!」

「你啊,就你這小嘴甜,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看著眼前依舊單純的木青絲,蝶羽嘴角染上了笑意,伸手輕揉著木青絲的發絲。

這舉動說明蝶羽是真心喜歡木青絲,真的拿木青絲當成了她的妹妹,這一點軒轅烈也都看在了眼里。

「皇後對本王的王妃如親妹,這一點本王很欣慰,本王也沾了王妃的光啊!」軒轅烈起身走到了蝶羽面前,嘴角染上了一如既往玩味的笑意,眼底的陰霾怎麼也掩飾不了。

隨後軒轅烈伸手搭上了木青絲的肩,木青絲則是羞紅了臉不敢抬頭了,這模樣可真謂恩愛啊。不過軒轅烈這是對木青絲說的,眼楮卻看著蝶羽,那眼里挑釁的眼光蝶羽就是像當沒看見都不行。

蝶羽在心里不禁冷笑,這樣的公子該是好久沒做那事了吧,自己要不要火上澆油呢,讓他收斂收斂,別老是找別人麻煩。

「烈王爺,你這麼年輕,可莫要讓本宮的妹妹受了委屈,這一兒半女也該有苗頭了!」蝶羽嘴角帶著笑意,見軒轅烈要開口時,蝶羽又道︰「烈王爺可莫要說本宮,皇上今日忙,剛登基很多事都要一一接手,這不都沒什麼時間了!」

蝶羽這話讓軒轅烈本來想將蝶羽一軍,可蝶羽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沒辦法再開口。若說蝶羽肚子也該有反應,那不就是說軒轅煌不顧政務,若是不說,那這苦就只能他自己一口吞下,照現在這樣的情況,這苦他只能自己吞下。

看著軒轅烈憋屈的樣子,還有木青絲臉上的紅暈更甚,眼里有了一絲憂愁,這些蝶羽都看在眼里。蝶羽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軒轅烈還沒有踫過木青絲。這樣就好,日後若是他死了,她會給木青絲改名換姓找個疼她的夫君。

蝶羽心里打著小算盤,看著吃癟的軒轅烈還要硬撐著,眼底笑意更甚︰「烈王爺,你可要好好對本宮的妹妹,若是本宮的妹妹受了一丁點委屈,絲絲依你本宮可不依你。這人吶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可這親人若是沒了,心會痛的!」

「是啊,皇後說的是,王妃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自然會好好對自己的妻子,就像皇上對皇後一般。皇上對皇後如此寵愛,皇後可要好好看住皇上了,莫要讓那些女子迷惑了皇上!」軒轅烈知道蝶羽說的意思,當下毫不客氣反駁。

「迷惑,那些都是貌美女子,若是皇上喜歡收了便是,本宮可不是妒婦!」蝶羽輕笑一聲,掩著嘴帶笑道。

軒轅烈的話可謂說的那叫一個好,若是蝶羽真听了他的話防著那些女人,不讓那些女人爬上軒轅煌的龍床,那麼軒轅煌便不能拉攏那些權貴站在他身邊。若是不阻止的話,以蝶羽的性格定是不會善罷該休才是,定會大鬧的。

這一點軒轅烈明白蝶羽更明白,所以才說自己不是妒婦,不過這妒婦可不是四人眼中理解的意思。她說的是不跟別的女人共事一夫,不過可以讓自己的相公娶別的女人,但後果是她會自動離開,把這個位置讓給那些女人。

「呵呵,誰敢說皇後是妒婦啊,不過皇後當日跟皇上大婚時說的話還做不做數!」听到蝶羽如此說,軒轅烈眼底一絲不悅一閃而過,隨即又帶著陰霾的笑意看著蝶羽道。軒轅烈對蝶羽是越來越感興趣了,跟這樣的人打交道費腦。

蝶羽自然知道軒轅烈此刻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這做不做數可不好回答,別人定是被這話問的難住了,可她是慕容蝶羽呢。既然當日敢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那麼今日又有何不敢,不過這口卻不是現在開,現在還為之過早。

蝶羽沒有開口,軒轅烈就這樣看著她,就要逼著蝶羽開口。

低著頭的木青絲卻突然抬頭看著蝶羽,眼角余光看了軒轅烈一眼,這才看向蝶羽開口道︰「姐姐,您餓了嗎,您不餓絲絲都餓了,您就帶絲絲去吃點東西吧,都餓了!」

「好,這就帶你去!」蝶羽拉起木青絲的手就從軒轅烈身旁走過,一道只有兩人能听得見的聲音響起了︰「做不做數怕是由不得你,他可不會讓你離開,而那些女人對他來說都有用,你對自己就這麼有自信嗎,不怕被世人稱妒婦」

蝶羽停下了步子,看著身後的思葉跟水兒,這兩人一直都安靜的站著並未說話,不過都一臉防備的看著軒轅烈,這般的戶主心切讓她感動。還有木青絲,一邊是相公一邊是親人,但她還是選擇開口幫她,這個妹妹沒白疼。

不過蝶羽明白,若是今日不讓軒轅烈把話說了,他一定會心里不痛快,到時把氣撒在木青絲身上就不好了。

當下蝶羽拍了拍木青絲的手,看著思葉跟水兒道︰「你們帶烈王妃去吃些糕點,本宮跟烈王爺說幾句話,你們都去吧!」

「姐姐!」木青絲有些擔憂的看著蝶羽又看了眼軒轅烈,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思葉跟水兒亦是不敢違抗皇後的命令,帶著木青絲便離開了。三人懷著各種不同的心思離開,離開前都時不時的看著院落中站著的兩人。

看著那三人擔憂的離開,蝶羽不由一怔好笑,隨後看向軒轅烈帶著嬌媚的笑意道︰「烈王爺可是想本宮了?」

蝶羽的一句話讓原本一臉玩味的軒轅烈,臉上有了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皇後傾國傾城,這些日子又越發的美麗,你說能不讓人心動嗎。這美人誰都愛,若是皇後沒有這容顏,恐怕皇上也不會為了皇後這一朵艷麗的鮮花而放棄了整片的花海!」軒轅烈看著蝶羽一字一句道,話語里盡是挑釁之意。

听著這話,蝶羽明白軒轅烈這是想挑撥自己跟軒轅煌的關系。若是自己跟軒轅煌鬧翻,那麼漁翁得利的自然是軒轅烈,這樣的蠢事她可不會做,當下嘴角帶著笑意道︰「烈王爺說笑了,烈王爺的後院比皇上的後宮還要壯觀呢!」

蝶羽這話讓軒轅烈一震,畢竟蝶羽說的話可大可小,若是讓那些有心人知曉,說不定還給他按上個貪污受賄的罪名。這蝶羽話里字字珠璣,跟她說話若是不小心就會被抓到病處,當下看著蝶羽的眼神多了份提防,還有炙熱。

看著蝶羽那嘴角的笑意,軒轅烈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讓人越來越看不懂了,身上散發的光芒也越來越甚了,眼底的陰霾更甚︰「皇後說笑了,這皇上只愛皇後一人,那些美艷、庸俗的女子可入不了皇上的眼!」

軒轅烈的話把蝶羽之前給他扣在頭上的高帽輕而易舉就給摘了,這話說皇上重情重義,皇後能得到皇上的愛可謂是只羨鴛鴦不羨仙。若是蝶羽還想拿此做文章,那只能說她根本不屑皇上的愛,這給蝶羽按上藐視皇上的高帽。

這個高帽蝶羽不是不敢帶,而是不想讓這些人漁翁得利,她不做棋子︰「烈王爺說的是,皇上對本宮的好,本宮自然知曉,本宮對皇上的愛也是一樣的。不過烈王爺呢,對絲絲如何,絲絲可是受不得半點委屈!」

「自然,王妃是皇後的妹妹,就是看在皇後的面子上本王也要好好對王妃啊。本王如此待王妃,不知皇後可對本王有何獎勵。這做得不好該罰,若是做得好不是該獎嗎!」軒轅烈看著蝶羽一字一句道,一聲潮紅官服讓他更妖孽。

軒轅烈這樣的邀功讓蝶羽心底不禁發出冷笑,臉上卻帶著惑人的笑意道︰「當然,有獎有罰才有動力,不過這嘴上說說可是無用,烈王爺不如還是拿出點實際行動。比如說讓絲絲懷上,只要懷上順利生下,烈王爺要什麼都成!」

蝶羽的話讓軒轅烈的臉色瞬間變黑,這話讓他想到了慕羽,那個讓他不能人道卻消失無影無蹤的家伙。看著軒轅烈的臉瞬間變黑,那眸子里盡是駭人的寒意,蝶羽嘴角的笑意就更甚了,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狡猾之色。

蝶羽自然知道軒轅烈此刻的心情,這數月來讓公子的烈王爺不能人道是多麼的殘忍,這樣的懲罰太妙了。

蝶羽很明白沒有自己的解藥軒轅烈是不可能再踫任何人,這才夸下海口,只要讓木青絲生下一兒半女就如了他的願。只是這些平常人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軒轅烈卻無法做到,這樣的承諾就跟當放屁一樣,放了就無影無蹤。

蝶羽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軒轅烈雖然惱火但還不至于告訴蝶羽自己不能人道,自己不好過他也不會讓旁人好過,當下臉上不悅的神情全換回玩味之色︰「不知皇後知不知曉蝶主一事,蝶主可是位高權重男子都想娶的女子!」

听到軒轅烈談起蝶主,蝶羽眼里一絲狐疑一閃而過,快的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

但軒轅烈還是看見了,他就知道這句話一定會讓蝶羽有所反應,他倒是想看看蝶羽會如何做,他倒是想看看軒轅煌會不會只要蝶羽不要蝶主。

軒轅烈心里打著小算盤,可是他無論如何也算不到站在他眼前的就是蝶主,不是他的人欺騙他,而是這世上知道蝶羽就是蝶主之人少之又少。更何況他的人確實沒看到蝶羽右肩上有任何胎記,軒轅烈這才把蝶羽排除在外。

蝶羽呢,她不是擔憂軒轅煌會不會娶蝶主,他早就娶到了不是嗎。蝶羽現在只想知道更多關于蝶主的事情,師父不讓人告訴她,軒轅煌亦是沒有全部告訴她。為今之計只能從軒轅烈嘴里套出什麼來,反正就讓他誤會也好。

「蝶主,又是蝶主,這蝶主究竟是何人,為何人人都說這蝶主,難不成比世上所有人都美,能迷惑世間男子!」蝶羽眉頭緊蹙,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哀怨之色,話語里也盡是酸溜溜的語氣,話里的不屑、憤怒更是沒有絲毫掩飾。

「皇後有所不知,這蝶主不管美與不美,只要她是蝶主,那麼位高權重之人都想娶了她,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地位,這蝶主可是……」後面的話軒轅烈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著蝶羽那張越來越憤怒的連,嘴角的笑意在上揚。

「蝶主,哼,這人現在在哪,本宮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聖!」蝶羽有些氣惱的開口道,話語里盡是不善。看著蝶羽這副模樣,軒轅烈心中不禁暗自高興,只要讓蝶羽跟軒轅煌之間鬧得不愉快,那漁翁得利的就是他了,況且蝶主不得不找,只要得到蝶主,日後想要什麼還會沒有。想到這些,軒轅烈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卻沒接話。

「烈王爺,蝶主是什麼人,請你明說,本宮雖不是妒婦,不過這蝶主之事本宮想要知道不為過吧!」軒轅烈一臉的平常色,不過蝶羽知道他定是在心里笑開了,當下板著一張臉道,話語里盡是不悅,像是要找到蝶主就一口吞下。

「這,這……哎……」軒轅烈開始支支吾吾,一臉的為難,隨後又嘆了口氣,一陣搖頭。

軒轅烈這般模樣只是為了讓蝶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是想讓蝶羽更著急。著急了事才能成,況且蝶主的事他也不能說太多,否則會讓人起疑。

軒轅烈的心思蝶羽也猜的七七八八,當下臉色就更難看,話語里盡是惱怒,甩了衣袖便大步離開︰「烈王爺,怎麼,你還想瞞著本宮不是,這蝶主究竟是何人你也不說。那本宮這便是問皇上,你跟絲絲隨意,本宮先走一步!」

看著蝶羽憤然離開的背影,軒轅烈嘴角盡是笑意,這次沒白來,他也該回去了。蝶主跟慕羽的事都不能馬虎了,不知道誰傳出慕羽手中得到了什麼至寶,這些日子準備拍賣,亦或是跟他人交換同等的至寶,他要先下手為強。

御書房那邊,蝶羽看見林公公在門外候著,看到自己來了就趕緊打開大門讓自己進去。

蝶羽倒是覺得這林公公做事越來越靠譜了,看了眼林公公就進去了。走進御書房就看見軒轅煌埋頭看著奏折,听到自己的聲音便抬起頭。

「來了,過來坐!」軒轅煌只是看了眼蝶羽便又低頭看著文件,不過話語里帶著溫柔。

那專注的神情,那明黃的黃袍都襯得軒轅煌不可一世的狂妄,讓人不敢忽視的霸氣,只是此刻的他身上少了分一貫都有的冷意,多了絲暖意。

蝶羽沒說什麼,緩緩走進軒轅煌,站在軒轅煌的身旁看了眼軒轅煌此刻看的奏折。上面沒寫著什麼,只是寫了些平常的瑣事。不過蝶羽眼尖的看到好幾本奏折上都寫著讓皇上納妃之事,不過這些奏折軒轅煌都扔的老遠了。

對于這些奏折蝶羽絲毫不在意,不過卻明白這些奏折絕不會是那些站在軒轅煌這一黨的人上奏,這些都是軒轅烈那一黨的。這些奏折只是想讓軒轅煌那一黨的人對軒轅煌產生不滿、間隙,到時他們反抗起來就會容易很多。

「煌,為何不納妃,這對你的皇位有幫助!」不知怎麼的,蝶羽這句話就吐口而出了,不過蝶羽沒後悔。

「有你足矣!」軒轅煌沒有抬頭,甚至是在蝶羽的聲音剛落下便開口,話語里沒有絲毫猶豫、不容置疑。這話雖然不屬于甜言蜜語,但卻是最能打動人心,只可惜辨不出真假。這話誰都愛听,蝶羽自然不例外,眼底盡是笑意。

「煌,有人想看我們演戲,演不演?」蝶羽嘴角帶著笑意看著軒轅煌,眼楮直直的盯著軒轅煌,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狡猾之意。

軒轅煌放下手中的奏折,抬頭看向蝶羽,看到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狡猾之色,這小狐狸的模樣又露出來了,當下嘴角染上了邪魅的笑意道︰「羽兒,你若是想玩便玩,你想怎麼演就怎麼演,不過前提你該知道,其它你隨意!」

「呵呵,好啊,不過這次我可是虧大了,日後你可要好好補償我。等會你便把我掃地出門吧,若是那些個女人進來,你可不能把她們跟我一樣掃地出門,你可要演足戲了!」蝶羽嘴角盡是邪魅的笑意,那狐狸般的模樣惹人憐愛。

不過軒轅煌卻因為蝶羽‘掃地出門’這話很不高興,這話怎麼听著怎麼別扭,若是讓人以此有了可乘之機就得不償失,他向來都不做不利己之事。

軒轅煌看向蝶羽,冰冷孤傲的眼里染上不悅道︰「羽兒,記著,有些話莫要說!」

蝶羽知道軒轅煌的意思,可愛的吐了吐舌頭便走到一旁取了些書,然後走回到軒轅煌的旁邊走了下來,打開書認真的看了起來。同時也在算著時間,畢竟待太久也不行,走的更快更不行,那還不如先看一炷香時辰的書更好。

看著蝶羽安靜的樣子,軒轅煌嘴角露出笑意,特別是看到蝶羽那俏皮的樣子,這樣的蝶羽讓他更有安全感。向來都是他給別人安全感,只是現在他卻需要從一個弱小的女子身上尋求安全感,說出去還不讓人笑話,他不在意。

一間客棧里,耶律瑞澤坐在椅子上听著阿瑞斯探回來的消息︰「狼王,屬下打听到有人放出消息說慕羽公子準備在半個月後舉行拍賣會,說手上得到至寶,要不價高者得,或以同樣等量的至寶用于交換,現在所有人都在討論!」

「是嗎,看來這銷聲匿跡的慕羽也要出來活動活動了。去,讓所有人打起精神,半個月後給本王放亮眼楮了!」听到阿瑞斯的話,耶律瑞澤那冰冷、粗獷的臉上有了死逍笑意,粗獷的聲音里盡是少有的喜色,讓人听著人清氣爽。

同樣在這間客棧里的另一個角落,一個俊美妖孽的男子一臉笑意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道︰「終于有苗頭了!」

「親王,狼王此刻也在這間客棧里!」站著的男子恭敬的看著坐著俊美的妖孽般的男子恭敬道。被稱為親王的男子自然是狼族部落的耶律瑞啟,而站著的男子是耶律瑞啟這次帶來的手下祿瓦。

耶律瑞啟未曾說什麼,祿瓦自然也是不能說什麼。一時間屋子里就安靜了下來,就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能听見,靜的有些可怕。

耶律瑞啟雖然看起來一副無害的樣子,但知曉他的人都知道這無害的樣子不過是他的偽裝,他的嗜血不必他哥哥狼王弱,反而是有些害人的手段狼王遠遠比不過他。這也是為何耶律瑞啟能在狼族部落生存的關鍵,他的厲害。

耶律瑞啟的娘親是軒轅皇朝一戶農家的閨女,因為長得極其美貌便被上一代的狼王看中並且搶了回去。

這女子生性剛烈不懂得討好男人,上一代的狼王新鮮感過了便被拋棄一旁,雖然是個夫人,但那些族人都看不起外族人。

耶律瑞啟的娘親是難產而死的,只留下耶律瑞啟一個嬰兒,若不是身邊還有個好心的大娘照顧著,恐怕也過不了了。只是耶律瑞啟身形瘦小,不似狼族部落的人那般強壯、粗獷,這讓那些人更是以欺負他為樂,都看不起他。

若說耶律瑞啟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跟生活環境也月兌不了干系,不過那麼小就能在如此惡劣的壞境下生存,不得不說這也是個心機沉穩之人。能成就這樣的耶律瑞啟,不管是他自願還是被逼,只有強者才有資格活在這世上。

半響,在祿瓦手底心出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沉默的耶律瑞啟這才緩緩道︰「哦,本王的哥哥也在啊,前段時間隨著軒轅煌等人去了慕容皇朝,這回來了又守著不肯離去,看來這慕羽當真是了得,這皇朝怕是又要熱鬧非凡了!」

「是,狼王已經讓阿瑞斯著手去調查關于慕羽公子的一切!」听到主子說這話,祿瓦松了口氣。不過想起自己主子話里還有別的意思,想了想還是主動請纓的好,隨後嘴角染上恭敬的笑意道︰「親王,屬下該做什麼,請狼王請示!」

耶律瑞啟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看了眼最懂自己的屬下,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當下嘴角染上笑意道︰「祿瓦,你是知道的,慕羽跟本王之間有不少趣事。既然狼王都如此在乎他,去,好好查清楚,慕羽還認識軒轅皇上呢!」

「是,屬下這就去辦!」祿瓦听著自己主子的話恭敬道,隨後便退下,離開前不曾看已閉上眼的耶律瑞啟。

而此刻皇宮里的御書房卻熱鬧的不得了,那 里啪啦東西摔碎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外面的侍衛可都不敢進去看發生什麼事了。就是連一向穩重的林公公都是一臉的擔憂,只是不敢進去,里面的兩個主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林公公是宮里的老人,自然知曉皇上對皇後娘娘的寵愛是真情實意的,今日這事怕是不簡單。就算皇後娘娘真的惹皇上生氣了,這,這怕是也不會鬧得太厲害,他要做得就是不讓外頭這些人沖進去,只是這事來的也太……

外面的侍衛,路過的宮女、太監都是一驚,只想想起這是御書房便紛紛低下頭逃離了,就是連一刻都不敢待下去,就怕找來殺身之禍。禍從口出,雖然宮里的下人都懂,不過讓她們真的閉上嘴什麼都不說也不現實、不可能。

這不,幾個宮女就在無人的花園里輕輕的議論開了︰「你們听到沒有,御書房的東西都摔得差不多了!」「怎麼回事啊,誰敢在御書房里如此放肆!」「我听當差的人說,是皇後娘娘進去了,這進去有一炷香的時間,這就吵起來!」

「吵起來,怎麼會啊,皇上那麼寵愛皇後娘娘,這有什麼好吵的,這後宮可就只有皇後娘娘一個妃子呢!」「就是啊,是不是你听錯了!」「我怎麼可能听錯,這路過的宮女都听到皇後娘娘的大罵聲,還有摔東西的聲音呢!」……

幾個宮女都議論開了,根本沒看見北冥靈霜、吳安培、軒轅冰冰就在不遠處。軒轅冰冰忍不住要上前好好詢問一番,卻被吳安培攔住,北冥靈霜更是示意軒轅冰冰不要出聲。幾人帶著自己的宮女離開了,不曾驚動那些宮女。

走得遠些了,軒轅冰冰才一臉不悅的看著吳安培跟北冥靈霜嚷嚷道︰「你們做什麼不讓我說,你們沒听到那些宮女說那個女人跟皇上吵起來了嗎,我們現在就趕緊過去看看,那個女人終于被皇上嫌棄了,你們兩個的機會來了!」

「公主,現在還不是時候,皇上若是真的跟皇後娘娘吵起來了,我們要晚些過去,等皇上的氣稍微消了些。況且我們還要先去御膳房一趟,皇上累了也該吃些點心、水果!」吳安培嘴角帶著溫婉的笑意道,話語里盡是頭頭是道。

「吳小姐說得對,就依她吧!」北冥靈霜看了眼吳安培,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道,眼底一絲不屑一閃而過。

吳安培跟軒轅冰冰都看向了北冥靈霜,臉上被那日的太陽曬黑就先不說了,這原本水女敕的肌膚都被曬傷還月兌皮了。現在若不是擦了那麼多胭脂水粉,這張臉就沒得看了。不過這臉上曬傷的肌膚沒好,這容顏可是大大折扣。

不管是吳安培還是軒轅冰冰都是見不得比自己美的人,原本這北冥靈霜的容顏都在她們之上,可是被蝶羽這麼一整,這容顏就遜色了很多。要養回像以前那般水女敕的肌膚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的,不過這膚色怕是要好幾個月。

吳安培跟軒轅冰冰的視線北冥靈霜自然知曉,也知道自己的容顏如今變得有些難看,這一切都是慕容蝶羽害的。她恨不得殺了慕容蝶羽,可是她不能,不管是為了北冥皇朝還是他,她都不能殺了慕容蝶羽,不甘心也不能。

北冥靈霜轉身就走,她不想讓吳安培跟軒轅冰冰拿她的臉說事,那個姑娘不愛美,她現在的臉真的不適合出現在那個男人面前,不過她卻不得不去。她一定要爬上龍床,一定要嫁給軒轅煌,到時候把慕容蝶羽踹下皇後之位。

吳安培跟軒轅冰冰對視一眼,知道北冥靈霜在乎這張容顏,只要是個女人都在乎自己的容顏。不過她們也知道北冥靈霜現在恐怕是恨死慕容蝶羽了,這樣正好,她們可以隔岸觀火、漁翁得利,當下抬腳就快步跟上北冥靈霜。

御書房那邊,蝶羽是一邊吃著糕點一邊一手摔著軒轅煌挪過來的花瓶、奏折、茶杯等等的。

蝶羽玩的不亦樂乎,軒轅煌只是寵溺的看著蝶羽,讓蝶羽玩個夠。等會也差不多時間,蝶羽吃飽喝足,起身拍拍手,走向軒轅煌。

「煌,等會好好演戲,這眾女環繞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享受的。我都不在乎別的女人勾引自己的相公了,那麼你也不要太過拘謹,想玩就玩,我不會怪你的!」蝶羽清澈明媚的眼里狐狸之色,隨即換上一副‘我是好人’。

看到這樣的蝶羽,軒轅煌怎麼可能錯過蝶羽那雙眼里閃過的狐狸之色。當下什麼都沒說,伸手一把拉過蝶羽的手,下一刻蝶羽就倒在軒轅煌的懷里。

蝶羽還來不及驚呼,軒轅煌就吻上了蝶羽誘人的紅唇,帶著懲罰的意味。

蝶羽想推開他卻被越扣越緊,想開口阻止卻被趁機橇開唇齒。軒轅煌靈舌長驅直入追逐著蝶羽的舌尖,侵蝕蝶羽口腔里的每一寸空間不讓蝶羽躲避。軒轅煌的吻狂亂、不安又矛盾的帶著深深的渴望,但他的腦袋卻一直清醒。

之後蝶羽放棄抵抗,反正都已經是軒轅煌的人了,還裝什麼矜持啊,當下就伸手環上了軒轅煌的脖子。蝶羽的回吻倒不像是愛意,而是不肯示弱,事事都要跟軒轅煌比強一般。這樣的想法讓軒轅煌一陣好笑,不過卻依舊深吻著蝶羽。

直到蝶羽忍不住發出細微的申吟,軒轅煌才放開蝶羽,可就是一個吻就激起了他濃烈的**。軒轅煌那雙染上**的眸子看向蝶羽,讓蝶羽不由的往後,想要逃離。這樣的**可不是自己能承受的,況且蝶羽知道軒轅煌的**可不是一般的大。整整要了她一夜,這樣的折騰要是天天來,她,她可真受不了,她怕了。

蝶羽眼里的害怕軒轅煌自然明白,不過這也怪不得他,活了兩世就只有蝶羽一個女人,況且也是最近才開葷的。可他就是對別的女人沒有任何興趣,這不就只能讓蝶羽受些累了,以後他會節制些,不然真把蝶羽給嚇跑了。

軒轅煌想要愛憐的親吻蝶羽的額頭,只是蝶羽卻下意識的後退,眼里有著防備,見此軒轅煌伸手緊緊摟住蝶羽,這才緩緩吻上蝶羽的額頭。

軒轅煌知道蝶羽害怕,嘴角染上了寵溺的笑意道︰「羽兒,嚇著你了,我會節制一些!」

听到軒轅煌這樣的保證,蝶羽才稍微放松了些,伸手推了推軒轅煌的胸口,嘴角染上笑意道︰「我可以起來了吧,等會看戲的人就來了,我還要接著演戲呢。你也是,好好演,讓那些想看戲的人看過夠,可別讓他們失望了!」

蝶羽說完不管軒轅煌有沒有說,用力逃出軒轅煌的懷抱,隨後把桌子上的東西全往地上揮去,‘乒乒乓乓’一陣響動。

蝶羽便轉身往門外走去,這算算時間也到頭了,嘴角一絲狡猾的笑意一閃而過,隨後盡是一臉的憤怒。

看著這樣的蝶羽,軒轅煌不免有些好笑,知道他的羽兒是個能演戲的人。這一次也是為了演戲給那些人看,他原本就有這個意思,蝶羽先提倒是讓他省事多了。接下來的事也會好辦很多了,半個月後更是會熱鬧的不行。

「砰!」御書房的門被蝶羽一腳踹開,守在門外的林公公跟侍衛都嚇了一跳,轉身就看見一臉憤怒的皇後娘娘,什麼都為說,皇後娘娘就像是一陣風般離開了。只是那絕美的臉上盡是憤怒之色,林公公不敢妄下定論,不敢開口。

這讓不遠處的北冥靈霜、吳安培跟軒轅冰冰臉上都是一喜,暗自高興這一切都是真的。只要慕容蝶羽惹得皇上不高興了,她們就會趁這個機會爬上皇位,不讓慕容蝶羽還有機會,三人面面相窺就讓自己的人跟著自己朝御書房走去。

乾清宮那邊,蝶羽回宮就又摔碎了一大堆東西,嚇得宮人不敢說話,一大幫人一臉焦急就往這邊跑。

自從蝶羽回到乾清宮,乾清宮里乒乒乓乓的聲音就沒停止過,這樣的響動讓乾清宮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出,這皇後娘娘可從未生過這般的怒氣。

思葉跟水兒相視一眼,兩人均未在對方眼里看出什麼,不明白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去一趟御書房便出了這般的怒氣。當下思葉走進了寢宮里,水兒則是留在門外守門,一里一外,分工默契。

不過等思葉走進寢宮里便看見自己的主子一邊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一邊摔著價值連城的花瓶玩耍,這樣的一幕著實讓進來的思葉愣了。

這,這是生氣的模樣嗎,這樣的生氣還是頭一次見呢。不過思葉畢竟是受過培訓之人,知道自己主子這樣做必定是有道理的,當下就去拿更多的花瓶供自己主子耍著玩。

看到這樣的思葉,蝶羽嘴角染上了笑意,那一愣不假,不過回神挺快,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做起事來也方便多了。既然思葉明白了自己是在演戲,這樣也好,等會還要演戲給外面的那些人看呢。

「太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這時,門外響起了水兒恭敬的聲音,這不是在提醒蝶羽跟思葉還能是什麼。

蝶羽跟思葉對視一眼,蝶羽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狡猾的笑意,隨後換上了委屈之色,伸手一揮,‘乒乒乓乓’一個價值連城的玉器被摔碎了。

思葉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當下上前輕輕拉住蝶羽的手,這才一臉焦急道︰「皇後娘娘,不可啊,您小心身子,莫要傷身了,娘娘……」

「還請什麼安,沒听到里面都鬧翻了嗎,若是你們主子受了傷,哀家看你們如何交代!」听著里面乒乒乓乓還有宮女的勸阻聲,老祖宗的聲音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瞪了水兒跟乾清宮的宮人一眼便帶著玉嬤嬤沖進了寢宮里。

所有人都沖進了乾清宮里,只見蝶羽一臉的委屈之色,清澈明媚的眼里還泛著淚花,這模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憐惜,想要呵護在懷里安慰一番。只是此刻的蝶羽手里還拿著花瓶就往地上砸去,看樣子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才會如此生氣。

要知道,這皇後娘娘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從不對宮人發火、出氣,對待宮人也是極其的友好。這讓乾清宮的宮人都很喜歡自己的主子,做起事來也更麻利了,其它寢宮的宮人則是羨慕乾清宮的宮人有如此的好主子。

同時所有人也都看見思葉雙手緊緊的拉著蝶羽的手,看樣子是怕自己的主子受傷,正在攔著自己的主子。

看著蝶羽此刻的模樣,老祖宗不假思索的開口道,話語里帶著少有的焦急,就怕蝶羽真的傷到了她自己,怒瞪著乾清宮的宮女怒聲道︰「快快快,快去護著你們主子,若是傷到一絲一毫,哀家饒不了你們!」

听到老祖宗的吩咐,不管是乾清宮的宮人還是靜心齋的宮人,都紛紛上前,作勢要護著皇後娘娘。有些宮人待久了,知道什麼該做,一幫人已經開始去打掃地上的碎玉器,就怕主子踩到傷著了。

老祖宗由玉嬤嬤攙扶著來到蝶羽面前,看著一臉委屈的蝶羽,臉上帶著慈祥之色輕聲道︰「丫頭,這是怎麼了,誰讓你受委屈了?看著這小臉,這委屈的模樣連哀家這樣的老人家看著都心疼了,快跟哀家說說誰欺負你了?」

「老祖宗!」在听到老祖宗的聲音時,蝶羽的身子一顫,看向老祖宗時,原本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下一刻便都傾瀉出來,淚水在絕美的臉頰上是那般的楚楚動人,那般的讓人心中不忍、我見猶憐。

看到這般的蝶羽,老祖宗上前就把蝶羽攬住。蝶羽則是溫順的把頭埋在老祖宗的懷里,悲泣的低泣聲便響了起來。

宮人們見此都未說什麼,清掃碎玉器的宮人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把地上的碎玉器都清掃干淨。很快寢宮里便能坐下說話,也不會扎到腳,擱到什麼了。

蝶羽的低泣卻來越大聲,只是後來又越來越輕,看來是苦累了,這可是整整哭了一炷香的時間,這般的低泣若不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會如此。

宮人們都暗自為自己的主子擔憂,皇宮之中的傳言飛的也快,都知曉皇後娘娘是跟皇上在置氣呢。只是這節骨眼上,若是讓那些有心人利用,那些狐媚子定是要趁著皇後娘娘失寵之際爬上龍床。若是如此,那麼皇後娘娘就要失寵了,乾清宮的宮人都一臉擔憂的看著哭的傷心欲絕的皇後娘娘。

這宮人們能想到的心思,老祖宗跟玉嬤嬤怎麼可能會想不到,只是這兩人都是精明之人,也都是見識過蝶羽厲害之人。若說女人為了某些小事而跟自己的夫君爭吵再正常不過,只是若說蝶羽跟那些女人一樣愛爭風吃醋,別人信,她們可不會信。

老祖宗跟玉嬤嬤對視一眼,兩人什麼都未說。老祖宗依舊輕輕的拍著蝶羽的後背,玉嬤嬤則是站在老祖宗的身後。寢宮里只有蝶羽時不時傳來低泣的聲音,以及老祖宗輕輕拍著蝶羽後背的聲音。

在老祖宗懷里哭泣的蝶羽又豈會不知老祖宗跟玉嬤嬤定是察覺出了什麼,不過她不在意,知道就知道吧,一條船上的人現在還不至于自相殘殺呢。

這哭泣之事還真不是一般人做得了的,哭了一炷香的時間,說真的,這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

不過蝶羽就郁悶了,古代的女子不都喜歡一哭二鬧三上吊嗎,看來這里頭也是大有學問啊,這哭鬧可不是什麼人都行的。下次,下次一定不玩這種破玩意了,一點都不好玩。

乾清宮這邊是慢慢的平息下來,而御書房那邊,整整一炷香的時間,不管北冥靈霜、軒轅冰冰、吳安培怎麼說,軒轅煌都無動于衷,依舊看著自己手中的奏折,就像是沒看到眼前的三人一般。

北冥靈霜、軒轅冰冰、吳安培相視一眼,手中依舊整理被蝶羽丟在地上的書籍,那些碎玉器早已清理干淨。

不過她們說了一炷香的時間,當事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當下軒轅冰冰小心的開口道︰「北冥公主、吳小姐,真是讓你們受累了,原本這些小事讓宮人來做便是,可現如今讓你們倆受累了,誰要是娶到你們,這便是他們的福氣!」

「公主說笑了,這都是些小事,若是這些小事都做不好還能做什麼,公主莫要取笑靈霜了!」北冥靈霜臉上染上紅暈,帶著嬌嗔的聲音響起,這紅暈給那絕美的臉蛋上多了一絲嫵媚。雖然近看這肌膚沒有那麼水女敕了,但遠看還是嬌女敕無比。

「連北冥公主都如此說了,安培更是算不得什麼,能為皇上做點事是應該的。安培全家,全家都不在了,若是,若是沒有皇上收留,安培,安培怕是無處容身,也活不到現在。安培什麼都不求,只求能留在宮里做些事,報答皇上的收留之恩!」吳安培的話語里帶著咽哽,那楚楚動人的臉龐上盡是讓人憐惜的委屈之色。

只是這些軒轅煌都猶如充耳未聞,看著這些從地上撿回來的奏折,心里卻在冷笑。笑吳安培的記性如此之差,讓她留在皇宮里的可不是自己,她該報答之人亦不是自己。若真要報答,她該去報答羽兒才是,當初可是羽兒讓她留在皇宮。

再說北冥靈霜,那事才過去幾天,看今日這模樣倒是生龍活虎,那九修師太還不夠賣力,這人睡上幾天就跟沒事人一般,真是讓他失望。

自然軒轅冰冰是比以前聰明了些,知道不可再那般莽撞行事,只是這點小伎倆當真入不了別人的眼。這後宮的女人就是如此,成天讓宮人們伺候著,無事做便四處生非。

這樣的女人軒轅煌是連多看一眼都嫌太多,若不是答應羽兒,況且自己也確實需要這樣做,這些女人也沒資格踏進這里。

听了這些女人嘮叨了一炷香的時辰,也差不多了,若是再听下去,這些女人必是會得意忘形。當下軒轅煌冷冷、不容置疑的聲音便響起︰「林公公,帶兩位公主、小姐下去!」

「是,老奴遵旨!」軒轅煌的聲音剛落下,早就候著門外的林公公就走了進來,恭敬的聲音響起。

隨後林公公快步走到北冥靈霜等人面前,一臉為難、小聲道︰「兩位公主、小姐,你們先走吧,皇上正心煩著,你們留下也是無用。不如等皇上氣消了些再過來,你們看,可好?」

林公公恭敬的話語,這話里沒說是皇後娘娘跟皇上吵了一架才讓皇上如此生氣,不過卻也在暗示三人,說皇上心情不好,就算再美的美人看著也沒心情。讓幾人若是想要得到皇上的歡心,那便不要在這個時候惹得皇上更不高興了。

北冥靈霜、吳安培、軒轅冰冰對視一眼,都覺得林公公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當下都朝軒轅煌行了禮,恭敬道︰「冰冰、靈霜、安培,告退!」

軒轅煌未曾抬起頭看過幾人一眼,幾人也不再自討沒趣,反正知曉皇後跟皇上真的大吵一架便是,日後有的是時間。等下三人行完了禮便都退下了,三人各懷心事離開,誰都未曾像對方袒露心事。

看著三人離開,軒轅煌亦是未曾抬頭或者說什麼,林公公拿捏不準自己主子的意思,便靜悄悄的退下,關好大門在門外守著。

御書房里只剩下軒轅煌一人,軒轅煌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了一旁的藍色妖姬,嘴角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上揚,之後便又重新看起手中的文件,就像是從未抬頭,嘴角也從未有過笑意一般。

慈寧宮這邊,北冥艷兒自從被罰跪在靜心齋三日過去,回來後便安靜的待在自己的寢宮里,未曾出去過。不過皇宮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還是知曉的,就比如說今日皇後到御書房跟皇上大吵一架,皇後回到乾清宮摔碎了不知多少珍寶,老祖宗此刻正在乾清宮勸慰皇後,北冥公主等三人去了御書房大半天……

總之這些事北冥艷兒都是明白的,蝶羽失寵高興的自然還有她,這連日來受的苦都是那該死的女人害的,北冥艷兒自然是恨透了蝶羽。現今听到蝶羽如此沒了皇後之儀大吵大鬧,北冥艷兒自是想前去好好羞辱蝶羽一番,不過讓洪嬤嬤給攔下了,北冥艷兒正在生著悶氣呢。

站在一旁的洪嬤嬤又怎麼會不知自己的主子在生氣,只是不管如何,她們今日都不能過去奚落任何人。且不說自己剛回宮,雖然跟皇後娘娘沒多少時日接觸,不過那些手段真的讓人望塵莫及,那身上散發出清冷、高貴的氣息亦不是常人能有的。若不是親身經歷,恐怕自己還不信一個弱小的女子還有這般的本事,牙尖嘴利、字字在理,就是連自己也在嘴皮上討不了任何好處。

更重要的是,洪嬤嬤在懷疑一件事,她不相信那樣的女子會為了丁點小事而跟那些女人一樣爭風吃醋。爭風吃醋是可以,不過這節骨眼上,明知道那麼多女人對自己的夫君都存在著那樣的心事,如此大鬧不正是讓那些女人有機可乘。

洪嬤嬤擔憂的就是這個,這才不讓北冥艷兒過去,畢竟她現在還要依靠北冥艷兒這個太後娘娘的身份。若是北冥艷兒倒了,那麼她在宮中也沒辦法立足,除非找到更好的主子。她本是想找皇後娘娘,不過看樣子是不行了,現如今也只有太後娘娘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既然如此,她便不會輕易讓北冥艷兒倒台。

洪嬤嬤沉著氣道︰「太後娘娘,您仔細想想,這皇後娘娘豈會是那種爭風吃醋之人,不管是真是假,我們也要先弄明白再好細想下一步該做什麼。若是貿然行事,最終受苦的還不是您,不如我們……」

這一日,皇後娘娘大鬧御書房的事都傳遍了整個皇宮,現在整個皇宮還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天蝶羽硬是什麼都沒跟老祖宗說,只說自個今日失常了,還望老祖宗莫要見怪。之後就說身子乏了,讓老祖宗也保重身子,今日讓老祖宗親自跑過來一趟心里過意不去,改日再去靜心齋請安、請罪。

老祖宗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吩咐蝶羽好生休息,莫要讓那些繁瑣的事情傷到了身子,屆時就該讓那些人稱心如意了。蝶羽點了頭老祖宗才看向蝶羽身邊的那些宮人,怒聲吩咐宮人,讓她們好好照顧自個的主子,若是照顧不周,就不是趕出皇宮或是挨幾個板子就能了事了。

老祖宗走了,蝶羽也讓宮人們都退下了,就連思葉也都被蝶羽趕出去了。所有人都走了,蝶羽這才站起身子活動活動筋骨。要知道這演了一個上午一個下午的戲已經夠讓她吃不消了,現在人走了她自然是先要動動,之後上床睡覺。

一炷香後,蝶羽月兌了外衣就上床睡覺了,燈也息了。只是當蝶羽正要進入夢鄉時,一個熟悉的味道便讓她警鐘大響。

只是不等蝶羽開口,來人已經直接進入正題,不消一刻功夫便是一室的旋旎、一室的春光……

這樣的日子轉眼就過了十多日,這皇後娘娘跟皇上也冷戰了十多日。

自從十多日前皇後娘娘在皇上的御書房里大鬧一架後,皇上就未曾踏進過乾清宮一步,皇後娘娘亦是沒有再踏出過乾清宮,不管是誰來請安、慰問都一律不見。

皇宮里所有人都在盛傳一度享盡無限皇寵的皇後娘娘已經失寵,還有那些大臣們的女兒都日日進宮,這十多日來皇上可謂是眾女環繞,只是奇怪皇上卻並未納妃,也未曾听說皇上寵幸任何女子。

這讓大臣們還有後宮之人都是疑惑不已,不知皇後娘娘是真的失寵了,還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管如何,這皇後娘娘還沒有被廢,那麼自然還是要恭敬些的,萬萬不能得罪了。不然日後重新被皇上寵愛,這,這就對自個不利了。

烈王府里,這十多日來也沒閑著,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轉眼也快要到慕羽出現的日子了,烈王府里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

誰人不知自家王爺對慕羽公子是存在什麼樣的心思,再過幾日慕羽公子就要出現了,他們若是不好好把握機會抓住慕羽公子,屆時這罪就有他們受的了。

此刻軒轅烈正在絲雅閣里,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嬌媚、可愛的王妃,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道︰「王妃,這麼多日你都未曾見過皇後,沒回都是被擋了回來,你可知現在所有人都在說皇後怕是要失寵了!」

軒轅烈的話讓木青絲一顫,她也知曉事情的嚴重,只是從自家王爺嘴里說出就有些膽怯,一臉擔憂道︰「王爺,臣妾也正在為姐姐煩惱,這十多日來,臣妾每日都進宮想要見姐姐一面,可是均被擋了回來。臣妾也不知這是姐姐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臣妾現在也是心急如焚啊!」

木青絲的話不無道理,畢竟此刻的蝶羽跟被打入冷宮的妃子有何區別。說是說自個不想外出不見任何人,只是誰又知曉這是不是皇上下的旨,還是變相的軟禁了皇後娘娘。

軒轅烈沒有說話,木青絲說的不假,他一直懷疑軒轅煌為何如此寵愛蝶羽,就算蝶羽的容顏世上再也找不出更美之人,就算才情也是少有的才女,只不過這些都不能跟穩固江山來的重要。軒轅煌不納妃,這已經讓眾多臣子不滿,對他的皇位亦是有了威脅。為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嗎?他真的願意嗎?真的愛了嗎?

而今自己只不過是跟蝶羽說了蝶主之事,這不,只是這樣就讓兩人吵得如此不可開交,當真比不上真愛。

自己的人回報說,這十多日來,軒轅煌真就沒有再踏進乾清宮,蝶羽也未曾出來。軒轅煌身邊有眾女環繞也是不假,只不過未曾寵幸任何人,這讓軒轅烈還是有些顧忌。

不過想起再過個一兩日就可以看見慕羽,軒轅烈眉宇間的不悅消散了很多,看著自己的王妃,嘴角重新染上溫柔的笑意道︰「你也不必太過擔憂了,好好休息吧,皇後畢竟還是皇後,這背後還有慕容皇朝,娘家也不會就這樣看著的!」

之後軒轅烈又安慰了木青絲幾句便離去了,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他一定要去好好會會慕羽。

慕容皇朝皇宮的御書房里,慕容言听著穆卿宏探來的消息。當听到軒轅煌已經十多日未曾踏進乾清宮,蝶羽亦是十多日未曾出過乾清宮,這跟打入冷宮還有何區別。

听到這慕容言就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一臉憤怒的來回走著,隨後伸手拿過一旁的一只價值連城的花瓶就狠狠朝地上砸去,‘乒乒乓乓’一連串的聲音響起。可見慕容言現在真的是氣急了,否則又怎麼可能跟那些女子一樣,生氣便砸東西。

穆卿宏自然知曉八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只可惜這兩人是親兄妹,而今八公主也亦是軒轅皇朝的皇後娘娘,這兩人之間是永遠也不可能的。

不是穆卿宏多想,跟著皇上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知曉自己主子的脾性。若是對不在意之人根本就不會去理會,可八公主不一樣,皇上對八公主的情他都看在眼里。不過他要阻止,就算拼上性命也決不允許皇上因為這些事而斷送前程。

只是想起八公主也是個不錯的主子,亦是他們慕容皇朝唯一的長公主,那麼公主在他國被人欺辱,作為娘家之人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管,當下穆卿宏就恭敬的朝慕容言跪下道︰「皇上,如今八公主在他國受辱,臣請旨前往軒轅皇朝,若是公主真的受辱,臣就算拼了命也會帶回公主,請皇上給未曾下旨!」

穆卿宏的話讓生著怒氣的慕容言眉頭輕蹙,凌厲的眼神如一把刀子射向穆卿宏。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這才壓抑著自己沒有上前要了穆卿宏的命。

慕容言明白穆卿宏話里的意思,他在警告自己,也是斷了自己的念頭,不讓自己趁這個機會去見蝶兒。話語里字字珠璣,話語里盡是挑明了自己跟蝶兒的關系,亦是讓自己明白,就算沒有軒轅煌,自己跟蝶兒也不可能有任何結果。

他不在乎得不到蝶兒,但他不允許任何人知曉這件事,他可以不顧自己的名譽,卻不能讓蝶兒跟著他一起受盡世人的唾罵。就算是自己的屬下又如何,若是他敢拿這件事說事,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穆卿宏知道自己主子現在很生氣,知曉自己的話帶著對主子的警告,只要是關乎公主的事便會失去理智。主子眼里的殺意他不是沒看到,不過他很坦蕩,他沒想過害主子還有公主,當下便迎上主子帶著殺意、凌厲的視線。

穆卿宏坦蕩的眼神讓慕容言收回了殺意之色,不過臉上盡是不悅之事,轉身背對著穆卿宏,就這樣讓穆卿宏跪著。

一炷香過去,慕容言依舊背著身未曾動過,穆卿宏依舊跪著也未動過,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誰也沒說話,整個御書房都沉靜的讓人害怕、膽顫。

最後,慕容言冰冷讓人捉模不透的聲音響了起來︰「記住你的話,蝶兒是慕容皇朝唯一的長公主,她若是受了丁點委屈,你就是搶也要把人給朕搶回來。人你帶一萬去,若是不夠讓人快馬加鞭把信送來!」

「是,微臣遵旨!」早料到皇上會松口,不過真等到這個時刻穆卿宏還是松了口氣,領旨謝恩。不過這一萬人馬,這樣的陣仗還真像是去搶人一般。

穆卿宏走了,慕容言這才轉過身子,只見他眼底盡是憤怒、殺意。他絕想不到軒轅煌會是這樣的人,說過會好好待蝶兒,這就是他所為的好好。若是他不好好珍惜蝶兒,那麼就算賠上這個皇朝,他也要把蝶兒帶回來。他答應過慕容翔要好好照顧蝶兒,他決不食言。就算不是為了慕容翔,為了自己,他也會保蝶兒一生無憂,不讓任何人欺辱。

疲憊的閉上眼楮,想起過往的一切一切,冰冷夾帶著憤怒的聲音咬牙切齒的咬出三個字︰「軒轅煌!」

軒轅皇朝的皇城里,兩個粗獷帶著斗笠的男子一前一後走著,隨後走到一旁的茶館坐了下來。點了幾盤小菜還有些茶水,就這樣坐著角落里听著其他的客官討論著最近的新話題。

「你們听說了嗎,好像皇後娘娘跟皇上大吵一架後,這十多日都未曾見過面。而且各個大臣的女兒都日日往皇宮里跑,這皇上可謂是眾女環繞,只可憐了皇後娘娘獨自守著宮門,整日以淚洗面、郁郁寡歡!」一個食客一臉為蝶羽惋惜的神情,雖然不敢大聲說話,可茶樓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這話可不能亂說,當今的皇上跟皇後娘娘哪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敢隨便議論的,不怕掉腦袋啊。再說,那是皇宮,你跟我們都是平民百姓,又怎麼可能知道皇宮中的事!」一個食客不贊同道。

「就是,世人皆知皇上深愛著皇後娘娘,並當眾承諾今生今世只娶皇後娘娘一人。不久前皇上還為了皇後娘娘親自陪著去了慕容皇朝,一個對月的日子能是這樣放下朝中大事輕易離去。這般的神情世人可都看在眼里,你莫要在此胡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隨著一個食客也很不贊同道,之後更多的人不贊同了。

角落里的兩個男子靜靜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並沒有表示什麼,不過耳朵卻豎著听,也不想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不過坐在左邊的男子听到最先前的男子說蝶羽整日以淚洗面、郁郁寡歡,凌厲的眼里盡是不屑,也有了對軒轅煌的憤怒。

對于這些女子,耶律瑞澤向來不會去管,只是想起這皇後娘娘跟慕羽的容顏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性情、脾性卻是大不相同。不過就沖著這一張幾乎相像的臉,他也不能讓這樣的人兒變成如今的模樣。

「你們莫要著急,听我慢慢說來便是,你說這皇家的事是我這樣的平民百姓敢隨便說的嗎。不瞞你們,我一個親戚在皇宮里當太監,是他親耳路過御書房听見的。而且現在皇宮里所有人都在議論,都說皇後娘娘失寵了,說皇上已經著手準備納妃了。你們說,這再美的人兒看久了都會膩的,這皇上本就該三宮六院,這納妃不過是往後幾個月而已,哪會真的只娶皇後一人。皇後怕是就為這事而煩惱才跟皇上大吵一架,這不,都快半月未曾相見了!」最先說話的男子一一道來。

「唉,皇後娘娘還是該看開些,這數月來的獨寵也該知足了!」隨後一個男子唉聲嘆氣的聲音響起,恕不知是真為蝶羽惋惜,還是可惜了一個美人。

總之之後的人也都是小心議論,畢竟是皇家之事,若是讓有心人听見就小命不保了。

坐在角落里的兩個男子自始至終都是安靜的吃著自己面前的東西,不過這些食客的話卻一字不落的落盡他們的耳朵了。也是在下一刻,兩人放下一錠銀子,起身就快步離開茶樓。

皇宮乾清宮的院子里,一群宮女正在小心的議論著︰「你們說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這都半個月了,皇上也未曾來過再踏進乾清宮,皇後娘娘真的失寵了嗎?」

「是啊,听說這大臣們的女兒天天都往宮里跑,又是去太後娘娘的慈寧宮,又是往御書房里跑。看樣子,這些大臣都想把女兒送進宮當妃子,皇上是不是也有這個意思?那皇後娘娘該怎麼辦?」一個宮女一臉疑惑道,話語里盡是擔憂。

「小聲點,皇後娘娘對我們都這麼好,若是真失寵了,我們這些宮人也會跟著遭殃的!」一個宮女一臉擔憂道,話里不無道理。

畢竟自己的主子若是得到皇寵,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這身邊的宮人自然也是高人一等。若是主子像打入冷宮一般,拿就是她們這些宮人走在宮里都抬不起頭,還會讓人嘲笑。

「這可怎麼辦啊,皇後娘娘這麼多日都在戀羽閣未曾出來,皇上也沒再回過乾清宮,這,這跟打入冷宮還有什麼區別啊。皇後娘娘真的失寵了嗎,那日後我們都該怎麼辦啊,我……」

「說夠了沒有,乾清宮不養你們這些嘴碎之人!」一道怒吼打斷了這個宮女擔憂的聲音,只見思葉跟羽兒端著水果、糕點正準備往戀羽閣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便听到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宮女再談論皇後娘娘的事,當下兩人臉上均有了怒氣,就連一向冷漠的思葉都忍不住想狠狠斥責這些無事生非之人。

而這些宮女一見面前這兩人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嚇得都跪在了地上,嘴里直嚷嚷求饒︰「饒命嗎,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思葉姐姐、水兒姐姐饒命啊,奴婢們只是擔憂皇後娘娘,求兩位姐姐饒了奴婢們!」

「哼,像你們這樣的嘴碎之人都可饒過,那麼乾清宮就沒有規矩了,奴才都敢欺負到主子頭上,日後還讓主子如何管教宮人。知道不該說還說,罪上加罪,主子心慈去讓你們當軟柿子欺,這宮規還做不做數!」水兒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字字在理,都是按照宮規來辦,同時也在為自己的主子不值。

幾個宮女面面相窺,這罪她們怎麼敢擔下來,當下幾人猛地給思葉跟水兒磕頭求饒道︰「思葉姐姐、水兒姐姐,求你們饒了我們一次吧,我們絕不再犯,求姐姐們了,饒了奴婢們吧!」

「不可,你們……」「水兒,算了,皇後娘娘心善,不過若是再發生第二次,即便如何求情都無用,好自為之!」思葉冷漠的聲音響起,說完轉身便走。

水兒還想說什麼,不過見思葉都走了,只能狠狠的瞪向那些宮女,隨後快步跟上思葉。

而那些宮女見自己不用受罰了,當下都松了口氣,都癱瘓在了地上,怕是日後都不敢亂嚼舌根了。

戀羽閣里,蝶羽躺在貴妃椅上,手上拿著一本書籍,慢悠悠的看了起來。

點點陽光灑落在蝶羽那張美艷無雙、清冷傾城的臉龐上,襯得肌膚更加的光瑩剔透。多日的調養讓蝶羽的臉色變得紅潤,渾身散發著一股沒來由的嫵媚、誘惑。不需要蝶羽做什麼,那身上散發出的蠱惑已經讓人不能忽視。

思葉跟水兒進來就看到一臉悠閑的蝶羽,那渾身散發的魅力讓她們都恍了神,這樣的人兒誰又舍得丟棄,誰又舍得責罰。

注意到門口兩人的失神,蝶羽嘴角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只是這樣微微一笑卻讓思葉跟水兒的魂再次被勾走。

蝶羽心里不禁好笑,這女子看女子還能看恍了眼,當下不禁好笑出聲︰「你們倆做什麼呢,門口有什麼好站的!」

蝶羽的聲音讓思葉跟水兒回過神,當下懊惱自己竟然失神了,兩人抬腳就往里屋走去。

水兒更是氣惱的走了進去,把水果往桌上一放,一臉為蝶羽不平的直嚷嚷︰「娘娘,您怎麼還能沉得住氣啊,這外面都說您被皇上遺忘了,說您失寵了,說皇上要納妃了!」

水兒說的那叫一個振奮人心、奮發圖強,可是蝶羽卻很不客氣的忍不住輕笑出聲,臉上盡是笑意。

看到自己主子這樣笑了,臉上什麼擔憂之色都沒有,水兒當下急紅了臉,拉長了脖子為蝶羽憤憤不平道︰「娘娘啊,您,您怎麼還笑得出來,您快點挽回皇上的心,讓皇上重新跟以往一樣寵愛您,千萬不要讓那些女人奪走了皇上,您該讓皇上回來乾清宮住啊,這麼多日子皇上都還沒回過寢宮呢!」

水兒一臉的焦急,可蝶羽跟思葉卻都笑了起來,兩人的笑聲讓水兒更急了,臉上盡是紅暈,可是半天都說不上話,也不知道這主子跟思葉姐這都是什麼意思。自個焦急皇上不要皇後了,可這兩人卻一點都不著急,急的她只能干跺腳。

蝶羽是無奈的搖頭,嘴角的笑意真的是想放也放不下,想笑吧又笑不出來。這軒轅煌該死的混蛋,都說好戲要演足了,不再踏進乾清宮。

可他倒好,在外人面前是十多日未踏進乾清宮里,可是那該死的混蛋竟然在每日夜里都模到自己的床上,每夜都要折騰到半夜才讓自己睡覺,害的自己第二日都渾身酸疼。

可是那個該死的混蛋把自己吃干抹淨還不說,竟然還敢厚顏無恥的說是為了自己好,說是怕一日不見情纏蠱會發作。這該死的,這情纏蠱要不是他給自己種上的,自己能這麼礙手礙腳嗎,這不能去哪不能去的,這該死的軒轅煌,他還有理了他。

一想到這個該死的混蛋現在是天天眾女環繞,而自己卻被外人說是被棄的皇後。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她決不允許自己受苦而別人在享受。

這麼多日子了,自己整日都待在戀羽閣里,看看書、吃吃東西,來來回回十多日也就這樣過來了。雖然說是調養身子,不過這日子過得實在無趣。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利用自己‘慕羽’的名字把那些人吸引過來,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缺了她這個真正的主角。

這事軒轅煌這麼做無可厚非,因為那件至寶自己很需要,而自己跟軒轅煌不能分開,起碼現在還不能。因此把那批人引過來才是最重要的,那麼關乎到自己,自己就不能坐視不管,這事她管定了,也去定了。

蝶羽一直沒說話讓水兒是擔憂了心,思葉卻不以為意,畢竟她是知道皇上日日夜里都來戀羽閣留夜。皇後跟皇上這不過是演戲給外面的人看,這有什麼好擔憂的。

只是不等水兒再開口,乾清宮卻來了一大幫人,來者不善呢。

「讓開,哀家難道還不能看望自己的兒媳婦了?」這時門外響起了北冥艷兒惱怒的聲音。

「卑職不敢,只是皇上吩咐卑職,不準任何人踏進乾清宮,還請太後娘娘回去吧,莫要讓卑職為難!」隨後響起了彪勇硬朗的聲音,那猶如行軍打仗的派頭通話話語無一遺漏的表現出來,亦是告訴所有人,他是皇上的人。

北冥艷兒想來做什麼大家心知肚明,不就是一看真假,不就是來狠狠奚落蝶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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