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絕世小狂後 094、軒轅煌受傷

作者 ︰ 霏嫣

北冥靈霜站起身子,低著頭不讓北冥焰看到她此刻的神情,恭敬道︰「靈霜近日都在自個的宮中,只知皇後娘娘跟皇上置氣,被皇上下令讓皇後娘娘好好在宮中修養!」

「哼,本太子讓你來這的目的你莫不是忘了,莫不是以為能爬上軒轅煌的龍床就可以為所欲為,連本太子的話都可以當成耳旁風!」在北冥靈霜的聲音剛落下,北冥焰帶著憤怒、高傲的聲音隨即想起,渾身散發冷冽的殺意。

「靈霜不敢也絕無此意,還請太子殿下明鑒,靈霜對北冥皇朝、太子殿下絕無二心!」幾乎是在北冥焰的聲音落下的同時,北冥靈霜就跪在北冥焰面前,一臉堅決,帶著必死的忠心。

看著這樣的北冥靈霜,北冥焰臉上盡是冰冷、高傲之色,就像是沒看到立表忠心的北冥靈霜。

北冥焰沒有說話,讓跪著的北冥靈霜心里七上八下的,畢竟太子的心思她永遠都猜不透。

手心出汗,北冥靈霜知道這樣的沉默對自己大大不利,咬著牙道︰「太子殿下,近半個多月皇上都未曾踏進乾清宮,而且各位大臣的千金都進宮陪伴著皇上。雖然皇上並未說什麼,可那些大臣、千金定不會放過爬上龍床的機會!」

北冥焰依舊沒說話,不過听到北冥靈霜的話,眼里一絲詫異一閃而過,隨後扔下一句話便離開了︰「記住你的話,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北冥焰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北冥靈霜沒有急著起身,而是雙手緊握,指甲都插進了肉里卻不覺得疼,現在的她只有憤怒,卻沒辦法發泄。

露央進來便看到自己的主子跪在地上,趕緊上前扶起北冥靈霜,帶著擔憂道︰「公主,您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請御醫!」

「不用,扶我坐下!」北冥靈霜隨即開口,不讓露央去找御醫讓自己難堪。

「公主,您要保重身子,北冥皇朝跟太子殿下的命令固然重要,但,但您不能累垮了自己!」露央是北冥靈霜的心月復,這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並不意外。

北冥靈霜看了眼自己的心月復,不管在這里還是北冥皇朝,她能信任的只有露央。又想起自己派露央去做別的事,快一個月了,露央回來了,那事情?

見自己主子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自己,露央恭敬道︰「公主放心,奴婢已經做好公主交代之事,沒有人發現,奴婢決不讓公主失望!」

看著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人,北冥靈霜嘴角露出了無奈的笑意,閉上眼一字一句道︰「露央,我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露央見自己的主子這樣,什麼話都沒說,上前輕輕摟住北冥靈霜的肩膀,讓北冥靈霜有個依靠。兩人就這樣維持著姿勢,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沉靜。

又過了一日,戀羽閣里,蝶羽被軒轅煌強勢捆著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床邊坐著軒轅煌,只見軒轅煌手里端著一碗燕窩粥,看到蝶羽醒了,嘴角帶著溫柔卻不失霸道的聲音響起︰「醒了,先吃些東西,都一整天沒吃了!」

說話的同時,軒轅煌已經伸手輕柔的扶起了蝶羽的身子,讓蝶羽靠著他。

蝶羽很安分的靠在軒轅煌的懷里,不過看著碗里的東西,眉頭輕輕蹙起,清澈明媚的眼里不是喜悅反而是委屈之色,憤憤不平道︰「又是燕窩粥,不要!」

「那就吃肉!」在蝶羽埋怨的聲音落下的同時,軒轅煌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意思很明白,要不乖乖的吃了燕窩粥,要不就吃肉,能補體力也不會餓著。

「煌,不帶這樣的,我想吃點水果!」一听到軒轅煌的提議,蝶羽臉就垮了,幾乎不假思索就開口,怕軒轅煌不同于又加了句︰「吃水果對身體好!」

「謬論,先把燕窩粥吃了,不能空月復吃水果!」蝶羽的狡辯軒轅煌一字都沒有听進去,硬是讓蝶羽先把燕窩粥吃了。打小蝶羽就不喜歡吃飯,就愛吃零食。

「煌,我真的不餓,我還要去藥閣的,什麼事都可以耽擱,那件事不行!」見軒轅煌就是不肯依了自己,蝶羽作勢就要從軒轅煌的懷里坐起,不過卻讓軒轅煌緊緊的摁住,蝶羽只能提出自己的抗議。

看著蝶羽絕美的臉上盡是不滿,這掙扎的小身板卻在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他,特別是蝶羽身上散發出的體香,不過軒轅煌明白自己現在只能看著不能吃。

嘆了口氣,軒轅煌帶著無奈卻又寵溺的聲音響起︰「羽兒,吃點東西,我帶你出去逛逛,想去哪你說了算!」

原本垮著一張臉的蝶羽當听見軒轅煌說的話,清澈明媚的眼里一絲亮光一閃而過,臉上盡是笑意的看著軒轅煌,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好,我就吃了這東西,等會去哪都得我說了算,我說一你不準說二!」

「好!」軒轅煌寵溺的聲音響起,不假思索就答應了蝶羽提出的要求。

見軒轅煌答應了,蝶羽也不在裝什麼矜持,接過軒轅煌手中的碗就趕緊吃了起來。這速度夠快,而且這樣子不像是吃人人都羨慕的燕窩,而是吃湯藥。

思葉跟水兒一直在一旁候著,思葉是見怪不怪。可水兒不一樣,水兒是最近做得好,皇後娘娘才讓她貼身伺候。看著皇上對皇後如此的好,跟皇上不再寵愛皇後娘娘的傳言大大相反,不過水兒也是個明理人,恭敬的候著。

半個時辰,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了郊外的湖邊,從馬車上下來的不是穿著男裝的蝶羽、軒轅煌還能是誰,身後還跟著思葉、彪勇。

蝶羽一個人走到湖邊,看著秋天的景色,看著湖水泛著微波,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喜色、享受,張開雙臂,閉上眼感受秋風。

軒轅煌走上前,溫柔的看著蝶羽道︰「羽兒,莫要著涼了!」

軒轅煌的話讓琳兒輕笑出聲,收回手,睜開了眼,轉身看向軒轅煌,話語里盡是調侃︰「煌,你說冬天的雪花會是什麼樣啊?真的好期待冬日,冬日的風才會著涼,現在可沒那麼嚴重。還是說,你已經著涼了?」

听著蝶羽的調侃,軒轅煌嘴角揚起了邪魅的笑意,更靠近蝶羽︰「冬日的雪花很美,不過不及你展顏一笑。你家相公的身子你還會不明白,是不是受涼了,是不是柔弱到比不上你,莫不是幾天沒回味就忘了?不急,等會就讓你記起來!」

軒轅煌調侃的話讓原本一臉笑意的蝶羽臉色瞬間變了,絕美的臉上染上紅暈,看起來更加的可口,讓軒轅煌眼里的神色一暗。

蝶羽懊惱軒轅煌說這些讓人臉紅的話,看了眼站在遠處的二人,見她們沒有看過來,也沒有偷听,只是站在遠些守著,蝶羽這才放心。

蝶羽的懊惱還有看了眼不遠處的二人,軒轅煌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上前在蝶羽沒有反抗時抱住了蝶羽,附身在蝶羽耳邊輕聲,帶著誘惑的聲音響起︰「羽兒這是在害羞嗎?你可知道現在的你更誘人,真是只誘人的小狐狸!」

「呵呵,我是小狐狸,可你是老狐狸,我這只小狐狸是你一手教出來的。你說我這只小狐狸的能耐如何,不過千萬別拿我跟你比,我是你一手教出來,跟你比,我虧了!」蝶羽沒有因為軒轅煌的話而惱怒,反而是一臉笑意道,話里有話,縴縴細指在軒轅煌的手背上一圈一圈的轉著。

蝶羽的話就是告訴軒轅煌,她想做的事瞞不了他,他有什麼好防備她的。不要忘了,她所有的能耐都是他自己一手教出來的。

蝶羽的提醒軒轅煌自然听得懂,把蝶羽抱得更緊,卻又不會勒到蝶羽。突然大笑,笑意夾帶著微風傳到蝶羽的耳里︰「羽兒,很好,很好,很好,就該如此!」

軒轅煌說的話別人是听不懂,不過蝶羽懂,軒轅煌不就是在告訴她,不要忘了自己說的話,自己的一切都是他教出來的,不要妄想跟他耍花樣。不,不是妄想,而是想都不能想,不能想著離開,不能想著對付他。

想起軒轅煌的慎密,想起他的手段,蝶羽輕笑出聲,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同樣夾帶著微風傳向軒轅煌的耳里︰「煌,你說我們要是在湖邊蓋間小竹屋多好!」

蝶羽轉移了話題,軒轅煌也覺得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寵溺的聲音響起︰「有湖邊有樹林多好,這里的風光不錯,不過卻不夠僻靜。你要是喜歡,我馬上就找個更好的地段,到時候你想蓋小竹屋、小茅屋都好,隨你喜歡!」

听著軒轅煌的話,蝶羽嘴角盡是笑意,點了點頭,剛想說話,軒轅煌卻快一步出聲︰「有人來了,跟在我身後!」

說話的同時軒轅煌已經放開了蝶羽,擋在了蝶羽的前面。就連思葉跟彪勇都快步來到蝶羽跟軒轅煌身邊,作勢保護著二人。

看到這一幕,蝶羽也听出耳邊有一幫人往這邊過來的腳步聲,知道自己不會武,還是小心些好,不要成為別人的累贅就是最大的幫助。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大幫人出現,為首的男子在看到軒轅煌背後的蝶羽時,眼里一絲喜色一閃而過,雖然快,但蝶羽跟軒轅煌都看到了。

只見為首的男子個子粗獷,比軒轅煌跟彪勇都要稍微大一些,這些人看樣子是狼族部落的人,不過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貿然出現究竟有何用意?

看著眼前出現的一大幫人,軒轅煌冰冷孤傲的眼里盡是不屑,卻輕聲溫柔道︰「羽兒,可知那些人是何人?可知這些人為何會出現?」

听見軒轅煌把所有的問題都拋向自己,蝶羽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狡猾之色,不過卻也安靜道︰「煌,不用考我,我對這些人不熟悉,頂多知道他們跟我們這邊的人體型不一樣。我還記得你帶我去過狼族部落,那些人的體型跟這些一樣!」

蝶羽既沒說認識眼前這些人是何人,也沒說不認識,只是臨模兩可的回答。

對于蝶羽的回答,軒轅煌臉上並沒有多余的神情,思葉跟彪勇更不會有任何神情,幾人的視線都看著不遠處站著的一幫人。

沉默了一會,對方這才開口︰「軒轅皇上,狼王請您一敘!」

來人說的很直接,不過軒轅煌冰冷、不可一世的聲音卻表示著他的不悅︰「朕跟狼王有什麼可談,若是狼王真有心請朕一敘,就該拿出誠意來!」

軒轅煌的聲音還有周身散發出迫人的氣息讓第一次跟軒轅煌見面的阿瑞斯眉頭輕輕的蹙起。阿瑞斯一直認為只有狼王才有這樣迫人的氣息,但軒轅皇上卻比狼王還讓人膽戰心驚,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膽怯高聲道︰「如何算誠意?」

「呵呵,這誠意還要問別人,恐怕這就是最大的誠意了!」阿瑞斯的聲音剛落下,蝶羽就輕笑出聲,清冷高傲、諷刺的聲音帶著微風傳進了眾人的耳里。

被蝶慕羽一陣搶白,阿瑞斯不知該說什麼,他本就是個不善言辭之人,見慕羽竟然幫軒轅煌,當下冷著一張臉道︰「慕羽公子這是何意,阿瑞斯只是一介粗人,自然比不得慕羽公子跟軒轅皇上的玲瓏心,阿瑞斯不會虛假的那一套!」

阿瑞斯的話不正是諷刺蝶羽跟軒轅煌只會用心機,只是個小人。這話讓蝶羽不喜了,清冷傲慢依舊帶著不屑的聲音響起︰「是啊,你確實是個粗人,本公子跟軒轅皇上確實都有一顆玲瓏心!」

蝶羽沒有反駁反而順著阿瑞斯的話說,這讓阿瑞斯帶來的那些人都愣了,剛想開口嘲笑蝶羽跟軒轅煌,蝶羽的聲音卻再次響起︰「若是一個國家有的只是些粗人,那麼這個國家就算不上國家,只能算是流寇。一個流寇組成的國家能成什麼氣候,只會讓人生厭,更不會得到百姓的擁護,不知狼族部落屬于那種?」

蝶羽的話不輕不重卻讓所有人都听見了,一陣搶白讓阿瑞斯臉上盡是隱忍的怒意,卻又只能暗自忍下這口惡氣。粗人是他自己說的,玲瓏心也是他自己說的。

听著蝶羽的話,軒轅煌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有他的羽兒在,他似乎都不用開口了,該做的就是保護他的羽兒,口舌之爭有他的羽兒。

見軒轅煌什麼都不說,只讓慕羽開口,當下阿瑞斯便打量起這兩人,想要知道慕羽跟軒轅皇上的關系究竟如何。真如狼王說的那般,慕羽跟軒轅皇後真的是異性結拜兄妹。阿瑞斯想了會才開口道︰「慕羽公子,請您也過府一敘!」

「我?我為何要去?一來我不認識你口中所說的狼王,二來本公子心情不好,不想去!」蝶羽雲淡風輕的開口,話語里盡是不屑還有為所欲為之意。

「慕羽公子,狼王請你去,你莫要給臉不要臉!」阿瑞斯本就是個粗人,被蝶羽一而再再而三的搶白已經讓他憋著一口氣了,當下怒聲道。

「一個屬下就敢如此放肆,看來狼王沒有教好,敘舊就免了!」見有人對自己的妻子如此無理,原本不準備插嘴的軒轅煌一臉冷眼,射向阿瑞斯的眼神猶如冬日里的寒冰,讓阿瑞斯害怕的不敢對視,腳下也退了一步。

軒轅煌轉身看向蝶羽,輕聲道︰「走!」

蝶羽見此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就走,軒轅煌則是護著蝶羽,思葉跟彪勇斷後。

不過阿瑞斯又怎麼可能就這樣讓軒轅煌等人離開,粗獷的聲音響起︰「軒轅皇上、慕羽公子,若是兩位執意不肯跟阿瑞斯走一趟,那麼只有得罪了!」

听著這口氣,蝶羽有些擔憂的看了軒轅煌一眼,見軒轅煌臉上多余的神情都沒有,蝶羽惱了。

今日出來是設計好的嗎?不,不像,阿瑞斯等人來的匆忙,看樣子是剛接到消息的。如此說來,那今日還是有些危險的,不過不該是自己擔心之事,有軒轅煌在還怕什麼。

蝶羽這樣想著,腳步就更加輕盈了,只是耳邊卻響起急速帶著銳利的風聲。這樣的風聲不是什麼,而是箭急速朝她們射來。

蝶羽剛想到這些,腰上就多出了一道強力的手勁,人就被帶入一具強硬卻熟悉、溫暖的懷抱。

蝶羽就知道有軒轅煌在她可以什麼都不用管,安安心心的待著就好,當下嘴角露出了調侃之意,一點都不像是身在危險之中的人該說的︰「煌,輕功挺好玩的,什麼時候我也該學學,也玩玩!」

「我教你!」幾乎在蝶羽的聲音落下的同時,軒轅煌帶著笑意卻不帶任何玩味的聲音響起,不似蝶羽的隨口說說,反而很是認真。

听到這聲音蝶羽突然頭疼了,她這不是在自打嘴巴,雖然自己學點保命的輕功不是壞事,問題是自己現在還能學得會嗎?況且上次在慕容皇朝遇見氣質淡雅如仙的男子,那一次自己不正是用了那麼詭異的法子逃離高高的圍牆。

「想什麼?」軒轅煌的聲音響起,聲音里沒有任何探究,就像是沒開口過般。

「啊?沒,沒什麼,只是在想有你在,我還學什麼!」軒轅煌突然開口,讓在游離思緒的蝶羽回過神,及時開口,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

听著蝶羽的回答,軒轅煌臉上一點多余的神情都沒有,平靜的聲音響起︰「這個想法最好忘了,自保比什麼都重要,你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

蝶羽點點頭,眼角余光看見自己跟軒轅煌現在根本就不再地面,而是站在了樹枝上。自己不是怕高,只是這個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殘。

想起在煙雨樓二樓摔下的情況,還有那痛楚,蝶羽就驚出一生汗,那疼痛自己可不想再去嘗試了。

看著蝶羽那微微一顫,還有眼神了的痛楚,軒轅煌就知道蝶羽想到了上次摔下之事,調侃的聲音響起︰「知道不想嘗試就自己放機靈點!」

听著軒轅煌這話,蝶羽不服氣道︰「是啊是啊,我是該放機靈點,免得又拖累你。你是至高無上,我是微不足道,你妙手神算,我是愚鈍無知。你比我厲害,你是我相公,這有相公在,妾身難不成還要拋頭露面、賺錢養家?」

蝶羽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把軒轅煌捧上天,隨後又給軒轅煌扣了個大帽,既把軒轅煌說的那般的好,又可以讓自己什麼事都不用做。

蝶羽這話讓軒轅煌暗自好笑,什麼叫‘至高無上、微不足道、妙手神算、愚鈍無知’,這是在夸自己還是損自己,或者說他的羽兒是在夸她自己。當下嘴角染上邪魅的笑意,輕聲曖昧道︰「原來娘子已經知曉相公的威猛、生勇!」

軒轅煌的話讓蝶羽臉上一紅,看向軒轅煌時一臉惱怒,清澈明媚的眼里盡是懊惱之色。若不是在樹上,蝶羽一定會狠狠的踹向軒轅煌,現在卻只能憤憤道︰「原來相公是在懷疑自己的能力,怕不能滿足妾身,這才來詢問!」

蝶羽跟軒轅煌此刻一點都不像是躲避殺機,反而像是在花廳里聊著家常。這讓不遠處樹下的阿瑞斯等人一陣惱怒,更想殺了樹上的兩人。

可阿瑞斯謹記狼王的吩咐,不能對慕羽公子不敬,更不能傷到慕羽公子。如此一來,若是放箭,傷到的就不止軒轅皇上,就連慕羽公子也不能幸免。如此一來他就違背了狼王的吩咐,他不能,因此他不能讓人放箭,除非分開樹上的兩人。

想起自己探來的笑意,又看著樹上相偎著的兩人,還有那絕美、謫仙的容顏,阿瑞斯便朝著樹上兩人怒道︰「慕羽公子,你長得就跟姑娘家差不多,此刻還依偎在男人的懷里,莫不是如傳聞般,慕羽公子偏愛斷袖?」

「斷袖,呵呵,真不知曉狼王這是在請朋友一敘還是押送人犯?這態度讓人不敢恭維,這話是在諷刺本公子,還是諷刺狼王識人不清,竟然請了一個偏向斷袖的男子,還是說狼王本身也是個偏向斷袖之人?」在阿瑞斯聲音落下的同時,蝶羽不溫不熱的聲音響起,話語里听不出喜怒,卻帶著一股不怒而威之氣。

蝶羽的話說的很明顯,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阿瑞斯,若他說自己真的是斷袖,那麼他們的狼王必定也是,不然請一個斷袖之人做什麼?若為了說狼王不是,那自己也一定不是,屆時他說自己是斷袖一事又該如何解釋,前言不對後語。這樣的人能讓狼王重用,是該說狼王識人不清,還是阿瑞斯想要以權謀私?

「你……」阿瑞斯因為蝶羽的話惱怒了?可什麼都說不出來。

雖然阿瑞斯是個粗人,不過這麼明顯的話還是听得出來的。不管他現在說是還是不是,他都已經被推上侮辱狼王的大不敬,當下氣的胸口起伏特別大。

軒轅煌一句話也未插,這口舌之爭還是要相信他的羽兒,他該說的是剛剛未說完的話。當下附身在蝶羽耳邊,不管那些人驚訝的眼神,曖昧道︰「呵呵,難道娘子近日來都沒有滿足嗎?也對,近日來為夫確實因為時間忙未曾滿足娘子。不如今夜為夫就滿足滿足娘子,也幫娘子回憶起為夫是不是威猛、生勇?」

沒想到軒轅煌在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蝶羽臉上更紅了,卻壓抑著憤怒,低聲道︰「相公,你莫要忘了下面那群人還虎視眈眈呢!若是明日傳出軒轅皇上喜好龍陽之癖,屆時皇上是愛皇後娘娘還是愛跟皇後娘娘容貌相似的男子?」

蝶羽的一席話是在警告軒轅煌別再說這些讓人懊惱的話,更不要忘了下面那些人若是把這些話傳出去,屆時麻煩的只會是她們自己。

這一點蝶羽想得到,軒轅煌自然也想得到,不過他敢斷定這個傳言不會流傳。畢竟耶律瑞澤想要把慕羽收為己用,既然如此,他又怎麼可能得罪蝶羽。當下在蝶羽耳邊吹了口氣,曖昧的聲音再次響起︰「無妨,既是同一人,為夫有何為難?」

「呵呵,你是知曉同一人,可他人不知,或者說你想公諸于世?」蝶羽平靜的聲音響起,但話語里卻是值得讓人深思。

慕羽跟慕容蝶羽是同一人之事莫說蝶羽不想讓別人知曉,就連軒轅煌亦是不曉。還有玉流淵、北冥焰這兩個知情人亦是不想公諸于世。

軒轅煌不再說話,就這樣攬著蝶羽的腰在樹枝上悠閑的很。兩人倒真不像是被人追殺露出驚恐之色,反而更像下面之人都是兩人的護衛,兩人在嘮家常。

軒轅煌跟蝶羽的漠視已經讓下面的人不耐煩了,特別是阿瑞斯,想起狼王的話還有自己所見識到的慕羽。阿瑞斯就覺得這樣的人若是掌控不好,帶回狼族部落必定是個隱患。若是如此,他就留不得慕羽,他絕不能讓慕羽害了狼王。

當下阿瑞斯舉起左手一揮,身後之人便舉手準備放箭。

下面的舉動蝶羽跟軒轅煌自然都看見了,蝶羽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有軒轅煌在她怕什麼?況且自己不久前剛說過,不拋頭露面、不賺錢養家!

「刷刷刷!」箭聲響起,這些箭如雨一般射向了蝶羽跟軒轅煌,這樣的架勢不是殺人還能是什麼?

樹下的思葉跟彪勇大憾,想要擺月兌身邊的人前去救助自己的主子。只是那些狼族部落的人怎會輕易讓他們擺月兌,個個都拼了全勁攔著兩人,亦是要殺了兩人。

不過軒轅煌是什麼人,在阿瑞斯下令那一刻,在箭射過來的那一刻已經攬著蝶羽的腰飛身而下,來到了思葉跟彪勇的身後。

一上一下的感覺蝶羽不但不害怕,反而是覺得這感覺很好,多來幾下也好。不過在想這個的時候,蝶羽伸手從衣袖里模出幾根銀針,伸手一揮,四、五個沖上來的男子就全部倒地了。

看到蝶羽出手,軒轅煌一點也不以為意,思葉跟彪勇只是一愣。

阿瑞斯有了絲疑惑,不過很快就怒聲道︰「小心些,拼盡全力殺了他們!」

「呦,惱羞成怒了,看來你是想對本公子下殺意了,不知道這是狼王的意思還是你自個的意思?亦或是你想要取代狼王?」蝶羽的聲音隨即想起,清冷傲慢的聲音帶著絕對的不容置疑,像是在訴說而不是疑問。

蝶羽的話讓狼族部落的人一愣,均是一臉疑惑的看向阿瑞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準備背叛狼王。畢竟狼王吩咐不能傷到慕羽公子,可是千戶卻讓他們殺了慕羽公子,這讓人不懷疑也難。

看著自己的人因為慕羽幾句話就懷疑自己,阿瑞斯憤怒的瞪了眼慕羽,這才朝自己的人怒吼道︰「怎麼,本千戶的話不管用了,本千戶是狼王手下的親信,跟萬戶都忠于狼王。本千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狼王,莫要听人挑撥!」

阿瑞斯憤怒的話語,同時也把留在狼族部落的萬戶木魯搬了出來。木魯萬戶的忠心可是人人都知曉的。當下所有人都看向蝶羽等人,不再懷疑阿瑞斯。

看著阿瑞斯幾句話便證明了他自己的忠心,蝶羽明白了一個事實。不是阿瑞斯能言善道,而是狼族部落的人都崇尚信仰,對自己的人都是絕對的信任。怪不得一個小小的部落能存活到現在,看來統治者確實不錯,耶律瑞澤不錯!

看著蝶羽眼中贊賞的神色,想起蝶羽之前跟耶律瑞澤見過,軒轅煌冰冷孤傲的眼里一絲殺意劃過,冷冷的聲音響起︰「自己小心!」

「放箭!」軒轅煌的聲音剛落下,阿瑞斯冷冷、堅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思葉跟彪勇舉著劍當下了如雨般射向他們的箭,小心翼翼護著身後之人。

原本阿瑞斯這些人根本不足為懼,只是一個蒙面人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舉劍就朝軒轅煌而去。

與此同時,軒轅煌已經放開了蝶羽,讓思葉跟彪勇好好護著,自己則是跟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打成了一起,一招一式快的讓人看不真切。

沒了軒轅煌強勁有力的大手,蝶羽突然有些不適應,腦海里想起軒轅煌說的‘自己小心’。這樣說是因為他已經知道多了個黑衣人,這才讓自己小心。

現在的自己倒真成了累贅,當下便對護在自己身前的思葉輕聲道︰「我在這不方便,你們自己小心,我不是累贅!」

說完這句話,不等思葉跟彪勇說什麼,蝶羽已經往一旁沖去,仔細的避開那些箭雨,躲在了一顆大樹的身後,眼楮卻看向跟軒轅煌對打的黑衣人。

能跟軒轅煌對打之人定不簡單,這一下子就十幾招下來,黑衣人依舊還沒有落敗,說明武功不錯。雖然是軒轅煌佔著上風,不過這一時半會也打不出個勝負。看著這兩人招式變化的太快,看也看不清楚,蝶羽也懶得看了。

軒轅煌不會有事,只要相信這一點就夠了,當下伸手叉著腰,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睿智,清冷傲慢卻帶著調侃的聲音響起︰「看來狼族部落的人喜歡以多欺少,這贏了說出去也不光彩,只怕世人都會笑話狼族部落只是個孬種!」

蝶羽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吵嚷之中卻還是清清楚楚落進眾人耳里。

在這個時候,能不被傷到就該好好的躲著不出聲,可蝶羽卻在挑釁狼族部落之人,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蝶羽不會武,跟別人硬踫硬有什麼好處。

不了解蝶羽的人自然是認為蝶羽在找死,不過了解跟了蝶羽一段時間的人就會明白,蝶羽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更不會自尋死路。她這樣做自然是已經想好了對策,這樣做自有她的目的。

「狂妄,待本千戶擒了你,看你還如何狂妄!」阿瑞斯惱怒蝶羽的話,只身一人就往蝶羽的方向而去。

思葉跟彪勇都想過去保護蝶羽,只是奈何這些箭雨讓他們抽不開身,又想起他們的主子不會自尋死路,而去還讓他們小心,當下便靜下心應對這些箭雨。

阿瑞斯朝自己而來,這是蝶羽算在內的,看了眼沒有硬沖過來的思葉跟彪勇,蝶羽嘴角揚起了笑意。又看了眼在空中跟黑衣人對打的軒轅煌,見軒轅煌沒有受傷,放下心,這才帶著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阿瑞斯,不怕死就過來!」

一句話讓阿瑞斯停下了腳步,想起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只是一伸手便殺了自己四、五個人,當下心生戒備。想起慕羽雖然身子骨柔弱的像個娘們,但這伸手還有睿智卻讓他不得不妨。看了眼在空中跟軒轅煌對打的黑夜人,阿瑞斯猶豫了。

空中對打的兩人過招已不下四十來招,只見黑衣人漸漸落了下風,看樣子是有些招架不住。畢竟這軒轅煌可不是吃素的,就算黑衣人跟軒轅煌的武功都很高,不過黑衣人還是抵不過軒轅煌,出招已經緩慢了很多,有些力不從心。

看著黑衣人,這些招數就算不看到臉,軒轅煌亦是知曉來人是誰。見黑衣人已經招架不住,軒轅煌冰冷孤傲的眼里盡是不屑,冰冷、不可一世的聲音響起︰「不行就求饒,別不自量力!」

「哼,成王敗寇,不說我現在還沒敗,就算真的敗了,我亦不會做階下囚!」黑衣人粗獷、高傲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憤怒,就算處于下風,但依舊不示弱。

听著黑衣人的不示弱,軒轅煌嘴角揚起殘忍的笑意,狂妄、不可一世的聲音響起︰「那便試試!」

軒轅煌的話音剛落下,便展開了新一輪的攻勢,這一輪比上一輪要快,讓黑衣人更加難以招架,卻也不會在一時半會就敗下陣來。

阿瑞斯擔憂的看了眼上空打斗的兩人,知道不能再拖下去,抓住慕羽才能救自己主子。當下腳步絲毫不遲疑的走向蝶羽,每走一步卻也即是小心。知道慕羽用毒厲害,而且身手靈敏,那他就更該小心了。

阿瑞斯的小心翼翼,還有想要抓住自己的心蝶羽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想要抓她卻難,想要殺她倒是容易多了。若是阿瑞斯想殺他,幾箭就差不多解決了。不過要是想抓她,蝶羽真的很想勸他,還是算了吧,能近她生的人不多,會死的。

自然這些話蝶羽沒有說,她說的是︰「阿瑞斯,本公子可是警告你了,若是過來,到時候死了、殘了,別找本公子哭爹喊娘的,本公子早就提醒過你,也給了你後路。至于怎麼選就看你自己的,本公子就在這,想抓、想殺都來吧!」

蝶羽這話說的倒是盡為對方著想,亦是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這對方要是換成了像阿瑞斯這樣沖動之人,那就只會適得其反。

這不,听到蝶羽說‘哭爹喊娘’,阿瑞斯就是惱怒的不行。當下提劍往蝶羽站著的地方飛奔而去,這速度快的真像是趕著投胎。

下一刻,阿瑞斯就跟蝶羽面對面的站著,兩人的距離只有兩米左右。

蝶羽謫仙般的容顏上盡是雲淡風輕之色,身子靠在樹上略顯慵懶之色、好不愜意,渾身散發著高貴讓人不敢褻瀆的氣息。

跟眼前風華絕代的男子如此近距離面對面的站著,阿瑞斯只覺得眼前的男子就是個禍害,長得如此俊美,這樣的男子更留不得了。心下在盤算,這慕羽是萬萬不能帶回去,那便只有殺了。倒是狼王若是怪罪下來,自己就一命抵一命。

對于阿瑞斯的想法,蝶羽也猜出個大概,眼底一絲不屑劃過,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把自個想的太厲害,我就算再無用對付你也是綽綽有余。機會我已經給你,到時候可莫要說我沒手下留情!」

蝶羽的話不像是對敵人說的,反而像是對朋友說的。如此一來,別人只會認為蝶羽如此大度,對待敵人亦是不會下狠手。

屆時,不管阿瑞斯最後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就算蝶羽多麼凌厲的手段,蝶羽的做法不會讓人厭惡,阿瑞斯也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這一切都是阿瑞斯自找的,蝶羽已經給他機會。

只可惜蝶羽的心思阿瑞斯現在根本無暇顧及,他只知這樣的男子不適合留在狼王身邊,當下便朝著蝶羽怒吼︰「哼,我阿瑞斯還不至于輸不起,就算今日死了也是我阿瑞斯技不如人,你盡管拿出本事來,莫說我阿瑞斯以強欺弱!」

阿瑞斯不服輸的性格蝶羽倒是十分欣賞,不過這樣的性格不適合用在自己身上,也是時候該給這些狂妄之人一個教訓。

兩米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很好,這樣的距離還不至于傷到自己。看著一臉憤怒的阿瑞斯,蝶羽眼底盡是睿智,嘴角輕輕勾畫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既然如此,那麼就好好享受吧!」

蝶羽的聲音剛落下去,伸手一揮,幾枚銀針就朝阿瑞斯而去。

「哼,雕蟲小技!」見蝶羽再次使用銀針,話語盡是諷刺,眼底盡是不屑。雖然快、狠、準,不過對于有了防備的阿瑞斯來說還真就是雕蟲小技。

「雕蟲小技?那就看看狼族部落的千戶大人能不能躲得過這些雕蟲小技?」對于阿瑞斯的諷刺、不屑,蝶羽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是一臉調侃之意。

阿瑞斯輕松躲過了銀針,只是還沒喘氣開口諷刺蝶羽,第二波第三波的銀針相續往阿瑞斯射去,只是每次都讓阿瑞斯躲了過去。

躲了三四次,見真的只是先雕蟲小技,阿瑞斯便認定這男子只是說的好听,根本就沒有真材實料,當下也放松了些,粗獷帶著諷刺的聲音響起︰「哼,若是只有這些本事,那便省省力氣,免得到時候連求饒的力氣也沒了!」

在空中打斗的軒轅煌跟黑衣人听到阿瑞斯說這些話的同時都看向了蝶羽,見蝶羽無意便又投入他們之間的打斗中。

思葉跟彪勇則是一臉的擔憂,此刻的他們根本抽不開身。狼族部落的人已經不再放箭,七八十人跟思葉、彪勇打在一塊。就算兩人的功夫都不錯,但以一人敵個三四十人,身上已經掛了彩,拖不了多久。

蝶羽知道軒轅煌跟黑衣人看過自己,也知道思葉跟彪勇都很擔憂,不過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阿瑞斯的諷刺她可不會被刺激到,更不會亂了方寸。到時候該留點力氣的是他而不是自己,這樣上跳下竄可是很花功夫呢。

看著阿瑞斯因躲避自己的銀針而上跳下竄,這感覺讓蝶羽覺得是跳梁小丑。若不是自己衣袖里的銀針要用完了,自己倒不介意多欣賞一會跳梁小丑。

不過現在時間剛剛好,蝶羽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空靈的聲音響起︰「自個留點體力吧!」

阿瑞斯听到蝶羽還是如此狂妄,剛要反駁,只是身在卻在下一刻軟了下來,跳起的身子就這樣直直的往地上摔去,臉上盡是痛苦,更多的卻是震驚。

空中的軒轅煌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手上的動作更是沒有緩慢。

反倒是黑衣人,見阿瑞斯倒下,眼里有著震驚,剛一晃神,肩上就挨了一掌。黑衣人的身子重重的撞在樹上,隨後便摔落在地。

軒轅煌從空中飛身而下來到蝶羽身邊,見蝶羽無事,眼里冰冷的神色才微微好轉。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還有阿瑞斯,才看向蝶羽,輕聲道︰「想怎麼做?」

蝶羽看了眼軒轅煌,見軒轅煌除了出了些汗,身上沒有傷口,不安的心也放下了,這才開口︰「我已經警告過他,他執意不听,那便好好受著!」

「殺了我吧!」蝶羽的聲音剛落下,阿瑞斯粗獷的聲音響起,一副求死之心。

蝶羽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看了眼不遠處的黑衣人,雖然蒙著臉,但那雙眼楮盡是不甘。看到自己看過去的視線時,那雙稟烈的眼里劃過一絲不自在。

那雙一雙銳利如鷹般傲視天空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只有生活在大草原的人才有。而這雙眼楮自己似曾相識,再聯系這些人是狼族部落之人,那麼他就是……

想到這,蝶羽收回視線,看向阿瑞斯,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清澈明媚的眼底染上玩味之色,平靜道︰「千戶大人,看你這眼神怕是恨不得殺了我吧?怎麼,狼王不是讓你請我過府一敘,而是讓千戶大人殺了我,是這樣嗎?

蝶羽的話不輕不重,卻讓阿瑞斯身子一顫,下意識的便看向了不遠處的黑衣人,眼里盡是震驚之色,卻什麼都沒開口。

而黑衣人沒有起身也沒有開口,只是稟烈的眼神直視阿瑞斯,眼里的憤怒漸漸顯露,不過也在下一刻消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般。

兩人的眼神蝶羽跟軒轅煌都看在眼里,蝶羽則是看著軒轅煌,眼底盡是玩味之色道︰」若是你,你會怎麼做?或者說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別人知道,我這雕蟲小技也是萬萬忽視不得,比之那些頭腦發達四肢簡單、孔有武力之人反而更能以智取勝!這樣一來,我也就不必苦惱如何懲罰這些不听話之人!「

蝶羽這樣說一來是諷刺阿瑞斯,不要請看別人高看自己,屆時落敗的不是別人,反而是他自己。這二來嘛,自然是告訴所有人,她不是害人,而是在教育人!

蝶羽的意思軒轅煌明白,冰冷孤傲的眼神凌厲的看了眼黑衣人還有阿瑞斯,冰冷、不可一世的聲音響起︰」既然如此,什麼辦法最能牢記自然是用什麼。想要讓別人牢記,若是沒個刻苦銘心,怕是記不得!「

阿瑞斯沒想過自己還能活著回去,怪只怪自己一時大意,這才著了道。他說過,不管輸贏,敗了就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別人,閉上眼不再言語。

軒轅煌的話正中蝶羽的下懷,當下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狡猾之意看了眼軒轅煌,隨後看向閉著眼準備受死的阿瑞斯,這才不緊不慢道︰」殺人太過血腥,我怕不喜歡!「

蝶羽的話讓閉著眼的阿瑞斯一愣,不過卻沒睜開眼。

軒轅煌沒說話,決定權既然給了蝶羽,他便不會插手。自己教出來的人自己又怎麼可能會不了解,羽兒是個有仇必報之人,這說過的話自是不會空口白話。

緊接著蝶羽便緩緩道︰」殺生不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日本公子便好好做做聖人,教教你們什麼話該牢牢記住,可莫要再犯第二次的錯誤!「

蝶羽的話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只是下一刻緊閉著眼的阿瑞斯卻痛苦的睜開了眼,淒厲的叫聲響起︰」啊,啊……「

這樣的叫聲讓打斗中的人都停了下來,坐在地上調息的黑衣人亦是一臉疑惑的看向蝶羽的背影。若是他猜得不錯,剛剛風華絕代的男子只是手輕輕的一動,難道是毒?」你,啊,你對我做,做了什麼?「痛苦之余,阿瑞斯一臉憤怒的瞪著蝶羽,若不是現在更不沒有力氣,他怕早已沖上前跟蝶羽來個同歸于盡。

相對于如此憤怒的阿瑞斯,蝶羽這個勝利者倒是一臉平靜,依舊帶著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看來你耳朵不好使,我不是說了,當當聖人,教教你,免得你以後還是會犯同樣的錯誤。就當是替你主子教你,讓他好記著個人情!「

蝶羽前半句是說給阿瑞斯听的,這後半句自然是說給調息的黑衣人听。

只是蝶羽的話卻讓一旁的軒轅煌起來懷疑,畢竟蝶羽這段時日做的都是讓別人記著人情,不懷疑是假的,只是他又找不出理由來懷疑。

軒轅煌的懷疑蝶羽明白,只是她可什麼都沒有說,這記著人情又能說明什麼。」你,你不殺我?「地上痛苦打滾的阿瑞斯忍著疼痛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唉,都說你耳朵不好使,看來你的記憶也有所遲緩,剛說的話轉眼看忘了。真不知道你的主子怎麼會派你出來迎接客人,哦,不,不是迎接,而是刺殺!「蝶羽一臉無奈的搖頭道,說出來的話卻讓在痛苦中的阿瑞斯一驚。

只見阿瑞斯雖然是一臉的痛苦,但看向黑衣人時卻是一臉的自責,還有想要以死謝罪之意。

至于黑衣人,當听到蝶羽的話,又見阿瑞斯沒有反駁,心下便知蝶羽說的都是事實,看向阿瑞斯的眼神更加凌厲。

蝶羽的話可謂是一箭三雕,既讓阿瑞斯明白自己雖不會武,但絕不是無用之人。再是黑衣人,讓他明白他的屬下已經對自己起了殺意,以後可千萬別派出這樣的人來請自己,到時候不是請而是殺。最後自然是軒轅煌,讓他明白自己這樣做可不是有什麼打算,只是不想自己的命莫名其妙被人盯著,打消他的顧慮。

這一語三雕軒轅煌跟黑衣人自然是听出來了,至于阿瑞斯,就算緩慢些,日後想起來也會知曉是何意了。這樣巧如簧舌、睿智之人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啊,啊……「阿瑞斯現在已是痛苦的說不出話,更不用說去想什麼意思。」千戶,您,您怎麼了?「看著地上打滾的阿瑞斯,那還有那威風凜凜的模樣,其中一個手下一臉不知所措的來到阿瑞斯身邊,焦急道。」啊,啊……「只是回答男子的只有阿瑞斯痛苦的嘶吼。

見自己的千戶如此模樣,男子一臉惱怒的瞪著蝶羽怒吼道︰」你,你這個妖人對千戶做了什麼?「

听到男子對自己的指責,蝶羽清冷傲慢卻依舊帶著平靜道︰」妖人?你何時見過妖人?何時見過本公子使了妖術?「

蝶羽的一番話讓男子漲紅了臉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不過站起身子,伸手指著蝶羽,還有一臉惱怒道︰」是你,一定是你這個妖人,你不得好死!「

男子的一番話下來便不該再說了,不說黑衣人已經用殺人的眼光看著他。就連軒轅煌那陰沉、壓抑的氣息已經讓男子受不了一坐在了地上。

原本還是一臉平靜帶著笑意的蝶羽看到男子用手指著自己,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冷眼,渾身散發迫人的氣息不必軒轅煌弱多少,清冷傲慢、讓人生畏的聲音響起︰」妖人?呵呵!不得好死?不知這話最後會落在誰的身上?「」啊,啊……「蝶羽的聲音剛落下,那男子還沒說什麼,便慘叫出聲,眼里充血,暗黃的膚色瞬間變成青色,隨後又變成紅色,又變成黑色……

這一系列的變化讓周圍的人都大吃一驚,看著蝶羽的眼神盡是震驚、害怕。

軒轅煌是一臉的平靜,黑衣人則是看著蝶羽的背影視線更加炙熱。

阿瑞斯雖然還是一臉痛苦,不過相對于看到自己身旁的男子一而再再而三變化的顏色,不用想也知曉定是比他還痛苦。想說什麼,但疼痛讓他說不出話,只能瞪著蝶羽,隨後又把視線轉向未曾說話的黑衣人。

蝶羽坦然的接受四周的目光,清澈明媚的眼底有的只是冷意,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任何覺得寒冬刺骨︰」想死嗎?螻蟻尚且偷生,你一個大活人還想尋死,未免也太說不過去!死很容易,不過這將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奢求!「

蝶羽前半句話或許還讓人帶著僥幸的心里,不過後面一句話卻讓人忘卻呼吸,覺得吸進來的空氣都帶著刺骨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蝶羽伸手一揮,原本在地上痛的打滾的阿瑞斯停止了慘叫聲,不過一副狼狽的樣子,還有已經慘白的臉色都足以證明不久前的他經歷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阿瑞斯不明白這個一會兒陰天一會兒晴天的慕羽究竟想做什麼,最終大喘著氣,一臉疑惑看向蝶羽道︰」你,你為何,為何解,解了我的毒?「」怎麼,本公子做事還需要向你匯報?「听到阿瑞斯的疑惑,蝶羽諷刺的聲音響起,之後猶如地獄般的聲音在阿瑞斯開口前又道︰」你認為對你的教育完了嗎?不,這才剛開始,還有他,他只會生不如死!「

蝶羽的話讓眾人一愣,除了軒轅煌一臉的平靜,思葉跟彪勇也有點錯愕,畢竟從未見過如此的蝶羽,坐在地上調息的黑衣人眼里的震驚很快就恢復平靜。

所以的視線蝶羽都看在眼里,清冷帶著嗜血的聲音響起︰」誰要想來救這兩人就趕緊出來,真好趕上跟他們一起享受瀕臨死亡的快感!「

蝶羽的話音落下,那些狼族部落的人都連連後退,臉上盡是驚恐之色,唯恐這謫仙的公子把毒投向他們。」你最好記住我的話,惹我沒有好下場,你不會死,只是讓你長點記性!「蝶羽平靜的聲音響起,看著阿瑞斯一字一句道。

不等所有人開口,蝶羽已經伸手一揮,只見阿瑞斯渾身瞬間變得通紅,如下雨般的汗水不斷的流下,像是被火燃燒一般,熱的讓阿瑞斯四處亂撞。

一炷香後渾身又瞬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霜凍,越積越多,阿瑞斯已經凍得整個人緊緊抱在一起,一刻的功夫就像一座冰雕了。

之後就這樣來來回回的變化著,感覺快要被燒死時涼了,感覺要被凍死時熱了。

這樣的毒這些人都是聞所未聞,也是蝶羽剛研制出來的,見效果不錯,蝶羽清冷的臉上才有了絲笑意。不過當看向那個不知死活的男子時,清澈明媚的眼底有了嗜血之色。

蝶羽從腰間拿出軒轅煌那日在竹屋密下通道給自己的匕首,嘴角揚起嗜血、殘忍的笑意︰」眼楮不會看,嘴巴不會說,耳朵不會听,收不會動,腳不會走,你說這樣留著還有何意?「

蝶羽的話音落下,走到男子的身邊,刀光乍起,只听見男子歇斯底里的慘叫︰」啊,啊……「

蝶羽的動作很快,手起刀落間,男子的耳朵、舌頭、眼珠都被蝶羽割去、挖去,手筋腳筋亦是都被挑斷了。

這樣雷厲風行的手段讓狼族部落的人都大吃一驚,不過不是吃驚蝶羽的心狠手辣,而是一個這麼柔弱的男子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也慶幸自己沒惹到她。」不錯,心軟只有被欺之份!「軒轅煌依舊一臉平靜,話語卻帶著贊賞。

蝶羽從未做過這些,今日如此做怕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同時也讓自己明白,她不再是踫不得血之人,她也可以殘忍、嗜血,她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對,這樣的慕容蝶羽才自己想要的,畢竟之後的路,軟弱只有被殺的份,他的羽兒必須要面對事實,看清事實。

在場的人亦是見過血腥場面,面對蝶羽如此方式並不覺的殘忍,這樣的做法已是最簡單的,不過卻也讓人很痛苦,死不了只能活著忍受痛苦。

只是對于蝶羽來說,手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已經微微顫抖,內心極力強忍著害怕。沒有理會軒轅煌的贊賞,面上卻是一臉平靜道︰」阿瑞斯,今日我不會殺你,不過第二次若是再犯,你該知曉後果!「

此刻的阿瑞斯只能听不能言,冰火交加已經讓他的神智渙散,精疲力盡,渾身是難言的痛楚還有難以呼吸的窒息。

蝶羽上前,伸手從衣袖中拿出一顆藥丸,蹲子,看著快要失去意識的阿瑞斯,把解藥喂進阿瑞斯的嘴里。

只是蝶羽剛要起身,耳邊卻響起軒轅煌帶著焦急的聲音︰」小心!「

沒等蝶羽回神,只感覺耳邊一陣風刮過,自己便落入了一個強硬、熟悉的懷抱。不過與此同時,一道凌厲的風聲緊隨其後,接著便听見‘嗤嗤’入肉的聲音。」皇上!「在蝶羽眉頭緊蹙之際,思葉跟彪勇震驚的聲音響起。

就算蝶羽此刻沒看到什麼,不過抱著自己的軒轅煌身子一顫,這樣的感覺不會有假,兵器入肉的聲音亦是不會有假。她沒有任何疼痛,是他,是他幫自己擋了!

蝶羽猛地轉身,就看見軒轅煌的背後插著一支箭,胸口上已有的血跡,這箭的力道如此生猛,軒轅煌的臉色已經瞬間變得蒼白。

而那射箭之人,見傷到的不是蝶羽卻是軒轅煌,射完便逃離了。誰都看不清射箭之人是誰,就連軒轅煌亦是沒有發現有人在暗處準備殺了蝶羽。那個人離得太遠,要不是箭射出來還發現不了。不過軒轅煌很慶幸,自己還能擋下這箭。

看著這樣的軒轅煌,蝶羽平靜的眼底此刻已經泛著淚花,身子在輕顫,不敢質疑、帶著輕顫的聲音響起︰」煌,你怎麼樣了,你要撐住,听見沒有!「

說到後面,蝶羽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到只有軒轅煌一人才听得見。只是在軒轅煌那冰冷、蒼白的臉色上此刻有了溫柔的笑意,帶著強忍著痛楚只有蝶羽一人能听到的聲音道︰」羽兒,我很好,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等著我!「

軒轅煌的聲音雖然有些斷斷續續,但話語里的堅定卻讓蝶羽清晰明白的感受到。一時間,心里百感交集,上前摟住軒轅煌搖搖欲墜的身子,那血已經染上了一大片,看來用箭之人武功很高,不然不會在這麼遠的距離卻還能射的如此準,力道如此重,蝶羽現在恨不得殺了那個射箭之人。

蝶羽還想說什麼,不過軒轅煌卻吐了口黑血,蝶羽瞳孔緊縮,心知箭上有毒。

僅存的理智讓蝶羽冷靜下來,從袖口拿出一個精致的玉瓶子,拿出三四顆藥丸就給軒轅煌服下,聲音帶著微不可見的顫抖卻已是冷靜下來、堅定的聲音響起︰」煌,箭上有毒,不能再用內力。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便不會有事!「」我信你!「蝶羽的聲音剛落下,軒轅煌不假思索、堅定的聲音便響起。

一句‘我信你’勝過千言萬語,有這樣一句話,蝶羽覺得心中暖暖,緊緊的抱住軒轅煌已經支持不住的身子,思葉跟彪勇已經趕了過來。

至于狼族部落的人見軒轅煌受傷都有些蠢蠢欲動,不過他們的千戶現在根本就站不起來,沒有領頭人讓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蝶羽的手段他們是見過的,因此就算軒轅煌身受重傷,但有蝶羽在,他們亦不敢輕舉妄動。

蝶羽帶著凌厲的眼神看了眼四周之人,狼族部落之人看見蝶羽的眼神都吩咐後退,蝶羽這才對思葉跟彪勇冷冷道︰」趕緊回宮!「

只需要幾個字思葉跟彪勇就明白了,彪勇接過蝶羽懷中的軒轅煌,背上背就往停放馬車的地方小跑而去,蝶羽跟思葉快步跟上。

狼族部落的人沒有任何動作,只見一只坐在地上的黑衣人起身,做了幾個手勢,狼族部落的人就背起阿瑞斯還有那個半死不活之人離開。

馬車上,蝶羽看著軒轅煌背後的箭,知道這箭早拔為妙,當下看想彪勇帶著堅決的聲音響起︰」拔箭!「」不可,皇後娘娘,皇上此刻情況危急,萬萬不可莽撞行事!「彪勇此刻全然忘了最好的名醫就在他的面前,在蝶羽聲音落下的同時就反駁道。」若想要讓你主子活命就听我的,若這便沒了鎮定,你也不用跟著你主子,別忘了本宮現在可是慕羽!「見彪勇亂了方寸,蝶羽清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更是讓彪勇明明白白的相信自己。

蝶羽最後一句話讓彪勇放下心了,他確實亂了方寸,看著眼前的女子在這個時候亦是能冷靜,比男子更加睿智,也只有這樣的女子配得上自己的主子。

當下朝蝶羽點了頭,出手快、狠、準,‘嗤’的一聲,箭已經拔了出來,蝶羽手上的藥粉也已經灑向軒轅煌背上的傷口。

在上馬車之前軒轅煌已經支持不住暈了過去,不過若不是蝶羽在身邊,他亦是不會放心暈過去。以軒轅煌的能力,若是沒在信任他人前是不會讓自己昏迷,就算強撐也不是沒可能。

軒轅煌是個什麼樣的人蝶羽明白,‘我信你’三個字讓她的心難以平靜。靜下心,蝶羽快速的處理起軒轅煌背上的傷口,已經阻止毒性侵入五髒六腑。不過這毒很凶猛,但並不是無藥可解,只要回皇宮,自己便能配制出解藥。」彪勇,讓人查出是誰放的箭!「處理好軒轅煌的傷口,蝶羽清冷的聲音響起,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冷意,渾身散發的寒意猶如寒冬臘月,可見蝶羽真的生氣了。」是,屬下明白!「彪勇恭敬道,雖然身上掛了彩,不過一點也不影響彪勇猶如戰場上的雄姿。

看著眼前的彪勇,若是蝶羽猜得不錯,這人定是常年跟著軒轅煌領兵打仗,周身無形散發抗敵的氣魄,想來在軍營有有一定地位。不過如今卻拋下讓人羨慕的職位,只當了個侍衛長。若不是全然信任軒轅煌,絕對忠心,誰又會甘心。

既然不是外人,蝶羽便帶著嚴肅的聲音響起︰」毒不難解,難只難在傷的不輕,右手十天半個月之內都不能用勁。皇上受傷的消息不消半日便會弄得人盡皆知,屆時那些人都會紛紛過來施壓。記住你的職責,不準放任何人進入寢宮,亦是不能讓任何人知曉皇上身受重傷!「」是,屬下定不負皇後娘娘的囑托!「彪勇亦是知曉皇上受傷一事會被人以最快的速度傳出去,接下來乾清宮更是門庭若市。

一路上,思葉以最快的速度把馬車駕回皇宮,幾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乾清宮。蝶羽吩咐好思葉跟彪勇,讓思葉出宮去請籬曦,還有交代一些話。

彪勇則是守著門外不準任何人靠近,蝶羽則是去藥閣為軒轅煌研制解藥。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乾清宮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批人,為首的正是軒轅行雲,緊跟其後的是北冥艷兒、洪嬤嬤、軒轅冰冰、北冥靈霜、吳安培,還有左相籬曦、烈王軒轅烈、洛將軍洛梵、太傅東方駿、刑部尚書李裕、工部尚書邢谷升等朝中大臣還有一群宮人,每個人心底都有自己的打算。

見一行人前來,彪勇小心翼翼看了眼籬曦,只見籬曦微微點頭,彪勇這才向前給軒轅行雲跟北冥艷兒行禮︰」侍衛長彪勇見過太上皇、太後娘娘!「」起吧,皇上如何了?「軒轅行雲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眼底一絲探究劃過。說話的同時就要往寢宮里走去,卻不曾想彪勇起身擋住了門口。」你做何,太上皇跟哀家還進不得了?「見彪勇攔著,不等軒轅行雲開口,北冥艷兒帶著威嚴的聲音便響起,妃彪勇扣上了一個大不敬之罪。

只是彪勇豈是沒有見過大場面的,當年跟著皇上領兵打仗時什麼沒見過,雖然是個粗人,不過也不會被北冥艷兒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只見彪勇不卑不亢的聲音響起︰」屬下絕無此意,只是皇上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進入,屬下只是奉命行事!「」皇上是哀家的皇兒,難不成哀家這個親生娘親連自己的兒子都見不得了?「北冥艷兒哪里顧得上彪勇說的話,她只知里面的是自己兒子,若是自己兒子有個三長兩短,那她將來要依靠?更重要的是,慕容蝶羽那個狐狸精在里面,有她在準沒好事,她要親自進去照顧自己的兒子。」屬下只听皇上吩咐!「彪勇不卑不亢的聲音再次響起,話里的意思再明確不過,那就是誰也別想進去。

北冥艷兒本還想開口,但跟在她身後的洪嬤嬤卻拉住了她的手,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烈王爺還在,若是讓烈王爺有了可造反的借口就不好了。

北冥艷兒也想起身後還跟著如此多的人,當下定下心,什麼話都不說,安安分分的站在了軒轅行雲身後。

一時間誰也沒開口,就連軒轅行雲亦是沒有開口,自己這兩個兒子如何他還是清楚的。雖然軒轅烈是個不錯的人才,也是王侯將相之才,只是軒轅煌才是最適合做皇位之人。誰當皇上他不介意,他要的只是讓軒轅皇朝一統四國。

軒轅烈自然是看出在場之人的用心,眼底一片陰霾,帶著玩味的聲音響起︰」最近王妃思念皇後娘娘的緊,不知皇後娘娘身子還好?「

軒轅烈的話不像針對任何人,只是說自己的王妃跟皇後娘娘情同姐妹,他代自己的王妃問候皇後娘娘無可厚非,卻也讓她人想起蝶羽,從而心生不滿。」哼,哀家看皇後好得不得了,同是皇室公主,哀家跟太上皇在寢宮外站了這麼久還沒出來,果真是好教養!「果然,听軒轅烈提起蝶羽,原本安靜下來的北冥艷兒像被炸開的貓,利爪不斷的伸向蝶羽,最後幾個字更是咬著牙不屑道。」太後娘娘,這皇後娘娘許是還未睡醒,不如讓人進去通傳一聲!「北冥靈霜溫柔的聲音響起,舉止投足間盡顯皇家之儀,說出來的話像是為蝶羽說情,實則卻是有意讓在場之人知曉蝶羽是個貪圖享樂之人。」哼,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一宮之主是怎麼當的?「北冥靈霜的話讓北冥艷兒更生氣了,話語盡是諷刺。」這是怎麼了,這麼多人?「而這時,一道清冷如玉般的聲音響起,只見蝶羽從一旁走了出來,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皇後還知曉要出來,莫不是忘了太上皇跟哀家是你的公公、婆婆,你是如何招待的?「看到蝶羽來了,北冥艷兒把所有罪責都往蝶羽身上扣去。

听到北冥艷兒不由分說就把所有罪過往自己身上推,蝶羽眼底盡是冷意,看了眼在場之人,可謂是各懷鬼胎。

把眾人的心思收進眼底,蝶羽清冷帶著無辜的聲音響起︰」母後說的是,只是這寢宮不是兒臣說了算,如今一切都要听皇上的,兒臣只是個皇後,皇上的妻子,一切兒臣都得听從皇上的旨意!「

蝶羽的話明確的告訴所有人,不是她不讓他們進去,而是軒轅煌不讓進,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這里軒轅煌最大,軒轅煌說了算。

蝶羽的一句話讓北冥艷兒一臉憤怒卻不能開口,畢竟那是自己的兒子,若是此刻開口怕是給了軒轅烈造反的機會,她可不會傻到這種程度。

不過北冥艷兒不開口,一旁的軒轅烈嘴角卻帶著玩味的笑意看著蝶羽一字一句道︰」皇後娘娘跟皇上真的是情意綿綿、恩愛無邊,讓人羨慕。只是如今外面都在謠傳皇上身受重傷,不知可有此事?「」烈王爺都說是謠傳了,既是謠傳,又何來真假一說。在場都是朝堂重臣,都是有頭有腦之人,如此重傷、如此謠傳,若是不信,那便是大忠,若是信,那便是大愚!「蝶羽清冷傲慢的言語帶著強硬,逼著眾人做選擇。

一番話找不出錯處,大義凜然,全然為軒轅皇朝做考慮。在場的自然都是朝堂重臣,自然不願讓人說是大愚之人,況且當今皇上的手段他們都見識過。退一萬步說,皇家之爭,他們明哲保身最為重要。

一時間,所以大臣都開口附和︰」皇後娘娘英明,吾朝得皇後娘娘是吾朝之幸!「

看著蝶羽一番話就扭轉的局面,軒轅烈眼底的興味、陰霾之色更甚,軒轅行雲眼底的炙熱、探究更甚,北冥艷兒眼底的恨意、掙扎更甚,洪嬤嬤是在為自己日後做打算,北冥靈霜、軒轅冰冰、吳安培自然是痛恨蝶羽,不過都會掩飾。

至于籬曦跟洛梵,兩人都未曾開口,猶如局外人,只是看著。」皇上能娶到皇後娘娘,真是皇上的福分,也讓我等都羨慕不已。本王的王妃固然好,只是偶爾會耍小孩心性,當真比不得皇後娘娘,能成為皇上的賢內助!「軒轅烈是什麼人,蝶羽能說會道,他也不會差到哪去,一番話把蝶羽夸上了她,若是摔下便是粉身碎骨。」烈王爺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絲絲小女兒心態不過是為了增添閨房之樂,王爺不懂,可是讓絲絲的心思白費了!「蝶羽的話大膽卻帶著玩笑,絲毫不避諱閨房之樂是不能當眾說出,而她卻旁若無人,想說便說。

把軒轅烈想要強加在她身上‘後宮不得參政’的罪名推月兌了,更是指著軒轅烈沒有實現大婚時的諾言,沒有好好對木青絲,當真讓人不可信、不能信。

這樣的女子讓人覺得輕浮,只是那大膽卻不讓人厭惡,一時間矛盾不已,不知是該鄙視還是覺得此女豪邁。

倒是北冥艷兒,覺得有這樣的媳婦是奇恥大辱,當下怒喝道︰」皇後,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莫要認為自己是青樓女子,莫要丟了皇家的顏面!「

一連三個莫要已經定了蝶羽的罪,把蝶羽歸類千年狐狸精、禍國殃民的妖孽。讓一旁要開口的軒轅烈住了嘴,眼底盡是陰霾還有準備看好戲之意。

一直沒開口的軒轅行雲自然也是存在看好戲之意,現在的他不確定蝶羽是不是蝶主,不管如何,他不能明著跟蝶羽作對。

至于北冥靈霜、軒轅冰冰、吳安培,她們自然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經過跟蝶羽作對最終倒霉的是自己的事例,她們選擇不參與,以免禍害到自己。

至于籬曦,是什麼樣的心態眾人心知肚明,籬曦是軒轅煌的人,現在自然是站在蝶羽這邊。而且看到蝶羽的巧如簧舌,籬曦沒什麼好擔憂的,選擇沉默。

這些人的神情蝶羽自然都收進眼底,心中在冷笑︰」煌是真龍天子,他不想給的東西,就是誰也奪不走,他若不想要,別人也強塞不來。母後,莫要說什麼本宮是禍國妖孽,你這樣說可是險皇上于不義!「

蝶羽的話已經把厲害關系說清楚,是個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說,只是不知道北冥艷兒是不是明白了,還是要繼續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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