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絕世小狂後 095、蝶主現世

作者 ︰ 霏嫣

蝶羽的一番話讓原本得意洋洋的北冥艷兒煞白了臉,當頭一棒,自己在做什麼?自己在幫別人抓住自己兒子的痛處,好拉下台。

北冥艷兒懊悔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風韻猶存的臉上盡是張慌失措,低下頭不敢再言語,就怕自己的太後之位不穩。

看到這樣的北冥艷兒,軒轅烈就知道沒戲了,看了眼一旁沒開口的東方駿,眼底盡是笑意、鼓舞。

東方駿見此,知道該自己出場了,正好他本來就一肚子氣,更想翻身,倚老賣老的姿態又出來了︰「皇後娘娘,這話可說可不說,既然皇上是真龍天子,那麼自然不怕太後娘娘的一句玩笑。還是說皇後娘娘在怕,在質疑您自己剛說的話,您說假話?」

「太傅,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個富足的國家若都是些中飽私囊之人卻讓百姓吃不上飯,一個弱小卻人人都吃得上一口飯的國家,這相比之下,是強者行還是後者後起而勇!」蝶羽舉了個例子,話說跟東方駿的話八竿子打不著一撇,卻在暗里說東方駿倚老賣老,若是沒有先皇,哪來他的三朝元老,莫要忘了本。

一席話把東方駿的老臉都扔在地上踩了,蝶羽這樣已經是打算跟東方駿撕破臉,什麼狗屁維持表面平靜,不需要,該破則破,平靜,去他媽的平靜。這世道上從來就沒有平靜過,那就不必要再平靜下去。

一席話讓幾方勢力都瞪大了眼,都不明白蝶羽想要做什麼,就連籬曦都模不著頭腦,卻相信蝶羽。

被如此謾罵的東方駿怎麼可能就次罷休,漲紅了臉,一副我就是三朝元老就是要倚老賣老的模樣,跟蝶羽對抗到底︰「皇後娘娘,瘦死的駱駝是比馬大,但別忘了吾朝國泰安康,跟你舉得例子八竿子打不著一撇,莫要轉移話題!」

「皇後娘娘的例子舉得好、舉得妙,當真是字字肺腑、句句良言。百姓安康才能擁戴君王,無論現在做的如何,只要能讓百姓更加安康,那便是福、便是富國。人不能忘本,為人臣子,食之俸祿為君思憂,這便是理、便是天,微臣定當謹記不敢忘!」在東方駿的聲音剛落下的同時,一直未開口的籬曦溫和卻帶著堅決的聲音響起。

一席話未曾把蝶羽夸上天,只是在說實情,把蝶羽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更是以身作則,更是一言定忠臣、饞臣。

那些大臣也都是听得懂話里的言下之意,大臣里除了東方駿、洛梵沒有開口,其余的幾個大臣都是趕緊附和道︰「籬丞相說的是,皇後娘娘吉言!」

看著眼前這一幕,洛梵對蝶羽的態度又改變了,他心知蝶羽是個巧如簧舌之人,但是面對群臣卻了然于心、雲淡風輕、處事雷厲風行、果斷,這樣的手段、膽識就連男子都比不上,不得不說,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讓人佩服。

對于洛梵這樣的眼神,蝶羽當沒看見,至于籬曦的話正是自己想說的,既然有人已經說出,那麼接下來該如何做,也就不需要自己再嗦,麻煩。

「太傅,你不用太過擔憂了,有皇上跟皇後娘娘在,軒轅皇朝一定會更加富國、更加安康!」軒轅烈趕在所有人開口前開了口,解了東方駿的圍。本來是沒事了,但是軒轅烈的下一句話卻改了苗頭︰「說了這麼多,也該讓大伙見見皇上了吧!」

一句話讓眾人才想起今日來的目的,是來看看皇上是不是真的受傷了,這都好半天了,東扯西扯扯了一大堆卻偏離了主題,這不,軒轅烈把主題找回來了。

蝶羽倒是不急,也不認為東扯西扯就能把軒轅煌受傷一事拖過去,只是人家要跟自己抬杠,自己豈有不應之理。既然要說,那就說吧︰「煌在休息!」

「這會也該醒了吧,我們都可站了好一會了!」軒轅烈嘴角帶著笑意,眼底卻盡是陰霾之色,認定里面的軒轅煌定是受了重傷。

「話是這麼說,只不過誰又知道呢,都說人的脾性不一樣,處事風格自然也就大不相同。煌近日來忙的慌,這不,剛有休息便未曾起來!」蝶羽嘴角帶著笑意,依舊說的八竿子打不到一撇,讓人捉模不透。

「皇上憂國憂民,是我等的福分是軒轅皇朝的福分,既然如此,本王這做臣子的又怎好不探望。不知皇後娘娘可否讓臣子見見皇上,了表心意!」軒轅烈今日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也就只有他的身份還可以跟蝶羽杠杠。

沒辦法,軒轅行雲不願開口,北冥艷兒又懂了蝶羽的意思,不敢給自己的兒子拉後腿。這不,能說話的都不說,只能軒轅烈這還說得上話的人說。

「呵呵,烈王爺說笑了,這都是一家子人,說什麼兩家話。況且父皇、母後還在呢,不如去父皇的寢宮吧。等會煌醒了,本宮跟他說說,等會就去找你們,如何?」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雖說在商量,但更多的卻是做了決定。

蝶羽的話把軒轅行雲這個局外人拖了進來,就是讓軒轅行雲開口,不知道為什麼,蝶羽心中有個預感,軒轅行雲不想跟自己起沖突,卻又不想自己好過。

有這樣的一個感覺後,蝶羽心中就有了別的想法,這軒轅行雲說出色嗎?不,沒有,但為人圓滑,做事知曉分寸,不像個帝王,卻想要做一番大事。特別是上次出來緊緊盯著自己的右肩看,呵呵,是蝶主的身份嗎?

蝶羽是這樣想的,不過也當真如此,不過蝶羽不說,她準備看他怎麼做。

本是不想開口的軒轅行雲,現在卻不得不開口︰「得了,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本皇進去看看,真好有事找皇上!」

太上皇都這麼說了,那些大臣自然是恭敬的開口︰「臣等告退!」

乾清宮門口只剩下蝶羽、軒轅烈、軒轅行雲,還有彪勇等侍衛,不過沒等北冥艷兒還有那些大臣走遠,一道冰冷帶著狂妄的聲音響起︰「當真不讓人清靜!」

離開的人都回身看向說話之人,所有人都看見軒轅煌如平常般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一點異樣都沒有,根本沒有遇刺重傷一說。

那些大臣都一陣狐疑卻不好說什麼,人家皇上好好的,他們要再說什麼就是饞臣、奸臣,當下都離開了。

而籬曦跟洛梵只是看了眼軒轅煌,雖然沒有異樣,但他們知道,傷肯定有,只是他們沒說什麼,跟著那些大臣就離開了。

「煌,你怎麼出來了,累了就要多休息,父皇會理解的!」轉過身,看到軒轅煌,蝶羽的臉上不好,很不好。蝶羽怎麼可能不明白軒轅煌傷的有多重,可他還是出來了,就怕自己受欺嗎?他傻了嗎?自己會不會被欺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蝶羽很生氣,因為這樣會加重軒轅煌的賞識,但蝶羽不能,既然出來了,那麼說什麼都是屁話,等會這算準。

「羽兒,你也累了,多休息,走,陪我休息去!」知道蝶羽關心自己,軒轅煌給了蝶羽一個安心的眼神。蝶羽明白自己傷的多重,他自個怎麼可能不知。但他不要自己的妻子為自己扛下一切,應該是他庇佑他的妻子。

軒轅煌忽視門口的軒轅行雲跟軒轅烈,抬手,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讓蝶羽跟他進去。

蝶羽上前就拉住了軒轅煌的手,什麼都沒說,就這樣往寢宮里走去,自然依舊忽視了軒轅行雲跟軒轅烈。

在接手軒轅煌的那一刻,軒轅煌的全部重力就在蝶羽的身上了,軒轅煌早就支持不住。不說那支箭差點要了軒轅煌的命,就是那毒也夠軒轅煌受的。能醒過來已經是大幸,一起來,傷勢加重。

看著蝶羽跟軒轅煌離去,軒轅行雲跟軒轅烈都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之後相互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這次重臣加上後宮的女人想要一探軒轅煌是否重傷落幕,只可惜他們沒如願,就算蝶羽一人就能打發,但軒轅煌還是出來了,一出來便打消了眾人的疑惑,只可惜傷勢加重,讓蝶羽一陣氣惱。

至于軒轅行雲,雖然不是很明白軒轅煌是不是真的受傷了,不過他明白,這其中之事定是不簡單,不過他不準備摻合了。

至于軒轅烈,他相信軒轅煌定是受傷了,只不過太上皇都沒說什麼了,他還能說什麼。人家都那樣忽視他的存在了,他又何必自討沒趣。不管如何,真傷假傷都罷,他要去準備別的,平靜的表象將要打破了。

戀羽閣里,蝶羽艱難的拖著軒轅煌去了床榻上,剛坐下就搭上軒轅煌的脈搏,眉頭輕輕蹙起,沒好氣的聲音響起︰「你想死別害我,我還不想死!」

「哈哈,咳咳,哈哈……」听著蝶羽這話,軒轅煌大笑出聲,只是身上的傷讓軒轅煌咳出了聲,不過那笑聲盡是喜悅。

「笑,笑什麼笑,該死的,不知道我們的命是連在一起嗎,想害死我,你個混蛋,干脆死了算了!」蝶羽的話語盡是氣惱,懊惱軒轅煌不顧他自己的身子,不知道這樣真的會死人嗎。自己在擔心,而他呢,竟然還笑得出來,該死的。

蝶羽的氣急敗壞在軒轅煌的眼里勝過甜言蜜語,他們之間不需要甜言蜜語,就算是謾罵,那也是因為在乎對方才會有的,這樣的感情勝過甜言蜜語,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就該如此。

蝶羽雖然氣惱軒轅煌,但是手上卻沒有停下,一會給軒轅煌扎針,一會有些粗魯的把藥塞進軒轅煌的嘴里,並且不給水喝,就這樣虐待著。

軒轅煌什麼都沒說,躺在床榻上任由蝶羽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他乖乖的受著。或者說,他已經沒力氣動了,就算他再強,可那一箭足可以要一個人的命,那毒更是可以置人于死地。他沒死,一是高深的內力護體,二是蝶羽的醫術高明。

「羽兒,別累著了,我撐得住!」看著自己的妻子為自己忙碌,軒轅煌很開心,但同時怕累到了蝶羽的身子,聲音很輕卻帶著關懷。

「閉嘴,再嗦我直接把你結了,省的浪費時間給你解毒!」蝶羽依舊帶著沒好氣的聲音響起,還在怪軒轅煌沒好好養身子,逞什麼強。

「羽兒,我死了,你也得陪我!」軒轅煌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話語依舊帶著關懷還有寵愛。

「陪就陪,本來就陪你!」蝶羽想也沒想就月兌口而出了,連她自己都沒發現這些話根本不需要想,只是誹月復之言。說出來後,蝶羽有一陣慌神,但下一刻就什麼表現都沒有,依舊忙著自己手上的活。

而軒轅煌在蝶羽愣住那一刻有一點點小小的緊張,就怕听到自己不喜歡听的。不過他的羽兒沒讓他失望,真好,這樣的感覺真好,生死與共,不再是累贅。

之後一炷香里,蝶羽給軒轅煌施針,給軒轅煌清理余毒。軒轅煌強迫著自己沒有昏迷過去,他想要自己看著自己的妻子。

忙完後,蝶羽松了口氣,伸了懶腰,一放松下來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濕了,原來自己也會緊張。更重剛要的是,軒轅煌的毒沒解,該死的,一時半會解不了。

「去休息吧,莫要累了!」蝶羽小小的舉動軒轅煌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更何況蝶羽在轟動筋骨,軒轅煌知道蝶羽是真的累了,話語里盡是自責。

「這話跟你自己說,為什麼還不休息,你不知道自己這次傷的有多重嗎,足以要你的命。你不讓我有弱點,為什麼你要有弱點,我可以保護自己,听到沒有,我同樣要求你沒有弱點!」蝶羽看著毫無血色的軒轅煌,話語更加不悅,甚至在咆哮,在憤怒。

看到這樣的蝶羽,軒轅煌心里暖暖的,知道他的妻子真的很關心自己,這比什麼都重要,都開心,掙扎的想要起身,只是身子很疼,讓他有點無力。不過軒轅煌是誰,只要是他想做的,那麼就沒人可以阻止。

這不,軒轅煌一手拉住蝶羽的手,在蝶羽沒反應過來時就猛地用力,‘砰’「恩!」一聲撞擊加上一聲悶哼就響了起來。

「軒轅煌,你想死嗎,不知道自己受傷!」軒轅煌的舉動讓回過神的蝶羽忍不住怒吼道,想要掙扎著起來,只是軒轅煌卻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動態。

知道軒轅煌這個人的脾氣,蝶羽也懶得計較,干脆就趴在軒轅煌身上,疼死他算了,免得老是氣她。

蝶羽心里是這麼想的,但行動上卻截然相反,不但沒有重重的壓著軒轅煌,反而還避開軒轅煌的受傷的地方,更甚至做起身子,就算累也不壓著軒轅煌。

蝶羽這樣的做法軒轅煌怎麼可能不知,一用力,蝶羽就不得不把身子的重量壓在軒轅煌身上了,蝶羽還沒開口,軒轅煌霸道的聲音便響起︰「我跟你不一樣,除了你之外,我可以對任何人心狠。你不想我有弱點,那就讓自己變強!」

軒轅煌的話很簡單,蝶羽又怎麼可能不能,但想起軒轅煌是為自己受的傷,蝶羽心里就很難過,卻還是沒好氣道︰「我會變強,我要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可不想照顧你!」

「呵呵,羽兒,你知道嗎,你不適合說違心的話!」听著蝶羽的話,軒轅煌嘴角盡是笑意,這一箭挨得很值。

「你的毒需要時間,還有,你的毒會讓嗜血毒提前毒發,你自己做好準備。兩種解藥的毒都需要時間,況且就算解了你身上剛中的毒,嗜血毒已經被激發,你還是多留點體力應付!」蝶羽把該說的都說了,話語平靜,卻免不了擔憂。

「為了你,我會好好活著,藍色妖姬的話語,我會做到!」軒轅煌的聲音很輕,可以看出傷的不輕,卻在極力隱忍。

听著軒轅煌說這些話,蝶羽嘴角染上了笑意,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溫柔,雙手輕輕環住軒轅煌的腰,堅決的聲音響起︰「記住你說的話,我會變強,強到可以跟你並肩作戰,不再成為你的累贅。我會變強,我不會成為救世主,不走蝶主走過的路,絕不會為他人做嫁衣!」

「我會記住,你也是,記住對方彼此的話語!」得到蝶羽的這句話,軒轅煌安心了。輕柔的撫模著蝶羽的背,很溫柔︰「羽兒,不要擔心我,我抗得過去!」

軒轅煌明白蝶羽是個外強內弱的女子,知道蝶羽擔心自己,他知道她擔心便夠了。他的羽兒該快樂,他的羽兒該成為世上最幸福的人兒。

蝶羽沒有說話,能不擔心嗎,不,不能,做不到,知道蝶羽不會開口,不想讓軒轅煌增加負擔。她會陪著他,等他沒事,等他熬過來。

之後誰都沒有再說話,因為大家心里都明白,既然明白就沒有挑開的必要。

時間就這樣過去,到了夜晚,軒轅煌最終扛不住昏迷了過去,而蝶羽則是在軒轅煌額頭上落下一吻便離開了。

在藥閣里,蝶羽滿頭在擺弄藥材,還有翻弄醫術。蝶羽自然是想找出對軒轅煌有幫助的東西,只是心亂,讓她有些痛疼,卻沒有放棄。

一個夜晚,蝶羽單薄的身子就這樣忙忙碌碌了一個晚上,沒有休息一秒鐘。

戀羽閣里,軒轅煌是被疼醒的,旁邊的床榻上是涼的,軒轅煌知道蝶羽昨夜定是沒睡。想起蝶羽為了自己熬夜,軒轅煌就心疼了、自責了。

剛想要掙扎起來,門開了,蝶羽端著一碗藥還有些吃的進來,看到軒轅煌起來,明顯可以看到蝶羽臉上的不悅,不過蝶羽卻沒有絲毫表現。

走到軒轅煌身邊,蝶羽一句話都不說,把吃的放下,讓軒轅煌喝藥。

軒轅煌把藥喝了,看著蝶羽眼下的黑眼圈,心疼、自責,只是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他的羽兒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說再多也是無用。

自戀兩人一起用了早餐,蝶羽這才開口︰「煌,你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我想怎麼用,你不會有意見吧!」

「我的就是你的,都依你!」軒轅煌嘴角帶著笑意道,讓蝶羽玩個夠。

「行,你等會乖乖睡覺,養足精力,我先去辦點事!」蝶羽滿意的開口道,見軒轅煌點了點頭才離去,軒轅煌則是真的很听話,乖乖睡覺。

蝶羽沒有去別的地方,去的是藥閣,踏進藥閣,蝶羽清冷的聲音便響起了︰「出來吧!」

蝶羽的聲音落下,一個男子便從暗中走了出來,一臉恭敬的看著蝶羽道︰「皇後娘娘!」

看了眼眼前出現的男子,是自己見過的邱,只不過蝶羽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出來!」

蝶羽的話讓邱眉頭輕輕蹙起,還沒說什麼,一個人影也出現了,同樣恭敬道︰「屬下邵見過皇後娘娘!」

听著來人的介紹,又看了眼邱跟邵,兩個都是英俊的男子,只不過兩人的脾性完全不同,不用跟他們多交流,單從外表蝶羽便知邱沉默寡言,邵閑不住。

果不其然,蝶羽還沒開口,邵的聲音便響起,話語還帶著崇拜的意味︰「皇後娘娘,您真的是太厲害了,這樣都知道屬下在暗處,屬下佩服!」

「以後你們倆就跟著我!」听著邵的話,蝶羽不覺得厭惡,因為蝶羽明白邵沒有惡意,也不是假意,而是真心話,這樣的邵讓蝶羽覺得很有趣。

「是!」邱恭敬的聲音響起,只是邵卻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麼簡單就可以跟在少尊身邊了,真的嗎?還是他做夢?

邵的迷茫讓蝶羽輕笑出聲,一旁的邱則是嫌棄的看了眼邵,覺得跟他同為屬下丟人,當下就走到蝶羽的身後,跟邵保持距離。

邵回過了神,不確定道︰「皇後娘娘,屬下,屬下真的可以跟著您嗎,屬下,屬下沒有听錯?」

看著這樣的邵,蝶羽真的很想不客氣的笑出聲,不過最後忍了,很確定的開口︰「是,日後你跟邱就跟著我,听我的,做得到嗎?」

「屬下絕對服從!」這次邱跟邵倒是異口同聲的回答了,兩人的回答干淨利落,蝶羽喜歡。

「很好,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樣的職位,在我這里都一樣,我要你們做的事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不難。而你們最該做的就是絕對服從我的命令,你們是我的人,不管是你們以前的主子還是如何,你們只能听我的,懂沒?」蝶羽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話語盡是堅決。

「是,尊主早已吩咐,屬下定听成皇後娘娘的吩咐!」邵跟邱依舊異口同聲,沒有絲毫遲疑。

「很好,現在我要你們去做一件事,邱,你去,到書房齋找無痕公子,就說慕羽公子來查成績,他便會讓你把東西帶回來!」蝶羽清冷的聲音響起。

「是,屬下這就去辦!」邱恭敬的開口,見蝶羽點了頭才離開。

而一旁的邵見邱有了任務,也很期待自己的新主人給自己任務,只是等了白天都沒有,邵忍不住開了口︰「皇後娘娘,屬下需要做什麼,青皇後娘娘吩咐!」

「沒事了,你會暗中去吧!」蝶羽嘴角染上了笑意,揮了揮手。

可是邵不樂意了,他怎麼覺得少尊更看好邱呢,肯定是這個該死外冷內熱的邱霸佔了他在少尊心中的位置,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就算是後來的,他也要成為少尊的得力助手,到時候少尊才會罩著自己。

這樣想著,邵便行動了︰「皇後娘娘,屬下在暗中跟了您很久,您讓屬下很佩服,屬下發誓要跟隨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給屬下一個機會!」

蝶羽沒有說話,看著眼前這個少年,說不沉穩又有時覺得做事很靠譜,雖然兩人是第一次相見,但邵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如此,讓她值得信任。

蝶羽沒有說話,不過邵急了,急著想要表現自己︰「皇後娘娘,不如您考考屬下,屬下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邵的著急蝶羽明白,嘴角帶著笑意,眼底盡是狐狸之色︰「邵,煌身邊有幾個最為信任的?」

「回皇後娘娘的話,一共五人,屬下、籬曦、離殤、夜、邱!」邵恭敬的開口,沒有絲毫隱瞞,當真準備知無不盡。

「除了夜,我可都見過了!」蝶羽相信邵說的不假,那麼只有一人自己沒見過,當初暗中的那些視線,怕是個個都到齊了︰「夜也在暗中過!」

沒有疑問而是肯定,那麼多視線,蝶羽感覺到有不屑、有崇拜、有看好戲、有沉默,如此一來,崇拜的是邵,看好戲的是離殤,沉默的是邱,那麼不屑的自然是夜了。對于自己的直覺,蝶羽向來深信不疑,從未懷疑。

「是,當初尊主讓我等護著娘娘,我等都在暗中!」邵恭敬道,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新主子雖然不會武,但這觀察能力連他們都自嘆不如。

「好了,不說這些了,過來,我告訴你該做什麼!」蝶羽嘴角染上笑意,眼底盡是狐狸之色。

邵自然是唯命是從,走進蝶羽,把耳朵遞過去了,只不過听到前一句,瞪大了眼,听到中間句,有些掙扎,听到最後一句,眼底盡是欣喜。

之後邵離開了,而蝶羽則是又在藥房里忙活了起來,不給自己休息的時間,只為了讓軒轅煌毒發的時候好受些。

戀羽閣里,籬曦避著眾人的視線來到了軒轅煌的身邊,恭敬的聲音響起︰「尊主,軒轅烈現在的動作越來越大,其它三朝包括狼族部落都有了小小的動蕩!」

「看著點,你做事本尊放心!」軒轅煌把話就擱這了,現在的他還真不適宜多動,就算不為自己想,那也要自己的妻子想想。

「尊主放心,屬下絕不會讓尊主失望!」籬曦恭敬的聲音響起,也知道只有少尊能讓尊主動容,為他自己的身子稍微考慮考慮,就算全是為了少尊也行。

「去吧,去看看她!」軒轅煌閉上眼,只是簡單的說了句,不過籬曦卻明白了。

「是,屬下告退!」籬曦說了聲就退下了,尊主都吩咐讓他去了,他可不能再留下,況且若是少尊有事,尊主就更有事了。

籬曦走了,軒轅煌沒有睜開眼,捂著自己的胸口,嘴角揚起笑意,臉色卻蒼白了一分,額頭也有了細細的冷汗。

藥閣那邊,籬曦打開大門就看到一個縴細忙碌的身影,專注、認真,這樣的女子最美,在籬曦的心中,除了尊主,他最敬佩的就是少尊。

籬曦走了過去,走進才發現,眼前的女子似乎又瘦了,眼底都有淡淡的黑眼圈了,明顯是一夜未免的樣子。想著少尊為了尊主這麼不辭辛苦,籬曦不覺得不應該,反而為自己的主子感到慶幸。

「怎麼不吭聲!」這時,蝶羽的聲音響起,雖然沒有抬起頭,但蝶羽知道籬曦來了。

「皇後娘娘,您該歇會了,皇上定不希望您為了她而累著!」籬曦自己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不就是讓他勸少尊休息嗎,他照做。

「等會休息!」蝶羽只是說了聲,沒有抬頭,依舊忙著手頭上的活。

看著蝶羽這樣,籬曦為自己主子更開心了,但還是開口︰「娘娘,你若是累著了,皇上會心疼的,不如先休息一會,等會再忙!」

「沒時間!」蝶羽像是不願多言,只是簡單的開口,但話語盡是堅決。

籬曦還想再說什麼,卻听到蝶羽的話,讓他不能再開口勸阻︰「籬曦,你是煌的人,那麼就要為他考慮,他重傷在身,又中了毒,讓嗜血毒提前毒發。不想他有事就閉嘴,我沒時間跟你嗦!」

蝶羽的一句話讓籬曦震驚卻也了然,當下什麼都未說,而是給蝶羽打下手。

一炷香後,在戀羽閣里,床榻上的軒轅煌雙手死死的抓著床單,渾身濕透,臉色蒼白的嚇人,身子在抽搐。就算一個內力再好的人,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也不會好到哪去。

往日有內力護體,只是重傷在身又中了毒,讓軒轅煌不能動用內力,只能像平常人這樣忍著。

在籬曦沒離開前,軒轅煌就知道自己毒發了,他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更不想讓蝶羽看到,他自己抗得過去。

這疼原來是這樣的,可他不疼,反而覺得心中暖暖的,他的妻子永遠都在,他知足了,他定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受這樣的罪。

藥閣里,弄得差不多的蝶羽剛準備休息,心口就傳來一陣刺痛。

蝶羽雙手捂住了胸口,籬曦發現了,只是還沒問出口就見蝶羽的手已經放下,像是剛剛什麼都沒發生般。

籬曦不準備問什麼,哪只蝶羽突然起身,拿起剛研制好的藥就往戀羽閣奔去。

看到這樣的蝶羽,籬曦二話不說趕緊跟上,直覺告訴他,好像出事了。

等到兩人一前一後趕到戀羽閣,根本不看守在外面的思葉一眼,兩人推開門就往里屋走去。

「恩,恩……」細細、輕微的悶哼響起,入眼的是軒轅煌極力強忍著痛苦、渾身濕透、渾身抽搐,一臉的蒼白。

看到這一幕,蝶羽什麼都沒有說,強忍著心中的痛苦,一只手捂著胸口,這才沒讓自己叫出聲。

至于身後的籬曦讓思葉在門外守著,而他沒有上前,就這樣看著蝶羽一步一步走向床榻,步子不快,卻說不上慢。

來到床榻前,蝶羽從瓶子里拿出三顆藥丸,平靜的聲音響起︰「吃下吧!」

蝶羽的話讓軒轅煌張開了嘴,在蝶羽跟籬曦進來那一刻,軒轅煌就知道蝶羽回來了,只是他不想讓蝶羽看到他眼底的神色,不想嚇到蝶羽,只是張開嘴。

蝶羽明白軒轅煌的意思,把三顆藥丸喂給軒轅煌吃下,然後雙手緊緊握住了軒轅煌緊握的手。感受到軒轅煌那滾燙的溫度,蝶羽把軒轅煌的手放到了自己臉臉上。

軒轅煌掙扎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蝶羽鐵了心不讓軒轅煌逃離,這一來二去,不但沒有把手抽回來,反而把蝶羽的臉給劃破了。

蝶羽沒有吭聲,但軒轅煌知道,帶著薄怒的聲音響起︰「放手,出去!」

「我為何要出去,你確定要我放手?」蝶羽清冷的聲音響起,話語平靜听不出喜怒,但籬曦明白蝶羽的意思,軒轅煌更明白。

「別鬧,出去等我!」軒轅煌知道蝶羽的脾氣,但他不想讓蝶羽看到這樣的自己,不想讓蝶羽難過。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私,憑什麼你就可以看著我,憑什麼我就不能看著你,憑什麼要我在外面等。難道你不知道,等待才是最痛苦的,難道你忘了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就沒人能阻止!」蝶羽平靜的聲音響起,話語里卻盡是堅決。

軒轅煌又嘆了口氣,明明自己疼的難以呼吸,明明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再說什麼,只是面對他的羽兒,他有用不完的力氣。只是現在的他卻無力,無力做想做的事。

「羽兒,我說過我會沒事,出去!」軒轅煌帶著狂妄的聲音響起,他在忍,不想發出痛苦的聲音,不想讓蝶羽擔憂。

「需要我放手嗎?」蝶羽答非所問,卻在給軒轅煌做選擇。

站在遠處的籬曦看著兩人,有些無奈了,這都到什麼時候了,這兩人……唉,這兩人的感情真的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他們都不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

「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也不準你放開!」良久,軒轅煌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便沒再說什麼。

那只手就這樣放在的蝶羽臉上,軒轅煌不敢再動,怕再傷到蝶羽,就算再痛苦,他也要一口牙咬下。

軒轅煌在忍,蝶羽也怎麼可能不知道,臉上火辣辣的,怕是要破相了吧。不過跟現在的軒轅煌相比,臉上的疼痛及不上萬分之一。

不知道怎麼的,蝶羽沒再把軒轅煌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而是緊緊的握住,讓軒轅煌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感受軒轅煌的痛苦。

「好,你不放手我就不會放手,直到你想要放開我的手,我便走,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良久,蝶羽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只是這一句就勝過千言萬語。

軒轅煌笑了,就算再痛苦,嘴角還是揚起笑意。蝶羽也笑了,她可以陪著他一起度過。

籬曦默默的退了出去,他沒有留下的必要,尊主不會有事,有少尊在,他們都是空氣。

之後整整一個時辰里,軒轅煌疼的死去活來,卻硬生生壓抑著疼痛。自然,要是沒有蝶羽的藥,軒轅煌怕是很難熬過去。一天一夜的辛苦沒有白費,只要能好過點,熬夜算什麼。

軒轅煌在痛,蝶羽的心何嘗不疼,軒轅煌能忍,她慕容蝶羽也能忍。不需要只言片語,這樣的安靜才是她們此刻最需要的。

夜里,等軒轅煌醒了,便看見蝶羽拉著他的手,就這樣趴在一旁的床榻上睡著了。

看著蝶羽有些難看的蝶羽,還有那絕美的臉蛋上的傷、血痕,那傷已經結巴,在嬌女敕的臉頰上分外扎眼,特別是狠狠刺痛著軒轅煌的心。

軒轅煌抬起空余的手想要輕輕為蝶羽擦去臉上的血痕,只是一動,蝶羽便醒了︰「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

「上藥去吧!」軒轅煌盯著蝶羽臉上的傷口,輕聲道,話語里卻是不容置疑。

「不要緊,睡吧!」對于自己臉上的傷,蝶羽不以為意,沒什麼大不了。更何況現在累了,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休息夠了再說。

「你來還是我來?」軒轅煌不干了,鐵了心跟蝶羽杠到底。那欲起來的身子毫不含糊,幾乎在聲音落下的同時就要起來給蝶羽上藥。

「我自己來!」看到這樣的軒轅煌,蝶羽還能說什麼,不服軟嗎?不,不想看著軒轅煌死就只能服軟。該死的,這個軒轅煌存心找死,存心逼自己做選擇。現在是什麼時候,是四國動蕩的時候,內憂外患,軒轅煌現在必須得好好的。

蝶羽瞪了軒轅煌一樣,起身就去一旁洗臉,然後再上藥。說真的,不踫吧,不疼,這一踫到水,疼!

蝶羽仔細的給自己上了藥,這才走到軒轅煌身邊,帶著命令的口吻響起︰「好了,現在該輪到你听我的,睡覺,休息,明天早晨你還得上早朝呢!」

「羽兒,下次不可再這般做!」看到蝶羽臉上的傷,軒轅煌嚴肅、堅決的聲音就響起。他可以縱容、寵溺蝶羽,但決不允許她做這樣的事傷害她自己。

「你不瞞我、不趕我,我為何要做!」蝶羽把一切過錯都推到軒轅煌的身上,同時也明確的告訴軒轅煌,下一次要還瞞著她、趕她走,那麼她只能再一次用這樣的自殘方式,一切選擇權在他的手上。

面對蝶羽這樣明擺明的威脅,軒轅煌很想大笑出聲,但他更明白蝶羽說到做到,怕是下一次不能瞞也瞞不住了。那便這樣吧,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好,以後不會了,都依你!」這一次軒轅煌服軟,蝶羽笑了,軒轅煌也笑了。兩人不再言語,相依相偎,等著動蕩,等著那些人迫不及待。

第二日,軒轅煌去上朝了,蝶羽則是留在藥閣跟離殤一起研究嗜血毒的解藥。

朝堂上,眾大臣都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軒轅煌,都想知道那謠傳是真是假。畢竟一朝的皇上若是遇刺,那便是大事,更何況軒轅烈還虎視眈眈,只要讓他得到機會,他必定不會放過,必定要把軒轅煌從龍椅上踢下來。

只是今日,在這朝堂上,有些人想故意找事,有些人就怕自己依附之人出事。這不,兩幫人就在底下開始互掐,就算弄得不大聲,不過有眼楮的人都看得見。

軒轅煌無動于衷,軒轅烈一臉陰霾、看好戲,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周身帶著的氣息都讓周身之人不願靠近。

「皇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您跟皇後娘娘成婚也有數月,不知可有消息?」東方駿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什麼都敢問,就連這些事也放在朝堂上說,不得不說這人倚老賣老準備賣到底了。

「太傅,這是何意,太上皇都未說什麼,你何來如此多言!」軒轅煌決絕的聲音響起,話語里擺明了對東方駿的不屑。

「皇上,微臣本不該說這些,只是微臣真的為皇上、太上皇、軒轅皇朝思憂啊。微臣老了,想的自然也多了,還請皇上莫要責怪,還請皇上為軒轅皇朝為您自己多想想,無後為大啊!」東方駿給自己帶了高帽,把自己說成是神聖,一個為君王、朝堂思憂的忠臣。

明白的人都知曉東方駿是在做戲,只是一番話又找不出錯處,又是三朝元老,讓別人說不得什麼。籬曦想開口,但被軒轅煌一個眼神阻止了。

就在東方駿沾沾自喜,認為自己的話沒有半點錯處時,太監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皇後娘娘到!」

所有人都看向了大門口,只見一襲淡紫色宮裝的蝶羽緩緩走進朝堂,那絕美的容顏讓眾人看晃了眼。皇後的容顏天下無雙,怕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些人的視線蝶羽都一一忽視,大步走向軒轅煌,只是走在東方駿身邊時,蝶羽用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響起︰「不知太傅第三十七房小妾如何了?」

蝶羽的腳步沒有絲毫停緩,像是沒說過這話般,可東方駿卻瞪大了眼,一臉不敢質疑的看著蝶羽,想要用眼神殺了蝶羽,最後卻什麼都未說。

東方駿的神情軒轅煌、軒轅烈、籬曦都看見了,只是這三人都不知道蝶羽說了什麼,只知道這女人的手段不一般,究竟說了什麼,能讓東方駿這副模樣。

「羽兒,過來!」軒轅煌向蝶羽伸出手,默認蝶羽出現在朝堂上,默認對蝶羽的寵愛。更是讓眾人明白,前些日子的謠言不可信,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得很。

蝶羽什麼都沒說,走向軒轅煌,嘴角帶著笑意,在軒轅煌身旁坐下後,語出驚人︰「烈王爺,本宮的妹妹可是有喜了?」

所有人都未曾想這皇後真的什麼都敢說,比東方駿毫不遜色,甚至有超越的可能。所有人都在看軒轅烈,都想要知道答案,畢竟軒轅烈跟木青絲大婚也有數月,也該有動靜了,一時間兩個幫派的人都不再說話。

軒轅烈很鎮定,看著那風華絕代的女子,一句話就讓眾人改變了方向,更甚至是無法再開口,這樣的女人越來越厲害了,是不是留不得了?是不是該除去?

「皇後娘娘,您都還未有動靜,本王跟王妃又怎敢強在前頭。不知皇後娘娘是否有了動靜,準備告訴大伙好消息,好舉國歡慶!」軒轅烈嘴角帶著笑意,眼底盡是陰霾的笑意,話語的矛頭又轉向了蝶羽。

「皇上日理萬機,比不得王爺瀟灑、自在,就說亦王爺跟離王爺,灑月兌、逍遙,當真是逍遙王爺。這樣的日子誰人不向往,可烈王爺卻為了朝堂,放棄了這樣的日子,甘願操心操勞,讓我等佩服!」蝶羽三言兩句就改了話題,明里都是夸贊軒轅烈,只是暗里,懂的人自然懂。

軒轅煌沒有說話,全權交給蝶羽處置,籬曦則是完全站在蝶羽這邊,相信尊主、相信少尊,他開什麼口,看戲就成。

「身為軒轅皇朝的臣子,本王怎敢貪圖玩樂,倒是皇上,日理萬機,是我等的典範。不過太傅說得對,無後為大,皇後娘娘可要多努力,為軒轅皇朝跟皇上生個小皇子,添添喜氣,本王跟王妃也好跟隨趕緊生一個!」軒轅烈嘴角盡是笑意道,話語帶著玩味,更是說明,只要皇上跟皇後生,他就生。

「呵呵,這話要是讓絲絲听到,怕是要高興好一會兒,都說王爺風流,前段時日又招攬了那麼多美人,本宮今日忙都忘了去關心絲絲。不知道王爺可否告知本宮,絲絲如何了,你招攬了那麼多美人,可忙得過來?」蝶羽嘴角帶著笑意,話語里卻都是為木青絲考慮,讓他人不能說蝶羽多事。

更何況,軒轅烈跟木青絲大婚之日,蝶羽就當眾把木青絲納入了羽翼,現在姐姐關心妹妹,誰能說個不是。

蝶羽當日的做法相當不起眼,但今日卻起到了這樣的效果,可以在無後為大的事上做文章,不知是當日就猜到了今日之事還是踫巧。但明白之人都知,這一切都在蝶羽的掌控中,在那個時候蝶羽就做了準備。

想到蝶羽在那個時候就開始算計自己,軒轅烈心中盡是寒意,這樣的女子萬萬留不得,他不能再等了︰「皇後娘娘說的是,本王心知對王妃有愧疚,因此本王的第一個孩子一定會是王妃所出,本王說到做到!」

軒轅烈的一句話給足了蝶羽的面子,更是給了木青絲無上的榮耀,給了木青絲最大的肯定。一個正妃要是沒有孩子,到最後也只是讓人遺棄。

軒轅煌倒不覺得這口舌之爭蝶羽會落下風,而他只要休息便行,蝶羽想做的也是他想做的,他們的想法都撞到一塊去了,盡早解決,盡早激發。

籬曦可不認為軒轅烈能在蝶羽嘴上討到便宜,說真的,這口舌之爭籬曦算是見識過大世面的,死人都能說成活的,自己就等著看好戲吧。

至于東方駿,自從蝶羽進來說了那麼一句話,原本的大義凜然、義正言辭都沒了,當個縮頭烏龜不敢說出。

至于其他的大臣,自然也不會當炮灰,這些蝶羽都看在眼底,眼底盡是不屑︰「說得好,本宮也算是為絲絲做了些事,以免日後王爺的美人太多,冷落了絲絲,讓絲絲郁郁寡歡就不好了!」

蝶羽的話像是不準備為難軒轅烈了,軒轅烈嘴角剛上揚,豈知蝶羽的下一句話讓他怒火中燒︰「前些日子,本宮無意听說,听說烈王爺不舉了!」

蝶羽一語震驚朝野,原本就有人懷疑軒轅烈是不是真不舉,但沒人敢說、敢問,豈知皇後娘娘當眾說出,不管真假,這都是有失顏面之事,有人面如死灰,有人想笑憋著,有人準備看好戲。

軒轅烈現在更是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殺了蝶羽,為何當時要手軟,這個女人死了就什麼事都沒了,也不會讓他在朝堂上失盡顏面。他是不舉,是誰害的,是那個該死的慕羽。而現在呢,這個該死的女人卻戳著他的痛處不放,他們都該死。

軒轅烈還有眾人的視線蝶羽都收進了眼底,蝶羽明白自己這是在逼軒轅烈,既然已經逼起殺意了,那麼就告一段落了︰「哎呀,真不好意思,你看本宮口不遮攔的,真是抱歉,本宮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

蝶羽一句話說完就轉身對軒轅煌莞爾一笑,溫柔的聲音響起︰「煌,我先回去了,等會等你回來,我們一起用膳!」

「好!」軒轅煌嘴角染上了一絲笑意,溫柔的拍了拍蝶羽的手背。

蝶羽來的快去的也快,只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只是就是這一盞茶的時間把東方駿指責軒轅煌的無後為大,被蝶羽改成軒轅烈不舉一事。這一前一後吧,前者還年輕,孩子遲早會有,不過後則就不好說了,要真不舉,別想要孩子了。

而且眾大臣再一次見識到了他們的皇後娘娘有多厲害,初次見面便給了軒轅行雲跟眾大臣一個下馬威,在那時候就佔了上風。再說大婚當日,皇上的手段雷厲風行,不得不說皇後的手段同樣雷厲風行,當真什麼話都敢說,可皇上寵著皇後,他們這些大臣能說什麼,連太上皇跟太後都只能認栽。

再說在朝堂上,皇後的一只風箏跟寥寥幾句話就讓眾人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誰才是主誰才是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就連東方駿都不是皇後的對手,第一次交鋒就敗了,之後接著敗,而這次竟然沒開口就敗了。

這皇後娘娘當真厲害、當真誰都敢得罪,這樣一來,這些大臣對這個皇後娘娘都有了忌憚,惹誰都行就是不能惹皇後娘娘。

軒轅煌看了眼身邊的林公公,林公公會意高聲道︰「有本參奏,無本退朝!」

「臣等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相互看了眼,都知道今日的朝不能再上了,恭敬的說完便等著軒轅煌離開,他們再離開。

「皇後是朕唯一的妻子,希望你們謹記!」離開前,軒轅煌說了這麼一句話,一句話帶著不容置疑、決絕,沒有人可以反駁。

軒轅煌離開了,籬曦只是看了眼軒轅烈,明白主子這話是說給軒轅烈听得,軒轅烈對少尊起了殺意,籬曦明白,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意,經過軒轅烈身邊時說了句︰「王爺好好保重!」

「本王自然會好好保重,倒是籬丞相,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是自個不想要!」軒轅烈諷刺的聲音響起,甩袍離開。

對軒轅烈來說,慕羽的戲弄讓他惱羞成怒,更是害他不舉的罪魁禍首。而慕容蝶羽,一而再再而三的戳著他的痛楚不放。這兩個人都該死,他都不會放過。

戀羽閣里,蝶羽幫軒轅煌上了藥,眼底染上狐狸之色,話語盡是挑釁︰「你說這傷的還真不是時候,到時候對打,你肯定是落下風的那一個!」

哪知軒轅煌突然無賴的開口︰「有你在我怕什麼,有你在我需要做什麼,一切都依你,一切都由你做主!」

一句話讓蝶羽翻白眼了,這還是冷血無情、嗜血的主嗎?這樣的男人何時也會耍起無賴來了?這還是男人嗎?不,不是,是小孩!

蝶羽在心里鄙視著軒轅煌,嘴角卻帶著笑意道︰「煌,不如今晚我帶你看一場好戲。話說,你重傷在身,能不能動啊,是去還是不去?哦不對,不是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你的身子不允許!」

蝶羽這是在挑釁軒轅煌,明白的告訴軒轅煌,要是惹她,那就別想去。

蝶羽這樣的下馬威軒轅煌怎麼可能不懂,而他自然是依著他的妻子︰「好好好,都依你,我錯了,自罰一杯行了吧!」

軒轅煌嘴角帶著笑意,說著就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壺,到半路,‘啪’的一聲加上有些無奈的聲音︰「得了得了,就你還自罰一杯,好好的養傷,晚上帶你去看好戲。你先琢磨琢磨如何感激我,別的就不用想了!」

蝶羽白了眼軒轅煌,起身往藥閣走去,軒轅煌沒有開口說什麼,就這樣看著蝶羽離去,嘴角帶著笑意、滿足。

而皇宮外的東方太傅府上,東方駿一回府就讓管家把他剛娶進門的第三十七房小妾找來。這納小妾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東方駿擔憂的是這房小妾不是他自己找來的,而是軒轅烈送的,本來也無可厚非,但從蝶羽嘴里說出,東方駿的心里就沒個踏實。

這小妾吧,他,他跟她翻雲覆雨的時候竟然看見,看見右肩上的彩蝶胎記。這一個彩蝶胎記嚇得他是吃也不好,睡也睡不好,惶恐難安。

當他得知無人知曉小妾身上有彩蝶胎記是,私心讓他閉口不談,也絕不告訴任何人。他是三朝元老,又怎麼可能不知彩蝶胎記代表著什麼。

正因為如此,當蝶羽說了那麼一句話,他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他選擇閉口。而現在該怎麼辦,該不該告訴軒轅烈,還是,還是……

「老爺,您找妾身何事?」人未到聲先到,那嬌滴滴的聲音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已經上了年紀,差一點就可以當這個女子爺爺的人。

來人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她的大眼楮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

這樣的一個女人當真是要男人的命,東方駿自然是不例外,這女子本來就妖媚的主,這樣的裝扮更是讓男子熱血沸騰,東方駿自然是寵愛的不得了,更何況還有彩蝶胎記呢。

「綠瑤,下次不可在外人面前如此打扮,這樣的打扮只能讓我看!」東方駿帶著不悅的聲音響起,隨後人也走到了叫綠瑤的女子,伸手就抱住了那軟若無骨的身子,一親芳澤。

「老爺,你好壞啊!」綠瑤嬌俏的聲音響起,那嬌媚的聲音把男人的骨頭都麻酥了,讓東方駿連正事都拋之腦後了。

「你這個小妖精,當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啊,老爺我今個就好好整治你這小妖精!」東方駿大喝一聲,一把打橫抱起綠瑤,滾到了床榻上,上下其手。

「啊,老爺,恩,你好壞啊,奴家不依,恩,不依,啊……」綠瑤那嬌媚帶著申吟響起,欲拒還迎更能激起男人的**。

之後便是男人的粗喘,女人的申吟,一室春光。

在一家客棧里,一個男子听著另一個人的回報,眼底盡是疑惑︰「當真有此事?」

「是,屬下絕不敢欺瞞!」男子恭敬的聲音響起,話語盡是堅決。

「好,馬上去做準備,今夜一探虛實!」坐著的男子眉頭輕輕蹙起,隨後便讓站著的男子離開,他在思量。

而不遠處的另一間房間里,一個男子慵懶的躺在床榻上,听著屬下的稟告,眼底盡是興味,已經做好準備今夜一探虛實。

一處大宅里,木青傾跟凌波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凌波率先開口︰「王爺,屬下認為此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不如讓屬下前去一探究竟吧!」

看了眼凌波,木青傾嘴角染上溫文爾雅的笑意︰「凌波,此事可大可小,本王要親自打探一番。去,打听清楚,本王要知道來龍去脈!」

「是,屬下這就去辦!」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氣,凌波沒說什麼,轉身離開。

至于木青傾,來了軒轅皇朝只不過是想見見慕羽,慕羽是見到了,只可惜人跑了,在他的眼皮底下跑了,而且還拿走了坤侖子手中的至寶。

好個慕羽,這賬先記下了,現在最主要是弄清眼前的這件事,只要弄清便一切好辦,以免到時落人一步。

另一處大宅里,一個男子看了眼身後的屬下,冷冷的聲音響起︰「那個女人太無用,等她怕是大事難成。本太子要做二手準備,去,知道該怎麼做,無需本太子再說。記住本太子的話,那個人,你們不能傷!」

「是,屬下明白!」男子離開了,而那個自稱太子的男子也就是北冥焰,他對北冥靈霜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沒見過軒轅煌前或許覺得可行。但現在,他寧願相信自己的第二個方案。

北冥焰不想等下去了,也由不得他等,其余的皇子虎視眈眈,而他這個太子出來太久了,他必須要先做些什麼,不然回去也是徒勞。

看著皇宮的方向,北冥焰嘆了口氣,話語里帶著少許的無奈︰「小慕,為何每次你都要把我推出去,為什麼不試著用心跟我交流,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你卻要把我推出去。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心,可是你就是不願意面對,更甚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把我推出去,就是不肯接受我,為什麼,為什麼……」

煙雨樓的後院,一身男裝打扮的蝶羽經車熟路的往玉琉璃的住處走去。只是走到後院便看見一個男子躺在靠椅上,就這樣享受著陽光的慕羽。

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發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縴長的睫毛上,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魅惑眾生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縴細的身材。

這個男子不是當日躺在床榻上了無聲息的玉琉璃還會是誰,看來自己的要挺有效果的,不過那雙腳,唉……

蝶羽嘆了口氣,為玉琉璃惋惜,不過腳上卻沒有停留,而是準備越過玉琉璃,去找玉流淵,現在的她可沒工夫欣賞美男。

只是蝶羽不出聲,一道薄涼帶著看透世俗的聲音響起︰「姑娘,是你救了我嗎?」

「若是你想感謝,你該感謝你哥哥,若不是他的堅持不解,你活不到我來救你!」蝶羽並不居功,腳步沒有停留,就要越過玉琉璃。

只是這時,玉琉璃睜開了眼,那雙眼底的悲涼讓人心疼,讓蝶羽停住了腳步,看著那雙眼楮,悲涼卻又看透世俗,當真是矛盾的不行,卻也真實存在。

在蝶羽打量玉琉璃時,玉琉璃也打量著蝶羽,他本是不知救他的人是誰,但哥哥把一切都告訴了他,自然也就知道慕羽便是慕容蝶羽,救他的是女子。

晶瑩的眼眸如水一般,閃動著幾點如星一般的光輝,眼如秋水,媚眼如絲,宛轉秋波,蘭草幽甜的香氣。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精致絕美的容顏上不施粉黛,卻魅惑人心、傾國傾城。舉手投足之間媚然天成,絕美的臉龐上有的盡是嫵媚,絕代芳華、絕色之姿的容顏。

這樣的人兒讓玉琉璃那看透世俗的眼里閃過驚艷,這樣的容顏世上再無人能比,就是那身上的氣息更是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那雙眼很美,美得讓人失了魂魄。

玉琉璃眼里的神情蝶羽看見了,不過當沒看見,抬腳就準備繼續往屋里走去。只是抬腳便看見玉流淵走了出來,看到自己,嘴角染上了笑意。

「你來了,需要我做什麼?」玉流淵知道蝶羽沒有更多的時間,那麼就開門見山更好。

「你的人你最熟悉,我只要她賣力演出便是!」蝶羽嘴角染上笑意,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堅決。

「好,這話我一定傳到,你正在來的目的是什麼?」玉流淵不是傻子,不認為蝶羽從宮里出來就只為了說這麼一句話,這話不必親自跑一趟。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做好你的事。話傳到,人也看過,安然無恙,記住你我之間的約定!」蝶羽在藥閣本來是無心出來,但最後想想還是出來了,來這只是順道,她真正要去的可不是這。

玉流淵不再說什麼,知道事關重大,蝶羽沒必要告訴他,而他跟她只是因為一個約定,玉琉璃沒事,那他們的約定就生效。

蝶羽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就要離去,玉琉璃那看透世俗的聲音便響起︰「姑娘,我知你救我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過還是要對你說聲謝謝。就算我不願再活在世上,但我不會忘是你救我。雖然我已是殘廢,但姑娘有需要還是可以來找我,能幫我一定幫!」

听到玉流淵這麼說,說真的,蝶羽可不認為他能幫自己什麼,只當是玩笑︰「好好珍惜生命,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哥哥多想想,想想你們是彼此最後的親人!」

蝶羽的話讓玉流淵跟玉琉璃的身子都是一顫,這話他們都明白,只是他們都未曾這樣開口說過,一個是覺得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一個是想要守住自己的弟弟。

蝶羽的話讓兩人同時看向了對方,就這樣看著對方,誰都沒說話,而蝶羽悄然的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在一處繁華鬧市的街尾,一家書齋不算顯眼卻是門庭若市,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熱鬧非凡。

看到這一幕,蝶羽嘴角盡是笑意,果然沒讓她失望,不錯不錯,值得表揚。

蝶羽上前幾步,看著門口的上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嘴角帶著笑意道︰「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听到有人對的這麼工整,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只見是一個風華絕代的佳公子,眾人看傻了眼,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時,蝶羽又走到另一邊,看著門口的上聯‘琵琶琴瑟八大王王王在上’,蝶羽高聲道︰「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犯邊!」

蝶羽再一次對出了對子,讓眾人詫異不已,這書房齋開的並不久,不過短短數日卻名聲大震,讓飽讀詩書之人都恨不得踏破門檻、擠破頭顱想要進去。而且這書房齋的規矩也著實讓人頭疼,卻也讓人心服口服。

這不,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進書房齋,就對上門口的兩個對子,這是最快速的法子卻也是最慢的。沒辦法,這對子能對上之人少之又少,還不如去排隊,對些簡單的還可以進去。

可是蝶羽卻如此簡單的就對了出來,讓文人墨客、飽讀詩書之人都一陣汗顏,卻無顏以對。

而回過神的伙計早就去找掌櫃的,這不,掌櫃來了,一臉笑意的看著蝶羽道︰「這位公子,既然您已經答出了這兩對對子,那麼就隨老夫進來吧!」

「有勞掌櫃的!」蝶羽莞爾一笑,清冷的聲音響起,抬腳就往里走去。

蝶羽跟掌櫃走了,那些文人墨客都回過了神,紛紛猜測那佳公子是誰,那家的少爺長得如此俊美又有如此的才華,議論聲不斷。

進門,蝶羽便四下看起了擺設,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文人墨客很多,只不過蝶羽是由掌櫃引進,而且又听說有人對上了門口的兩對對子,當下都好奇心十分重。

不過掌櫃並沒有逗留,帶著蝶羽便往後院的雅間而去,進了雅間,依舊是文房四寶,有詩有畫,一屋子的書卷氣,還放了檀香。

「我要見無痕!」蝶羽收回視線,嘴角帶著笑意,話語卻沒有絲毫猶豫。

掌櫃的沒見過蝶羽,眼底盡是疑惑、防備,這無痕公子是幕後的老板,知道的人並不多,可是這少年卻知曉,難不成……

「掌櫃莫要猜疑,等無痕來了,一切明了!」見掌櫃如此謹慎,蝶羽便明白這是自己人,臉上染上了笑意,話語卻不容置疑。

「請公子稍等片刻!」掌櫃也沒有再探究,而是說了句便快步離去。

一盞茶後,無痕來了,房間里只有蝶羽跟無痕,無痕上前恭敬道︰「少爺,屬下不辱使命,已經完成少爺的交代!」

「恩,很好,不錯,我很滿意!」蝶羽眼底盡是笑意,對于這個得力助手,只要告訴他自己的想法無痕便會知曉,就像是自己肚子了的蛔蟲,了然一切。

「少爺,有話您就直說!」既然說他是蛔蟲,那麼無痕自然不會辜負蝶羽這樣的贊美,恭敬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

「無痕啊無痕,我就說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相處六年,你果然沒讓我失望!」蝶羽先來一句贊美,緊接著就是說正事了︰「散播出去,就說一百年前的蝶主救了世人,卻被心愛的男子、愚鈍的百姓逼死,這樣的寒心讓蝶主不願再救世人,這樣的寒心讓蝶主冷了心不再庇佑蒼生!」

蝶羽的一席話讓無痕眉頭輕輕蹙起,蝶主一事曾經听老爺說過,而且老爺也吩咐,不準幫少爺去查關于蝶主的一切,說隨遇而安,可少爺現在讓他去散播,他,他……

看著無痕眼里的掙扎,蝶羽明白,話語盡是堅決︰「師父說過不準你幫我打听關于蝶羽的一切,卻沒吩咐你不準替我傳遞蝶主的消息。怎麼做你明白,我要滴水不漏,我要別人查無可查!」

蝶羽根本不給無痕拒絕的機會,而且字字在理,風牙子確實沒說過不讓傳播消息,而無痕明白,只能點了點頭,心中在想怎樣做最好。

「無痕,怎樣做都可以,但不要忘記,決不能讓任何人抓住把柄!」蝶羽收起臉上的笑意,話語盡是堅決,嚴肅的神情把氣氛變得沉重。

「是,屬下明白!」蝶羽的話無痕明白,這麼多年的相處讓他明白眼前的女子是一個如何驚才絕艷之人,該怎麼做他都明白。

「還有一件事,今日慕羽踏進了書房齋,對書房齋贊不絕口一事,你一並傳出去!」蝶羽嚴肅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又說了句話便離開了︰「緣起緣滅、莫要強求,這些都是師父說的,你幫我轉告他,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句話狂妄、自大,卻讓無痕眉頭輕輕蹙起,不是覺得蝶羽是在夸大其詞,而是擔憂世人是不是要遭受劫難了。

無痕記得當年風牙子曾經說過︰「百年前的蝶主被世人傷透了心,百年後的蝶主勢必報仇雪恨。不可執著、不可強求,但願老天憐憫,但願蝶主消除心中的仇恨,但願世人不要愚昧無知。天下傾,星霜變。蝶主現,誰爭鋒!」

想起風牙子的話,無痕擔憂了,不是怕蝶羽出事,而是怕這些愚昧的百姓激怒了蝶羽,讓蝶羽心中的仇恨再也壓抑不住。難道世人的劫難也到了,唉,平靜不了了,但願……

蝶羽出現在書房齋的門口,不管是里面的人還是排隊的人,看到蝶羽,個個瞪大了眼,只想看看這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如此才華,該好好認識一番。

把眾人的視線收進眼底,看著送自己出來的掌櫃,蝶羽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書房齋果然不錯,值得文人墨客停留、交流!」

「公子妙贊,書房齋能請來像公子這樣有才華之人,當真幸也!」掌櫃的也是個機智之人,恭維的聲音響起。

之後兩人又寒磣了幾句,蝶羽走了,不過眾人也都震驚了,那日慕羽在青樓摔下來那日在場的幾人都是見過慕羽,當下就認了出來,個個張大了嘴。

「天,這個男子是誰?好俊、驚才絕艷!」一個男子突然開口,話語里盡是崇拜。

「是慕羽公子,我見過他,他就是慕羽公子!」一個男子語出驚人,成功讓現場的氣憤變得更熱鬧。

很快就到了夜里,邵回來了,臉上盡是喜色,恭敬的來到蝶羽身邊恭敬道︰「娘娘,您吩咐的事屬下都辦好了!」

「很好,再接再厲!」蝶羽莞爾一笑,很滿意邵,自己的眼光向來不會錯。

等到少尊的鼓勵,邵欣喜若狂,不過便面上依舊很鎮定,很稱職的站在一旁,等待少尊接下來的指示。

之後蝶羽、軒轅煌、邵、邱、彪勇、籬曦、思葉都出了宮,跟著蝶羽去看好戲,目的地,東方太傅的府邸。

東方太傅府里,白日的奮戰讓東方駿精疲力盡,跟綠瑤就這樣待在書房里沒有再出來過,兩人都沒發現四周多了好多人影,該來的人都來了。

書房里,東方駿逍遙、快活了一下午,這會才想起正事︰「綠瑤,你右肩上的彩蝶胎記當真無人知曉?」

東方駿的一句話讓周圍之人都豎起了耳朵,彩蝶胎記這個四個字眾人都听多了,更重要的是,彩蝶胎記代表著的是蝶主,蝶主現,誰爭鋒!

「是啊,妾身從小便有了,妾身覺得好看,但怕別人認為妾身是怪物,這才沒有讓任何人知曉,這彩蝶胎記只有妾身跟老爺知曉!」綠瑤聲音里盡是妖媚,讓男人的骨頭都要酥了。

「綠瑤,你可知這彩蝶胎記有什麼妙處嗎?」東方駿也是個老道之人,做事喜歡嚴謹,就怕漏下什麼,招來殺身之禍。

當然東方駿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想要成為人上人簡直是異想天開,不管別人知道不知道,總之軒轅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此刻的他不知道已經被多少方人緊緊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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