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澀澀小妻 第三十七章 各方,伺機而動

作者 ︰ 滄海明珠

三十七章各方,伺機而動

冷顏的忐忑一直到車子挺進盛家別墅的車庫里才舒緩散去。

盛小儷一路上都沒敢說話,到此時才呼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叫嚷著連珠炮一樣問道︰「哥!你搞什麼嘛!嚇死了我都!到底什麼狀況?有人跟蹤我們?想打劫?劫錢還是劫色?」

「小儷!」冷顏不悅的皺眉,「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一點?」

「噢?」盛小儷無辜的眨著眼楮,「你怎麼跟爸爸一個口氣了,真沒勁!」說完,朋克少女轉身就要推門下車。

「小儷!」冷顏一把拉住她。

「干嘛啊?」盛小儷不耐煩的瞪著她這個反常的哥哥。

「小儷,最近一段時間你都乖乖呆在家里,如果有人想你打听表哥和寧可的事情,什麼都不許說,明白嗎?」冷顏十分認真地叮囑。

「我一直都沒說什麼啊!」盛小儷疑惑的看著冷眼,想了想,覺得自己有些明白了,「哥,你是不是怕裴少找寧可的麻煩啊?我覺得不至于啊,不就是兩千多萬嘛,裴碧霄還是那種輸不起的人?」

兩千多萬港幣對裴碧霄來說的確不算什麼,但……冷顏想想剛剛裴碧霄的臉色和眼神,輕輕地嘆了口氣,叮囑盛小儷︰「還是小心點好。表哥身份特殊,你知道的。」

「我記住了。」盛小儷點點頭,「哥你放心。」

然而,事實證明,冷顏的擔心不是沒道理的。

第二天下午,嚴肅和寧可兩個人在盛帛修父子的陪同下剛踏進進香港國際機場的候機大廳,便被裴碧霄攔住了去路。

「寧小姐,好巧。」裴碧霄穿了一身身著米色的阿曼尼最新版限量款外套、灰色牛仔褲、白色的匡威鞋,休閑卻又透著說不出的優雅、高貴,微微有些凌亂的栗色短發帶折射著耀眼的燈光,凌亂地魅惑著每個人的眼楮。

寧可很驚訝,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裴碧霄。

冷顏心里的忐忑反而安靜下來,只是暗暗地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

「碧霄?想不到會在機場遇見。」盛帛修微微詫異,裴家人素來騷包,出門一般都是用自己的飛機,怎麼也會來機場?

「盛總。」裴碧霄對盛帛修還是維持應有的尊重,「我要去溫哥華,盛總這是要去哪里?」

「哦,我來送人。」盛帛修溫和一笑,看了一眼嚴肅和寧可,為裴碧霄介紹︰「這是我大陸的佷子,小肅,這位是小肅肅的未婚妻,寧小姐。對了,你們應該是認識的吧?」盛帛修還是留了個心眼兒,他沒說嚴肅是自己的外甥,也沒說出嚴肅的姓氏。

「是啊,昨晚在銀河俱樂部。」裴碧霄笑著朝寧可伸出手去,「寧小姐贏了我兩千三百萬。好手氣啊。」

寧可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跟裴碧霄握手︰「裴少那是不稀罕跟我一個小女子一般計較。」

「哪里,是寧小姐技藝高超。我願賭服輸。」裴碧霄握著寧可的手,只覺得柔軟無骨,香薷滑膩,一時間有些舍不得放開。

嚴肅看見裴碧霄本來就有些變了臉色,這會兒看他握著寧可的手不放,臉一時比鍋底還黑。

幸好冷顏及時上前,伸出手去跟裴碧霄打招呼︰「碧霄,我們難得遇一起,本來我還想今天約了幾個不錯的朋友一起去海上聚會,卻不知道你又要去溫哥華,怎麼昨晚沒听你說這事兒?」

「臨時決定的。」裴碧霄跟冷顏握過手之後,趁便看了看腕表,又對寧可笑道︰「我的飛機差不多要起飛了,寧小姐,我先行一步。」

寧可點點頭,禮貌的跟他說再見。

嚴肅暗暗地咬牙,這混蛋居然也是去溫哥華,也是這趟飛機!媽的,他絕逼是故意的。

事實上,裴碧霄還真就是故意的。

昨晚寧可跟嚴肅離開之後他立刻叫人去調查,因為時間太短而嚴肅來香港的身份是假的,所以他沒查出太多有用的東西,但卻查到了盛帛修定了兩張去溫哥華的機票,其中有一張是定給寧可的,另一張是定給一個叫Arthur的英籍華人。

如今看來,這個叫Arthur的家伙就是寧可這個叫嚴肅的男朋友了。

Arthur……King–Arthur?

裴碧霄登上飛機後靠在座椅上,腦子里回放著嚴肅那張討人厭的臉,忽然靈光一現,亞瑟王?這混蛋居然敢用這個名字?他有那個本事嗎?哼。

嚴肅和寧可是最後登機的兩位乘客,機票定的是豪華艙,嚴肅拉著寧可的手穿過寬敞的走廊站到自己的座位跟前時看見坐在走廊另一側的裴碧霄,一點也沒覺得意外。他知道這混蛋能跟自己買同一班飛機的機票就有辦法坐到他們身邊來。

寧可背著臉朝嚴肅無奈的笑了笑。嚴肅無所謂的輕笑,把寧可扶到靠窗的椅子上坐好,自己坐在她身邊。

裴碧霄倒也沒有更多的動作,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捏著一杯咖啡在看雜志。

寧可坐下後便說困了,要睡覺。嚴肅幫她調好了座椅,拿過毯子來搭在身上,然後側著身子靠在椅背上,完完全全擋住那邊裴碧霄的視線,手臂搭在寧可的身上,輕聲說道︰「乖,睡吧。」

那邊裴碧霄恨恨的喝掉咖啡,把手里的雜志卷了卷,握在手里,繼續看!

一直到飛機降落,寧可都睡得安穩。而嚴肅,只要他願意,可以幾天幾夜呆在一個地方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因為他是一個出色的狙擊手。

下飛機的時候裴碧霄故意的磨蹭了一下,跟在嚴肅和寧可之後走。

到底是熟人,寧可不能對裴碧霄熟視無睹,下了飛機之後寧可側身朝著裴碧霄禮貌的笑了笑。

「寧小姐有人接機嗎?不如一起走?」裴碧霄立刻抓住機會獻殷勤。

「謝謝裴少,我哥哥來接我。」寧可禮貌的拒絕,然後覺得仁至義盡,便挽著嚴肅的手臂跟裴碧霄告辭,「裴少,我先行一步了,再見。」

「……再見。」裴碧霄有點挫敗感,本來他來溫哥華就沒有什麼事情,想著同乘一架飛機好歹能有個說話的機會,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

自作多情了吧?裴碧霄自嘲的笑了笑,拎著簡單的行禮往外走。

只是他走到機場大廳時卻听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那邊大呼小叫,于是順著聲音找過去,便見好朋友佐羅先生正抱著他心心念念的寧姑娘轉圈兒呢,而那個亞瑟先生的臉這會兒比鍋底還黑,憤憤然的樣子也特別解氣。

「嗨!」裴碧霄立刻精神抖擻的走過去,遠遠地同佐羅打招呼︰「Zorro!」

「噢!Jesus!」佐羅見到裴碧霄也很意外,立刻把寧可放下來轉身朝著裴碧霄走過來,並且張開雙臂給對方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並歡呼著︰「居然能在這里見到你!親愛的Bill!」

嚴肅拉著寧可的手低聲爆了一句國罵。寧可搖了搖他的手,低聲說道︰「好了!我知道你看他不順眼,但這是在國外,不是在部隊。不能隨便罵人,更不能隨便挑事兒,嗯?」

嚴肅看著寧姑娘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忽然心情好了許多,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悄聲保證︰「只要他不來招惹我,我保證不會揍他。」

好吧,但願裴碧霄不會那麼沒眼色主動上來招惹這位面黑心黑手更黑的家伙,不然的話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寧可這是第一次剛到溫哥華還沒見到自己的媽媽就開始期待著回去了。還是Q市好啊!那里最起碼沒有裴碧霄這樣的人來添亂。

佐羅和裴碧霄是上學的時候認識的,兩個世家公子當時就是好朋友,今天機場意外相逢更是有好多話要說,如此一來,裴碧霄就不用再去忙什麼‘公務’,而是跟著佐羅去了古家。

古雲馳听說兒子的好朋友來了,很高興。又听說兒子的好朋友跟寧可和嚴肅是一架飛機從香港飛過來的,而且還認識,便更加高興。

裴碧霄很有禮貌的跟寧遠昔問好,寧遠昔對有禮貌的孩子一向溫和。

古雲馳一疊聲的叫人開酒,說今天一定要好好地喝一杯,然後大手一揮招呼大家入座一起吃飯。

嚴肅在一旁看著裴碧霄跟寧遠昔微笑著交談,心里又多了一道刺,好像寧遠昔厚此薄彼,慢待了他這位上門女婿一樣。寧可八面玲瓏,自然看出嚴上校心里的不痛快,便悄悄地拉了他的手,在他耳邊說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媽媽!何必跟外人比?」

嚴肅這才多雲轉晴,大大方方的坐在寧可的身邊。

寧遠昔照例做了很多菜,菜的味道照例不敢恭維。寧可嘗了一口羅宋湯,皺著眉頭問︰「媽媽,這道湯你都做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每次都是不一樣的味道?」

「很難喝嗎?」寧遠昔拿了湯匙嘗了一口,是有點怪,但比上次好多了吧?

「你媽媽這是推陳出新,懂吧?」古雲馳端起自己那碗湯喝了兩口,一臉贊嘆連連點頭︰「嗯,味道很好!不錯!大家都嘗嘗。」

嚴肅自然知道丈母娘的手藝如何,但還是主動端起那碗湯,兩口喝完,然後隨著古雲馳之後大家贊嘆︰「好喝,這是我喝到的最好喝的湯了。」

裴碧霄原本嘗了一口糖醋里脊,因為糖少醋多,他正被那口里脊肉給弄得滿嘴冒酸水呢,听見兩個男人都夸那碗湯,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然後差點沒噴出來。

——這盆湯里放了多少胡椒粉啊喂?!

寧遠昔笑嘻嘻的把整盆湯送到嚴肅跟前︰「好喝就多喝點吧。」

「呃……謝謝媽。」嚴肅厚臉皮的改口,然後微微笑著撇了一眼寧姑娘,寧姑娘挑了挑眉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看向別處。

寧遠昔一怔,繼而撲哧笑出聲來,撇了一眼裝傻的女兒,問著嚴肅︰「你這會兒叫我‘媽’,是不是惦記著壓歲錢啊?」

「嘿嘿……」嚴肅妖孽的低笑著,又瞄了一眼寧姑娘,然後朝著寧遠昔伸出了手︰「媽媽,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寧遠昔再次笑出聲,轉臉看向古雲馳︰「這可怎麼好呢?」

古雲馳慢條斯理的把手伸進上衣口袋里,抓出一把紅包捻成扇形(這還是上個春節在Q市的時候跟寧二爺學的一手絕活),笑道︰「你沒準備啊?我倒是早準備好了,就是沒人叫我。」

「爸爸,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叔叔,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佐羅帶著美式英語發音的中國話和嚴肅地道的京腔一左一右,簡直是異曲同工之妙。

寧遠昔和寧可跟著哈哈的笑起來,古雲馳挑了挑眉頭分出兩個紅包給佐羅和嚴肅。

寧可也撒著嬌湊過去︰「叔叔,新年好哦!恭喜發財,身體健康。」

「嗯!還是我們可可乖。知道祝我身體健康,不像那兩個人只想著‘紅包拿來’!」古雲馳把剩下的三四個紅包一把塞給了寧可,「要加油哦!嫁妝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我還等著你挽著我的胳膊走上紅地毯呢。」

「呃……」寧可登時紅了臉,收了紅包轉身去,埋頭吃飯。

裴碧霄此時才悲哀的發現,這一家人幸福的互動,居然沒自己什麼事兒!

于是裴少輕輕地咳嗽了兩下,拿了餐巾來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端起酒杯,謙謙君子般說道︰「我借花獻佛,敬諸位一杯。願諸位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好運連連。」

「好,謝謝BILL!」古雲馳身為一家之主一定要有一家之主的風範,從懷里模出一個紅包遞過去,又舉杯跟裴碧霄踫了踫,笑道︰「你跟佐羅是朋友,也是晚輩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也祝你新的一年里工作順利,財源滾滾!」

「謝謝伯父。」裴碧霄也知道借坡下驢,結果紅包來跟古雲馳和大家一一踫杯。

嚴肅又想拉著裴碧霄喝酒,用自己的絕對性的優勢把這家伙徹底打倒,但卻被寧可拉了拉手,用眼神制止了。之後他又以言語刺激裴碧霄,又被寧可悄悄地拍了一把。

于是接下來的一頓飯嚴上校吃的有些憋屈,他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一碗接一碗的喝湯。終于把那一盆怪味羅宋湯給圓圓滿滿地干掉。

嚴肅這輩子吃過難吃的東西太多,什麼生蝦生魚生牡蠣,蛇肉鼠肉螞蚱肉,野外生存的時候,逮住什麼都能吃,只要沒毒。寧遠昔這一大盆加多了胡椒面的羅宋湯還真是排不上號。

可是,寧遠昔看著他喝了那麼一盆,原本想捉弄他小小的報復他一下的心理一下子被愧疚代替了。怎麼說他都是女兒心愛的人呢,這麼做是不是過分點了?

寧遠昔忙把一份家里廚師做的蜜汁烤雞翅端過來,低聲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只喝湯啊?來,吃點雞翅,這個不是我烤的,味道應該還不錯。」

嚴肅心里默默地留下兩行寬面條淚,丈母娘啊,你那一大盆湯喝下去,我再大的肚子也飽了啊!哪里還有空隙吃雞翅!

晚飯後,寧遠昔叫佣人收拾出一間客房來給裴碧霄住下,寧可則拉著嚴肅上樓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有裴碧霄在,寧遠昔沒在房間安排上折騰嚴肅,寧夫人是多麼聰明的人,裴少看自家女兒的眼神那麼露骨,她早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女兒鐘意于嚴肅,寧夫人便鐘意于嚴肅,女兒堅持喜歡嚴肅不動搖,她便認定了嚴肅是自己的女婿。既然已經認定了,早晚都要睡在一起,又何必給了別人希望,給自己女兒招一些嗦事?

嚴肅美滋滋的跟寧可上樓進房間,一進門便把自己摔倒在那張歐式大床上,仰面朝天,模著肚子直哼哼。

「怎麼了?」跟過來坐在他身側伸手去揉他的肚子,「湯喝的太多了,肚子不舒服?」

「唔!」嚴肅委屈的跟一只大狗一樣蜷起身子湊過來抱住寧可的腰,「不過值了。」

「什麼值了?」寧可的手輕輕地在他肚子上揉,不過這家伙肚子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模起來壁壘分明,就是不知道他的胃到底是漲還是不漲,「躺好,我給你揉揉。」

寧可到底不放心,她老媽做菜素來奇葩,而且那一大盆湯想想就眼暈,別真的吃壞了肚子。嚴肅果然乖乖的躺好,伸手拉了枕頭墊在腦後。

「你剛剛說什麼值了?」寧可一邊給他揉著肚子一邊問。

嚴肅劍眉一挑,笑得孩子一樣開心︰「看在那盆湯的面子上,咱媽沒單獨給我安排客房,剛我看見那個裴少見我們兩個雙雙進來的時候,臉色臭臭的,所以值了。」

「幼稚。」寧可扁了扁嘴,「多大了你,怎麼還跟小孩兒一樣計較來計較去的?就算我看不上你,也不會看上他那樣兒的。你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也得相信我的眼光啊。」

「誰幼稚了?」嚴上校撲稜一下坐起來,抓住寧可的手問︰「你怎麼看不上我了?你看不上我看上誰了?你說,你說。」他也不是真想要什麼答案,一邊問著一邊把寧可往懷里拉,然後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氣勢洶洶的吻上來。

「干嘛啊!躺下,我這不給你按摩呢嗎?」寧可一邊笑一邊躲,「你不是吃撐了?肚子不漲了?」

「漲。」嚴肅一口吻住寧可脖頸,用力吸著又使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輕輕地咬了一下,然後一顆水亮鮮潤的草莓誕生,嚴上校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邪氣的低笑,「但還有個地方比肚子還漲。」

「……」寧可瞪大了眼楮吸了一口氣,最終無奈的罵了一句︰「流氓。」

于是,某處很漲的嚴上校終于有了發兵的借口。

色香味俱全。此時的寧可正符合這五個字。屋子里昏暗的燭光溫馨而又曖昧,閃閃爍爍,隱隱約約地照射在她身上,使她猶如暗夜里的勾魂妖精,又如純美的湖海妖姬……

「可可,」愛戀的視線,模糊了他的雙眼,密密匝匝的情意,重重疊疊的感慨。

緊緊地摟著心肝寶貝柔軟的嬌軀,覺得自己仿佛被一泓溫泉充盈和包裹住了,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了溫暖和輕柔的觸模……這樣的寶貝兒,讓他如何下手呢?

「怎麼了?」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低低地嬌笑,修長的腿在他腰上揉啊揉啊,蹭啊蹭啊,吻上他的唇。

「你不是一直嫌棄我壓制著你?」嚴肅輕輕轉身靠在床頭上,把懷里的俏佳人放在自己某處坐好,邪魅的笑著,「今天換你來,你壓我。」

「好啊,那就听我的。」扶住他的腦袋,伸出舌頭舌忝吻上他的眼楮,他的眼瞼,他的鼻子,他的唇瓣,「完後,乖乖睡覺,」小手,慢慢地滑過他的身軀,所到之處,引起他的顫栗,「我保證,不會用太長時間。」

「嘖!」嚴肅感慨的搖搖頭,欠起身來,把他的小心肝兒抱緊抱緊再抱緊,在她耳邊低聲嘆道,「我怎麼教出你這麼個小妖精呢!」

然後相擁,來了個法國式的濕吻,吻畢,兩人都氣喘吁吁地倒在床上,啜著氣。

寧可在嚴肅引導下替他寬衣解帶,扣子解開,衣服一件件的月兌落,一年的相處早讓她模清了他所有的敏感點,伸出舌頭,一口含住他的耳垂,接著在他耳內濕濕一攪,手是早已下探,在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嚴肅附近流連著,似躲還迎。

嚴肅輕吁口氣,渾身一松,擺出了享受的架子,寧可一把握住了他的腰,濕滑舌頭沿著頸脖一路下行。

這是一場速決戰。

前前後後也就二十幾分鐘的時間。雖然沒有真正的短兵相接,但嚴上校這次是完敗在寧姑娘的‘手里’。

為了‘一雪前恥’,反擊戰是必然的。什麼‘抱著睡’之類的,也得等找回男性的尊嚴來才能實施。于是嚴上校提槍上陣,又狠狠地殺了回來,報了前仇不說,還把寧姑娘給殺的落花流水,只留下了一口氣。

嚴上校出了一身透汗,那盆湯在肚子里已經消化的無影無蹤。把心肝寶貝兒收拾干淨看著她裹著被子沉沉睡去後,嚴肅又模了模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穿了睡袍下樓去覓食。

寧可的房間對面是古雲馳夫婦的,另一端是佐羅的房間。

嚴肅輕輕地開門,生怕弄出點動靜來驚了古氏夫婦,卻沒想到一開門恰好遇見古雲馳端著一杯牛女乃上樓。而且,古先生穿了一件灰色的絲絨睡袍,額發有些潮濕凌亂,不是剛洗了澡就是剛出了汗。形象跟嚴肅有的一比。

「怎麼了?」古雲馳心虛,微笑里便帶了一絲尷尬。不過他是由衷的感謝嚴上校,因為他的到來,他的夫人沒有機會跑去女兒房間一夜不回。

「餓了。」嚴肅倒無所謂,反倒有些佩服古雲馳,這說來也有小六十了吧?還這麼生猛,身體受得了嗎?

「樓下廚房里還有茄汁排骨,你自己去熱一下。」古雲馳把手里的牛女乃舉了舉,「我老婆要喝牛女乃,我不管你了。」

「好。」嚴肅禮貌的點點頭,「您忙您的,我自己能行。」

……

第二天的早餐,寧姑娘毫無疑問的缺席了。寧遠昔微微皺著眉頭,問嚴肅︰「可可怎麼還沒起床?」

「在倒時差。」嚴肅心理素質極強,撒謊都不帶眨眼的。

「亞瑟先生倒是好精神,不用倒時差哦?」裴碧霄酸溜溜的問。

嚴肅眼皮一跳,亞瑟是他的假身份,但當時盛帛修為自己介紹的時候,說的是自己的本命‘嚴肅’,而且來到溫哥華之後,古雲馳和佐羅他們一直叫自己的名字,並沒叫過自己‘亞瑟’。

那麼裴碧霄這會兒故意叫出這個名字,是想告訴自己沒有他查不到的事情嗎?

「好了,吃飯吧。」寧遠昔發現這位裴少又跟自家準女婿隔空掐上了,便有點不怎麼高興地打斷了二人。

我家女兒又瞧不上你,你說你白費個什麼勁兒呢?等會兒該問問佐羅,這個裴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來溫哥華就是為了纏著寧可嗎?

嚴肅明顯感覺到了寧夫人偏向自己的態度,立刻笑眯眯的轉身攔住寧夫人的肩,笑道︰「媽,可可昨晚說要吃藍莓蛋撻,不知道廚房準備了沒有?」

「噢,材料盡有,我這就給她做去。」寧遠昔立刻拋開不相干的裴少,轉身進了廚房。

裴碧霄的臉色又沉了沉,默默地瞪了嚴肅一眼。嚴肅毫不客氣的回以輕蔑的冷笑,小樣兒,跟爺斗,你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寧可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飯了,藍莓蛋撻當然沒吃,都進了嚴上校的肚子里。午飯後寧遠昔拉著女兒去聊天,嚴肅則去找古雲馳閑聊。裴碧霄是佐羅的朋友,當然由佐羅招待。

不過晚飯的時候,古家的飯桌上就不見了裴少的身影。

于是寧夫人問佐羅︰「你那位朋友呢?」

「走了。」佐羅笑道︰「他走的時候本來是想跟您和父親告辭的,不過我去您房間時您跟可可都睡著了,所以沒打擾。」

「噢。」寧遠昔點點頭,不再多問。不過是女兒的一個傾慕者而已,走就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寧夫人也是從這種時候一步步過來的,當初圍著她的那些公子少爺們多著呢,想想就心煩。

裴少是果斷的走了,因為他跟佐羅在一起這大半天已經收獲到了幾個有用的信息,于是急匆匆的趕回去印證去了。

泡美女是應該軟磨硬泡沒錯,不過像寧可這樣的美女,尤其是已經被那個可惡的地痞流氓裝到碗里的美女單靠軟磨硬泡是沒用的。裴碧霄暗下決心,不管怎麼樣也要試一把,這是唯一一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姑娘。

正月初六,嚴肅帶著一套完整的計劃從溫哥華回到Q市,在歸隊之前他去了一趟C島,拉著正度蜜月的凌大爺密談了兩個小時,出來時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蘇羽正跟寧可在沙發上抱在一起,寧可的耳朵貼在蘇羽的肚子上,認真仔細的听也听不見什麼動靜,最後一臉失望的坐起來,嘆道︰「我干兒子還是太小了哦?」

「是的吧。醫生說四五個月之後才會有胎動。」蘇羽難得安靜了許多,懷孕的人就是不一樣。

「走了。」嚴肅甩著車鑰匙叫寧可。

「你不是要歸隊嗎?」寧可賴在沙發上不願動,回去也是一個人呢,好無聊。

嚴肅好笑的看著寧姑娘,反問︰「那你就留下來打擾人家新婚蜜月?」

「……」寧可看了一眼身後的凌墨,又看了一眼蘇羽,心想人家這輩子就結這一次婚,洞房花燭給他搗亂也就算了,蜜月還是別搗亂了。于是她乖乖地站了起來,朝著那對新婚夫婦揮了揮手,跟著嚴上校離開了C島。

回去的路上,嚴肅握著寧可的手很鄭重其事的發出一個邀請︰「寶貝兒,你如果不忙的話,可以來軍區住幾天,我歸隊後訓練計劃不重,第一周應該都是案頭工作。要在軍區這邊開會什麼的,晚上都有時間陪你。而且,軍區這邊什麼都有,你帶著筆記本就可以工作了,閑暇時期我還可以帶你去逛逛軍營,也有利于積累你的寫作素材什麼的,怎麼樣?」

寧可很認真的想了想,提出一個不算什麼意見的意見︰「可是我不喜歡你宿舍的那張床。」太硬,太窄,做起來不舒服。

嚴上校認真想了想,軍區的宿舍都是標準搭配,床是很硬,單人床也是挺窄的,可他真的很不想跟寧姑娘分開,尤其是過幾天還是個特別的日子。于是上校先生捏了捏寧姑娘的手,耐心而溫柔的說︰「沒關系,你可以住招待所的房間。」

這回寧姑娘連考慮都沒考慮,直接回絕︰「我更不喜歡招待所。」

嚴肅只得使出必殺技,捏著寧姑娘的手無奈又委屈的眼神瞄了一眼寧姑娘之後,故作沉吟狀︰「可是……初九是我的生日啊。」

沒錯,三十一年前的正月初九,一個男孩從北京軍區醫院降生,嚴老爺子給他的大孫子取名嚴肅。

寧可啞然,是啊,之前也想過怎麼樣給他過個生日,可認識兩年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不過什麼節日紀念日,只過假期的生活。

在他們兩個之間,什麼生日,什麼情人節,什麼聖誕節之類的全都無效。有效的只有嚴肅的休假日。

多難得啊,他生日的時候可以不出任務,不訓練,只是在軍區里開會,然後她有機會去找他,給他過個生日。可以在他生日的那天為他點燃生日蛋糕的蠟燭,看著他開心的許願,暢快的喝酒,而不是只有遲到的或者早給的一件生日禮物。

「不如這樣,初九那天我去軍區找你?」寧可心想既然要過生日,那就應該過個像樣的,最起碼要去訂個大蛋糕,然後還要有像樣的生日禮物什麼的。

「這兩天你干嘛去呢?」嚴肅不滿意的問,難道你不知道我一時一刻也不想離開你嗎?

寧可輕笑︰「我不是要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嘛?」

「可是,對我來說,你才是最好的禮物嘛!你把自己打包送給我不就得了?」

寧姑娘沒接這話茬,只是給了嚴某人一個大白眼。

嚴肅把寧可送回寧家花園之後,沒急著歸隊,而是先去了聶偉箴家一趟,把從溫哥華帶來的給聶大隊的老婆林茜醫生的兩盒咖啡,給聶大隊長的兩條萬寶路以及給聶曉曉同學的一套寧遠昔的畫冊。

聶大校看著心愛的戰將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心里也著實高興,聊了幾句家常,因問︰「你這次去朝拜丈母娘,有什麼收獲沒?你這戀愛也談了有兩個年頭了,到底什麼時候結婚?而且現在你的結婚報告打上去估計也沒人難為你了,你嚴上校的婚事應該是水到渠成了吧?」

嚴肅笑了笑,說︰「大隊長,我這兒還沒著急呢,你急個什麼勁兒啊?」

「我抽死你!」聶大校呲牙咧嘴,「老子還不是關心你這混蛋?你說你吧,挺人模狗樣的一個人,平時看著也挺會辦事兒的,怎麼就在婚事上這麼不開竅?回去給老子打結婚報告去!別特麼等我抽你。」

「頭兒你放心,結婚報告我肯定會打的!」嚴肅舉起手來做發誓狀,「而且我保證,今年一定讓你喝上喜酒。」

「真的假的?」

「真的。」嚴肅笑道,「這回是千真萬確,我必須得把所有不利因素都解決掉了才能交結婚報告,不然的話,我這報告再被駁下來,我以後還怎麼在咱隊里混啊?您也丟不起這人不是?」

「你小子!」聶大校冷聲哼道,「這幾年老子陪著你丟人丟的還不多?年前師里有個集體婚禮,有七對新人結婚,老子原來還想著,怎麼著這回集體婚禮也該有你一份兒了吧?誰承想還是沒你的份兒!劉市長還有葉參謀長他們都問起你來,說你這個人問題到底什麼時候能解決,你讓老子說啥?你讓老子說你現在在搞什麼愛情馬拉松?啊?!」

「行了行了。」林茜端著兩杯茶過來替嚴肅解圍,「嚴肅也不是不著急,他這不是說了嘛,今年年底一定會把寧姑娘娶進門,對吧?」

「呵呵,嫂子說的沒錯。」嚴肅忙接過茶來,點頭應道。

林茜坐在聶偉箴身邊,笑著勸︰「這不就結了?人家是來給你拜年的,你倒好,劈頭蓋臉一頓呵斥,知道你年前在集體婚禮上吃了癟,可這也不能怪嚴肅不是?劉師長那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他一點火你就炸炮啊?忒沉不住氣了。」

聶大校哼了一聲,黑著臉嘟囔︰「我就是看不上他那副臭德行,不就是他手下一個營長娶了個漂亮媳婦嗎?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是他媳婦,瞎瑟什麼勁兒。」

「人家韓營長的媳婦是挺漂亮的啊,據說是藝術學院畢業彈鋼琴的。」林茜轉頭跟嚴肅解釋完之後又好笑的嘆氣,「你們這些人,整天比來比去的沒完沒了,連屬下娶個老婆都比,你說這是什麼臭毛病啊?有本事演習的時候好好地比,把對方揍趴下。比老婆算什麼本事?」

「得了,嫂子,我算是明白了。」嚴肅笑著喝了口茶,對聶大隊長下了保證︰「今年年底的集體婚禮,我保證我媳婦兒是最漂亮的一個,把之前的和之後的全都比下去。給他們來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頭兒你說成吧?」

「得了吧你。」聶偉箴嘴上雖然不滿意,但想起寧姑娘來還是萬分滿意的。

彈鋼琴的怎麼了?彈什麼琴的也比不上人家寧姑娘,人家可是正經的作家,編劇,而且還是油畫家的女兒。那才是通身的藝術氣質,豈是一個彈鋼琴的能比得上的?

這邊嚴肅跟聶偉箴聊天說話,卻不知道北京城里正有人惦記著他。

後海的一家酒吧里,因為過年的緣故比較冷清,里面零零落落也沒幾個人,連樂隊都沒什麼精神。

回家過年的顧易鐫正捏著一杯酒漫不經心的喝著,他的對面坐著的是改了名的二少尚昭輝以及幾個之前就一直玩兒的不錯的幾個公子哥兒,跟尚昭輝特別要好的那個某部長的兒子姜天鶴也在。

有酒墊底,幾個人說話漸漸地放開。

姜天鶴一向自持甚高,而且他在這個圈兒里身份也是真的不低。顧易鐫和尚昭輝現在的地位都比不上他了。于是說話也沒了什麼顧忌,直接問到了顧易鐫的臉上︰「顧二少,什麼時候調回來啊?你這流放的日子也該到頭了。」

「到什麼頭兒?我這輩子算是完了。」顧易鐫在J市軍區做文職不短的一段時間,被人明里暗里找過不少麻煩。起初那些人還對他有些顧忌,覺得他是京城下放的,好歹有些背景。

但後來發現這人被欺負了根本沒有人站出來替他撐腰,顧易銘對他更是不聞不問,于是便放開了膽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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