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張鐵非常希望把這些猙獰而而惡心的魔化傀儡干掉,但是如果這樣的話,那傀儡蠕蟲的母蟲就會在第一時間感覺到有人入侵,他下面的計劃也就無法實施了。
所以,在用束縛術把那些魔化傀儡束縛住的同時,張鐵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全部擊倒,而不是擊斃在了地上,接著識海的精神力就繼續涌向束縛術的神之符,以幾秒鐘一個的速度,不斷的重新在識海生成束縛之鏈。
在听到後面的那一隊魔化傀儡的腳步聲傳來的時候,張鐵識海的束縛之鏈再次補充滿,和第一次一樣,十一條束縛之鏈在那些魔化傀儡反應過來之前就全部飛出,把後面那一隊的魔化傀儡全部凍結了。
張鐵用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的二十多個魔化傀儡拖到了一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同時又緊挨著物資倉庫的地方,接著就沖進了魔化傀儡軍團大營的這個物資儲備倉庫。
在倉庫里,張鐵又用同樣的方法完全凍結和癱瘓了兩隊魔化傀儡,整個物資儲備倉庫,就一下對他完全敞開了。
在所有的軍用物資之,無論魔族還是人族,火油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在那個物資儲備倉庫,張鐵只靠著自己鼻的嗅覺,就發現了那里面存放火油的地方。
那火油全部裝在一個個半人多高的鐵皮桶,那些鐵皮桶足足有上千個,堆得像一座座小山,看到這些火油桶,張鐵二話不說,拿出匕首,以暴雨一樣的速度,就在他所能看到的每一個火油桶上,無聲無息的開了幾百個口。
那鐵皮桶上的口一開,里面的火油就汩汩的冒了出來。
這邊的火油桶在漏著火油。那邊的張鐵也沒有閑著,一只手提著一個幾百公斤的火油桶,打開火油桶的蓋,就在這個物資倉庫里奔跑起來,把那些火油澆得到處都是。
這個物資倉庫里,除了火油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物資。張鐵就看到許多的食物,木材,還有器械,軍服之類的東東,張鐵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著火油桶就把火油倒得到處都是。兩桶不夠,那就再來兩桶……
一直在澆了十桶之後,張鐵才丟下火油桶,跑到了物資倉庫的外面。
「賽內爾家族的那些雜碎們,準備好開篝火晚會了嗎?」看著遠處的大營心區域的那些營帳,張鐵冷冷的一笑,拿出火機就往那條油線上一點。
隨著那條油線上的火光像導火索一樣的向遠處竄去。張鐵的身影,也重新的沒入到了黑暗之。
……
兩分鐘後,在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魔化傀儡軍團物資倉庫堆放火油桶的那個地方一下燃起來的五十多米高的熊熊火焰把整個魔化傀儡軍團的大營都驚動了。
「怎麼回事?」一聲驚怒交加的吼叫聲從大營心區域的一個營帳響起,隨著這個聲音,一個賽內爾家族的成員就從營帳沖了出來。
看著遠處那物資倉庫的火焰,這個人面色一變,二話不說就朝那物資倉庫沖了過去。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但等到那個人沖到物資倉庫的時候,整個物資倉庫到處都燃燒了起來,那個人怒吼一聲,「快讓人來救火……」,說著話的功夫,那個人一拳擊出,拳頭上的戰氣洶涌而出。瞬間把離他三十多米外的一堆燃燒著的箱擊碎,在那些箱粉碎之後,箱外面的火苗一下也小了下來。
眨眼之間,又有高手沖了過來。面對著那突如其來的大火,整個大營都在騷動,許多人都加入到了滅火的隊伍之。
倉庫大火的火點不是一個,而是四面開花,到處都烈焰熊熊,越燒越旺,就連那些不會著火的東西上都著起火來,特別是倉庫一角的那些燃燒起來的火油,哪里的溫度更高,離那里還有幾十米,就讓人無法靠近,離哪里近一點的帳篷,在那沖天都火光都被點燃了。
而早先被張鐵用束縛術凍結住的那些魔化傀儡,在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火焰吞噬了,在那些魔化傀儡死亡的時候,整個大營的魔化傀儡們都暴躁尖叫了起來。
感覺到了魔化傀儡們的異常,正在滅火的一個年男人心里一下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麼。
「魯本,你帶一個師團的魔化傀儡在大營外一公里外列隊警戒,不要讓那些賤民們給我趁機過來搗亂!」
「是!」一個體格粗壯的賽內爾家族的高手也一下明白了,立刻領命前去。
「休爾斯,你去巡視大營,讓無關的魔化傀儡不要亂動,維持大營秩序。」
「是!」,又一個使用雙劍的賽內爾家族的高手離開。
「巴蒂,你帶領軍團魔化傀儡的那些級以上的高手守住心大帳,一有異常馬上示警!」
「是!」
「其他人隨我在這里盡快撲滅倉庫大火……」
……
張鐵躲在暗處,听著賽內爾家族在這里的主持局面的人短短時間內所下的幾個命令,也是暗暗心驚,張鐵並不知道那個下命令的人是誰,不過能在這個時候指揮這個魔化傀儡軍團,同時又能讓賽內爾家族的這些精英們听從他的命令的,也絕對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張鐵在遠處偷偷的看著,發現那個說話的人,舉手投足之間,身上的紫色的戰氣都如波浪一樣的在翻滾著,從他身上沖出幾十米高,隨意一拳,那戰氣的拳風就可以把三十多米外的火焰吹滅或者把燃燒物擊碎,這樣的戰力,實在是強大無比,估計至少已經達到了阿比安大師的那種水準。在這樣的人面前,自己絕對難以撐過十秒鐘。
而除了這個人之外,還有幾個人表現出來的戰力,也在十二三級之間,遠遠超過自己,要是當面硬踫硬的話。張鐵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那些人的對手。
一個級的家伙,受到等級的局限,即使天賦再怎麼強大,有再多的奇遇,但在一個軍團面前,果然是沒有任何驕傲資本的。
通過這一點。張鐵也間接的對賽內爾家族的實力有了一個了解,這個家族的實力,或許還要超過天寒城的甄氏家族。
就在賽內爾家族的這些眾多高手之,在那沖天火光映射出來額憧憧人影,張鐵的目光從一開始,就盯在了那個長著一個鷹鉤鼻的叫坎博的家伙的身上。在剛剛賽內爾家族的那些人從各個營帳鑽出來的時候,張鐵已經記住了這個家伙所住的那個營帳。
就在那一片混亂之,張鐵悄悄的,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就潛入到那個叫坎本的家伙的營帳,安靜的等著他回來。
這個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又有誰會想到。那引發了軍團物資倉庫大火的家伙,這個時候,即不在大營里搗亂,又不去闖那似乎隱藏著許多秘密的心大帳,更沒有去帶著那些人族俘虜們鬧事,而是躲在大營心區域附近的一個帳篷之呢。
……
在賽內爾家族的眾多高手和調動過來的數萬魔化傀儡的努力下,軍團物資倉庫的大火燒了四十多分鐘就被撲滅了,整個軍團的物資倉庫損失慘重。超過百分之七十的物資被付之一炬,還有數百的魔化傀儡在滅火的過程葬身火海。
在撲滅了大火之後,賽內爾家族的一干高手一起在心大帳集合,所有人都覺得這場大火有些詭異。
「魯本,你那邊情況如何,那些賤民有沒有不要命敢趁機過來搗亂的?」
「沒有,那些賤民都老實得很。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這邊的大營來看熱鬧,那些賤民們在累了一天之後,現在許多人估計還睡得像豬一樣,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叫魯本的家伙冷笑了一聲。搖搖頭回答道。
「你呢,休爾斯?」
「大營里一切情況正常,除了開始的時候那些魔化傀儡們有些躁動之外,其余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背著雙劍的休爾斯冷靜的說道。「只是負責物資倉庫巡邏和守護的那幾十個魔化傀儡葬身火海,這事有一點蹊蹺。」
「心大帳也沒有發現任何的闖入者,這里一切都正常。」叫巴蒂的這個家伙的臉色非常的陰鷙,在說話的時候牙縫之都透著一股冷氣。
听著這些話,那個年男人的眉頭一下緊緊皺了起來。
「斯卡拉,你看這里有沒有什麼問題,這件事會不會和那些賤民們的失蹤有關?」長著一個鷹鉤鼻的坎博看斯卡拉旁邊那個空著的大帳的主位,眼閃過一絲不為人所覺的火熱,那個位置是他父親的,現在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旁邊的是他的大哥,將來有一天,那個位置一定是我的。
斯卡拉也注意到了坎博眼的那一絲火熱,嘴角不屑的牽動了一下,「現在還無法下這樣的結論……」斯卡拉的第一句話就把坎博的猜測給否定了,坎博的鷹鉤鼻上,似乎都多了一絲陰郁,「但我也覺得最近這兩天的事情有些詭異,在軍團長不在這里的時候,我們一切都要小心,這幾天加強大營的巡邏,明天讓那些賤民們抓緊時間找到那條地下密道或者是地縫,把那些躲藏著的賤民們找出來,這次損失的物資讓人盡快通過密道從北方補充進來。」
說完這些,斯卡拉看著坎博,「坎博,既然你覺得這兩件事有關聯,那麼明天就由你負責調查一下這兩件事的關聯吧,等到軍團長回來的時候,你可以親自向軍團長匯報!」
「是!」
「如果沒有事情,那大家就散了吧,記得做好各自分內的事情!」
所有人散去,斯卡拉看著那些人的背影,臉上出現了一個冷笑。
魯本在埋怨自己多次一舉。
休爾斯不動聲色的把難題對著自己拋了出來。
巴蒂似乎也在嘲笑自己反應過度。
坎博這個家伙則想把水攪得更混。
這四個家伙,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可這又怎麼樣,他們難道不知道,想要在賽內爾家族大聲說話,靠的,不是嘴巴而是拳頭麼。只要自己的等級永遠比他們高,他們注定就要被自己狠狠的壓在下面,一輩只能听自己的指揮。
拳頭硬的人,不需要太聰明——這是賽內爾家族的祖訓,他們都忘了嗎,而且就算要論聰明,你們覺得你們真的能超過我?
……
離開心大帳,賽內爾家的各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話,而是各自回到了營帳。
坎博的臉上一片陰郁,斯卡拉的難纏還在他的想象之上,斯卡拉要他做的事情,做好了,那是斯卡拉有用人的本領,做不好,那就變成他自己的無能和異想天開,他收獲的,除了嘲笑之外不會再有別的。
平心而論,他剛剛說的那些,的確有想把水攪渾的心思,但實際上,他心里也真的覺得這兩件事似乎有一些聯系,沒發現異常並不能說明就沒有異常,如果把剛才的失火完全歸咎于意外,似乎又說不過去,因為的確有很多詭異的地方。
斯卡拉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平靜了一些,為什麼斯卡拉會表現得如此的平靜呢?
坎博在努力的想著,突然,他的心一震,難道,難道斯卡拉認為放火的那個家伙就是剛剛在大帳的某一個。
這……這似乎還真有可能……
就在那滿腦的勾心斗角和陰謀詭計之,正在想著這其關節的坎博就來到了自己的營帳面前,掀開營帳,就走了進去……
那貼著他的身體悄無聲息擊過來的一拳一直在那恐怖的戰氣如一堆燒紅的亂刃開始在他的身體肆虐開來的時候他才警覺過來,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哪怕他已經十級,但在這樣突如其來的攻擊面前,特別是那攻擊已經觸模到他的身體的時候,他也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
眨眼之間,張鐵的拳頭就落在了坎博的喉嚨,胸口,心窩,小月復,上,一下擊打出七拳,拳頭像風一樣,溫柔得沒有一點聲音,但拳頭上那恐怖的威力,卻在第一拳的時候就已經讓一個十級的強戰士失去了所有的行動和叫喊的能力。
坎博如爛泥一樣委頓于地,不過還沒死,他瞪大了眼楮,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帳篷的賤民一樣的人物。
「呸……」張鐵蹲下,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隨後就把坎博掛在身上的那把長劍拿了起來,重新站起,把長劍拔出劍鞘。
「你那天就是用這把劍斬斷那個老人的四肢的吧?」
坎博說不了話,他似乎明白張鐵想做什麼,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等等……
張鐵手上的劍一揮,微微張著嘴的坎博的腦袋就從他的脖上滾落了下來,抓起這顆腦袋,順便把這個家伙身上儲物袋摘下丟到黑鐵之堡,張鐵就再次消失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