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可這樣的好天氣卻無法驅散水清淺心里的陰霾。
血蓮教,冥月就是血蓮教的教主。
自己在上一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軒轅翌的勢力能發展那麼快,還是因為這個的緣故,可如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她是因為接觸到冥月的衣服才中了七日斷魂散,可冥月卻又中了何毒?而他身上的傷,雖然傷口的確是像鳳天歌身邊的邪鷹王造成,可是,以鳳天歌的個性,他不像是會做出下毒這種事情。
水清淺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自重生後,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軌道,就像今天,她沒有踫到該踫到的人,卻遇到最不願意見的人。
軒轅翌這輩子休想自己替他治寒毒,現在就先讓他開心一段時間,過了一兩個月後,一旦寒毒發作,會比之前還要痛苦萬分。
水清淺只要想到他痛苦的樣子,心里的恨才稍微的舒服了些。
她抬頭看了眼日頭,想起自己還沒有買藥,景和堂她是不打算去了,以免被軒轅翌那多疑的人纏上,她想了想便走向另一條街上的藥鋪買了藥。
剛買回藥走在路上,水清淺的身子被人狠狠的一撞險些跌到,她皺了下眉撿起掉在地上的藥包,手往腰間一模,她的錢袋怎麼不見了?想到剛才撞了自己的人,她的眸光一凜,可惡,那是她僅有的一點銀子了。
「抓小偷呀。」
熱鬧的大街上,一前一後的兩個人撒足了勁狂奔,不時的撞翻攤販的東西,惹來一陣叫罵聲,可是,哪里還看得到人影,只留下一陣風。
水清淺畢竟只是個閨中女子,體力那能跟男人相比,追了一小段路,累的直喘氣,彎著腰,捂住胸口,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滾。
這下她該怎麼辦?那銀子可是她僅有的了。
水清淺心里難受,可是,卻只能看著面前的大街,一臉懊惱。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喊叫聲。
「讓開,快讓開呀。」
一匹發了狂的烈馬在大街上狂奔,所到之處,行人的尖叫聲,慘叫聲四起,街上一片混亂。
水清淺連忙閃到了一邊去,看著周圍的行人都紛紛的躲避,一個小小的人兒出現在她的面前。
「娘。」
不到三歲多的男孩似乎被眼前的一切嚇住坐在了地上,小臉一片驚恐的看著四周,大哭了起來
他的哭聲,觸踫到水清淺心里的那一處柔軟,眼看瘋馬朝著小男孩的方向狂奔而來,水清淺想也沒想的朝著小男孩撲了過去,以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馬蹄,水清淺只覺得自己的背脊被狠狠的一踩,胸口一陣陣痛,听著周圍人的尖叫聲,一口腥甜充斥著口腔。
她,難道還要死在馬下。
前世,自己就是被這樣活活的分尸。
不甘心呀,她還沒有報仇,她還不想死呀。
就在水清淺幾乎已經絕望了的時候,只听到一聲聲驚呼,一道白衣身影從天而降,衣訣飄起,墨發輕揚,陽光下,仿若天神下凡。
瘋馬被這一驚,瘋狂的嘶鳴,男子一個優雅的騎到了馬背上,就在眾人擔心他會不會被甩下來的時候,原本瘋狂的烈馬,像是受到了安撫,開始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那馬不瘋了?」
見瘋馬不再胡亂的闖蕩,眾人不安緊張跳動的心這才開始回籠,而人群中,已經有人認出了馬上之人的身份。
「國師,是國師大人救了我們。」
「參見國師。」
馬上,坐著身穿一襲雪白錦袍的男子,玉樹臨風,臉上戴著蝴蝶面具,凡是天啟國的百姓都知道,蝴蝶面具,只歸國師所有,凡是私自佩帶之人,將遭受雙眼挖出之刑。
水清淺緊緊的抱著被她護在身下的孩子,周圍的一切,她都置若罔聞,她只在乎,懷里的孩子,那軟軟的身子,他的體溫,就跟她的軒兒一樣。
她的軒兒,已經會開口喊娘親,雖然還不會走路,可是,她在宛洗房為貴人洗衣服的時候,他總是會爬到自己的身邊,用那雙黑靈靈的大眼楮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
她的兒子,是她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唯一的陽光,希望。
可是,卻因為軒轅翌,水靈兒,自己的所有,通通都失去了。
「別哭了。」
耳邊,響起了一道清洌動人的聲音。
水清淺茫然的抬起頭望去,對上那雙如墨般漆黑深邃的黑眸,在那一剎那間,她只覺得自己找到了一絲慰藉。
「孩子,謝謝小公子救了我的孩子。」
一對年輕的父母滿懷感激的從水清淺的懷里抱走了兒子,連連的道謝。
水清淺看著懷里的孩子被抱走,心如刀割,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兒子被搶走的時候一樣,不管他的真正父親是誰,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心,好痛好痛。
「想哭就哭吧。」
鳳天歌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小少年蒼白絕望的臉,心口也莫名的揪起。
許是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水清淺一手緊緊的抓住了鳳天歌的衣領,就像從前一樣,靠在他的身上,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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