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幽幽負氣,一路朝河塘走,心里早將吳喻責怪了好幾遍。「這個死木頭怎的還不追來?他就不怕人家出了事兒?真是木頭!枉我還一心喜歡他!」
在河塘邊坐了一下午,符幽幽心里的怨氣依舊未散,她真是恨死關慶娥了!
關慶娥到底是有多討厭她和符柳煙,才會這般逼著吳喻去娶個有家世有地位的媳婦兒,來逼走她。
尚未成年的符幽幽哪里比得上關慶娥的心計,她還未料想到關慶娥其實是存了另一樣心思的。
暮色四合,一陣風起,帶起股股涼意,符幽幽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腿腳,起身往翠竹苑走。
卻不想剛進翠竹苑,就遇上符柳煙被頭牌翠翠給欺負了。
若非符柳煙拉著她,只怕她早就將翠翠打的面龐毀了。
符幽幽氣結,指著翠翠的鼻子,道︰「你且等著!」
「等著就等著,我還怕你個小毛孩子不成?!」那翠翠也是個傲慢的主兒,一向覺著符柳煙搶了她的風頭,隔三差五的要給符柳煙找茬子。
「娘,該你上台了。」符幽幽拉符柳煙往戲台子那邊去了。
翠翠還在那里站著,絮絮叨叨個沒完。
可沒過一陣子,她卻突然「啊」了一聲,嘴巴抽搐了起來,沒一會兒臉上紫青一片,竟然蛻開了皮,還火辣辣的燒。
符柳煙在那高高的戲台子上,也是望見了翠翠的慘狀了的。她彈琴的手頓了頓,在台下攢動的人頭中尋見符幽幽正在看別人打牌,才復又恢復了常態去彈琴。
一曲罷了,符柳煙下台叫了符幽幽往小院兒走。
進了里屋,符柳煙才開口,問道︰「幽兒,那翠翠的臉可是你搞的鬼?」
「娘,不是幽兒。」符幽幽向來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
那會子她被翠翠氣的忍無可忍,就趁著符柳煙不注意之時,小手在藏在袖口里的小葫蘆上模了一下,然後微微向翠翠一甩。
那葫蘆里裝的正是糜潰散,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但凡人的皮膚挨著它,就會潰爛蛻皮,根據人的體質不同,要數月甚至數年才會好。但不會置人于死地。
這糜潰散還是蝶衣那日在樹林里留給符幽幽的,還說是見面禮。符幽幽覺著有用,便就收下帶在身上了。
「幽兒,娘還不了解你那愛記仇的性子?跪下!」符柳煙氣的不輕,比被翠翠欺負了都嚴重。「你什麼時候竟這般心地狠毒了?娘和吳當家教你的與人為善你可記得?」
「幽兒記得。娘,你莫要生氣。」符幽幽听話地跪在符柳煙腳下。「娘,你總是這樣心軟,才會被那個傲氣的翠翠欺負了去。幽兒心疼你。而且,幽兒也不是要害人。」
「你……唉!」符幽幽說的都在理,符柳煙也不知該說什麼,半響才又開口道,「你先起來洗了睡吧。以後不管受了什麼委屈,萬不可再害人了。娘的幽兒可不能變成蛇蠍心腸。」
「是,娘,幽兒懂了,也記住了。」符幽幽乖順地站起來洗漱去了。
雖然嘴上答應的爽快,符幽幽的心里總是不順暢,憋著一股子氣無處發泄,竟也有些埋怨起符柳煙的懦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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