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簾被掀開,關慶娥抬頭,見符幽幽進來,便放下手里的粉脂盒子,讓了讓身子,示意她過來坐。
「幽兒,來找師母可是有事?」她面上露著笑,心里卻是早就慌了,尋思著這個符幽幽又要耍什麼手段。
符幽幽走過去,也不坐,一臉的冰冷神色,仿若冰凍三尺般的寒。
「關慶娥,我說你怎麼還不死心?!」她根本不理會關慶娥那張演戲的臉,小手縮進袖口里模了模。「斗不過我,打不過我,也沒殺死我,我看你還是趁早死心的好!」
「幽兒這話怎麼說?」關慶娥依舊笑。「那都是誤會不是麼?師母怎麼會……」
「誤會?我可不這麼覺得!大師兄刺殺我的事兒,還沒跟你算賬,你倒是又來耍心機了。」符幽幽冷哼一聲,打斷關慶娥的話,「這次看我不要你好看。」
「你……啊!」關慶娥半句話未說完,突覺臉上火辣辣地燒著疼,似是被人抹上了辣椒般的。
她驚恐的看著符幽幽天真無邪的臉,趕緊胡亂地抓了鏡子來照看。
這一看,她更是嚇得半死,鏡子里的那張臉,紅紅紫紫一片,有的地方開始蛻皮,還有的地方已經潰爛流血,一派慘不忍睹的樣子。
「可還好看?」符幽幽跳上關慶娥的梳妝台,拿了她的粉脂盒子把玩,「你還有一個月可活……」
關慶娥手里的鏡子「啪」一聲落在地上碎了,整個人都在顫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符幽幽笑著,很滿意關慶娥的反應,她吹了聲口哨,聳聳肩,「我是說,如果我不給你解藥的話。」她頓了頓,「別想動我娘,不然你就等死。听見了沒?!」
關慶娥除了點頭什麼也做不了,鏡子里的那張臉,讓她想吐,也恐懼。
這個樣子的她,就是連出門都不敢了,又如何敢去動符柳煙。
「最好安分一點!」符幽幽狠戾地丟下一句話,躍出了關慶娥的屋。
這一次她是抱著讓關慶娥死的心的,她動不了手,但是她總有法子。
借刀殺人,她還是會的。
要不是她明天就要吳喻進山去了,來不及動手,她才不會先用糜潰散唬住關慶娥。
那關慶娥不知道糜潰散是何物,當然就會被唬住。等到她從山里回來,關慶娥的死期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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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武館門外,符幽幽和吳喻從吳當家手里拿到了芝麻種子。
「爹,娘呢?」吳喻問道。
他還不知關慶娥的臉爛的不成樣子,她當然不會出現。
「你娘今日要去老張頭家喝滿月酒,不來送你們了。」吳當家胡亂扯了個謊。
「哦,那爹,我和幽兒走了。」吳喻替符幽幽背著包裹。
「嗯。凡事小心為妙。幽兒也莫要淘氣。」吳當家將關慶娥交代的話,又叮囑了他們一遍。
他起先是不贊成關慶娥的這個法子的,後來同意,也是為了鍛煉幽兒的耐性。
愛徒心切,他不想天賦異稟的符幽幽被那個沒譜兒的性子給毀了。
「是,師父,幽兒記住了。」符幽幽鞠了一躬,跟著吳喻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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