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蔣婧詩已經死了的時候,趙雪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好受,畢竟養了那麼多年,她還是不忍心對她不管不顧。領回了她的尸體,把她安葬好,這一切都是瞞著眾人悄悄進行的,就連蔣雲帆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內情,知道她在死之前還想對她的親生女兒和未來的外孫下手,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秦子曦在第二天去了海之漪瀾,找到了許暮。
「我今天來只問你一句話。」把車開進庭院里,他連火都沒熄,在許暮面前降下車窗。
「你說。」
「你要不要跟我走?」
「……」許暮一頭霧水。
「如果你跟我走,我會護著你,直到永遠。」這是秦子曦對她說過的唯一告白。
「子曦,謝謝。」
「這不是答案。」
「我愛他。」
「……」
「他也愛我,我現在很幸福,」許暮頓了頓又說,「你答應過……」
「我知道,」秦子曦面無表情的打斷她,「你幸福我便放棄你,放心吧,我祝福你。」
秦子曦臉色有些陰沉,隨即又像泄了氣的皮球,連道別的話語都沒有,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跑車的轟鳴聲響徹在整條山道上,既壓抑又悲傷,視線漸漸模糊。急踩剎車,道路上頓時擦出幾條印子,秦子曦靠在座位上,仰起頭,硬生生把眼淚都逼回去,不讓它們流下來。
好一會兒才緩過情緒,重新開動車子,速度快得驚人,不一會兒便到了大街上。
簡惟蓉站在校門口,沒見車子便先听到了聲音,沒幾秒鐘果真看到了囂張的車子,她想都沒想到便沖到校門口的道路上,張開雙手,準備攔車。
一百米,五十米,車子還是開得飛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離自己只有一米處,簡惟蓉認命的閉上了眼楮。
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自己沒有被撞飛,只有刺耳的剎車聲。簡惟蓉睜開眼楮,望著幾乎貼著腿的車頭,心跳漏了好幾拍,臉色發白。
「作死。」秦子曦不屑的哼了聲,掏出煙來,點燃了一根。
腳有些發軟,在原地頓了十幾秒鐘才有力氣移動腳步,走到車窗前,簡惟蓉伸手敲了敲。
秦子曦沒有理會她,繼續吸著煙。直到敲到他不耐煩,他才把車窗降下來,未等簡惟蓉開口,他便把煙卷吐到她臉上,嗆得她直咳嗽。把煙蒂丟掉,準備關上車窗。
想著話還沒跟他說,簡惟蓉急忙伸手去攔,不想卻被夾住。「啊……」她慘叫了聲,接著又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來,忍著疼。
秦子曦濃眉冷眼斜睨她,慢吞吞的把車窗降下來。
「什麼事?」冷冷的開口。
「你超速了,很危險。」
「所以你就來攔我?」
「嗯。」點頭承認,手指被夾得發紅,她也沒喊一聲痛。
「你不要命了?上次被撞得不夠慘?還沒吃夠教訓?」
「我只是擔心你,我……」
「我不需要你擔心,」秦子曦不耐煩的打斷她,冷聲道,「下次再敢攔我的車,我便把你撞個稀巴爛。」眼底的狠戾在告訴簡惟蓉,他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