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愕,震驚,這個巨大的反差是什麼?
陰謀?
我在面無表情的路易十四臉上找不到任何答案,算了,既然,他答應讓我走,那我小心翼翼地後退,直至歌劇院門口那里便好了!
從我現在這個位置到歌劇院有好幾十米的距離,我已經被拖住了挺長時間,再這樣慢騰騰地拽著人質走下去會浪費本來就非常寶貴的時間。
不省人事的文藝少女,極有可能坍塌到她身上的天花板,還有那塊巨大卻在燃燒的帷幕,以及掉落了一大堆東倒西歪東西的走廊,這些因素都有可能要掉樓上佩妮維斯以及我的小命!
到了距離門口還有二十多米的時間,我一把推開人質,掉頭猛地沖進了火海里面。
沒有槍響,也沒有暗箭,路易十四就這樣放我這個極有可能是刺客的人離開了,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渾身冒了冷汗,只是這個冷汗在一踏入歌劇院的火海里面便就成了熱汗了。滾燙的空氣迎面撲來,我給嗆到了,趕緊拉上剛才放下的布條面罩。
從一樓到三樓,我又一次走回了剛才所走過的路線。
路況還算安好,除了濃煙更加黑厚之外,天花板那里掉落的坍塌物並不算多,這說明歌劇院的工程質量還是不錯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唯一讓我擔憂的也只剩下那塊能夠用作逃生的巨大帷幕的燃燒情況。
不過,要是連那個逃生的通道都燒掉了。我會不去救佩妮維斯麼?
答案是否定的。
巨大的帷幕已經燃燒得只剩下非常小的面積,我看了一眼,想著只要抓緊時間應該還能趕得上,便越過三樓包廂的圍欄。抓住了第四層包廂邊緣,手上的痛感讓我冷不丁差點手滑,冒著冷汗和劇痛,我翻到了第四樓,操,要不是剛才那個攪屎棍,老子根本不需要受那麼多的罪。
原來康斯坦絲躲藏的地方,文藝少女佩妮維斯還躺在牆角那里,跟我想象得差不多,由于法國人建造凡爾賽宮沒有搞豆腐渣工程。她沒被砸到。就是如果我再遲來一步。估計文藝少女就要成為被烤熟的文藝少女了…
松了口氣,走上去一腳踩滅她裙邊要蔓延過來的火焰,我望著佩妮維斯的臉。沒來由地冒出一個想法,不知道她事後會不會寫一本烈火雄心這樣的小說。
扯了扯嘴角,我彎下腰準備去架起佩妮維斯,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沒有呼吸?」
尼瑪!
死了?!
我把手指頭按在佩妮維斯的脖子動脈邊,還有些跳動!
得馬上進行胸外心髒按壓,幫助心髒恢復起搏!
幸好我往日沒少在溫迪爾身上練習剝除胸衣和束腰帶,要是在以前我可不能保證在十多秒的時間之內解除佩妮維斯胸口前胸衣的束帶和系繩。
把勒住少女的胸衣給松開,我雙手就著胸部摁了上去,柔軟地觸感讓我怔了怔。呃,我收回了雙手,好像心髒復蘇是按著心髒部位摁的吧?雙手就這麼摁下去,不是抓住文藝少女的胸部了,這下好像有點不妥啊。萬一到時候,又抓了妹紙的胸部,又沒能救到妹紙,那豈不是很失敗?
進行人工呼吸吧?
這個我知道,方法就是嘴對嘴吹氣,比起只有個大概印象的心髒起搏這個,我可沒少對過去的那些小伙伴進行救助。
不過過去那時候都是那些小伙伴溺水啊!
這跟二氧化碳吸入過多而窒息的情況不大一樣吧?
那我到底是要用人工呼吸?
還是要用心髒復蘇起搏?
沒辦法了,為了保險,我兩個都做吧!
以掌心再度按在佩妮維斯的胸口,我跟著就是一陣猛按,然後我揭開布條面罩,吸過濃煙下的一口氧氣,捏住佩妮維斯的鼻子,就對著她的嘴巴湊了過去。
妹紙,這也是我為了救你迫不得已,希望你的初吻已經給了你最喜歡的男人,要不然哎。
「嘶!呼!」「嘶!呼!」「嘶!呼!」
「嘶!呼!」
人工呼吸,每分鐘吹入12次或16次直到胸口微微隆起才會有作用,但或許是這里是火災現場的緣故,佩妮維斯沒醒,我自己吹了20多下以後就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了,我自己給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好一會兒之後,我才繼續吸入空氣,然後低頭傳過去給佩妮維斯。
「嚶嚀」
有料!
我趕緊起身再繼續!
佩妮維斯在這期間幾次微微睜開了眼楮,然後又閉了回去。
「咳…咳…咳」我自己好像感覺有些氧氣不足!
「唔?」
「嗯?!」
兩個疑問號,一個驚嘆號,這就是我跟文藝少女在嘴對著嘴,兩眼相對的情況下出現的處境!
汗流浹背!
冷汗直冒!
她會不會超級賽亞人爆發,戰斗力直飆武林高手,一下子把我抽飛?
「怎麼在做夢都夢到你?」文藝少女好像還是蘇醒的糊涂狀態,她驚訝地看了眼四周,跟著臉便紅了紅,眼神躲閃著,嘴唇跟著也退開了,「而且,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做這些壞事…」
少女嬌羞的樣子很可愛,若是她能夠把這事當成一直一個夢境那就太完美了,嗯,我就默不作聲,然後敲暈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好了!
「你剛才一直在親吻我是吧?竟然是在做夢….」
文藝少女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面,雙眼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彩,她想干什麼?
佩妮維斯閉上了眼楮,一雙冰涼的小嘴湊了上來,生疏地踫觸到了我的嘴唇,下一秒,她的踫觸變成了摩擦,接著對此又不滿足的文藝少女居然把溫熱的小舌給伸了過來。
人不可貌相啊!
太讓人意外了,沒想到往日很容易害羞的文藝少女居然這麼大膽開放。
也不知道我愣了多久,口腔一空,我跟著便听到了佩妮維斯抱怨的聲音︰「怎麼你都不配合一下,按理這是在夢里面呀….」
前一刻被大火烘干的冷汗又再一次流了下來。
少女困惑的眼神,略微發干的嘴唇讓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不管了,我雙手抓住文藝少女瘦弱的肩膀,親了下去,封住了她的口舌,冷不丁受襲的女孩嬌軀猛地一震,眸子里的瞳孔輪廓不由自主地擴大了。
撬開她的小嘴,捕捉到那條剛才大膽放肆的小家伙,我緩慢地將這個小東西給吮到口里。
「嗯嗯…」
「怦怦」的激烈心跳,猶如小鹿亂撞,文藝少女發出咻咻鼻息,我張開眼楮,在我看到她的時候,她也回過神來,一股內心上涌的罪惡感讓我下意識地在她的目光中退開,只不過前一刻還在驚訝的眼神這時變成了迷離,她張開雙手,抱住了我的後腦,然後大膽生疏地回應了起來。
火災現場不是什麼發生超友誼行為的地方,我知道,但佩妮維斯不知道,更可怕的是別看文藝少女一副嬌小的模樣,而且胸口也沒有溫迪爾這人妻那樣的乳量,但她的肺活量可不小,居然把我吻得透不過氣來。
因此磨磨蹭蹭了好幾分鐘,大概一個長久的深吻足夠讓文藝少女覺得這應該就是夢境以後,我一把把她打暈了。緊接著,我趕緊爬到另外一邊大口大口喘氣,要不然我還不知道我會不會因此窒息!
等等,我們在這里磨蹭了那麼長時間,那個逃生用的帷幕….
我帶上布條面罩趕忙離開房間,返回到舞台邊的包廂那里,果然…
看著已經燒成灰燼的帷幕,我無語了。
苦逼啊!
真是苦逼啊!
果然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是要報應的嗎?
溫迪爾刻意開闢的通道已經用不了,我只好折回房間,看看還有什麼工具能夠讓我使用的,不用太高科技,只要一根繩子,只要能夠讓我從四樓的包廂抵達三樓就可以了!
掃視中,我看到了窗口邊的巨大窗布。
就是它!
將窗布扯下窗沿,寬大厚實的窗布被我捧在手里,往里側的觀賞包廂走去,將這玩意捆在圍欄上,低頭一看,長度剛好夠用!
回去架起佩妮維斯,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我回去,單手抓起垂下的窗布,翻過圍欄,將佩妮維斯放到兩腿間,然後兩手抓住窗布開始向下移動。
動作和姿態有點蛋疼,但誰讓佩妮維斯現在昏迷不醒,再說了我又沒有第三只手,只好用雙腿來代替了,到了第三層包廂那里,我單手握住窗布,另一手提起佩妮維斯,然後踩著圍欄,終于踏上了地面。
不過事態進展到這一步還不算安全,畢竟我們還在火場里面,一路上躲避了不少塌陷物,總之被燻得不清的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跑出火場!
媽的,比打敗卡爾十二還累。
話說,我最近怎麼一直用卡爾十二這倒霉的老哥來進行做比較?
「別動!」
得了,這一次又給槍指住了。
「是他!你們這些蠢貨,是他!別開槍!」
法國小妞小妞醒了?
康斯坦絲不但醒了,而且還在那里又蹦又跳,看來被人認出身份以後,她又開始她的奧爾良公爵小姐做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