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普魯士王國數次在法國對奧地利戰爭里不斷擴大地盤的老國王腓特烈很有威望,對于他的中風和不能理事,即便沒有來自官方的定義,民眾早早地把老國王的不幸歸類為意外.但現下,宮廷卻傳出這麼一個國王是因為錯誤地飲用類似毒藥藥物而不幸癱瘓的消息,本來平定下來的普魯士王國立時蕩起層層漣漪。
既然不是意外,那就是陷害。
關于是誰,很單純地普魯士人簡單地將發動叛亂和謀反的舊奧托一黨跟這事聯系在了一起,于是曾經被打上了奧托一黨標簽的普魯士貴族,特別是柏林貴族經常發生一些類似窗口被石子打碎,馬車走著走著車輪斷掉,莫名其妙摔倒的現象,更有狂熱份子在夜半三更在那些人家外面高呼國王萬歲,第二天一出去就看到大便遍布外牆。
大家都清楚前些時候普魯士是怎麼打起來的。
國王不能理事,奧托一黨試圖竊取政權,架空王室的同時,迫害貴族階級,這迫使貴族階級外出到其他國度尋找援兵,然後普魯士王子以類似攻守同盟的盟約條件換取了羅馬和奧地利的支持。經過苦戰,普魯士貴族與外國援軍同心協力打敗奧托一黨,終于奪回王都,光復王室統治。
所以,陷害國王的人除了奧托一黨之外,還能有誰?
阿薩辛們最初也是這麼想的,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跟聲音一致的民間不同,貴族之間除了舊奧托一黨之外,居然還有人跟著一起恐慌的,經過阿薩辛們的觀察,那群莫名其妙焦躁不安的人屬于普魯士大容克這個等級。
舊奧托一黨以為那是王室要搞大清算,這還情有可原,他們普魯士大容克在這里湊什麼理由?
莫非…
沒過太長時間,宮廷就傳出了不大確切的消息,老國王之所以會食用所羅門聖水是經過幾個普魯士容克推薦的。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地步,其實還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你看,要不是菲列特利亞做那個實驗,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放了水銀的所羅門聖水會是毒藥,而不是保養聖品,不知者無罪嘛,但是那群普魯士容克某些人在這種時候不淡定了。
又是沒過幾天,一個名不見經傳國王心月復捕獲了一群密謀叛亂的陰謀份子,並掌握了這些人試圖顛覆霍亨索倫王室的證據,以及老國王遭到毒害的線索。
那些陰謀顛覆普魯士王國霍亨索倫王室政權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那些跟著外國援軍同心協力打敗奧托一黨的普魯士貴族中的一份子。
面對這個消息,阿薩辛們查探到,舊奧托一黨在松了一口氣並目瞪口呆的同時因為如何處理這個狀況而四分五裂,王國附庸派大跌眼鏡不說也因為站隊分裂成幾個派系,容克派系惶惶不可終曰。
「那個叫做李比希的普魯士貴族領導舊奧托一黨的激進份子積極地尋求打垮對容克派系的機會?」我呃了一下,「你是在告訴我,那個連伯爵也不是的家伙,成為了激進份子的領袖?」
「是的。」
在邊境小屋子,利昂很認真地回答道。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不是跟您的關系很好嗎?難道這不是出自于您的授意?」
面對利昂一臉迷糊的表情,我無語了,那個叫做李比希的普魯士貴族顯然扯起我這個虎皮做大旗,然後整合了柏林的舊奧托一黨的一部分。
暴動分子被處理了,舊奧托一黨又被人給拉走一部分,要是這樣的話,我想要在普魯士內亂然後拉一批打一批,暗地里顛覆普魯士政權的想法不就是不大可能實現了?
「很抱歉,您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經常跟希庇亞斯將軍結伴出入,而且在柏林民眾針對舊奧托一黨時,羅馬的軍隊還出動保護他,我就以為他是殿下看重的手下。」
本來是不看重,不過這一次事件過後,想不看重都不行了。
「除了他,王國內部還有什麼事情嗎?」
「德紹親王與施維林兩人鬧翻了。」利昂說道。
德紹親王和施維林這兩個人會鬧翻,這可不得了啊,就嚴重程度而言,這可不亞于帝國的主力軍團相互敵視。要知道,兩者里前者是附庸重臣,國王最好的朋友,是王國執政的長輩,另一個在普魯士王國內部影響巨大,既是宮廷貴族派系的領軍人物,又可以算是菲列特利亞的老師。
「兩人是怎麼鬧不合的?」
情報人員回答道︰「德紹親王要嚴懲容克,而施維林伯爵卻不這麼認為,似乎他是要以國家大局著想,把國王遇害一事當成意外處理,即使不能也要減少處罰的牽連。」
唔,怎麼听上去兩個老頭是在演雙簧?
我又問了幾個關于柏林城防和誰是掌管軍隊的問題。
結果,我得到的答案卻是菲列特利亞自己掌管了軍隊,施維林伯爵和李比希控制了城防,德紹親王帶著衛隊住進了皇宮,容克們因為研究藝術的緣故全集中在了他們在柏林城內買下的大房子里面,街口有著軍隊看守。
現在的普魯士跟想象中的普魯士不一樣。
按照我的設想,菲列特利亞返回到普魯士以後會發了瘋似的四處逮捕容克,讓整個國家再一次陷入動亂,只要羅馬駐扎在普魯士的軍隊沒有問題,配合我手上握有菲列特利亞這個王室正統以及舊奧托和德紹親王的這三張底牌,我便可以擺平大部分的事情。
可現在,容克被集中在柏林里面進行著變相的軟禁,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折騰起來的樣子。
難道是法國人的陰謀?
不過我還是小看了菲列特利亞制造麻煩的本事,利昂又報告到,沒過一段時間,這妞就對外公布,她听取了施維林伯爵和德紹親王兩人的意見,決定監禁首腦要犯,其他人無罪釋放。也就是說,容克們被關了一段時間就被返回領地。
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沒結束。就在我以為顛覆普魯士無望的時候,整件事就峰回路轉了,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詔令傳召菲列特利亞遵守盟約協議,帶領軍隊前往帝國城市紐倫堡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菲列特利亞這腦袋缺根筋的家伙就帶著普魯士主力包括王室步兵團、小胡子渣渣團、薩克森團在內一共33個步兵營將近三萬五千步兵,六十門大炮和5個騎兵團共四千騎兵跑到紐倫堡去了。
我一口鮮血差點就噴了出去。
我靠,這妞就這樣把注定會鬧事的容克領地放回領地不說,還傻啦吧唧地把家里的主力精銳帶了出去,這不是在告訴容克們,鬧啊,使勁鬧嗎?!她到底有多蠢才會走出這樣一步?
雖然我很期待菲列特利亞能把普魯士王國搞得亂糟糟一團,但真到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我卻變得極度郁悶糾結起來。
原因?
應該不是關心那個蠢貨,一定是因為浪費了那麼多天的時間卻教出這麼一個蠢貨!
我著急地問道︰「第五斯巴達軍團!第五斯巴達軍團怎麼樣?」
「第五斯巴達軍團還在柏林,配合三個普魯士步兵團進行留守。」
面對妹紙的智商,我差點把自己弄出硬傷,幸好她沒弄壞第五斯巴達軍團︰「還有什麼事情要稟告嗎?」
「有的。」利昂退開一步,「還是讓她把消息遞給您吧。」
阿薩辛走了上來,從懷里掏出一封信。
利昂在故意制造阿薩辛接觸我的機會?
管他呢!
「這是從君士坦丁堡的凱撒要我們轉交給您的密信。請您接收。」
一封漆好的密函交到了我的手上。
打開密函,是亞歷山大寫來的。雙眼掃過上面的內容,這下子,我終于明白便宜老爹要去打通普魯士的用意了,沒想到普魯士在這個時候還有這樣大的作用。
「君士坦斯呢?」我問道。
「君士坦斯閣下在小胡子渣渣團的駐地。」
「立刻聯絡他,我必須盡快跟他會面。」我在普魯士就君士坦斯是最大的助力,我必須先去匯合他。
「是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