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我可不是那種想事情想著就露出各種風情萬種表情的人啊!
「殿下跟凱撒還真是像…」
這話說得,從生物學和基因學上來看待,我有他的一半,還是他教的,能不像他麼…
溫迪爾托住腮幫痴痴地說道︰「不過你比他年輕。」
你有本事倒是讓老子比兒子年輕看看,我繼續說道︰「另外,我需要跟你商量一下借取六十萬索里都斯這事。我突然遇到了一些情況,六十萬索里都斯並不足夠,我需要最起碼一百五十萬!」
「一百五十萬,這不是筆小數目,即使換成奧雷都要有十多萬。不過沒有問題。」人妻的爽快令我目瞪口呆!
我錯愕地問道︰「那可是一百五十萬,真的沒有問題?」
「一百五十萬,我還是能借得起,只不過殿下可一定要還我。」
我點點頭便又听到她痴痴地笑道︰「殿下今天有空嗎?嗯…」大美女拖了老長的一個鼻音,「我朋友家今晚有個音樂會,殿下可以來嗎?這當做是對您意見的一個小謝禮。」
听音樂?
听那種軟綿綿的古典音樂…我差點張口就回絕了,不過幸好我反應得快,這可是一個難得機會啊!等了那麼長時間,總算等到了一個可以下手的機會!我幾乎淚流滿面地答應下來,難得!太難得了!要是我真不小心拒絕了,那就是被劈死都不用可惜。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那麼著急呀。」溫迪爾起身整理下裙擺,她說道,「我打扮一下就可以走了。殿下需要個人陪您在這里可以隨便走走?或者回家換身體面的衣服?」
「不用,只是換件衣服,我可以坐在這里等。」
「我們走的時間是傍晚…」
人妻留下這樣一句話就再次消失,我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換衣服…傍晚?換衣服?傍晚…!
我勒個去,美女,你穿的到底是什麼衣服!?
老老實實騎馬回家,亞歷山大沒回來,但便宜老爹卻回來了。
走進浴室,清理下根本就不用清理的身體,打開藏衣室,在數套平時只是用于出席節日的華麗麗皇家禮服和同平時無二的清爽打扮面前,我果斷地選擇了後者,噴上經過由裁縫推薦的香水,我瞧了眼臥室的落地大鐘,時間的指針才走到下午四點多一點點。
臨走前,我猶豫著要不要掛上一條武器帶,想了想,我還是帶上了,順手別上了一把佩劍和手銃。
跟便宜老爹打了一聲招呼。沒想到被他要求帶上四個侍從,還被意義不明的眼神目送出宮殿。不知道他現在有在宮殿門口冒出一種,我兒子終于長大了的感慨沒有…
溫迪爾家,我去到那里走下馬車的時候,人妻已經換好了衣服。
她的馬車等在了門口,大廳的門敞開著,只見大廳吊燈下方站著的修長苗條身影款款轉過身子,秀發高高盤起,唯獨兩側留下幾縷微微卷起的發絲,憑空多添了幾分嫵媚之色,臉上薄施淡妝,嘴角一勾,微笑很迷人!
不過她的打扮更吸引目光!
眼神一移,我看到她穿了一套暗紅色為主露出小手臂的露肘蕾絲長裙,上面點綴了瓖有金絲的綻放薔薇,正中是波浪式層層疊加的白色綢緞裙擺,這一切跟金邊深紅薔薇有著蔓藤纏繞的束月復胸衣搭配得很好。這種長裙據說很受貴婦們的喜歡,也很受男性的歡迎。理由嘛,因為女性喜歡比較清爽的衣服,露肘長裙不單單只是解放了貴婦們的小手臂,還讓她們引以為傲的雪白胸脯得到了更多的解放,四角形敞開的領口,把大片的乳峰出來。
她向我見禮的時候,只是輕輕地俯身,我臉上立刻一陣發燙!在我下意識地飄忽眼神的那一刻,我捕捉到,她嘴角微微輕翹,雙眸閃過一抹得意的笑意!
她是故意穿上這麼一套衣服?
越來越奇怪了!
「既然殿下來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不是說要等到傍晚?」我傻乎乎地問道。
「我們可以先到那里坐坐呀。音樂會,有的並不只是音樂,難道殿下只是為了听音樂而去的?如果只是這樣,您恐怕會錯失很多東西。」
這麼充滿暗示性和挑逗性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嘴巴微微張大,我轉身,溫迪爾已經走出門外伸手撩起裙擺,一腳踏在女僕放置在車廂門口下方的階梯上。
裙下,一只深色高跟鞋顯露出來,明明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手工制品,可是一入眼的整幅景象卻讓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是的,明明只是一個鞋子,卻讓我腎上腺素急速猛增!因為這個踩在木階上的女人,有著一條讓黑色絲襪包裹住的漂亮小腿。小腿曲線優美動人,而那深邃的黑色更像是深不可測的黑洞,一旦被抓住,竟有種把人吸拉進去的錯覺!
出了狄俄涅的街區,再轉入舊城區,馬夫很快便把馬車駛入一處宅院里面。
草坪間開闢出來的那一條半圓型磚路上,三三兩兩地停放著印有不同家徽的馬車,更遠一些,一處用柱子敞開的華美涼棚下方,擺放了幾張拼湊起來的長桌,上面擺滿了香檳、紅酒,以及各種各樣的食物,再遠一些,三五成群的貴族手持酒杯聚在一起,藝人、小丑,手持詩稿的學者漫走在其中。這音樂會與其說是更不如說一個盛宴……
所以說啊,古代就這點不好,听個mp3麻煩得要死,不但不能隨時回撥,音效也是個問題!還有一點得說的就是,在古代養個mp3很貴,特別是吹拉彈唱一應俱全的大師級別mp3更是價格高得離譜,就拿我家來說,一個四十多人的大型管弦樂團,每月只為了滿足一下我老爹和亞歷山大想點播mp3的**就得付出10000多索里都斯,這還不算是我便宜老爹一高興就大手一揮給出的賞賜。在現代多好,找歌下好就成,沒電充電就是了,電費又花不了幾個錢。
我一腳走下馬車,站在宅邸門口跟人交談的主人神情便是一滯。我認識這人,一個親戚,一個老公爵馬爾西安,是我祖母那邊的堂兄弟,我們賽奧法諾家的一鐵桿粉絲。他老子在四十多年前站對了陣營,到了他這一代,雖然能力平庸,但也有自知之明,不愛找麻煩事,唯一點小愛好就是邀請各國音樂家到君士坦丁堡為他進行演奏。
這老公爵很激動正要走上來,但一看到車廂又走下一個美人兒,他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最後還是我走上以晚輩的禮節向他問好,這老頭眼神才從溫迪爾臉上轉移到我這里,然後驚愕交錯的眼神一直在我們兩人臉上飄忽不定。
但那位公爵老夫人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判斷果斷,動作迅猛、神速,完全擺月兌世人對六十多歲老年人動作遲緩的印象,我還沒跟老公爵客套幾句,她就帶著老公爵家的一大票女性仔細親屬殺到!
一個寡身女兒、四個孫女、兩個曾孫女!一個勁地介紹她家女兒多漂亮,多傾國傾城!就差沒告訴我,她們床上功夫特棒,出得廳堂!
我一腦袋黑線,大媽,這是什麼情況?!
那你到底要搞神馬!!?
我們是親戚啊!
親戚,知道不?!那就是不能相互,至少是不能隨便圈圈和叉叉的啊!那個啥,會出智障和腦殘的啊!!!
喂,大媽,你手上抱著的這個是什麼?
神馬,另外一個曾孫女?出生不久?剛從女乃媽懷里搶,不對,是抱出來的!!!
…我靠,人妻、御姐、蘿莉也就算了,你居然給我弄個連**都算不上的,你當我是什麼!~我又不是變態,不控蘿莉,更不控**啊!日,你跟我說你手上那皺巴巴的玩意是風華絕代的美女,大媽,你主職公爵夫人這個沉重職業之余偶爾也客串下兼職預言家嗎?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可怕的,尼瑪啊!這群女性親戚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老媽沒太多文化也就算了,怎麼你們也跟著來湊熱鬧?!老公爵,你到底有多不會教女兒啊!連最基本的血統論都沒教會她們,親戚之間真的不能亂來啊!
手被人握住,然後被輕輕地撓了撓,我驚愕地回頭只見溫迪爾走出一步,擋在了老公爵家那群凶殘的女性親戚前方。
「萊奧達尼斯家的伯爵夫人?」
「是的,公爵夫人。」
「伯爵夫人有何貴干?」
「事情倒是沒有,就是想問問,我還要站在這里多久?」
「腿在伯爵夫人身上,什麼時候走由您決定,而不是我。」
「那麼,公爵,請問我們該從哪里開始觀賞您的宅邸呢?」
「啊?」老公爵愣了愣,他輕咳了幾下,努力在一個美女面前體現出一個公爵的尊嚴,「這個,如果我是夫人,我會先去品嘗一杯我從克里特私人莊園運來的佳釀,要知道,那可是法蘭西太陽王宮廷里都視為珍品的美味。」
「謝謝您的建議。」溫迪爾拋了個媚眼,挽起我的手腕就朝外面走去。
但那里還有一層老公爵家一干女性指親構成的人牆。
「公爵夫人還有什麼事嗎?」溫迪爾笑著說完,也不等答復,一雙眸子細眯起來將詢問的眼神投向老公爵,「公爵,好像您的夫人並不怎麼歡迎我們…」
「夫人!」老公爵不悅地加重的嗓音,終于,親戚大媽這才艱難地朝兩邊使了個眼色,一條道路終于開闢出來,溫迪爾挽起我的手臂就朝外邊走去,沒走出幾步,我就清晰听到有人從唇齒里蹦出了很難听的話。
「賤人!」
……
我下意識地就要轉身回去瞪那個開口的人,卻不料沒能停住,因為溫迪爾在拽著我往里頭走去
一個寡婦,一個漂亮的寡婦,一個富有的漂亮還經常拋頭露面的寡婦,難免會惹來閑言閑語,但她為什麼沒有找個男人再嫁呢?現在整個西歐再嫁的女人多得是。
可能在等一個更好的吧。
溫迪爾在草坪上停了下來。
「剛才…」
「什麼都別說,好嗎。」溫迪爾在前邊說著。
我正納悶怎麼回答呢!一陣香風迎來,抬眼就看到溫迪爾轉到跟前,面對著我!
此刻已是臨近黃昏,日落下的草坪早燃起朦朧的燭光,嬌媚動人的臉龐就在這片燈火閃動之下有些模糊,只不過那雙眸子卻異常的明亮,泛著一層光彩,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猶豫,好像只是一秒,又好像是好一會兒的時間,忽然間,她微微彎腰伸過手,輕輕整了整我領口,動作輕柔體貼,但我還是感覺到了指尖間微微顫動。
下一秒,我們四目相對。
正當我不知所措,不曉得怎麼開口之際,她輕描淡寫一笑帶過︰「您的領口有些亂,果然有些事情,男人們還是離不開我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