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怎麼說也算是個挺有大將風度的人,但面對奧地利人,我想不花容失色都難.」上帝啊,奧地利人讓我語無倫次了都,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花容失色。
淡定,淡定!
奧地利人的進攻還沒有糟糕到讓全軍覆沒的程度,甚至比這還好一點,而且用另外一個方式去看,奧地利人的加入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們的大步前進將讓普魯士人喪失繼續留在營地里作戰的勇氣。
但是,關鍵就在這里了。
目前戰場的局勢是,右翼的黑森雇佣兵和薩克森人兵敗如山倒,左翼瑞典人還在勉力支撐,普魯士人絲毫未傷。如果奧地利人沒有加入到戰局里頭,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將在20到30分鐘之內跟普魯士造反派對上。不用想都知道結果是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然後把聞風喪膽和喪心病狂的,不對是草木皆兵的普魯士人趕出這片營地,我留下的2000人預備隊再在他們逃出大營的那一刻趁勢進攻。戰果將會是輝煌的,殺敵至少上3,4000人,俘虜起碼得有3,4000。
好嘛,如今11000多的奧地利人動了,而且還是全軍出動。
不是說好了他們不參合的嗎?
天曉得普魯士對上他們,會不會把這些奧地利人干趴以後士氣暴漲啊。要知道,人一旦被鼓舞起來,短時間內就會熱血上腦啊。熱血上腦雖然很多時候就意味著腦殘,但在戰場,熱血上腦就是死戰不退和英勇無比之類的東西。誰知道普魯士人會不會因此面對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而強硬起來。
最壞的結果就是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多付出2到3倍的傷亡。
那麼不怎麼壞的結果呢?
「君士坦斯,把兩個步兵團壓上去!讓他們沖鋒,搶在奧地利人之前,摧毀普魯士人防御的決心!」我咬牙說道。
「或許奧地利人並不是那麼垃圾啊!」
「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別開玩笑了!」
君士坦斯啞然︰「那豁口怎麼辦?我們把預備的步兵隊都壓了上去,那個原本故意留給普魯士以為是生路的缺口不就真的成了豁口了!若是讓這些敗兵匯合那支可能存在瑞典人怎麼辦?」
我大叫道︰「管他什麼豁口不豁口!現在趁著戰局還掌握在我手里,在奧地利人把整個戰局弄的一團亂之前,快執行我的命令!要是,原本好好的一場壓制戰變成勢均力敵的對戰,我們都自裁算了!還有,傳令,快派人去奧地利人那邊,告訴那邊的那幫混蛋!把騎兵派出來!堵住我們西側的豁口!」
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兩個步兵團加入到戰斗,這讓本就勝負明顯的天平徹底傾斜向了我們這邊。
普魯士造反派派出了整整2個團的兵力去阻擋我們的攻勢。而為了讓普魯士人的防線迅速崩潰,我又加派了1個步兵團並發出了沖鋒的命令。將原來用來打掃戰場的兩個抽出2個營,約合1000人的戰力,再將預備隊增加到3000,我用來收割人頭的士兵就只剩1000人了。
奧地利人緩步走過700米的草坪,堪堪進入到戰場,這時,普魯士人的防線遭到猛攻,面對白刃戰,這些為造反派服務的普魯士步兵比起保王黨的普魯士步兵還有之不如,雖然還在防線上抵抗,但用望遠鏡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擋不住多久。
「普魯士人和瑞典人正在組織撤退。」君士坦斯嘆了口氣。
我說道︰「讓我們的士兵讓開豁口吧。」
君士坦斯還在想著重創敵人︰「可是讓他們擋住普魯士人,再讓希庇亞斯、莫里斯、利昂他們合圍,不好嗎?」
「困獸猶斗!」
「明白了。」
奧地利人的騎兵出動了,不過卻沒有向著我要求他們派出的方向出動,而是沖進普魯士人的防線里頭。面對一支正在崩潰部隊的防線還需要騎兵去沖擊,奧地利步兵真是無可救藥。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事態進展到這個地步,我已經保持了最基本的勝利。而這也是我們那個不算太壞的結果,而起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瑞典人的偏師。
耗時2小時,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通過凶猛白刃戰攻勢擊破敵軍右翼,但因為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進展太快,敵軍指揮官也跟著很迅速拋棄了防守的心思。造反派壯士斷腕,留下一個步兵團,隨後帶著成建制的軍隊以騎兵開路,向後方撤退。也就是說,敵人還有大量的有生力量,用軍事術語來解釋,這是一場戰術上的勝利,卻是一場戰略上的失敗。
理由?
我們後面還有這一支數目未明的瑞典王[***]啊!
明擺著要在德累斯頓城下殺傷敵軍有生力量的戰略卻變成一場擊潰戰,想要殺傷敵人,然後以優勢兵力逼退瑞典人的企圖破滅,我都快要欲哭無淚了!
可是,奧地利人的腦殘行為還沒結束,前面提到他們集中了幾乎所有的兵力。普魯士人和瑞典人撤退讓他們一時熱血上涌就群情洶涌地去追擊了。
然後?
「好像奧地利人把所有的兵都帶走了。」君士坦斯樣子很納悶。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又怎麼樣,還有比這更糟糕的?」
「沒有奧地利人,我們拿什麼圍城啊?拿我們自己人啊?又抽掉兩千人,我們拿什麼去打瑞典人!!?」君士坦斯激動地大叫道。
上帝!
我痛苦地捂住雙眼,要留人圍困德累斯頓,至少得2000人才能堵住東岸。這[***]的可是比這場大戰受到的還要嚴重啊!
「這真是一場噩夢!」
君士坦斯囧著一張臉,自我安慰︰「以後,亞歷山大做了皇帝,讓我去攻打奧地利吧。給我3萬人,不,只要2萬,只要2萬人,我就能讓羅馬的軍隊開進維也納。」
「或許奧地利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什麼棋?」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用在這里痛苦了。」
「好吧,兄弟,讓我們面對現實,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讓我想想。」
經過深思熟慮和對中國歷史的回憶,我讓傳令將我的話帶去給德紹親王和施維林老頭,讓他們務必將敗兵驅趕到易北河和支流奧得河的匯流點,由于北岸的橋段讓我們破壞掉,而左岸的橋梁還在,我決定君士坦斯帶著莫里斯率領3000龍騎兵騎馬趕在敗兵退往左岸前斷去他們的後路。普魯士人先圍住造反派的大軍,稍後我們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會在做完些事情之後,趕去加強他們的圍困。至于德累斯頓了,不管了!反正我不可能分兵!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奧地利人馬不停蹄地追趕敗軍直至傍晚,經過長時間的追逐,他們的上涌熱血也消耗殆盡,這樣,他們就又退了回去。只是,沒過太久,這群奧地利佬又追了上來。當然,他們這次來的人只有一半。如果,剩下的那一半被瑞典人殲滅,那可真是幫我出了口惡氣。
…….
陽光明媚,道路煙塵僕僕。
失敗,失敗的陰影籠罩住了整只軍隊,想想數個星期之前,他們還是一支擁有兩萬多人的雄壯軍隊,但此時此刻,他們落敗得猶如一支喪家之犬。
一個普魯士軍官騎在馬上,他叫做巴赫。
回頭望了望德累斯頓,巴赫想不明白,為什麼手下的士兵會那麼快的落敗,敵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潰了他們。
巴赫?馮?費利克斯,這個出身柏林的小容克貴族怎麼也想不通他們怎麼就敗了。
「難道是上帝也看不慣我們對國王的反叛,所以對我們做出懲罰嘛?」
從那天剛出去沒過多久就潰敗回來的敗兵們進入營地一開始,營地就流傳出了這樣的話語,是那個所謂的奧托才害他們失敗的,因為他對國王圖謀不軌,上帝是在懲罰他,也在懲罰跟隨他的。如今,失敗之後,很多人都趁夜離開了軍隊,巴赫也想走,但他是有身份和有地位的容克,他的自尊不讓他像那些泥腿子那樣逃跑,更重要的是,如果他逃了,那麼奧托那個老不死的就可以沒收他的地產分給他的那些支持者了。
「該死的老頭。」巴赫很累,擔驚受怕了好幾天,連續兩天都沒能進食,只能就著水囊咽下干硬的餅干。像他這樣連隊的軍官有餅干還是好的,普通的士兵們連吃的都沒有,只能就著易北河的河水緩解饑餓。
倉促的撤退讓巴赫他們丟失了所有的補給,但即使還有補給,也沒用,敵人在後面追得非常緊,他們根本無法進食。
幸運的是,活路就在不遠處了。
那群僥幸活命的倒霉鬼們說北邊的路被破壞了,只有左岸的橋能讓他們返回柏林。那座橋叫做什麼,巴赫這個柏林的普魯士人不大清楚,但就眼前說看到的景象而言,這橋雖然不大,但足夠在數個小時內讓上萬人撤到左岸。只要到了左岸,再破壞掉橋梁,他便能順利地返回到北岸。根據他生活在普魯士那麼多年的記憶,只要四天,不,三天,只要熬過三天,巴赫就能返回到柏林的溫暖小屋,洗干淨身上的骯髒。
想到暖呼呼的肉塊濃湯和白面包,巴赫的肚子很快咕咕地響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橋梁所在方向的林邊爆發出一陣巴赫最不願意听到的叫喊。那聲叫喊,巴赫並不清楚那是什麼意思,但巴赫和許多普魯士人、瑞典人歷經了德累斯頓城下的作戰非常清楚那意味著什麼。他們驚恐地望著那片深林,然後一頭金色的雙頭鷹率先鑽出深林。後面,大批挺著刺刀的敵人正快速地向他們襲來。
巴赫痛苦地申吟了一聲。
「逃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