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士的造反派情況很糟糕,雖然德語里沒有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這樣華麗麗的辭藻,但是作為最基本的溝通語言,他們還能從德語里找到類似的意思。
沒有路了。
左岸有敵人的埋伏,右邊和南邊有敵人的追兵,北面是奧得河和易北河的匯流點。
造反派將官們跟瑞典人和薩克森的王侯元帥還在討論怎麼辦。
突破包圍圈?
上帝,這是想不敢想的事情,士氣完好並且還吃飽穿暖的他們都打不過那群家伙更別提現在又累又餓的狀態了。游泳過河?拜托,那是易北河和奧得河支流的匯流點,河面寬大,河水非常急不說,還暗流洶涌,大量的漩渦隱藏在河面上。一旦被卷進去,那只有死路一條。
那沒辦法了,怎麼看都是沖擊左岸的橋梁比較合理。
可是,他們才剛從那里敗退過來。
說起來那次被突襲真是又一次失敗。
天曉得那些可怕的羅馬人是怎麼出現在那里的,不過也沒人在意。反正在那些羅馬人他們發動襲擊的前後,普魯士人的軍官雖然想要守住橋頭的空間,但是那些所謂的為**和議會而戰的勇敢普魯士士兵很不配合。後軍很地干脆在前軍發現了敵人的瞬間七七八八地離開了橋梁,連軍官的命令都置之不顧了。前軍的表現更不堪,擠進橋里往回逃都是好的,有的人干脆月兌掉裝備跳進河里。然後大部分都被漩渦給卷走了。不過這些被卷走的悲劇也不是沒有用處,至少那些將軍和校官都明白,游泳是游不過去地。要不然你指望醉生夢死的西歐貴族會明白這兩條河流沖撞在一起會產生漩渦這種偉大的科學原理?
討論是討論不出什麼東西來的,浪費了半個下午的時間,悲劇的普魯士人、薩克森人、瑞典人很驚訝地發現,這下他們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因為南邊的追兵已經把他們徹底堵在狹小的河灘邊。只是,他們沒能看到那些羅馬人,來的只有普魯士人保王黨。
那些羅馬人去做什麼了這不關造反派的事,他們為今要解決的是怎麼逃出升天。
有人建議,咱們夜晚去突襲敵人吧,反正敵人好像也沒有炸掉橋梁的準備,說不定我們能從而突破包圍啊。作為沒有辦法的辦法,聯軍們只能采取了這個行動。然後事實證明,在全軍士氣低落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浪費精力到處亂搞,因為那只會讓軍隊的士氣更加低落。想要玩突襲的造反派聯軍剛走出橋梁沒過一會兒,就給左岸的羅馬人兩輪排槍給打得士氣全無。隨後,悲劇的部隊又再一次重復了早上的不幸。跳河的跳河,逃跑的逃跑。
好吧,既然逃不出去,那就在這里等吧,瑞典人表示他們的國王很能干,很厲害,在北歐打敗過不少俄羅斯人,車翻薩克森人無數,更是整個營整個營圍殲過黑森雇佣兵。只要在這里堅持一兩天,只要那支前去匯合他們的部隊派出的信使稟告了現在的情況,瑞典王[***]主力便會趕來解救他們的。
作為反面人物的薩克森人和黑森人雖然很不滿,但還是明白現在不是找瑞典人麻煩的時間。
不過等瑞典王[***]主力前來解救要多久?
四,五天吧,或者半個月?
于是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我們能支持那麼久?
只要敵人不進攻還是能夠做到的。
貴族們好歹隨身都帶著點吃的當零食,但士兵們就不同了,由于極度缺乏補給,疲弱的造反派聯合軍更加虛弱。
被圍困住了2天以後的清晨,士兵們有氣無力地到河邊去喝水,幸運的話,他們還能用僅剩的彈藥去打中幾條河魚。只是今天的河岸邊的河水跟往曰有所不同,帶著隱隱的暗紅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量的士兵集中在奧得河岸邊,很快他們驚訝地看到奧得河支流的上游漂浮來了很多尸體,是他們的血液染紅了整條河!
那一具具浮尸大部分打扮很令人眼熟。
藍色的制服,黃色的襯衣,不就是友軍瑞典王[***]的人嗎?
莫非這些死尸是來自所謂的瑞典王[***]主力的?
我們的援兵被人給擊敗了?
上帝沒能給他們帶來答案,但一直沒有出現的敵人,那些羅馬出現了。
那些羅馬人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或許這意味著是那些羅馬人打敗了敵人,然後才姍姍來遲,若真的是這樣,那麼很快大家都會全軍覆沒吧。
瑞典王[***]派人去河里撈起了一些尸體,試圖從他們的容貌和制服的肩章上分辨那些尸體到底是不是來自于瑞典王[***]的主力部隊。
只是他們發現這些尸體只穿著最基本的制服,沒有武器帶,沒有肩章,沒有勛帶,沒有任何能夠幫助他們區別身份的東西,而且這些尸體的脖子無一不被人劃破了喉嚨!
很快有人就很樂觀地認為這是敵人的陰謀!
但也有人表示反對,他們覺得這是別有用意的,更深層次的陰謀!
到底是哪個,雙方都無法說服對方,不過他們的爭吵就失去了意義。
敵人派出了使者,只是敵人的使者根本不給人任何封鎖信息的機會,他們只站在距離河灘營地百米的距離高喊他們所想要告訴他們的信息。
「從西里西亞趕來的瑞典王[***]已經在勞西茨被我們給擊敗,為了讓你們知道我們並沒有騙人,于是我們便在河邊將上千具尸體放血,然後扔入河中。想必諸位已經看到了那些漂浮在河面上的尸體。現在,你們也該明白你們的處境!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也沒有人會來救你們!」
「放下你們的武器,走出營地,向我們投降,這便是你們的出路,也是我們向你們給予的一次機會!任何向我們投降的人,不管他是士兵還是軍官貴族,他們的生命安全將得到保障。但記住,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我們將向你們發動進攻,所有還留在營地里的人都將是我們的敵人,而且在進攻打響以後被俘虜的人將會被視為形同死人,那些漂浮在河里的尸體便是你們的榜樣!」
…….
歷史將迫降弄糟的例子數不勝數。
別的不說,我前任。
別誤會,是這個名字的前任,那位尼基弗魯斯大帝南征北戰有兩個污點,一個是給自己佷子一刀捅死,另一個就是在攻打敘利亞的決定姓戰役里打敗了敵人主力,可面對阿勒頗這座城市,他腦抽地把俘虜的敵人都砍掉腦袋都扔進了城市里頭。本來的用意是嚇唬敵人開城門投降,結果卻讓薩拉森人更加堅定了抵抗他的決心,最後因為保加利亞人在背後的保加利亞地區鬧騰,阿勒頗圍困只好不了了之。
那位尼基夫魯斯二世大帝撤去阿勒頗的圍困,還能依靠他手下的拜佔庭聖騎軍幾次三番地車翻薩拉森人和保加利亞人,我的情況就比較糟糕了。
首先,我沒有遭遇到來援的瑞典王[***]主力,更別提去擊敗他們。
用來哄嚇敵人的那些漂浮在河流上的尸首都是在德累斯頓城下死去的瑞典人和普魯士人。至于血,那是從四周村莊強征的牲口就地放的,那些死去的動物已經成了拉出去的排泄物了。
假若我沒能在瑞典王[***]主力解決掉這批普魯士主力,我們將陷入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很有可能會給士氣暴漲的造反派聯軍跟瑞典王[***]主力來個里應外合。
普魯士人為穩妥要緊,要搶在瑞典王[***]主力出現之前,徹底毀滅這支所謂的普魯士新軍。可是我卻不想這麼干。
干掉了這群人,那麼下一步就是進軍柏林了,若是運氣好一點,戰爭將會就此落幕。然後我們羅馬人就就此卷鋪蓋滾蛋回家?
那可不行。
留著造反派一條活路,這也是我們羅馬人留下繼續在舞台上發揮的空間。
你看,如果沒有造反派在,我們羅馬人這些外來人很有可能就被當做第一個被對付的目標。但有了造反派,那就不痛了。
保王黨要對付造反派的人,得靠誰?我們。
造反派想要不被掃出權力中心,得靠誰?還是我們。
多劃算的買賣。
這種齷齪的心思可不能告訴普魯士人,因此我圍困並迫降敵人的理由是,我們兩方軍隊連曰奔襲太過疲累,接下來還要征戰柏林。如今敵人無路可逃,萬一臨死放手一搏怎麼辦?我們沒必要把寶貴的兵力浪費在這里,而且火藥和彈藥經過連曰的使用,消耗很大,能省一點是一點。
面對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德紹親王和施維林兩個普魯士保王黨里還算是能將的人認同了我的計劃。既然有了普魯士人的支持,那還用理奧地利人?
喊話的士兵回來,下面輪到軍隊的廚師上場,他們將鍋子擺在兩軍之間,生火,倒水,接著將紅酒、肉塊、鹽粒這些東西紛紛扔入鍋內。
我迫降的必殺技出來了,煮湯和面包!
那邊的人連跑帶逃一共好幾天,肯定又累又餓,事實上那些落單向我們投降的士兵就是這樣,那還有什麼比吃飽更有誘惑他們投降的?
信使們又一次上前喊話,這次卻是關于投降的獎勵。
放下武器來到我們這邊,肉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面包,很快就會從後面拿出來,也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有人去襲擊他們的軍官了。」我摘下望遠鏡笑道,「我已經聞到了勝利的味道,很快就真正地品嘗到什麼是勝利!」
「這可是一次真正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啊!」希庇亞斯贊嘆道。
面對河灘造反派槍聲大作的混亂營地,跟在旁邊的德紹親王和施維林老頭大眼瞪小眼,倒抽著冷氣。
眼看著對面混亂越來越大,我哈哈一笑,沒想到孫子強調的用兵最高境界居然讓我機緣巧合撞到了一次,真是人品大爆發。
話說,現在的情況該是什麼來著?
踫觸到用兵至高境界,領悟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低級奧義,將星+2?威望+2?殘暴+2,美德-2?(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