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來到床邊,左手輕輕握住柳涵若的右手,右手則輕撫柳涵若的臉頰,輕聲的說道︰
「柳涵若,本王還沒準許你離開,你又怎能自主主張,本王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難得的和諧,並沒有人敢出聲打擾,沉寂片刻後,逍遙王方才抬頭,看著歐陽子仁,堅定的開口︰
「子仁,可有你師傅的音訊?」
「王爺,你該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性格怪異,誰的面子也不給,就算找到,也未必就是好事,也許只會讓王妃更快的送命。」歐陽子仁嘆了口氣,略帶無奈的回答。
「本王知道,但是這也是唯一的出路!不賭的話,必死無疑,若賭一把,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哪怕只有萬分之一,本王也要試!」
歐陽子仁看著異常堅定的逍遙王,躊躇片刻,終于妥協,說道︰
「好吧,既然王爺堅持,那子仁多說無益,師傅就在離此不遠的雲霧山顛,現在動身的話,大約三天便能到。」
「事不宜遲,本王這就讓人準備馬車,即刻出發!」
逍遙王一聲令下,莫敢不從,不消一會,便已準備妥當,逍遙王輕抱起柳涵若,率先走了出去,歐陽子仁緊跟其後,就在這時,花霓裳突然拉住逍遙王的衣擺,柔柔的問道︰
「王爺,丫鬟做慣了粗活,不了解王妃的習慣,怕到時伺候不好王妃,不如就由賤妾照顧王妃吧。」
許是因為太過擔心柳涵若,逍遙王對于花霓裳拉住他的衣擺,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眼花霓裳,爾後淡淡的開口︰
「跟上吧。」
此次出行,只為治病,逍遙王並未帶隨從,一行四人,逍遙王與歐陽子仁一路騎馬,馬車里只剩下花霓裳與昏迷著的柳涵若,就這樣一切從簡,出發了。
當車簾被放下的這一刻,花霓裳也不再裝了,一改先前擔憂的神情,痞痞的一笑,輕蔑的說道︰
「柳涵若,本來還以為把你送進大牢,你也就不能翻身了,沒想到你竟然勾引了王爺,還得到了王爺的承諾,本以為這次下毒總能把你弄死了,沒想到還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又讓你能多苟延殘喘一個月,我事事精心安排都整不死你,可見你命還真夠大的!」
「不過柳涵若,這也說明了,看來並非只有我想你死呢,呵呵,你敵人似乎比想象的要多,哈哈!柳涵若,就算你得到王爺庇護又如何,到最後終究還是難逃一死!哈哈哈!」
「柳涵若,說實話,我真的看不出你好在哪里,都到了這時候,王爺竟還對你不離不棄,難道就因為這張臉嗎?呵呵,你說,如果我要是把它毀了的話,王爺還會這麼對你嗎?」花霓裳說完,還用指甲不斷來回輕觸柳涵若的臉頰,似在考慮從哪里開始下手最好。
眼看著花霓裳的指甲在臉頰邊比劃來比劃去,而她下手似乎也越來越重,指甲所到之處臉頓時往里一凹,指甲印頓時顯現,眼見她手勁越來越大,臉頰越來越紅。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花霓裳像是察覺到什麼般,抬起了手,突然跪倒在柳涵若身邊,眼眶一紅,悲戚的說道︰
「王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只要王妃能好起來,賤妾願意以命抵命。」
花霓裳邊說還邊抬手不斷拭淚,跪著的身體很好擋住了他人的視線,逍遙王不疑有他,朝著花霓裳交待道︰
「記住,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出來,你的任務就是保護王妃,外面的事交給本王解決,記住,是拼死相護!」
好一句拼死相護,花霓裳氣炸了,她嫁逍遙王這些年,從未得到過逍遙王半點憐惜不說,如今卻還要為了柳涵若,以死相護,難道在他的眼中,她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廉,只為了保護柳涵若而存在?
花霓裳看著柳涵若,更為氣憤,恨不得將柳涵若直接丟出馬車,可是她也知道,如若這麼做了,逍遙王不會放過她,最終她的下場也逃不過一個死字,既如此,那她現在能做的僅有怒瞪柳涵若而已。
突然地,花霓裳像是想到什麼般,笑了起來,只見她伸手緩慢解開了柳涵若的衣服,看著在外吹彈可破的肌膚,她嘴角一勾,從頭上取下金步搖,在柳涵若的身體上四處涂鴉,看著一道道猙獰的劃痕,花霓裳只覺享受到了報復後的快感,看著金步搖上沾著的血液,她頓覺興奮不已,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沾著金步搖上的血跡,邪魅一笑。
與馬車里淡淡的血腥不同,馬車外可謂真的是戰場,數十個黑衣人有序包圍著中間一紫一白兩個卓越的身影。紫色衣服的逍遙王眉宇間透著不耐,下手也毫不留情,而白衣的歐陽子仁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即使出殺招也不改笑臉。
這樣的人就好比一只笑面虎,試想,前一秒或許還在沖你微笑,下一秒就可能直接送你見閻王,誰能不怕,一時間尸橫遍野,滿目狼藉。
殺手頭領眼見同胞死的越來越多,心開始慌了起來,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不斷揮舞扇子的白衣男子,想要找出破綻,可當看到那詭異且變化莫測的殺招,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突然大聲喊道︰
「撤,快撤!他們是…」
只可惜殺手頭領的話還未來及說完,歐陽子仁已悄然來到他的面前,扇子一動,就見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頭領一死,殺手們都紅了眼,對他們來說,頭領是不一樣的存在,眼見他死不瞑目,眾人憤怒了,群起而攻之,歐陽子仁顯得游刃有余,而逍遙王擔心馬車上的柳涵若,不段回頭張望的同時還要應付拼了命的殺手,一時不察,手臂被砍中一刀。
這時,殺手中似乎有人發現了這一情況,他假意佯攻,悄悄往馬車旁靠去,當逍遙王與歐陽子仁發現之時,奈何已分身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