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殺手靠馬車越來越近,逍遙王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縱使他想奮力沖出重圍,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只見殺手隨手便將車簾扯下,舉劍往馬車里刺去,頓時便見劍上沾滿了血液,爾後便見刺目的紅色自馬車上溢了出來,開始拼命往下掉,一滴。兩滴……,直到越來越多,見此,逍遙王的心跳驟停,悲憤的喊道︰
「不!」
歐陽子仁見此,眼神一冷,下手更快更狠了,來到逍遙王身邊,說道︰
「澈,醒醒,別傻站著,速戰速決,或許還有救!」
是啊,有子仁在,肯定沒事的!逍遙王不斷安慰自己,一想到柳涵若流了那麼多血,逍遙王心急如焚,哪還有心情戀戰,直接出手狠辣,招招斃命。剩余的殺手不消一會,便被處理的干淨,只是由于廝殺,兩人身上不免都沾上了血跡,像極了剛從戰場出來的士兵。
解決掉殺手,歐陽子仁來到逍遙王身邊,伸手就想幫他處理手臂的傷口,卻被逍遙王阻止了,只見逍遙王擔憂的望著馬車的方向,拉起歐陽子仁便往馬車邊飛奔,邊跑邊說道︰
「子仁,我沒事,先去救若兒,再來處理我傷口也不遲!」
見逍遙王一心撲在柳涵若身上,歐陽子仁也就不再說話,只是任由逍遙王拉著他,來到馬車邊。歐陽子仁原以為他會看到柳涵若渾身是血的躺在那,卻不料竟見到花霓裳單手捂著胸口,滿手是血的半跪于柳涵若身前,傷口未來及處理,血一直不斷往外冒,很快的將花霓裳的衣服都染成了紅色。
與歐陽子仁見到的不同,逍遙王至始至終眼里只有柳涵若,他自動忽略了面前站著的花霓裳,直接越過她,走到柳涵若身邊,見她臉色蒼白,心里一慌,趕忙朝著歐陽子仁問道︰
「子仁,你快來看看,若兒怎麼會臉色蒼白,難道是受了驚嚇?」
一听這話,歐陽子仁無奈極了,對于逍遙王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暗自感嘆︰
哎,我說澈,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花霓裳替柳涵若擋了一劍,還說什麼柳涵若臉色蒼白,難道你就沒發現,你面前站著的花霓裳臉色似乎更為慘白嗎,血還沒止住,一直不斷往外流,若是就這麼放任不管,勢必會失血過多而亡。哎,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人家救了你的若兒,你也不該如此無視她吧。
反觀花霓裳,原本她的想法是只要她救了柳涵若,那麼逍遙王勢必會感激她,稱贊她,只要逍遙王對她改觀,她就有機會與逍遙王更進一步發展。只是她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料到…最後竟會是如此結局,怎能不讓她氣的嘔血。
只見花霓裳氣的不斷咳嗽,由于動作幅度大,胸前的血流的更歡快了,但是逍遙王只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在埋怨花霓裳太吵,完全無視了她受傷的事情,這讓花霓裳更嘔了,情緒越加激動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最後還是歐陽子仁看不下去了,開口解圍︰
「澈,傷有輕重緩急,王妃既然沒受傷,先不急于看,反倒是花夫人,傷勢堪憂,同為後院女人,澈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歐陽子仁的話得到花霓裳感激的一笑,只是逍遙王似乎仍舊十分不情願,挑了挑眉,終又妥協!
得到逍遙王的允許,便見歐陽子仁朝花霓裳笑了笑,有禮的說道︰
「花夫人,在下是大夫,只看的見傷口,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花霓裳看了眼傷口,又怎會听不明白,只見她抬頭看向逍遙王,想要詢問他的意見,可回答她的只有逍遙王冰冷的眼神以及不耐的表情。
歸根究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柳涵若,為此,花霓裳對柳涵若的恨意越來越深,而殺意也越來越濃,只見她閉上眼,很好的掩藏了嗜血的雙目。
征得花霓裳同意後,歐陽子仁便將花霓裳的上衣褪置胸部下方,爾後熟練的處理著傷口,又是止血又是灑藥又是包扎,忙碌不已,一刻鐘後,終于處理完畢,花霓裳整了整衣衫,靠在馬車邊坐了下來。
在逍遙王焦急的催促聲中,歐陽子仁終于替柳涵若把起了脈,手下微弱的脈搏跳動,似在告訴他,柳涵若失血過多,他暗自納悶︰
沒道理呀,中毒而已,怎會導致失血過多,除非…
歐陽子仁抬頭仔細的觀察著柳涵若,功夫不負有心人,看了半天,終于讓歐陽子仁發現了端倪,只見略微敞開的衣領下方隱隱有血跡,他悄悄查看,便看到數條深淺不一的劃痕,從傷口愈合程度上來看,這應該是前不久剛產生的新傷口,而造成這個傷痕的恐怕是什麼鋒利的東西。
有了這個推論,歐陽子仁突然抬頭看向花霓裳,這個舉動嚇的花霓裳冷汗直冒,擔心事發,只見她低著頭不敢看歐陽子仁,手緊握成拳,這一舉動更證實了歐陽子仁的猜測,只見他寒眸一掃,看到花霓裳發髻上的金步搖之時,遂即了然一笑,淡淡的問道︰
「花夫人,你的金步搖能讓在下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