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馨打了一個冷顫,想必自己唱的詞是有問題了,突然想起這詞是三公主拿給自己的,頓時雙拳緊握。
「皇妹告退」鄔馨行了一禮,轉身走了。
東方傾嘆了一口氣,這不是自由言論的國度,這封建君主制的社會唱亡國詞確實是不要命了啊。
「怎麼嘆氣?」獨孤烈問。
「哎,好詞啊」東方傾站起身伸伸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是好詞,也要命」東方忠道。
「確實」東方傾點頭。
「你們誰再來一首唄」剛剛沒盡意啊。
「、、、、、、、」眾人皆沉默。
「我來!」東方傾拉開架勢。
「你會唱歌?」
「你什麼時候會唱歌?」
「好呀」
「洗耳恭听」
東方傾見五人反應不一,瞪了東方忠一眼,山里長大的就不能唱歌了,山歌不也是歌嗎?
獨孤烈寵溺的笑笑,看來這小東西真是個寶貝啊,要收撿好還不容易啊。
沒有起沒有落,沒有悲喜的佛。
指關節黑色,眼眶紅色
沒有水沒有火,沒有烽煙的國
寒鐵衣黑色,裙角紅色
誰祈禱誰念咒,誰挽起了袖口
青冥劍向左,悲傷向右
誰挽弓誰舞袖,誰攤開了卷軸
滅神鉞向前,年華向右
誰把誰,等了一萬年
只是等來了一個錯
誰對誰,凝望一秒鐘
于是留下了傳說
他等她等了一萬年
只是等來了一個寂寞
她對他凝望一秒鐘
轉身帶走了傳說
、、、、、、、、、
東方傾嗓音不錯,就是後面高音實在上不去了。
「女人都是無情的」東方忠起身頭也不會的走了。
「傾弟,真是太好了,這首詞真是讓我心中感概萬千啊」鄔轅說道。
「忠哥哥」鄔喚了一聲東方忠跟了上去,她心里何嘗不苦呢。「跟誰學的?」獨孤烈勾唇。
「自創的」東方傾道,她本來就會寫曲。
「那你確實無情」獨孤烈道。
東方傾不理他,這家伙最喜歡跟她抬杠,東方傾重新坐下來,一首歌唱跑了兩個人,好像她比鄔馨還要失敗。
「蒼鷹」東方傾突然指著飛上雲端的一只蒼鷹說道。
只听一聲口哨響,獨孤烈站起身,那蒼鷹一個盤旋飛到了獨孤烈手臂上,獨孤烈從它的腿上取下一個竹筒,從竹筒里拿出一張紙條,看了一眼紙條,表情凝重。
東方傾咂舌,見過飛鴿傳書的卻還沒有見過蒼鷹也能傳輸的,這廝真有本事竟然將這鳥類都馴服了。
「噓噓」東方傾朝著那蒼鷹吹吹口哨。
「別逗」獨孤烈道。
只見那鳥听到東方傾的口哨,頓時炸毛了,惡狠狠的朝東方傾嘶鳴。
「跟主人一個德行」東方傾撇撇嘴,這鳥真不可愛。
「、、、、、」獨孤烈無語,他很淡定啊,和這鳥哪里像。
鄔轅接過獨孤烈手上的紙條,表情凝重,東方傾靜靜站在一旁,看著那蒼鷹飛遠,然後用腳一顆一顆將崖上的石子踢下懸崖,看著它們消失在雲海里,她不認為她和鄔轅關系近了她就要知道他們的一切,和獨孤烈同床共枕也只是相互取暖,他們的陰謀她不想參與。
「這次可能要你幫忙了」獨孤烈朝東方傾笑笑。
鄔轅看著獨孤烈不知道這東方傾能幫他們什麼忙?當然他看到的只是東方傾醫術略高,難道他還有什麼事他沒有見過的本領。
「別」東方傾跳開了一步。
「小心」獨孤烈忙扶住東方傾,怕她一個不小心跳到崖下去了。
「別打我主意」東方傾戒備的看著獨孤烈。
「你看看這個」獨孤烈將紙條硬塞到東方傾手里。
東方傾打開手中的字條,字條上只寫著寥寥的幾個字︰蝕骨焚心。
「我辦不到」東方傾紙條塞回獨孤烈手中,不管是為了什麼,如此歹毒的毒藥她是萬萬不會配的,給萬金都不配。
「你們?」鄔轅看著兩人將紙條扔來扔去有些不解。
「我要的是解藥」獨孤烈有些無語,她竟然這麼斷然的拒絕他,虧他還以為最近跟她的交情越來越好,難道她天天賴在自己懷里只是為了取暖?
「難道有人下毒?」東方傾問。
「嗯」獨孤烈點頭。
「你會配解藥?」鄔轅看著東方傾,沒想到這小家伙年紀輕輕本事倒是不少。
「蝕骨焚心極其歹毒,中毒之人兩個時辰之內會從內髒開始腐爛,直至整個身體都會腐爛完,而且這毒無色無味讓人防不勝防」東方傾嚴肅的說道,這些歹毒的藥不知道誰發明出來,她的這個身體也會配,看來她得找個時間去看看這具身體的師傅。
「這樣我們就難辦了」鄔轅鄒眉,看來對方這次是有準備而來,雖然他們另外也有布置,但毒藥這東西真的是防不勝防啊。
「但這毒有一個缺點,它雖然無色無味,但是只要遇到大蒜會立刻變黑」東方傾道。
「那麼對方就不會在菜里面下毒了,剩下的就是飲用水」獨孤烈道。
「我去找忠弟,其他的交給你們了」鄔轅拍了一下東方傾的肩。
「喂」東方傾大叫。
「解藥我配,其他的我不管」東方傾對獨孤烈道,按理說對方想置這里人于死地怎麼會有解,但是她腦子里救是解藥配方。
「黃金五千兩」獨孤烈勾唇。
「我只配解藥」東方傾仍然堅持。
「一萬兩」獨孤烈輕描淡寫的說道。
「三萬兩」東方傾比出個手勢,這廝有錢要狠狠宰。
「成交」獨孤烈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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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傾很郁悶,她上輩子是醫生,這輩子也沒打算做個毒娘子,獨孤烈那廝竟然叫她去下毒!以毒制毒,獨孤烈真是好主意。
好吧,不傷人命,她干了,還有要求,此毒得泡大蒜水喝才能解,對她東方傾來說小意思啊,這樣天天喝大蒜水也能檢驗蝕骨焚心之毒,只是每個人一張嘴都是一嘴的大蒜味,當真讓人聞了很岔氣啊。
為了不引起人疑心,他們幾個也是要假戲真做的,當然不喝毒藥,只喝大蒜水。
晚上不要跟獨孤烈睡覺,東方傾暗想,人都是聞不到自己嘴里臭的。
「荒唐!」皇帝一拍桌子,卻又忍不住雙手互抓著,這毒也太奇怪了。
「是啊」幾個妃子也道,叫她們喝蒜水不是要他們的命嘛。
皇後瞪了幾個叫嚷的妃子一眼,幾人頓時住了聲。
「東方侍衛,你說歹人是將毒藥下在了井里?」皇後問道。
「是,還請皇上和娘娘堅持用大蒜泡水喝」東方忠張嘴一股濃濃的大蒜味直撲人面。
「將人給朕找出來」皇帝氣憤的說道,端起太監端來的蒜水喝下,雙眼掃過下面站著秦肅父子。
「是」東方忠躬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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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傾這兩天盡量往人少的地兒走,人多了會把人給燻死,倒是獨孤烈對東方傾說話的時候故意湊得很近還帶著吹起,直燻得東方傾退避三舍,這廝真的沒節操。
「師弟,這幾天你要密切注意雲天一里每一個人的動作,可疑的全部抓起來」獨孤烈道。
「傾,你的解藥能配多少就配多少」獨孤烈對東方傾說道。
「你當飯吃啊」東方傾退後捂住鼻子,離獨孤烈遠些。
「就是當飯吃」獨孤烈一笑。
「可是可以,但是有一個藥引山上沒有這麼多」東方傾道。
「什麼?我去找」鄔轅道。
「找不到的」東方傾道。
「女人的,那個」東方傾咬字模糊的說道,她對昌樂公主講配解藥要這個讓她幫忙尋找,可是山上女人太有限,而恰恰是這幾日的更少。
「咳咳」東方忠猛咳,其他兩個男人也是面色微紅,都明白東方傾說的是什麼,不得不說這毒真是霸道,解藥所以更霸道。
「我馬上下山」鄔轅道,祭祀因為這次事件錯過了好日子,只有再等兩日,只要有了解藥,祭祀一完,馬上回朝。
「你要小心」獨孤烈道,只怕山下此時已是埋伏重重,沒有和他們埋伏在山下的人打起來,只能說都在靜等時機。
「嗯」鄔轅點頭,出了房門,帶上幾個侍衛,喬裝一番便下山了,山下最近的城市洛城離翠微山只有幾里地,趕得快的話明天就能趕回來。
「這兩天可有人下山」獨孤烈問東方忠。
「沒有,一只蒼蠅都沒有放出去」東方忠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雲天一里絕對有對方的人,若對方知道這里的消息會馬上改變計劃的。
「可有可疑的人」獨孤烈問。
「沒有」東方忠搖頭。
「我有一計」東方傾。
「說說看」獨孤烈道。
「過來」東方傾叫二人湊近,然後竊竊私語一陣。
「嗯」獨孤烈和東方忠點頭,然後扭頭忙喘氣,真難聞。
東方傾的計劃是這人肯定也在找這次下毒的人,也就是裝他的同伙引他上鉤。
「這事只有你能干了」東方傾看著獨孤烈,你武功最高,輕功最好,神出鬼沒,做這事合適,東方忠也贊成。
「東方大人」門外有人敲門,東方傾與獨孤烈對看一眼。
「什麼事?」東方傾打開門見一個太監站在自己門外。
「大人,三公主說是身體不適,差奴才來請大人去看看」那太監說道。
「你等一下」東方傾回屋提上藥箱,對坐在桌邊的兩人點頭。
三公主住在善緣殿在雲天一的最西側,而**院在最東邊,也就是男人們住在右邊,女人們住在左邊,皇帝老兒住在中間。
走到一個拐角處,東方傾卻聞到一陣異香,她立刻就能分辨出來是迷迭香,但是也只能眼睜睜的趴下。再次醒來,東方傾頭痛欲裂,這是中迷迭香的後遺癥。
緩緩的睜開眼,動動身子卻發現自己手腳被縛,看這地方應該是在柴房。
「醒了?」一個聲音在東方傾的頭頂響起。
東方傾抬頭,卻是四皇子這個草包。
「快放了我」東方傾火大這草包竟然在這個時候將她綁起來,想掙開身上的繩子,最後只是徒勞。
「你不是很囂張嗎?」拍拍東方傾的臉,四皇子一臉的得瑟。
「你想怎樣?」東方傾問,她沒有閑工夫跟他磨嘰啊。
「沒人告訴過你本皇子很記仇嗎?」四皇子面色猙獰,一只腳踩在東方傾身上。
「媽的,你放了老子,你以為你抓了我沒人知道嗎?倒時第一個收拾你的就是太子殿下」東方傾想用威脅的方法。
果然四皇子猶豫了一下,這他跟東方傾有過節不少人知道,但他想來驕縱慣了,壞事也不是第一次干,心下一橫。
「將你從翠微之巔扔下去,誰知道是我干的」四皇子惡狠狠的道。
「你扔啊」東方傾心道,只要一出這柴屋,外面到處都是眼楮,雲天一離翠微之巔可不近。
「你別激我,老子把你餓死在這里,等你丑了老子都下山了,塞上嘴」四皇子對他旁邊的太監使眼色,兩個太監立刻上來將東方傾的嘴堵上,打開柴屋下的地窖,直接將東方傾扔了下去,東方傾頓時被摔得七葷八素。
東方傾憤恨,她真是流年不利,竟然惹到這個小人。
「放心,這柴房已經廢棄了,不會有人來的,你就好好享受吧,哈哈」四皇子猙獰一笑,帶著兩個抓牙出了房門。「唔唔唔、、、、、」東方傾掙扎,媽的,不要讓老子出去,不然老子讓你變成死皇子。
時間過了好久,大概有一天了吧,東方傾放棄了各種掙扎和解開繩子的方法,這小人肯定經常綁人,這手法別說是解,她想起來蹲著都不行,只能是蜷著,這里一片漆黑,有陰冷潮濕,剛才被那兩個畜生摔下來,東方傾到現在更是渾身疼痛。
這麼久了,獨孤烈和東方總肯定知道自己失蹤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這里啊。
「吸~吸~」東方傾冷得鼻涕長流,奈何都不能伸手去擦,她的肚子也好餓。
迷糊糊中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東方傾渾身都凍僵了,他們怎麼還沒有找來,還是根本就找不到,老太爺既然安排她來到這里,按理說不應該讓她死得這麼快啊。
「 嚓」一身輕微的響聲在頭頂響起。
「唔~唔~」東方傾使勁呼喊奈何只能發出唔唔聲。
「 嚓」又是一聲腳步聲。
「唔~唔~、、、、」我在這里啊,東方傾在心里急得大吼,身子在地上不停扭動,希望能夠制造一些動靜出來。
「咕嚕嚕」終于東方傾將附近的一個木桶踢倒。
「吱~」地窖的門板被打開了,東方傾眼前還是一片漆黑,看來老天是不會亡他的。
「三公子」一個聲音急輕的喊道,是獨孤尊。
「唔~」我在這兒。
「你怎麼樣?」獨孤尊跳下來,拿出懷中的火折子點燃,見東方傾四肢被綁,嘴也一團布,見她臉上有一大塊擦傷,心里一緊,馬上將她嘴里的布取出來。
「呸」東方傾吐了一口水。
「怎麼是你?」東方傾聲音沙啞,凍感冒了。
「我看到他們弄昏了你,但等我轉身他們卻不見了,我也只是找到這個院里」獨孤尊道,一邊將東方傾身上的繩子解開。
「謝謝你」東方傾真心的道,要不是他她可能就沒命了。
「舉手之勞」獨孤尊將東方傾身上的繩子解開。
「哎喲」東方傾全身僵硬疼痛。
「可以走嗎?來我背你上去」獨孤尊一手拿著火折子,蹲在東方傾身前。
東方傾有一瞬間的恍惚,獨孤家的男人都喜歡背人,想到那個黑心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失蹤了不知道他急不急,默默的爬到獨孤尊的背上。
「抓住了」獨孤尊熄掉火折子,縱身一躍,出了地窖,背著東方傾小心翼翼的朝外走去,外面一片漆黑,竟已是第二天夜里。
「你怎麼不問我是誰將我關在這里的」東方傾問。
「我知道」獨孤尊道。
「你知道?」東方傾啞然。
「嗯,本來這事是要我做的」獨孤尊哂笑,背著東方傾出了院子,這座院子似乎被廢棄了。
「你為何不做?你救我你不怕那死皇子找你麻煩?」東方傾問。
「我只是他的伴讀而已」獨孤尊強調,意思死皇子的一切跟他無關。
「有個性,有主見」東方傾夸贊。
「呵呵」獨孤尊輕笑。
獨孤尊背著東方傾躲躲閃閃,快到**院門口,撞見一個黑色的人影。
「大哥是我」獨孤尊忙開口,免得挨打。
「獨孤烈」東方傾嘶啞的喊道。
「傾!」獨孤烈激動。
「你怎麼那麼小?」害他沒看到獨孤尊背著她,一把將她從獨孤尊背上奪過來,緊緊的抱在懷里,幾乎要將東方傾小小的身子揉進身體里。
「你輕點兒」東方傾悲呼。
「你嗓子怎麼了?」獨孤烈一把將她抱起,柔聲的問。
「二弟你回去吧」獨孤烈對獨孤尊說了聲。
「好的,大哥」獨孤尊感覺身子一身,有一瞬間的失落,看著自己的表現眼神復雜。
「你這小混蛋,擔心死我了,回去好好收拾你」獨孤烈貼著東方傾的臉,口中還有淡淡的蒜味。
「你這大混蛋,你還說我」東方傾心里一酸,這時候還欺負她,黑心的家伙,她現在又難受又餓,心里頓時委屈萬分,她還沒有怪他沒有找到她,他還說要收拾她,當下就開始抽抽搭搭。
「別哭,我錯了還不行嗎」獨孤烈別扭的說道,他可是從來沒給人道過歉呢。
「你總是欺負我,你嘴巴毒,你黑心」東方傾語無倫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聲音沙啞的刺耳。
「我以後不了」獨孤烈失笑,這家伙這是找她算賬嗎?再說他有這麼恐怖嗎?
「我好想尿尿啊」東方傾帶著哭腔說掉,雖然一天一夜沒吃了,但是她一天一夜也沒尿了。
「傾弟!」
「傾兒!」
黑暗中又沖除了兩人,獨孤烈緊緊的抱住東方傾,戒備的看著虎視眈眈的兩人。
「快去準備飯菜」獨孤烈使喚太子像使喚佣人。
「好」鄔轅應聲馬上去了。
「告訴他們不用找了」東方忠向一個侍衛吩咐道,這一天他們差點沒把翠微山翻過來。
獨孤烈抱著東方傾急奔道茅房,他怕這家伙真的會尿褲子了,一天不撒尿是什麼概念。
「你把我放著吧」東方傾道。
「你小心點,我就在門口等你」獨孤烈輕聲道。
東方傾已顧不得說話,扶著門進了茅房,一邊走一邊月兌褲子,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窩囊過,他媽的老子非要讓你尿不出來。
獨孤烈和東方忠站在茅房門口,听著里面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還沒等東方傾穿好褲子,獨孤烈就沖了進來,生怕她因為虛弱掉到茅坑里了。
「你又偷看我」東方傾沙啞的道。
「沒看,說了今晚不欺負你了」獨孤烈一把抱起東方傾,向房中走去,他要好好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進了門,東方忠已經點了燈,兩人這才看清東方傾的狼狽樣,一身裘服滿是泥土,小臉被擦了一大塊,頭發散亂的披在臉上,頭上也滿是稀泥。
「誰干的?」東方忠臉色駭人。
「疼嗎?」獨孤烈撫模著東方傾臉上的傷口,轉身給東方傾拿了身干淨的衣服。
東方傾這才看到二人也是一臉疲憊,他們應該很擔心吧,心里感覺暖暖的。
「是四皇子」東方傾道。
「我去宰了他」東方忠提著劍就要出門。
「站住!」獨孤烈喊回這個沖動的師弟。
「抬手」獨孤烈道。
「哦」東方傾抬手,讓獨孤烈月兌去外面的衣服。
「直接宰了他太便宜他了」獨孤烈淡淡的道,仿佛就是在說今天吃什麼飯那麼平常。
「飯來了」鄔轅端著飯菜進來。
東方傾感激的看了鄔轅一眼,雖然他的弟弟要自己的命,但她還是不會遷怒于哥哥的,真是好哥們,看來這異世沒有白來,至少交了這麼幾個好兄弟。
將外面的衣服換好,東方忠拿過打濕水的帕子要給東方傾擦臉,卻被獨孤烈一把奪過,東方忠黑著臉僵在原地。
獨孤烈小心的替東方傾擦臉,還好只是擦掉了皮,不然別說那四皇子,就是陳家他也不會放過,不過他們本來也沒有打算放過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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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東方傾在三個男人的矚目下狼吞虎咽,她真的餓壞了,要是沒人找到她,她可能就會餓死,餓死的人她沒見過,不過她想肯定會很像僵尸。
「慢點」你慢點廚房還有,鄔轅道。
「你打算怎麼處置四皇子」獨孤烈一只手支著桌子,望著鄔轅道。
東方忠也轉頭看著這個好友。
東方傾也抬頭。
「找個機會,最好連根拔起」鄔轅咧嘴一笑。
東方傾第一次感覺鄔轅的笑沒有了爽朗的味道,那陰測測的樣子,仿佛四皇子不是他的弟弟,不過自古以來皇室皇子們為了爭權奪位都是不擇手段的,不說殘酷,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成王敗寇,你不殺人,不代表別人不殺你。
吃過飯,東方傾的力氣恢復不少,身上也暖和了不少,除了臉上的擦傷,身上因為穿得厚也沒有傷到哪里。
獨孤烈吩咐一個小和尚給東方傾打了水,他本來想要呆在房里的,東方忠死活不肯,這次他改變了戰略,也不和獨孤烈打,就僵在那兒,黑著臉。
「你們都出去」東方傾說道,她不能保證獨孤烈不會給東方忠幾腳,將他踢出屋,這家伙的心黑著吶。
等三人除了屋,東方傾這才月兌了衣服鑽到木桶里,將身上前前後後好好洗了一番。
打發掉鄔轅和東方忠二人,獨孤烈才進房,東方忠雖然對他倆共處一屋很是惱怒,雖然知道獨孤烈重了東方傾就愛軟綿綿,他心里還是郁悶,但他打又打不過,而且東方傾似乎比較樂意對著獨孤烈,他心中苦啊。
炕上,獨孤烈緊緊的將東方傾擁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額頭。
「你別離我這麼近」東方傾鄒眉,一股子蒜味,雖然已經很淡了,但是還是很讓人難受。
獨孤烈突然支起頭靜靜的看著東方傾,也不說話,只看得東方傾的心里拔涼拔涼的,心里暗道,這廝難道傻了嗎?她可不認為他是愛上了自己。
突然獨孤烈伸出手掌覆上東方傾受傷的臉上,輕輕的用手掌磨砂,獨孤烈雖然練武,手掌卻是格外的細膩。
「你傻了」東方傾輕聲道,聲音更加沙啞。
獨孤烈還是不說話,靜靜的看著東方傾,只看得東方傾臉頰發燙,饒是她臉皮再厚也抑制不住被一個俊美男人看著的羞澀。
東方傾也傻了,看著獨孤烈紅潤的唇邊,不薄不厚吻起來肯定舒服,東方傾心中想著就靠近了那兩片唇。
獨孤烈眼中一片笑意,看來她不是對自己沒感覺,其實這樣的孤男寡女,這樣曖昧的氛圍不發生點什麼都不正常了。
獨孤烈低頭迎上東方傾的唇,四唇相接東方傾頓時煉乳火燒,這樣真實的吻還是第一次。
獨孤烈捧著東方傾的臉,將那美好柔軟的唇含進了嘴里,反復的吸吮,東方傾只覺得身子癱軟,原來接吻是這麼**的事!頓時身子灼熱,仰起頭想要渴求更多,獨孤烈當然不會讓她失望,干脆壓到東方傾身上,伸出舌頭撬開東方傾的唇,剛開始還會相互踫到對方的牙齒,不得不說獨孤烈真的是舉一反三的好孩子。很快纏綿狂熱的吻席卷了東方傾的每一個味蕾,東方傾大腦空白,只覺得胸腔中空氣越來越稀薄。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兩人的嘴唇都被對方親的麻木了,才罷休。
「我真廢了」獨孤烈從東方傾身上爬下來,抱著東方傾在她耳邊說道。
「誰讓你親我的」東方傾坐起身氣憤的道。
「、、、、、、、」獨孤烈無語,明明是她主動親上他的,現在倒是怪起他來了。
「你太香了」獨孤烈躺著看著東方傾。
「廢了才好好」東方傾瞥了獨孤烈一眼。
「你真歹毒」獨孤烈的眼神簡直可以溺死人。
「睡覺」東方傾躺下,背靠在獨孤烈懷里,她真是瘋了竟然會親這家伙,這男人也是沒事長那麼誘人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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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祭祀的大日子,獨孤烈拉著東方傾早早的起來了,今天他不能寵著他睡懶覺,皇家祭祀非同小可,卓曜每一個皇帝都將這祭祀看得很重。
「鄔杰死了」兩人洗漱好打開門,就見到鄔轅站在門外。
「死了?」東方傾吃驚,竟然就這麼死了,是誰這麼好,竟然幫她報仇,但這卻不是好事,轉頭去看獨孤烈,卻見他對自己搖搖頭。
東方傾當然知道人不是獨孤烈殺的,他怎麼會讓他這麼快就死去。
「去看看」獨孤烈淡淡道。
三人忙到四皇子住的房間里,見他七竅流血雙眼圓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的衣服被人用刀化成了一條一條的,血染紅了身下白色的被子。
五皇子藏到二皇子的懷里不住的顫抖,顯然是嚇壞了,大皇子傻傻的站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詞,也是一副被嚇傻的模樣。
「跟著他的兩個太監也死了」鄔轅面色凝重的說道。
「太監?」東方傾鄒眉,想起前天跟在獨孤烈身邊的兩個太監,難道?東方傾搖搖頭,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完全沒有可能,他沒有殺四皇子的理由啊,單弱真是他那這人心里也太黑暗了,瞧鄔杰的死相這人變態的程度只怕更勝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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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一大幫人就進了**院,皇帝穿著只有上朝才穿的朝服,皇後也是鳳冠加身,其他幾位娘娘也是盛裝打扮,顯然是為了祭祀做好了準備。
看到四皇子的尸體,皇帝轉過頭不忍再看。
陳妃看到四皇子的一霎,來不急哭泣就暈了過去,她處心積慮這麼多年都因為四皇子的死而付諸東流了。
「扶陳妃回去」皇帝沉聲道。
皇後看到鄔杰的尸體也是面色一變,其他幾位娘娘也嚇得臉色慘白。
「那是什麼?」德妃尖叫。
眾人往床底看去。
床下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竟然是鄔杰身上那物件。
殺人者的殘酷與變態讓眾人變了臉色。
「李公公,你先帶娘娘們出去」皇帝身體一偏,極力掩飾著傷痛,他剛得一子,老天卻又躲他一子。
「還請父皇節哀」鄔轅跪下,眾人也跟著跪下,東方傾不得已也只有跪下。
「是你」皇帝突然轉頭厲色的看著太子。
「父皇,四皇弟的死跟我無關,還請父皇明察」太子直視皇帝的眼楮,一臉的坦然。
「是你!」皇帝又將目光看向二皇子,他們幾人為了皇位的事明爭暗斗難道當他不知道?但是他們怎麼敢?在這個當下,在他的面前讓他死的這麼慘。
「父皇,皇兒平時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一只,怎麼回事殺害四皇弟」三皇子的頭磕在地上,一臉傷悲的說道。
皇帝老兒氣急攻心,他是篤定了這四皇子是被他的兒子中的一個所殺,但他子嗣極少,大皇子傻的,五皇子,六皇子還小,唯一優秀的兩個兒子,卻個個心藏野心,殺手足,甚至隨時準備將自己拉下來。
「李公公給我查!」皇帝陰沉著臉。
皇帝沒有叫任何人查,卻獨叫李公公,看來他信任的人只有這個老太監。
秦海雙眼微眯,想好的計劃的事卻被四皇子的打亂,這皇帝應該很快就會下令回京,看來計劃必須提前了,皇帝早對他們父子起了疑心,此次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不然整個秦家將會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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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期間皇子慘死,祭祀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進行下去了,皇帝下令馬上整裝,明日回京。
四皇子的死也再也沒有人探究東方親失蹤的事,在這些皇室的眼里她東方傾的命當然不值錢。
東方傾替陳妃把了脈,看著她那如死灰的臉,東方傾心中沒有一一絲波瀾,那個要她命的人竟然在第二天就死了,對陳妃她的心中沒有憐憫,為了權利她和四皇子手上有多少條人命,誰又計算過,只是她沒計算好像四皇子這樣的人,總歸是有這條路的,這世界惡人自有惡人磨。
東方傾開了個凝神的方子留下,倒下一下座山不過是踮起了另一座山。
回到**院,那三個男人正聚在房間里密謀。
「山下還有第三撥人」鄔轅道,他們現在已經不避著東方傾,但是東方傾可不認為他們在她面前講的都是真的,這三人一個比一個心機深沉,一個比一個會裝,對她的試探也不是一兩次。
「是皇上的人」獨孤烈道,皇帝豈是那麼好糊弄,這次三方人馬都是有備而來。
東方傾放下藥箱,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神坦然,他們在試探她,她豈會不知道,像這樣機密的事他們幾時當著她的面說過,就算要談也是在鄔轅的房間里,那夜的關心不是假的,可是不代表他們完全的信任她。
「看來今夜會不太平」獨孤烈看著東方傾微微一笑。
東方傾笑笑,她想躲,這幾人卻將她往里面拉,硬是要給她寇一個奸細的名字啊。
「哎,明天就走了,這雲天一我還沒逛完呢」東方傾站起身。
「我陪你去吧」獨孤烈道。
「不,我自己去,你們商量大事」東方傾說著走出門,心頭有點哽。
出了**院,東方傾徑自朝雲天一走去,毫不理會後面跟來的人,他們會派人盯著自己她早就想到,她不想辯解什麼,她有一個固執名言︰信我的人,就算我騙他,他也信我。
望著腳下的雲海,東方傾長開雙手,恐怕自此就難有太平日子過了,不過這都不管她的事,東方睿站在哪邊也不能左右她,她不做該做的,只做想做的。
「都好了?」一個人站到了東方傾的身旁。
「你怎麼來了?」東方傾轉身看著這張與獨孤烈相似的臉。
「看到你過來就跟上來了」獨孤尊淡淡一笑。
「你這叫尾隨」東方傾歪著頭,笑著說道。
「尾隨?」獨孤尊不解。
「就是跟蹤」東方傾道。
「呵呵」獨孤尊一笑,沒有否認。
「來,坐會兒」東方傾盤腿坐到地上,朝獨孤尊拍了拍地面。
獨孤尊大方的坐下,同東方傾一起望著眼前的那片雲海。
「這樣安靜的感覺真好」東方傾享受的說道。
「你挺活潑啊」獨孤尊道。
「誰規定活潑的人不能喜歡安靜」東方傾嘟著嘴。
「也是」獨孤尊咧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
「你以後怎麼辦?」東方傾問,獨孤尊是四皇子的伴讀。
「以後我是五皇子的伴讀」獨孤尊道,做誰的伴讀他無所謂。
「我說過我只是伴讀」獨孤尊又強調。
「只怕有時候身不由己啊」東方傾嘆了一口氣。
「、、、、、、」獨孤尊望著雲海不說話,似是陷入了沉思。
「回去了」東方傾起身。
「好,我再坐會兒」獨孤尊抬頭說道。
「好,拜拜」東方傾朝獨孤尊招招手。
獨孤尊條件反射的學著東方傾對她搖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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