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隋 第065章 草原少女的柔情

作者 ︰ 夢里言

當宇文成都率領勝利之師回到營地的時候,啟民和長孫晟等人已經回到了營地,等候在轅門前,但當大家看到先前的三千七百多勇士們,男兒們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回來時,眾人都沉默了。

戰爭是慘痛的,不管是對于戰敗方,亦或是戰勝方。一場殘酷的戰爭結束後,啟民部兩千五百名勇士,陣亡了一千五百余人,沒有受傷的士兵不到三百人。

落日余暉之下,伯利湖岸邊的啟民營地。此時啟民宰殺牛羊為陣亡的勇士們舉行祭奠,啟民部落的貴族們和百姓們都聚集到了一個大型營帳前,營帳內停放的而是陣亡勇士們的尸首,啟民拿著一個燃著的燭台,帶領著啟民的貴族們繞著營帳祈禱,四周的眾人都潸然淚下,有些失控的更是趴地而泣。

在離啟民營地不遠,在一片小胡楊林旁邊,陣亡的大隋將士都分別被放在了六堆大木材架上。長孫晟站在六堆木架前,也在為死去的大隋騎兵們舉行祭奠,大隋五百余名騎兵,其實是四百四十名騎兵,陣亡了九十三人,傷亡一百三十人。

長孫晟在給陣亡的士兵們念著悼詞,「你們是大隋最英勇的男兒,你們的名字將流傳史冊,你們的後人會為你們而驕傲,願你們在天之靈安息……」

宇文成都,雄闊海,羅士信,虯髯客,長孫無忌幾人都收起了平日里在一起時的歡聲笑語,沉默不已,一臉悲痛的站在長孫晟的身後,以及他們後面站著的是生還的騎兵們,都在給陣亡的兄弟們默默地哀悼。

啟民也帶著部落里的首領來到胡楊林,為死去的大隋戰士們默默的祈禱著。

啟民步履蹣跚的走到長孫晟面前雙膝跪下,沉聲道︰「啟民的性命是隋軍給的,啟民屢受大隋王朝的恩情,如果沒有大隋,就沒有啟民,請長孫公轉告聖天子,啟民在此向草原之神發誓,只要啟民在的一天,突厥人的刀口絕不對向大隋。」

長孫晟連忙扶起他,安撫他道︰「可汗快請起,這也是我們聖天子的希望,希望我們兩邦永為兄弟之盟,互不侵犯。」

啟民又走到宇文成都面前,向他深深行一禮,因為啟民知道如果沒有宇文成都的神勇,那麼自己等人現在勢必會成為思力俟斤的刀下之鬼了。

「宇文將軍的恩德,我啟民會銘記在心,不管宇文將軍什麼時候到草原,永遠是草原上最尊貴的客人。」

宇文成都看著啟民,並沒有出聲,而是默默點了點頭,接著回頭對身邊的士兵們道︰「讓弟兄們啟程吧!」

二十四個拿著火把的士兵,四人一組分別走到六堆木架前,分四個方向站著,隨著宇文成都的一個手勢,二十四支火把分別扔進了木架里面,陣亡士兵的尸首被焚化,骨灰將會被生還的士兵帶回家鄉,交給他們的父母妻兒。

……

夜晚降臨,弦月當空,繁星璀燦。

逝者安息,生者榮耀,一堆堆篝火照亮了眾人悲痛的心靈,屬于勝利者的夜晚來臨了。

草原上少女們的歌聲在歡騰的夜晚下回蕩,篝火照亮了伯利亞湖畔,空氣中到處是飄溢誘人的肉香。

在一堆堆篝火前,隋軍將士被熱情的契苾部民眾和一些大膽的少女們拉到自己的篝火前坐下,他們是契苾部人心中的英雄,契苾部主婦拿出了最好的女乃酒招待。

老雄和老虯,無忌三人一點也不客氣,在篝火旁大碗喝著旁邊旁邊少女們到給的馬女乃酒,大口吃著已經烤好的烤羊肉,歡聲笑語,享受著契苾部少女們崇拜的目光。

而羅士信看到少女們坐在自己身邊,就顯得有點拘束和不好意思,想必是和他師父遠離塵世太久,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異性,沒經歷過女人。

你看小羅士信,居然把一個少女遞給自己的馬酒,一時沒接穩,給灑在對方的衣服上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腳亂的,直接用手模向了別人身上,害得人家少女俏臉一紅一紫的。

這惹來了無忌的一聲大笑,想不到戰場上如同猛虎一般的羅士信,居然在少女面前像小貓咪一樣。

宇文成都則和突厥貴族們坐在最大一堆篝火前喝著馬酒,在他們面前的是幾個突厥少女正在跳舞,娜羅莎也在其中,娜羅莎臉頰發紅,雙眼含水般的盯著面前的宇文成都,扭動著腰肢,擺動著身軀,她毫不掩飾的展現自己最完美的舞姿給宇文成都,就仿佛她在給宇文成都一個人跳舞,在她眼中,宇文成都就天地間唯一的英雄,天啊!她覺得自己心中的愛情之火要把她焚燒了。

娜羅莎那熾熱的情意,狂野的舞姿仿佛就要將宇文成都融化一般。

主篝火前火光熊熊,火光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蒙托布坐在宇文成都身旁,他見娜羅莎不停在宇文成都面前跳舞,眼光熱情奔放,他便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看來,我要換個位子了。」

宇文成都也感覺到了娜羅莎的熱情,他臉有些發熱,草原女兒的敢愛敢恨,大膽直率讓他有點難以消受,雖然娜羅莎長得也很秀麗,身姿婀娜,凹凸有致,特別是那兩只兔子。可他的身份是啟民的公主啊,這可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乎自己以後的仕途,任何王朝都不會容許他國的駙馬在自己朝廷里當官,宇文成都暫時不敢往下想。

他只得裝作沒有听到,指著蒙托布的背後,對蒙托布笑道︰「你看,誰來了?」

蒙托布順著宇文成都的手指看去,只見自己等待已久的娜羅麗,正向自己這邊緩緩走來。

蒙托布轉過頭,向宇文成都抱拳說道,「嘿嘿,將軍,我要撤了。你可不讓別人等太久了。」

說完,蒙托布的余光向娜羅莎的方向瞟了瞟,就迎著娜羅麗走去了。

宇文成都看了一眼火光中的娜羅莎,回頭又看了一眼蒙托布牽著娜羅麗的手沒入黑夜的方向,搖了搖頭,笑了笑,拿起馬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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