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我們的相愛更為順理成章一些,于是,景山去給我找尋
身世的秘密。愛睍蓴璩可是不找還好,這一找,就注定了我們今生的有緣無分。」
「為什麼?」
秦挽歌苦笑了一下︰「就是因為稀有水晶,牽扯到我的家人和他的家人。有仇恨,如何能在一起?愛情,並沒有強大到可以遮蓋一切,我們沒有辦法做到這樣生活。」
「所以,我們說好,克制自己的感情,忘了對方,開始彼此的生活。不久,景山傳來訂婚的消息,他要娶的女人,就是大家閨秀白茹。」
秦挽歌拿過牛女乃,喝了一口,入口卻是毫無滋味的。她不知道應該對著顧晚說些什麼,或是解釋什麼,所有的這些都是蒼白無力的,傷害已經造成了,該如何說?
「後來呢?」
顧晚輕聲道,秦挽歌的眸光那樣悠遠,愛過的人,真的可以懂,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痛。
「後來……後來,我們好像真的就忘了對方。可是,那不過是好像,真實的內心卻很痛苦。如果不是發生了……」
秦挽歌猛地住了口,對于她來說,那個夜晚是殘忍的。顧唯憲一直是她視為兄長的親人,她不知道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沒有辦法接受,所以,逃離他。可是,這樣的事情,告訴顧晚,她又能接受嗎?那不是因為愛而結合的孩子……
「悠悠,過去的事我都不想再提了,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這個做母親的失職,可是,你一定要相信,如果我沒有失去記憶,我一定會來找你。」
秦挽歌握住了顧晚的手,她的聲音顫抖著︰「悠悠,你能原諒我這個母親嗎?」
顧晚只是淚水縱橫,她的母親是個有著太多故事的女人,她那麼苦,失去了愛人,被白茹算計著逼到了絕境。夢里,她是個愛孩子的母親,她怎麼不原諒?她看著悠悠的眼神,那樣柔和,那是母親看著孩子的眼神。
「對不起,悠悠……我這個要求……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我怎麼可以要求你的原諒?對不起,你恨我是應該的……」
秦挽歌痛苦地嗚咽出聲,手埋住了臉龐,顧晚抽泣了一下,走到她身邊,抱住了她顫抖的身子,那個陌生的稱呼,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喉嚨里喊出︰「媽媽……我沒有恨你,沒有……」
「……」秦挽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緊緊地抱著顧晚。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她愛著的孩子……她當時的決定是何其錯誤,竟然用生命做代價,放棄了自己的孩子,她是懦夫……
慕華敦和歐以宸站在旁邊的位置,有些遠,卻能看到那緊緊相擁的身影。
「相認了。」
慕華敦覺得眼角有些濕意,他搖搖頭,「世事無常,真是沒想到還能跟歐總做親戚。不過……以後,你該如何稱呼我?」
歐以宸眼皮一跳,原本的競爭對手,現在成了第二個岳父?
二樓的位置,顧唯憲也已經淚水縱橫。
馨兒,醒來了……而且,听說是恢復了記憶。自私一點,他並不想她回憶起什麼,她的回憶,痛苦太多,他不是她生命中的貴人,只是會把她推入痛苦的深淵。
他不知道顧晚跟她在談什麼,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擁抱在一起,是相認了嗎?他不敢走近的位置去看,他有什麼資格走近呢?他本不該是父親,他是一個罪人。
他欠顧晚一個母親,欠馨兒一個人生,而歐景山……他欠他的,難道不夠多嗎?
如果可以,寧可不要讓馨兒想起這許多,痛苦再度嘗試,會是什麼樣的滋味?他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她,面對顧晚。
***
白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又來了,顧馨兒這個女人,是她這輩子的魔咒。她一夜未眠,滿腦子都是顧馨兒。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回想起從前,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怕。可是她後悔了嗎?如果事情重新來一遍,她還會那麼做嗎?
也許,還是會的。因為歐景山心底的那個女人,未曾改變,雖然他那樣努力,可是,有的東西,確實騙不了人。
所以,她是恨顧馨兒的,這輩子最恨的一個女人。尤其是,她那樣幸福地出現的時候。
她是來看看,她是不是還在昏睡之中,她的幸福,是不是還在堅守著她?
剛入療養院的門口,便看到了那道身影。顧馨兒的身影,無論何時
何地,她總是可以清晰地判斷出這個身影來。就像有句話說得那樣,化成灰都認識!
她在躺椅的位置坐著,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她不能分辨她的表情,可是,另一個女人的身影,分明就是顧晚。這種狀況,別告訴她,顧馨兒已經想起了從前的一切,現在母女相認了?
她心底陡然一驚,如果顧馨兒想起了一切,那麼……從前的事是都想起來了嗎?還是一部分?或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她會選擇自動忘卻那些對于她名聲有損的記憶?
她忽然覺得太陽穴有些發脹,不知為何竟然是發慌的。內心深處,應該是有恐懼的。她說過,做鬼都不放過她,現在,她具備了對付她的能力,她有男人可以依靠,而她,什麼依靠的東西都沒有,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拿那樣的目光看她……
「你怎麼來了?」
身邊的聲音讓陷入沉思中的白茹猛地一震,抬頭,是歐以宸冷漠的臉,她不自在地撩了撩鬢邊的秀發︰「我……我是想來看看挽歌,究竟怎麼樣了……她醒了,是恢復記憶了嗎?她跟顧晚……」
「她是顧晚的母親。」
白茹故作驚愕地眨了眨眼︰「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呢?真是沒想到……這怎麼可能呢?」
歐以宸淡淡地看著她眉目之間的愕然,她驚訝嗎?父親跟她的婚姻里面,夾雜了一個顧馨兒,以著她這樣精明的個性,會不明白那個女人是誰嗎?會沒有去查探過?只是為什麼看到秦挽歌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反而還能友好相處?
他發現,他是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母親,包括此時此刻,她的目光正朝著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顧馨兒正朝著她走來。
白茹是慌張的,時過境遷,這個女人雖然跟從前一樣淡雅,可是,為什麼會讓她覺得氣場如此強大,讓她有種瞬間逃走的沖動?她不該來的,在顧馨兒存在恢復記憶可能性的時候,她不應該出現在她面前。
但,逃已經不可能了,因為顧馨兒已經到了她面前。
「挽歌,「她笑了笑,」你醒了?覺得身體還舒服嗎?「
「沒什麼,挺好的。」顧馨兒也笑了笑,柔波一樣的眸子凝視著她,「謝謝你白茹,還想著來看我。「
「哪兒的話呢?」白茹松了口氣,別過鬢邊的秀發,「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到白茹臉上,出手之迅速讓白茹根本沒能反應過來,力道之大,顧馨兒的身子不穩地朝後踉蹌了一下。白茹捂著半邊臉,睜大眼楮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另一邊臉上又被挨了一個耳光。
「白茹,你應該非常清楚我為什麼會打你。到今時今日,你還能以朋友的姿態出現在我面前,你還是人嗎?」
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了……白茹看著顧馨兒顫抖的手,目光漸漸轉移到她蒼白的臉,和洶涌著巨大波濤的眸子。她真的是恢復記憶了,最為慘痛的那個部分,她也想起來了……
這個溫馴如小鹿的女人,現在是打算靠著她的男人,進行報復,把她撕裂嗎?
心底所有的慌亂都被冰凍,驕傲重新建築成城堡,白茹冷冷地笑了笑︰「顧馨兒,你是恢復了記憶,什麼都想起來了?」
「是,什麼都想起來了,你這個……」
「想起自己做過小三嗎?想起自己搶了人家老公,破壞別人家庭嗎?想起自己有多臭名昭著,多惡劣嗎?有沒有想起來,你讓別人多痛苦,多痛苦!」
白茹幾近歇斯底里地嘶吼著,那麼多年的痛苦,不只是她顧馨兒一個人的委屈,一個人的痛苦。說到底,這痛苦的根源到底是怎麼來的?如果沒有她顧馨兒,後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慕華敦!看看你娶的女人,捧在手心的女人!她就是個讓眾人不齒的小三!她喜歡勾引男人,讓男人為她神魂顛倒,拋妻棄子!這個女人勾搭我的丈夫,破壞我的家庭,把歐景山的魂兒都勾走了!或許,在你之前,還勾引過許多男人,她就是有這樣的本領,讓男人對她欲罷不能!你現在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受……」
「就因為這樣,你才給我寄了視頻,是想讓我放棄挽歌?」慕華敦輕輕的一句話,把白茹震得呆若木雞。
事情太多,又要考心理健康C證了,周日開始又去杭州,三天的時間!好吧,我真的對不起大家,我盡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