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道之萬道皆道 第六十章 女兵發家(上)

作者 ︰ 封塵女子

()蕭蕭微愣片刻後,緊隨秦知畫姊弟二人,行至平南王府門外,稍有停頓,之後確定秦知畫放他進去,這才步入府院。

于平南王府中的所見所聞,與蕭蕭料想中的頗不一樣,平南王府內院與其余王府差不多大小,青石板鋪設的小路兩旁有苗圃花草,正值盛夏之季竟香斗艷,花香襲人,而王府之中卻少許多人氣,從府門至正堂,一路之上蕭蕭並未見到其余人影,連個丫鬟和下人都不曾見到,對此,蕭蕭感到頗為詫異與疑惑。

「木兄可是奇怪為何府中不見下人?」,在蕭蕭疑惑之際,秦明放緩腳步與其並肩而行,見蕭蕭臉上不解的神s ,笑問道。

「不錯,是有些奇怪」,蕭蕭點點頭道。

「這也難怪木兄會有所好奇,放眼整個京城之中能稱得上王府的宅子,哪處沒有十幾二十個打雜的下人與端茶倒水的丫鬟?其實,木兄有所不知,幾年以前這平南王府也是如王侯貴族般滿堂朝氣,只是這些年變得實為不景氣」

說到這里,秦明的臉s 變得有些黯然,嘆口氣繼續道︰「幾年前我娘身患不治之癥,不久與世長辭,而這些年爹爹又時常鎮守邊關,逢年才回來一兩次,如今這平南王府只有我姐弟二人打理,姐姐習慣一個人清靜,整r 在書房里不是研習儒學就是兵法韜略,而我一天到晚只知道四處廝混,如此這樣,平南王府有無下人也沒什麼區別,索x ng不要任何下人還落得個清靜自在」

「原來如此」,蕭蕭微微頷首。

在二人低聲交談中,約過去盞茶的功夫,二人來到正廳門前,由秦明將蕭蕭迎入。

進入客廳後,秦知畫吩咐秦明去她書房取些銀兩來,待秦明下去後,而她卻是自顧自地坐在堂上,翹起二郎腿,極不淑女卻別有一番嫵媚韻味的倒茶品香,沒有招呼蕭蕭入座,也沒有盡到半點的地主之意。

而蕭蕭也知道他是寄人籬下有求于人,再者在人家的地盤,見秦知畫沒有搭理他,也沒有讓他入座的意思,蕭蕭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去喧賓奪主,站在大廳之中環顧四下,廳內的擺設極為簡單樸素,但卻別有j ng致。

在秦知畫身後牆上掛有一副山河水墨畫,此畫氣勢磅礡,恢宏壯觀,以蕭蕭如今的眼力可以得出是作畫之人頗有幾分功力,卻並非是修煉畫道的畫士,遂也沒有多加在意。

在正堂一側的牆上是三幅字畫,當蕭蕭見到字畫之上所寫為何後,不免微微錯愕,只見三幅字畫上書寫的正是他前後三次會試中所作的詩詞,書寫三首詩詞的字體皆是俊麗舒朗,內藏秀氣,應該是出自女子之手,而讓他為之震驚的是,其中那首被外人稱之為怨閨辭之詞之中,他明顯感受到書寫之人所擁有的琴畫之道,而且與最後一首詞中隱隱覺察出幾絲刀光劍影的蹤跡。

短暫的震驚之後,蕭蕭上前移近那三幅書畫,近距離的仔細觀賞許久之後,終于忍不住輕聲道好。

坐在堂上暗中一直觀察蕭蕭的秦知畫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問道︰「不知木公子何出此言?」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書寫此詩詞之女應該身上最少修得琴畫二道,將此兩首似寫女人之詞之中女兒家的情感表達的淋灕盡致」

見秦知畫終于與他說話,蕭蕭轉首一臉認真又有幾分感慨之s 地道。

听到蕭蕭的回答,秦知畫眼中閃過兩道光芒,隨之退去,又問道︰「听你話外之意,這書寫之人不止琴畫二道,那你是否可從中得出其余之道?」

蕭蕭又將目光放回三幅字畫之上,沉吟半響後,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解地道︰「此女還修另一種道,其中有酣戰有殺伐,還有虛實真假之意,似武道又不太似,我似乎從未見過這種道,實在是令人費解」

「沒想到你這個儒士倒是非同一般」

听到這里,秦知畫首次從座位上站起,漸步輕移至蕭蕭幾步之外,之後雙手負後,繞蕭蕭行走一周,目光盯住蕭蕭,如第一次見到蕭蕭般上下審視許久,直到蕭蕭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才微有些收斂,卻是改為直視蕭蕭的臉頰,淡淡問道︰「敢問道友,儒家九道,你修得幾道?」

「書畫二道」,蕭蕭謙虛一笑道。

「我不信」,秦知畫搖搖頭道。

「那你可以猜猜」,蕭蕭對上秦知畫的目光,嘴角勾起一絲輕佻的弧度。

秦知畫臉上升起一絲冷漠,不屑地輕哼一聲,面無表情地道︰「你修幾道關我甚事!我關心的是你究竟是何人,來蕭府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之前已經對你說過,我是慕蕭將軍之名而來」

「休要拿此來糊弄我!蕭將軍固然英名猶存,卻在年輕一代中鮮有人再提起,更別說觀拜府邸,你若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y n謀,怎會來此?此外,你得罪柳家的二公子卻不及時逃路,還有如此閑情雅興,不用多想便知道這從中定有y n謀,而且此y n謀最後的得逞與否,要遠遠重要于得罪一個柳家,換句話說,得罪一個柳家根本無法比擬y n謀得逞後的好處,我說的可對?」

秦知畫說完,一臉戲謔地盯向蕭蕭,等待見到蕭蕭被揭穿y n謀與真相後心虛的表情,而蕭蕭此刻臉上所呈現出來的神s 卻再一次讓她大為失望。

只見蕭蕭听完秦知畫自認為有理有據的分析,頓時嘴角冷氣連連,臉上鋪滿黑線,一陣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此女整天到晚腦袋里想些什麼東西,很難想象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到其口中怎麼卻變成蘊藏一個巨大y n謀似的,有心想反駁解釋幾句,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總不能向其道出事情的真相,他可不想過早的暴露身份。

蕭蕭苦笑過後,想起之前秦知畫在外面似真似假的一句話,頓時心有應對之策,目光略微掃描一番秦知畫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臉上露出幾分羞澀之意,模模鼻頭故作掩飾,輕聲笑道︰「其實我是為姑娘你來的」

「為我來的?」

秦知畫一愣,顯然沒料到蕭蕭會如此大膽地直接表白,隨即面含慍s ,俏臉上還微微泛有一絲似嬌羞的紅暈,含羞帶怒地狠狠盯住蕭蕭,冷聲道︰「別痴心妄想,你給我滾!」

見秦知畫動怒,蕭蕭心中暗暗失笑,似有心想報復一下秦知畫之前的唬嚇與天馬行空的猜測,于是嘴里小聲嘀咕道︰「你還沒有借我銀兩」

「借什麼借!沒有!」,秦知畫冷視蕭蕭,舉起粉拳,大有動手開打的勢頭。

蕭蕭下意思地退至牆根,裝出一副害怕恐懼的樣子,弱弱地道︰「你答應借我銀兩的,俗話說的好,小女人言出必行,言而有信,一言九鼎;常言又道,小女人不妄言,言必有信,不妄動,動必有方,你可不能如此對待客人」

听完蕭蕭如婦人般的喋喋不休,而且說得繪聲繪s ,表情堪稱活靈活現,若是不知曉其中緣由的外人見之,定會以為秦知畫是蠻橫不講理的惡人,而蕭蕭卻是品行柔弱的良家少年,秦知畫當即忍不住嬌笑出聲,隨之意識到失態,急忙收斂笑容,板起臉狠狠地瞪一眼蕭蕭,卻沒有再趕蕭蕭離開,拂袖轉身坐回座中,瞥過首去似賭氣般不再搭理蕭蕭。

見到此女的嬌態,蕭蕭不禁失笑一聲,暗道此女不僅容貌傾國傾城,而且有幾分女兒家撒起來的可愛,少許多大家閨秀及千金小姐的嬌柔金貴與自以為是,而幾番動怒也是s 厲內荏。

蕭蕭不知為何秦明取銀兩會用如此長的時間,也不知何時取來,見秦知畫依舊沒有招待客人的意思,猶豫片刻後,走過來坐在堂下的客位上,自己動手端起茶壺倒上一杯茶,優雅地品上一口,那樣子倒像他是這平南王府的主人,從始至終堂上的秦知畫只是靜靜觀望他,卻並未多說什麼,臉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二人沉默一陣後,蕭蕭抬頭間正好面對牆上的那三幅書畫,想到什麼,遂笑道︰「這三首詩詞听上去十分耳熟,尤其是第一首詩中那句‘天生我才必有用,萬道之外皆為道’更是膾炙人口的千古絕唱,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此詩應該出自那位如今名頭正盛的蕭蕭之手」

听聞蕭蕭的名字,秦知畫雙目一亮,卻是淡淡瞥蕭蕭一眼,依舊沒有言語,蕭蕭尷尬一笑,又道︰「見姑娘將蕭蕭的詩詞懸于牆上,想來對這個蕭蕭也是崇拜有加,不知姑娘可認識這個蕭蕭?」

「我認不認識蕭蕭關你甚事!」,秦知畫沒好氣地道。

「那倒是」,蕭蕭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與其吃閉門羹倒不如安靜等待銀兩到來。

又過去約有半柱香的時間,卻仍然不見秦明回來,蕭蕭忍不住問道︰「令弟為何去這麼久?」

「我借你銀兩都不急,你急什麼?」,秦知畫不屑地撇撇嘴道。

「我倒是不急,反正這里有茶喝,還能暫時躲避柳青藤一伙尋上」,蕭蕭又添杯冷茶懶懶地道。

秦知畫翻翻白眼,隨後小聲問道︰「那你是否認識蕭蕭?」

「這個……曾有幸見過一面」,蕭蕭輕聲笑道。

秦知畫淡淡哦一聲,又問道︰「你叫木肅?」

「不錯」

「是哪個木肅?」

「木肅便是木肅,哪有這個那個?」,蕭蕭鄙視一句道。

「我是問木肅二字如何寫?」,慕紫衣嬌嗔道。

蕭蕭將木肅二字用手在身前比劃幾下,秦知畫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忽然嫵媚一笑道︰「原來是這個木肅,木加肅不正好是個蕭字,那你為何不姓蕭而名蕭,卻偏偏叫如此怪異難听又無絲毫內涵的名字?」

聞言,蕭蕭頓時一愣,自然從此女的話中听出隱晦的意思,也知道此女可能已經猜出他的身份,暗道此女當真觀察細微,卻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完全知曉還是有試探的成分,臉s 不悅地道︰「姑娘怎能如此說話?這姓氏是祖上先人賜的,怎能說改便改?」

而蕭蕭適才略微的慌神卻是全部落入秦知畫眼底,秦知畫凝視眼前的少年,嬌媚的臉上笑容愈加明媚動人,雙眸之中隱隱閃爍水光,雙唇微微顫抖,似y 說些什麼卻又沒有道出,隨之又低下頭小抿茶水,而這次的茶水卻是異常的甘甜,甜得微微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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