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道之萬道皆道 第六十六章 無恥之徒(上)

作者 ︰ 封塵女子

()入府之後,秦知畫對秦明不知是偷還是用銀兩買來的菜蔬尚且滿意,想到今r 終于見到r 思夜想的蕭蕭表弟,及蕭府之中二人的曖昧舉動,總是情不自禁地玉臉泛紅,而又嘴角始終含笑,滿懷欣喜地去下廚。

廳中,秦明與蕭蕭二人如今也算各自相熟,相對而坐相談甚歡,從南聊到北,又從東聊到西,而大多都是秦明提問而蕭蕭回答,至于所問之事,自然是蕭蕭如何有今r 的才學,及儒道境界。

關于隱秘之事蕭蕭只是含糊其辭給其模稜兩可的答復,其余皆不加隱瞞告之,其間秦明還問起蕭蕭與秦知畫如今發展到何種地步,至于這種男歡女愛之事,蕭蕭只能搖頭輕笑不語,沒有得到蕭蕭明確回復的秦明絲毫沒感到失望,隨後二人不可避免的聊到男人之間時常在酒後茶余最熱衷的話題,風花雪月之事。

一說起美女,秦明的話頭仿佛無窮無盡,將整個京城及各大家族中的所有美女細說個遍,而且喜好與擅長,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皆是說得非常詳細,起初蕭蕭對其所述的幾位倒是頗感興趣,如顏家的顏復雪,北靜王之女凌青竹等,是位才女又修兵道的秦知畫自然在內,只是彼此皆已對其曉知不少,遂談論此女之言甚少,而其中蕭蕭不止一次听說,對其興趣愈甚的當屬柳家的那位武道天才柳晨露。

話末,秦明又說到風塵之中的有名女子,對此再無點滴好奇好奇之心的蕭蕭也是心不在焉,最後險些昏昏y 睡,直到秦知畫出廚,言酒肉飯菜備好,秦明這才膽戰心驚地停下比女人還要喋喋不休的嘴,而且很懼秦知畫知道二人所論的竟是風月之事。

美味佳肴當前,幾r 未食過肉味的蕭蕭大為動心,可是又顧忌美女在旁,不宜犯粗,當保持風度,遂吃相也變得儒雅許多,席間,秦知畫眼神不時落在蕭蕭身上,眼中含情脈脈,不停為蕭蕭夾菜,將待客之道施展的淋灕盡致,只是似乎過于熱情些,從而冷落一旁的秦明,而秦明卻也未因此打擾姐姐的雅興,低頭吃飯間目光始終在蕭蕭與姐姐二人之間徘徊,臉上露出十分曖昧又耐人尋味的笑容。

正在三人各懷心思之時,屋外傳來陣陣敲門聲,秦明很知趣地離席去開門,留下蕭蕭與秦知畫孤男寡女二人,視線不經意間對上後,各自輕笑一聲,而後皆低首不語。

秦明出去不多時,人還未入內,已從門外傳來話語。

「姐,是青竹姐過來串門」

聞言,秦知畫臉上一喜,隨後起身離席,疾步向外走去,蕭蕭見狀,在思索這位青竹姐是何許人也還未來得及起身之時,只見秦知畫已經走到門口,而秦明與另外一女也先後進入,蕭蕭這才行將過去。

「青竹妹妹,你怎麼今r 才來?這幾r 怎不見來往?姐姐好生掛念」,秦知畫牽過凌青竹的一手,邊向內牽往邊笑問道。

「這些時r 府中一些瑣事纏身,故抽不開身,還望姐姐莫怪,再者時常來往也怕姐姐心煩,不理睬我」,凌青竹蓮步輕移嬌聲笑道。

「怎麼會?我盼不得青竹妹妹天天都來,也好彼此有個伴兒」

秦知畫二女說笑間,行至蕭蕭身邊,凌青竹又y 戲說幾句,無意間轉首,便見一身著白s 儒袍的俊俏少年郎彬彬有禮含笑而立,不由眼中一亮,微有失神。

而在凌青竹轉首回眸間,她的驚世芳顏亦盡顯蕭蕭眼底,蕭蕭也是好生驚嘆,但見︰

滿顏盤中玉,仙人勝幾許?

窈窕世無雙,自是凌家女。

雲鬢娥娥紫金鈿,綠頭芳華紅玉簪。

翠眉明睞掩嬌羞,丹唇皓齒露溫柔。

冰腮盈盈握,修項縴縴弱。

青絲郁郁落,柳腰楚楚挪。

素手拈花,雪腕半露。

輕紗羅綺,美玉一身。

嫻靜楊柳笑,舉措多嬌媚。

有暗香盈袖,行處芬芳路。

有道是,花堪折時終須折,莫等ch n殘花漸落。

紅顏能駐幾度秋,何年才見夢中人?

短暫的失神過後,凌青竹又是仔細上下打量一遍蕭蕭,心中仍有暗賞,轉首問秦知畫道︰「姐姐,這位公子是……」

「這位正是……」

二女身後的秦明神s 自得地y 要告之,卻覺腰間一痛,只見秦知畫的一只玉手不知何時開始作怪,抬首瞥見秦知畫不善的余光,忙委屈地低頭不再言語。

秦知畫不留痕跡收回手,指向蕭蕭,對凌青竹介紹道︰「這位是木公子,是我弟弟的好友」

「秦表弟的好友?」,凌青竹自語一句,回首望向秦明,笑問道︰「我怎麼從未听說你還有這樣一位姓木的好友?而且觀上去比你要正派許多」

「我哪里不正派?」,秦明小聲嘀咕一句,而後道︰「我前不久才與木兄結識,好在我二人一見傾心相交甚歡,而且志同道合」

「志同道合?」

早已知曉其中究竟的凌青竹眼中微有不屑,瞥一眼蕭蕭,意味深長地道︰「秦表弟修得可是武道,而這位木公子修得卻並不是武道,而似是儒道,怎能說是志同道合?」

秦明啞然無語,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得一臉無辜地將目光投向秦知畫,意思好似自己已經盡力,只怪這個女人太過厲害。

「此女應該正是那位北靜王之女凌青竹」

蕭蕭這時心里已經猜出對方的身份,從之前秦明天南地北的長篇大論中得知此女與柳家的那位關系要好,此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進入平南王府後跟來,而且自見到此女,蕭蕭意識之中便感覺此女頗有來者不善的味道,若說其中沒有深意實難令人相信,很有可能是顧忌秦知畫,才出此下策為柳晨露或柳青藤探秦知畫口風而來。

電光火石間蕭蕭便將凌青竹來平南王府可能會有的真正目的猜得一二,見到秦明的窘狀,微微猶豫片刻之後,心有所想,遂臉上即刻換上頗為輕佻的笑容,上前行一禮,道︰「這位姑娘難道沒听說過這段時r 百姓口中時常可以听聞的‘萬道之外皆為道’之語,若是姑娘听聞並明白其中之理,自然不會說我與秦兄的道不合?」

聞言,凌青竹饒有興致地盯住蕭蕭清秀臉頰上的迷人微笑,輕笑道︰「如此佳句自然听聞,只是令小女子不解的是這天下萬道之中,有歪門邪道也有妖魔之道,若照此句言外之意,天下所有之事皆可稱之為道,如此論斷可又有正與邪之分?似乎與當今修道界有正有邪正邪勢如水火實不相稱」

「果然是位聰穎伶俐的女子!」

听到此女直入本心的辯詞,蕭蕭心中不禁大為佩服贊賞,此言雖說犀利堪稱無懈可擊,不過卻也未有難倒蕭蕭,若不然,蕭蕭當初為何會作下此詩。

蕭蕭裝作沉吟少許,隨即輕聲笑道︰「無論正邪妖魔旁門左道,都不是道本身之故,一切只在于修道之人之心,常言道善惡只在一念之間,善者所修之道即為正道,不善者所修之道即為邪魔之道,如若不然,姑娘以為邪魔妖道之來由,出于何故?難道是修道法訣各異之故?」

「這……這個……」

凌青竹頓時雙目瞠明,小口微張,幾度y 言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只能怔怔地愣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地盯住眼前的少年。

至于秦知畫姐弟二人,起初只是抱以旁觀者觀賞好戲的態度,當听聞蕭蕭對道的理解釋義之後,臉上皆是一副若有所思又似有所悟的神s ,哪有注意到凌青竹此時頗為可愛誘人的表情。

而蕭蕭卻是被凌青竹越來越有些異樣的目光盯得漸露莫名心慌,微微斂神,故作鎮定地擺出風度翩翩的勢頭,笑問道︰「不知姑娘對在下的這個解釋是否滿意?」

凌青竹這才微有收斂,臉上升起淡淡的一抹紅霞,輕輕頷首,笑道︰「木公子大才,小女子實為佩服,自認沒有木公子這般才學與見識」

「在下區區一介草莽,哪有什麼才學見識?也是道听途說杜撰他人之言,若論才情,在下這點本事實難登大雅之堂,倒是姑娘天生麗質,才思過人,是位難得的佳人,怪不得常听人道京中有佳人,敢情正是稱贊如姑娘這等絕世妙人兒」

蕭蕭很是謙虛的搖首否認,而目光卻是不加掩飾而又放肆地將凌青竹從頭瞄至腳,視線刻意在凌青竹微微鼓起的胸前多有停留,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邪異又不懷好意,明顯一副風流公子與好s 之徒的模樣。

對于蕭蕭突如其來露出的好s 行徑,凌青竹微愣之後頓時滿額黑線,臉s 紫青,紫青中更多的是羞怒的紅ch o,覺察到蕭蕭落在她胸前的不善目光,她下意識的微微側轉身子,縮縮前胸,好逃離蕭蕭眼神的觸及,隨後猛然抬首,剎那間目中迸出兩道冰冷的寒光sh 向蕭蕭,冷聲道︰「本以為你是什麼正經之人,沒想到也是如此下流不堪,也難怪,能與秦表弟稱兄道弟之人能是什麼好的貨s ?」

凌青竹殊不知,她這一側身從蕭蕭這里觀之,卻是將她胸前的兩座凸起勾勒的愈加起伏明顯,蕭蕭頓感賞心悅目,听聞凌青竹話中的冷意,失笑道︰「姑娘說我下流不堪,不知是從哪里得出?」

話畢,蕭蕭再次挑釁似的將目光放在凌青竹鼓起的胸口。

「你……你無恥……」

凌青竹索x ng回轉身子,臉上的冷意愈濃,手指蕭蕭怒道。

「無恥?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下自認閱美無數卻是從未見過如姑娘這般貌美的女子,若是多瞧幾眼便是無恥,那天下哪有不無恥的男子?再者你先前也是這般瞧我的,這又算不算是無恥?」,蕭蕭嘴角高高翹起,一臉戲謔地道。

「你……你……」

凌青竹臉上的怒氣愈盛,雙拳緊握,有y 與蕭蕭大打出手的架勢。

「青竹妹妹,你這是作何?不知木公子哪里得罪于你,使你對他生這般怒氣?」

這時,有些會意蕭蕭用意的秦知畫忙按下凌青竹緊攥的粉拳,假裝疑惑地道。

「此人……此人……他是無恥之徒!」,凌青竹羞于之前蕭蕭所做之事,此事更羞于啟齒,只是怒氣洶涌地說蕭蕭是無恥之徒。

秦知畫抬首作怪似的白一眼蕭蕭,而後面s 清冷,不悅地沉聲道︰「木公子,念在你與我弟弟有些交情的份上才好心收留與你,不管之前你有無對郡主無禮之舉,我且勸你一言,若是此後你真的有對凌郡主無禮不敬,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是……」

蕭蕭連連應是,而後對凌青竹躬身彎腰,低聲下氣陪笑道︰「在下實在不知姑娘竟是位郡主,失禮之處還望郡主莫怪」

「無恥之徒,虧你生得一副好皮囊!」

凌青竹冷哼一聲,對蕭蕭的此舉愈加鄙視不堪,見秦知畫已經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屑再與蕭蕭這等無恥之人多費口舌,而且從秦知畫的話中听出對蕭蕭並無絲毫呵護之意,放下心來的她冷冷地望蕭蕭一眼,仿佛見到一個將死之人,而後轉身拉過秦知畫,向秦知畫的閨房走去,一路上低聲細語些什麼。

「秦姐姐,我今r 過府,是有一件事要與姐姐商量」

「何事?」

「進去再說」

待二女曼妙的身影在眼前消失,秦明即刻上前,一臉曖昧又似憐憫地拍拍蕭蕭的肩膀,道︰「表弟,為兄十分敬佩你這種勇于獵美的舉動,不過你今r 得罪的卻是男人最怕也最不該得罪的女人,r 後你還是好自為之……」

秦明遺憾的嘆口氣,而臉上卻是憋得通紅,y 笑不笑,頗有幸災樂禍的味道,換來蕭蕭的幾度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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