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哪怕知曉這樣的名,顧心甘依舊為之狠狠戰栗了下,便是這兩個字讓她甘願再受那絕望輪回之苦。
「喜歡?」少年挑了挑眉,唇角有些邪氣的揚起,抱著顧心甘朝著馬車的方向而去,婢女匆忙拿了毛巾和披風要為顧惜辰換上。
「王爺,還是將這個姑娘交給奴婢吧,王爺一身都濕了。」婢女恭敬的說道。
顧惜辰微微冷了眉目瞪了那侍女一臉,那侍女受驚立馬跪伏在地再是不敢的多言半分,顧惜拿了那干淨的毛巾和衣物將顧心甘裹住,「瞧瞧我的心甘都凍成可憐的小兔子了。」
「我不怕冷……」顧心甘有些木訥的答道,他絕對不會知道他們不過是數月不見而已,這便是顧惜辰,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真好,還能再見到,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在重蹈覆轍。
「呵呵……」顧惜辰低笑出聲,好似極為喜愛顧心甘那傻傻的模樣。
顧心甘也跟著笑,目光落在顧惜辰的身上,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好看的男子,好看到像是如何也看不夠一樣。
「我的心甘是要做我的女人還是我的劍。」顧惜辰一如既往的溫軟嗓音好似隔了幾個世紀與當初那個聲音融為一體。
「那有什麼區別。」顧心甘仿佛听到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痴傻的問,只不過那個時候她當真天真痴傻什麼也不知道。
那句話好似取悅了顧惜辰,那笑容愈發的豐神俊朗,「做我的劍便為我斬盡天下負我之人,做我的女人則受我榮寵,一生富貴無憂。」
顧心甘睜大眼楮,與顧惜辰的目光對上,蒼白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顧惜辰,我做你的劍。」顧惜辰,這一次我換個選擇,這一次我絕不會讓自己毫無退路,因為活下去不容易,她不想再死一次,因為死後的孤苦與絕望很疼,疼的好似靈魂都被人碾碎一樣。
顧惜辰眉目間快速閃過一絲詫異,半響都沒有答話,似乎沒有想到顧心甘會這樣選擇,不過只是瞬間又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大手輕輕撥開顧心甘額前的發絲,「心甘,心甘……」他只是輕輕的呼喚著顧心甘的名字卻沒有多說些什麼話語。
顧心甘嘴角的笑意愈發的蒼白,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顧惜辰,你又怎麼會知曉,你我早已朝夕相處十年之久,你定是不會記得,曾經也有個叫做顧心甘的女子將你奉為她的全部,顧惜辰,我又來了,來到你的身邊,只是你不記得而已,其實我一直都在。
馬車漸漸遠去,被雨幕遮掩,被暗夜吞噬。原本寂靜森冷的墓地再次陷入了死般的沉寂,在顧心甘離去後不久,急促的馬蹄聲打碎了墓地的寧靜,飛濺的泥土被閃電映襯的一清二楚。
全身墨黑的男子在墓地徘徊了許久,直到一無所獲方才再次駕馬離去,此時天邊已經微微泛白,雨過天晴,空氣分外清新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