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像個人一樣。」
顧心甘整個身子一顫,好似無法理解顧子騫的話語,活的像個人一樣。原來在他眼中自己一直活得那樣的可悲,是可悲吧,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悲。
「顧惜辰不會殺我的。」顧心甘似乎想要為自己那可悲的生命找到一點生機,一點溫暖。
「你知道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顧心甘聲音低了幾絲,好似失了所有的氣力一樣。
「以後我教你。」顧子騫微微一笑,頓了頓又低低的開口,「算了,那些不好的思緒便罷了,留我一人知曉即可,我的心甘只要好好活著,開開心心健健康康就好了。」
「你想激怒我……」那男子冷冷一笑。
「顧子騫,你怕過死麼?」顧心甘突然開口,聲音似帶著淡淡的遲疑。
「不知道也沒有關系,至少不要讓自己活的那麼累,你是個女子,即便軟弱也沒有人會怪你。」顧子騫聲音壓低了幾絲,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殺戮游戲,你解了心甘身上的封鎖,我們兩個一定會殺了你。」顧子騫微微一笑,那表情驕傲的有些不可一世,好似那男子的威脅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是麼,為師怎麼看到我的乖徒兒被一群廢物追的狼狽而逃,毫無還手之力。」那男子冷笑出聲,鬼魅般的身子瞬間出現在顧心甘的面前,顧子騫反應算是極快,快速想要將顧心甘護在身後,尚未來得及觸踫到顧心甘,顧心甘已經被人提起,像是皮球一樣扔了出去。「一身功力被封,難怪,真是無用,丟盡了為師的臉,與其被人封了武功還不如去死。」
「顧子騫……」見顧子騫半響都沒有反應,顧心甘心中一緊。掙扎著想要起身,無奈那扣著她腰身的大手沒有半點松動的意思。
「皇上……」顧子騫話語落音的瞬間,立馬有幾個黑衣男子趕了過來,見到顧子騫臉上的焦急之色頓時淡了幾絲。
「是啊,為了讓游戲更有趣不是麼,這樣一點懸念都沒有的單方面屠殺有何意思,狼捕殺獵物的時候都會先將獵物追逐的失了反抗之心。」顧子騫淺淺一笑,扶著顧心甘緩緩站起身子,「還是你擔心心甘恢復了內力會再殺你一次。」
「你笑什麼?」那男子微眯了眉目,那空洞的一只眸子看起來愈發的深邃空曠。
說罷鬼魅般的身子再次朝著顧心甘而去,顧子騫瞬間起身想要制止,顧心甘更快,完全憑借著本能,拔出歐陽翩送的芳華一刀劃破了那男子的手腕,然後借著顧子騫的力道,兩人同時避開了那男子的殺招,一氣呵成的動作,好似兩人合作多年一樣。
顧心甘答不上來,她想要什麼,她不知道了,她以為她要的只是顧惜辰,如今為何反倒不確定了。
「呵呵……」顧子騫不怒反笑,那笑聲又輕又好听,神情溫潤,眼眸清明,目光淡淡的落在哪男子的身上。
「你竟然真的沒死。」顧心甘眼神一凜,這個男人是她的噩夢,是她年幼歲月里最恐怖凶殘的夢,只要他活著一日,她就會陷身與痛苦里無法自拔。
「乖徒兒,今日誰也救不了你,我等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一日。」陰冷的男聲夾雜著沙啞的大笑冷冽的響起,一個渾身墨黑的男子鬼魅般的出現在顧心甘的面前,那男子長得極為恐怖,一到疤痕從右耳根一直蔓延到左眼,一只眼楮眼珠沒有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眶,黑暗駭人,半邊面容好似沒有皮肉只有可怖的白骨,在夜色里泛著冷冽的光澤,那男子身形極高極瘦,臉上掛著陰冷鬼魅的笑,好似地獄深處走出來的惡魔,沒有一點活氣。很難想象,一個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夠活下來。
那話語帶著讓人心疼的迷惘,她好似迷失了自己,在重重迷霧里找尋不到正確的歸路,「心甘,不要害怕,不要迷惘,用你的心去體會。」顧子騫一個踉蹌,兩人狼狽的跌倒在地,落地的瞬間,顧子騫快速將顧心甘摟在胸口,讓她避免與地面接觸。zVXC。
「當然怕……」顧子騫溫和一笑,「誰沒有怕過,但是比起死還要很多東西更可怕,比如後悔,比如遺憾,比如失去,比如錯過,心甘,我不想錯過你。」
「皇上……」剩下的幾個黑衣人想要過去護住顧子騫,卻被顧子騫用眼神示意呆在原地,他不知道和屬下幾個人打了什麼手勢,那個幾個黑衣人轉身即走,那男子也不追,只是冷冷的像是看著顧心甘像是看死人一樣,臉上掛著詭異的笑,那笑容分外的猙獰可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手腕上的鮮血。
「朕無事。」顧子騫低低的開口,話未落音,走在最前面的兩個黑衣人突然被人攔腰截斷,鮮血飛濺,像是被人用蠻力撕扯四分五裂,那得有多重的手力方才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濃稠的血腥味散了開來,殘忍的手法讓人心底泛寒。
「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顧子騫低聲說道,聲音一貫的從容優雅,不見半分的急切,遇到這個鬼魅厲害的男人確實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想要他死,可不是如此容易的事情。
「當年我可以殺了你,今日就未必不可以。」顧心甘眼神驀然變得冷冽如冰,她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當年全盛時期的她就不是他的對手,如今失了內力又受了重傷,更是難敵。
「心甘,那人雖然氣息極為厲害,內力高深,但是顯然不敢明目張膽的露面,又或許他根本不在城中,如今不過是想擾亂你的思緒讓你自投羅網。」顧子騫眉目微擰,臉上是少有的凝重。
「不是顧惜辰,還有更加厲害的存在。」顧心甘仿若想起先前那股陰寒之氣,那鬼魅的奪命之聲,那個本該死了的人竟然沒死,還尋到了自己。
「我與他沒有干系。」顧心甘冷冷的開口,一把推開顧子騫,神情倔強驕傲的對上那男子的冷冽和殘酷。
「捕殺獵物最大的樂趣在于獵物有力氣掙扎逃跑,為師最喜歡看我曾經最心愛的徒兒在死亡邊緣絕望掙扎痛苦無奈的模樣。比什麼都會讓我興奮,哈哈……」囂張跋扈的笑聲彌漫在夜色里,他有狂妄的資本。「這個男人是你的男人麼,那麼我就先殺了他,怒意最容易激發一個人的潛能。心甘,曾經你救不了你想要救的人,如今你同樣做不到。為師就再給你上一課,又或許心甘可以親自動手,像當年那樣親自殺了那些人,省的為師出手讓他們生死不能。」「不愧是我一手教出來最優秀的徒兒,竟然有本事將我逼至死路,不過想要我死豈是那樣容易的事情。」那男子陰邪一笑,「你看你師傅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說師傅該如何感謝你。」
「心甘,你想要什麼?」顧子騫低低的開口,聲音似透著深深的無奈。
許久之後顧子騫方才低低的咳嗽出聲,緩緩坐起身子,「沒事,我的人已經來了,惜辰他奈何不了我。」
「我知道……」顧子騫低低應了聲,那話語不知道是真是假,仿佛只是為了接應顧心甘的話語。
「心甘,我知道遠比你知道的要多。」顧子騫沉默了片刻之後方才低低的開口。
顧心甘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將她緊緊包裹,她好似看到了她前世的不甘,這些年的掙扎,到頭來卻依舊一無所有,她無論怎麼做,顧惜辰都不開心,她無論想要什麼,似乎都得不到,今生她除了殺人都做了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與我玩游戲,在我眼中你們兩個就是量具死尸。」那男子不屑一顧的說道。
「那些感覺我都沒有。」顧心甘喃喃的開口,前世臨死之前她也只有不甘,滿滿的不甘和哀怨,那種無能為力的不甘心。
「開心,健康。」顧心甘聲音似透著淡淡的空曠,沒有人告訴過她,她們只告訴她要變得強大更強大,為了力量可以失去所有的一切。「可是那樣就能夠活下去麼?」沒有力量,即便不堪一擊也能活著麼。
「呵呵……無知小輩,你未見識過真正的地獄,豈會知曉絕望的可怕,雖然明知你是激怒我,不過我很有興趣讓你們更加絕望一點。」那男子冷冽一笑,突然伸出手解了心甘身上的禁錮,「這套指法還是當年由我所創,原來是那個人下的手,難怪我的徒兒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顧心甘感覺丹田一熱,那許久不曾感受的力量在四肢百骸流離,臉上突然揚起一抹自信的淺笑,冷冷的看著那一臉猙獰的男子,「我會再次體會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看來他真的不適合做殺手了,殺手做事講究干淨利落,給人苟延殘喘之機,便是將自己陷入絕境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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