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婚 第八十八節︰丁瑤出事

作者 ︰ 渝涵

「不準!」沙發上的男人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目光如炬,竟逼得唐清水不敢直視。

處在驚愣恐懼中的唐清水也因為他這一聲斥責回過神來,局促不安的看著一旁神色不變得郁諾南,她的手早就緊張的握緊了他的衣袖。

一直以來的不安終于得到了驗證,怪不得會覺得那麼熟悉,原來那天晚上和她發生關系的居然是郁諾南的父親!

「你說誰呢?」唐清水站起來,聲音里還有些哭意,抽了抽鼻子往山下走,這樣的夜里遇見男人是件恐怖的事,遇到女人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變魔術一般拿出一張名片遞到唐清水手里,「如果想得到郁諾南,你就先換了這張讓人作嘔的臉,我相信郁諾南也沒有這麼重的口味,和自己的父親用同一個女人,這是我的名片,換好後給我打電話,我教你怎麼討一個男人喜歡。」

那輛車並沒有開走,突突的聲音在這夜色里格外的突兀,唐清水已經退到了馬路邊緣,再往後就是綠化地帶。

郁諾南蜻蜓點水般的在她唇上落了一個吻,才氣息不穩的抱住她,有著清淺的歉疚,「不準給別人機會。」

「郁諾南,你詐我的話——」

絕對是個妖孽,性格、長相。

丁瑤臉一紅,急忙用手將嘴唇捂上,「有紙巾嗎?」

和他在一起久了,竟然也學會了附庸風雅。

郁諾南一眼就看到了雙手捂著臉的許天一,在眾多艷羨的目光中,他將許天一抱進懷里,安撫的模著她的發頂,「天一,丁瑤不會有事的。」

如果她說有喜歡的人,便能知曉郁諾南的心意,可是在開口的那一刻,她突然膽怯了。

樓下的唐清水將視線定格在亮燈房間窗簾上倒映出的兩個相擁的人影上,那一瞬間,她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飾。

一道張揚的聲音幾乎貼著她的耳朵想起,正在神游的許天一被嚇得瑟縮了一下,還沒等她有所反應,蓋在臉上的樂譜便被一個人扯了下來,突然的灼亮讓她的眸子有些疼。

在她眉峰微攏的時候,郁諾南的唇便貼了上來,「有人不打自招的。」

有比這更狗血的事嗎?十三億分之一的機會也被她遇上了。

副市長的公子——丁瑤。

「天一,我知道了,我現在正在去你公司的路上,等我。」剛接起電話,郁諾南便率先開了口,他的眉頭微蹙,再不見平日的溫潤淡雅。

懼諾她因。郁鏡淵眉頭一蹙,眉眼間已經有了一層郁色。

許天一心里猛的一悸,就是說這句話時郁諾南臉上的表情也是溫潤的,瞧不出這句話真實的意思。她突然笑了,挑釁的看著他染上晴欲而顯得異常晶亮的眼眸,「我記得當時結婚的時候,你說,如果有一天我有喜歡的人了你會放我自由的?」

「丁瑤,你父親這次怕是遇上對手了,連動機都早就給你設計進去了。」郁諾南的眉目間一片清冷,「你安心在這里面呆著,這段時間就消停些。」

許天一坐在一棵粗壯的楓樹下,靠著樹干假寐,頭上的光線有些刺眼,她干脆將手上的樂譜覆在臉上。

听到她的回答,丁瑤突然間就笑了,是那種很燦爛的笑,配上他絕色的容顏,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

郁諾南顯然也看到了,剛剛離開的唇又貼了上去,「那就讓明天報紙上登我們夫妻關系恩愛好了。」

這句話徹底刺激了丁瑤,他直接將唇往她的唇瓣上湊,「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嘖嘖嘖……長得倒是漂亮,就是胸小了些,整整還是過得去的。」丁瑤一副惋惜的模樣,搖著頭品頭論足,那張美麗得驚心動魄的臉因為他生動的表情更加讓人漂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她縮著身子往旁邊躲了躲,不動聲色的擦掉臉上的淚水,能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她如今這副狼狽相若是被丁瑤和李向東幾個人看到,怕是又要惹來一身的屈辱!

是的,她願意和郁諾南在一起,哪怕這輩子都是這麼不冷不熱的態度!

「父親,給我個理由。」郁諾南的神色始終安然,父親不是個特立獨行的人,也不是那種在家庭背景上耿耿于懷的人,所以,他剛開始並沒有料到父親會如此激烈的反對。甚至還沒和唐清水交談過,便這麼言辭卓卓的拒絕。

「相信。」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許天一便點了頭。

「郁諾南——」

「胸小可以整,嘴賤就只能毒成啞巴。」許天一丟下這句話,便撐起身子揚長而去,留下丁瑤一個人在那里目瞪口呆,直到那個人走遠了,他才回過神來。

「丁少,郁先生來了。」警察局長點頭哈腰的看著像大爺一樣的丁瑤。

「緊急時候緊急處理。」想起那天喬其說的,如果他沒死,給他一個追求他的機會,頭便微微的疼。

「那你現在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解釋完後,又覺得很多余,于是氣惱的生悶氣!

第二天,報紙上的頭版頭條讓許天一有短暫的眩暈,手一軟,報紙便全數落在了地上。攤開的頁面上赫然寫著,‘丁副市長公子丁瑤涉嫌入室襁堅殺人,現正被警方調查。’

「爛泥扶不起牆。」

「把你嘴巴上的口紅擦干淨了再跟我說話。」她本來想直接趕他走,但是照這幾天的經驗來看,他屬于受虐傾向,油鹽不進,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非你不可。

感覺到她的遲疑和徘徊不定,女人勢在必得的揚起了笑,映在唐清水眼里卻是無比譏誚,「放棄郁諾南,放棄你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財富?」

沉穩不夠、怯弱、壓不住場,若是以後隨著諾南一起回到英國皇室,怕是要受人恥笑。

從那以後,丁瑤便賴上了她,說是從來沒有人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所以,他交定許天一這個朋友了。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是各取所需。」女人彈著精致的水晶指甲,上面繁復的浮雕花被她硬生生的摳了一塊下來,看著指甲上空了一塊的地方,她厭惡的皺起眉頭,「真實中看不中用。」

「郁家的財富身份,然後再是郁諾南。」女人笑了,對她的回答其實她早就料到了,當一個被嫉妒沖昏頭腦的女人能做的就剩下報復。

車子掉了個頭,往著山下的方向開去。

「唐小姐,就算是諾南不愛你,你也願意嗎?」郁鏡淵個眉頭蹙得更緊,那件事他不打算說出來,畢竟關系到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名節,只希望唐清水能自動的知難而退。

嘴賤?zVXC。

「他告訴你的?」許天一抬頭,這句話只有三個人知道,母親知道郁諾南是她的丈夫就一定不會說,還有一個是小徐,他和郁諾南不認識,而且留在了貢縣,剩下的就只有喬其了。

「沒有。」

「前兩天剛見過,前幾天追古思恩追得熱火朝天,前些天送思恩回去的時候見過,還動過手。」丁瑤看著許天一,「古思恩告訴我,他前幾天從窗戶那里爬上去騷擾過她,我才動手的。」

「死者你認識?」

郁鏡淵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如鷹一般犀利的目光里有著譏誚,就算是唐清水和他沒有那一層的關系,這樣一個膽小怯懦的女子也不適合做郁家的兒媳婦。

許天一只看了他一眼便又閉上眼楮睡覺,這個人她知道,學校里應該沒有人不知道他。

臉上的淚水被擦拭干淨後,她才終于抬起頭來。

許天一被他的話問得噎住,半晌,才理智的搖了搖頭。

「許天,你就是音樂系的許天一?」

今晚的天空像潑墨一樣的濃黑沉重,一望無垠的天幕上連顆星星都看不到,許天一穿著睡衣靠在陽台的護欄上,手里正捧著一杯郁諾南剛泡好的茶。

「不管最後怎麼判,許天一,記住你今天的話,你要相信我,沒有入室襁堅,更沒有殺人。」

特別是這種神經病女人!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郁諾南會不會是有一點點在乎她,這個想法在腦子里萌了芽便生了根,時不時的會冒出來!

郁諾南與她額頭相抵,唇瓣離她的唇瓣只有五厘米的距離,許天一甚至不敢側頭,這麼近的距離稍稍一動便會貼上他的唇瓣。

「丁瑤,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只要不是你做的,警察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我要的——」女人看著那扇窗戶上相依的影子,眼楮里閃過陰狠怨毒的光,「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還好我心理承受能力超強,要不被你這麼一安慰,我非得嚇死不可。」丁瑤雙手捂著心髒,一副不能承受的樣子,隨即又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我看,嫁禍的人絕對長得其丑無比、心理扭曲,小爺我長得這麼風華絕代,用的著襁堅嗎?"

唐清水听不懂郁鏡淵的話,只是茫然的看著身旁的郁諾南,想從他淺笑後面看出些什麼。沒有,他的臉上除了疏離冷漠的笑意之外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被反對婚事的擔心都沒有。

那年秋天,校園後面的楓樹林特別的美麗,紅了的楓葉從樹上落下,在地上堆積起了厚厚的一層。

尾音被他含進了嘴里,這個吻霸道濃烈,牙齒磨得她的唇瓣生疼,有些地方被允吸的破了皮,有淡淡的血腥!

「恩——」許天一機械的掛上電話,雙手捂臉。

丁瑤——

一個人被戳了五刀躺在地上,死相猙獰!

許天一急忙側頭躲開他曖昧的動作,臉頰卻因為他突然曖昧的動作而染上紅暈,「喬其的腿真的不能治了嗎?」

見到丁瑤的時候,他正一臉不耐煩的喝著燕窩粥,襯衫的領子開得很低,比以往的時候看起來還要妖孽。

「丁瑤,你是不是男人啊,這種事情也做?」許天一嫌棄的看著白色襯衣上粉紅色的唇彩,伸手去推他。

「天一,當時地震的時候你答應了喬其什麼?」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但是卻讓許天一莫名的有些心虛,總覺得他溫潤的背後隱藏的是不可忽視的怒氣。

「答應了什麼?」

「嗯?」郁諾南眉尾微挑,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聲調黯啞上揚,「你叫我什麼?」

她用睥睨的目光瞧著地上狼狽的唐清水,款款走到她面前停下,冷漠的丟出一句話。

「唐清水,你就打算這麼放棄了?」女人沒有回頭,她清冷的聲音在夜空里響起,似乎能撩撥著人內心深處的。唐清水的腳步猛然間一頓,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視線在女人身上來回打量了許久,雖然是有些熟悉,但還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一輛和平常的大眾車,白色,車牌號因為燈光的關系看不真切。

他的眼楮很亮,專注的看著她溢滿驚慌的眸子,這是許天一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鄭重的模樣,強烈的不安讓她的心情有些躁動。

「喂——」許天一的抗議被郁諾南盡數吞入月復中,蹲守在樓下的記者正準備拍幾張勁爆的照片,房間里的燈突然就熄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里完全沒有底氣,這世上不是黑的,就一定是白的嗎?

此時正值競選的緊張時刻,丁瑤的父親作為這次競選最熱門的人物,很有可能被選為下一任的市長。

那樣,就沒有人敢再用這樣嘲弄的目光看著她!

郁諾南將許天一抱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俊逸的臉上也覆了一層沉重,「我已經幫他聯系了美國的醫生,那邊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說要先觀察看看。」

許天一正捧著一本書,听了他的話眉頭一蹙,轉過頭看了他半晌,直看得他臉頰微紅,她才收回了視線。

‘滴滴滴——’刺耳的汽車笛聲打破了夜色的寂靜,也打斷了唐清水的回憶。

「我願意,我願意的。」不等郁諾南說什麼,唐清水就已經急忙說出了她的想法。

「恩。」許天一抬頭,臉上沒有哭過的痕跡,見到郁諾南的時候甚至還扯著唇笑了笑。

唐清水看向身旁的郁諾南,那雙眼楮里有盈盈的水光閃現,楚楚可憐,卻是非常堅定的回答,「我願意,就算他不愛我,但是我愛他就足夠了。」

她剛剛是在說自己嘴賤。

「既然有希望,為什麼你還這副表情?」許天一伸手就去抓他的臉,捏著他臉頰上的肌肉扯了扯,然後才發現自己的動作過于曖昧,急忙訕笑著放了下來。

直到那道光束消失不見,郁諾南的視線才終于從外面收了回來,捏了捏倚在他懷里沉默的許天一。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諾南,唐清水若是再這般肆無忌憚的出入這里,怕是有人會說閑話了。」許天一回頭的時候剛好瞧見樓下綠化的風景樹下有刺眼的光閃過,那是,鏡頭的玻璃片被燈光折射的亮度。

最終,他還是沒有吻上許天一的唇,卻因為那個動作被許天一記仇了一個星期。

「答應了給他一個追求的你機會?」

看到她抬頭,緊閉的車門突然被打開,從駕駛室的位置上走下來一個風姿艷艷的女人。長發,瓜子臉,畫著精致的妝容,咖啡色的墨鏡幾乎擋住了她整張臉!

「喂,許天一,你那句話什麼意思?」丁瑤站在原地氣得跳腳,卻看見許天一連頭都沒回便轉進了另一條小道,「許天一,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

再次發現,這男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她相信,只要有這個男人在,丁瑤一定不會有事,只要他是清白的。

郁諾南將她調皮的手握進掌心里,「喬其不接受治療。」

郁諾南沒說話,他的手也終于握上了她緊緊拽著自己衣袖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沖動!

「郁先生,對不起,下屬不懂事,您這邊請。」

「不準,郁諾南,你跟誰結婚都行,但這個人絕對不可以是唐小姐。」郁鏡淵的話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看向唐清水的目光很沉,讓她的心陡然間一凜。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唐清水驚詫的抬頭,眯起眼楮看著女人臉上過于大的黑超,想了許久,終究還是想不出在哪里見過她。

警察局長出去後,丁瑤才站起來走到許天一面前,一臉正色的看著她。

被她貶低的一無是處,唐清水憤恨的瞪著她,想要反駁回去,但終究沒有那個勇氣。

上面有一半的篇幅都被他那張美得妖艷的臉佔據,縱然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的眼里依然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這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都不帶紙巾的嗎?」丁瑤瞪她,最後竟然直接抱著她將從別的女人嘴上蹭到的口紅全部擦她身上。

「唐小姐,就算諾南不愛你,你也願意嗎?」郁鏡淵的語氣很重,有著軍人的鐵血風範,嚇得唐清水往郁諾南身後躲了躲。

難免不讓人聯想到是有心人精心布的局。

如果不是郁鏡淵、不是韓欣雅、不是葛永,那麼,現在和他緊緊相依的人就會是自己。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便拽著郁諾南的衣袖想離開,如果,讓諾南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她和郁諾南就真的完了。

綠茶的香在夜色里更加濃郁,讓她本來因為天熱而有些躁動的心莫名的平緩了下來,視線落在外圍柏油馬路上那束強烈的燈光上,因為刺眼,而微微眯起雙目!

唐清水心里的那根弦猛然間動得更厲害了,睜大眼楮看著眼前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她眼前的人,聲音發顫,「你到底是誰?」

許天一原本還有些擔心,畢竟這事鬧得人盡皆知,為了要堵悠悠之口,丁瑤的處境也不會太好。此時看到丁瑤就覺得自己擔心他不如擔心一條流浪狗,這哪是嫌疑犯,簡直就是一大爺!

唐清水伸手接過,女人便像是避瘟疫一般的收回了手,這樣妒忌心重又沒心機的白痴,她一直當成病毒來看。

「還不困?」郁諾南從身後抱住她,身上有些涼,還有沐浴過後的清香。

一張放大的妖孽臉猛的湊上來,蹙著眉頭打量她。

郁鏡淵這才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嘆了口氣坐下來,「諾南,婚姻不是兒戲,這種沉冷的婚姻生活你能適應,怎麼能保證唐小姐也能適應呢?」

她拿著手機的手在發抖,試了幾次才終于撥通了郁諾南的電話。

郁諾南放在腿上的手輕輕的敲擊著,「父親,如果你沒有別的意見,那我就讓人去確定訂婚的時間。」

許天一倚在郁諾南懷里的身子微微一僵,喬其不願意接受治療,和自己有關系嗎?

郁諾南和丁瑤聊了一下案發時候的情景,據丁瑤說他是接到一個電話才去的,但是等到他到那里的時候,就已經是警察看到的那樣了。

「那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唐清水還是戒備的,她看到陌生女人殷紅的唇瓣上嘲弄的笑,而那種笑容恰恰刺激到了她,讓她更加渴望被郁諾南承認,真正的承認她是郁家的少夫人。

「許天一,我沒有殺人,你相信嗎?」

丁瑤正在接受調查,警察不允許探望,郁諾南打了個電話,不過才五分鐘的時候,警察局長便已經親自迎了上來。

而丁瑤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這麼大的事,若是換做平時,這件事一定是等到結果出來後才曝光。可是現在,才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這件事就鬧得沸沸揚揚,听說連上面都引起了重視,派人下來說要徹查此事!

「唐清水,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女人被墨鏡擋住的眼楮里浮現出濃重的譏誚和嘲弄,「是自以為是,你覺得你身上會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如此大費周章?」

許天一哭笑不得,臉皮果然是厚得不行,這種時候都能自戀。

從警局出來,許天一這才發現她的手正緊緊的握著郁諾南的手,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了依賴郁諾南了。

在剛得知丁瑤出事後,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去解決,而是給郁諾南打電話。就連剛才,她甚至沒有細听出事的前因後果,因為她始終相信,有郁諾南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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