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夫來了。」
下方,雲子卿領著相府御用大夫和楚沂一起來到碧水苑。
楚沂制止了雲初城等人行禮,急急的走到床前,抓著雲夕月的手問道︰「月兒,你怎麼樣了?還疼嗎?」
雲夕月見他緊張自己,很是受用,面上卻佯裝虛弱的道︰「殿下,月兒躺了一會,沒事了。」
「看你說話都沒力氣,還說沒事了。」楚沂寵溺捏了捏她的鼻尖,轉向進來的大夫,道︰「胡大夫,速速過來給月兒瞧瞧。」
「是,殿下。」
胡大夫將一塊絹帕搭在雲夕月手上,為她把著脈,隨著時間過去,面色越發難看,整個人戰戰兢兢,如坐針氈。原以為把錯了,但是幾次下來都是一個結果。
楚沂見他面色有異,神色凝重的問道︰「有何不妥?」
胡大夫忙不迭跪在地上,額頭點地,顫聲道︰「事關小姐聲譽,小人不敢說。」
雲初城等人貌似不解,楚沂倒是听出了端倪,樂道︰「你老老實實說出來便是,孤保你無事。」
得了太子的承諾,胡大夫才道︰「小姐已有一個半月的身孕。」
「啊?!」雲初城心中暗喜,面色卻是悲憤,胸脯劇烈起伏著,沖著雲夕月怒罵道︰「你這個逆女,竟是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來,右相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說,這孽種是誰的?」
雲初城罵著,伸手就去揪打雲夕月,被楚沂抓住才沒打著。
「父親……」雲夕月躲在楚沂的身後,怯怯的望著「盛怒」中的雲初城。
「雲相休得魯莽。」楚沂語氣不爽的道︰「你口中那所謂的孽種,是孤的!」
「殿下?!」雲初城不敢置信的望著楚沂︰「您說的是真的?」
「你看孤像是在開玩笑嗎?!」楚沂正色問。
雲初城非但不高興,反而憂心忡忡︰「再過倆月,夕月的肚子就該顯懷了,這……這可如何是好?不如把這孩子打掉吧。」
「雲相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楚沂怒斥,半晌下定決心般的道︰「孤明兒早朝後就去請旨迎娶月兒做孤的儲妃。」
「可是殿下,您與歡兒的婚事人盡皆知,皇上皇後恐不會答應。」雲初城努力發揮自己演戲的本事,戚戚道︰「就算答應,這事對殿下的聲譽也是極為不好的。」
「哼。」楚沂嗤道︰「孤是未來的皇上,東楚國的掌權人,誰敢說孤半句不是?況且就算沒有月兒,孤也斷斷不會娶雲三小姐的!」
雲歡俯瞰著屋內,眉頭猛地抽了抽,忖道︰你不願娶我,我又何嘗願意嫁給你?!不過這一家子真是會做戲!可憐楚沂你自以為是,反是處處被人算計。
「如此,老臣便坐等殿下的好消息。」
楚沂點了點頭,問胡大夫道︰「月兒剛剛摔了一跤,不知對胎兒可有影響?」
「稟殿下,胎兒稍稍有些異位,小人開些安胎藥,大小姐需得按時服用,再安躺幾日即可。」
「嗯,你去寫方子抓藥吧,改日孤重重有賞。」
「謝殿下,小人告退。」
「幸得孤的皇兒沒事,否則定饒不了雲歡那毒婦!」楚沂咬牙切齒的樣子在雲歡看來,仿似要吃了她一般,原本英俊的臉也微微變形。
「時辰不早了,孤該回了。」
楚沂又囑咐了雲夕月注意休息,不可亂動什麼的,這才起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