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女人煮的面不是那麼好吃,不過蕭夜離還是將之吃了個精光,連湯都喝得一口不剩,然後就被她拉到人工湖邊。
微風輕拂,荷花飄香。
無數的落地石燈泛著昏黃的光暈,沿著人工湖燃了一圈,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條黃色的紐帶,美麗異常。
在湖中,停泊著十幾只小船,船上燃著馬燈。十幾條船圈著一個圈兒,圍成一個舞台的樣子。在圈中,一小片的荷花開得正艷。#**小說
「卿卿,你什麼時候準備好的?」蕭夜離望望四周,欣喜的問。
「在給你做面的時候,霜兒跟琴棋書畫她們便將這里妝扮好了。」雲歡說著掠進小船圍成的圈子里,單腳站在一枚荷葉上。那荷葉只是在微風中有著輕微的顫動,卻不曾因增加了她這麼大一個人的重量而彎折一分一毫。
練武的人都知道,這需要頂頂好的輕功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額,驚鴻舞需要在水中跳嗎?」蕭夜離記得自己的女人說過山樵夫人可是不會武功輕功的。
「沒有創新哪來突破?師娘的驚鴻舞固然驚艷,但是我的驚鴻舞卻更勝她一籌。」雲歡神情傲然,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豪言有何不妥︰「我偶然發現,在水上跳驚鴻舞,其效果更加迷幻,更能引人入勝。」
「那夫君我便要好好瞧瞧了。」蕭夜離說著,亦躍進湖中,站在離圈子不遠的一枚荷葉上,衣袂翩動,昂藏挺立。
只見她雙手伸直,在頭頂交疊,腳尖轉動,整個人便在荷葉上旋轉起來,宛若一個花間精靈。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雲歡身姿搖曳,柔若無骨,一邊舞著,一邊吟唱道︰「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縴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她的歌聲清泠,若黃鶯出谷;她的舞姿婉約,翩躚白衣風中攢動,輕舞飛揚……
爾雅原本正準備睡去,隱約間听見一陣美妙的歌聲,不由自己的邁動了腳步,輕手輕腳的出了自己的院門,一眼便被遠處的亮光吸引。
只見那團光亮中,一道曼妙的身影腳不沾地,好似在空中起舞。
遠遠望去,若仙若嫡。
她……她竟然如斯美麗,我如何能及?爾雅覺得自己已經被那身影完全吸引住了。
忽地,那白衣的人兒輕輕一躍,從荷葉躍上一朵荷花的花心上。腳尖輕輕踮起,開始在花上轉起圈來,下一刻,自袖中甩出數道白綾,隨著她的縴臂風中凌舞,不一會便形成一個橢圓的球,將她的人包裹其中。
在周圍燈光的折射下,圓球的四周散發出強烈的光暈,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突然洗盡鉛華,耀眼出塵。
蕭夜離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他從來不知道,竟然能從一支舞蹈中看出許多的故事,視線完全被那小小的人兒給吸引去了。目不轉楮,大約就是說的他現在的樣子。
躲在暗處的吟霜、琴棋書畫,以及得知今兒要跳「驚鴻舞」特意悄悄趕到王府的斷魂六少,還有附近的暗衛,全都看呆了,連一前一後進入後院的兩道黑影都無人發現。
「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
光芒散去,橢圓的球體又化著丑陋的繭。
「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游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19tiv。
突地,那丑陋的繭裂開一條縫來,慢慢地,縫隙越來越大,直至完全破裂,眾人仿佛看見一個白衣精靈落入凡間……
破繭成蝶,驚艷重生!
雲歡,你果然不凡!
一道黑影眼中閃著驚艷的光芒,然而視線在移向雲歡旁邊的男子時,頓時化著憤恨。
「于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于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
白綾收回袖中,白衣的身影腳踏微步,飛向昂然而立的男子,笑顏若花。
「卿卿。」蕭夜離一把將她攬進懷中,眼中柔情似水。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這幾個詞形容的就是他的女人!
「夫君,這個禮物喜歡嗎?」雲歡摟著蕭夜離的脖子,問道。
蕭夜離忙不迭的點頭︰「太喜歡了!」
雲歡湊近他的耳畔,輕啄他的耳垂,魅惑的道︰「夫君,這個禮物,只是開胃菜。今晚,我,才是送你的……真正的禮物。」
「卿卿,」蕭夜離欣喜若狂,眼楮里放著狼眼一樣的光芒︰「真的可以嗎?」
禁欲二十多天,當真是苦了他了。雲歡輕笑︰「當然可以。」
「那還等什麼?」蕭夜離說著,打橫抱起雲歡,「嗖」的一聲便掠出去好遠。
透過蕭夜離的肩,雲歡對著空氣中咯咯笑道︰「王府來了‘客人’,你們給我好好招待他們一番!記得手下留情,別弄死了。」
蕭夜離雖是疑惑,卻不曾放慢腳步︰「卿卿,王府來了客人?我怎麼不知道?」
「你們……注意力在我身上,全都看傻了,又怎會發現?管他作甚,不就兩只臭老鼠,吟霜跟琴棋書畫她們一定能應付的,再說那許多暗衛,而且斬他們都在呢。」雲歡摟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的頸脖呵了口氣,笑得勾魂︰「夫君,難道……你不想麼?」
「誰說不想?我想得都快發瘋了!」蕭夜離聲音暗啞,已經吐露出他內心最深的欲/望。
每晚摟著她卻不能踫,那種感覺就像是幾天不沾水米的人,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膳食卻不能動用一樣,那簡直就是世上最艱苦的煎熬,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然不石風一。心中的火苗已被點燃,蕭夜離再不廢話,腳下的步伐加快,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棲鳳閣,直接抱著自己的女人進了寢殿後的溫泉中。
蕭夜離雙眼迷離,望著眼前美麗的女人,多想一口將她拆吃入月復,卻突然間覺得無從下手,好似這些天的禁欲,讓他生疏得如同一個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
「傻瓜。」雲歡踮著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吻,然後,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衫,將最真實的自己呈現在他的眼前。
四目相望,能看見彼此眼中火苗攢動。
「卿卿……」
蕭夜離咽了口口水,飛快的剝去自己的衣衫,頓時化身惡狼,撲向眼前的綿羊,剛剛無從下手的青澀瞬間褪去。
吻,從她的額頭,一路向下,劃過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耳……劃過她果在水面的每一寸肌膚,最後停留在她的倍蕾上,輕柔的嚙咬著,吮著。
「呃……」
好似這世間最美妙的音符自女人的喉間滑出,男人胸中火熱蔓延,瞬間抵達四肢百骸,心神俱醉。
「卿卿……」
蕭夜離的吻瞬時變得狂野,大手拂過她的背,她的腰,她的月復,滑向她的幽間……
「呃啊……」他的撫模,讓她迷醉;他的吻沒有太多的技巧,卻能激起她最原始的欲/望︰「夫君,愛我!」
蕭夜離受到鼓舞,將女人推向岸邊,抵在水池的石壁上,再不滿足于手上與嘴上的享受,他要讓自己與心愛女人身心愉悅,完美結合。
雖然許久沒有實戰,但灼熱的昂揚還是很快找到幽徑,一個完美的挺進,男人女人同時滿足的閉上眼楮,以神經感官去感受身與心的觸踫,靈與肉的交融……
積蓄了多日的能量,終于得到釋放。每一次進進出出的踫撞都能讓他們到達頂點……
「夫君……我不行了……慢點……」
女人帶著嬌喘的求饒非但沒讓男人停下,反而激起他更深更快的探入。
男人附在她的耳畔,吐著熱氣︰「卿卿,等我,我們一起。」
「嗯。」17135467
女人輕吟著回應,咬著唇的刻意忍著的樣子,讓男人心神一蕩,「額,卿卿……」
男人不能自已,終于幾個猛擊,二人一起墜入雲端……
後院,兩名黑衣蒙面人各處一隅,原本正沉浸在白衣女子的高超舞藝中不能自拔,在雲歡離開時喊出那句話後猛然驚醒,正欲逃跑,哪知數十道黑影迅速向他們靠攏,將他們各自圍在一個圈子里。
二人叫苦不迭,但想到雲歡說過不會弄死他們,心中稍稍有些放心。
「嘿,既然小邪說不要弄死他們,那麼就揍得他們爹媽都不認識怎麼樣?」紅衣的男子張揚的道。
「我看極好。」白衣男子淡淡的望了自己圈中的黑衣人一眼,漫不經心的附和道。
「那還等什麼?開干!」滿臉掛著嬉笑的男子,話音未落,,身體力行,揮動著拳頭,飛快的掠到黑衣人跟前,對著他的鼻梁就是一拳。
男子原是想躲避的,只是圈子太小,他根本無處可避,生生挨了一拳後,捂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們就是斷魂六少?」
紅衣男子睥睨著他,仿佛在看一只螻蟻︰「是又怎麼樣?下次再敢闖睿敏王府,殺無赦。」
雲歡,你果然能號令鳳吟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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