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秦戰天反應過來,臨溪王又開口說道︰「本王對儒門就沒有好感,日後也免不了要對這幫酸腐儒生動手,但是那小子則不一樣,他完全可以借此拉攏儒門,借著太子太師劉文秀是亞聖記名弟子的關系,去跟儒門的高層進行溝通,他不是可以這樣做,而是已經這樣做了……雖然劉文秀時時刻刻都在把他的動向在告訴本王……」
他將手中的釣竿移動了一下,似乎是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境,長吁一口氣,徐徐說道︰「但是本王也僅僅只能做到,知道而已,只能防患未然,卻不可以厝火積薪。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說到這里,秦戰天算是有些明白了,「王爺的意思是,讓劉文秀一死,這樣就等于是切斷了太子與儒門的聯系?並且他還要給儒門一個交代,如果交代得不好,與聖賢書院的關系就會進一步惡化,對嗎?」
「不錯,戰天。」臨溪王閉著眼楮回答道︰「本王要的就是儒門這些酸楚儒生們,在這一場爭斗之中兩不相幫,那麼本王的勝算,就可以達到七成以上,反之,則只有五成……不過,哼哼……」
臨溪王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這些儒生自己作死,本王也不介意把他們跟那個小子一起收拾掉。」
秦戰天听得臨溪王的話,點了點頭,有些心酸地說道︰「如此說來,我那徒兒必定是遭了太子的黑手了,只可惜我當時的立場所限,拗不過陛下,只得將我這徒兒交與太子做那太子太保,誰知到頭來,卻是害了他的性命。」
「戰天……」臨溪王的語氣依舊雲淡風輕。「你我馳騁沙場已過半生,早已看過無數生死離別,一將功成之時萬骨俱化枯朽,誰能辨得其中有幾人是你弟子,又有幾人是你親朋?這般糾纏于這些兒女情長,倒是不像你的風格啊……」
「王爺教訓的是……」秦戰天微微低下頭來說道。「但究竟是何人會用‘奪命子’,此事還是很蹊蹺啊……」
「蹊蹺嗎?」臨溪王淡淡一笑,拍了拍手說道︰「來,戰天,本王帶你看一個人?個人,順便看一件東西!」
那拍手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只見一道璀璨的星芒光芒驟然出現在了這一處湖心水榭之內,沒等秦戰天反應過來,人未到,威壓已是遍布了整個水榭,強烈的威壓竟是霎那之間籠罩了下來。
頓時整個水榭方圓一里竟是在那威壓之中,變得如同畫兒一般,隔絕成了一個與現實迥異的空間出來。
如果不是臨溪王之前在跟秦戰天說「我帶你見一個人」,也許這時候秦戰天早就離座躍起,從須彌空間里拿出兵器準備搏殺了。
雖然這威壓十分強烈,但臨溪王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戒備之意,顯然,這個高手乃是他的心月復,可以獲得十足的信任。
既是如此,秦戰天也就沒有做出太多的反應,而是右手端住面前的茶碗,一副靜觀其變的模樣。
片刻之後,那璀璨星芒之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來,白衣一衫,身後背一柄帶鞘的紫色長劍,在看到臨溪王之後,左右手合在身前,恭恭敬敬地作了一個揖說道︰「拜見王爺!」
若是他不說話,倒還好,這一開口,卻是讓旁邊的秦戰天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個聲音,似曾相識,確切地說,就是相識!
果然,在那個白衣人,對著臨溪王行過禮之後,竟是又側過身來,對著秦戰天淡淡一笑說道︰「兵戈侯,竟能在此不期而遇,真是幸會!」
在下,天道盟,蕭亦曲!
不錯,秦戰天現在面前看到的這個人,正是曾經在落城千家祠堂的惡戰之中,從他手里救下上官戀曲以及易山伯嚴武鈞長子嚴峻的——蕭亦曲!
此時,僅僅從他到這水榭里來的方式——虛空降臨,就已經可以判斷出來,蕭亦曲,如今也已經是一名不亞于上官天琦的,星杰階六品的強者了。
「哦?亦曲,你跟戰天之前就認識嗎?」臨溪王看到這一幕不禁笑著問道。
秦戰天剛想否認,畢竟這兩人當時還有一個「無期之約」也就是見面就得要打一場的,現在的樣子來看,雙方應該是同一個陣營,至少目前是打不起來了,誰知那蕭亦曲畢竟是天權命星體質,機制無比,听得臨溪王這句話,只是笑了笑說道︰「不曾,只是在下對兵戈侯仰慕許久,今日得見,欣喜若狂。」
「呵呵……」臨溪王放下釣竿,站起身來走到這水榭中來,看著蕭亦曲問道︰「本王交代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蕭亦曲听得臨溪王的問話,拱手回答道︰「啟稟王爺,在下前往西山獵場準備刺殺太子時,發現已有其他的黑衣人埋伏其中,料到此事可能是太子自己擺得烏龍,于是看到他那四個南蠻武宗轎夫,便心生一計,先用火藥箭的硫磺氣味刺激這南蠻轎夫發狂,將他引離衛隊,原本在下想到僻靜處現身擊殺太子,卻沒有想到居然有一群黑衣人捷足先登了。」
「呵呵……」臨溪王听得蕭亦曲的話,看了看秦戰天說道︰「戰天,本王的確派出了刺客,但僅僅是蕭亦曲一人,以他的一身星杰階六品修為,除了戰天你這樣的境界實力,莫說是一千羽林衛,一萬羽林衛也未必保護得了那小子的性命,你看,這是不是本王用兵的風格?」
「若是如此,那這一批黑衣人就是太子預先埋伏下來的,自己的人了?」秦戰天正在疑惑之時,那蕭亦曲又開口說道︰「在下感覺此事有些蹊蹺,而且太子應該是有些察覺,所以修煉了一種可以防備遠距離刺殺的護身功法,便沒有貿然現身,而是趁著太子不注意,用劍芒割斷了輦車之上,捆住那四個南蠻轎夫的國運鎖鏈,就離開了。」
「不錯,亦曲你處理得很好。」臨溪王點頭稱贊道︰「當時貿然現身,若是殺得了那小子便罷,若是殺不了,反倒是打草驚蛇,白白讓這小子知道了本王的一張王牌。」
「王爺謬贊,蕭某愧不敢當。」蕭亦曲謙遜地回答道。
「那第二件事情,調查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