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你帶路。」金絲雀故意為難道。
「行啊。」天知說完就拉著金絲雀往回走。
「喂,那是回去使館的方向啦。」
「沒錯啊,我帶你去嘗嘗南極洲的特s 小吃嘛。」
「去你的吧。」說完金絲雀也不管天知的反對,硬拉著天知走向那個傳說中的酒池肉林。金絲雀和天知在經過一大片高樓林立的繁華商業區,來到一棟豪華歐式建築的門口,單單是那個高大得嚇人的門口就已經足夠讓王都里的絕大部分人都心生退意了,天知好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他知道進入這種地方的關鍵就是自信,因此他很快就整理好心情,扮出一副高傲的尊容,然而等兩人正式踏入天上人世的大門口之後,連天知自以為見過大場面的人也不禁張目結舌。
天知吃驚的不是這里的奢華,奢華的裝飾在沐劍的府邸內早已見慣不慣了,讓天知吃驚的是這里的每一個人,他們身上的服裝都極其華麗,而且時尚感極強,盡管天知完全不懂得區分時尚與饅頭的不同,但此刻的他也只能承認時尚的確是一種能讓人低頭的力量。
天知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服裝,然後不得不承認這里就算是一名服務生也穿得比他好看,更別說他們的談吐或者是舉手投足間所散發出來的魅力了,感覺哪怕是服務生的一個小小的動作都顯得如此優雅和美麗,實在讓天知產生了置身于人間天堂的感覺。
然而天知很快就知道,自己絕非身處天堂,因為周圍的人,乃至一個小小的服務生此刻都對剛進來的天知投來一個個鄙夷或厭惡的眼光,這種眼光似乎是帶著刺,想要將天知刺得跪倒在地,天知感覺到很不舒服,但他明白此刻如果他轉身想要逃避的話,只會讓這種眼光加劇,甚至是延續到金絲雀的身上。在這片受黑r 詛咒的大地上,像這幫人模狗樣的人是如何獲得眼前的一切,天知很清楚,一幫寄生蟲也有權利得以藐視他人嗎?
一股火氣從天知的心里升起,反倒幫他挺直了腰桿,昂高了額頭,並以更為不屑的眼光回報那些自以為是的家伙,很多人被他的眼光一頂,反倒退縮了回去,開始有人對天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天知還听到沿途一桌的人在瞎猜天知到底是某位王候的兒子,還是某個官員的親戚。
天知和金絲雀兩人坐了下來,但一股更令天知不快的眼光也sh 了過來,這股眼光的來源是坐在旁邊貴賓區的男子,此人年紀輕輕卻一身華麗貴氣,容貌英俊但目空一切,不用抬頭也自有俯視眾生的不屑之情,男子剛一站起身來就帶動了在場所有人的焦點,坐他身邊的兩名女子更是一臉仰慕的神情,由始至終,兩名女子的眼神就沒離開過男子,細看之下兩名女子還很相似,明顯就是兩姐妹,然而,兩姐妹無論如何向男子拋媚眼,也沒得到男子的任何回應。
一看到這種沉浸酒s 中的寄生蟲,天知就來氣,更想不到的是對方還居然表現得比天知更為憤怒,旁邊的女子此時剛好將一顆葡萄送向他嘴邊,他就突然來氣將女孩一巴掌連人帶葡萄打落到地上。
天知下意識地彎腰想去扶起女子,然而女子回報天知的卻同樣是鄙夷的眼光,甚至連天知想扶起她的雙手,女孩也如同躲避傳染病般地急忙躲開,等天知站起腰後,發覺周圍人的眼光恢復了那種鄙夷,天知知道自己此刻絕不能退避,低頭只會讓人家更加看不起,只有抬頭挺胸,以同樣鄙夷的眼光回報,這才能壓住這幫勢利者的目光,但他也知道,這樣一來肯定會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