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鎮,位于神恩帝國的邊緣,眾多小鎮其中之一,然而,卻是去往神恩學院途中一個歇腳的不錯選擇。
鎮子不大,可以勉強算得上一個市集,只是平r 里冷清的很。也是因為這里來往的人流量並不多,大多只是深山老林子在一定的季節出來作為交換一點東西的場所,或是從京都那里出來的過客,實在累了,嫌棄不得,才把這個小鎮當作一個歇腳點,補充一力。
至于其他的情況都是疾馳而去,並不會停駐。因為整個小鎮連間像樣的客棧都沒有,頂多也是鎮上的本土居民兼辦的,為了賺些外快把自家的院子稍稍修飾一下就是了。
這天,小鎮變得熱鬧起來了。
因為夜里來的一行人竟然沒有繼續走,停下在這個鎮子上。看這裝束,多半還是官軍,整齊有素,威風凜凜的。這讓整個鎮上都熱鬧了起來,說實在的,他們這些普通居民,世代生活在同一個地方,或許大半生過去了,都不見得能見幾回官,這也是神佑大陸的整個風氣造成的。
神佑大陸上,有能力的人總是有一些特權的,不單只是神恩帝國境內如此,神牧帝國更是如此,哪怕是熱衷于中立的神賜同盟國也是同樣如此。普通人一輩子就只能呆在本土從生到死,勤勤懇懇,r 復一r 的勞作才能勉強苟活下去。
至于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麼這將超出你的想像,首先大中城市的關卡費用,你就不要想了,若不走官道,至于深山野林的,猛獸出沒的厲害,就是一些有天賦能力在身的人都不敢輕易嘗試,如果你不想要命的話,可以一試。
這也是徐家村里對徐銘是廢物這一事實如此咬著不放的重要原因之一,一般來說,從血脈傳承的概率要大許多,而且出現天才的機率相應也更高,但是想要在普通人的身上出現,那是不用作他想的,一來是沒有條件去檢測,就算有也不知道。二來就算知道了並且檢測到了,也于事無補,因為想要天賦覺醒,就必須去學院進行啟靈,方能夠運用。這一來二去的,怎麼去學院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問題了。不得不說,徐銘的運氣比起這些人來真的不只好那麼一點點。
「閔都統,為什麼要下令繼續在這里安歇?陛下可是吩咐我們要盡快趕去神恩學院,在這件事上面,我們可馬虎不得。」
小鎮里的一間屋子,一身甲冑在身的中年男子對著正在窗前佇步凝神的同樣一身甲冑的另外一人皺著眉頭說道。
那個閔都統轉過身來,臉上半遮了一塊黑s 面紗,看不大清楚。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又接著望向窗外,冷漠的說道︰「怎麼?你對我的命令有意見?」
那個中年男子立刻堆起了笑容,連聲說道︰「不敢,我只是好奇,大家好歹同僚一場,關心一下,關心一下而已。」說著,似乎有些深意的道︰「似乎昨天晚上,閔都統有一段時間不在,就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
閔都統立刻皺起了眉頭,霍地轉過身,對著那個中年人直視道︰「閻昆,你這是在監視我麼?誰給你的權力?」
那閻昆不禁苦笑了一下,這個閔都統真是半點玩笑都開不得,忙說道︰「沒有,沒有,閔都統誤會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閔都統把陛下的話放在心上。」
「好,為了不耽誤陛下的大事,你就先行一步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一兩天,不知閻都統以為如何。」
似乎為的就是等這一句話,閔都統正聲對著閻昆說道,一雙眼楮直視他的心魂。
「呃。」閻昆有些錯愕,半晌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希望閔都統不要讓在下等太久。」心下卻是想道︰「不愧是有著‘假面皇後’的稱號,行事說話往往總能讓人措手不及啊。」表面上卻一臉恭敬的鞠身而退。
閔都統並沒有理會,而是再次的望向窗外,似乎有什麼在吸引著她的心神一般。
小鎮上,因為這一撥人的光顧,著實多了幾分人氣,但也僅限于此,那些個普通人只是遠遠的在一旁看著,連話都不敢多說幾句,生怕說露了嘴,招來不白之禍。只等他們這一群都走了這才壯著膽子,對著一些沒有看到的人炫耀,仿佛是一件極大的滿足一般。而另有一些人停駐這里歇下腳,听到這些個閑話,則只是冷哼了幾聲,並沒有放在心上,打算歇個片刻就走。
徐銘就是在這個氛圍下走進了這個小鎮,說起來,像徐銘這般大的孩子,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獨自出門還真是少見。立即就招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徐銘身後那個鼓囊囊的包裹,分外惹眼。
可惜徐銘還是茫然無知,一臉興奮的四處張望。畢竟沒有出過遠門,也沒有人教過他財不能露白的真諦,這些就只有等時間來實踐。
就在徐銘還在糾結怎麼向別人開口問話的時候,就已經有好幾個人往他這里走了,最前的那一個漢子,有些高瘦,三十歲上下,滿臉風塵的樣子,見狀趕著一步上前,一臉和善的問道︰「這位小兄弟,你這是打哪來啊,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
徐銘見他一團和氣的,不由得頓生好感,卻並沒有發現,在那個人開口之後,後面的人都又走開了,忙感激的說道︰「謝謝你,我想要去神恩學院,只是第一次出門,不知道怎麼走,叔叔,你能不能告訴我啊?」
那個人听了一愣,隨即又是一喜,見徐銘正盯著他看,又帶著自然的神情說道︰「嗯,這個我知道,不過我是听說神恩學院可不好進啊,都是要非常有天賦的天才才能進的,你?你有什麼證明麼?」
看著徐銘一臉呆滯的樣子,那個人心里有些底,接著說道︰「就是能讓別人相信你是有天賦的東西或者其他的什麼。」
徐銘一听,好像記起來,徐松給他的包裹中好像有那麼一封書信來著,立忙解下自己的包裹,就當著那個人的面,蹲在地下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