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交流會開始以後,謝一凡仍然是和汪正祥他們幾個走在一起。請使用訪問本站。
不過,由于進省藝術館的時候,謝一凡又踫上了伯宏深這位故人,讓他起來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謝,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汪正祥察覺了謝一凡神色有異,便趁著四處走走逛逛的機會向謝一凡問了起來。
這兩天胡振國對待謝一凡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汪正祥他們這些人也都有看在眼里。
剛來的省城的路上,胡老對謝一凡那個熱情勁兒,讓汪正祥他們幾個看了,甚至一度誤以為謝一凡是胡振國的親孫子。
但是,到了省城之後,胡振國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只要一看到謝一凡,不是皺鼻子就是冷哼。
這其中的問題實在太明顯了。
因此,汪正祥便以為是胡振國和謝一凡之間產生了什麼誤會導致的,因此他就開始安慰謝一凡不要跟年紀一大把的胡振國計較了︰「是不是胡老說了你什麼不是?他一個老人家也怪不容易的,思想頑固不太理解我們這些人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人家胡老也是一片好心,一般人他肯定不會說,所以你也就別往心里去了。」
「其實也沒什麼。」謝一凡淡淡地說了一句,並沒有過多解釋,現在這事情他自己都理不清楚,一旦說給別人听了,只會越描越黑。
現在謝一凡想的便是眼前的這個文化交流會快點結束才好,這樣無論是他,還是胡振國都可以眼不見為靜。
至于趙婉婷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就好了。
「沒事就好。」
汪正祥他們幾個見謝一凡不願意多說,他們也就很配合地沒有多問了,免得到時候尷尬。
一干人等又朝著前面走了一段路,汪正祥他們幾個突然指著前面不遠的地方說道︰「小謝,要不我們去前面法展覽的攤位。我之前可是他們說過了,你對書法方面有著很高的造詣,你臨摹出來的那幅《蘭亭帖》可是頗得真跡神韻啊!」
面對汪正祥等人的恭維,謝一凡只是一笑置之。
他臨摹出來的《蘭亭帖》到底如何,他心里有數。那可是他使用英雄附體異能,用王羲之附體寫出來的,能差嗎?
時至今日,謝一凡學習了葉問的武技,還有神醫的醫術之後,他就已經很少使用英雄附體異能了。
似乎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而且,自從獲得英附體異能後,謝一凡便一直有著一種這樣的心理,那就是怕自己過度依賴英雄附體異能使自己產生依賴,進而失去了奮斗的決心。
現在突然想到了久未使用的英雄附體異能,謝一凡便看了一眼腦海中的英雄附體計時器。
此時計時器上的時間顯示是01︰21︰00,代表著謝一凡可以使用的英雄附體異能時間是一個小時二十一分。
自從跟胡振國之間產生間隙了之後,謝一凡便有了一種以打醬油的心態來參加這次文化交流大會了。不過,在剛剛走進省藝術館的時候,他又踫上了伯宏深這位故人,到時候謝一凡難免又要使用英雄附體異能去糊弄他們一番了。
現在英雄附體異能的使用時間已經被謝一凡積累到了一個多小時,讓謝一凡隨便弄出一幅什麼樣的字帖出來,那完全是綽綽有余了。
因此,只要胡振國和伯宏深兩位老人家不在身邊的時候,謝一凡感覺還是很輕松的。
「好的,我們過去看看。」謝一凡應了一聲,跟著汪正祥他們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當謝一凡和汪正祥他們走到書法展覽攤位前面的時候,那里已經圍了不少人,他們正帶著一種觀賞,學習揣摩的眼神看著各種各樣的名家字體。
不得不說,臨江省和鄰近的江夏省聯合舉辦的這次文化交流會,還是下了血本的。就拿眼前的書法展覽攤位來說吧,就擺滿了各個時代名家的字體,或豪放,或婉約,看起來讓人感覺賞心悅目,不得不佩服藝術的精妙。
「小謝,你來給我們評評嚴真卿的這幅《勸學詩》怎麼樣?」
幾個四處看了一會兒,汪正祥他們幾個人便擺出了一副十分虛心的姿態,向謝一凡請教了起來。
他們心里都有一種想要討好謝一凡的想法,在他們這些人眼中看來,給謝一凡創造表現的機會,毫無疑問是獲得謝一凡好感的有用手段。
年輕人嘛,都愛出風頭!
只要把謝一凡哄高興了,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他們的好處。
「這怎麼敢當。」謝一凡面露難色說道。如果他不使用英雄附體異能,以他本身的書法造詣而言,那完全是不入門。
「小謝,你別太謙虛了!你就給我們幾個點評點評吧!雖然我們幾個的書法水平就那樣,但是我們可是貨真價實的書法愛好者啊。」
汪正祥他們幾個不依不撓地說道︰「小謝,你就好好給我們講講吧!」
難道又要使用英雄附體異能來敷衍汪正祥他們這些人了麼?畢竟,在之前謝一凡臨摹出那麼《蘭亭帖》的時候,他的名聲就已經傳出去了。
「看樣子也只能這樣了,還好我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怎怎麼用英雄附體異能,使用時間方面還十分充裕。」謝一凡自顧地說道。
「哼,藝術都被你們這些人給糟蹋了!」
就在謝一凡猶豫不絕的時候,旁邊一陣冷哼聲傳了過來。
謝一凡,還有汪正祥他們幾個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很快地就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戴著個金絲邊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過那冷漠的眼神卻顯示一種高不可攀的姿態,再加上他那身一絲不苟地裝扮,無形之中也讓他整個人染上了一些古代書生的迂腐味道,就像是一個老學究。
他左胸前上掛著一個小塑料牌子,上面寫著江夏省,烏則明幾個字。
烏則明,號稱是江夏大學內最有才華的教授,對國學頗有研究,號稱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他二十八歲就評上了正教授職稱,也是江夏大學內年紀最小,卻最先評上正教授的人。
都說文無第一,烏則明心里還是十分自傲的。
眼下,他至所以會發出一聲那樣貶低謝一凡和汪正祥他們那些人的感慨,無非就是看謝一凡他們不順眼了。
謝一凡才多大年紀?
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要說在藝術方面有著多麼高深的造詣,就算打死烏則明,他也不會相信。
這個世界上滿地都是像他這樣的學術天才,這可能嗎?
這年頭的有錢人都喜歡附庸風雅,在烏則明看來,謝一凡頂多也就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趁機混進這次的文化交流會中來了。
至于汪正祥他們想請謝一凡評價顏真卿的《勸學詩》無非是在投其所好,討好謝一凡而已。
沒錯,汪正祥他們幾個人臉上的討好笑意確實明顯了一些,甚至可以說他們確實是在巴結討好謝一凡。
可是,哪怕謝一凡的書法造詣確實很渣,都是通過英雄附體異能來實現的,但是這個時候也輪不到烏則明多話,因此,謝一凡听到了烏則明這些話之後,心里就有些不好受了。
「烏先生,你好!不知道你對藝術有什麼高見,還請指教。」謝一凡聲色不露,走到烏則明身邊和他打了個招呼。
像汪正祥他們幾個人可就沒有謝一凡這麼好的涵養了,就在謝一凡和烏則明打招呼的時候,他們均一個個對烏則明怒目而視。
「指教不敢當!」
烏則明瞥了謝一凡一眼,越發地看謝一凡不順眼了。
這家伙冒充才學之士,跑到文化交流會上來招搖撞騙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撞自己的槍口,烏則明感覺自己做為一個飽學之士,確實是有必要出言教育一下這個家伙了。
要不然,只怕這家伙會拿著無知當榮耀,蹦到天上去了。
想了想之後,烏則明才若有所思說道︰「藝術來源于生活,生活的真諦卻是真實!明明只是幾個市進之徒,卻要裝成飽學之士混進這樣的大雅之堂來賣弄風雅,這不是糟蹋藝術是什麼?」
「你是在說我們嗎?」謝一凡聲色不動看著烏則明。
烏則明不以為意地說道︰「難道你還以為我們說誰?」
這個烏則明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雖然說自古以來,文人相輕,但是也不帶烏則明這樣的啊。
汪正祥他們幾個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尤其是以汪正祥表現得最為激烈,他朝前走了一步,來到烏則明身邊說道︰「烏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你能品鑒欣賞藝術,難道我們就不能了嗎?你知道你面前站的是什麼人嗎?」
「是誰?」烏則明面帶譏諷的笑意問道。
他越看謝一凡他們這些人,便越感覺他們像是混跡市井中的那些無賴紈褲了。他們那些人不是動不動就是我爸是誰誰的嗎?
可是,藝術這東西卻不分這些的,講的是本身的修養和真材實學。
「我跟你說,小謝可是一位深通書法的青年才俊,你可能不知道吧,他臨摹的《蘭亭帖》可是深得王羲之精髓,受到我們省書協會的副會長伯宏深同志極力推崇的!」汪正祥他們那些人開始齊齊為謝一凡鳴不平了,在他們眼中看來,這可是一個很好地在謝一凡面前表現的機會。
「哦!」
烏則明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書法這東西講究的是自己風格,就算你臨摹的再像又怎麼樣?而且,你們省書法協會的那個會長,好像是伯宏深同志吧。請恕我說句實話,其實他的藝術修養,以及書法品鑒能力也就那樣!其實,不僅僅是伯宏深的藝術造詣不行,你們臨江省的這些人都不行,不信你看,等明天都提交作品深入交流切磋的時候,你們就可以看個清楚了,到底是哪個省的文化底蘊強!」
「你說什麼……」
烏則明話間剛落,旁邊便有一大群人圍了過來,他們都是臨江省來參加這次文化交流大會的。
烏則明一個勁地說臨江省的文化底蘊比不上江夏省,他們心里能服氣才怪。
剛剛還是由他們個人之間看不慣,看不順眼的爭執,瞬間就已經升級變成了兩個省級地區文人之間的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