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臨江省的文化底蘊比不過我們江夏省,怎麼著?」
雖然此時身邊已經圍不少臨江省的人,但是烏則明卻仍然是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他覺得自己說的是一個事實。
同時,他身邊也圍了不少江夏省的文人藝術者,他們正在烏則明身邊,虎視眈眈,準備隨時給烏則明幫腔。
畢竟,這事情已經升到兩個地域之間所有文人之間的爭斗了。
作為一個文人,對自己的名聲都還是很看重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看到烏則明還是沒有任何低頭服軟的架式,臨江省的這些人便立即和他們對峙了起來。
「難道你們不覺得我說的都是事實嗎?」
烏則明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看著謝一凡和汪正祥他們幾個人,「就連這樣的人都可以被你們臨江省選派出來參加這次的文化交流大會,這不是間接證明了你們臨江省沒人,文化底蘊不如我們江夏省嗎?」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謝一凡和汪正祥等幾個人的身上。坦率地說,除了謝一凡看起來年輕點了之外,並沒有其它不妥的地方。
「他們幾個憑什麼就不能來參加這次的文化交流大會了?」
臨江省這邊的人看不下去了,這不僅僅是因為地域的原因。
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總不能因為人家年輕,就說人家藝術造詣不行吧。人家甘羅才幾歲就當宰相了呢?藝術與時間的沉澱確實有關,但是更多的卻是靠天賦感悟!
烏則明指著汪正祥他們幾個說道︰「他們幾個竟然說他是個書法名家,他的作品都還受到過伯宏深同志的褒獎,你們相信嗎?我看根本就是他們幾個是想趁機拍馬討好人!所以,我說他們這些人不配參加這次的文化交流大會,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或許,眼前的這些人當中有不少人是見識過謝一凡臨摹的《蘭亭帖》的,只是不認識謝一凡而已。
所以,他們听烏則明貌似言辭鑿鑿地指責謝一凡的時候,他們也有些為難。
烏則明至所以會大放厥詞,完全是因為抓住了謝一凡的小辮子了啊。
坦率地說,光看年齡外貌,要說謝一凡是一個書法名家的話,現場的大多數人是和烏則明一樣,是抱著一種懷疑態度的。
「他配不配參加這次的文化交流大會,這個都不是我們能夠說了算的,你也沒有資格去指責人家。」
又有人看不慣烏則明的嘴臉了,站出來說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是沽名釣譽混進來這次文化交流大會中的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可以武斷地下結論,說我們臨江省的文化底蘊不如你們江夏省了,你這是什麼邏輯,分明就是在強詞奪理。」
「所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烏則明那邊也有人戰出來替他說話了,與臨江省這邊的人針鋒相對。
「你們憑什麼這麼說?完全就是在血口噴人!」
「我們就這麼說怎麼了?就是你們臨江省的文化底蘊不如我們江夏省,連這樣的人都可以派出來參加這次的文化聚會,這不是沒人了又是什麼?」
……
事態越鬧越大,群情激憤,口頭上爭論不出個勝負來,雙方之間似乎就要動手了。反倒是讓謝一凡這個當事人閑了下來。
當然,現場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了,舉辦方的負責人不可能不知道。
「砰砰!」
就在雙方相持不下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傳進了馬泰林的耳中。
馬泰林一個六十出頭的老頭子,面目慈祥。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老頭子,卻是華夏國內文化學術境的泰山北斗之一,同時也是這次文化交流大會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進來。」
馬泰林朝著門口喊了一聲,見秘書進來了之後,才問道︰「小劉,有什麼事嗎?」
「馬老,事情是這樣的,文化交流會的現場,他們鬧起來了……」
小劉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然後又請示道︰「馬老,要不要我們采取行動通知保安部門?」
「這事情先不急,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嘛。」
馬泰林若有所思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謂的文化學術界也是一樣。有爭斗競爭才會有進步嘛!你可以叫人去關注事態的發展,只要不鬧出大事來就行了!」
「好的,馬老,我知道了!」小劉恭敬地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當小劉趕到現場的時候,還好兩方的爭斗還沒有惡化,只是局限于口頭爭論之上,馬林眼見事態暫時沒有惡化的跡像也就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一邊看熱鬧了。
「道歉,必須道歉!」
面對臨江省那些藝術人物的炮轟,烏則明感覺有些抵擋不住了。
他已經犯了眾怒!
其實,以烏則明在圈內的名聲,完全是可以不把他們這些人看在眼里的,可是就在他剛剛抬頭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了小劉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烏則明認識小劉,知道他是馬老的秘書。
很顯然,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舉辦方!
如果再任由事態擴大化的話,到最後烏則明可能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甚至連他的前途都會斷送掉。
可是,真要向臨江省的這些人道歉,烏則明又感覺做不出來。
想了想片刻,烏則明終于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了。
只見烏則明指著謝一凡說道︰「想要我向你們道歉也行,不過你們必須得讓他證明他有參加這次文化交流會的資格才行。」
烏則明這是認定了謝一凡是不學無術的大紈褲,蒙混進來沽名釣譽的了。
如果眾人達成了一致協議,只要謝一凡證明不了自己,那麼烏則明也就不用向眾人道歉了,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片刻之間,臨江省這邊的人都看向了謝一凡。
謝一凡不急不緩地走到了烏則明的身邊,把他的邀請函遞到了烏則明的手上,說道︰「這是我與會邀請函,這下你總沒話說了吧。」
當然,謝一凡並不會天真到以為一紙邀請函便可以把烏則明的臭嘴堵住,不用想也知道就算謝一凡拿邀請函出來了,烏則明也會想辦法讓謝一凡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糗的。
烏則明認定了謝一凡是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公子哥,隨便拿個什麼東西來考校他一番不就行了麼?
果然不出謝一凡所料,只听烏則明不屑地說道︰「不就是一紙邀請函嗎?這東西只要花點錢,想必並不難弄到,這並不能證明什麼!我覺得只有他表現出來了真材實學才能真正讓我們信服對不對?」
「是!」
烏則明話音剛落,江夏省的那些人便紛紛附合了起來。
縱然烏則明表現得確實很是咄咄逼人,可是臨江省這邊的人,一時之間卻也不好反駁。他們站出來說話,完全是因為烏則明一個勁地詆毀臨江省的文人,他們至所以站出來說話,並不是因為心向謝一凡,僅僅是因為地域關系而已。
打心底說,他們也不相信謝一凡這麼輕的年紀,能夠在文化藝術上有什麼造詣。
「那你說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證明我有參加這次文化交流會的資格?」士可忍,孰不可忍,謝一凡眼見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向烏則明進行反擊了,他便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
「剛剛你身邊那幾個人不是讓你點評顏真卿的那幅《勸學詩》嗎?那你就給我們好好點評點評吧,我們洗耳恭听!」烏則明不急不緩地說道,看他的樣子是吃定了謝一凡,非讓謝一凡當眾出糗了。
「小謝,給他點顏色瞧瞧,堵住他的那張丑嘴!」汪正祥他們都見過謝一凡臨摹的《蘭亭帖》知道謝一凡在書法上的造詣,因此他們一點兒也不著急。
反擊的時刻終于來臨了!
「好吧!」
謝一凡點了點頭,故意提高了嗓門,對《勸學詩》的創作背景,以及字體風格結構等等做了個詳細的講解。
當然,謝一凡在真正評《勸學詩》的時候,是使用了英雄附體異能的。
顏真卿附體之後,一切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肅靜!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貌似不學無術大紈褲的謝一凡會將《勸學詩》講解得如此淋灕盡致,甚至還披露出了一些沒有被歷名所記載的秘辛。
這絕對是行家啊!
臨江省的那些人听了之後也是五體投地,他們紛紛在腦海中搜索相關的記憶,想知道眼前這位青年才俊到底是誰?
「咦,這不是小謝嗎?」
終于有人認出謝一凡來了,他跑到謝一凡身邊熱情地打招呼道︰「上次有幸見識到了你臨摹的那幅《蘭亭帖》真是大開眼界啊,今天能夠有幸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原來他就是那幅《蘭亭帖》的臨摹者啊,難怪能將這樣一幅《勸學詩》講解得這樣細致入微。」
「年紀輕輕,便有這樣的藝術造詣,真是難得啊!」
听著這些議論的聲音,烏則明感覺臉上像是被人狠抽了一耳刮子一般,隱隱生痛。
謝一凡沒有資格參加今天的文化交流會嗎?
顯然是有的!
他臨摹的一副《蘭亭帖》在臨江省藝術圈內竟然有著這麼高的呼聲,足以說明一切問題。
「道歉,道歉!」
等其它那些人跟謝一凡套完近乎後,汪正祥他們幾個便不失時機地在一邊起哄大喊了起來。
烏則明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過了,如果謝一凡證明了確實有參加文化交流會的資格,那麼他就會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面向臨江省所有文化圈子的人道歉。
「道歉,道歉……」
汪正祥他們幾個人開了個頭之後,其它人也跟著大喊了起來。
喊聲震天,一向自視甚高的謝一凡臉色一片煞白。
烏則明再看他身邊其它人的時候,其它也不好意思再為他出頭了。
這一切都是烏則明狗眼看人低自找的。
烏則明四下環顧了一圈,見沒有人站出來為自己說話,他也就只好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低聲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謝一凡得理不饒人,問道︰「你錯在哪里了?」
「我不應該詆毀你,不應該貿然下結論說你們臨江省的文化底蘊不如我們江夏省!」烏則明硬著皮頭說道,心里早已經對謝一凡恨之如骨。
「看樣子,你心里還是認定了我們臨江省的文化底蘊不如你們江夏省的是不是?」
謝一凡並沒有把烏則明,說的這些放在心上,他只是淡淡地說道︰「這個文化交流會明天不是還有其它項目嗎?你就放心好了,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
「好,那就明天再分個高下。」烏則明眼中也射出了一種異樣的光芒,自信而狂妄,那是一種非要把謝一凡和臨江省這些人踩在身下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