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是我國重要的重工業基地之一。這里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務工人員,流動人口多,商販也多。王威就是眾多打工仔里的一員,他在某重工企業里做電焊工,身高1米83的他有著讓人羨慕的身材,因為常在陽光下工作使他的皮膚蒙上一層古銅s ,一雙大眼楮但卻是單眼皮,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成熟男人的魅力。
今天是他26歲的生r ,晚上叫了幾個好哥們出來一起喝點酒慶祝一下。電焊這個職業雖說辛苦但工資相對來說也還過的去,好好做的一個月也有6-7千塊,相對于輕工業那是很高的收入了。晚上6點鐘,王威和老板打了招呼說是過生r 就不加班了,同時叫上幾個要好的同事連澡都沒洗就直接出了廠門來到經常來的兄弟燒烤店,由于是夏天,比較悶熱,幾個人就在外面選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王威剛坐下來邊上就湊過來一張大臉說︰「威哥,你說你張的這麼帥干點啥不行非的來干這個電焊,又髒又熱,本來挺帥個小伙給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說話是王威的好朋友李廷飛23歲,吉林人,因為在家排行老2,人又胖,200多斤,洗臉盆都比別人的大一號,特點能喝酒。︰「2老肥,現在的社會多復雜啊,你以為臉蛋漂亮就能刷卡麼啊,要文化沒文化,要背景沒背景,不干這個能干啥,我倒是想當市長了,誰用我啊,喝你的酒吧!」王威邊開啤酒邊說道。
2老肥一听不出聲了。︰「市長到是不行,但是讓威哥你去酒店里招待那些富婆絕對能把她們收拾的服服帖帖」對面一個白白淨淨看起來書生氣很重的說道,這個人叫江南外號花男,黑龍江人,22歲,特點能說,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和名字給迷惑了,典型的泡妞高手,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被他給玩弄了。
「花男,你去酒店做最合適了,何必天天搖微信玩陌陌呢,多費事。」王威說道。「哈哈,威哥,我說錯了,那個我也干不了啊,現在的場子都是嗨場,不玩藥根本就沒有市場啊,你也知道我從來不踫那個的。」
「就你懂的多,我們都是干活的從來不去那種場所,花男你以前是不是真在里面做過啊。」王威邊上一個小個子說道。這個小個子叫張紅亮,24歲,特點力氣大,典型的南方人,別看他人小,力氣可不小,在工地上有什麼重活都是他先上。
「啊亮,你就別挖苦花男了,他也不容易,為了泡小姑娘手機都搖壞4個了。」桌子上最後一個說話的是老6,大名趙志強,23歲,大連人,特點下手黑,一年前因為打架被拘留15天賠償了2萬塊錢。「好了好了,大家都別扯東扯西的了,今天我過生r ,你們也知道,我平時不太會說話,朋友也不多,你們幾個是我在這最鐵的幾個哥們了,別的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來,透一個」
這時候王威拿起酒瓶說道。「威哥,祝你生r 快樂。」幾個人同時拿起酒瓶一口氣吹了,王威一看這架勢今天又是一個多,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仰起頭咕嚕咕嚕喝完了。「痛快,涼的啤酒是爽。」2老肥吧唧吧唧嘴說。
「老肥,別的不敢說,今天這啤酒管你個夠,老板在拿倆打啤酒,烤的快點上。」好勒,老板把酒拿了上來,哥五個開始你敬我一瓶我敬你倆瓶的喝上了。
半個小時下去,桌子上就剩下滿滿的竹簽和酒瓶。哥幾個都沒少喝,成打的啤酒還在往上送,趁著送酒這會,2老肥滿臉通紅的說︰「威哥,雖說有些話我不該問,但是我就是好奇,你說人張的比我帥,身材也是沒得說,說賺錢你的收入也能維持一個家庭,可我就沒明白你為什麼會離婚呢?」
「老肥,你多了吧你。」花男瞪了他一眼說。老6和啊亮在把酒瓶放下好象在等待著什麼。︰「花男,沒事。我知道你們想問我很久了,但是當初是我一直過不了自己那關不想提這事,今天就索x ng都告訴你們吧。」王威沉浸在了回憶之中。其實我以前不是做電焊的,我和她本來是在一個商業x ng的演出上認識的,當時我還在酒吧唱歌,她是魔術師。
你們知道魔術不單需要魔術師還需要個配合演出的吧?就是所謂的「托」那天我就是給她當「托」的人,後來就留了電話,接下來就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我們結婚了,彼此也很深愛對方,但是幸福是短暫的,隨著演員越來越多,市場就越來越小,而我們又不是大腕,漸漸的收入就降了下來。
在現實面前多深的感情也會出現裂痕,因為畢竟沒有面包的婚姻很難維持,于是我開始想別的路走,我選擇開了家服裝店,因為沒有經驗賠了,後來經過一個朋友介紹開始學做電焊,而她卻始終還在演出,我們過起了倆地分居的生活。
我按月給她打錢回去,開始的時候她還經常來電話,慢慢的電話少了,等過年我回去的時候街坊鄰居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晚飯過後她和我說,她不再愛我了,不想在這樣生活下去了。
我問她為什麼,她卻說我不希望有一個回家一身臭味的老公,我要開好車,住別墅,你能給我嗎?可是結婚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沒錢,對,但那時候你還有青ch n,還可以奮斗,可是這幾年你都做了什麼。
我沒在說話了,我知道,以前的她已經不在了,但是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她,所以我答應了她的要求,淨身出戶,臨走的時候還給她留了點錢,我覺得我欠她的,沒有帶給他想要的生活。
後來我听說她和一個老頭好上了。因為那老頭有錢,就是這樣。︰我X,真他X的無恥,威哥這你都能忍,要是讓我看到那個老小子我一定替你干了他。」2老肥咬牙切齒的說道。「老肥,你沒有遇到一個你真正愛的人,等到有那一天你就會明白,愛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我也恨,恨自己不爭氣,與她無關。」
「那威哥,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一輩子都不找了?」花男吊兒鋃鐺的說。︰「以後在說以後的吧,我現在不是挺好麼,起碼還有你們幾個兄弟。是吧啊亮,老6。」
對,威哥說的對,老6和啊亮說道。︰「威哥酒沒了,老板怎麼這麼磨蹭,我去看看哈。」花男晃晃悠悠的說。「去吧,別是又看到哪家的漂亮娘們去搭訕了,來威哥,啊亮,老6,咱們把剩下的干了。」老肥一手拎著酒瓶子,一手拿個雞腿邊肯邊說。晚上8點,人最多的時候,一般工業區到這個時間段都下了班,燒烤檔的生意異常火暴,座無虛席,這個時候外面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光頭,30左右歲,穿著沙灘褲,拖鞋,光著膀子,脖子上帶的鏈子能有小手指那麼粗大,都面跟者一男二女,從穿著打扮上看就是地痞流氓之類的角s ,不過那倆女的張確實是挺水靈的。
「老板過來」!光頭男吼到。「來了來了,老板小跑過來說︰「峰哥,來點什麼?」「他X的,欺軟怕硬的貨,叫那麼久不來,人家一喊就跟孫子似的屁顛顛的跑上來。」老肥小聲的念叨著。
「你小點聲,我進廠比你早,他是鐵頭幫的陳峰,咱們這片的地頭蛇。」啊亮壓低聲音說。「什麼地頭蛇,就是小混混,去年我就是因為把他哥們打了才被拘留的,論打他們不行,也就是嚇唬嚇唬小孩子。」老六撇著嘴說。
「啥?去年是和他們打的?那咱們趕緊走吧,別出事了。」老肥緊張的說。「呵呵,看你嚇內樣,事情早解決了,不會再有麻煩的。」老六道。
「我可不是膽小怕事的人,我不是怕你在出事麼?」好了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天還要上班呢,老板結帳。王威喊到。花男搬著啤酒過來︰威哥,酒剛拿來就走啊。︰「恩,走了,哪天在喝。」哦,那好吧,花男放下啤酒轉身跟著要走。恩?這不是小麗嘛,怎麼這麼有空出來玩啊?花男沖著陳峰那桌的一個女的打招呼,陳峰轉過身看著花男問︰「你認識她嗎?額,花男一看,什麼時候出來這麼個煞星,趕緊撤︰」大哥,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轉身就要走。︰「過來,我讓你走了麼?不認識你怎麼知道她叫小麗,小麗你認識他嗎?」陳峰凶悍的吼到。
「峰哥,我見過他一次,他想泡我來著。」叫做小麗的女孩說。
這時候王威幾個人剛結完帳,回來看見花男在這搭訕趕緊過來解圍,想趁早離開。我還以為誰呢,老六啊,他是你兄弟啊。去年的事就算了,可今天你說怎麼辦,他想泡我馬子,也不打听打听我陳峰是誰。陳峰指著人群里的老六說。
「能怎麼了,不就見個面麼,又沒發生過什麼,以後不找她不就完了?」老六說。「嘿嘿,就完了?你說的很簡單嘛,發生沒發生關系你知道?我就認為他搞了我老婆,他今天只有倆條路。一是跪下給我磕頭認錯,我保證不打廢他,二是給我拿五千塊錢賠償我的損失。」陳峰翹著二狼腿說。
花男一听臉都綠了,陳峰是誰,那是鐵頭幫的,當地的地頭蛇啊,怎麼惹上他了,他回頭看著王威。「陳峰,你別太過分了,小孩子嚇嚇就算了,真打起來沒人怕你。老六看看啊亮又瞅瞅老肥說。」
「你他X的就是去年把我們兄弟打傷那小子?要不是你出了錢今天我廢了你。」和陳峰一起的男人站出來拎著酒瓶子叫囂著。
「老子叫你過來你沒听見嗎?啪啪倆聲,花男被陳峰打了倆個耳光,臉瞬間更紅了。這時王威看到周圍已經沒有吃飯的人了。都躲的遠遠的,好象怕濺身上血一樣,王威知道今天是不能善終了。」
于是王威走上前去說「大哥,我們錯了,我替他給你磕頭。」陳峰笑眯眯的坐下︰「來,用力給我磕」威哥不要,我們有錢,老肥過來拉王威。
王威推開老肥順手抄起身邊一個酒瓶子沖著陳峰的光頭雜了下去,啪,就好象用西瓜打在石頭上,鮮血瞬間從光頭上流了下來。
「啊,我X,你敢……」陳峰還想耍狠,但是看著眼前的半個酒瓶子離自己的鼻子只有幾厘米。他服軟了。
「哥們,這是誤會,我不要錢了也不用給我磕頭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我叫王威,你要是想找麻煩來找我,你們走吧。」
「不找麻煩,不找麻煩」陳峰用衣服包著頭領著剛才倆女一男飛快的打車走了。
周圍的人都不出聲,好象那個酒瓶子時刻會扎向自己,這注定是一個新的開始。夜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