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五個人默默的走進廠區,王威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語到︰「快到十五了嗎?好圓的月亮。」「威哥,要我說你就別想著她了,就那樣的人值得你這樣麼?」2老肥跟上獻媚的說道。「滾蛋,我想我父母了。」王威隨口說道。進了宿舍,王威看花男和老6也跟了進來︰「你倆不回去睡覺麼?(他們不是一個宿舍)明天還得上班呢。」
「威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女的有背景,而且我真的就只和她見了一面,吃過飯而已,別的我什麼都沒做。」花男很委屈的說。
「花男不是我說你,你說你啊,能長點眼不,啥人你都踫,鐵頭幫是干什麼的,地痞無賴啊,現在威哥把人打了,他們能善罷甘休嗎?咱們只不過是民工,咱跟人家能扯的起不?
2老肥帶著訓斥的口氣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下次注意就是了。」花男委屈道。
「行了老肥,事已經出了,花男也不是有意的,再有那個陳峰也確實有點囂張過頭了,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民工也不是好惹的。」「威哥你做的對,看不起誰啊,裝蒜。」啊亮跟著附和。哎,威哥,這次可不是教育小孩子那麼簡單的事。老6很嚴肅的說。
「是嗎?大伙走坐下,老6你接著說。」王威拿出一合zh ngn nh i發過之後自己點上一只深吸了一口。
「威哥你為什麼動手。」老6問。「當時那個情況誰能忍下那口氣,我們是民工不錯,但是我們也有尊嚴,為什麼要給他下跪,要五千塊錢,那是敲詐,我就是不動手你肯定要上,但是你上次已經和他們結下梁子了,如果這次還是你,我怕事情鬧大了。」王威分析到。
足足2分鐘,老6把煙抽完說︰「威哥,兄弟記得你的情,其實陳峰這個人沒什麼本事,他就是鐵頭幫下的小馬仔,一個帶小姐的小癟三,但是他打著鐵頭幫的旗號,這個鐵頭幫不是我們能惹的起的。」
「你好象對這個鐵頭幫很了解,難道你以前在里面混過?」王威不解到。「那到不是,但是上次我把他們一個兄弟打了關了我十五天,我在拘留所听到過關于鐵頭幫的事。」老6坐到床上又點了根煙深吸一口道。」
「老6你就別在賣關子了好不?我們這都等著你說呢。」2老肥焦急的說。
「好吧,我來給你們講講鐵頭幫的事,其實鐵頭幫根本就不存在,是人們看到一群光頭天天在市面上招搖撞騙,打家劫舍,避良為娼,老百姓們見到就害怕,以為他們是一個幫派,又都是光頭,所以有人叫他們是鐵頭幫,一傳十,十傳百,就出了這麼個鐵頭幫。」
「那他們是什麼來頭?」花男問。
「別著急,听我說嘛,鐵頭幫其實是光明集團下面網羅的一些社會上閑雜無業的青年,光明集團才是他們的領導者,這個光明集團是對外稱號,其實是一個真正的黑幫組織,真正道上的人都叫它光明會,旗下有很多產業,B區房地產,酒吧,賭場,夜總會,菜市場,九成都控制在他們的手中。」
「我勒個去,菜市場也是黑社會?」2老肥撇了瞥嘴道。「老肥你不懂就別插嘴。」王威認真的說。」「傳言說光明集團的老總也就是光明會的老大,是靠壟斷水果和蔬菜起的家,但這也只是傳說,畢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為了達到壟斷的目的而得到更大的利益,才成立了光明會,經過多年的發展,現在的光明會已經是純粹的黑社會x ng質的集團。」老6把煙頭踩滅了閉嘴不說了。
啊亮,花男,老肥,還在那豎起耳朵等著听,王威確是略有心事一樣在敲打著煙盒。「老6,這個光明會在T市是不是最大的黑幫。」王威問道。「對對對,你在接著講講。」2老肥說。
「不是,絕對不是,就我知道的就有兩家比光明會強大,一個是市區的兄弟盟,是由3個親兄弟創立的,據說3兄弟是高官子弟,上面關系很硬。另一個是HD區的青龍社,這個青龍社更了不得,是一個古老的幫會,听說有青幫和洪門的時候他們的社團就已經成立了。要是按實力劃分的話,兄弟盟和青龍社個佔T市3成的地盤。光明會也就勉強能佔到2成,剩下的1成是外來的幫會。」老6自豪的說。
原來是這樣,老6你不混社會可惜了。王威說。「威哥別開玩笑,我算是有勇無謀那伙的,論打架一般人還真不行,但論玩心計我可真不行,想事想多了我都頭疼,現在混社會都講究計策的,單純的打打殺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老6自嘲道。
「說的也,但是只有腦子拳頭沒力沖其量也就是個軍師的料,成就不了一翻事業。」啊亮補充道。威哥,你問這麼多干什麼,你不是想去混社會吧。很復雜的,再說混社會如果沒有一個好老大帶著的話只有做炮灰的料,象鐵頭幫,其實就是在光明會出事的時候從他們當中挑人去擋事的。我看你剛才出手干淨利落。你以前是不是混過啊?」老6帶著疑惑的眼神問道。
2老肥,花男和啊亮都沖王威看過來。「呵呵,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混社會,我16歲讀高中的時候很喜歡打桌球,每天放學都去桌球室打幾台,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那種場合里什麼人都有,時間久了我就結識了和我年紀差不多的閑雜人,但是他們不是黑社會,就算是地痞吧,熟悉了以後我基本也不怎麼上課了,天天和他們混在一起,有煙抽,有酒喝,還有不少小女孩子圍著你,但是一旦有事了就得跟著出去裝場子,有一次一個大哥級別的人物和別人談判找我們去充人頭,結果真打了起來,和我一起去的基本跑了個干淨,只有我沒跑,而且還替那個大哥背了一刀,從那以後我就直接跟著大哥身邊混了,從天天泡桌球室到天天去練拳,我很難接受,但是我知道,既然進了這個圈子就一定要有個好的身體素質,指不定哪天就會去找場子,不能打就要被人打,所以我默默的練,偶爾大哥出去就帶著我,他帶我不是因為喜歡我,是他膽子小,我們是住在縣城的,當時的社會治安好差,象我們那麼大的學生,只要不上課的基本都在街里混,我還記得,那個時候都背著軍用的那種書包,打開里面沒有書,有錢的里面裝一把7星刀,沒錢就裝把菜刀,那些小孩子厲害到看你不順眼不管你是誰就抽刀開砍,更別說是有人拿錢給你讓你去砍人了,所以大哥也害怕,我跟著那個大哥2年,最後一次是去桑拿洗澡,我們當地有個當時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地痞和大哥發生了摩擦被我們狠狠的揍了一頓。
當時被打的地痞說︰「大哥,你打我可以,給我留口氣行嗎?」其實我大哥也就是想教訓他一下,也沒想把他怎麼樣,之後我們離開了。沒過幾天,我們在縣里的迎賓樓吃飯,下樓的時候就看見那天被打的那個帶了2個人迎面走過來,當時我們人多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他們拿出了獵槍,當時我們都傻了,畢竟那是槍,被打的人用槍指著大哥的頭︰「叫你打你就打,叫你給我留口氣就給我留口氣,我今天叫你死這你信不?跪下!」
可能當時大哥想他是想嚇嚇他,在說身後那麼多手下在場他怎麼能在一個小癟三跟前認聳呢,于是他說︰「把槍放下,今天我不打你,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槍響了,大哥倒下了,那小子真開了槍,我就站在大哥身後,霰彈打穿了我左胳膊,我低頭看著倒下的大哥,頭蓋都被打掉了,白的紅的一地,因為他拿的是沙槍,打了一發在裝子彈時間很慢,我也害怕那瘋子接下來在開槍打我,于是我抽出包里的刀就向他砍了過去,他用槍柄檔了一下起身就跑,我追了他們20多米,後來胳膊實在是疼不行就去了醫院,從那以後我就不混了,江湖這口飯不是那麼好吃的,一個個的大哥表面上看上去是那麼風光,穿著名牌,開著毫車,載著美女,住著別墅,但是這其中的風險太大了,一個不留神就無法回頭了。」
「啊?威哥,你還有這歷史呢?是不是真的啊,?給我看看傷疤。2老肥充滿疑問的去撩王威的衣服。
「滾蛋,你就當我給你講笑話好了。」王威推開2老肥的咸豬手。「威哥你說的我信,從你今天的沉著冷靜來看你就是有根底的人。」老6確信的說。「不過這次陳峰的事我有點不放心,他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老6補充說。
「威哥,要不咱辭工不干了吧,咱們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花男嘟囔道。
「花男,我告訴你,沒事別惹事,遇事別怕事。躲?往哪躲,躲了今天那以後呢?你這種x ng格就是躲到深山老林也不行。」王威很嚴肅的說。
「哦,我知道了。」花男小聲道。「威哥,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抄家伙跟他們干?威哥你太猛了,我太羨慕了你了。」老肥德瑟著說。「先看看情況吧,總之我是不會辭工跑路的。」王威的眼里閃過一道寒光。
好了,大家都睡覺吧,明天還得上班,最近我們大家少出廠門,過了這陣風再說吧,王威鑽進蚊帳說道。「老肥,你還不去睡覺?你平時不最喜歡睡覺了嗎,2師兄。」老6拍拍2老肥的肩膀轉身帶著花男回宿舍了。
「你大爺的,你才是豬八戒呢,睡覺。」老肥不滿說。他倆這一調侃屋里的氣氛不在那麼冷淡了。王威看看了表,凌晨一點,還是睡不著,今天的事讓他以前心里的一團火從新燃燒起來。他知道今晚失眠了,其實失眠的又何止他一個人呢?對5兄弟來說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