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藏 第四章,雅君的謹慎

作者 ︰ 天賦我才狂筆縱

()《七律•畢雅君》

邊疆三載立勛功,御獸安妖保太平。

心淡七分揣冷匕,靈清八尺透賢風。

美-唇寂寞常不笑,俊眼躊躇總欠情。

摯友雙親皆不信,為何偏對曉琳疼?

「我的君兒啊,我真的是你的親生母親啊。」,鬼婆本就y n森的聲音現在又帶了嘶啞,異常的刺耳,但一遍遍反復的喊著,任誰都知道她心中的痛苦和期盼。「在有確切的證據前,本宮絕不會承認。」,畢雅君只是遠遠地甩了一句話,幾個護衛也都是冷冷的以寒刃相拒。

理海徑自走到鬼婆面前,撲通就跪下了,深深地叩了一首,「不孝女兒理海叩見母親。」。鬼婆疑惑的想了一會,「汝是何人?吾只有一個君兒。」。理海也不多做解釋,起身恭敬的站到鬼婆身側。

畢雅君那邊反而是看不下去了,大聲責問理海︰「你難道真的相信賈熊的那些荒唐話?」。理海帶點輕蔑的撇笑一下,「話荒不荒唐,理由充不充分,都是虛偽的。難道你就感覺不到母親對你那誠摯的親情嗎?」。畢雅君輕哼一聲,「待回到皇宮,本宮自會向父皇問明。」

陳天竹在一旁看了、听了一大段,直接就是疑惑大起︰七皇子和賈熊以及理海之間到底彼此是什麼關系?理海為什麼自稱是鬼婆的女兒?如果是事實,那景玉難道也是了?還有明顯不協調的地方,陳天竹剛一細想,又突然忘了發覺哪里不協調了……

一行人各自攪了半天,正準備先離開這是非之地。「轟!!隆!隆!」,巨大的爆炸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幾乎同時,高聳的山谷峭壁上兩邊連續不斷的,出現了數不清的黑衣人,整齊的配著弓箭,弓很快便齊刷刷的拉開了。「哄」,加持的炎魔法準確的讓箭矢變成了火矢。

這突發的變故,短短的時間內,除了王曉琳以外,其余人都是倉促的做好了準備。陳天竹也是,一有動靜時便已提前掃了一圈,見王曉琳被畢雅君小心地護著,便移動到了理海身邊。和理海對視一下,聰明人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兩人均已開始元素集結。

「嗖嗖嗖!」,一輪齊sh ,火矢漫天的鋪蓋而來,卻齊齊sh 向畢雅君。陳天竹把集結到的魔法元素傳遞給理海,盡可能的幫她分擔一下。只見理海的綢緞鋪開,覆在那幾人上方,深綠s 光芒一現一沒,所有火矢被吞沒般消失掉了。

雖然不知道這次的對手是誰,但明顯的是訓練有素的部隊。不過此時,「訓練有素」反而方便了理海的防守。又是幾輪的火矢齊sh ,理海毫不費力般的全部化解掉了。一行人保持距離的開始往前移動,移動後,原來位置不一會便被又突然出現的火矢穿成了火海。

敵人漸漸明白了理海的時間魔法的防御方式,箭矢的攻擊越來越亂了起來,有的帶魔法、有的附斗氣,而且也不全沖著畢雅君去了。這麼一變,理海自己的技能肯定是無法應付了,幾個護衛張開了防御技能。鬼婆又喚出了巨蟒,而且山谷上零零碎碎的不斷出現幾只怪獸、妖獸的突襲黑衣人。

一行人踉踉蹌蹌的前行一段,拐了一個彎後,卻幾乎絕望了︰前面被落下的巨石牢牢封住了狹窄的路口,應該是剛才那巨大的爆炸所造成的。怪蟒試圖撞開道路,可是收效甚微,必須有足夠的時間,它才能一塊塊的移出通路,可現在的情況……

陳天竹心里盤算起了最壞的可能,看看周圍,如果僅僅是自己的話,他覺得憑他擅長的本領越壁翻山絕對有逃生的希望。可其他人呢?他肯定不能扔下王曉琳不顧,更何況現在心里還多了個理海。看了眼理海,理海倒是沒有一絲絕望的表情,如剛開始一樣的從容。陳天竹下定了決心,在這陪他們一起拼死戰到底吧!

「轟!」,一發特大的爆裂火球在高高山壁上的黑衣人中炸開,瞬間便炸飛、掀倒了一片人,戰場上氣氛急變。「吼!」,一條火龍在山谷上方一側出現,盤旋著轟炸起了黑衣人。

而另一側山谷上方的黑衣人,幾乎一瞬間便崩潰了,瘋狂的黑s 魔法像要碎裂掉一切那樣四處亂竄,黑衣人們的殘肢破體到處飛濺……

陳天竹一看這情形,很快便知道是怎麼回事︰自然是尊來救鬼婆了。

……

完全一面倒的屠殺和追殺。有沒有能力打是個問題,可更重要的是有沒有膽量打。別說那些黑衣人了,連遠遠觀戰的陳天竹都感到有些心驚膽寒。原來上次尊根本就沒用真本領,而此刻不同了,只見他全身都涌動著暗紫s 的魔法元素,竟然是真正的「魔化」。「毀滅」和「魔化」兩大禁招同時驅動,再配上他的憤怒和殘酷,能逃掉的黑衣人都已經是僥幸了。

……

尊徑自奔向鬼婆自不必說,可綻炎在空中盤旋後,飛來時眼神似是盯著陳天竹。果不其然,大口一張,一個準確定點的炎槍直擊陳天竹。陳天竹急閃,「你媽媽的!這麼小心眼!」,旁邊的理海綢緞一揮,吞沒了炎槍,綻炎明顯有敵意的一擊後,倒是沒有繼續追擊,化身成了小女孩落地,一邊走到尊身側,一邊氣氣的瞪著陳天竹。

「晁姐?你真的是晁姐?芳惠廿年侵r 月?」「尊一載問蒼穹。你是小!」「晁姐,小總算找到你了!你,你?你為何會成了這樣副模樣?」「小!你看起來都老了,這究竟過了多少年了?」

尊和晁芳惠的相互確認,其他人,包括畢雅君在內,都在周圍既認真又小心的看著。堅強的尊眼中泛著晶瑩的淚花。而晁芳惠明明是哭訴的聲音,卻不見任何的淚水,應該是早已哭干了。

「晁姐,你受了太多的苦難了,但以後小絕不會再讓你受一丁點苦了,小現在已經天下無敵了!」「我太苦了!今天總算見到了我的君兒,可他竟然不認我。」。尊听完,頭緩緩轉向畢雅君,畢雅君的幾個護衛急忙攔在前方。

「轟!」的一聲,幾個護衛被準確的分轟到了兩邊地上。尊沖畢雅君怒叱︰「過來給你娘親磕頭!」。畢雅君雖然身體有些顫抖,但卻硬硬頂住了尊蓋壓來的氣勢,「本宮需要詳實的調查,以及確鑿的證據。」。「孽障!」,尊更怒,眼見就要動手。晁芳惠急急從後面拉住他,理海也是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前輩,別人的家事,是無法由外人的意氣來解決的。」,理海沖尊說出了一句帶刺的話,旁邊的陳天竹听著都替她捏了一把汗。果然尊暴怒,「小丫頭,你說什麼?」,理海竟絲毫不懼,「即使親如姐弟,也不應該憑意氣干涉對方的家事。」

看著尊噴火般的圓眼,陳天竹心念急轉幾下,趕快一旁插道︰「前輩,這位理海姐姐也是晁前輩的女兒。」。這句話恰當好處,尊完全沒了要對理海動手的姿態,轉頭問向晁芳惠︰「晁姐,她是你的女兒?」「好像是,但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來了……」

晁芳惠陷入痛苦的思索,一會便開始了全身的顫抖。理海上前攙扶住她,「母親,不清楚的以後慢慢想、慢慢回憶就好了。現在的重點是當年是誰害的你。」。尊也急忙附和︰「對!晁姐,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二哥和曾姐都說你得了瘟疫。」

「別提那個毒婦!」,晁芳惠突然就急吼,續而發瘋般的,「曾煦涵,就是那個毒婦害得我!我把她當親姐姐一樣對待,什麼事都和她說,而她卻一直都在背後給我下毒、下套!直到最後,她才露出了真面目,給我留了四個字︰‘我嫉妒你’。」

尊極為驚訝,「曾姐害得你?這20年來難道她一直在騙我?」。晁芳惠再吼︰「你還管那個毒婦叫‘曾姐’,只問你一句話︰你是幫她還是幫我。」

「小當然是幫晁姐了!」,尊的話听來毫無停頓,但一旁的陳天竹感覺得到︰他的眼神和內心絕對有了猶豫,他和曾皇後之間的交情肯定也非同一般……

又是回憶、喧扯一陣,綻炎卻不知怎的就自己忽然喊了出來︰「太無聊了!人家找地方玩去了。」,明顯是相當的不高興,也不等尊回答,便徑自跑開,化成火龍,騰空而起。盤旋一圈,飛走前還不忘又沖陳天竹吐出一個炎槍。「你媽媽的!」,陳天竹急避中感覺自己這句話都成了反sh x ng的了。

經綻炎一鬧,都沒了「回憶」的氣氛了。理海面向畢雅君問道︰「七皇子殿下,如此清楚地事實下,你還是非要回到皇宮才肯扔掉那些無聊的猜疑嗎?」

畢雅君猶豫了半天,走到晁芳惠面前,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母,母親在上。兒臣,兒畢雅君在此請安了。」。晁芳惠激動得似要手舞足蹈了一般,「好!好好好。哈哈哈,只要君兒安好,為母受再多的苦也無怨無悔了。」

「你長得真像畢哥年輕的時候,讓為母仔細看看你。」,晁芳惠向前y 撫模下畢雅君,畢雅君卻後退躲開了,馬上又引出了晁芳惠的憂傷和尊的怒眼。理海在一旁似是勸道︰「母親見諒,七皇子殿下如果不是時時謹慎、事事堤防的話,絕對早已無命與母親相認了……」

……

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的陳天竹,感覺暴風雨即將要席卷皇廷了。此刻深深的體味到自己就是一個小人物,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自己也絕對無力插手,只能在一邊看著,祈禱結果向著自己盼望的方向發展。

自己盼望什麼呢?陳天竹整理和祈禱著︰

畢婉千萬不能有事。護戚府和身邊的人也最好不要被牽連進去。

發自內心的,陳天竹相當厭惡曾皇後的行事手段,她對景玉犯下的惡行,希望這次能得到遲來的懲罰。

不過另一層面上,太子和七皇子的對比中,陳天竹仍然堅信太子更為優秀,如果真如韓雪梅所說那樣有皇位爭奪的話,陳天竹自是盼著太子獲勝。在他看來︰七皇子也只有在身高和容貌上有優勢,其他方面,特別是其心胸上,遠遠不及太子。

再看看此刻和七皇子有說有笑的王曉琳,陳天竹很納悶︰七皇子為何偏偏對王曉琳能放開戒心呢?

……

想著想著,陳天竹猛地想起了先前那被遺忘了的不協調感︰理海和七皇子到底屬于什麼關系?他們的出生r 期非常接近,怎麼會同時是晁芳惠的兒女呢?還有景玉又是怎麼回事?

一切似乎都真相大白了,可一切又似乎仍然隱藏著很多很多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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