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燈光並不是很亮,影影綽綽的,那微微搖晃的光影在林子軒的臉上投射出一片晦暗的陰影。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錦袍,面無表情的緩緩走了進來。
褐色的瞳仁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盯著青鸞,眼里閃爍著不明的危險光芒。
青鸞的身子有些僵住了,上一世這個人是她的丈夫,所以她對他很了解,這個人對權利有著超越旁人的熱衷,偏自己毀了他追求權利的道路,可以想象他的心里有多恨她。
青鸞的心口微微有些發涼,蒼白的臉就這麼盯著林子軒,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會後悔出手對付這個人渣的。
「林公子。」那太監諂媚的迎了上去,搓了搓手道,「人已經帶來了。」
「你們先出去。」林子軒抬手制止了那太監的話語。
太監听到這話卻有些躊躇,沉默了片刻,沖著其他人招了招手,原本審訊室的幾個人都退了下去。1csrg。
偌大的刑室里就只剩下林子軒和青鸞二人了,兩人相距不過三步遠,林子軒悠忽的突然笑了起來,他的容貌本是那種極為舒服的清俊,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眉眼之中染著一絲陰沉。
青鸞知道這股子陰沉才是林子軒的本性,他的清風般俊朗的氣質不過是為了欺騙大眾的演技而已。
林子軒突然又朝著青鸞走了兩步,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進了,青鸞厭惡的別開了臉,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最好能夠低頭,至少不要惹怒林子軒,可是自己心里頭對林子軒的厭惡實在是太深了,讓她連裝都裝不出來。
青鸞如此不加掩飾的厭惡讓林子軒臉上的笑容驀的褪了下去,眼里閃過一絲陰狠,林子軒突然伸出了手鉗住了青鸞的下巴,他的力道很大,閉著青鸞不得不跟他對視。♀
下頜處傳來的劇痛讓青鸞的臉色越發的白了,她開不了口,可是這卻不妨礙自己眼神里的鄙視和厭惡。
她的鄙視和厭惡就像是一把利器劃開了林子軒面上的平和,他的面孔一下子變地猙獰了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17745594
林子軒怎麼都沒有想到將他從風光無限的探花郎的位子上拉下來的便是衛青鸞,那個他心里頭傾慕了很久的女人,他承認自己看上青鸞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的身份,幾次的相處她對他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的,可是這卻並不妨礙他的想法,初見的那一刻他便覺得這個女人就該是他的,那個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向來只追逐權利的他也會對一個女子動心。
他那麼的喜歡她,可是她卻在他的心口上狠狠的劃刀,林子軒一想到這便覺得心口涌現出滔天的怒氣,不僅僅是因為衛青鸞斷了他的前程,他還有一種被背叛的沉痛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甘心,這些日子他夜夜的夢里都有她,夢里的她是他的妻子,她的溫柔繾綣,她的全心全意,一醒過來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越發的讓他心頭難受。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處下鋒,青鸞幾乎要被林子軒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逗笑了,上一輩子是她蠢,被他偽裝出來的皮相所迷惑,人蠢一次就夠了,卻不想這一輩子他還要來招惹她,難不成她還要眼睜睜的看著渣男毀了陳碧玉。
「林子軒,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什麼叫做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你覺得我又該如何對你,或者你覺得我就該像一個無知少女一樣被你三言兩語就哄騙了去,急惶惶的非你不嫁?我呸,你不過就是一陰險毒辣的小人,就你那樣也就只能當個以色侍人的小倌,還非得擺出這一副受傷的表情,你是要惡心誰啊?」林子軒的手一松,青鸞便不客氣的回擊去,一聲聲一句句將幾乎扯落了林子軒最後一層遮羞布。
她是故意激怒林子軒的,當她看到他眼楮閃過的那一絲欲/望後,青鸞便決定要激怒他,最好是能激地他失去了理智。
果然青鸞的話音一落,林子軒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他隨手拿起擺在一旁的鞭子,發泄似的狠狠一鞭子就抽在了青鸞的身上。
這間審訊室以往是用來刑訊那些不听話的太監宮女的,將青鸞帶過來的那個太監便是這里的頭。
但凡這些生理有缺陷的人,心里上都已經達到了一定的BT程度,這審訊室的刑具也比一般的BT,那鞭子上布滿了鐵刺倒鉤,一鞭子下去,皮肉被撕裂的感覺,青鸞痛哼了一聲,牙齒卻因為太過用力的咬合著而沁出了血絲。
因為是冬天,青鸞身上穿著還算後,不過那鞭子幾乎一下子便將那袖子給扯住一道口子,那雪白的肌膚上立時留下一道皮肉外翻,沁著血珠子的傷痕。
青鸞怒視著林子軒,那劇痛卻是激起了她心頭的倔強。
林子軒見她小臉蒼白,卻始終不肯服輸的樣子,手腕一抖,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似有血珠子濺到了他的唇角,林子軒伸舌將那血珠子卷進來嘴里,淡淡的血腥味使得他的眼里一片血紅,這種凌/虐和征服的塊感讓他的理智有些失控了。
青鸞不知道那些鞭子落在身上的痛是那樣的痛,從皮膚到血肉再到骨頭,渾身上下都是那種**辣的痛,眼前一陣陣的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幾乎以為要死掉的痛被麻木所取代,青鸞幾乎成了一個血人了。
「林公子,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外頭的太監听到里頭的動靜,急急的跑了進來,這一看卻是將他嚇了一大跳,只見衛青鸞腦袋耷拉著似是暈厥了過去,而林子軒卻是瘋了一般的往她身上施鞭子,好像要把人打死了一般。
太監急的連忙上前抱住了林子軒,他們將衛青鸞帶過來的目的可不是弄死她。就算要死也得先簽字畫押了。
太監尖利的嗓音似透過那一層層的霧傳到了林子軒的耳朵里,林子軒的身子突然一松,扔掉鞭子呼呼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他才退後了兩步,欣賞著青鸞的慘樣。
青鸞身上的衣衫七零八落的,幾乎被那刺眼的紅色給染紅了,衣襟的下擺甚至還在一滴滴的滴著血,青鸞已然痛的暈了過去,腦袋軟軟的垂在了一側,這一副樣子讓林子軒的心頭隱隱的升起了一股子詭異的快慰來。
「將她潑醒。」林子軒朝著那太監吩咐了一聲,便將手上的鞭子扔到了地上,隨即後退了幾步坐在了那審訊室的椅子上。
冰冷的水兜頭的淋在青鸞的身上,那刺骨的寒意讓青鸞的身子一震,眼楮卻是睜了開來。
因為冷水的關系,青鸞的臉色愈發的白總帶了青紫,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她的眼神有些失焦的迷茫,過了好一會才漸漸的有了焦距。
林子軒見青鸞的意識恢復了,便朝著那太監點了點頭。
那太監明白過來後,拿著一張密密麻麻寫滿字的紙上前道︰「世子妃若是不想再受這份疼,便乖乖的在這紙上畫押了,等畫了押,便送你回去。」
痛,冷讓青鸞的頭腦清晰了起來,那太監手中的紙在她眼前晃蕩,青鸞看見那上頭寫的內容不由得心頭愈發的寒冷了。
那張紙上寫著的是一份口供,里頭很詳盡的描寫了魏王世子妃殺害太子的過程,並注明是她親眼所見,所以她被帶過來問話並非是林子軒要報私仇,他報仇不過是他順便的行為,更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這一份口供。
殺害太子的凶手並沒有找到,如今這第一嫌疑人便是魏王世子妃,如果她畫押認同了這份口供無疑是將魏王世子妃推上了死路,也把自己推上了死路。
「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嗎?這是誰的主意?端敏公主嗎?」青鸞冷著一張臉,即便她極力控制著,說出來的聲音還是不由得帶上了一絲顫音,真的很冷很痛,上官絕,你在哪里?你怎麼還不來?
那太監見青鸞這個樣子不由得冷笑道︰「沒想到世子妃的骨頭那麼硬,不過我告訴你,再硬的骨頭也硬不過這些刑具,如今不過是小小的鞭子便要了你半條命,後面的那些刑罰更加的不好受,所以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听話吧,乖乖的在這份口供上畫了押,如此一來殺害太子的凶手找到了,你也不用繼續軟禁在宮里頭了。」
那太監軟硬兼施的威逼著青鸞,青鸞冷笑道︰「公公這是將我當成無知孩兒嗎?我若是簽了這口供才會立時就沒命了吧。」
這是一定要將殺害太子的罪名套在魏王世子妃的頭上了,她若是真的畫押了,又怎麼會給她翻供的幾乎,恐怕自己一旦在那上頭簽下名字,便立時給自己招了殺身之禍。
到底是誰?林子軒是端敏長公主的面首,這件事應該是端敏長公主吩咐的,可是端敏長公主為何要怎麼做?青鸞更擔心的是這件事端敏公主其實是順了皇上的意思。訊綽晦片晃。
PS︰依舊只有3000啊,因為要檢查病歷,晚上全體加班整病歷到九點半,只能這麼多了,乃們是不是有鞭打小魚的沖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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