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蕊當天就收拾了行李,買了第二天去哈爾濱的機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但是我和小蕊都覺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牽引著我們去。我在臨走前給大師打了電話,吳勇依舊下落不明,大師對我此行不贊成也不反對,「萬事小心吧」這是大師唯一的話。
本來不想帶著小蕊同去,可是又著實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因為我總覺得那個女人下一個目標就是小蕊,這更讓我疑惑,如果她恨得是我們書家人,又為什麼不直接了斷我,卻對小蕊不依不饒?還有小呆,有那麼多秘密等著我解開。
「書放!」我和小蕊出了機場就看見許沉毅站在那向我們招手,許沉毅算是另一個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大學畢業到現在也有幾年不見了,他依然神采飛揚玉樹臨風。
他瀟灑的抱了我一下,然後看看小蕊,「司空蕊,我們也好久不見啊?不想抱我一下麼?」
小蕊笑了一下,指指我,「書放代勞吧。」
「司空蕊還是那麼機智啊,我車在那邊,走吧。」許沉毅拎起行李箱就走。
「哈爾濱涼快吧?」許沉毅一邊開車一邊與我閑聊。
我點點頭,看著窗外的街景。
「書放,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到這來了?」
我想了想,還是不要把這些事告訴許沉毅,就應付道,「到這邊來玩玩,我爸年輕的時候不是被下放到這邊了,所以想來看看。」
許沉毅嬉皮笑臉的看看我,「怎麼?想來體驗生活?我看你真是富貴r 子過夠了!」
「少在那諷刺我」我也苦笑了起來,「對了,沉毅,你知道五峰屯麼?」
許沉毅想了一下,「好想知道,我有個表叔在那住,是不是尚志下面的一個村子?」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知道叫五峰屯,應該離哈爾濱不遠。」
許沉毅把車停在酒店旁邊,「你們這幾天就住著吧」然後下了車,他一邊走一邊說,「那可能就是我表叔那個村了,那個村子很窮的。明天正好我有時間,我帶你們去吧。」
我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第二天我們早早就起程了,從哈爾濱到五峰屯大概有四個小時的車程,過了尚志之後路就變得很難走了。
「這個地方,別說當年了,就是現在來也算是下放了!」許沉毅皺著眉頭駕駛著搖搖晃晃的車,「到了!」許沉毅面露喜s 的看了我和小蕊一眼。
許沉毅車一停下來就有好多村民都站在旁邊看,窮鄉僻壤來一輛奧迪A4肯定是引人注目的。許沉毅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抱了一下,把買的營養品拎給他,「表叔,這是我好朋友書放和司空蕊,來這邊體驗生活,在你家住幾天。」
表叔高興的看著許沉毅又看看我,把我們讓到屋里。「老婆子啊,飯好了沒啊?」表叔沖著廚房喊了一聲。
「馬上馬上,等一會就吃飯。」表嬸答應了一聲。
表叔和我爸年紀相仿,他家有兩個孩子,兒子已經成家,是土生土長的農民。女兒今年17歲,正在讀高二,因為住校所以沒有回來。
「你們到了咱這就跟到自己家一樣,別外道。」表叔熱情的看著我和小蕊。
許沉毅笑著跟我說,「外道相當于客氣,我表叔說讓你別客氣。」我和小蕊點點頭。
「這城里的姑娘就是俊」表嬸不無羨慕的看著小蕊,倒把小蕊看的不好意思。「娟娟上學去了,現在也不在家,你們倆就住她那屋,行不?」
我和小蕊很是感激,說了一些感激的話就繼續吃飯。吃完了飯許沉毅說要回哈爾濱,「我一會坐客車回去,反正我家里還有一輛車,這車你先開著,不然這邊不好打車去哪也不太方便。」
許沉毅家里是做建築材料的商人,他大學畢業就接了家人的班。所以他既然說把車借我,我也就不推辭,我和小蕊把許沉毅送到了能坐車的地方就又回來了。
晚上八點的時候我看見表叔表嬸在杏樹下乘涼,就拿著爺爺的照片走了過去。
「書放啊,快過來坐這,這涼快。」表叔熱情的為我讓出了一個位置。
我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這邊還好,上海那邊才熱。夏天都是三十仈ji 度呢。」
「哎呀,這麼熱啊」我很快就和表叔攀談了起來,「表叔,我想跟你打听個事,你認識這個人嗎?」我先把爺爺的獨照遞給了表叔,表叔端詳了好一陣,然後拿給表嬸,「紅梅,你看看,這個是不是給咱糖那個畫家?」
表嬸看了又看,皺著眉頭,「這我也記不住啊,那時候我還沒你大呢,看著挺像的,他那時候哪有這麼老啊?」
「你們認識他嗎?」我著急的問。
表叔又看了一會,「俺們也不敢肯定了,那時候我才十來歲,你表嬸比我還小了三歲。那時候俺們這旮達來了可多知青,好像就有他,但是你這照片上的人年歲大了,所以吧,咱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給俺倆糖那個畫家了。」
「你是說,當年給你們糖的那個知青是個畫家?」
「可不是嘛,那畫家畫畫可好看了。給俺家的牛畫過畫像,還給俺爹畫過。」
我從兜里掏出來爺爺放在r 記里的那張和雅涵的合照,拿到表叔面前,「表叔你看看是不是這個男人?」
表叔看到這張照片神s 突然不自然起來,然後疑惑的問我,「書放啊,你告訴表叔你和這男的是啥關系啊?」
看樣子表叔是知道些什麼,我料定瞞不過,就誠實的回答,「這是我爺爺,他是不是叫書修毅?」
表叔點點頭,「是,他叫書修毅。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個女知青,就是照片上這個,叫竺雅涵唉……」
表嬸突然捅了表叔一下,「你個糟老頭子,大晚上的別啥都說」。
「表叔,你也認識這個竺雅涵嗎?」
「書放啊,這都快九點了,你和小蕊也都折騰一天了,趕緊睡覺去吧。農村人睡覺都早。」表嬸尷尬的下了逐客令,我也就只能跟表叔表嬸問聲晚安回屋去了。
「你說你這老頭子,大晚上的什麼都說呢,你說你讓我說你啥好,腦袋灌豬尿了吧!」表嬸還在責怪表叔。
「哎呀呀,那書放是修毅哥的孫子,我說幾句咋啦!」
我意猶未盡的往屋里走,小蕊站在門口和我一起進了屋。「書放,我們明天問問別的村民吧。」
我點點頭,撫著小蕊的臉,「小蕊,辛苦你了,讓你陪著我到這來。」
小蕊淡淡的笑了一下,「說什麼呢,我們是愛人,陪著你經歷所有是我的責任。」
我把小蕊攬入懷中,吻著她的長發,感覺到有股淡淡的玫瑰花香縈繞在我周圍,那是她頭發的味道。我把嘴唇下移,親吻小蕊的額頭、鼻梁,然後是嘴唇。雖然我覺得在表叔家做這種事不太好,可是我突然有種異樣的沖動,讓我想要在這一刻與小蕊合二為一。
小蕊似乎也覺察出在這里做這種事的不妙,她頓了一下還是沒有拒絕我的熱吻。我們的舌頭交疊在一起,互相追逐打鬧。我把小蕊平按在床上,解開她襯衫上的第一個扣子,深深的吻了下去,小蕊一聲嚶嚀,我情緒無限激蕩。
我閉著眼楮親吻小蕊,上下其手的奔騰在小蕊的身體上。忽然我感覺小蕊有一絲一樣,她一把把我推開,然後手像在空中抓著什麼似的,最後穩穩的抓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瞪大的眼楮,嘴里上氣不接下氣的叫喊著救命。
「小蕊你這是干什麼啊?」我抓住小蕊的手想把她的手扯下來,可是小蕊的手就像是被強力膠水粘附在脖子上一樣。小蕊眼楮瞪的越來越大,我感覺她好像看著什麼,但是明明是她自己用手掐著自己以至她不能呼吸的啊!
表叔表嬸听到了叫聲之後趕了過來,表叔當時有點發懵,表嬸卻異常鎮定的回到客廳,抓起一把供奉觀音的香灰,直直的扔在了小蕊的手上。
不一會小蕊的手松開了,小蕊也半昏迷的躺在床上。
「她這是讓鬼給壓住了,現在沒事了。」表嬸又瞪了一眼表叔,「就說讓你別晚上什麼都說,你看看你!」
表叔表嬸走了以後,我握著小蕊的手,「剛才你怎麼了?」
小蕊驚魂未定的看著我,「我看見她了,她要殺我……剛才她掐著我的脖子讓我沒法呼吸……」
我本來還想問點什麼,可是小蕊的j ng神狀態已經不適合再說其他的。我抱著小蕊,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
小蕊睡了之後我還依舊睡不著,我睜著眼楮,忽然看見竺雅涵開門走了進來,她坐在床邊扶著小蕊的臉,「她好看的很啊?」她詭異的看著我笑。
然後她湊到我的面前,「書放,你越是愛她,你就越不能得到她。哈哈哈哈……」說完她就把慘白的雙手伸到了小蕊面前,我大喊一聲「不要啊!」。
我睜開眼楮,看著昨晚被驚嚇的小蕊還在熟睡,太陽已經升起,啊!原來我又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