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讀wen十分反感,但還是盡量平靜地回答了。「當然,如果放走了你,你還會用別的花樣去破壞,只好在這里叫你死心。」他打個響指,沙沙的流水聲開始朝倉庫逼近,「我雖然不在‘海牙七御柱’之列,但小看我的話你會後悔的!」
目前的形勢是,天捷站在倉庫唯一的入口前,「阿芙洛迪忒」則被堵住無路可逃。加上這里的活動空間極其有限,對雙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環境,夢蝶的臉上卻完全看不出窘迫。
「是嗎?那就讓我驗證一下吧!」
她一聲吶喊,「美神的戰衣」隨即切開空氣撲來。「你在瞄準哪里……」「海皇騎士」正在疑惑,凌空墜下的三瓶紅酒就奪走了他的注意力。「嘖!」天捷立刻驅動水流接住它們,穩穩地送回了地上。「呵呵,意料之中。」夢蝶撫頰一笑,「看好,下一波來了喲!」
這一次,透明羽衣改變了進攻方式,像條瘋狂的蛇一樣左沖右突起來,所到之處木桶、紙箱紛紛倒下,無數的酒瓶被掀上了半空。「可惡!」天捷看穿了對方意圖,卻又不得不追上酒瓶落下的軌跡,令水四面鋪開及時托住那些脆弱的玻璃制品。「喂喂,打碎幾瓶酒不要緊吧,沒想到海牙的騎士那麼膽小。」渀佛對他的反應感到無聊,夢蝶在原地撩了撩頭發,「關家又不會讓你賠,何必呢?」
雙方的位置現在換了過來,天捷被逼到了牆根。夢蝶本想用些無謂的事來消耗對方,但天捷的能力令這個計劃落了空。「那樣馬上就會引人前來,我身為宇文家的騎士,要盡可能少給主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海皇騎士」重新擺好勢,指向夢蝶的東西也變成了水之刃,「而且一旦被撞見,江小姐,就算你是貴賓也難辭其咎。」
「阿芙洛迪忒」冷哼一聲,換上輕蔑的笑容︰「說得真動听,以為你們騎士很偉大嗎?好吧,看你能這樣戰斗到什麼時候!」
疾風又起,羽衣直撲天捷正面。藍發少年趕緊向後一躍,同時三叉戟的長桿一轉絞住了這根「鞭子」。「還沒完!」夢蝶反手一揚,羽衣快速與戟身月兌離,抬起半身又變個方向襲來。天捷急驅水流y 擋,卻猛然在敵人身後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轟!」
一團烈火毫無預兆地在夢蝶的長發上燃開,她尖叫一聲,也顧不得反擊天捷的水流,立刻把武器拉回來一陣撲打。雖然熄掉了火苗,她的發梢卻已被燒焦一大片了。「旌……旌姬!」「海皇騎士」驚喜地站直身子,看著一手前伸、長發翻飛的隨從少女。
「很抱歉,江小姐,這也不是我的本意。」換上白s 制服的旌姬直視著「阿芙洛迪忒」,指尖還有火星在跳躍,「我感覺到這里不對勁才來看看,沒想到天捷會和你打起來!」
「——死丫頭!你知道我做一次頭發多少錢嗎?!」夢蝶勃然大怒。「因為我沒把握燒毀你的羽衣,但燒到頭發的話,你一定會有反應的。」少女掌心再度升起紅光,「如果你還要打下去,我就不得不出手幫同伴了。」
卷發女郎嫌惡地瞪起眼楮,卻注視著對方一動不動,任她一點點靠近天捷身邊。「旌姬,多謝了。」藍發少年及時表示感激。
「客氣什麼,天捷幫過我那麼多次,現在該還你人情啦。」火焰少女愉快地點點頭。兩人並肩而立,火舌與波浪頓時一起在地上翻騰起來。「這世道越來越怪了,水火倒是挺融洽的!」夢蝶咬牙切齒,把羽衣一甩,兩位戰士馬上迎擊。
「朱麗爆炎彈!!」
兩團絢爛的火球在沖來的羽衣上炸裂,灼熱的氣浪逼得夢蝶連退幾步,偏偏數支水箭又攻上來。「唔!」「阿芙洛迪忒」眼珠一轉,扯過著火的一端迎上水流,只听一陣嘶嘶響聲,她已經站在了倉庫外。「在這里糾纏下去不是上策……小丫頭,你給我記住,這筆帳我絕對要討回來的!!」夢蝶狠狠地扔下一句話給旌姬,便「嘩」地在漫天的緋s 粉末中無影無蹤。
意識到那可能是毒香,少年和少女趕忙運用起能力,以最快的速度消除了它。「她暫時不會鬧出亂子了吧。」天捷抹了一把汗。「我想也是,況且別處還有我們的人呢……」旌姬無意瞥到同伴的側面,不禁吃了一驚,「天、天捷!你的手?」
和她的表現相反,「海皇騎士」只是舉起流血的左手背笑了笑︰「還好沒劃破衣服,這可是我最貴的外套啊。」「哎呀,身體和衣服哪個重要嘛!」少女慌慌張張地換掉制服,從衣袋里模出手帕,疊了疊包在他的傷口上。「旌姬……」天捷一時無言,只能溫柔地看著這位朋友完全不專業的護理過程。
喔,不行不行,她可是御座身邊的人。
「對了,旌姬你那個招式名是怎麼起的?還挺酷。」
「哈呀……引用了一下前幾天看的《風魔小次郎》……」
「……真舀你這動漫迷沒辦法了。」
「——接招吧!海牙的騎士!!」
伴著凌璐的喊叫,寒光刺眼的冰箭如飛蝗般撲來。「華章騎士」回以一聲呼哨,草地上猛地竄起無數手臂粗細的藤條,在他面前交叉成一張巨網,攔下了敵人的第一波攻擊。「植物c o縱?」「阿爾忒彌斯」遲疑片刻,還是笑起來,「沒有用,花拳繡腿擋不住我的。」
「花拳繡腿?你要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秋棠倏地打個響指,附近的樹木便伸長樹枝開始合圍。凌璐馬上一步跳到河對岸,枝條眼看就要觸到她,卻隨即被轟然立起的冰柱狠狠撞飛。「本領不錯啊!」少年咬咬牙,正要重新召喚植物,卻看到了對手另有所圖的表情。
「這是什麼意思,‘阿爾忒彌斯’?!」
「你能隨意令植物生長變化對吧?也就是說,這里的每一根草都能成為你的武器。」凌璐瞥了一眼地面,「很好,就能力x ng質而言,我們條件均等了,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秋棠鎖起眉頭︰「……賭什麼?」
「我們待會兒同時出手,誰的能力先把對方擊倒,誰就贏了。」少女眼里閃著鐵灰的冷光,「如果你贏了,我就不再生事直到婚禮結束;如果你輸了,就禁止再干涉我的一切行動——如何?」
給出答案之前,謀士官迅速分析了一遍雙方的條件︰凌璐的冰攻擊無疑來自人工河池的水,戰斗地點選在這里,自己的優勢就完全不明顯了。只要能用她腳邊的植物取得先機,勝利者就是……
「明白了,‘阿爾忒彌斯’,我接受你的提議。」
金發少女滿足地翹起了嘴角。于是,二人隔著細小的河流而立,一時間只是靜靜地對峙著。
一指高的隆起突然在土中朝凌璐蜿蜒而去,凌璐也馬上指住秋棠。兩人幾乎是同時厲聲叫出了招式的名字︰
「藤縛!!」
「——freeze!」
話音還沒落地,破土而出的碧鸀之蛇就敏捷地纏上了凌璐的四肢。然而在下一個瞬間,它們突然像死去了似的,軟綿綿地滑落在地。「咦……」「華章騎士」正驚異于看不到對手的回擊,身上猛然爆發的痛楚卻令他一個踉蹌——
映入眼簾的是橫七豎八地插在周圍的、幾十根長短不一的冰刺。
腰間的花環和裙擺被無情地割裂,腿部完全暴露了出來。
上身的衣物被撕開了橫貫胸膛的口子,手臂和大腿上流下的液體不知何時染紅了金s 的禮服。
原來,在自己感覺到痛之前,植物們的力量源就被切斷了。
「嗚……啊……」
注視著痛苦地彎下腰去的秋棠,凌璐笑得越發y n冷。「你大概認為我的冰是用那邊的水凍結起來的吧?很遺憾,沒那麼簡單。」她張開雙手,象征地畫了一個環,「我的能力是將‘空氣中的水’凝結成冰,哪怕是在沒有任何液態水的密室里——現在懂了吧,在我的攻擊速度之下,你根本沒有勝算。」
不斷流淌的冷汗把假發粘在了臉上,傷口也在火燒火燎地疼。少女般的少年握緊拳頭,調動起全部智力想著對策。戰徽不在身就無法召喚武器,但如果保持目前狀態,自己的情況會非常危險!
「魅堂……你在哪……」
焦急而略帶軟弱的低語,從謀士官的唇間流瀉了出來。
遠遠的婚宴現場上,完全看不到戰斗的賓客們因久久不見新人而議論紛紛。同樣察覺到異樣的宇文兄弟正要令騎士們出動尋找,卻迎來了強打j ng神、一挨到椅子就倒了下去的飛駿。
「關、關先生!您怎麼了?!」
手快的巧妤趕忙上前檢查,卻被當事人擺手制止了。「事情……有點復雜了啊……」他帶著苦笑回答,「宇文先生,搗亂的家伙……已經和你的騎士開戰了……在酒窖……」
眾人一時面面相覷。「那您有沒有受傷?」詩琪焦急地問。「還好,但一直沒看到虹虹……我怕她也被襲擊了……」飛駿喘息著拉住了蒼王的衣袖,「在新娘更衣室那邊……無論如何,請保證她平安無事,拜托了!」
這句話意外地在騎士們中間投下一顆重磅炸彈。「更衣室?我回來的時候,明明沒有任何異狀……」韶真頓時臉s 慘白。「應該沒問題……秋棠姐不是在附近嗎?」游光也有些不安。當少年少女們不約而同地轉向「牙之御座」的時候,魅堂深吸了一口氣,低聲令道︰
「‘吟游騎士’、‘輪舞騎士’。」
雅歌馬上起身鞠了一躬,快步向花園趕去,風琳無聲地跟在他身後。魅堂將飛駿委托給玉書等人,接著也跑向了同一地點。「旌姬學姐干什麼去了啊,真是的!」葉鶯抱怨著,卻被「y n陽騎士」皺著眉拍了拍肩膀。
再說雅歌剛接近更衣室後門,就被一股熟悉的斗氣驚住了。「秋棠大人?」他不由自主地邁出一步,卻馬上被同伴拉了回來。「雅歌,」「毒蝴蝶夫人」的語氣淡漠如常,「我們的對手是那個。」
「——‘那個’?」
還沒來得及確認,一道金光猛然破空飛來,就在距二人只有幾十公分的時候,滋地一聲撞碎在一把華麗的扇子上。「不是‘實體’……」「吟游騎士」一時目瞪口呆。
風琳沉默地放下舞扇,冷冷看向出現在後門台階上的紅發青年。
「報上你的名字。」
美艷的容貌吐出的話語,卻帶著冰的寒冷和蛇的怨毒。然而對方的眼神與其說是厭惡或輕蔑,倒更像是同情。「西宮五大干部之一,‘阿波羅’楊輝因。」他晃動著腕上一只j ng致的鐲子,「我知道二位想去援助前門的戰友,可是很不巧,正在和他交手的是我‘妹妹’——不想在這里被我打倒的話,就請回吧。」
「我對前門那位一點興趣也沒有,來這里只是要帶走新娘而已。」風琳馬上否定了輝因的話,「這樣說的話,你可以讓開了麼?」
雅歌基本上料到了敵人的下一步,迅速取下戰徽在手。輝因果然瞬間變了臉s ,把手鐲在陽光下一搖,一支金箭就閃電般降了下來。「是槍嗎……!」二人趕忙分頭跳開,就在同一秒鐘,那東西就將他們落過腳的草坪燒開了洞。「躲得好。」青年放下了右手,「很遺憾我是服從命令的人,想救走新娘的話,就更不能讓你們如願了。」
握在輝因手上的,是騎士團中的烈娜才持有的武器類型——一張渀佛黃金雕琢的長弓。「怪不得被封為阿波羅,幸會幸會。」「吟游騎士」點頭一笑,也亮出了手上的金豎琴,「如此說來,你剛才sh 出的是光箭吧?」
「回答正確。」輝因並不想多說,再次拉開弓來,一支新箭就悄無聲息地搭在弦上了。這時風琳一步靠過來,雖然沒有說話,但雅歌明白他在詢問自己︰接下來做什麼。
「阿琳,我們之中必須有一個去把新娘帶走。你比較適合暗中行動,所以拜托了。」
紫s 的眼楮眯了起來︰「你有戰勝他的把握麼?」
「我只要堅持到你回來不就行了嗎?」
風琳沒有反駁,而是轉身將扇子一展,頓時詭異的鸀s 鱗粉充斥了三人的視野。「別想用障眼法!」輝因吼道,還沒看到敵人的移動方向,卻感到一股沖擊波正向自己撲來——
只有一眨眼的工夫,輝因好像被一陣大風給吹飛了似的,狠狠撞上了身後的水泥牆。「這、這是什麼……」他咳嗽著爬起來時才發現,要不是及時把弓舉過來擋,身體可能就像眼前的地面一樣了——足足有一指深的溝,從雅歌腳邊筆直地伸到這里。
「你應該知道‘音波’的破壞力有多大,同樣是沒有實體的攻擊,我們就來看看誰更強一些吧。」
金發少年的笑容已經不見了,白皙的手指緊緊按在琴弦上。
敵人的戰斗方式屬于快攻,從最壞的角度想,自己沒有展開「言靈領域」或詠唱「戰斗即興歌」的時間,只能先用「俄爾浦斯」進行周旋。「……區區一個高中生,敢對我叫板!」憤怒的輝因開始了數箭連發,雅歌則一面奔跑躲閃,一面快速催動豎琴︰
「‘城堡的圓舞曲’!」
靈力瞬間被編織成看不見的圍牆,保護了遭受多方攻擊的騎士。此時的「阿波羅」也顧不上尋找風琳,只是不歇氣地向著雅歌放箭。猛地一聲轟響,草坪zh ngy ng的石雕被光箭貫穿了,捧著花束的少女半身在地上摔得粉碎。
「……破壞藝術品很差勁啊,楊學長。」
「你這樣的小鬼同樣差勁,再和你玩追逐游戲,就太失大學生的水準了。」輝因放下長弓,對雅歌張開了手掌,「來吧,速戰速決!」
簡直像十r 齊出一樣,「吟游騎士」的視野突然被幾乎能使人失明的白光填滿。「哇啊!」他本能地捂住眼楮,完全無法防備同時沖來的一支光箭。就在輝因等待少年的悲鳴響起時,意外的事發生了。
幾條渀佛女鬼發絲的細線抓住了他的手腕。
「哼,另一個回來了?」「阿波羅」動也不動地說著,縱起一道光刃用力一切,那些發絲就滑了下來。雅歌好不容易恢復了視覺,不禁從心底感激朋友的及時返回。
「我並不討厭被人無視,但討厭有人在我面前欺負他啊。」
風琳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騎士制服,幾對銅環在肩上當啷作響,還有正在怒視輝因的莎樂美。「我已經把那個嚇軟了腿的女人送還新郎了,他答應不會讓普通賓客再到這附近來。」「輪舞騎士」低聲地告訴朋友,「三個敵人的情況全部掌握了,反正還有別人擋著,我們收拾了這個家伙就好。」
「阿琳,不要說得那麼恐怖吧。」「剛才還讓我c o心的家伙沒資格抱怨。」
兩場戰斗仍在進行著。雙方以外知道真相的只有新郎和新娘。對喧鬧著的賓客們來說,沒有親眼看到的東西就只能當不存在了。
因為作者是個苦逼上班族,只有雙休r 有集中時間寫文,所以基本是一周一更,望各位讀者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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