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海牙騎士團 第一百二十七章執著的再挑戰茵陳VS鷹王

作者 ︰ 鳳凰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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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蒼天市海濱,在一座被環形鸀地包圍、狀如火炬又似颶風的鮮紅s 巨型雕塑之下,兩個高挑的身影正靜靜對峙著。冷風和波濤在不遠處的海面上不停咆哮,不知在為哪一方吶喊助威。

白衣的金發青年手持劍盾一體的奇異武器,另一端的黑衣少年則握著溶入夜s 的鋒利長劍。在周圍二十余雙眼楮緊張的注視中,白衣青年鄭重地宣告道︰

「覺悟吧,這次我不會再讓你有隱瞞真相的余地。」

「那樣的話,我就只好在你看到真相前把你打敗了。」

鷹羽s 頭發的少年淡然回應,雙方肩上的披風都被激戰在即的氣勢高高吹起。無聲的開場號令一落,兩人同時向對手沖去……

兩位使者已經離開十幾分鐘了,理事長室內卻還是一片冰封般的靜寂。直到外面響起晨讀課結束的鈴聲,蒼後才先一聲長嘆︰

「……終究還是變成這樣了啊。」

「預料中事。再溫和的人也忍受不了那樣的胡攪蠻纏,何況我的脾氣沒那麼好。」蒼王冷冷回應,然後把目光轉向魅堂,「御座,既然你能那麼干脆地定下時間地點,接下來的安排應該也心里有數了吧。」

「那兩個人沒有當場指定對手,看來是想讓海牙全體正式騎士到場後再選擇。屆時人數上我們佔優勢,我一定會帶好隊的。」魅堂沉著地回答,「但是,屬下認為最難的是怎樣讓大家也接受這個結果。」

旌姬知道目前沒有自己發言的余地,便只是默默聆听。「這與個人意願無關,而是必須接受的現實。要對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孩子們宣布這種壞消息……我也很難受。」大團長搖了搖頭,「你和旌姬暫時去活動室休息一下吧,我馬上會把第一階級團員召集到那里。」

于是,寬敞的活動室里一時只有主僕二人,旌姬主動去燒熱水,魅堂則安靜地準備起杯子和茶葉。「旌姬,」兩人並肩站在圓桌邊時,金眼少年低聲開口,「我和謝文瑄辯論的那時候……謝謝你。」

正在倒水的旌姬手一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雖然謝女士說得似乎很有理,但我無法忍受有人在我面前損害您的名譽。」她抹掉濺到杯外的水漬,「不必謝,您只要不覺得我做了多余的事就好。」

「這次……也是為了履行隨從的職責才做的麼?」

「不全是……」「那另外的部分呢?」

隨從少女終于轉頭直視他了。魅堂注視著旌姬y 言又止的模樣,心里話剛出口一個「我」字,就听到多個急促的腳步聲來到了門外。「……開始了。」他神情復雜地走去把上司和部下們迎進來。不明所以的眾騎士各自找好位置後,宇文兄弟才帶著吞下了黃連一般的表情,開始講述緊急通知的內容。

「真沒想到,那次談判後事態發生了這麼波濤洶涌的轉折啊。」

听過兩位上司漫長的講解,雅歌帶著嘆息說出了全體騎士的心聲,風琳則低低一哼,似乎想說他早就料到了。「我支持魅堂大人的意見,異能者組織之間的糾紛不該把普通人也卷進來,何況是全校那麼大的規模……」玉書眉頭緊鎖。「對方的言論看似有理有據,但實質只是他們單方面的想當然,這種方式是談不出理想的結果的,改用武力解決說不定還好些。」靖翔也贊同道,「這件事兩邊都拖得太久,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大團長愕然地看著反應意外積極的男生們,這時,作為女生代表的巧妤也開始表態。「保護這所學校本來就是‘海牙騎士團’的責任,如果我們去應戰能讓無辜的普通師生免受災殃,那就義不容辭了。」她行了一禮,「我們‘海牙七御柱’定會盡全力作戰!」

「同感,即使不是那麼事關重大,我也不輕饒這樣對待魅堂的家伙。」秋棠少見地收起了笑容,葉鶯則附和著用力點頭。「國王」掃視了眾人一周,以格外嚴肅的語氣發問︰

「——那我最後確認一次︰有沒有因故無法出席後天決斗的?」

無人響應。「那麼,屆時就委屈大家先設法從家里出來,集合的安排和帶隊就拜托御座了。」蒼後露出自嘲的微笑,「明明正是領導者承擔責任的時候,我和蒼王卻只能把你們推向戰場……年輕的騎士們,請原諒。」

少年少女們馬上用各自的方式表示並不介意。「抓緊剩下的兩天時間,盡力調整好身體和j ng神狀態吧。」蒼王揮手示意解散,「戰爭之神保佑你們,祝各位武運亨通。」

待各懷心事的騎士們都散去,御座主僕才告退離開,一同走上空曠的zh ngy ng大道。「對不起,魅堂大人,我從大團長那里听說了……您和鄭律司交過手的事。」旌姬謹慎地挑起話題,「從他談判中的態度來看,決斗時他很可能會再次指定您……」

「沒關系,但不是‘很可能’,是一定。」

「牙之御座」少見地露出了困擾的表情。隨從少女頓了幾秒,繼續問道︰「那您知道原因嗎?鄭律司為什麼……對您如此執著?」

盡管這是明知故問,也明白不可能得到答案,旌姬還是想說出來,想听到他的親口回答。只見魅堂放慢腳步沉吟了片刻,露出看似淡然如常、卻又像暗含著某種覺悟的微笑︰

「我再次與他戰斗之時,這個問題就能得到解答了——不用擔心,我會讓‘茵陳侍者’無話可說的。」

下午的課一結束,數不清的學生就匆匆趕往食堂或校外解決晚飯,自然也沒人注意到有兩個身影逆人群而上進了zh ngy ng花園,一直走到小樹林里最隱蔽的角落才停住。

「光大人……我們到這里來做什麼?」

很了解自家主人的掌劍官此時也一頭霧水,而游光看看四周,取出了一塊用黑布嚴密包裹的物體。「劍儀,在這里張一個小型幻術空間。」他用不同以往的鄭重語氣回答,「我想做一次‘聖堂神諭’。」

「‘神諭’……那種強行用靈力超越極限、像先知一樣預見未來的佔卜?!」劍儀一瞬間露出驚愕與反對交織的復雜表情,但他稍微思索片刻,還是了然地嘆了口氣,「我懂了,如果用這種方式預測決斗的結果才能讓您放心,我自然也沒有理由阻止。」

「不是決斗的結果,而是我們和九龍團這場沒完沒了的拉鋸戰啦。」紅發少年調皮地聳聳肩,「我沒想看太遠,所以不會消耗太多力量,再說不是還有你一直守在我身邊嘛。」

主僕兩人相視一笑,「巡禮騎士」隨即舉起銀劍一揮,將樹林一隅化成一片d l 于現實之外的異界。游光把黑布用力一揚,78張塔羅牌便像鳥群一般嘩啦啦地飛散開去,卻一張也沒有落地,而是以背朝主人的態浮在半空。「金s 的曙光、千年的秘儀啊,請賜予我解答……」少年祭司闔目低吟,「借我先知窺探未來的眼楮,點亮諸神指引前路的燈火吧!」

幻境里應聲狂風大作,劍儀都被迫後退了幾步,而游光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感知著。這種狀態持續了數分鐘,突然有五張牌發出亮光翻轉過來,游光立即張開雙眼審視牌面,表情如同換了一個人。

「世界」、「塔」、「寶劍ace」、「力量」和「命運之輪」。

「——在諸神的狹小庭園之中,將升起災難的火焰,此火凶惡無法馴服,亦不能被撲滅。唯有允許其繼續燃燒的人,才能阻止命運走向最壞的終結……」

光芒消失了。隨著預言的結束,完成使命的塔羅牌重新回到主人手中,紅發少年卻疲憊地向後倒去,幸而劍儀及時接住了他。「光大人,結果如何?」他柔聲問道,「還算樂觀嗎?」

「感覺……雖然不是特別糟,但是好難懂哦。」

當這對主僕停留在幻術空間里的時候,旌姬正在空曠的武道館大廳里獨自磨練戰技。幾十個籃筐大小的火球正圍繞著她熊熊燃燒,少女不語地雙手打個響指,它們的數量霎時又多了一倍。

第三天的夜里,天空略有些霧蒙蒙的,五月廣場已經空無一人。一行20人左右的隊伍無聲地越過將廣場一分為二的道路,走向別名海濱公園的南區盡頭。

兩重開闊鸀地的zh ngy ng,一座高達30米的鋼鐵雕塑傲然挺立,即使是薄霧和夜幕也無法完全掩蓋它冷冽的紅光,這就是蒼天市中心區的標志「緋紅螺旋」。領隊的魅堂看到雕塑下兩個正眺望海面的身影,便示意騎士們在幾十米外停住等對方發話。過了一分多鐘,「祭壇侍者」攏了攏長發先轉過身,真心感嘆道︰

「不愧是蒼天市游客必到的景點之一,好美的地方——忍心把這里選為決斗場,首席騎士少年,這就是你對家鄉的感情嗎?」

「選擇它是因為空地面積廣,能最大限度避免不必要的損害;另外我的家鄉並不是這個城市。」金眼少年平靜地回答,「海牙騎士團全體第一階級和兩位隨從都在此,謝女士和鄭先生,希望你們沒有什麼新的臨時變卦。」

律司對兩位隨從少女不在乎地笑了笑,迎著魅堂走來。「很高興貴團能遵守約定,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我們盡快開始吧。」他看向文瑄,「文瑄姐,不介意的話,能否由我和‘鷹王騎士’先開始決斗?」

果然還是要和御座嗎——海牙一方升起不滿的低語聲,早有準備的魅堂只是點點頭,用目光向旌姬和同伴們示意。文瑄和少年少女們分立到兩人身後,律司行了個禮,用一如既往的禮貌語氣說︰

「雖然談判那時你沒有接受,但我想再一次真誠地向你道歉。」

魅堂靜待著他的下文,只見律司攤開手掌,亮出一枚平凡無奇的硬幣來。「所以就不是由我,而讓戰爭女神為我們指定決斗的方式吧。」他鄭重地讓現場所有人驗證了硬幣的兩面,「正面的話,就只用武器進行武藝的較量;若是反面,就在此基礎上加入異能力的使用——如果沒有異議,‘鷹王騎士’,請你先選取。」

「正面。」

「牙之御座」給出答復與他話音落下只有一秒的間隔,金發青年聞言一怔,露出了寬慰又無奈的表情。「果然是符合你風格的選擇啊。不過我先提醒一下,別對結果抱太多期待的好。」他後退幾步拉開距離,嘴角揚起一絲資深賭徒般的笑容︰

「——我雖然是法律系的學生,但賭運可是很好的。」

海牙騎士團中間立刻發生了一陣輕微s o動。「我們這麼多人監視著,又有魅堂大人的超凡視力,他應該沒機會動手腳……」玉書咬著牙沉吟。「也不盡然,學長。」游光暗暗拉了一把身邊的掌劍官,「劍儀,盯緊那家伙,別讓他使用什麼障眼法。」

「巡禮騎士」了然地點點頭。就在這時,律司將硬幣置于右手二指上,輕快地向空中一彈——

在二十多雙眼楮的注視下,快速翻轉的硬幣在一聲輕響中墜地,文瑄和巧妤立刻作為雙方代表上前驗證。文瑄低頭一瞥,先得意地笑了。「……御座大人,很遺憾。」「y n陽騎士」轉過身很不是滋味地告知,「是反面。」

「沒有關系。巧妤,你現在帶著大家退遠一些。」

魅堂對運氣為他選擇的結果並無異議,待部下們都退到安全地帶,才向騎士腰帶和戰徽發出變化命令,律司也采取了相同的行動。一瞬間雕塑下升起兩團光的漩渦,當兩件同樣的純白披風優雅地劃開光幕時,所有觀者都為眼前的景象露出了驚嘆之s ——

眼鏡青年一身雪白騎士裝,手持著奇異的阿達加盾,金眼少年的戰服則與他手中的長劍一樣烏黑如墨。「你已經听過我的正式登場詞,這里就不再嗦了。」律司的下一句話沖散了他的微笑,「覺悟吧,鷹王騎士,這次我不會再讓你有隱瞞真相的余地。」

「那樣的話,我只好在你看到真相前打敗你了。」魅堂拉開步子架起了「夜鴆」,「請多指教。」

沒有人宣布開始,雙方還是同一時間向對方撲去。律司用盾面上伸出的劍直取對手,魅堂立即舉劍將其揮開,但在劍鋒被趕向天空的同時,與它成九十度角的槍尖猛地從下面劃上來,他趕緊撤回武器格擋並往後跳。想利用對方重整勢時間的律司拔腳追去,而魅堂就勢一個後空翻,眨眼就拉開了二人的距離。「那件武器太犯規了!」葉鶯氣憤地叫道,「不僅攻防一體,還有兩個方向上的刃,舀一把劍要怎麼對付啊?!」

「冷靜點,葉鶯。那可是魅堂大人,這種擔心對他太失禮了。」

如靖翔所說,金眼少年恢復立後只在地上一頓腳,就飛速以直刺發起反擊,律司馬上把盾移到「夜鴆」要到達的位置。豈料劍尖一剎那突然偏離軌道,刺進了連接盾與槍的三條拱形細鐵柱中間,他一驚之下反sh x ng地想要掙開,才發現武器被對手的劍別住了。「嘖……」律司不得不用雙手奮力轉動阿達加盾,魅堂也絲毫不放松,雙方開始了令人焦躁的角力。旌姬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喘,她相信主人的體力不差,但鄭律司就……

「這樣下去……一點意思也沒有吧?!」

一聲低吼,眼鏡青年猛然大幅度扭轉身體,始料不及的魅堂被甩得一個趔趄,隨即放棄僵持拔劍月兌身。一進入第三回合,律司直接把盾像長槍一樣雙手快速掄起,交叉成十字的兩枚利刃晃得人眼花繚亂;而魅堂的劍宛如靈活的游隼穿插其中,在全方位攔截對方招式的同時不忘伺機反擊。「好劍法!」連文瑄都不禁出聲感嘆,「呵呵……律司這次可真是踫到對手了。」

就在說話間,黑s 長劍突然舉平,如鞭子一般大力從盾面上砍過,律司頓感虎口一麻,趕緊遠離魅堂防止武器月兌手。「能把這種生僻的武器c o控得如此熟練,鄭先生果然了得。」「牙之御座」的嗓音似乎在略略發顫,「這才是我比較欣賞的對決方式。」

「我們的年齡差不了幾歲,叫我律司就好,但是你能不能別再這樣打下去了?」

律司在阿達加盾後微微壓低身體,像掃描一樣觀察著他的全身。「鷹王騎士,不管你再怎麼壓抑,身體的疲憊還是會表現出來。為什麼現在還不使出你強大的風之力?」他目光里寫滿了費解,「這樣下去你就不怕會輸麼?」

抱持著同樣疑問的海牙

騎士團也不安地注視著他們的領袖,然而,魅堂給出的答案簡單到不可思議。

「從開始到現在,你一直沒有使用異能來對付我,所以我也不會先發動力量,這是騎士應該遵守的法則——不對嗎,‘茵陳侍者’。」

一時間渀佛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拋硬幣前那種寬慰而無奈的表情,慢慢又回到了律司的臉上。

「……不愧是僅次于大團長的領袖人物,我由衷欽佩你的正直。但是,最好也適當學習一下變通吧。」

金發青年將阿達加盾轉到身體一側,這個動作似乎是不再使用武器的表示,卻看得魅堂心頭一緊。果不其然,律司背後發生了詭異的扭曲,那夜曾見過的「某種東西」的氣息隨之飄了出來。

「既然戰爭女神把理想的結果賜給了我,我有什麼理由不盡情地發揮一下?」

因為作者是個苦逼上班族,只有雙休r 有集中時間寫文,所以基本是一周一更,望各位讀者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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