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海牙騎士團 第一百二十八章神風怒嘯

作者 ︰ 鳳凰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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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留守在一片沉寂的集團大樓,對宇文兄弟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次辦公室里依然沒有開燈,蒼王和蒼後都沉默地站在窗邊望著五月廣場的方向。依照事前與兩位「七印侍者」的協定,在決斗全部結束、廣場上的雙方傳來消息前,他們不會進行任何干涉。

不過,協定中不包含「不得對決斗現場進行監視」這條內容。

就在「茵陳侍者」和魅堂激烈地比拼劍術時,距「緋紅螺旋」幾百米外的大樹上,兩只烏鴉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二人,而它們看到的景象會原封不動地映在蒼王的眼里。「……現在如何了?」藍發青年耐不住地問。

「和御座反映的一樣,鄭律司果然對他咬得很緊。」蒼王的表情有些嫌惡,「不知為何,那小子似乎要徹底逼出御座的真身才甘心,但御座是不會讓他如願的。」

「可是……他再使出‘那個’的話怎麼辦?那種攻擊以人類的程度是扛不住的不是嗎?!」

黑發國王沒有回答。至于他的意思是「我相信他自有分寸」還是「那就只有服從命運安排了」,連蒼後也沒能猜出。

當金發青年身後的空間開始染上異s 時,旌姬第一個發覺四周溫度的上升,馬上就意識到是什麼要來了。盡管知道「那個」的破壞力有多驚人,她在緊張之余卻還有一點期待。

她的主人說過,如果有必要,即使在所有人面前暴露真身也會履行騎士的職責。所以不管魅堂隱瞞著什麼,在今晚的決斗中應該都能知曉一二——旌姬邊隨同伴們退得更遠邊緊盯著律司,只見他緩緩平舉左臂,做了一個好似在轉動鑰匙的手勢︰

「作為異能力對決的第一回合,我們先來點輕松的吧。」

一瞬間熱流奔涌,燃燒的隕星群再次密密麻麻地出現在魅堂眼前。與那晚相比,每一塊隕石都「縮水」成了籃球大小,但人體若被直接命中,下場仍是非死即殘。「他……一直是用這種東西戰斗的嗎?!」連御柱們都驚得臉s 發白。「沒那麼簡單,」文瑄抱臂發出得意的輕笑,「這些隕石如果落水,除非律司主動解除它們的‘茵陳’之力,否則那片水域將永遠無法存活任何生物——你們御座今天的運氣簡直是雙倍的差。」

不知有沒有听到她的解說,已從輕度疲憊中恢復的「牙之御座」表情並沒有動搖。「要去!」律司瞪大雙眼,左手大力向前甩出,「‘melilimrain’——!!」

這一招正如其名,煉獄般的流星雨勢不可擋地從半空向魅堂飛馳而去。「風築城防!」金眼少年一聲厲喝,大氣屏障立即在二人間展開,撞上來的隕石就像被粘住了一樣,只能轟鳴著在屏障上旋轉。律司見狀微眯眼楮,兩腕交叉一扭,隕石的沖擊力和轉速頓時一起加倍,魅堂清晰地感受到了抵著風壁的手開始發燙。「魅堂大人!」後方的騎士們發出了驚叫,而被叫之人只是慢慢舉起了武器。

「等等……那是?」

先發現異狀的是文瑄。在驚人的摩擦力下,隕石群和被卷入風中的枝葉等雜物一起產生了陣陣濃煙,從分散的小股逐漸連成大片,魅堂的身影被遮得幾乎看不見了。「茵陳侍者」愣了愣神,就在他還沒反應出下一步行動的時候——

濃煙後方猛然響起尖嘯聲,一只漆黑的巨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散風煙之牆沖了出來,隕石群瞬間像水球般被盡數擊破,而它的下個目標就是正在前進路線上的律司。「什麼!」白衣騎士臉s 大變,趕緊向一側躍出老遠,失去目標的黑鷹直直沖往天際,在它消散的那一刻,半空的雲霧伴隨著轟響變成了一片空洞。

「‘鷹王裂天劍’……我最得意的招式。」

一臉平靜的魅堂重新出現在律司的視野中,披風小幅度地飄蕩,在「夜鴆」周圍盤旋著的則是幾縷未散盡的黑s 劍氣。「如何,看到這個你滿意了嗎?」

「祭壇侍者」此時也不再笑了,律司更用力地握緊了阿達加盾,眼里充滿期待終于被回應的喜悅。「好極了,就是這種態度……但是還不夠。」他呼地伸開雙臂,「如果是這樣,你還能順利地化解嗎,風之騎士?!」

縮小化的天災又一次聚集起來,但這次的位置不是c o縱者身後,而是以「牙之御座」為中心的一個圓圈。「這算什麼!搞得像那家伙在單方面欺負魅堂一樣啊!」這次換秋棠看不下去了。「小秋,鎮靜點。」巧妤抓住他的手,並讓面露同樣表情的旌姬也听見自己的話,「相信御座吧,比這再危險的他也能對付。」

律司也不認為這樣就能讓對手亂了陣腳,他的計劃是要靠逐漸加大攻擊威力達成的。「上!」他一聲令下,燃燒的隕石便像蜂群一樣劃著雜亂的軌道沖向圈子中心。魅堂見狀把披風一甩,風牆迅速圍來擋住他的背後,讓主人可以放心從正面迎擊。「和上次一樣粉碎吧!」他用力以水平角度揮出一劍,「風牙之噬!!」

宛如一排巨浪的大型風刀,在飛出劍身的一刻驟然分解為無數透明利牙,將所有攔路的物體干脆地一分為二,而c o縱者緊隨著突破重圍,與律司的距離眼看就要化為零。「想得容易!」金發青年打個響指,剛才攻擊落空的隕石馬上飛回救駕,而魅堂靠劍術和閃避甩開它們,躍離地面的同時踢出了看似無用的一腳——

「危險!!」

同伴的叫喊讓律司j ng覺起來,他本能地舉盾朝魅堂踢過的方向一擋,卻馬上被一股沖擊狠狠推出近十米,全靠及時調整勢才沒有難看地在地上翻滾。趁此時機「牙之御座」已沖到近前,鏘地一聲,雙方的武器又用力撞在一起。

「上官魅堂,剛才的是什麼……?!」

「你知道我的能力屬x ng,那還能是什麼別的東西?」

——風。

回過神的「茵陳侍者」目瞪口呆。魅堂方才那一踢送出了一道恐怖的撕裂之刃,如果沒能擋下,自己的整條左臂就會從軀干上分離。「起初你也是確信我不會受傷,才發出那種明顯會致命的隕石攻擊吧。」金眼少年咬著牙喝問,「但異能力戰斗不是彩排,一旦算錯了,後果誰來承擔?!」

他嚴厲的質問反而讓律司笑了,就像听到了什麼天真稚氣的童言一樣︰「你明明知道我真正想看的是什麼……」「抱歉,不管對你還是我來說,現在都不是恰當的時機!」魅堂厲聲打斷話頭,「律司學長,請你適可而止!」

金發青年因稱謂的改變出現了一剎那的動容,但下一秒就用爆發力撞開了對手。「好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他唰地將武器高高舉起,「試試用你的實力阻止這個——牙之御座!!」

宛如一陣悶雷滾過,伴著令人戰栗的轟響,彌漫著薄霧的夜空被染得更加渾濁,災禍之星們為終于找到明確的目標而狂喜飛舞。「等等,不是吧!」玉書驚慌地後退了幾步,「你該不會想……」

在眾人愕然的注視中,隕石群已全部從魅堂身邊離去,轉而層層包圍了不遠處默然屹立的鋼鐵雕塑。「住……」魅堂還沒喊出半句,「茵陳侍者」就揮下了手中劍盾一體的令旗——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沒有任何預兆,狂風以海嘯般的勢頭傾瀉而下,千鈞一發之際隔在隕星群和「緋紅螺旋」之間,這一瞬發出的巨大轟鳴讓所有人都抱頭慘叫起來。不知何時襲來的數條風之鎖鏈禁錮了律司的行動,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金眼少年飛奔向雕塑,背影似乎在光芒中開始變得模糊。

啊啊,終于等到了!要出現了嗎?

「大、大家快看!天空……!!」

一聲因顫抖得太厲害而無法辨識的尖叫讓眾人一致舉頭望去,只見狂風降下的地方,雲層正以極不自然的方式緩慢轉動,而打算轟擊雕塑的隕星群全部被困入了一條條細長的風柱里。在某種強大力量的牽引下,風柱們搖擺著朝一點匯集,最後化為一條水平範圍十米以上、高速旋轉的漏斗狀渦旋!

「龍、龍卷風?!」

武器當啷一聲墜地,律司像缺水的魚一樣機械地張著嘴,看著披風被大氣拉扯成直立的魅堂挺立在雕塑前方,龍卷風則被他用一只手控制著。除了那雙像太陽一樣燃燒的金眼,他身上再沒有顯現任何律司「想看到」的東西。

「我說過了,異能力戰斗不是彩排……茵陳侍者,告訴我,你有多大把握能抵擋或躲開這‘hraesvelgrtornado’?!」

hraesvelgr——赫拉斯瓦爾格爾,北歐神話中一位巨人變身而成的巨鷹,它一旦拍動翅膀,便會卷起呼嘯整片大地的狂飆。「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文瑄幾乎把下唇咬出血來,「律司,夠了!別再和他比拼下去了!!」

風吼震耳y 聾,腳下的大地都被這股力量撼動得顫抖不止。憑著腦內存儲的知識,律司判斷出眼前的龍卷風至少有ef4級,這已是能將堅實建築完全夷平的威力。「……為什麼?」他用苦悶的聲音發問,「你明明可以做到任何事,卻無論如何都不願展示?」

「如果將來有必要,我或許會說。」魅堂收回困住他的風之鎖,表情稍微溫和了些,「要考慮謝女士的建議嗎,律司學長?」

這夜的霧氣令整個城市都無緣享受月光的恩澤,紅月少年宮亦是。然而,在一號樓的天台上,有個黑衣黑發的身影正閑適地憑欄仰望,就像民間傳說中汲取y n氣的妖狐一般。

「——哥哥,你還在看嗎?」

「天後赫拉」像直接從夜s 里走出來似的,悄無聲息地來到非羽身邊,肩上還棲著她最愛用的使魔——魔j ng。「那當然,這可比大劇院里每天上演的劇目帶勁多了,還是免費的。」西宮主露出惡作劇孩子般的笑容,「尤其是這種坐山觀虎斗的戲碼,百看不厭喲。」

周鸝思索片刻,提出了一個自認為很重要的問題︰「我這麼問可能有些奇怪,但如果一定要分個勝負……哥你希望是哪邊?」

「嗯哼~是誰都無所謂。」

非羽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周鸝則默然看著他的發辮蛇一般在背上滑動。「海牙輸了的話,就會徹底喪失對神器一事的主導權,但九龍團即使把海牙學院翻成廢墟也休想找到它;如果海牙贏了,八成會說服九龍團來一起搜查我們,而我方的三個據點不會提供任何能成為線索的可感氣息。在他們傻傻浪費時間的時候,‘侵蝕結界’就能不受打擾地繼續成長……」非羽的語氣十分愉悅,「神的恩寵看來還是在‘鋼鐵神宮’一邊呢。」

「這麼說……你打算看著海牙被侵蝕結界摧垮嗎?里面的‘那個人’會怎樣都沒關系?」

妹妹的追問讓西宮主皺了皺眉,而下一秒又舒展開來。「‘那個人’可是從末r 浩劫中生還的怪物,這點小災才奈何不了他。」非羽垂下頭,青金石s 眼眸閃動著詭異的光,「待到海牙騎士團自行崩潰之時,說服他就比較容易了……」

就在同一時刻,廣場另一個角落里的樹梢上,一條仰首的黑蛇見龍卷風已漸漸消散,便無聲地朝更高處爬去。

風已止息,草木平靜,現在的海濱公園和一分鐘前相比完全是兩個世界。黑白二位騎士慢步走向對方,文瑄和海牙的少年少女們跟在後面。「上官魅堂,無論從力量還是品格上,你都是個出s 的騎士,我也確實看到了。」律司吐了一口長氣,面帶略顯無奈的微笑向對方伸出手,「我真心地表示佩服。」

「那麼是否可以理解為,我在這一戰中已經得到了九龍騎士團‘茵陳侍者’的認可?」

金發青年保持伸手的勢,直視著魅堂的雙眼答了句「是」,魅堂才回應了他的握手。「這場決斗是一次很有意義的切磋,我不會忘記的,律司學長。」他溫和地一笑,隨即將目光轉向眼鏡女子,「不介意的話,接下來請謝女士決定想交戰的對象。」

剛剛變得安定的戰場氣氛,又因「牙之御座」的話重新緊繃起來,當事人文瑄只是聳聳肩,用悠閑的語氣答道︰

「首席騎士少年,你已經作為男x ng代表好好展示過了,輪到我的時候,對手當然應該是海牙女騎士中的一人。」

葉鶯、巧妤和彩莉立即露出備戰表情;烈娜把手移向戰徽;韶真腰間的雙刀 地一響,明珠皺眉咬緊了下唇。「祭壇侍者」視線在嚴陣以待的少女們中間流轉了一周,卻沒有落到任何一人身上,而是朝著「圈外」的某處笑問︰

「御座身邊的小姐,我記得……你是叫尉遲旌姬嗎?」

所有人腦中渀佛都打了一個炸雷,連律司也啞然地看著她。「文瑄姐,你該不會想和這位尉遲學妹……」他試圖讓文瑄否定這個猜測,她的神情卻怎麼看都是認真的。「謝女士,請等等!」葉鶯實在忍不住跨上前來,「你在九龍團中的地位和我們‘海牙七御柱’相當吧,那麼決斗的對手至少也該是御柱級別的騎士啊!旌姬學姐還只是個隨從,我請求你說明選擇她的理由!!」

匆忙拉住她的騎士們向文瑄投去抱歉的目光,眼鏡女子則無謂地一笑,在她看來,葉鶯不過是個在課堂上吵鬧的小孩子。「沒什麼特別的,尉遲小姐,你應該也知道。」她朝雙肩顫抖的旌姬伸出手,「當我用語言刁難你的主人時,你敢于以不遜于任何人的氣勢與我論爭;而且若你只是普通隨從,兩位宇文先生不可能允許你隨侍在如此機密的談判現場——相信我,憑我多年的察人經驗,你有和‘七印侍者’一戰的價值。」

「……您……真的要和我決斗?」

火焰少女感到冷汗正在順著脊背流下,魅堂伸出手支撐著她,同時百感交集地望著對方。「這是我的最後決定。」文瑄頷首道,「和律司那時一樣,我也會和你進行武藝和異能兩方面的較量——這一點沒有異議吧。」

事已至此,難道還有別的選擇?

旌姬原地呆立了一會,慢慢把手從上司的掌心抽出來,按在自己的腰帶上。「我……至少也並非全無準備。」她的笑容里帶著自嘲,「謝女士,那就希望我接下來的表現能讓您滿意了。」

女教師嫣然一笑,轉身往巨型雕塑的另一面走去,旌姬一邊跟上,一邊強迫自己冷靜地換上制服。「旌姬,」金眼少年輕輕牽住她,「別怕,謝文瑄屬于會按理出牌的類型,你只要正常發揮就不會太難。」

「哈哈……可是,我覺得您和律司學長決斗時,使用的根本就是超常發揮的水平啊。」

魅堂愣了一秒,才無奈地笑著揉揉隨從的頭發︰「還有心情說這個的話,應該是沒有怯場了——祝武運亨通。」

「借您吉言……魅堂大人,那我去了。」

頂著撲面而來的ch o濕海風,旌姬鄭重地抽出佩劍,又用目光示意對手武裝起來。文瑄輕觸領口戰徽,深吸一口氣張開雙臂,白光立刻為她披上一身與律司極像的優雅騎士裝,不同的是長褲變成了緊身短裙,和及膝長靴一起展示出了主人曼妙的曲線。「各位或許已經知道了,‘七印侍者’都有特定的自我介紹吧。」雙手拎起戰服下擺,眼鏡女子像宮廷淑女一般禮貌地低下頭︰

「請多指教。我乃默默無聞的審判者,將探索到的罪惡獻祭給迷宮諸神之人,九龍騎士團‘七印侍者’第七位——‘祭壇侍者’謝文瑄。」

因為作者是個苦逼上班族,只有雙休r 有集中時間寫文,所以基本是一周一更,望各位讀者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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